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空有如雷鸣般震撼的叹气，辨认出声线下潜藏温柔的细软嗓音。咖啡厅穹顶眩目的光晕，从软软胸口上拎起来拾到天际倏尔停止的自己，对上学姐凝视而来的眼睛。

柳眉微皱，轻轻的一口气，亦或是她再轻不过又一次叹息。

『实际上……我也不过是想为了满足我的变态欲罢了……』

『爱抚、伤害、灌输思想、没由来的厌恶。』

『嗯，大概、应该……』

『这些对寻常事物不会做的事都偶尔会对你做。』

『你想，当面对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什么，潜意识里微小的东西很简单的就会被无限放大吧。』

『毕竟是能这么简单就拎在手里、而且也是很容易就会死掉的小东西……其实就这么把你捏死也不会产生什么很厉害的愧疚心……』

『可那是你辛苦了那么久的人生，就这样被我随随便便玩坏了的话，不管是你还是我，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一点点难过的吧。』

『我想……这次我会努力不让我的小男友死掉，所以……你愿意相信我吗？』

……

让人无可拒绝的微笑，那位学姐向我抛出了巨大的橄榄枝。

“学姐，我有一个疑问……”

“但说无妨。”

“我‘相信’与否……对学姐您来说真的是重要的事吗？”

『嗯————』

悠长的哼鸣，将我放在了咖啡杯盖上的学姐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

高耸直指天际的手臂，在脑后折过去的一只，拉住了手肘舒展肩膀与脖颈的酸涩。

灯光打亮闭起的眼睛，景色瞬间就被她带起的硕大圆弧遮蔽。

半圆的阴影，将我和我所栖身着的小小圆柱盖在没有光的黑色里。

“为什么……我会稍微有点喝醉的感觉呢……”

“这倒是第一次知道喝咖啡也能喝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嘛。”

“呃，花不迷人人自迷？”

“哎？你说什么？”

虽然瞬间是低头转过来的面孔，能辨认出有些疑惑有些惊诧的神情，但是那双明亮澄澈的眼睛依然轻柔地闭合，并没显露她该有的灵动。

“啊。”被学姐这异样的举动惊吓，一时间并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才算合适。

“你啊……”嘴角的上扬，没有继续“盯”着我的学姐，向后靠在椅背上小声嘀咕着什么。

“我、我……”

“别害怕，我没有喝醉，只是想说说话而已……关于那个，你不答应的话我当然不会强迫你，毕竟我向往更具“平等”的关系，虽然我目前可能还做不到尊重男生哈哈……”

再次挺身，叉腰立直的身体，傲人的曲线青春洋溢。

“……但，今后我会努力。”

闭上的眼睛终于睁开，毫不掩饰信心的俯视，那是袒露自己不记后果的倾心。

充斥着自信，各方面都是强大者才能拥有的气势滚滚而至，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觉察了她隐含的含义：

——我选中了你，不许你拒绝。

该是尴尬还是松懈的苦笑，心中暗自庆幸，其实学姐完全没必要做出这么降低身姿的举动。

不管怎么说，有幸能被一名高贵的女性选中，这当然应该是人生无可回避的幸事。

可是，明明学姐可以像其他人该有的那样，不由分说的将我带在身边当做玩具养起来这样，我便根本没有任何可能能去反抗不是吗？

不过，当我重新抬头、重新去看着这位高高在上学姐的眼睛。

那明明不由分说，却又似乎在给我时间和权利去选择的温柔学姐的眼睛。

远比高悬头顶另一侧的炽热灯火更要灿烂万分。

这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女性赐予了“平等”概念的场合。

在这个和女性说上话都要难于登天的世界，居然有一天能被这样一位极端强大的存在要求建立逐渐对等的关系吗？

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毕竟已经不敢再让希望落空，已经忘却不了眼睁睁看着刚认识的同学被她一脚踏平的光景。

遮天蔽日，只是瞬间就从视平线抵达了头顶。

无声横断在眼前的鞋底，连惨叫都没能传出一毫一丝。

可为什么我活了下来呢？为什么单单没有杀掉我呢？为什么那只鞋底那么精准的擦着我触碰了地面呢？

居然在和我说着什么吗？

要我去通知我的老师吗？好、好的，我明白了……

睁大眼睛，意识到自己之前踏入校园前错误的庆幸。

回去的途中，有多少次迫切的想被路过的女生就那么干脆径直的踩死呢？

错误的认知，错误的行为，乃至错误的人生？

老师见到我浑身是血那一刹那的错愕，听闻所言之后旋即紧皱的眉头。

拍拍我的肩膀，送我回到了医务室安心歇息。

待到自己回过神，重新回到这个残酷的世界的时候……

不知为何已经收好行李在逃离学院的列车上了。

虽然是早有耳闻的恐怖境遇，可真的亲眼面对还是无法接受，或许自己早该立刻逃走，就这样躲藏在世界的角落苟且偷生。

可是，可是……

自己又为什么会被车窗外那个熟识女孩子失落的眼睛所吸引呢？

那个两次都救下我，让我得以见识到世界残酷后还能留有一命的女孩子。

她那危险的眼睛，是不是自己早就深陷入其中无法脱身的深海呢？

紧皱的眉头，再明显不过的混乱气息围绕在她的四周。

危险恐怖，却又让人不得不担心。

一道玻璃之隔，生命无法承受的重压被她的长腿所践踏。

那超规格美丽漂亮的长腿，既能拯救我再卑微不过的生命，也能转瞬夺走无数个曾存在过的人生。

宛若天使的翅翼，又亦或是杀人的凶器。

陷入纠结的自己，看起来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

回想起来，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态去打开闪光灯吸引注意的呢？

大概是想着即使被学姐杀掉也心甘情愿的自暴自弃吧。

待到真的被学姐搭话的时候，心里果然还是会有胆怯想要立刻逃走的念头吗？

不过都不重要了不是吗，不管怎样，现在显然是不能让学姐难堪的形势发展。

所以，我的选择会是……

“你沉默了很久呢……”

“啊！我才……”

“既然你不反对的话就当你默认好了……嗯，今天已经太晚了吧，那么……我的小男友？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下吧。”

“……”

……

咔哒，灯光亮起，被从衣兜里轻轻拿出来的自己，又被再轻不过的放在了少女长腿前软软的枕头上。

高耸的上身直立，两手在跪坐的膝盖里死死夹紧。

阳光有些扭捏的微笑，俯视下来的眼眸里，相比几十分钟前多了几分似乎是并不曾见过的宠溺。

“那个，你好哇……”

倒是没曾见过的拘禁，那个雷厉风行的学姐俨然一副红着脸颊郁郁不安的样子。

“您，您好……”

“不不不，不用说您……那个，我……嗯，我们现在……虽然你可能并不理解，但是……但是……”

“但是？”

“但是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啊，所以可以叫的亲昵一点不是吗……叫我小艾吧，就请普通的叫我小艾就好。”

“小艾？”

“对对，这么简单的称呼我就好了。”

“不会觉得僭越吗？”

“僭越，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小男友啊。”

“那……”

见我低头，面前的膝盖挪动着又近了些许，收到吸引再度抬头去看，是她俯下身贴近的眼瞳。

“还在害怕吗，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啊……”这么说着，从两侧包拢过来的手指，轻轻将我困在了她手所围成的囚笼里，“毕竟身体的差距还是太大了……所以不管是亲亲还是抱抱，现在都不太能给你呢……”

“……”

“现在的话，我觉得要先让你不那么害怕我……嗯……要不要用你那小小的腿脚来丈量下我的身体呢？彼此熟悉的话，对情侣来说总是好事吧。”

“……”

“喂，多少也回应下我啊……”

“啊，啊！好的，好的！”

……

窗帘拉上，外套挂在衣架上，规矩的白色衬衫，耷拉在椅子的黑色靠背上。

隔着灯罩打下的柔和灯光，漫步于如月光洁白的手腕。

那堪称伟大的少女躯体，侧躺于同样洁白的床单。

早在登上手指前就脱掉了鞋子，隔着袜子的布料感受巨大肢体不易觉察的起伏。

即使是手腕，如果跪在地上用手戳碰按下，也能感觉到那颗心脏传达数百米所带来的脉搏涌动。

此时少女的眼睛，正高悬在几十米远的空中俯视着。

不时闪动，睫毛长长，却呆呆的盯着自己所在的位置。

看起来，有些想称之为暴殄天物的感觉……

“小家伙，你怎么不动了啊……”

若有若无的娇嗔，下意识就想开口回应，可是却又不忍心让自己愚钝笨拙的声音打破这美好的境地。

于是便把心思付诸行动，顺着小臂的血管纹路一步一步向躯干挪动。

顺着手臂的柔嫩线条，抬头就能一路看到肩头，黑色的吊带简约而朴素。

侧躺下的硕果轮廓，随着少女肩头不自觉的耸动泛起令人迷幻的颤抖。

像是倏尔凝固复又消失的波纹，陷入的视线也跟着一并消散去向不知所踪。

“那么喜欢的话，不凑近来看看吗？”

高高在上的声音飘下，脚下承接着自己的手臂震颤不已。

视线远端景色的变化，是她转动腰身放平了身体。

汹涌而过的气流逃逸干净，那两颗丰饶的半圆依旧挺立，随着呼吸起伏的景色，给人以无法克制的向往。

侧颜的眼睛半睁半闭，盯着自己仍还在的修长手臂。

“好慢啊，要到我胸口来吗……要是你逃走的话，我可能会不开心呢。”

一半撒娇一半命令，语毕就闭上了眼睛。

这位学姐，越是去细致欣赏就越是发觉她的美丽。

山峦渐近，眼中的景色斗转星移。

爬上了肩头的自己，现在已经看不到她的表情。

脖颈旁跳跃的血管沉闷轰鸣，不远处埋藏身体里的硕大心脏震颤不停。

真是不管哪里都在彰显着这天壤之别的身体差距。

倾身，轻轻抚摸着颈部的血管，那种规模的涌动，感觉如果自己置身其里也完全不会阻塞一点的样子。

会被瞬间冲走，转瞬之间就消失在她的身体里再也找不到痕迹吧。

强大、美丽，本能里对于美好事物的追求，现在具象化在脚下这位年轻女性的身体里。

宏大到宛如一整个乐队齐鸣，脚下空明的回响，配合着旁边白皙脖颈里传出的嗓音。

“能感觉到你在我锁骨附近，小小的脚踩在身上还稍微有点舒服呢……”

款款步入锁骨汇聚的低洼，转身正对两座巨大的凝脂酥软。

宛若被衣物限制住的湖泊，起伏着不断散逸着属于它们的柔软氛围。

脚步一软不受控制，渐渐加快地奔向了漆黑的缝隙，脑海里的本能，想要立刻就浸润其中。

“噗哈哈……你怎么突然……突然这么……呀！”

……

胸口处仅有一点点的触碰感，旋即就什么都感受不到的错愕。

动动手指，轻轻触摸，原来是小小的男友刚才想要挤进夹缝之中的尝试未果。

好弱，怎么会这么弱。

明明是“男朋友”，结果居然连左右我胸部的能力都没有吗？

即使那么喜欢，即使跟随本能冲了上去，即使那么有气势的去努了力，结果依然是什么都做不到呢。

感受不到他脚步的移动了，他是被男女之间的身体差距压倒了吗？

如果他也会就此颓废的话……

不行！果然还是要问一下！

“小家伙，你怎么又不动了啊……”

“……”

“小家伙？”

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回应，眼睛里的失望根本不用遮拦，他身处的地方断然不可能看到自己的表情。

难道说所有的男生都是一样的吗？

好色、胆怯。

明明能说出偶尔的豪言壮语，却做不到坚持哪怕一小会的自尊吗？

不就是大了一点吗？为什么不能抱着对等的心去对待一个想要和你交往的女生呢？

眼角发紧，肩膀僵硬。

努力控制住表情，这个时候要哄骗过自己。

只要不真的把失落表现出来，就还能坚持住看起来阳光的外在。

毕竟自己正寻求着这个世界不认可的东西，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接近自己的小小生命，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放弃了呢？

他只是个孩子而已，吓到他这种事一定不可以。如果第一天就放弃的话，将来不就更没机会做到了吗？

“学姐……”

“呜嗯？”

突如其来的轻唤，嗓音的哭腔险些没能忍住。

就要砸碎在地上的期许，现在幸好被这声呼唤轻声叫停。

可是脑海里的悲观思绪持续，依旧在悲观的自我怀疑着不肯歇息。

难道这个时代真的不存在能够对等的“爱情”吗？

我也想……有谁能为我而来……

——“学姐……您胸口汗水的味道实在……让我有点……”

“哈？？？！！！”

手臂撑床弹身而起，自诩足够注意卫生的自己，居然被那个小小的东西说有味道！？

多失礼啊！

一把捏起胸前的小家伙，红着脸咬着牙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结果却意外看到了他面色过分的潮红和紧紧捂着下身的双手。

羞耻一转尴尬，此般情景，瞬间就理解到了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

那个动作，显然是为了在我面前不失去礼节才做出的拘谨。

不免得叹气，原来是自己太敏感了，原来并不是自己正害怕的事情的发生。

他只不过是在我身上发情了而已。

后知后觉的少女，从脸颊红到耳根。

毕竟自己也是经历过的，她再明白不过那是什么的征兆。

怎么办，要就这么把他拍飞吗？

不，绝对不行！

那么小的东西，拍上去肯定会死掉的……

那、那……那干脆！

“那个……小、小家伙？”

“学姐……学姐……”

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色情、从未觉得有什么能如此好听，那对自己再明显不过欲望的彰显，正是自己所追求某种事物的体现。

追逐之物的展现，被迫直面的幸福，不可避免的、自己的身体……

果然也兴奋起来了呢。

呼……哈……

自己的身体，生来就异于常人的高大。

每一个生活过的地方，都会被她人靠近所倾心依赖。

从小就被众人簇拥围绕着长大的自己，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相对于其他女孩子的优势所在。

现在那布料里随着心跳不断胀大的那根肉棒。

从脑海深处升腾的出离性欲，仅仅是一瞬间就能把刚才的一切失落融毁。

好想现在就拿这个小东西……拿我的小男友来自慰啊。

好想让他被自己的肉棒完全压倒。

把他贴紧，让他动弹不得，用自己的小男友来服侍自己。

在你眼中，那根同为男性的性器会怎样摧毁你的神智呢？

不想被完全碾碎吗？你的神智？你的尊严？还是说你的身体？

小家伙……

我想用我的那根肉棒……

把你……

完全碾碎……

微笑着，手指慢慢褪开了内裤。

他的眼睛现在还凝视着我脸上同样泛上的红晕，居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呢……

注意到我和其他女孩子不同的残酷事实。

呀，嗯，小家伙？

我觉得，出于对你最基本的尊重，我要事前告诉你我的不同之处。

呐，好好看看吧，这根东西……你也是有的吧……

只是相比之下，你的要比我的幼稚太多了吧……

哈哈哈哈，你那是什么表情？

被吓坏了吗？意识到自己会被怎么对待了吗？

怎么啦？明明刚刚还那么渴求于我不是吗？

看啊，这是男孩子都会喜欢的胸部，不想沉浸其中吗？

嗯，有好好的夹住了……很恐怖吗？担心会被夹碎吗？

毕竟是大你成千上万倍的胸部吗，光是重量就完全没有可比性呢？

明明是男友，却连女友的胸部都完全比不过一点呢。

很可惜，你即使哭出来也是没有任何可能可以逃走的哦。

姆……啊……

好好喝下去，用你那渺小的身体好好记住女友唾液的味道。

呀，不小心全身都浸透了呢，仅仅是一滴口水而已，你不会要在自己女朋友的口水里淹死了吧……

稍微用点力，坚持住不要被夹碎好不好？

嗯哼，怎么样，其实还是很舒服的吧？

虽然小了点，但姑且也是男朋友，所以……这个应该是叫乳交吗？全身的……乳交？

呵呵……你是第一个有机会体验到我胸部还活着的男孩子呢。

觉得幸运吗？你可是我选中的小男友啊。

那么舒服吗？想出来了吗？不可以哦，不可以出来，在我说可以之前，你都绝对不可以出来……

嗯？那种表情？难道说？

不听我的话吗？那你要是就这么出来了的话……我就把你一脚踩碎好了。

欸？呜啊！

你、你为什么！

还真是意料之外呢……

居然一点都忍不了吗？是你太弱了还是说你太喜欢我了呢？

毕竟是男友啊，所以在我的身上出来的话并不讨厌。

不过只有你一个舒服起来也太不公平了。

而且我才说过的吧，如果就这么出来了会怎么样呢？

被捏起小小的男朋友，仅仅是我松开手指就掉到了软软的枕头上摔的七荤八素！

看着他可悲的惨状，意识到他人生也是同样可悲的女友心生怜悯！

于是他的女朋友抬起脚……势大力沉的踩了上去！

小小的男友，当场就变成了他女朋友脚下的亡魂哦！

噗……被吓到了吗？

我有好好的收住力道，所以应该不会觉得痛苦吧。

但你依然是被你的女朋友践踏在脚底了啊。

这样轻松的就被我的脚趾夹起来的姿势，被逼迫着吸进我脚上的味道，一定会相当难过吧。

那个，希望你能理解的是，你的女朋友我是有着些许的虐待癖的。

不过对你而言也仅仅是需要是不是满足的小癖好而已，我说过不会让我的小男友死掉的，我答应的事一向都能做到。

所以，相信我好吗？

……

“没有得到回应呢？你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脚趾稍微用力，以不会伤害到身体的力道再度挤压身体。

毫无反应，但是脚趾的内侧依然能感受到薄弱的心跳。

那仅仅不足半毫米大小的脆弱心脏，居然足够精细到能支撑起那样小一个男生的生命呢。

手指抹动，将瘫软的小小躯体收回手心。

多么可惜，巨大的自己，连看清男友长什么样子的能力都没有。

是我太过分了吧，虽然最后有好好的将施虐心收起，可对他来说，不小心暴露的那些就已经是非常恐怖的景色吧。

真是……不称职的女朋友呢……

……

不知为何昏了过去的小小少年，将男生收在手心不肯睡去的高挑少女。

注视着掌心熟睡的身体，如走马灯一样回想着自己所经历的错事。

那些因为自己的幼稚所结束的人生，在她真切的知晓究竟什么才是自己所追求的事物之后，便化作了萦绕在她每晚噩梦里久久不能忘却的惨状。

鞋底血肉的涂抹，指尖消散的尖叫。

那个以虐杀为乐的自己，到底抹掉了多少绝望的生命呢？

他们也曾不断努力的人生，他们也曾有过对未来的种种幻想。

到底被自己强行中断了多少呢？

根本无以计数，这样的自己，即使得不到“爱情”也是罪有应得。

这种颓丧的想法，会是良知的苛责吗？

少女不以为意，她只觉得这是自己的自私，这不过是自己没能得到“对等”爱情时虚假的悔意。

不断的忏悔，接连的自责。

她真的再也不愿意带着任何期待去抹去任何一个渺小的生命。

扭曲的世界，扭曲的自己。

既然被过往的感情所吸引，就要直面这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现在自己的掌心，正握着自己期待已久的爱意。

无可询问，无处请教，在这个早就没有恋爱观念的世界里独自探寻着爱情的少女，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与之相伴的存在。

少女不敢期待，不敢想象将来和他会有的种种可能，不敢幻想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一个小小的男孩子求婚，不敢想象自己也会在教堂里被一个小小的男孩子揭开头纱。

少女不知道的是，这笼罩在她心头、挡住她脚步的无解悲观，会在不久的未来、在一次盛大的表白里被扫净涤清。

命运的齿轮缓缓咬合转动，难挡困意的少女也缓缓闭上了劳累许久的眼睛。

于此，在这个没有关上灯的酒店房间，在这个城市远郊、远离学院的不知名街道，在这个混沌的社会，在这个早已忘却爱情是为何物的世界里。

少女的恋爱，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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