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挽歌 第二章 二节 影的祭祀

“我们接下来，要靠近第一岛链，轰炸琉宛和飞鱼岛地区，迅速登陆琉宛并一路采用隐身无人机闪击建复地区，我们的要求是绝对的悄无声息。” 黑尔对那些士兵们说，此刻她正在现代化的企业号航母上对那些美国士兵讲话，讲述本次的战术。

“索敌雷达和驻军，都让我们贿赂走了，进攻和占领就好，东中的中核部收不到我们进攻的消息；整片地区的数据和摄像头都提前模拟好传输给了中核，我给的黄金时间是三十分钟，完美控制两岸地区。” 黑尔的要求可谓十分严苟，让那些士兵的脸上更加严肃起来，整个舰队离琉宛越来越近了。

“计时开始。” 黑尔按下了计时表，敌方的军事信号被直接截断，机场、军事基地、电力供给要点等都被同时摧毁，这是他们事先派间谍安装好的定时炸弹。

“这几天的沟通和安排，我们得知大部分的粮食地都被农管强行取消了，全都种了烟草，甚至混有少量的鸦片，大行推广香烟和槟榔等许多小吃；所以群众会欢迎我们美军进入他们所生存的国家，禁止屠杀以及一切虐待群众的行为。” 黑尔在通讯器里对正在侵入东中的美军小队的队长讲话。

“这就是我们制定的黄金时间，不要试图去惹怒群众增加难度，到地方了给群众们分发东中产的枪支，务必不要暴露这是来自美国军方的行动。” 黑尔用卫星观察着正在进攻的美军士兵，一丝硝烟也没有，只有群众的秘密接应和他们的窃喜，一路上畅通无阻。

“野兽真实的獠牙要在击败猎物的最后一刻才会完全亮出来，因为这是它需要撕咬和啃食的时候。”

黑尔的舰队绕过琉宛地区直接突入建复地区，不费一兵一卒，黑尔在望远镜里看见了无所作为的周琦，她带着沮丧的表情在天台的边缘眺望那些群众欢呼的模样。

“这个国家要被肢解了，现在只是蜜糖的陷阱，不过能带给他们一瞬的幻梦，在苦难的几十年中能有六年温柔的生活也不错。” 我也看见了远方进攻的黑尔，这几个月我一天都没有少调查过，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美国的蜜糖进攻，东中将不会有任何反抗。

“昔日用作嘲讽的甜，这时候被美国人用作了灭国的计划，胜利也好，失败也罢，这一战之后，东中就会活在百年的混乱之中。” 我看见了未来的前景，无数的革命和崛起都在黑暗中回荡，失败了、胜利了、卷土重来了、最终归向何方，谁也不知道。

“噔噔噔噔噔！” 反抗的枪响从周围的地区回响，那些士兵在没有得到出击命令的情况下，为了家园擅自做出了选择，对那些美军进行了反攻。

没想到的是，向着东中士兵冲锋的是那些广大的群众们，他们一脸吃惊，好像出了象牙塔的特权阶级一样，他们的训练和努力的守卫此刻仿佛失去了意义。

他们身后的美军，拿着一箱又一箱的美金给各村里发钱，带着那职业的假笑，这始终只是一个短暂又甜蜜的骗局。

我坐在天台的边缘，双腿无助又悠闲的在高空上摇晃着，眺望这个世界，最后躺在了天台上仰望太阳，让暖洋洋的光芒洒在我穿着暴露的身体。

“卡尔，这次的任务是全歼暴动的群众，拿着枪械的一个也不要放过。” 最佳的黄金时间，半小时已经度过了，中核立刻决定派出他们的卡尔来全灭美军。

“来吧，赫卡蒙特，以那神灵的姿态，歼灭即将出现那位巨人。” 黑尔拉着那个赫卡蒙特的手，此时此刻祂是女性，为了以最强的姿态迅速出击，不要让群众感到恐慌退缩，要让群众感到他们所向披靡。

“咳……” 卡尔全身都镶嵌上了特别奇特的装甲，装甲在她的身上不断给她加压，通过心理医生的脑机来赋予她战斗和仇恨的信号，而且不断摧残卡尔最原本的身体，现在的卡尔已经成为了人造的怪物。

“战斗，以人类的身份，我此前没有来得及给学生们上的课，我会站在这里教会这里的人民，教会你们这些贪婪的政客，就用手中的教杆。” 黑尔的金色长发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着，她拔出腰间的指挥刀指向那开始浮现出的巨人，赫卡蒙特在无人运输机中跳伞出来。

“梵梦世造，灭天封像！” 赫卡蒙特的声音洪亮，在天空中荡气回肠；银色透明的身躯屹立在大地之上，银色的铠甲在身上展开，黑色的火焰和流光顺着铠甲燃烧流淌，世界仿佛都在随着他的动静旋转。

“一击毙命！” 黑尔命令道，赫卡蒙特挥出的环刃在手中不断旋转加速，将飞过来的卡尔一击解体，身上的机器尽数破碎，还将胸口锯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

“呃啊啊啊啊啊！” 那个心理医生的脑机被这关联的一击击穿烧毁了，神经和大脑在一瞬间死机，昏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中核部的那些科研人员们呆住了；卡尔从空中坠落，她倾尽最后的力气飞到心理医生的身边，心理医生的嘴巴正在胡言乱语，他已经因为脑机损坏的原因疯掉了。

“别……” 卡尔的胸口那个大口子不断地流血，湿透了卡尔的胸膛，卡尔趴在心理医生身上，喘着粗气。

“不要战争，我不想要战争……所以我会和你永别……卡尔…卡尔…” 心理医生的疯言疯语中一直都离不开卡尔的名字，搂着卡尔，卡尔也不知道他的意识要去哪、要干嘛。

“别走……” 卡尔看着心理医生在疯狂中逐渐流逝着生命，心中的悲怆和身体的伤口让卡尔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等待中核部把自己回收。

“明明只是暴动的群众而已！他们为什么会有巨人！” 中核部的领导怒吼，殊不知美军已经在暗中潜伏，那些被派去镇压的东中士兵在巨人所释放的光芒之下化作一滩又一滩的血水。

“你们有两个选择，拿起枪对准你们的政府，或者对准你们自己，你们可以不选，我可以教你们选。” 黑尔从那些人中主动走了出来，看着那些面面相觑的东中士兵，黑尔身后的赫卡蒙特时刻保护着她的安全。

“活着是件很难的事情，你们来决定你们自己的生命，最好不过了。” 黑尔又补上了那句话，那些士兵们纷纷收起了手中的枪支，准备给黑尔这些人带路。

“他妈的，这些军人一点血性也没有了吗？”

“本来就是给那些坏学生指的出路，当了兵就觉得品德有多好一样，你没必要指望这些士兵能干什么。” 领导对那个破口大骂的小领导说道。

回到现在。

“综上所述，和平条约被打破，我们现在只是去送死的小白鼠，谈判都不一定能成功的。”

罗兰写着各种谈判方案，对安浇起了自己认为的冷水，这艘方舟上除了维持生存的资源什么也没有，跨界门来来往往的舰船虽然不少，但是战争更是繁多；通常都是那些私人势力和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商业战争。

“哪怕我们上面有指挥中枢的标志，那些贪得无厌的人也肯定会抢的，何况一点士兵也不给我们安排，真是变化巨大……呕……” 罗兰被关的已经关出毛病来了，时不时就想要呕吐，现在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病秧子。

“没办法，我们只能硬上，跨界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离这里不是很远，差不多走几个月的时间，不过我觉得…我们可能过不去。” 安指了指前方黑乎乎的一片，那里似乎已经被黑夜封锁了，那些舰船都被未知的力量贯穿，化为残骸飘荡在方舟的周围。

“咚！” 一具浑身都是黑色尖刺的尸体在宽大的观察屏幕上出现，那是人类的尸体，它的全身都长着黑色尖刺状的石头，在黑暗中隐约反光，不远处还有更多的尸体。

“有什么通过了这里，留下了特殊的物质让这些人成为了一块块的影屏石，不过真理已经消失许久了，这些影屏石是如何在真理消失之后继续衍生在跨界门附近的区域呢？” 安看着那些人类的尸体，他们生前的姿势都是类似睡觉的模样，说明这场灾难其实是悄无声息的出现的。

“雷达搜到了呼吸声，好像是怪物的呼吸声，能粗重的……在世界河的边缘附近回荡如此巨大的呼吸声……” 罗兰将观察屏幕调转了一下视角，在远处的有一个巨大的影子，突然方舟的灯全部熄灭了。

再度亮起时，那些尸体化成的影屏石在驾驶室中凭空出现，他们身上的尖刺充斥着些许的鲜血；罗兰身为魔女的感官可以感觉到这些影屏石正在燃烧这些鲜血和更多未知的物质，只不过火焰是无色透明且没有温度的。

“假设那个怪物可以操纵影屏石，那么我们被盯上了。” 罗兰从手臂抽出整体由魔能水晶制作的西洋剑，轻而迅速的挑动那些矿石，矿石被灌输的“毁灭”记忆直接进行自我毁灭，消失在方舟之中。

远方的星星明亮成了眼睛的模样，仿佛是在警告罗兰这些人，几艘舰船从远方的黑暗中航行过来的刹那，里面的行人被黑暗提上太空之中，内脏全部散落在半空迅速枯萎，肉体长出了许多的影屏石。

“祭祀吗？我在帝刻那边听说过关于一场祭祀的战争……” 罗兰话还没有说完，那无数黑色的影子冒着黑漆漆的烟雾以瞬移的形式不断逼近方舟。

“一瞬。” 安分出许多一瞬之线将那些黑色的影子，不过那些影子看上去好像无穷无尽，罗兰直接加速方舟的速度，想要尽快到跨界门那边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停止，停止前进！收到了吗？我是帝刻，停止前进！安！罗兰！” 罗兰像是魔怔了一样的关上了通讯，安也惊呆了，罗兰只是一味的前进，她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

“罗兰！罗兰！？”

“我不能停止，会死的，我感觉到了，我们没有后退的道路。” 罗兰的双眼泛红，双手上长出了一些黑色的影屏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染上了影屏石。

“罗兰，你醒醒！” 安狠狠扇着罗兰的耳光，把罗兰的脸扇的通红，罗兰猛然清醒，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继续方舟的推进。

“我知道，但如果后退回去，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罗兰的眼睛里好像有泪水，罗兰依然往前推进，安才知道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因为回去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这两个人，真是足够莽撞。” 帝刻看着那艘银色的方舟行向无人逢生的绝境之处，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要冲就一往无前，来都来了，况且我的双手也……” 罗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还是尽量少靠近我比较好。”

“没事，我是棋者，不怕这些，所以如果到了那里，我们两个无法解决的时候应该怎么办呢？” 安想劝说罗兰撤退。

“你离开了一样什么也无法解决，不如就一骑绝尘，两个人也足够了，我不想回到那个没有期待的世界。” 罗兰握紧了拳头，上面的影屏石，将她的手刺破，血液顺着流淌了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倪克斯去了哪里？” 周破晓问起陈天骄，陈天骄摇了摇头，那之后的倪克斯似乎就失踪了，再也没有人看见她的踪影。

“我只想知道，杀死巴洛特的难度有多大。” 黑尔双手捧着脸问羲和，羲和开始面露难色，黑尔也看出来了难度。

“之前给你看的那些录像，都是他用黎晓熠战斗的场景，理论上来说，不离开黎晓熠，他就无敌了。” 羲和坦白道，那些录像和消息都是墨羲明用命拼出来的。

回到过去。

“活着变成了一种挣扎，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可言了。” 卡尔捂着胸口的伤，从断气的医生身边重新站了起来，看着那巨大的太阳，她所在的天台之下就是无数暴动的群众和暗中潜伏的美军。

“飞啊！飞啊！自由的！你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就像女武神一样！这是你！” 医生曾经的话语在她心中悸动，黑色的钢羽从她的身后展开，她向着天空嘶吼，身上的生物装甲正在飞速组合。

“我一无所有了，卡尔…”

“我讨厌战争……” 那些话语听不见了，曾经那些相处的日子在现实中破碎，黑暗无边，她胸口的伤口在棋则的波动下正在愈合。

雷电在晴天中劈落，连我也感受到了那属于“女武神”棋则的波动，她要狂怒了，长期没有做爱的棋则会因为情绪渐渐失控，以毁灭为目的。

“轰！” 黑色装甲的身影跳跃在太阳之上，贝利尔特已经就位，看着天空中那个狂怒的身影。

“咔嚓。” 我拨动了一下步枪的保险，墨绿色的粒子在梅琳达的手边环绕着融入进枪械之中。

“如果活着是一种挣扎，那么你就应该在此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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