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一章:纵身轻跃,2

[db:作者] 2025-08-14 21:58 5hhhhh 2980 ℃

“这种结局吗?现在死了还显得简单点,不用受那么多罪。”

“他……不一样。你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所以他就随随便便地让你们两个去死,然后买下我顶替你们两个吗?真是讽刺。”

“他从来都没有强迫我跟他性交过。一次都没有。自杀是我的选择,他也没有强迫我。”朋很认真地说。

“为什么?既然你已经有金主了,为什么还要死?”

“性病。”

你跟他沉默了好久。

“你得了性病,他当然不会想跟你一起。”

“你……很幸运,你没有——如果你有的话你就不会每次都买AIDS抗原检测剂了。”你起身把那盒放在桌面上的检测剂扔进垃圾桶,虽然上面显示的是阳性,但是你知道长时间暴露在外已经超过了它检测的时间界限,你确信你自己是阴性的。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把我们解救出来,我们享受了一些时间的美好时光——但是我们的病情已然无法治愈,于是选择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安然离世。他得知我们自杀的想法后只让我们做一件事。”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想让我们测试你——抱歉,但是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们的病情没有这么要紧的。”

“是,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他没有提早安排日程的话,你下一个服侍的Fengo便是艾滋携带者。”

你跟他又沉默了一段时间。

你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那些事情涉及到的东西使你早就失去了用金钱衡量的概念了。即便身处深渊,你依旧看不到比深渊更深的地方——在那里,光明是不允许被存在的,哪怕偶然有一丝光线射入,也会被标记着“贪婪”、“堕落”、“欲望”、“虚荣”、“奢靡”和“罪恶”的黑暗尽数吞没,不留下任何一点痕迹,永远地湮灭在时间的河道里。

你好奇吗?好奇穿过森林去窥视那些人性的险恶?

你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总是格外闪躲,从没有与朋对视过。

你好奇吗?好奇透进阴暗去掀开那些人性的不堪?

你身上的毛再次战栗,与以往不一样的是,你总觉得你不应该就此止步。

你好奇吗?好奇堕入深渊去暴露那些人性的永夜?

你的呼吸急促起来,目光落到月的阴茎上。

他轻笑,很释怀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选择权在你。”

你想起了朏。你不应该去反抗的,可是他却成功地欲擒故纵,你燃起了一点点活下去的希望。不多,只要能撑到你看到你的结局就够了。

窗外的风开始呜嚎,它想带你离开,想让你从高楼跃下,想你就此结束。你甩了甩头,把窗帘拉好后熄灯。黑色一下子就涌入整个房间,不过你一下子就适应了这种变化。朋跟在你旁边,像个Gnaw Wolf。

什么是Gnaw Wolf?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你脑海里。这种没有地位的狼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任意使唤的吗?你知道“gnaw”是咬的意思,你知道“gnaw wolf”又被翻译成“啃骨狼”,你们至始至终就是有钱人眼中会动的商品,从始以来就是色情行业中的交易对象。你不知道Gnaw Wolf是怎么被运送进来的——因为你连你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条路上的原因都不知道——不,你应该知道一点的,应该跟你头痛的原因有关……但你很清楚Gnaw Wolf的下场:要么躯体飞升,要么灵体飞升。Lochinmorrin指的就是前者。他们有了金主,自然可以卸下Gnaw Wolf的臭名,但是也仅仅而已,毕竟也只不过是从“有钱人们”的玩物变成了“有钱人”的玩物。朏是,朋亦是,只不过他们的金主比较善良罢了。可是朏已经走了,朋也将在不久后离开人世,他们获得了灵体的飞升。

“需要我帮你解开披风吗?”朋很亲昵地询问。

“嗯。谢谢。”

朋绕道你背后,即便是在黑暗的环境下也轻松自如地解开了系带。

如果Fengo没有着装要求的话,你便喜欢搭配一件灰色的披风,因为这跟你的毛发的颜色很相符。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其他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色欲前还要花很长的时间袒裼,大部分的Fengo必定不会满意。你也不愿意单穿一件内裤进入,虽然很符合活动场所的需要,却不过是加深了自己内心的堕落。你也可以选择打扮成其他模样,但是一件简单的披风却成功地俘获了你的芳心:廉价、轻便、解衣方便、颜色耐看。但这都不是最打动你的原因。峘曾经问过你为什么选择这种打扮,你摆了摆自己的尾巴,喃喃道:“因为……我喜欢海,喜欢被风吹的感觉。”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只看过两种海。一种是在照片上看到的,另一种也是在照片上看到的。

是啊,你从来都没有切身去过海边,可你却在几寸大的照片上产生了不可言状的情绪。于是,你就信仰了海神——不过你甚至都不确定是否有一个教会是专门信仰海神的……

“很神奇的感觉。就像迷失在海的空间里,仿佛被彻底包围。”你兀自地说。

“你在说什么?”朋把系带和披风解开并整理好。

“噢,我是说我很喜欢海,所以我选择了这件披风。”

“嗯哼。喜欢海风吹拂毛发,海水浸润肌肤,海浪冲击心灵的感觉对吗?”

“嗯?你去过海吗?”

“是他带我过去的。”

“那,看起来我也许也能去见见海呢。”

“你没有去过吗?”

你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你没有去过,却在梦中梦见过无数次。

“是没有去过,但是总是梦到吗?”

“你是怎么猜到的?”

“因为我也一样。”

你转过身面对朋,头却不由自主地低下来。两人的肉体不可避免地接触到,茸毛和茸毛之间传递着彼此的柔度:你的毛相对硬一点,他的不但光滑柔顺,而且还很有韧度,明显就是经过尽心打磨过后的。你的个子比他要略矮一些,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你感到了他呼吸的气流平稳且细微,飘飘洒洒若如海风。相比之下,你本就急促的呼吸变得更加抖动,起伏的心跳把血液泵进你的下部——有了血液和念头的补充之后,它终于活跃了起来,原本似个孱头一样畏缩在胯下,现在则一反耷拉的状态,勃然而起,方兴未艾——直到伸长到一定程度后变得“坚如磐石”,挺立着姿态抖擞抖擞身躯,在顶部一翘一翘。

“这么快就有反应了?”朋似乎在明知故问。

“进来之前吃了药。”

“也得亏你忍到现在,Obea们发的东西都不是善茬。”

“都一样的,习惯就好了。”

“你习惯这种生活吗?”

“习惯了。仅此而已。”

“那……来点不一样的?”

“嗯?”你盱向朋的眼睛,黑暗下,你却能看到火光的传递,炯炯有神:“这算是诱惑我吗?”你开了个玩笑,尝试着把气氛调动上来。

“怎么不算呢……嗯哼。”

他突然抱住你,像是紧拥着最后的亡魂。他的头挨擦着你的脸颊,双方的氄毛纤细而嫩滑;耳朵微微塌陷,顺着摩擦的方向舒展和收敛;须发偶尔会戳到你的后颈,扎扎的,却是别样的舒服。他的手格外的有力量,锁住你的脖颈,并没有过多抑制住你的呼吸——相反,你由于他如此突然的举动而屏息,仿佛一切事物静止了一般。你和他的身体终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接触,有些唐突,但肉身的接触是真实的,传达着彼此的温度。

“唔,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一抱你。很久没有抱过别人了。”

“我也很久没有被抱过了。”你的双手摆脱了不知所措的困窘,紧紧地抱住他的背,却摸到了伤疤:“疼吗?”

“痛过了就不痛了。”朋也把抱住你,下巴抵在你的肩膀上,像个孩子。

像个孩子。像个未长大的孩子。像个从未出生过的孩子。

“唔,死了也就不会疼了。”

“嗯,死了也就可以永远地睡着了。”

“不用彻夜未眠。”

“不用彻夜未眠。”他重复了一边你的话。

你的心颤了颤,你们都拥有着相同的愿望,但他可以很从容地睡着,而你却还有漫漫长夜在等待。

你早就想过轻生了,是很小的时候,在你还没有来到Outermost之前就有了。你把这种念头归为原生家庭的不幸。没有人会询问你的家庭是如何,没有人会询问你的童年生活如何,更加没有人会去在意你是否真的有过“爱”过,以及有过“被爱”过。Fengo是不会询问你这种问题的,Obea肯定不会,峘也没有过——而从小到大,似乎也没有过。

一个人如果没有“爱”这种情感,活下去的念头便变了味道。

可你却在朋和朏的身上感受到了爱。那种不属于血脉,不属于物质,单单仅有友情的关怀。不多,却把你空虚的心灵灌满了一种名为“幸福”的甜。虽然你们只有这种一面之缘,虽然你们马上就将分别,虽然你很快就要继续去承受那种折磨,但是你知道,你有了“爱”了。不长时间,却能让你感觉到一份人生的意义所在,就好像是:“有你,真好。有你,值得。”

“谢谢,对我来说,你也是一样的。”朋回答,声音中带了点颤抖。

你被抱得更紧了,你也抱得更紧了。因为你们都不愿意让这份爱逝去。

很神奇的感觉。就像迷失在海的空间里,仿佛被爱彻底包围。你为什么会对他们突然有了这种感情?其实你也说不明白,也许是他们都将离你远去,你想让他们留下了;也许是他们都珍惜你的生命,尊重你的人格,让你即便是处于这种被黑色和黄色包裹的环境下依旧感受到作为一个个体的意义;也许是朏问了你的成绩,关心了你的工作,仅仅只需要一句关怀的话语,哪怕没有什么用,那也是莫大的幸福;也许是朋跟你谈起了海,给你描绘了一个海边的场面,却点燃了你的向往之情,一种渴求自由的本性;也许……也许你只是想体会一下什么是爱……

你们相拥甚久,可你们还是觉得还是不够。你和他都做好了彻夜未眠的准备,无论明天是怎么样的,无论黎明是何时绽显,无论时间还剩下多少,你们都愿意把这种仅由拥抱带来的感觉永久享受。

其实你和他早就有了性反应了,当拥抱来临的时候,上方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下方擦出了欲望的火花。

“我真希望今天晚上的时间可以再长一点。”

“天还黑着,我们的时间还多。”

“我的意思是——如果每天晚上都有你就好了。”倘若朋能看见,那么他一定会看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泛着的潮红色的面颊。

“可是……”

“你愿意为了我活下来吗?”你打断了他的话。

你愿意为了我活下来吗?

“你的病没有这么要紧的。如果不可以的话……或者我可以跟你一同离开这糟糕的世界。”

我愿意为了你死去。

“对不起……两者皆非……”你听到了他在啜泣。

你哭了,即便你知道结果就是这般命中注定,你还是哭了。你用力推开他,但是又不忍心离开他,于是把他扑倒在床上,面对面地贴在一起。

“没关系,我会好好活下去的。至少,也遵从你和朏的意愿吧。”你强行抑制住你悲恸的心情,嗫嚅着道出了别离的话:“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爱。小时候没有,长大后也没有。我以前一直都不理解我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就像我为什么要信奉海神一样。曾经看过一段话: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那么我要用多少次回眸才能真正住进你的心中?

如果前世真的存在的话,那么我想我今生已经换到我想要的爱;如果来世真的存在的话,那么我希望我们能相遇在海滩……”

你还想说下去,但是朋吻了上来。可是他又不敢太放纵,仅是接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贴了一下,用唇试探性地挤了挤,马上就缩了回去。他不想把病毒传染给你,大概是口腔溃疡使他畏手畏脚。你舔舐着他留下的唾液——并没有什么味道,却是一番“波心荡”,应和着外界的“冷月无声”——咂咂嘴,有点贪婪且不舍的模样。

你知道那是离别之情语,这是吻别之离殇。

唔,你很想要体会不一样的色欲,不是吗?若你扪心自问,你会点头又摇头然后再点头。

唔,你很想逃离这份苦难,不是吗?若你发自肺腑,你肯定想尽情地宣泄一番然后离开。

唔,你很想看见自己的结局,不是吗?若你自省吾身,你愿以这种方式获得完整的一生。

然后呢?后果都是一样的,无非活得时长不一样罢了。

世界上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或许有,但你绝对不是其中的受益者。无钱无权无势无凭,你又有什么方法能充盈自己的一生呢?总说上帝会因关上一扇门而为你开启一扇窗,不过这次他却食言了——上帝不是公平的。你会把你的希望寄寓在海神的身上,可无论是上帝还是海神,他们都没有给你带来多少好处——海神也不是公平的。自然,你选择控诉命运,可命运之神才不会搭理你——命运也不是公平的。

没有什么是如你所愿的,当选择权不在你手上的时候,你早已命中注定。

你害怕了。第一次在这种时候害怕。之前Fengo的虐待和玩弄以及Obea的酷刑和戏耍都没能使你产生这样的情绪——只有很小的时候才体会到,感受着皮肉间传来的疼痛。因为痛过了所以就不痛了,所以你很长时间都没有产生过害怕的情绪,而这次,却是在让你感到温馨的时候而恐惧。

“你……害怕了?”朋感受到你起了鸡皮疙瘩,轻轻地摩挲你。

“大概吧。”

“害怕什么?担心我把病传染给你?还是担心我要死掉?或者说是担心自己要死掉?”

“不知道,应该都不是。”

你从他的身上翻下来,两人平躺在床上。你累了,他们都累了。你早就累了,他们也是。

房间很静,你们呼吸甚至都变得轻松起来,变缓再变缓。应该有一轮明月照着阳台,不那么黑暗,悠悠地倾泻着奶白的光影;应该还有湖水,傍黛山,倚细泉,也许还有一叶扁舟,不知道向往何处摇曳;应该少不了云和雪,即使你也只是听过“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大致地在脑海里勾勒一副山色水墨图;应该……不对,肯定还有你和朏在阳台赏月;肯定还有你和朋在室内相拥……

你有点困意了,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多久没有好好地在晚上睡过觉了?”

“上次在晚上睡觉还是在上次。”你闭上眼,双手枕着头:“过着猫头鹰的生活。”

“也可以是蝙蝠——噢,狼其实也算是夜行性动物。”

“是吗?那现在都是朝九晚五呢。”

“说到‘朝九晚五’,给你讲个笑话。以前的‘朝九晚五’表达了人们对日复一日的工作的厌倦,现在的‘朝九晚五’表达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哈哼,不错,说的就是我。”你困意似乎被冲淡了一点点,但是又打了个哈欠。

“很困了,快睡吧。”

“你不睡?”

“我等你睡了再睡。”

你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今天就不睡觉啦!”

“真调皮,Obea的药可由不得你。”

“什么意思?”

“金主要求把一片性药换成安眠药。”

“难怪我说我今晚怎么提不起‘性’致。”

“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提起‘性’致。”

“好啊,求之不得呢。”

你俩都没有动。你不想让他受到伤害,不想让他在临死之际还要喷射自己的种子。他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既是金主的要求,也是他和朏的想法。

你更困了,但是你不想睡着——第一次希望彻夜未眠。你想继续跟朋聊下去,试图用这种方法抑制疲倦,可你一张开口便是一声很长很长的哈欠。

“你应该有点渴了吧?桌上有两瓶水,一瓶加了安眠药,另一瓶是我要喝的。选择权在你手上。”

“我不渴,我不喝。”其实你已经有些口干了。

“那我两瓶都喝。”

你立刻坐了起来,瞪着朋,然后下床把两瓶水从高空扔去。当你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却见他从枕头底下拿出几粒胶囊,当着你的面吞下。

“朋!”你移步至他的地方,却发现手足无措:“你在干嘛?!”

“我想睡觉了,很想很想……”

你轻锤他的胸膛,埋头却是双目氤氲一片。

“你真傻,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其实那两瓶水什么东西都没有加……”

你的鼻子开始酸起来,闭上的眸子却不断闪烁着晶珠。

“噢,你一定很怪我,怪我……”

“你闭嘴!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吃!”

“我吃了什么东西吗?我什么都没有吃唔。”

“你骗我,你快给我吐出来!”

“我的Fengo还不允许我吃东西讷,这么强的控制欲我好喜欢唔。”

你趴上床,抱住他的脖子啜泣,想说点什么却梗在喉咙里,涌出的千言万语却浓缩成泪水,一点一滴,咸咸的,甜甜的。

“别哭噜,像个孩子一样。”

你哭的更大声了。

“药效没那么快发作的,你看我,起码现在还好好的呢。”

你抬起头,主动吻上去。他试着微微挣扎了一下,但是你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被你牢牢地控制。

你不想睡,你也不想让他睡。可命运由不得你替他做出决定,也由不得你替他走他该走的路。你能做的不过是挽留挽留再挽留,但是终究是无济于事,阴晴圆缺的月总是使人悲欢离合——除非你与他在天堂一起见面。你以前确实希望自己可以撒手人寰,学着“轻轻的我走了”,不想带走任何一片云彩。可你现在却想“正如我轻轻的来”,能招手作别,能挥手告白。然而,你……由不得你。

而你自己……不需要你。

你主动撤走了吻,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冲击着你的脑海:“帮我。”你感觉自己说的不是很清晰,于是重新说:“帮我撸出来。”

“就这样?”

“就这样,我不想让你死前还要来一次。”

“那……你的测试可能会不通过唔。”

“去他妈的测试,去他妈的命运,老子要的是你!完事就殉情!”

“哈哈,好一个反抗精神!”

朋在你左侧,你们侧躺着,含情脉脉。他把持着你的阴茎,似乎是在丈量你的大小,感受你躁动的温度。他握的并不用力,只是包住一圈,指尖轻点外皮,手掌一缩一舒地挤压,使你一下子就完全兴奋起来。

“如果你要殉情的话……为什么不尝试别的东西呢?”朋指了指你携带的装备。

“那些东西是给Fengo准备的,我才不愿意用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即使它们确实能带来很强的快感。但是我不需要,有你就够了。”

语毕,他猛地抓紧,弄得你疼中带爽。你们都是Obea训练出来的商品,自然知道如何最大限度地调动客人的欲望,了解无数种体位和手法去为自己的工作交出令Fengo满意的答卷,明白各种道具的用法和药物的功效,配合着专业知识,你们确然是这方面的大师。正因此,Outermost闻名世界,你们便是他们最好的名片和最有力的证明。

“学的真好,不亏是被Fengo看中的。”

“现在你才是被Fengo看中的啦。”朋嬉笑道,逐渐加大了力度,一收一张,加快了频率。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哪方面值得他去注意——我甚至都没见过他。”

“我当初也不知道自己被选中的原因,不过……”

“不过什么?”

“他确实很善良——那种没有道理可讲的善良,就是很单纯的那种。”

“听起来他很会隐藏自己的本性。”

“或许吧,谁知道呢?反正他周围的侍从都不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有着难以想象的财富和善意。”

“像个神?”

“像个海神。”

“嗯?”

“他的家……或者说他带着我的地方是一艘游轮。他是这艘游轮的所有者,这艘游轮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所有物。”

“那不就是一个海上监狱吗?还是那种豪华游轮特别版。”

“这么理解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咳咳,需要我开始撸吗?”

“你随意。”

“嗯……这些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我只是说我猜测的——也许游轮上的人都是他从世界各地收集过来的,但不是像奴隶一样对待,而是单纯的供给他们日常的生活和自由。”

“自由?”

“相比之前他们的生活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这让我想起《海底两万里》,神秘如尼莫船长,富有如尼莫船长,善良如尼莫船长。”

“嗯,确实很像。但是……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

“但是像个海神?”

“嗯……就是跟个神一样。”

“有趣。”

你若有所思,但是又思索不出什么,觉得如幻境亦真亦假。可是什么样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什么样的世界又是虚拟的?当分界线开始变得模糊的时候,只有下部传来的撸动让你感觉到真实。你跟无数个Fengo交易过,有时被当作奴隶一样对待,前面一根,后面一根,纵横性欲的乐,感受身体带来了刺激和快感;有时又是成为主动的一方,要么选择从前灌入,要么选择从后捅入,或者拿上工具一起,把学识转化为滥欲,一切的一切只有待精液射出来的时候才能得到满足,丧失理智,归为本欲;有时还会因为表现不好而安排到Tummfraw,那里是所有游客的乐园,只需要花一点小钱买个门票,就可以参与一场多人的淫趴派对——而你则需要服满刑期,必须清醒地度过每分每秒,否则就要延长时间,提高服务数额,直到永远堕落深渊……而这又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如果是真实的,那么你是愿意沉迷于此还是跳脱靡欲?如果是虚假的,那又为什么不清醒过来?

你分不清了,因为你感觉自己性欲开始膨胀了:“快一点,用力些。”

“嗯,有感觉?”

“呼,嗯。”

“不对哇,经常跟别人这么玩,应该没有什么感觉了才是呢。”朋调侃道。

“但是你跟别人不一样哇。”

“嗯哼,真会调情。”

“是吗……下意识的吧。”你说得很小声,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你感受着阴茎传递出浮躁的气息,接着变得急不可待,朝着一个临界点奔去。你本应该叫他停下来的,既是为了延长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是为了留出更多的时间去想出一个请求——一个你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请求。

夜似乎没那么暗了,但还是深深的,阻挠黎明时刻的到来。

现在几点了?你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眼下只有朋一人替你抽动,简单而重复,单调而乏味——以至于你甚至开始适应起来。当然,他还可以更快,你也可以不用刻意去忍着,只需要突破那个界限,一喷射,一倾泻,一切就结束了。

只是,只是你们都想把时间留给彼此,多一些,再多一些。你们明明有更持久的方法,明明会那么多种手法,明明懂得如何压制自己……但是此刻,你们只用了一种最为原始的方法。原始而真挚。就像夜空中总会有那么几颗星星一样——哪怕它们都因为光污染而被遮蔽了光芒,它们都在那里,无论你看不看得见,都在那里。而非月亮一样,有升有落,有圆有缺,有明有暗……正如你的名字一样,你的命运正如此。

所以你要请求什么呢?其实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于是乎,你不忍了,把自己的手也搭在他手上,并且作为主导力量开始撸动。少顷便突破临界位置,一发不可收拾地起伏自己的色气,直到绽放出乳白色,把每一份情溶于其中,冲出绚烂的纹理,如溪流般描摹着你们的肉体,一丝一缕的牵拉着你们的身体;溅起的液滴零零散散地缀在氄毛尖端,私以为皎然如云,皭然如雪,但毕竟在漆暗的环境下呈现出灰色,与氄毛很搭。当然,也有部分落在你和朋的手上,从高到低流下,拖着一条浅色的缀尾,专门证明它“到此一游”;也有一些成为了一团黏糊糊的浆,若潭水般,静谧安好。

你很喜欢这种颜色,也喜欢这种感觉。或许只会有这么一次,或许会一直伴随着你的余生。

“感觉如何?”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舒服。”这是你的真心话。

“可你并没有发出那种娇喘声唔。”

“我叫的不好听。”

“我不信,除非让我听一听。”

像个孩子一样,你在心里默念。但你还是配合着叫了几声。

“明明叫的很棒的好嘛。”

“那……我多叫几声?”

“不了,我想睡觉了。”

你又警觉起来,但是很快就归为平静:“我也想睡觉了。”

“那……晚安?”

“晚安……”

……

今晚就这样结束了吗?你不知道。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做的了吧。你立刻搂住了朋,有点用力,可马上又松开了,自己一个人躺在床的另一边,离得远远的。

“睡了吗?”朋在问你。

“还没。怎么了?”

“帮我自杀吧。”

“什么意思?”

“就跟朏一样,把我从这里扔下去就可以了。”

你知道你可以不去这么做,但是……似乎已经没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为他做的了。

“好。”你犹豫了一番,再道:“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嗯,你先把我扶到阳台边。”

他的身体很虚弱,脸色苍白,捂着肚子。你照做了。

“这是最后一次疼痛了——所以稍微痛一点也没关系的啦。”他试图用很幽默的语气来说这句话,但是效果并不佳。

“到了。”

“我看不见了,你给我说一说现在的夜景吧。”

不知怎么的,你的脑海里闪过特别多极其唯美的词语和诗句,但是觉得它们都太过于浮夸和华丽了,于是:“一个很普通的夜晚。”

“再加个形容词吧。”

“那就……一个悲伤的夜晚。”你没有做加法,用自己的感情去替换平凡的修饰。

“一个悲伤的夜晚。挺好的,有一种凄惨之美。很美,相信我,虽然我看不见。”

“嗯……”

“时候也差不多了,送我下去吧。”

“我也想下去,上演一出‘You jump, I jump’的感人情节。”

“你不会的。至少现在不会。对吗?”

“为了你,为了朏。”

“谢谢。”

你把他安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夜风吹着你们的脸庞,竟是温暖。

“你刚刚说你有什么请求来着?”

“我……”你停顿了好久。

“还没想好吗?”

“想好了。但是……”

“嗯哼,再不说我就跳了噢。”

“那……我想……很想……给你和朏写本小说……当然,也可能是传记……不过不太可能……反正就是……就是写点什么,写点什么。”

“这事干嘛要征得我的同意?”

“因为……我想加上这个情节。”

“嗯哼,那你又没办法征得朏的同意。”

“我感到很抱歉……”

“算了,小说名想好了吗?”

“想好了。”

“什么时候想好的?”

“今晚。”

“不过,我想到一个绝妙的题目。”

“是什么?”

“但是这里的位置太小了,我写不下。”

“哈哈,你现在倒是挺幽默的。其实我们想的是一个,对吧?”

“说不定呢。这样,当我跳下去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喊出书名。”

“嗯。”

“所以,3,2,1……”

“彻夜未眠。”

“彻夜未眠。”

小说相关章节:彻夜未眠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