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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姐共母》1-19章,6

[db:作者] 2025-08-14 21:57 5hhhhh 1060 ℃

  

  

  10章 人狠话不多的妈妈

  回到教室才3点不到,距离上课还有大半个小时,不过陆陆续续的同学们都回到了座位上,黎胖子拎着个保温杯远远的冲过来,肥手一下箍住我的脖子嘿嘿傻笑:“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我一边推着他的胳膊一边反问,

  “你不是和仙子去开房吗,这么快完事了?啧啧啧...你不太行啊,小林子。”小林子是同学们喊我的花名,因为熟悉的同学大多年龄比我大,慢慢的我也就接受这个小称呼了。 

  “开你大爷,”我双手抓住他的肥手高高举起来,脖子一缩,从他箍紧我的胳膊窝里钻出来:“你咋这么猥琐。”

  从他肥手挣脱出来后感觉喉咙发干,刚好又见桌子上77女班长放的矿泉水,拿起来一顿嘎嘎乱喝,一口气就喝完了...

  “唉...小林子你太单纯,留住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的处女给破了...”

  “滚!”听他越说越来劲,我眉毛一皱打断他,

  胖子用食指敲了敲书桌发出“噔噔噔”的声音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座位,你让俺去那里?”

  我感觉膀胱一胀丶尿意来袭,站起身吐槽他:“回娘胎里去吧,适合你。别挡着我,我上卫生间。”

  “哎!你咋骂人呢,看看你,喝两口水就要上厕所,明显肾不好...”

  。。。

  学校的卫生间是一排固定在墙上的,我掏出大鸡儿畅快尿尿,罢了还不忘抖一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狰狞的棒身似乎粗了几分,即使此时软趴趴的也接近婴儿手臂的大小,包皮像镀了层黑漆一样有些黑黝黝的泥色,自己看了都有点恐怖...

  “哟,林非同,又见面了。”

  我顺着声音望去——正是今天在教室里打断我和欣欣姐的大块头同学,皮肤黑不溜秋的有一点点虚胖,衣着单薄穿着个小背心,站着一对比,明显比我高出半个头,不过...他的鸡儿目测只有6到7厘米,和他茂盛凌乱的阴毛几乎持平,苍白干旱的龟头像一条懒惰毛毛虫;尿道口像没关紧开关的水龙头,尿液一滴滴“吝啬”地往那滴下...

  我一笑,底气无端炽生,冷冷“哼”了出声,

  “你笑什么?!”大块头同学狼狈的拉起裤子问,那话语是又生气又自卑,

  “我没笑。”我淡淡回了句,虽知不应该取笑别人“天生的工具”短小,可嘴角还是禁不住上翘,

  “你明明就是在笑我,都没停过!”大块头咆哮着,

  “哈哈哈哈哈....”这个画面我一下子想到了周星驰喜剧《美人鱼》里的同步剧情,再也绷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被戳中笑点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全然没看到大块头咬牙切齿的冲了过来!

  随着“啪”的一声响,我倒在地上,蒙圈摸摸火辣生疼的脸颊,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有病?”

  大块头同学紧握拳头猛喘大气,估计是第一次动手打人,嘴巴碎碎念:“肏你妈的,我肏你妈的...”

  母上大人是我逆鳞,平日里连我自己都不曾骂过别人的妈妈,最多是那句“他妈的”而不是“你妈的”,听到别人辱骂妈妈,心中火冒三尺,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狠劲,一把抓来角落里的拖把,不由分说就往大块头同学头上砸去!

  半小时后,教导主任办公室...

  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角被打得肿起一个大大的霰粒包,反观大块头同学,只是头部有轻微的刮蹭痕迹,而在我们面前的教导主任,一脸愁容的注视着我俩,这也难怪,作为全市条件最好的第一学府,校规本就严格,在他教导的班级里出了打架的事儿,身为教导主任自是要背起责任。

  被问话斥训足足有一个小时后,办公室内一片死寂,遽然间...门外传来步伐促急的"咚吱咚吱"声,在这个上课的安静时间里恍如空谷回响,特别刺耳...

  姐姐披着大波浪金色长发,桃花眼挂满担忧,清澈纯净的瞳镜现在浊融混稀;檀口紧闭,涂着唇釉的双唇湿润而富有光泽,小琼鼻呼吸不太均衡,正不着痕迹的蠕动。上身灰蓝色针织毛衣,紧身圆领,婀娜娇姿囊得严严实实的,可那高耸的胸部依旧将锁骨下的位置铺得满满有余,中间的沟壑是条直直内陷的柔线,隔着毛衣看不出两颗肉球是分开的,仿似本就一体一团的!由于姐姐直立在门中间,身后的曦晖全数打落在她的后背,光点洒泄,金色大波浪长发镀上一层层渐变的白金色...

  教导主任是让我请家长的,但我实在觉得丢人儿也不想妈妈看到我这个样子,妈妈昨晚才“放过”我呢,要是再让母上大人知道我打架了.....所以...只能让姐姐过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姐姐冷眼看了一下主任,主任刚一张口,姐姐没理他又看了看大块头同学,然后才在我面前半蹲着问:“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坐着正对的角度,刚好瞧见姐姐牛仔裤里挺翘的臀部,盈盈一握的腰际以肚脐为中心点往里微沿,两边就像一个C字与另一个水平翻转的C字,到了臀部又骤然向外扩,单单看这个部位的话,就是一个完美的爱心形呈现在我面前。

  “疼吗?”姐姐没发现我从她头顶处看着色眯眯的巧臀,摸了摸我的脸问道,

  还用问吗?肯定疼啊,就差叫救护车了李赖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碍于面子淡淡说了句:“有一点”

  姐姐柳眉一皱,见大块头同学“毫发无损”的坐在另一边,眉尖以肉眼可见的弧度几乎横成一条直线,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抓起LV手提包包举得高高的,看着像标准的女子投篮前的预备动作,只有我知道,大事不好了。

  果不其然,姐姐二话不说拿着包包就往大块头同学头上砸扔过去,大块头“啊!”的一声惨叫,跟预先描好了似的包包不偏不离正中他的天灵盖,别以为一个包包砸人不疼,要知道包里是有很多“硬件”和金属链子的,小时候我可没少挨姐姐“砸”,要么是枕头要么是书本,气头上来连垃圾桶都不放过,后来我长大了姐姐或许是顾及我面子什么的也就不动手了,姐姐生起气来和妈妈也不逞多让,也难免有人说,家里的姐姐多漂亮在弟弟眼里都是一个“如花”。

  “这位小姐!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主任见状忙上前劝拦道,

  “谁是小姐?我弟弟被打起这样你身为教导主任不先带学生去包扎,把人叫到办公室陪你吹空调呢?”

  “我没让他们非得在这里。”主任说道,

  “没有最好!”姐姐说完,轻掀起我:“弟弟我们走!”

  我完全被姐姐牵引着动作,满头雾水懒洋洋的问“去那?”

  从姐姐的后背,我看到她发尾中间简单扎了个小小辫子,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往门外走,我急了,抓住姐姐的手腕提醒:“姐姐,包,你的包包”

  姐姐突然一个急刹,我反应不及,整个胯部撞到姐姐的挺翘臀瓣之上,虽只有一瞬之间,那触感如绵绵软毛,比鹦鹉的羽毛舒服多了,夸张的弹性好像有道阻推力似的,小小触碰一下就将我的胯部给弹了回去...

  “你!”姐姐指了指㕲㕲的大块头同学,冷冷的道:“把我包包捡过来。”

  大块头像着了魔一样,动作兢兢业业的捡起地上的LV包包,双手奉到姐姐面前。接过后,姐姐侧脸双眉一挑,给我做了个得意的表情,我嘻嘻抿嘴轻笑——姐姐这是间接地给我出气呢。

  15分钟后...综合实践楼一层,里端的医务室里,姐姐往我脸上纤悉不苟的包扎着,桃花大眼专心致志,几分钟下来连眨都不眨一下,黛眉轻皱丶双瞳剪水,眼里的心疼之柔情无庸赘述,看到姐姐这个烦忧的表情,我倒心疼起她来:“姐姐~你不要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不好?”

  “别动。”

  也许是说话的时候我后移了一些,姐姐有点够不着,又往我脸上凑了凑,她的小弯鼻子很挺,我们几乎鼻与鼻抵在了一起,鼻腔嗅到绺绺飘

飘的馥郁发香,见那发尾的可爱小辫子,手不受控制就抓着姐姐发尾轻轻揉摸。

  姐姐没阻止我,替我包扎好后,俩手抱着医疗箱子问:“跟姐姐说说,为什么打架?”

  我顺手将姐姐披肩的碎发掳到肩后,说:“你答应不告诉妈妈我就说。”

  “姐姐来之前就给妈妈打过电话了...”

  “啊?”我犹如晴天霹雳,从小到大我虽然调皮捣蛋,却从来不闯祸,一方面因素是继承了老父亲斯斯文文的个性,另一方面是长期在妈妈的威严管控下没那个胆子,现如今“破戒”了,想想母上大人那吃人的恐怖模样...

  “没关系的,有姐姐在。”姐姐悄悄地伸出小手搭在我发凉的手背上,一根根玉葱手指小心翼翼的抚平我因紧张绷曲的关节,让我本攥着拳头的手指慢慢松开...我才注意到自己因过度紧张做出的丑态。

  “姐姐,我不想解释...”我把头拧到别处说道,

  姐姐拿我没办法,嗔怪道:“小时候就应该多揍揍你,把你给揍老实了,看你还敢不敢闯祸打架了。”

  “姐姐现在也可以揍我呀?保证不还手!”听姐姐不生气,我忙应付道,

  姐姐挂着小梨涡半开玩笑说:“现在打不过你了。”

  我一时脑抽,兴致勃勃的把惯用右手放在后背,左手伸到姐姐面前作出一个“叶问”叶师傅的样子:“来!姐姐,我让你一只手!”说完,一边手快速的对空气打着套拳“啊打打打!”一边嘴里配合发出拟声词。

  姐姐一把啪开我的手,捏着我的脸扯了起来:“长胆子了嗬?姐姐都敢欺负!”

  “姐姐姐...疼...”

  。。。。。

  和姐姐闹了到晚上7点,姐姐多次问我要不要陪我回家,冥思苦想该来的还是会来,母上大人还是得面对的,最后决定自己回家。到了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大块头同学和一个衣着简陋的女人,他们神情相当焦虑无措,女人手里拎着个水果篮,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我本来不想理的,到了门卫那里不可避免的和大块头撞了个正着,见到我时大块头同学抬了抬颚,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没开口。

  我忍不住好奇冷冷的问:“你怎么在这?”

  大块头和那女人说了句“就是他”,女人马上走过来谄谀到:“哎呀,同学你好你好,见到你太好了”,见她手指格外的粗糙,苍白的虎口茧皮极多,指甲又硬又厚,想来是艰辛生活带来的结果,恻隠之心泛起。

  “阿姨有事吗?”对大块头还有些火气,我压底情绪,礼貌问她,

  “我是他的母亲,今天的事是他不对,我代他给你道歉!”阿姨见我没反应,拉着大块头使眼色,大块头极不情愿的说了句:“对不起”...

  我真的很想现场打他一顿,不过看着他的母亲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心想就此作罢,按下门卫指纹锁准备进去:“不需要这样的,阿姨。你们回去吧。”

  “等等同学!等一等!”阿姨拉着我的衣角,不知道她是不是怕太用力会惹怒我还是咋的,动作很轻盈,

  “这孩子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好好教育过他,呃...你看大家各退一步,这事就这么让它过了吧?事情也没这么严重。”

  我一怔,问道:“什么意思?”

  阿姨突然眼泪婆娑的,双手握住我的手腕:“我省吃俭用才供他上了市最好的高中...他...因为这件事被学校开除了...”

  我算是明白了,母上大人可能通过什么手段让大块头被开除了,然后他们是来求情的。

  “阿姨,我真不清楚这回事...”我看了看她手上的水果拦,继续说:“这水果是送给我的吧?这样,我帮你转交给我妈妈,好吗?”阿姨还是无动于衷,我无奈加重语气道:“你们先回去,在这里不是办法,我妈妈很执拗的,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我猜想他们在这里很久了,这个点妈妈在家并且门卫也通告过,妈妈肯定是知道的,要见他们早就见了。

  阿姨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旁的大块头过来拉着她,她才唯唯诺诺的说“麻烦你麻烦你...”然后就离开了...

  。。。。。

  我拎着水果篮在家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笑嘻嘻的推开了大门...

  妈妈正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于胸前,丹凤眼眯得细长细长的斜乜打量着我,当我走近一些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见到我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吧,皱眉蹙额,抿唇,上唇唇珠压着下唇,唇角线往靥边扩展...有委屈丶有心疼也有怄气,我不知道,猜不透。

  小心翼翼的在玻璃台上放下水果篮,试探性对妈妈说:“对不起妈妈,回家迟到了~”

  “上学迟到,回家也迟到!你除了迟到还会什么?”妈妈没看我,而是盯着台上的水果篮,

  我想对妈妈谄媚来着,忽然想到了练习时长两年半的坤坤鸡,笑道:“我还会唱跳rap打篮球。”

  妈妈一楞,不可置信地问:“你会打篮球?”

  。。。。

  

 

(题外话:最近在不同渠道确认了绝大部分读者都不能接受悲剧,所以作者又构思了很多铺垫,希望能给角色一个完满结局吧,完整大纲内容已经确定就不更改了,

以下是作者自画的人设图,暂时都是书中倪舒欣的角色图,怎么说呢,只能说WUI作画还是差强人意吧,以后有时间作者再手绘好。希望3月份顺顺利利。)

  11章 恋母或恋姐

  简洁隽秀的正厅之中,嵌在天花板的欧式水晶吊灯碧翠剔透,每一镜子般的水晶平面壁块,断裂的反射着室内的一切,像一片片载着记忆画面的碎玻璃,凌空错乱的扎堆在一起,形成迷幻却可译的万花筒。

  水晶吊灯之下,得益于室内设计师的“诡计”,正中心是一个冂字型的懒人沙发,冂字中心空缺的位置刚好是水晶吊灯的面积。

  母上大人坐在懒人沙发中心,双手抱肘,小手臂有意没意地托住胸前的巨硕乳瓜,素手被边缘的乳肉淹去大半;上身一件薄如蝉翼的淡青色披风轻轻的“挂勾”着她的香肩,似乎稍不留神,那半掩扉透明的丝绸布料就会自玉琢浑圆的香肩顺滑而下...

  眼前雕梁画栋、琼楼玉宇,尽是妈妈的陪衬点缀罢了。

  “你打什么篮球?”妈妈问道,

  我不敢看她那眼神犀利的绝美娇靥,因为妈妈一旦生起气来,所有“性感”也会变成“威严”,现在看来没什么一切都风平浪静的,但我心里清楚得很,那是母上大人素养使然克制情绪,如果我继续用嘻嘻哈哈钓鱼郎当的态度和妈妈说话,迎接我的很可能就是雷霆之怒,万尺霹雳火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妈妈竟然不知道练习时长两年半的梗,毕竟年龄隔三岁代沟有三代,白白浪费坤坤鸡如此著名的“鸡你太美”。

  妈妈见我久久没回答,居然没生气的说:“打篮球也挺好的,不要整天待在画室里,多运动。”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打篮球?”我不善撒谎,下意识的反驳道,

  妈妈双手抱肘抱得更紧了,纯黑色天鹅绒厚丝袜的二郎腿慢慢的分开踩在地面,用还未来得及换的高跟尖头跺了一下脚:“你刚刚才说会唱跳...那个什么...”

  我听妈妈好像不太懂说唱叫什么,忙提醒道:“妈妈,rap,叫rap。”

  “用不着你说!...你说会唱跳rap...和打篮球,合着又是骗我的?”

  “我那敢骗您呀~我...”我哭笑不得,本来想逗逗母上大人的,结果弄巧成拙,反倒给自己整笑了。

  “不对,”妈妈轻锁眉梢,丹凤眼视线下垂,只能看到一半的眸子,一收刚才小女人的一面,威风凛凛的:“你别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回事,竟然敢打架了?胆儿肥了是吧?就知道给我丢人!”

  意料之中的,母上大人唧唧歪歪一顿高炮输出,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妈妈也许是看我这样恼了,几乎是咆啸的喊了出声:“低着个头干嘛?!”

  我闻悉重新抬头,不过还是不敢和妈妈对视,按着姐姐包扎好的眼角上的纱布,冤鬼似的说:“妈妈~我这那里像打架啊,您看我这伤...就单方面被碾压了好吧?”想到自己主要是因为妈妈被骂了才动手的,回到家还要被妈妈骂,心头阵阵酸楚委屈,眼角竟泛起泪花,我赶紧别过头去平复心情,嘴里小有埋怨:“您也不问问我伤得怎么样~”

  “还敢不服气了是吧”妈妈的声音很肃穆,甚至于平时的甜糯嗓声现在就剩下“嗓”,而没有“糯”。言罢,看我没有回头,妈妈用柔荑按着我的脸将我推回头来,恰好碰到了被大块头打的位置,我痛得发出“嘶...”的一声,妈妈像触电了一样,猛的一激灵缩手,蛾眉微蹙问道:“碰到伤口了?”

  “嗯...很疼”我摸摸自己脸上的伤答道,

  “活该!”妈妈啐道:“谁给你包扎的?胡乱瞎搞一点技术都没有。”

  “呃...姐姐包的...您的女儿。”

  妈妈一怔,接着怨声载道:“你姐姐怎么这么粗心...”

  “这您得问姐姐了...”

  妈妈给我抛了个嫌弃的眼神,手从背后的沙发角柜里拿出一瓶类似风油精的液态药瓶子,看上面的标注和LOGO,貌似还是老父亲公司研发的产品。我因为受不了这种类似风油精的药味,出于本能偷偷起身想要溜之大吉,妈妈眼疾嘴快,45度侧角眯瞪着我,幽森森的说:“想去那?”

  我跟个大马猴似的动作僵住,俩只手像个螳螂关节定格了,怯怯找了个借口:“我上厕所~”

  “大的还是小的?”妈妈问,

  “啊?哦。小的,小便”

  妈妈拉来一个配套沙发小凳子放在自己的正对面,不容置疑淡淡说道:“憋着,坐过来”。我心想妈妈可真心狠啊,姑且不说我是不是尿急,这让人憋着算怎么个事儿,人有三急不知道嘛,就不怕我急了在她面前来个“就地解决”?想是这么想的,行为还是老老实实坐到了沙发凳子上。

  “为什么要打架?”妈妈一边撕开我眼角上的纱布一边问,由于纱布上的胶贴黏着皮肤比较紧,撕扯的过程不可避免的刺痛了神经,我痛得呲牙切齿,颧骨前的脂肪组织不停地发颤,妈妈眸子一抬,显然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动作轻盈了许多,也许是想凑近看得清晰一点,妈妈挪动身子靠近,险些脸与脸贴到了一起,缕缕鬓发倒在我的颈沟,带一点点稀薄的麋香,密密匝匝的发根像针一样扎穿了我每一个毛孔,刺激得我头皮发麻。好在下午在学校和姐姐有相同的经历,惊悸之心压下去也就容易了很多。

  “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敷衍过去”撕开纱布后,妈妈先用毛巾擦掉上面的药膏残留物,往我肿起霰粒包的位置洒了点液态药水。

  想起大块头同学那副欠收拾的样子,我既义愤填膺,亦不想说别人骂了母上大人,只能解释道:“他骂人,他不文明...他就是欠收拾”

  妈妈轻蔑一笑:“这不是理由。”

  我习惯性的偷偷端详着妈妈,想从她表情里瞧出点什么,刚一转眼神儿就和妈妈充满狐疑的丹凤眼撞了个正着,又把头给垂坠了下去。

  “他骂您...我气不过。”

  “骂我你就要动手打人呀?要是有一天你妈被...做什么过分的事儿,那你...”

  “那我会杀了他。”不等妈妈说完,我不假思索的抢答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有一霎时见到了代表着妈妈笑靥的小梨涡,可不一会儿又端起母亲架子:“林林...妈妈知道你是聪明人,但心智还不成熟,成熟的聪明人从不用拳头解决问题,妈妈平时太忙了,没办法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万事做不到就不要勉强,注意给自己留后路,学会控制情绪,知道了吗?”替我包扎后,妈妈双手紧抓我的肩头,很认真的说:“答应妈妈,以后不能喊打喊杀?”话毕,迥眺一眼玻璃台上的水果篮。

  “嗯,”我应了一声,回想小区门前大块头同学那可怜的母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和我打架的那个同学,是妈妈让人开除的吗?”

  妈妈瞧了我一会后,眸子向下像是思虑什么,片刻又盯着我说:“是”

  其实我能隐约感觉到,母上大人大部分时候话语变得简短,就表示她不希望继续这个话题,从我拎着水果篮进门的那一刻,妈妈应该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一直不主动询问,不过是等我先开口罢了。本质上我不想自讨没趣,只不过大块头母亲渴求可怜的眼神始终充斥着我的脑子。

  我一改讪皮讪脸,敛容屏气的开始谆谆道来:“妈妈,是这样的...回家前我在小区门口...”

  “不用说,”妈妈丹凤眼往我身上一记洞烛,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啼笑皆非:“我这还没说到重点呢,您咋又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妈妈拿起玻璃台上的水果篮又重重的砸下,盯着我挪揄道:“我是你妈,你肚子里有几斤‘坏水’我会不清楚么”

  肚子里有几斤‘坏水’?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腹部,难道最近肠胃不好是因为肚子里有几斤‘坏水’?嗯,有这个可惜性。我感觉戏来了,一边按着腹部来回抚摸,一边点着头表示妈妈说得有理,妈妈被我这个搞怪的样子逗得掩口窃笑,可脸颊的小梨涡怎么也藏不住。

  “妈妈~您看啊...这事情其实没那么严重,我看那个同学的母亲也挺可怜的,而且您别看您儿子伤的很重,那个同学更严重,被我抽得那是一个头破血流,嘶...”我看准时机立即办事,谁知说话太急,可能是扯到伤口边缘的嘴巴韧带了,猝不及防的一阵生痛,我抚着下颚不由的吐出一句口头禅:“李奶奶的。”

  听我爆粗口,母上大人怒目一瞪,伸着嫩荑停在了我面前,想来是想捏我脸又考虑到我脸上有伤吧?半晌后妈妈桃唇紧咬,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巴掌用力地啪到我肱二头肌上,我肉薄,瘦得跟个竹竿似的自然没什么痛觉,也不闪躲,笑嘻嘻的一动不动。妈妈可能觉得打轻了还是不过瘾,左顾右盼,最后抓起角柜上的书本...

  我心想这书厚度有5 6厘米了吧,一时间也不确定母上大人要往那砸,戾戾的坐起身,作揖道:“妈,这个使不得!”妈妈看着倒不是生气,往我身上瞅来瞅去实在找不到“肉厚”的地方,泄气般放下书本...

  “多谢母上大人不杀之恩!”我刚一轻口气,妈妈就捏上了我腰间的竖脊肌,“吖~!疼疼疼...”毕竟有求于妈妈,我既不敢过度闪躲,又忍不住后缩,结果就是我慢慢后退,妈妈身子慢慢地追过来靠近,远看的话,多少有些暧昧气氛...

  拉扯间,模糊听到若有若无指纹开锁的“咔嚓”声,我先转头望向鞋柜旁的副厅走廊,妈妈跟着我的视线也看着那边,嘴里不忘说:“看什么呢?你爸今天加班很晚才能回家。”

  几秒钟后,姐姐弯着上身在鞋柜边换鞋子,我喜眉眼开叫唤道:“姐姐!”

  妈妈又在我竖脊肌狠狠捏了下,嗔道:“鬼叫什么,看把你激动的。”

  姐姐踏着一双黑白色毛棉熊猫爪拖鞋在沙发边停住,捋了捋LV包包的肩带对妈妈说:“妈,你怎么又欺负我弟弟?”妈妈眨着丹凤眼,一会儿后意识到手还捏着我的腰间肉,怔忡地收回嫩荑,肥臀轻抬,双手放在臀侧捋直套裙褶皱后又坐下,

  “你的?你生的呀?我是他妈妈,我这是在教育他。”妈妈略带不满的对姐姐说道。我拉着姐姐的小手让她在妈妈边上坐下,自己则在妈妈姐姐的中间挤进去,把姐姐的另一只小手也抓过来叠起来问:“姐姐怎么有空回家?”

  姐姐笑盈盈的抽出右手,按在我的下巴摇了几下说:“回家保护我的小老弟~”

  这话...虽不算突兀,不过暗示意思很明显,貌似是和母上大人抬杠上了,妈妈当然是明白的,胸脯撑着衬衫一胀一收,似个正在充气的气球,我心想这一点都不“可爱”,根本就是“可怕”好吗,姐姐却不以为然,络续又问:“妈妈有没欺负你?”

  我心头一惊,心里暗道我的亲姐呀,你就别搞我了,妈妈生气了最后挨揍的还是我,当下奣奣道:“没...”

  一旁的妈妈急了,粗声粗气:“我怎么就欺负他了?你弟弟都要上天了你知道不,整天就惯着他,慈...慈姐多败弟,知道么?”

  “妈,不是慈母多败儿?”姐姐笑道,

  妈妈气得别去螓首,口不择词撂下一句:“我不‘慈’!”

  姐姐见此依旧笑盈盈的挽着妈妈的手:“妈妈不生气~我替你管教这个小顽皮”说完,姐姐桃花大眼暗示的看了看我,我瞬间心领神会附和道:“是是是...妈妈姐姐就是我的天,打是爱骂是情,不是欺负。”

  妈妈蛾眉微微的舒展,看来颇为受用,过了一会,忽然说道:“我怎么感觉现在是你俩在欺负我...”

  “哈哈哈哈...”姐姐笑点低,绷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我在边上屁都不敢漏一个。

  。。。。。

  夜里,闹腾到晚上9点,随着正厅的大摆钟发条发出正点的“哐当哐当”声,除了老父亲,一家人总算一起吃完晚饭,妈妈没想到姐姐会突然跑回家,中途又加餐,姐姐好像吃不饱一样,翻了几个冰箱找不到什么想吃的,最后拆开玻璃台上水果篮,拿出几颗苹果削去皮就嗫嚅起来,妈妈见此并无阻拦....

  我很清楚母上大人是“受人小惠必授人以渔”的个性,既然妈妈没阻止姐姐拆开水果篮,起码就证明了她会认真考虑要不要放过大块头同学。见姐姐在沙发上和妈妈聊天挺开心的,我冲了个澡早早就躺到了床上,睡前给姐姐发去微信,让姐姐帮忙开解一下妈妈,让她放过大块头同学,也算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结果怎么样就随便吧。

  。。。。。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被记不起的绮梦侵扰醒来,昏昏沉沉的也懒得回想,转头抱着被褥头埋到枕头里想一睡到天亮的,可诗人情怀必定天性敏感,加之半夜醒来的空虚感应该不言而喻吧,转辗反侧实在难再入睡,被子一踢起身走到阳台拉起窗帘...

  从纱窗的缝隙中透来一道泛黄的灯光,我顺着方向看到了别墅一层后园里的妈妈和姐姐正在侃侃而谈,俩人边上一个别致的高杆台灯,裆位应该没开到最大,灯光自圆状中心向外挥散成了星星点点,头顶皓月如镜,眼下美人如画,妈妈全身一件单薄的酒红色裸肩睡裙,白花花的玉腿浸润了皎洁月光简直就可以用白得发光来形容。经夜风薄裙飘飘的,颇有古代韵味,我在想妈妈肯定是皓月之上掉落人间的嫦娥。

  “妈,开除别人确实严重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姐姐还是白天的装扮,笑靥依旧对妈妈说,看来姐姐还是记得我的话的嘛。我在二楼的位置听得不太清晰,见妈妈和姐姐也没留意到我,坚起耳朵偷偷窥听起来....

  “唉...”妈妈叹了口气:“那个同学的父亲曾经有过吸毒史,调查来看现在是戒了,不过这样的学生留在学府里...妈妈怕会影响到你弟弟...”我心头一震,原来这才是妈妈用手段开除大块头同学的主要原因。

  “不会的,弟弟听我话,我会管住他”我笑了,还是姐姐对我有信心啊,对我的请求总是这么上心。妈妈垂下眸子,蹬了一下小脚丫,貌似在权衡利弊,我心急想知道结果,凝神屏息伸长脖子想听得清楚些,姐姐就像和我想到了一块,迅语询问:“妈,你是不相信你儿子还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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