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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火车进站

[db:作者] 2025-08-14 21:58 5hhhhh 9740 ℃

  汽笛短促刺耳,将柳绮絮从睡梦中拎起来,扔回到现实的黑暗中,全身的痛苦当头浇下——

  她的双臂被反扭到背后,纤细的手腕被紧贴皮肤的金属手铐牢牢锁住。一条锁链将手铐连到脖子的金属项圈上。由于是蜷缩着身子侧躺着,被全身体重压着的下方肩膀用剧痛作为抗议,而肩膀以下的手臂则早已酸麻得没有知觉。

  被金属口栓刺激出来的口水流了一地。

  这是一个长一米、宽半米、高七十厘米的狭小金属箱子,赤身裸体的她被当成货物塞进其中,不要说换一个姿势了,就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

  脚腕上的铁镣像是有意设计过一般,留下许多粗糙的毛刺,火车边行进边晃动,将她的脚腕磨得阵阵发疼。进食和上卫生间的时候,她看到脚腕上已全是细小破损,镣铐边缘还渗出一丝新鲜的血液。

  起初完全没法习惯,因为睡觉不能扭动身躯,痛苦得难以言喻,但到了第三次吃饭的时,柳绮絮已经能在火车的巨大动静中浅睡一阵。

  由于押送时都被蒙着眼睛,平时就在箱子里呆着,她根本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刚刚吃第四顿饭时听看守絮叨,火车出发已经有四天半了。

  这么远的行程,目的地只可能是组织想方设法调查的“那个地方”。

  柳绮絮心头微微一沉。

  共和国的监狱,全都配上了宿舍、教室、工厂和图书馆,普通治安犯和被判重刑的罪犯,都可以被塞进其中,接受劳动改造和公民教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成为共和国的新公民。所有囚犯都是就地关押改造,只要熬够年头,就能活着重见天日。

  但唯有那个地方例外。

  许多组织内的同志,以及组织外的异议人士,都在监狱系统中人间蒸发。收取贿赂的铁道警察透露,消失的人都被带上了一趟没有记录在铁路系统里的火车,每次出现都是临时通知,火车开往哪里,铁路系统内部也不清楚。

  一份从国民议会中流传出来的财政文件上记载,最近连续三年,每年统安经费的十分之一,都流进了一个名为学习部的神秘部门。

  曾经有一名喝醉酒的宪兵在酒吧中大声宣称,社会中的一小部分敌人铁了心要反对共和国,根本没有改造的必要,自然连进监狱的资格都没有,其中一些有特殊利用价值的,就输送去学习部,余下的就全部都妥善处理掉了。

  道听途说的线索越多,学习部的面目就越捉摸不透,由此引发的猜测也就越可怕。

  那些消失的人,有说是被拉去做人体实验的,有说是被集体秘密处死的,还有说是被抓去训练成性奴,供共和国的官员取乐的——最后一个版本,表演者说得眉飞色舞,三言两语就让人身临其境:国民议会的议长挺着大肚子,骑着江宁大学最貌美如花的政治犯,一边气喘吁吁地耕耘,一边前言不搭后语地开小会。

  小房间里的牌客们被逗得前仰后合,笑声把酒馆阁楼都掀翻了,楼下两个宪兵十分疑惑,想着为什么这年头有人能笑得这么开心,便偷偷摸上了吵吵嚷嚷的阁楼。

  表演者获十年刑期,跟着一起笑获三年刑期,其中有三个幸运儿得以幸免:一个在摸裤裆换牌,没听故事也没笑;一个溜去买烟,刚好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另一个早就喝昏过去,一直在鼾声大作。这一事件被国民高院当成了罪行相当的指导案例。

  不过,对柳绮絮而言,这些流言都隔着一层朦胧的纱窗,她只在乎纱窗背后的那个身影。

  叶佩繁。

  火车出发之前,她看到叶佩繁也被押上火车——她在被戴上金属口栓之前,试图用口号鼓舞大家,然后被看守打翻在地。警棍捅进她的嘴里,沾上了唇齿间的一丝鲜血。

  不愧是她。

  被宪兵冲进来一锅端的前一天晚上,叶佩繁正压在柳绮絮的身上,一边舔舐和轻咬她的耳朵,一边轻声呢喃着“我爱你”。

  她的身体萦绕芬芳,但不是和平百货卖的那些廉价香水味,而是鲜花和雨露的味道。柳绮絮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可能是自己调制的精油,也可能是某种念不出名字的进口货,甚至还可能是爱的幻觉。

  她的身躯看起来十分瘦弱,在床上却强壮有力,将柳绮絮折腾得声音嘶哑,以至于被押送的时候,柳绮絮几乎要把自己身上的镣铐,当成是叶佩繁强有力的双手,并想象自己在爱人的怀抱里柔软地臣服的画面。

  还没回味多久,火车一阵摇晃,晃得柳绮絮脑袋和金属箱壁激烈碰撞。疼痛和眩晕将她拉回现实,不算甜蜜但值得怀念的回忆就此中断。

  柳绮絮用指甲暗暗掐了掐手指,从麻木中掐出一丝疼痛,提醒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其实没有人告诉过她,她的责任和使命到底是什么。老师说是爱共和国,为共和国献身,她根本不信。就连参加所谓的组织,也是被叶佩繁拉着去的。她只是被叶佩繁挽着小手,穿过低矮的楼道,钻进逼仄的房门,参加了几次神秘兮兮的读书会,外加一次满是争吵的组织例会——严格来讲是半次,因为开到一半,宪兵便踹开房门,打断了她们的激情辩论。

  直到她听到隔壁审讯室中传来的、来自叶佩繁的惨叫声,她才自作主张做出决定。

  如果有什么痛苦,就由我来替她全部承受好了。

  这就是我的责任和使命。

  哐当!

  伴随着巨大金属碰撞声,火车门被拉开,干燥清凉的空气沿着缝隙灌入金属箱子,重新唤起柳绮絮的感官——沙子、泥土和草木的味道,和城市里完全不一样——身上那些酸痛和僵硬也因此变得更加清晰。

  阵阵箱子被搬运的晃动,让柳绮絮提心吊胆。

  她可不敢说,自己到了地方就解脱了,指不定之后还要受什么折磨。相比之下,在箱子里呆的那几天,她甚至还能从金属墙壁的坚硬和冰凉中找到一点短暂的安全感。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叶佩繁永远沉着镇静的脸庞,隐约闪过脑海。

  她会想看到我怎么做呢——

  之前的组织例会中,有人抛出一个和学习部有关的猜测。

  学习部的部长,很有可能是林声晚——她没有出现在给国民议会象征性评议的干部任命名单中,却在胜利日庆典的官员祝酒名单里榜上有名——这说明她至少主管着一个尚未公开的部门。

  公开履历中显示,她今年二十六岁,在国外学过法律和刑侦,她的父亲是长洲干校的政治部主任,毫不夸张地说,共和国三分之一的官员和将领,都是她父亲带出来的学生。和她同一年纪、同一等级的高干子弟,都在政商界前途无量,但她却从未进入过媒体的视线。

  一份表彰书上记载,林声晚在江宁统安处任职第一年,破获三十一起叛国案件,功绩卓越,特许晋升。另一份则是某宪兵意外身故后流传出来的工作笔记,上面有她在统安处任职时发表的内部文章片段摘抄——

  “......在对敌人使用残忍的手段刑讯逼供时,注意要让其意识到其承受的一切痛苦毫无意义,用绝对的无意义感替换掉其原有的心理奖励机制,进而再为其重建新的奖励机制,鼓励其选择背叛,展开合作......”

  无论如何挖掘和猜测,一切止于迷雾之前,她的身影仍深藏其中。

  不过,林声晚到底是何方神圣,柳绮絮完全不关心,刚才的回忆不过是她驱散恐慌的手段,以及打发眼下痛苦的调剂罢了。她只在乎还能不能品尝到叶佩繁怀抱中的芬芳——

  哐当!

  箱子砸到地面,震得柳绮絮七荤八素。从声音的数量来看,同一批被押送的金属箱子有十多个。

  “趁着各位实验品入库之前,我先来和各位打声招呼。”

  清澈中带着愉悦的女性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

  “其实我给过各位很多机会,各位只要趁着火车靠站、补充给养的时候,随便找个方向逃跑,等实习的看守们练完枪法,各位也就能彻底解脱了。”

  女性的话语十分诡异,不断播撒恐惧与不安。

  “不过,看起来各位并没有那么勇敢,甚至可以说有点软弱——软弱,这就是我把各位挑选出来,送到这里当实验品的原因。”

  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连连响起,有人正用身体撞击金属箱子,用声音来表示反抗。

  没有证据,只有直觉,柳绮絮猜测,那一定是叶佩繁闹出来的动静。

  不过,撞击声并不持久,因为人体被拘束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身体早就疲惫不堪,没人能使上这么多力气。

  以至于连女性的演讲都没有打断。

  “好像各位还没有概念,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可能善于搜集和处理情报的实验品已经猜到了,这里就是学习部。学习部是个部级单位,但是不在编制里,所以各位在各种国民议会文件上也看不到这个提法。”

  声音诡异地停顿了一会,沉重地呼吸了好几下,才缓缓接上刚才的话茬。

  “准确的说,学习部是我的私人试验场和游乐场,研究的课题是如何改造最顽固的反对派,如果做不出成果的话,我可能会改成如何让最顽固的反对派为共和国产出价值......”

  女性的话语变得含糊凌乱,完全没有了开头的气势,只剩下零散的絮叨。

  但柳绮絮依旧提心吊胆,直觉告诉她,正在对所有人说话的女性,比所有看守都要恐怖。

  “之所以学习部这么保密,只是因为传出去不好听而已。其实,性,是一种很有意思、很值得研究的惩罚和奖励手段,但是有些老顽固会觉得败坏公序良俗......”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被播撒的恐惧趁机酝酿,钻进了每个人的身体深处。

  “先把实验品都放出来吧,我担心各位被锁得太久,影响血液循环,导致肢体坏死,毕竟各位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我不希望出现任何运输损耗......”

  哐当!

  伴随着整齐划一的声音,所有金属箱子的侧盖砰然落地。

  “实在是抱歉,我喝了点酒,没法和各位正式打招呼了,负责的看守请继续执行实验品入库手续吧。我想提醒各位,在学习部度过的生活,可能一开始会有些残酷,但我希望各位最后都能好好享受......”

  女性的声音彻底沉寂下去。

  柳绮絮用双腿蹬着金属箱子的另一侧,用肩膀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寻找支点,努力往前爬出箱子。

  地面上全是碎石和砂土,它们毫不留情地摩擦她没有遮挡的乳头,带来阵阵难忍的疼痛。

  她努力翻身,变成仰面平躺的姿势,再将身体缩成一团,双手手腕朝着地面用力一撑,身体努力向前晃动,终于跪坐起身。

  粗糙的铁链狠狠摩擦本来就已经渗血的脚踝,膝盖带着全身的重量压向碎石地面,阵阵疼痛钻心刻骨,任人摆布的无助感和羞耻感将她俘获。

  柳绮絮四处张望,眼前是一片水泥浇筑的露天空地,正好坐落在一栋回字形四层灰白色小楼中央,白茫茫的阳光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两米半高的围墙围起一块水泥浇筑的空地,墙壁上嵌着许多排列成人形的金属环,以及许多高度刚好合适的金属栏杆,墙根处划了道排水沟,墙角里嵌着个水龙头,上边接着一根好几米长的软管。软管头有些湿漉漉的痕迹。围墙顶部的铁丝网层层叠叠,只看一眼便足以勾起窒息和绝望。

  不过,叶佩繁的身影就在人群边上,这让柳绮絮稍稍安心了些许。

  刚才并未猜错,这一批被押送的共有十几个人,男性和女性的身影各占一半。

  叶佩繁也已坐起身,但她没有看柳绮絮,她正抬头打量着灰白色小楼,盘点那些扩音器,像在寻找刚才声音的来源。

  她本来披着一头精致闪亮的卷发,但经过接连不断的审讯和押送后,头发已经变得散乱晦暗,彻底失去了光泽,尘土碎石随意挂在发丝上,俨然一片灰蒙蒙的模样。

  那天晚上,柳绮絮抚摸和亲吻了她的每一寸身体,月光让她的身体变得光滑明亮。但如今她的身体沾满了碎石和尘土,布满了伤口和淤青;她的手腕和脚腕附近,全是镣铐留下的暗红与青紫,伤势比所有人都严重,像是持之以恒的无谓挣扎的战果。

  零散的发丝遮住她的一半侧脸,另一半侧脸勾勒出熟悉的轮廓,样子与平时演讲时没有太大区别。她总是一幅认真模样,嘴角永远勾起着温和与友善的弧度,不管到哪里都招人喜爱。她虽然也跪坐着,但身板却挺得笔直,乳头耸立起来,在太阳下微微发亮。

  一个穿着制服、戴着金属面具的看守走上前,左手提着一桶黑漆,右手拎着一个小刷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埋头用刷子在每个人的腹部刷上数字编号。

  前面平躺着的几个人完全放弃了抵抗,往后几个人先是犹豫一阵,又探头探脑看了一会,看到身后几个看守摩挲着腰间的枪套,最终还是不敢动弹,任由刷子划过腹部,留下冰凉刺目的编号。

  看守的长靴步步逼近,柳绮絮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绮絮的身体,全都是我的了,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碰哦!”

  那天晚上叶佩繁在耳畔留下的迷离话语,又重新在心底流过,勾起身体流连忘返的回味。

  某种奇妙的勇气从身体深处悄然涌起,填满胸膛,以至于要满溢出来——

  柳绮絮身体往后仰,躲开看守的刷子,看守稍稍愣了愣,便用刷子追上她的身体,她剧烈晃动身体,想用脑袋把看守顶开,看守却一把扔下右手的刷子,凌厉地抓过她的头发,用力提起来,强迫她抬起头,让她毫无保留地迎接面具内的冰冷视线。

  打量了一会,看守放下左手的铁桶,换成左手继续扯着她的头发,再微微弯腰,右手高高扬起,熟练地甩过一耳光,将柳绮絮打得头晕目眩,牙齿和金属口栓剧烈摩擦碰撞,让被迫张开的口腔阵阵生疼。脸庞火辣辣的刺痛让她开始恍惚,她差点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跪在这里。

  看守解下柳绮絮嘴里的金属口栓,左手扯紧她的头发,逼迫她停止一切动作,右手再慢悠悠掏出皮包里的手枪,把枪管用力塞进她的嘴里 。她还没从眩晕中缓过来,也呻吟和呼喊都没有来得及——

  “快把它伺候满意。”

  男性看守的凶狠声音,让柳绮絮的身躯猛地一颤。

  冰冷的金属触感,将她的口腔羞耻地撑开,人类皮肤油脂的汗臭味、金属的腥甜味,以及手枪皮套的皮革味,混在一起灌入喉头,似乎要将她的身体彻底占据。

  口腔被迫张大的不适,加上严重异物感的刺激,让她的口水不断往外涌出,滴落到跪在水泥碎石地面的大腿上,某种隐秘的快感从口腔出发,像是微弱的电流,到处蔓延扩散,一路流遍全身。

  被关押在金属箱子中积累的欲望,终于忍不住冒出头来——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舌头、口腔和双唇,居然想自己扭动起来,想去用力含住、舔舐和吮吸那支手枪的枪管,以此来换取更多的气味和触感。

  手臂的酸软、脚腕的微微疼痛、还有水泥地面带来的粗糙感,唤起强烈的卑贱,她感觉自己似乎正是为忍受这样的折磨而存在的。

  只是短短的几秒间,她的乳头便微微挺立起来,双腿之间变得湿漉漉的,她不禁夹紧了双腿,努力将那些令她惊讶甚至是恐慌的想法抛到脑后。

  看到柳绮絮难受的模样,叶佩繁从口栓中吐出含糊不清的焦急声音,但到底说了什么,没有人听得清。

  “她在练习怎么用嘴巴伺候人,你也要一起来吗?”

  身后爆发出一阵看守的嗤笑。

  柳绮絮艰难地往前探身,让枪管插入得更深,然后再向后摆荡,让枪管拔出些许,身体的摇晃让枪管在口腔中一进一出,金属纹路剧烈地摩擦着她的口腔,轻微的疼痛掺杂着隐秘的愉悦,促使她更卖力地摆动身体。

  甚至于,她想给叶佩繁释放出一个信号,这样的折磨是没问题的,是可以忍受的,不要再为此而冒额外的风险。

  “看42号多听话,都不用教,就懂得怎么用嘴巴伺候人了。”

  叶佩繁咬紧金属口栓,别过视线,因为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能直视爱人承受羞辱的画面。

  “居然吃得这么卖力,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货真价实的家伙,把你别的嘴巴也好好填上。”

  跪成一排的赤裸身影,不少已经起了生理反应,或是耸立,或是濡湿。

  柳绮絮已经想象到了许多足够令人惊恐和绝望的轮奸画面,但她根本不敢停下来。转瞬即逝的触感慢慢累积,将她推得越来越高。她开始感到晕眩,就像身体正漂浮在云端,赤裸的太阳晃得眼睛发疼。

  “42号,你有十秒钟的时间。”

  无视柳绮絮绝望又不解的面容,看守左手掐住她的乳头,拧得她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十秒,不是它把你的脑袋射穿,就是你用你的爱来感化它。用身体好好告诉它,你现在很爽,你下次还想要,你想活着看到它哪天插进你下面的那张嘴里——”

  乳头的剧痛让她不断颤抖,全身没有被触碰到的地方,都在贪婪地索要触感,哪怕是汗水的流动,或者是空气的轻掠,都能带来一阵阵强烈的感受。

  要在许多人的注目下,享受看守带来的刑罚,只有变得如此下贱,才能在学习部存活下来。

  “十、九、八、七——”

  她竭尽全力摇晃身体,几乎要往后栽倒在地,只为让金属的起伏,在口腔中多摩挲几下,多刺激几下,以至于都没察觉到嘴唇已经被枪管的棱角磨破了皮,甚至还渗出了几丝鲜血。

  “六、五、四——”

  她已经无法辨别脑子里还残留什么,她的动作只有本能的残留和延续。身体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彻底变成了一个被疼痛和命令控制的机械装置。

  “三、二、一!”

  巨大的幸福骤然降临。

  带着晶莹液体的枪管,拉着淫靡的丝线,沿着惯性翘上天空。剧烈的脱力感占据了柳绮絮的身体,她腰间一软,再也没办法挺直后背,上半身往前瘫倒,以至于要靠着看守的双腿,才不至于把脸狠狠砸在水泥地面上。

  砰!

  枪声吓出一阵阵惊叫和呜咽。

  叶佩繁拼命瞪大眼睛,直到看到那朝天的枪口冒出屡屡青烟,才微微松了口气。被锁链反吊在身后的双手早就捏出了一把冷汗。

  太阳猛烈而毒辣,但所有人都像是掉进冰窟窿一样,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一阵接着一阵发起抖来,屈辱的水滴声哗啦啦地响起,空地上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异味。

  有人四处张望,惊恐地寻找任何可能的逃跑路线;另一些人低头打量,看到那水迹的底下,是染了陈旧血迹的碎石;还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水管,猜到了那水管的用途——

  之前这十秒钟一定有过失败者,那个人就在这里倒下,脑浆和血液四散飞溅,身体被拖拽出小楼,血迹被水管冲刷干净。

  更多人恐惧的目光停留在看守身上,想提前预知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惨剧,看守早已习惯了这种注视,先慢条斯理地把手枪插回枪套,小心翼翼地扣上扣子,才随意地抬起腿,将柳绮絮一脚踢开。

  身体与碎石沙砾激烈摩擦的疼痛,将她从快感的幻觉中唤醒——

  “它说,它对你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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