「哎呀，就五分鐘，等等我唄，小娜最溫柔了對吧？」電話那頭，小顏不停撒嬌，希望我能原諒她的遲到。

「好吧。再遲到，我可不等你了。」

可是，說好了十點鐘在方迗廣場東門見面，她都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了。以前上學的時候，小顏就總是遲到，沒想到她在暑假還是能遲到。

不過，作為小顏三年的好朋友，我已經做好了她會遲到整整一個小時的準備。我們關系很好，就算她遲到了，我頂多是煩躁，不會怪她。

兩個月前小，我十六歲生日時，小顏送了我一套jk製服。白襯衫，深青色外套，灰白網格的短裙和領帶，比我們學校發的校服好看多了。我現在就穿著這套jk。

只不過裏面沒穿胸罩，畢竟太熱了，就只貼了乳貼。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畢竟是夏天，穿著jk還是有點熱的。我站在樹蔭下，背著挎包，等小顏過來。

我註意到一旁的公告欄上貼著巨大的「重拳掃黃」的海報，想起最近國王說要大力懲治色情活動。又看到遠處幾個憲兵像小雞一樣東張西望。笑死，為了完成上級派下來的指標，這群小的們著急死了。這座城市哪有那麽多黃供他們不停掃掃掃啊。

長發披著果然很熱，我拿出一根皮筋紮了個馬尾。剛紮好，就有人從後面狠狠拍了下我的肩。回頭一看，是剛才那幾個憲兵。

「你好，跟我們走一趟。」說完，他們就拽住我，把我拉向一旁的面包車。我拼命掙紮，可哪能比得上幾個職業憲兵的力氣呢。不行哎，我在等我朋友呢。我剛想喊，就被緊緊捂住了嘴，差點憋死我。旁邊路人們也只是看熱鬧，任憑我被帶走。

在面包車上，幾個憲兵坐在我左右，把我圍住。

「……我在等我朋友，如果沒什麽急事，下次再找我吧。」我小聲向那個憲兵隊長解釋。

「我正式通知你，小美女，」那個隊長憋著笑對我說，「你涉嫌賣淫罪，被逮捕了。」說完，旁邊幾個憲兵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有什麽好笑的？

「可我沒有——」 「閉嘴。手機交出來給我們檢查。」我只好把手機解鎖，交到旁邊憲兵手裏。那個憲兵把我的聊天記錄之類的隱私全看了一遍。另外幾個憲兵把我的小包翻了個底朝天。

到了看守所，他們直接把我扔進審訊室。

我一個人在審訊室呆了半個小時，審訊員才進來。

「你是叫柳玥娜對吧。這是什麽？」審訊員交給我一張紙。上面是打印的「我」和一個陌生人的聊天記錄。什麽「一晚5000」什麽的。這不是我說的！「你們搞錯了，我沒說過這種話！」

「那這些呢？你包裏的。」審訊員向我展示幾個密封袋，裏面是避孕套，春藥，媚藥之類的。我沒有這些！

「小小年紀，玩的還挺花。」「胡扯！這些根本不是我的！」我感覺有些天旋地轉的，暗暗知道自己被故意冤枉了。

審訊員又交給我一張紙，讓我簽字按指印。紙上是「我」的「口供」，裏面提到什麽「援交」「性行為」「交易」之類的。我沒說過這些。我只是在廣場上等我朋友一起看電影而已，根本不是等什麽「金主」。

幾個黑衣服壯漢進來，把我按在地上，強行扒下我的衣服，扔在一邊。「騷貨，不穿胸罩嗎？」

其中一個取出不知名的藥水，用棉簽蘸了一下。其他幾個架住我，讓那人用棉簽把藥水擦在我的乳頭和陰縫上。那幾個壯漢在我的身上不自覺地摸來摸去。

然後，他們把我一絲不掛地按在椅子上，雙手反綁再椅背後，雙腳腳踝分別綁在左右椅子腿上。

我先是感到強烈的羞恥，然後，乳頭開始熱起來，癢癢的，像在被什麽東西舔一樣。我雙手反綁著，沒法抓撓癢癢的乳頭。

更糟糕的是，我的下身也熱起來，似乎是有什麽濕熱的東西慢慢插了進去，粘粘滑滑的液體流了出來。我只能不停夾腿，稍稍減輕怪異的感覺。我感覺臉頰發燙。

審訊員在對面津津有味地看著我，單面鏡後面也不知有多少眼睛看著我。眾目睽睽之下，我實在忍不住，「嗷～嗯～」嬌喘起來。赤裸的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由得扭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頭暈眼花，精疲力盡，癱在椅子上，感覺一會就要昏死過去。

「簽字吧，簽了就給你解藥。」審訊員看了這麽久，終於開口了，「小姑娘，你乖乖認罪，憑你這顏值和身材，出去當個大明星肯定沒問題。實在考不上，去釣個富豪，或者去日本拍片也肯定能發財，哈哈。」

那幾個壯漢又進來，解開繩子，把紙和筆給我。我知道，簽了字就完了。但身體奇異的痛苦使我還是簽了名字，按了指印。

他們把一個藥丸塞進我嘴裏，用水灌進喉嚨，讓我穿起衣服。那幾個變態有津津有味地看著裸體的我把衣服一件件穿起來。

我被帶到沒窗戶的小房間，等待結果。我知道，我簽了字，大概是要完蛋了。剛剛身體的感覺已消了下去，但我又有點想再感受一下那種怪怪的感覺了。

等的我快睡著了，門突然打開了。幾個憲兵把我雙手反綁，帶上一輛黑色轎車，送到法院。

我被押到被告席，聽兩邊的人說了些聽不懂的話，唧唧哇哇說了大半天。後面記者的閃光燈一亮一亮的。

法官敲了下小木槌，宣布：「柳玥娜，因犯賣淫罪，判處公開絞刑，立即執行！」

我頭腦一片空白，本來以為關幾天就可以了，沒想到是連命都沒了。

我嘴裏被塞進塞子，帶上車子。我什麽都解釋不了了，一切都無可奈何了。

他們塞給我一塊牌子，一支記號筆，讓我親自在上面寫「賣淫犯柳玥娜」。如果不寫，就讓我光著身子吊死。

我手顫抖著，寫了下去。一個憲兵接過牌子，在我的名字上用紅筆打了個❌。

在路上，我回想著，從被憲兵抓住到現在，我是做錯了哪一步，才落得現在的下場。

瞄一眼儀表盤，已經六點半了。沒想到這麽一折騰，一天都過去了。看著車窗外，黃昏下忙碌的世界……很快就和我沒關系了呢。

還有小顏，真是對不起了啦。沒想到最遲到的是我，而我再也沒法赴約了。能穿著小顏送的jk去死，算是唯一的幸運了。

我被帶到方迗廣場。昨天我等小顏的地方，立起來一個絞刑架。前來觀刑的觀眾幾乎擠滿了廣場。前排則是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們。

我被押到絞刑架下。憲兵把那塊牌子掛在我胸前，檢查了我脖子上的絞索和反綁雙手的繩子，然後給我戴上黑眼罩。

一片黑暗中，我忍不住內心的委屈和恐懼，心臟猛烈跳動，胃裏也開始翻江倒海，雙腿發軟顫抖。我抽泣起來。每多等一秒，我就更絕望一點。

人群嘈雜，依稀能聽見一些聲音。

「哎，我覺得那個女生挺好看的，不知為什麽援交去了。可惜，香消玉殞啊。」

「肯定是沒錢嘛，才出賣身體。」

「老子咋沒聽說過她，新下海的嫩苗子嗎？早知道買她享受享受了。」

「那麽多下海老鳥都沒抓到，這小姑娘卻抓著了。」

我沒法解釋了，我的喉嚨緊張地抽搐，吐不出一個字了。

最後，我聽見一聲哨響。

我感覺絞索一緊，扯著脖子把我往上拎。我腳趾扒地，還是被吊了起來。

我感覺腳下一空，緊接著脖子一陣劇痛。

我的腦袋開始漲起來，臉感覺火辣辣的。喉嚨裏傳出腥味。我拼命想喊，卻只發出「呃—啊—」的短聲呻吟。

絞索死死卡進我的喉嚨，我感覺到舌頭也被一點點擠出了嘴，狼狽地吐出。

我拼命試著呼吸，胸脯劇烈起伏，可還是沒法吸入一絲空氣。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到地面，可雙腿還是不由自主胡踢亂蹬起來。小皮鞋都從腳上飛了出去。

隨著身體的掙紮，胸也不安分地甩來甩去，弄的我十分難受。早知道穿個胸罩了，也不至於這麽尷尬。隔著薄薄的襯衫，劇烈的乳搖一定很明顯。

只希望那塊牌子能幫我遮一遮。

由於絞索的折磨，我感到越來越痛苦。我想試著掙脫絞索，可雙手卻被死死反綁。我的雙手也掙紮起來，試圖拜托繩索的束縛。

我的雙手雙腿感到又麻又漲，還是忍不住拼命掙紮。

偶然間，我發現吐出舌頭能勉強呼吸。我顧不得顏面，讓本就吐在外面的舌頭再吐長一點。很快，舌頭就吐到了極限，也只有一絲絲的空氣進來，很快又堵死了。

我感到自己的知覺一點點稀釋在了黑暗中，只有吊頸的痛苦明顯且劇烈。我失去控製的身體也慢慢沈寂下來，只剩下不甘的痙攣和抽搐。

我最後的感覺，就是兩腿間一陣暖熱。

然後，我什麽都感覺不到了，什麽都想不了了，只有吊頸的痛苦，永恒且劇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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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就五分鐘，等等我唄，小娜最溫柔了對吧？」我向電話那頭匆匆解釋。實際上，我才剛起床。

「好吧。再遲到，我可不等你了。」標準結局，小娜又原諒我一次。我每一次都這樣解釋，她每一次都這樣嗔怪我。是每一次哦。

等我匆匆忙忙趕到方迗廣場，卻沒看到小娜。我打小娜電話，接通之後，對面卻沒有回應。繞著廣場找了一圈，又在裏面找了半天，死活沒看到她。

直到我問了幾個人才知道，小娜被幾個憲兵拖走了。小娜那麽好的女孩會犯什麽法？我只能等了。

到下午五點左右，幾個憲兵在大樹蔭下立起一個絞刑架。我上去問，一個憲兵小哥告訴我，他們要處決幾個援交少女。

廣場上的人莫名其妙多了起來，還有記者。似乎都知道了這裏要吊死人。我打算再找著，如果人群裏沒有小娜，我就回家等她消息。

我找了好久，正要回去了，結果在絞刑架下發現了小娜。

小娜被黑眼罩蒙著眼睛，雙手反綁，穿著我送的jk製服，胸前掛著牌子，上面寫「賣淫犯柳玥娜」。

如果在平時，我一定會誇一下她可愛的小馬尾辮，可現在，我甚至沒法開口，怕被憲兵當做同夥一起吊死。

不可能的，小娜怎麽會賣淫呢？一定搞錯了！

我看到小娜正在顫抖，抽泣著，好像很害怕。然後，一旁的憲兵吹了哨子。

小娜被活活吊起三四米。小娜在半空中像離開水的魚一樣撲騰，短裙不停掀起來，露出她的小內褲。

小娜豐滿的乳房在薄薄的布料下甩來甩去，胸前的牌子都遮不住小娜跳動的巨乳。

身邊幾個觀眾指著小娜的胸部，邊笑邊議論。

小娜的舌頭也長長吐出。小娜一定很痛苦吧。

小娜還在踢蹬，吊在半空旋轉，搖晃。

小娜失禁了。尿水淅淅瀝瀝從半空滴到地上，濺到近處觀眾身上。人們仰著頭望，盯著尿從小娜裙底流出來。

抽搐痙攣了幾分鐘之後，小娜吐著舌頭，不動了。

小娜被留在絞刑架下示眾，到第二天早上才拉走安葬。

後來，從報紙上看到，憲兵隊出色完成了指標，加薪升官了。

可憐的小娜，和那群死刑犯埋在一起，永遠不會被平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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