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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章

　　初入阳春三月，风中的寒意正一天天散逸而去，在这座地处中南沿海的都市里，每日的气温正在以几乎一天半度的速率稳步提升着，而今天的预报数据，是10到16度。

　　我就这么披着一件外套，穿着球裤露着小腿，一路哆嗦地在地下车库追上了如兰，成功在她打火之前钻进了车里，刚才我要是多花那么十几二十秒钟的时间去穿上长裤，现在她说不准都已经不耐烦地自己开车走了。

　　气头上的如兰真能干出这种事来，我的妻子，我了解。

　　坐在副驾上的我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开腔，只好一路盯着如兰那双黑丝长腿静静欣赏，它们不断衬托着车窗外五彩斑斓的霓虹，它们来回牵动着脚下的油门与刹车，它们带着我朝家的方向驶去，这一路上，不论是起是停，是急是缓，它们都是那样赏心悦目，动人心弦。

　　如兰那双情急之中忘记换下的高跟鞋，每次以那长长的鞋跟作为支点踩下时，都像是狠狠踩在了我的心尖上，那感觉令人窒息，却也叫人着迷，直到回了小区停下车后，我还意犹未尽。

　　终于回到家里，燥热的暖气全方位拥抱向我，我也没急着洗澡，索性脱掉外套，就这么一身球衣直接进了厨房。

　　跟做饭哄好妻子相比，洗澡算个屁事儿。

　　好久没有亲自下厨了，我的手艺稍微有些生疏。

　　锅起勺落，食材纷飞，还好刀功仍在，起码菜品的卖相还算不错。

　　油烟四起，咳嗽连连，疏忽大意之下，我竟然忘了打开抽油烟机。

　　一番操作猛如虎，我把冒着热气的炒面和黄瓜蛋花汤端到餐桌上，就解开围裙坐在了如兰的对面，看那筷间细面和勺中翠汤被吸入似火红唇，静待她的好评。

　　「炒面那么咸，汤又这么淡，老娘要是指望吃你做的饭，那绝对得活活饿死！」

　　伴随这句娇斥，如兰眉脚飞扬，杏眼圆瞪，挺俏鼻梁上的那副金丝平光眼镜虽然只是用来防风的，但现在却像是变成了两面厚厚的凸透镜，不断聚焦着嫌弃的目光朝我射来，也许我的脸上依然冷峻如常，可内心的尴尬却已散发出了烤焦的糊味。

　　与此同时，餐桌底下，我那裸露在外的小腿也被她踹了一脚。

　　嘶！

　　触感丝滑，温润潮热，定是她的黑丝小脚无疑！

　　虽然几近垂地的桌布遮住了视线，让人无法看到桌下的真实情景，但我轻易就能猜到，她那双不安分的脚丫肯定又跑到拖鞋外面四处玩耍去了，不然，现在与我小腿亲密接触的，就应该是冷冰冰的鞋底了。

　　这只丝足虽然只是轻踹了我一下，可那细密丝线与腿毛产生的摩擦，却仿佛点燃了一团难以扑灭的燎原之火，暧昧的绮念从小腿一路燃烧到小腹，我瞬间就硬了。

　　别停啊！

　　如果这样能够解气的话，那就再多踹我几脚吧！

　　可如兰并未从我那希冀的眼神里领会到这心声，一双黑丝美腿在桌下的地板上一顿摸索，她终于穿好了拖鞋站起身来。

　　「兰兰，再难吃也多少吃点吧，别饿坏了肚子。」

　　「这也太难吃了，老娘自己去做！」

　　「哦。」

　　说着，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围裙，就端起桌上的残次品走向了厨房。

　　我也站起身来，准备跟去帮厨。

　　可没想到，她刚把碗碟放在案板上，就气冲冲地折了回来，差点与我撞个满怀。

　　「老娘让你给气的，连衣服都忘了换，差点就弄上一身油烟味！」

　　埋怨之间，如兰一边解开深灰小西服的纽扣，一边走到卧室的衣橱前，翻出了她最爱的那套真丝睡衣放在一旁，她竟然没有先褪掉裙子，就直接坐在床边，开始脱起了那双叫我魂牵梦绕的黑丝袜。

　　小手探进裙摆不深，就牵着一抹蕾丝袜边率先撸下了一条腿上的丝袜，笔直的长腿就像一件刚刚出土的传世宝玉，乍一现世，就绽放出纯白夺目的华贵本色。

　　我心中一揪，五味杂陈，说不上是感动还是懊悔占了上风。

　　亲爱的兰兰啊，妳为了迎合我，还是这么爱穿长筒丝袜……

　　可是今天，我却又惹妳不开心了……

　　从今以后，要是再碰到「E罩杯」那种难缠的妹子，我绝对离得远远的！

　　走神之间，几簇红芒将我刺醒。

　　十趾纤长，丹蔻似火，如兰的双脚都已摆脱了那层黑丝的遮掩，虽然朦胧不再，却也更添生动鲜活，那足跟如白塔，那足心如初雪，那足弓如弯月，那足背如莹玉，那足趾如鲜笋，猩红的趾甲在白嫩肌肤的衬托下，多了几分摄人心魄的明艳，一如雪中腊梅，傲然高洁，也如玉面红唇，魅惑撩人。

　　明明上周末才给她拍了一组美照来着，可这双迷人的脚丫还真是无论何时都看不腻！

　　是的，在我众多的爱好里面，摄影的排位还算比较靠前，不论是通过相机还是手机，一切美好的事物我都希望用镜头记录下来，如兰身为我的妻子，她的一双绝世美足当然也不能例外咯！

　　自从两年前，我俩维系了十多年的感情因为某些事件进一步升华，她答应了我那听起来有些变态的请求，同意我去记录下她身上的美好，可是后来，她自己却渐渐上了瘾，向我讨教了一番摄影技巧之后也会经常亲自掌镜，甚至还在某个网络论坛上注册了一个账号，去把我们拍摄的那些不会泄露身份信息的美照分享出去。

　　其实，我现在就想拿起手机，用镜头将眼前这个美好瞬间从那一去不返的时间长河中挽留下来，可我也知道，在如兰的心情好转之前，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闪念稍纵即逝，如兰的动作仍在继续，她将手中的两条黑丝扔在一旁，接着把西服外套也脱了下来。

　　劳累了一天，还特地跑去看我打球，她或许是倦了，杏眼半眯起来，双臂高举，酥胸前挺，柳腰微弓，舒展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嗯～」

　　一声悦耳的呻吟，让我胯下的小帐篷支得更高了。

　　镜片后的妙目带着一层水汽重新睁开，她发觉了我的注视，正要伸向裙子拉链的小手停了下来。

　　「哼，看什么看？就跟你没见过似的！」她撇着嘴朝我摆了摆手，「别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碍眼了，你这一身臭汗的，赶紧洗澡去！」

　　「哦。」

　　我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花洒，潺潺水流就像一只只温柔的小手在身上滑动，抹去了我的汗迹，抚慰着我的疲惫，方才被如兰无意间唤起的长枪，此时也在身心的放松之下下偃旗息鼓，排出一泡热尿之后，它慢慢变回了乖巧的模样，收起锋芒。

　　当我擦着头发一身清爽地走出卫生间时，如兰已经重新做好了晚餐，她穿着换好的居家睡衣，恰好正双手端着一只大碗从厨房走出来。

　　看她一脸焦急与快步行走的模样，我猜到大概是碗里的汤太热，于是连忙上前把碗接过来，只用了三四个大跨步，便稳稳地放到了餐桌上。

　　红唇微启，香风阵阵，逐渐吹冷了手上的残热，如兰神色稍缓，走到餐桌旁唤我一同坐下来。

　　「本来没想做你那份的，不过食材不小心备多了，就勉强赏你一口饭吃吧……」

　　哈，我就知道！

　　我这位一生要强的老婆哟，她的嘴，总是很硬，她的心，时常柔软，如果要用一个精简的词汇去概括她的性格，近年来流行的「傲娇」一词就挺适合。

　　以我多年以来的经验，听她说话，不要去纠结语气与过程，只去看结论就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其实很简单，「我做了饭给你吃。」

　　这明显是怒气渐消的征兆。

　　所以，我敢拍着胸脯断定，这次的问题，应该不大～

　　我赶忙搭腔，尽量不让语气太过平淡，「谢不杀之恩。」

　　「死张帅，怎么还冤枉起我来了，老娘什么时候要杀你了？」

　　「打球太累，如果吃不上妳做的这顿饭，我可能会饿死。」

　　在我这位冷面笑匠的深厚功力之下，她不禁噗嗤一笑，却又立刻绷紧了脸，「哼！油嘴滑舌……」

　　接着，她拿起先前端来的两只小碗，分别从装着炒面和黄瓜蛋花汤的两只大碗里盛出了一小点，就将那两只大碗都推到了我的面前。

　　「既然你这么饿，这些就都赏你了，如果你敢浪费一丁点我的劳动成果，老娘绝对饶不了你！」

　　「好！」

　　太感动了！她可太爱我了！

　　一共就做了两人份的量，她却给我留出了三分之二还多，这是真的怕我饿坏了呀～

　　「不好好吃你的饭，傻乎乎盯着我做什么？」

　　「兰兰，妳就吃那么少，真的够么？」

　　我确实是在担心她吃不饱。

　　「你管那么多……老娘最近要减肥……」

　　她的应答支支吾吾，她的眼神躲躲闪闪，让这个本应合情合理的解释，变得可疑起来。

　　她的双手微微攒住，她的玉指不安扭动，大拇指好几次躲进了食指与中指的缝隙，来回磨蹭，就像一个自诩正直的小女孩却刚刚说完谎一般，扭扭捏捏，羞于见人。

　　减肥？这肯定只是个托辞！

　　说到底，她还是怕自己的原谅来得太快，没法让我长记性吧。

　　呵呵，真是可爱！

　　「可是，妳也没有很胖啊？」

　　我本想阿谀奉承一下，结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是巧合还是其它什么玄妙的原由，目光好死不死地落在了她的胸脯之上。

　　致命的是，她看到了……

　　形势，急转直下！

　　小女孩，变成了母老虎！

　　「死张帅，你什么意思！终于露馅了是吧？现在肯承认自己嫌老娘的胸小了是吧？！」

　　「不是……妳误会了……」

　　靠！我这张嘴，犯得是哪门子病啊！

　　本来都快没事了，结果说错了一句话，满盘皆输！

　　看来，今晚是别想哄好她了……

　　哎……这，就是我不爱多说话的原因！

　　「哼，真是白瞎了老娘的这顿饭！权当喂了狗！」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妳消消气……消消气……」

　　如兰白了我一眼，就埋下头开始狠狠地干饭，不再搭理我。

　　炒面不断地往嘴里塞，就像被吸入了一个无底洞，汤也不嫌热了，呼哧呼哧地灌，我看她那股对着饭菜泄愤的劲头，生怕她被噎住了喉咙。

　　自从我俩在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确立恋爱关系以来，不论是纯洁厮守的大学4年，还是在新婚之夜初尝禁果之后的6年，没那么丰满的胸脯就一直是如兰的痛点，她是个从小就很要强的女人，在身材这方面当然也不甘落后，可奈何我的技法粗陋，这么多年来，她那对儿还算挺翘的椒乳我是怎么揉都不见变大，虽然我一直强调自己并不在意这个，但她还是会时不时地自卑一小下。

　　现在，她就正沉浸在自卑当中，只不过表现形式与常人有些不同罢了。

　　我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了，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盯着她，做好了随时成为一个情绪宣泄口的觉悟。

　　终于，在我的脉搏跳了333下之后，她喝完最后一口汤，结束了这场风卷残云的进食。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稍微松开了点，重新睁开的双眼恢复了一些她平日里的沉稳。

　　「张帅，你过来……咱俩好好谈谈。」

　　我跟着她坐到了客厅的拐形沙发上，她在长边，我在短边。

　　「对不起……今天这些事情，其实都是误会……」

　　我抢先开口，表明态度的同时，也是争取为今天的种种巧合定下一个基调。

　　「我想聊的，不只是今天……」

　　她神色释然，语气平缓，接下来应该是深思熟虑的心里话。

　　我正襟危坐，静待下文，大概猜到了她要聊的是哪个方面。

　　「两年前……我曾经误会过你跟一个女孩之间有一腿，你还记得吧？」没等我应答，她扶了扶眼镜，接着补充道，「……提示一下，卖奶粉的那个。」

　　不知如兰的双眼是否在等待着我目光上的回应，我只是呆望着她的一只秀美脚踝，思绪却慢悠悠地飘回了从前……

　　两年前，她才刚满20岁，还是一个新晋的单亲妈妈。

　　她明明年纪不大，却媚态天成，整日扮成一副成熟大姐的模样，叫人一不留神就要陷入她的温柔乡中。

　　她的声线明明低沉慵懒，最后让我听到的，却只是一段夹杂着急促喘息，语调高亢的求救声。

　　那段语音消息在手机里安静地躺了两年，直到现在我都没敢再听第二遍……

　　「嗯，记得……她叫李丽。」

　　不知如兰是不是从我的脸上看出了什么，她更加语重心长，平和却坚定地讲出了自己的真实所想。

　　「今天那个防你的大胸美女，给我的感觉，好像她。」

　　「哎……」

　　「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可是，你就像一根烧红的火炭，虽然只是想温暖我一个人，却总挡不住甘愿扑火的飞蛾……」

　　「我真的什么都没对她们做过，李丽没有，今天这位，也没有。」

　　「你这根死木头虽然嘴笨，但毕竟也是老娘亲自选中的男人，经历了那么多事后，男女感情的方面我当然相信你了……只不过，对于那些单方面喜欢你的女人，比如李丽，你总会感到有种莫名的亏欠感吧……这么多年了，真当我看不出来？」

　　我无声地垂下头，算是默认了她的论断。

　　两年前，也是现在这样的初春时节，我还记得那个暗流涌动的清晨。

　　前夜，与如兰鏖战半宿之前，为了防止任何人任何事的打扰，我将手机调了静音，关了震动。

　　次日一大早，清冷的晨光便将我耀醒，仿佛冥冥天意在提示着我有事发生一样，好不容易挣脱了如兰在睡梦中自然形成的八爪鱼缠抱，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在一众未接来电与未读消息中，看到了丽丽昨晚发来的那条微信语音，可惜，为时已晚……

　　「其实，你的心，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硬……我不想你再重蹈覆辙了。」

　　我知道，如兰是在关心我。

　　我的妻子，早已吃透了我。

　　对于丽丽，我心中确实充满了愧疚，如果从一开始我就不近人情地对她表了态，也许后来她就不会一直对我抱有那种妄想中的依恋了吧？

　　也许，当她遇到急事需要求助时，就能第一时间找到「对的人」了吧？

　　「所以，我今天生气，不只是因为胸围的问题……」

　　我直起身子，感动溢满了心间。

　　「我明白……谢谢。」

　　如兰却并未忘记今晚这次谈心的初衷，她双手抱胸，傲娇地拿下巴尖指向我。

　　「哼，装作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说的是，『不只是』，要是你以后再敢对着那些胸大无脑的奶牛看5秒以上，老娘绝对把你那俩眼珠子给挖出来！」

　　「额……明白，明白！」

　　「今天的事，就罚你在沙发上睡一个星期，有意见吗？」

　　不是吧？

　　这意思，岂不是一个礼拜都不能碰妳？

　　我竭力拖延道，「额……沙发也……太窄了点。」

　　「次卧也行啊，里面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你愿意收拾的话也请便。总之，老娘一周之内不想在自己的床上看到你这张木头脸！」

　　想了想次卧里那堆积如山的杂物和床垫上那层厚厚的灰尘，我无奈摇了摇头。

　　「行……那还是睡沙发吧。」

　　「判决」已下，谈话到此为止，我明显感到如兰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只不过，也许是为了继续威慑我，她那副不爽的样子还是一直挂在脸上。

　　呵呵，真是可爱！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表，我殷勤地打来一盆热水放在她脚边，然后从茶几下的格子里拿出一桶写满了英文的铁罐，从中舀出5大勺乳白色的粉末倒入盆里，升腾的水汽立马就带起一股奶味香风钻进我的鼻子。

　　奶液足浴，这是如兰两年之前开始养成的习惯。

　　如果说，我视如兰若珍宝，那她的一双脚丫便是这珍宝上最亮的那颗明珠，为了更好地滋养它们，我们从最开始用的就一直是滋味更加香甜营养也更加丰富的进口奶粉，而非真正的牛奶。

　　说到奶粉，自从丽丽向我求救未果后，我曾在她紧闭的店门外徘徊过两天，只是想确认一下她是否安好，第三天她终于正常营业了，却也变了一个人似的将我赶出了门外，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脸去主动见她，更别提去买她店里的奶粉了。

　　从始至终，我和如兰钟意的奶粉便只有这一款，可除了丽丽，全市的其他店家都没有售卖这款受众不多的品牌，所以这两年来，我们用的奶粉都是网购来的。可当看到那翻了五成不止的价格后，我才明白丽丽当年对我的一厢情愿到底有多么深沉，要知道，她那个好不容易才开起来的奶粉店，多数时间都是入不敷出的。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我再次走神之际，如兰已经轻车熟路地把脚丫放进了盆中，她沉默地拿着手机，一边看着最新的综艺节目，一边互相搓动着奶液横流的玉足，一时间，奶白与肉白交相辉映，猩红的趾甲油点在足尖，在浓白的水面上下时隐时现，既像嵌在白玉上的璀璨宝石，光华夺目，绚丽迷人，也像盛在瓷盘里的鲜嫩红果，秀色可餐，国色天香。

　　真美啊！

　　这引人入胜的美景令我垂涎欲滴，即便已经亲眼见证过无数次了，我还是差点没忍住，险些掏出手机来拍照留念，这已经是今晚回家后的第二次冲动了。

　　我作势伸出双手，痴痴地问向如兰，「美女，需要专业按摩嘛？」

　　「你起开！老娘自己泡，别在这烦我了！」

　　如兰抬眼瞪着我，看那架势，要不是怕脚上的奶液飞溅，她可能都已经伸腿踹我了。

　　哎……还真是一丁点都不让碰啊！

　　一周……好长啊……

　　从主卧的大床上抱来一套被子，我躺在沙发上头枕双手，准备继续欣赏如兰的美态，可她却好像连一丁点眼福都不想让我享受到，没过一会就泡完收工了。

　　「晚安。」

　　一番简洁的洗漱之后，如兰擦着眼镜上的水迹走到主卧门前，给我留下了今夜最后一句话。

　　「哐！」

　　木门合上，还伴随着一声上锁的响动。

　　哎！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别去为了避嫌而故意放水，直接把那个「E罩杯」扣翻在地呢！

　　【第02章·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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