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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巨乳人妻的我被老师调教成了母狗,2

[db:作者] 2025-08-14 21:57 5hhhhh 2350 ℃

目送老师出门上班后,我开始了搜擦。

搜查的结果很不理想, 历史上根本没有出现类似的记载,接下来几天都一无所获。

[[rb:不过我在书房找到了一本游记一样的轻小说 > 东的极点]],作为亡国皇族后裔的男主角带着一起长大的只有30年寿命的半魔侍女抛弃了身份,不再想复国的责任,两个人从家族隐居的奥德尼岛一直向东旅行,寻找东之极点,世界尽头的无尽之海的故事。虽然老套俗气,却是我高中时最爱的小说,没想到老师也会看。

5年前更新了第四册后作者Raye突然销声匿迹,第四册的结尾,漂泊十多年,短命的侍女寿终正寝。于是,男主把心脏卖给了恶魔,换来侍女的复苏。

两个人骑马漫步雨中,暝沉不见晚来月,半尺景色渐朦胧。树叶婆娑,飞卷于空;波光粼粼,鱼竞跃。炊烟拉得很短,农家屋檐前风铃叮咚。侍女扯了扯身上不太合身的蓑衣,把身前驭马的少爷抱住。

“少爷,我猜无尽之海正下着雨呢。”

“此话又从何得出?”

“因为我的爱之舟,已经停泊在了属于它的无尽之海的港湾。”

她柔软红润的唇在王子的耳边厮磨,恶魔尾巴从蓑衣下伸出,拍了拍王子的胸膛,然后在王子的大腿上缠的很紧。尾巴上沾染的雨水蹭湿了王子的胸膛,向里渗透直到王子的心之海下起了夏日的暖雨。

嘴前呼出的白雾散去,王子在微风中看见了彩虹。

我放下小说,还未从光怪陆离的异界旅行中缓过神。很意外的,只有老师一个好友的手机微信响了,有新的好友申请。萌系二次元表情包头像,ID叫“跳跳猫”。对方回消息很快,在我同意申请后的30秒内,她回复道。

“姐姐晚上一个人睡吗0.o?”

“是啊,看不看哥哥的大龙?”

“呃呃。”

对方发了一个流汗黄豆,又问道。

“是伊唯弟弟吧,事情盛年哥哥都和我说了,我们明天中午在医院附近那家咖啡厅见见吧。这几天你的我算是查完了。”

“你是?”

“我叫沈悦心,是盛年哥哥的女朋友。”

聊天结束了。

我从老师那了解到,沈悦心是他原来的患者。老师的母亲在师娘“脑死亡”后给老师张罗着女朋友,于是他找到了沈悦心,一起研究魔法学,结果日久生情,如果我没有附身,前几天他们就会订婚。

第二天,师娘记忆的梦让我睡不踏实,早早醒来。

于是,我比约定的时间早半个小时来到咖啡厅等待,只是没想到对方来的更早。

穿着黑色短袖半身裙的长发少女元气地挥着手,向我示意。

她笑容恬静,面貌不是特别出色,但十分耐看。

“沈悦心?”

我试探着问。

“是是是,坐吧。”

我在她对面的座位上坐下,面前是一杯已经点好的卡布奇诺。

“你的情况盛年哥哥和我说了。

我是x大的考古专业在读研究生,专门研究魔法学。你知道的,我们学校考古学是全国第一。所以我算是半个专业人士。”

她说这话时仰了仰头,表现出一股自豪。

“然后,我问过教授,魔法学和魔导学力都没有平行世界的概念。

那颗石头盛年哥哥给我看了,就是普通的封印介质,看不出里面曾关着的是什么术式。”

“所以说毫无头绪?”

“额,是的。”

我俩沉默了,我想着找个话题。

“对了你知道割裂魔女夜舞枫华夕吗?”

“嗯...被当时长空市的英雄林夕大人封印了来着,听说很隐蔽,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封印地点在哪里,怎么了?”

“没啥,我只是看老师的书房有好多关于这个魔女的资料。”

“哦,很正常,你们医院的创始人就是魔女夜舞枫华夕和林夕大人啊。

对了,附身后,你有没有什么特殊感受。”

“额...每晚都做了关于师娘记忆的梦算不算。”

我详细讲了这几天的梦境。

对方眉头紧皱。

“你这不像是亡体附身,倒像是名为夺舍的黑魔法效果,只有夺舍会慢慢读取身体里残余的记忆。但是魔法少女们的个人专属能力都千奇百怪,也可能存的是专属魔法。”

“所以说,我没救了?”

“是的,祝贺你成功变成大美女,真让人羡慕。”

“别调侃我了。”

我苦笑道。

“不过你也可以期待一下,之前不是有魔能感应增强的新闻嘛。万一哪一天魔力回来了说不准就有办法了。”

“可是三岁小孩都知道魔力来自灾厄,灾厄被魔法少女消灭干净了,魔法少女自然也没了。”

...

晚上,在附身半个月后,老师给了我选择,扮演师娘,过家庭主妇生活;或者离开,他愿意帮我找一个新的稳定工作。

我很茫然,但是第二天,老师拜托我演一回师娘,因为老师的母亲知道了自己的养女加儿媳妇醒来的事。

............

发动机熄火。

老师敲在了带纱窗的老式防盗铁门上。

“妈,我来了!”

“诶——”

有些发福的矮个中年女人打开了门。

和之前我看的全家福的时间差了快30年,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她头顶有了秃斑,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合成了一团,但是皮肤依旧白净水润,老师家的基因很好。

“我的小瑞依,让我看看你~”

她嘟着嘴,门刚开就一把推开挡路的老师把我揽入怀抱,栀子花的气息混合着淡淡风油精的味道。

“...妈。”

我迟疑了半响,终于连接上了嘴部的神经。我的亲妈还活着呢,我实在不习惯叫其他人妈,尤其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她松开了怀抱,像是听出了我话语间的生分,她开门时眼神中带着的光芒暗淡了些,那憔悴的脸上的苍白薄嘴唇抿了抿,随即就把刚露头的忧愁藏了起来。

“进来吧,快进来。瑞依,盛年,到客厅里坐。”

她轻拍我的后背,把我们迎了进去。

这是经典的老式乡下青瓦红砖房,少说有四十年历史,前屋是厨房和餐厅,后屋是客厅和三个卧室加一个储藏间。中间是一个小院子,半人高的花盆里种着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儿和盆栽,厕所在院子的侧边。

老师的母亲忙着锅里的菜,老师给我剥了个橘子,叫我先垫垫肚子。

橘子还挺甜,我嚼了几口囫囵咽下。

“有个问题请问一下,咱妈贵庚啊?”

“生我比较晚,60了。”

“是吗?我看着也就50岁出头的样子。”

“洗手吃饭呐~”

老母亲在厨房门口朝里屋喊道。

我们在院子里的棚子下的洗手池洗好手,老师被叫了过去,用桌布裹起烧蜂窝煤的土炉子上的瓦罐,把里面的汤倒到小铁钵子里,端到桌上。

是老母鸡山药汤,她从厨房进到餐厅,端起我的碗,手里拿着汤勺给我舀了两大勺。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我尝了一口,汤是滚烫的,山药和鸡肉炖得很烂,入口即化,几乎不需要咀嚼。

“妈,好喝。”

我抬头微笑。

“喜欢喝就成。听到你这句,我5.30起来现杀鸡,给你煨汤也就值了。”

“妈,你也别光看着,吃吧。”

老师给自己的老妈递上已经乘好饭的碗。

“好好好。”

她应着,饭还没扒两口,便又张了嘴。

“瑞依,妈记得你喜欢喝汤,喝完鸡汤再尝尝这碗青菜丸子汤,比较清淡,解解油。丸子是妈亲手搓的,外面可没有卖的。”

吃了20分钟饭,我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三个人,九个菜,饭没吃多少,光是她亲手夹的菜都够我吃个八分饱。

饭吃罢,老母亲打发老师洗碗,收拾家什,还让老师开车去街上买把剃须刀,把他那愁死人的络腮胡剃了,也不管老师的反应,拉着我进了卧室,把门反锁。

“妈听你的傻哥哥说,你失忆了。”

她抓着我的手,那双有些毛糙的手,指节宽大而有力,充满了岁月的凹痕,有些冰凉,但带着极大的包容感。

“是的...妈。”

我们四目相对,她向上的眼角残留着几丝媚意,诉说着她年轻时美丽,那带着比她儿子更强的洞穿力的眼神让我心慌意乱,我避开她直勾勾的眼神,向上看,她头上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服服帖帖,除了几根白发在头顶突兀地伫立着,我莫名想到自己的母亲,有些怆然。

“瑞依你知道我让你哥续弦的事不?

诶...!瞧妈这嘴,呸呸呸!

妈是有私心的,妈退休前当了30年助产医生,抱了不知道多少别人的孩子,妈真的想抱到属于自己的孙子...”

她的手在颤抖。

“恨妈妈么?”

“......”

照我心里说的话,我是不恨的,可我不是真正的师娘,我不能替她做选择...哪怕,她已经逝去。

我无法直视那双失去了丈夫,又曾失去了作为女儿又是儿媳的存在的母亲的苍凉眸子,看向地板。

唯有沉默,也只能沉默。

我听到沉重的吸气声,然后是轻微的叹息。

“咱娘俩不是说这个,来看看妈给你定的裙子。”

她站了起来,有些踉跄,我伸手扶了一把,帮她稳住,她回头冲我露出慈祥的微笑,走到衣柜边,从柜里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盒。

里头是一件夏季连衣裙,从左肩肩头到右腋是白布,下面则是淡紫色为主色调,夹着黑色与金色的斑点。说是连衣裙,我感觉它华丽得更像一件礼服。

原谅我作为二次元死宅的词穷,我看着它只能想到:灿烂星河下,最美好年华下的一对男女并肩坐下,男孩转身,对女孩说的那句“月色真美”。

“一年前托熟人定制的,好看不?”

她双手托着裙子,问的小心翼翼。

“好看。”

而我,则发出由衷的赞美。

我听得出,这件裙子背后的东西。一年前,正是师娘被宣布脑死亡的时间点。

这件裙子,是一位女孩的终焉。

“试试吧——”

她恳求道。

但我不能如她所愿,我摇摇头,因为它不是属于我的。

“可就是结了婚,也不能不打扮了。”

她看着素面朝天的我这身运动短袖,运动裤加运动鞋。

“回家,总是以舒适为主嘛。”

“也是。”

她终于断了念头,把裙子收好,却又打开了话匣。

“傻儿子在你昏了这些年变了很多。在国外实验室的工作直接辞了,回自家医院。开始几年疯了似的找各种偏方,后面又去求佛算命,最后又吧啦吧啦贴一堆魔法阵在家里。

我给他相亲时候,他还把魔法亲和度测试仪带着让人家姑娘测,现在又不是原来有魔法那会,魔法少女早没了,我们这魔导家族的名号也早不兴了,搞得人家姑娘觉得在羞辱,瞧不起她们普通人家,弄得不欢而散。

上回他这样,还是你爸刚走那会,开始,你爸希望你哥学医,你哥回了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喜欢文科。闹了很久你爸才答应,结果呢,你爸走的太突然,你哥葬礼上哭的稀里哗啦,怎么说都不听,从文科班搬到了理科班。

他就是头倔驴,但心不坏,他要是对不起你,打电话给妈,妈连夜包车过来替你揍他...”

老人上了年纪,总是絮絮叨叨的。

直到说困了,要午休,才给我放出来。

我出来时,老师已经把胡子剃好了。

男人少了胡子果真就和两个人一样,老师的胡子下面一张古装剧里容易薄命的白面书生脸带着一种慵懒散漫的气质,真人比我之前在相册里看到的,要惊艳许多。

“你那络腮胡也不好留,咋说剃就剃了?”

“妈说,瑞依醒了,这是一次崭新的开始。说实话,和你一起站在这院子里,我有了一种重回青春的感觉。”

“就我说,老师你心态一直挺年轻的。不过我也能理解你为啥留胡子,你这脸可不像个令人信赖的专家,倒像个养尊处优,很少动手的公子哥...也是你本来就是公子哥。”

脸,被扯了一把。

“下午无事,去不去网吧。”

“去去去,当然要去。”

小镇子的网吧,有些旧,但还算干净。在座的顾客是十几个初中生,没看到一个成年人顾客。

我依旧是那几个阴间英雄,老师也是一如既往几个传统法师中路等混。

但是我能感觉我变菜了,几次对面闪现跟不上,预判也错了很多次。对面是劣势,却一直在嘲讽,我气的有些想穿过网线打人。到了中期团战,队友操作拉的出奇,30分钟,对面一摆颓势,2换五,基地爆炸。

“诶。”

我叹了口气。

“老板来瓶可乐。”

“咋了,有点生气?”

老师微笑着问道。

“没,打游戏嘛,又不是输不起。”

我猛灌一口可乐。

然后,老师突然把首发位置改成了打野。我这才知道,他打野玩的比中单厉害,这低端局的天肥打野大哥,基本宣告着游戏的快速结束。

“老师你挺能藏啊,私下偷偷练了很多吧?”

“是,我开黑从来没掏过打野位。可能是找回了年轻时候的状态吧,我年轻的时候,其实很讨厌失败。”

老师拿出烟盒,抖出一根烟,想想又塞了回去。

“现在呢?”

“现在也一样。”

..........................

被老师狠狠c舒服了,回去的路上我神清气爽。

随口聊聊,问了才知道,老师的母亲住的是老师的姥姥姥爷家,自从老师的父亲去世,她在城里就没了啥牵挂。

老师的母亲本来是镇上人,和老师的父亲做同事认识的,两个人都是医生,虽然老师家很有钱,但是老师的母亲没过过几天阔太太似的潇洒时间,也过不惯那种生活。

在我和老师的强烈要求下,晚饭是热一下中午一盘都没有吃完的大分量饭菜。

饭后,老师洗碗,老师的母亲给我编了一个蝎子辫。她手法熟练又轻柔,木梳轻轻摩擦着头皮,像是按摩,舒适又惬意,最后插上了一支托着摇晃流苏的淡紫水晶蝴蝶发簪作为收尾。

看到发簪时我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簪子和中午那条裙子明显她还是想让我穿上那条裙子。

“就当是妈妈对许久不见的女儿的请求。”

她态度强硬,却对我动之以情。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最后还是穿上了。甚至脱了鞋袜,换上了搭配的女士凉鞋。

“我的女儿就是漂亮!妈已经让你哥去门口等你散步了,快出发吧。”

她拍拍我的屁股,催促着我的步伐。

“好看吗?老...哥~”

第一次穿女装,我不习惯三角裤,安全裤更不可能穿,乡间的微凉晚风吹动着齐膝的裙摆,带走了屁股和内裤上汗液的热量,下体凉飕飕的,慌张的我又有些害臊,险些在老母亲的注视下露出破绽。

老师直愣愣地望着我,嘴唇微张,像是痴了,又似着了魔。半响,他魂归肉体,只说了一句。

“很好看。”

老母亲恨铁不成钢。

“瞧你那傻样,哪有看自己媳妇看成这样的,没个出息。

快去散步吧,消消食,妈就不去了!”

于是,老师牵起我的手,带着浑身不自在的我,离开了老母亲的视野。

我们在水泥和青砖拼凑的破碎老路上前行。夜晚7点,破旧的老街两边的店铺几乎全部门房紧闭。

两人于夜晚独处散步时,是最容易吐露心迹的。

“老师,说实话我好羡慕你有那么一个温柔,山鸡而已的母亲啊。”

老师似乎是被逗笑了。

“我妈可谈不上温柔。”

“但是,我和我妈就做不到真正的促膝长谈。”

我奋力踢开一颗石子。

“我家是搞批发的,佐料,干腌货,冻鸭子,冻牛肉那些,给镇子上百分之80的餐馆供货。我们镇子比县城小不了多少,我家在镇上算是半个富裕家庭。

摊子是我姥姥姥爷传给我妈的。传的时候只卖佐料,我妈那时候年轻,胆子大,城里都没有卖冻货的,我妈还是租货车上省会进的货。

事实证明我妈是对的,最开始大家不敢吃冻货,但很快,更低的价格和差不多的质量让生意源源不断。别人眼红,同行很快多了起来。我妈又看向了镇里的烧烤,那时候烧烤还只有烤串烤鱼烤玉米。

我妈教他们产品新菜,包揽所有烧烤的臭豆腐代进货服务,我们镇本来就是交通枢纽,落脚过夜的外地人很多,烧烤的名声逐渐在省里响了起来,垄断烧烤供货服务的我家也蒸蒸日上。

直到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母亲看到辣椒面的粉碎机卡住了,便停住机器,用手去掏卡住的辣椒。我家的伙计缺一位机器出了故障又开了一遍闸。

我妈右手的五个指头便只剩下食指和无名指还有半截。”

我们已经走完了老街,走到了湖岸边,我身体还没累,但精神有些怅然若失。我便倚在横栏上,停下了脚步。

“所以送医了吧。”

老师似乎被我说的事吸引住了,问的急切。

“镇上的医院可不咋的,只能简单止止血,做做急救措施。在那耽误了一整天,我爸决心带我妈去省会。

他开着车,我妈被搅碎的骨肉装在塑料袋里,裹着冰块,放在我爸腿上,因为其他地方他不放心。

去了,马上就是骨科专家的手术。

可能是我爸妈穿着过于朴素,店铺在菜市场,搬运带水的冻货,衣服又不免有些肮脏。

医院连麻药都没给我妈打,因为要钱。

老式的学生大课桌,很高,上面摆着三个铁白盘子。专家站在这头,我妈站在那头,椅子都没有。

专家给铁丝穿肉,发现肉不够了,劝我妈把半截卸掉补到大拇指上,大拇指,比半截食指有用多了。

我妈同意了,右手便只剩下四个插着钢丝的畸形的指头。

她疼的一夜未寝,却还向我爸嘲笑隔壁床断了小拇指,要死要活怕接了疼,不要小拇指的男老师。”

“没有试过魔导仪器吗?”

老师问的理所当然。

我也被老师逗乐了,我揶揄道。

“老师你确实是城里的公子哥~

那可得我爷爷奶奶的老房子加我家店铺和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加上我家,三家所有存款。

只是为了一只健康漂亮的手,我妈不可能同意的。

不过我妈很自强,她学会了用四个不能动的指头握笔写字记账,用左手拿筷子。

于是两年后,我三年级时她力排众议,让我寄宿在城里小姨家。

她受够了镇子的偏远和贫穷,想让我有一个更高的起点。

她临走时,说的是生意辛苦,每日4点起床给早餐店备货;说的是自己的悲苦,30多岁右手残疾。

她让我好好读书。

我那时候太纯了,啥都不懂。同学们对插班生很好奇,问啥我就答啥。很快,大家就知道我是乡下人了。

一天我在厕所门口,被两个坏孩子堵住,摁在地上,用刚刚踩过厕所的鞋踩我的脸,让我这个乡巴佬滚回村里。”

“又蠢又坏又过分。”

“是的不过还好,老师惩罚了他们。我不敢和家里说,怕家里本就辛苦还担心我,更不敢和小姨说,妈在电话里总念着小姨的好,叫我不要添额外的麻烦。

和家里的聊天话题总是学习,我也只敢报喜不报忧。

姨爹小姨都是下岗员工,姨爹刚下岗时很能干,自己考了厨师证,还混了个厨师长。他没日没夜干活,想多拿些钱,结果一天早上起床,从床上摔下去,动不了了,才知道得了很严重的甲亢。一米七的小伙瘦得只有70斤。

小姨家就只能靠在商场上班卖鞋子的小姨和我妈给,我的,有富余的生活费度日。

结果,我刚上五年级,小姨也因为长时间饮食不规律和加班,胃出血,雪上加霜。

小姨的女儿,比我大一岁,我挤占了本属于她房间的一半,她就对我有些不满,但玩耍还是会带上我。

家里发生巨变,让她无所适从,把气撒到我的身上,我的两个胳膊肘以下被挠的全是渗血的伤扣,对我说:

寄生虫滚出我家。

我要还手...脑子是妈那句:不要给小姨家添麻烦。我沉默了。

秋冬之际,长袖子把我的伤痕掩饰得很好。”

“真是沉重的往事。”

“不,还好。姨爹那时可是上过高中的高材生,虽然甲亢让他性情暴躁了些。我的历史,政治方面的启蒙老师都是他。

我爸初中都只读了一年,他拿筷子的方法都不是对的。

因为我拿筷子,是和我爸学的,姨爹吃饭时一筷子一筷子地敲我的手,才给我掰正。

每天晚上7.30的准时纪录片频道是最美好的时光。

我和小姨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战争,武器,美食......不懂的,姨爹会耐心补充。

当然,最难熬的就是周六周日了。

小姨上班,不能劳动的姨爹做完家务就在电脑前,表姐占据着电视,白天,房间被表姐紧锁,我甚至去不了我的床上睡午觉。

我记忆里我总是在三伏天顶着烈日,走50多分钟,在市立图书馆门口蹲着,等着它的下午2.30的开门,至少,在儿童阅览室里正被我读着的童话书是暂时属于我的。

后来,我小学毕业考了年级第四,进了市里最好的初中,这成了我妈谈资。用来证明她的教育方法是对的。

直到我惹了校长亲戚的孩子,放学后,他喊了七八个来揍我,我咬了他的脸,和他一起倒在地上,他们打我,我打他。我踩断了他的胳膊,他的哭嚎让几个没真打过什么架的初中生愣住了,我跑了。

第二天,我被叫到办公室,他的母亲,也就是校长的好亲戚骂我杂种,给了我一巴掌。我要还手,被怕惹恼校长的男班主任抱住,成了我的单方面挨打。我爸撞见了,他像救世主,骂的胆小怕事的小男人班主任哑口无言,还让那骚婆娘龇牙咧嘴。

本来就是我家占理,学校为了息事宁人,我不用付医药费,一切如常,条件是我家不能报警。

我爸对我嘘寒问暖,刨根问底,把我小学那事也问了出来。

他和我妈吵了一架,批判我妈一手包揽的没有情感关心的病态教育。”

“所以你终于过得轻松了些?”

“没,境地更差了。我爸妈离婚了,因为我。

我爸净身出户,因为店是姥姥姥爷传给我妈的,他硬气不要。但是他随即后悔了。因为他净身出户,经济条件不如我妈,我的抚养权,被我妈轻松拿下。

我爸追悔莫及。

我那时候就觉得我是罪人,害得恩爱的夫妇恩断义绝。

学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妈妈说的,家里辛苦,你一定要好好读...我感觉我不配那么好的生活,我感觉肩膀上好重,我龟缩了。

然后我妈还是花大价钱给中考失利的我买进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我本来擅长文科些,但志愿还是被改成了理科班,可能是我妈对我彻底失望了,她的理由是:理科好考本科,你要是本科上不了,我就真的不想活了。

我妈那时候已经病态了,后来就医,才明白她从手坏了那年就有了抑郁症,她太煎熬了,所以要把最好的物质给孩子,不让孩子受累。

她甚至给我在学校门口租了一个三年两万五的出租房。

我很讨厌理科,而且不擅长。但是,我要被我妈逼疯了,我看着那豪华带书房的出租房,想到每天4点起床的单身母亲,我一旦停下学习,就感觉天理难容。

还好,高考分数过了一本线。

我今天听到老师你为了你的父亲,转理科时我就深有同感了。”

老师没有回应我,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也叹了口气。

“所以当我妈为我挑了学医的道路后,我不敢惹已经确诊抑郁因为吃药而臃肿肥胖美丽不在的母亲生气。

我习惯了忍耐,就像老师你习惯了对师娘的等待。

但忍了18年,我学会了逃避,我上了大学后,去了我爸那边,再也没回过那个载满了回忆的批发店了。我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和解脱感。

但是,今天....”

我低头,看着湖里那女孩精致发型,看着身上定制的华美的衣装,它们真真切切在我身上,却又的的确属于湖里那个女孩,而不是我。

“老师...我想我妈了。”

脸上,湿了。

我连忙背过身,用手胡乱地擦了起来,这太丢人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好希望我还是发送实习照片时,爸妈口中那个终于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放心,周围没人。”

老师递上一包纸巾,一只手臂将我从背后环住。

我接过纸巾,但摆脱了老师的怀抱。

“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今天突然...而且,我叫伊唯,我不是林瑞依。”

“有什么区别呢?

瑞依是我的妻子,伊唯也是我最宠的小徒弟。

无论是在丈夫还是老师怀里哭泣,可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于是我放开了,在老师嫌弃的目光中把鼻涕眼泪全蹭在他的短袖上,嚎啕大哭。

...............

暮色沉沉,我俩走在回去更快的小路上。

老师开了口。

“我觉得,抛开师徒关系我们应该算知心朋友了吧。”

“emm,我觉得更进一步应该是铁哥们。”

我耸耸还有些不舒服的鼻子,晚风吹得眼角还有些干痛。

“那哥们有需求的话....”

“啊,星空真美啊。”

没有注意老师的话。我抬起头,看到了真正的银河。乡下污染低,天上繁星点点,是城里见不到的景色。

“是的。就像你的这条淡紫色星空似的斑斓的裙子。”

“是吗,谢谢你的夸奖!”

我高兴地半句起裙子,一时兴起,学着动漫里的,在乡间的小路上转了一圈,行了一个自认为标准的淑女礼。

“哦,老师你在干什么?”我惊叫道。

“我只是在绚烂的星空里寻找着那颗的属于我的启明星。”

他的大手忽地从我的大腿内侧向上攀岩,摸索着,然后在少女隐秘之地的那块凸起处熟练地揉搓起来。

快感夹着丝丝尿意,这使我又惊又羞。

“你在干什么,就算我真的是你老婆,这可也是在外面!”

“我们是哥们,这又是我老婆的身子,有什么不能碰的?”

“这这...世间哪有这种道理?”

“那你作为我哥们,这些天用我老婆身子吃饭洗澡睡觉,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还不让我和我的老婆解决解决我的生理需求,又哪有这种道理?”

“这这...”

我自知理亏,哑口无言。

“开玩笑的,只是你这傻样子总是叫人想欺负欺负。”

老师收了手,笑吟吟的。

“喂喂,什么傻样子,这可是你老婆的身体。”

“嗯..瑞依也挺笨的,但你不一样,你带着股憨劲。”

“嘿...你..你..这不守师道的老东西。”

我洋怒骂道,夹紧腿,生怕他发现贴在我内裤上,黏糊糊的汪洋。

晚上,老师的母亲自然不可能铺两张床,我和老师同被而眠。

“伊唯?”

“嗯?”

我解着胸衣。

“你恨我吗?”

“额..”这真是没头没脑的一句问。

“没有啊,你抑郁症?”

“......”

老师没有回话。

我白天玩累了,倒头便睡着了,但老师似乎也没和之前那样动手动脚。

第二天一早,我穿着来时的运动服和老师一起告别了老师的母亲,昨天晚上那套裙装当然也躺在后备箱。

虽然昨晚又做了变成师娘的梦,脑子沉闷而痛楚,可我顾不得的这些,我对接下来的目的地紧张着,却又忍不住幻想见到即将在店里遇到妈妈时的她的样子,她是在写账,在卖货还是忙完了在和对门卤菜店的老太太闲聊?

我应该如何和她攀谈,拉关系,还是顺着她的广场舞爱好聊聊?

我忍不住窃笑。

“这么高兴?”

“是啊,我整个大学时间都没去看过妈妈,只有微信电话偶尔尬聊只言片语。

在五年级,表姐骂我我寄生虫那次,我就知道,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只有爸爸和妈妈那里了。后来,不知情的小姨还开玩笑说我养不熟,对我再好,在我心里也不如爸爸妈妈。”

...

两个小时车程,四年多之后,我终于再次来到了这里。

我看着横跨两个门面的“陈计商行”招牌,它是新的,不是记忆里的红色,是看着更舒心的绿地白字。

老伙计好像都走了,这四个进进出出忙来忙去的年轻小伙没一个我认识的。

我朝里瞧,那双下巴的老板娘明明未满五十,可白发纵生像是五十大几。

“美女,要点什么?”

一个看着挺机灵戴在眼镜的小伙上前来。

“啊...哦,我称点生姜。”

我接过小伙递来的袋子,心不在焉的拿了几块大洋姜。

“一起13,美女。”

“嗯嗯,我扫微信。”

我走到办公桌前的二维码边。

办公桌的花瓶里放着几支白色的康乃馨,开的朴素大方,但没什么香气。

妈妈用她没有指甲的中指按得计算机飞快,眼前的帐是镇北4a景区的采购大单子。

微信支付如同平时带着延迟转着圈,但我希望,再转慢点。

“微信收款——13元。”

声音响起,我又愣了五秒,才从小伙手里接过生姜离开。

老师站在车边,接过我手里的生姜。

“这么快?”

“我...不知道和她聊什么。”

我撇撇嘴,实际上我甚至鼓不起勇气和妈妈搭话。

我打开车门,打算走了。

“诶?老师!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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