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写部分第三章 转移

而张老师的故乡那里，张世岩此刻已经回到了囚禁霜儿的房间，他将凤儿抱回另一个房间让她睡觉了，然后，他来到了霜儿面前，第一件事就是讯问她。

“霜儿——你刚才，很老实，对吧？”张世岩看样子还并没有意识到霜儿逃跑的想法，给她解开了口球。

“老师……霜儿，霜儿会听话的，求求你，不要杀害霜儿。霜儿愿意一辈子，一辈子都被老师绑架……”

很甜蜜的语音啊。

可惜，张世岩相信，这一切不过是霜儿为了求取一丝逃生的机会，故意说给自己的。

“那么，听话的霜儿，可以告诉我，凤儿都说了些什么吗？”

这句话显然是一个套子，而天真的霜儿自然就往里钻了。

“凤儿姐姐她说……呜呜呜！”

从这几句话里，张世岩就知道，霜儿刚才一定是想要逃跑，才去弄掉凤儿的堵嘴胶布，想要说动风儿，和自己一起逃跑。凤儿被绑了五年，几乎已经麻木了，不太需要担心这方面的事情。但是霜儿却还是想要逃生。

其实刚才张世岩去抱凤儿回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封住凤儿的小嘴的胶布被动过了，所以他早就知道，是霜儿给凤儿解开了堵嘴的东西。

于是，霜儿再一次被堵嘴，然后被扔回了床上。

同时，张世岩抓起了原本是用来给火炕加燃料的东西，准备当场终结霜儿的性命。

“唔——”霜儿也陷入了绝望之中，果然自己就不该想着逃的吗，可是张老师说了，今后迟早会把自己杀掉……

而就在张世岩举起那个铁钳之际，他忽然收到了一个电话。

这时候能打来电话的应该，不能是自己的学生吧？

“给我老实点，你要是听话我兴许留你一命！”

张世岩厉声警告霜儿，紧接着，丢掉铁钳，然后看了一眼电话机上的名字。

是副校长打来的。

如果是大家知道霜儿失踪的情报，那么打来电话的不应该是副校长，更应该是级部主任，或者霜儿的班导，所以这个电话可以放心接听。

“晚好啊，副校长。”

“张世岩，抱歉这么晚了来打扰你，是这样，这边后天要召开教研会，你的业绩不错，所以要邀请你作为新教师代表参加，你看，后天下午一点钟，你有没有时间？”

新教师代表……啊，我一个杀人犯（虽然是未遂的）和绑架犯，居然会变成“新教师代表”，真是可笑啊。

不过，这也意味着自己需要回到北京了呢。

而实际上张世岩也不愿继续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了。因为虽然这里整体上还挺罪恶的，是一个人口贩卖横行的地方，但是通常不会闹出人命来。自己之前也因为是老师，调查过霜儿的家境，实际上霜儿的身世背景，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村镇的。

这西张村之所以能够保留这么多年的人口贩卖传统，正是因为它们已经形成了独特的犯罪体系。它们选取的绑架对象，必须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凡是过于贫苦，过于醒目，过于显赫的人家的女孩，都是不可以成为绑架对象的。因为这样的女孩被发现失踪之后，警方的注意程度更大，想要应付过去也更难。而霜儿，自然并不满足人贩的绑架对象的要求。

霜儿曾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小企业的千金，两年前没落后，父亲也随之堕入深渊，经常对女儿打骂，而母亲则带着一笔钱远走海外，据说也有着一定的名气，且不说她母亲的情况，虽然无能为力，但是街道办、居委会和妇联还是把霜儿一家列为重点扶持对象的，所以霜儿的失踪应该很快就会被发现，而且最重要的是，霜儿杀了人，杀了她父亲，这么笨拙的小姑娘一定没有藏好自己的犯罪证据，所以霜儿就算不会作为一个“失踪幼女”而被追查，也会被以“在逃嫌犯”的身份被通缉。

果然，如果要囚禁霜儿，就不能在西张村生活了。不然搞不好全村的人们都会被抓起来的。这样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张世岩看了一眼躲在一旁，被捆绑堵嘴，瑟瑟发抖的霜儿。

果然还是太可怜了啊，就这么杀了她，即使是在深夜最昏沉的时候，也不可能做到啊。

“喂？小张？”

不好，出神太久了。

“啊啊，刚才有点困，副校长您说。”

“后天下午，成不成啊？不成的话就换人也好。”

“不不不，没问题，没问题，后天下午是吧？我后天上午就把稿子给您看一下。”

“不需要稿子啊，就是即兴说几句就行，稿子是我们准备……”

后天上午去学校报到的话，现在是十一点五十，明天一天时间，半天时间回北京，剩下半天则是返程前，把这里的一切都处理干净。

双亲都已经去世，张世岩家也只剩他一个——

还有凤儿啊。

凤儿是一个无辜的女孩，她被卷入这件事五年，自己也许也该放了她了。但是霜儿是不可以放的，他要带走霜儿。

虽然前往北京的大多数路口都需要进京证和检查，但是张世岩自己知道一条路，可以避开进京岗哨，此外张世岩自己有北京的车牌，所以也无需在意这方面太多。

所以带霜儿回北京这种事，倒也不难。

果然还是得带她回去，现在的霜儿太可怜了，张世岩也不忍心下手杀了她了。

这样的话，就该想想怎么处置凤儿了。

凤儿被绑了五年，从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大学生，已经变成了一个近乎痴呆，没有什么意识的痴傻女孩，就算是对傻子有性癖的男人大概也会嫌她恶心。

“把她就近带到救助站，给她一笔钱，然后放她走吧。”

这几年自己合伙搞培训班，挣得也是盆满钵满，加上母亲去世的遗产，留一笔钱让凤儿重新过上正常的人生，也不难。

就这么做吧，今晚就去和凤儿说明情况。

与此同时，霜儿的家中。霜儿的父亲还是被两个警员用手铐强制约束，不这么做的话霜儿父亲会跟他们玩命到死的。

“你们干啥！老子犯了什么罪！凭啥铐老子啊！”

“韩文德，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批捕了！”这时候，一名警员打完电话之后，对霜儿的父亲说道，“过会儿送你去辖区派出所。”

“伤害？我伤害什么了？啊？你们打扰老子喝酒老子还不能把你们赶出去了？”

“送到局里强制醒酒吧。”这些警员倒是老练，也没有再去刺激霜儿的父亲。而是直接办事，把霜儿父亲带到了警车那里，“小孙保护一下现场，拉一下警戒线，必要的话疏散群众。”

当然一路上霜儿父亲的骂声实在是不绝于耳，闹得街坊们都睡不着了。

“啥玩意啊，骂骂咧咧的。”

“哎，我说，天则君，你别因为外面这声鬼叫你就萎了啊，说好的要我爽呢？”

“那声音，之前就一直……那是那个姓韩的小闺女他爹吧？”

“之前一直听说他殴打女儿，街道办和居委会来调解都没用，这次好算直接把派出所拉来了。”

警员们并没有听到街坊的议论，也因此错过了一些线索。

“我听说那霜儿，经常被爸爸逼着出去干那种事儿啊。”

“真的？”

“那还有假，我听说咱楼上的李老三，还去找霜儿嫖过呢。”

“不是，李老三怎么连那么小的闺女都下得去手啊！”

“鬼知道呢，性癖这东西，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但是还偏偏那李老三就，你说可笑不？”

就这样，他们朝着最不可能完成任务的方式——韩霜儿的父母二人当面对质——出发了。

与此同时，张世岩已经向凤儿说明了情况，虽然凤儿对“自己即将重获自由”这种事情很吃惊，但是，她看着张世岩的眼睛，她觉得这一切并不虚假。因为那个男人看霜儿的眼神，虽然看似杀气十足，但是拨开这层迷雾，其实，张世岩，是喜欢着霜儿的。

“你们……才应该幸福啊，虽然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绑架，但是……作为这五年你对我秋毫无犯，还有重新让我恢复自由谢礼，”凤儿，也做了一个决定，“我就，把你和霜儿的事情，隐瞒下去吧。”

而张世岩则回到了绑霜儿的房间，此时的霜儿因为刚刚遭到了死亡威胁，所以已经暂时不敢逃跑了，她只是躲在床边，瑟瑟发抖。看到张世岩回来，她更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出了一些情况，所以……我会把你送回北京去。”张世岩一步步逼近霜儿，可霜儿两面是墙，另外两面则被敌人逼近，根本没有逃脱的资格。

“唔唔？”这句话让霜儿有些意外。

“不过……你杀了人呢……”张老师似乎还有所顾虑，“你不能直接回去，所以……老师要继续绑架你。”

是的，自己杀了人，按照杀人偿命的基本逻辑，自己就算从张老师这里离开，也会被处死的。总之，无论如何，自己的生命都犹如风中残烛了。

“但是这种压力不应该由你一个九岁的小姑娘挂心，所以，老师就来帮你排解一下吧。”

张世岩说着，把原本就只安排了一个绳结的，绑霜儿双脚的绳子弄开，然后脱掉了霜儿的裤子，最开始是长裤，然后是棉裤，最后是秋裤……啊，还有一条内裤。

霜儿的着装可以说是用朴素甚至破烂来形容，这就是霜儿的父亲虐待她的证明，她身上甚至还有些淤青没有消去，真是可怜的姑娘啊……难怪她真的会对父亲痛下杀手。

这种虐待程度，居然没人管……算了，比起她来，自己的故乡的混乱程度更是要命。

接着，霜儿的内裤也被脱了下来，一个幼嫩的，但是看起来“久经沙场”的小穴，就这么展露了出来。

就算自己曾经想要杀了霜儿，到现在，这地带的美感，也没有变化啊。

依然那么美。

“虽然说想要惩罚你，但是，这次我就饶了你吧，取而代之的是，我要让你舒服起来。”

舒服起来的意思自不必说，自己又要被侵犯了。

是的，霜儿已经有些习惯了吧。自己的这个地方，为了求生，已经被抽插过好多次了。

“嗯嗯！”

但即使如此，被插入的时候，霜儿还是感到很刺激。

自己明明不是已经麻木了吗？为什么，还会对他的肉棒有兴趣呢？

“我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地……好好调教你的。”

和以前一样……

老师……

霜儿虽然这次被捆绑堵嘴，但是，却乖乖地躺了下来，等待着老师对自己的进一步侵犯。果然，张老师还是不客气地开始在霜儿的体内活塞运动起来了。

但是，张老师还是用着不同于其他人的方式，温柔地，对自己抽插。

“嗯嗯嗯——呜呜呜！呜呜呜！”被堵着嘴的霜儿，之前的那些用来讨好做爱另一方的话语也好，用来求张老师再温柔一些的话语也好，都变成了嗯嗯呜呜的娇喘，霜儿只好期待对方能够理解，希望张老师能够再温柔一些。

“还是有，以前的感觉呢，即使，你被绑着——不，我觉得，恰恰是你被绑着，才显得更有魅力。”

被绑着，会有魅力？

这种事情对霜儿来说很难理解，前面也说了，霜儿接待的客人从没和她玩过SM，所以霜儿从未体验过被捆绑的感觉，何况被绑着做爱了。

但现在的情况，霜儿是真的在被绑起来强奸，这全新的体验让霜儿感到吃惊和意外，因为以前和那些人做的时候，由于自己太过幼嫩，所以对方多少会保持理性，毕竟就算是想玩弄幼女的嫖客也不想摊上人命。

可现在不一样，别说安全词了，连个安全手势都没有。

这么下去自己真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老师……他会明白吗？

“既然你这么有魅力，那么就让我好好享受吧。”张老师对霜儿的渴望已经超越了曾经的每一次，也许是因为“绑架了霜儿”的事实，和“霜儿被绑着”的画面，给了张世岩无比强悍的刺激，所以，他的运动要比往日更加激烈。

激烈到，霜儿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激烈做爱致死。

“呜呜呜，嗯呜呜呜！”霜儿不知道怎么让老师停下来，也正因为此，她更着急地想要老师停下来，可是老师此时已经兴致高涨，根本不可能停下来了。

“别想着我会暂停，我这次要不遗余力地让你舒服，这是你乖巧地听话的奖励。”

这种奖励有点太可怕了些……但是霜儿没时间思考了，她现在只有配合张老师的节奏运动起来，让张老师舒服起来，才能讨取一线生机。

张老师的运动，既不同于那些被她招揽的客人那样拘谨，也不同于父亲的残忍。父亲是几乎奔着杀害霜儿的程度去的，而那些寻求刺激的客人在实战也会小心谨慎，可是张老师，他很熟练——当然这是因为自己也和他做过好多次了，而且他很温柔，即使他几次说要杀害自己，也一样在做爱的时候会照顾到一点点自己的感受。

老师……真的有点奇怪呢。

张世岩乐在其中，享受着强奸霜儿的乐趣，就这样一点点在霜儿体内，迎来绝顶。

“唔唔唔——”霜儿也感觉到自己被顶幼穴的幅度在加剧，这是老师很兴奋的证明。而即使是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霜儿也看得到老师的脸，老师到底现在是什么心态呢，连霜儿都有些动摇了。

她感觉老师并不是真的对自己动了杀心，可是老师强奸自己的方式真的有点粗暴——而且新奇。所以霜儿更多的是感到恐惧。而张老师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怎么，被绑着所以不舒服吗？但是这是最适合你的方式，只有把你绑起来，你才不会因为乱跑而被别人发现，知道吗？”

是啊，自己如果乱跑的话，还是会被杀掉的。

就算不被张老师杀掉，自己也会被警察抓获，然后付出生命的代价吧，即使我是被绑架的女孩，也不会被原谅杀人的罪过，即使，父亲虐待自己，赶走妈妈在先。

“放松一些哦，我可是很想让你放松一下，才决定，中出你的。”

中出……霜儿是知道这个词的意思的，她接待的客人经常这么说……

“你只是八岁的小姑娘，所以就射在外面吧。”

那些选择让霜儿服侍自己的客人，要么会戴好避孕套，要么会选择外射霜儿，只是霜儿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她只知道自己要服侍这些客人，满足他们的要求，然后把自己的所得，一分不剩地全部交给父亲。

而中出这件事情，真正做给霜儿的，只有张老师一个人。

于是张老师最终还是射了，张老师将这份滚烫的爱液射入了霜儿的蜜穴之中，而霜儿稚嫩的小穴，对这琼浆玉露的滋润也是无比渴望的。做爱这种事情时间久了是真的会上瘾，即使现在这个名头叫做“强奸”，也并没有改变霜儿的身体对张世岩的爱液的记忆，她依然渴望着这份爱液。

“嗯嗯——唔唔！”霜儿的反应也是那么可爱，被捆绑堵嘴的情境让霜儿更加恐惧，而这份符合幼女心境的恐惧，才让霜儿幼女的姿态显得那么动人，那么让张世岩想要好好抱紧。

张世岩也忘了，早在一个小时之前，自己还想着要不要处死霜儿……

在这河北、内蒙、辽宁搭界地带的小镇里，雪风呼啸，弯月高挂。而这个宁静的小村庄里，潜藏着许许多多的罪恶。

而在这罪恶之下，张世岩和霜儿，正体验着难得的温暖和浪漫。尽管，他们两个没有任何一方意识到这种“浪漫”。

霜儿，她觉得自己被绑架了，委身张老师也不过是在求取仅有的生存机会而已。

张世岩，他大概依然对霜儿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安，尽管他痴迷幼女娇躯，但是他保有着一丝理性——否则他也不会一边做着奸淫霜儿的恶行，一边却当上了优秀新教师代表这一华丽的称号。

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可笑吧，洁白的美玉之下藏着一颗乌黑的顽石，这种案例不仅是霜儿所遭遇的事情会这样子——当然现在霜儿无心去做这些哲学思考，现在的霜儿的心情复杂无比，明明是期待和老师远走高飞，结果先是被老师差点杀害，结果又被老师绑架，最后还又要被送回北京城……

自己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

她想看看窗外的夜空，求星星给她答案。

可惜，她被老师紧紧抱着，还被绑着，她的视野不允许她看到外面的天空，只能看到老师的胸膛。

只能……先这样睡下去了吗？

如果老师趁我睡着，杀了我怎么办？

不不不，他有那么多机会杀死我，何必等到现在呢？

就这样，霜儿在不安中渐渐入睡。她还不知道的是，如果她现在极力逃生的话，是最完美的脱缚机会，她可以趁张老师和凤儿都已经入睡之后，悄悄离开张老师的怀抱，然后从桌上偷取张老师的手机，通过自己被反绑的双手，拨通其他同学，甚至警察叔叔的电话，从而获取求救的机会。

可惜……这个机会，霜儿自己，也没有那么想要吧……

就这样，霜儿在连自己都没想到的情境下，进一步沦陷了。

与此同时，北京的一个警局内，此时一对早已两地分居的夫妇，正在这里争执不下，倘若不是有警员拉着，恐怕这俩人会迅速扭打成一团。

“姓金的，你他妈有脸报警？你自己背着我出国的时候你怎么不想过我会不会报警！”

“哇！狗东西，你居然有脸怀疑我心里有没有你？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烂模样！是不是你逼走了霜儿！是不是！是不是！”

“你想滚蛋老子不拦你，你干嘛把那臭丫头留下？一想到那死东西是从你那烂逼里生下来老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警察极力拦住了这两人，估计金惠美听到这么恶俗的言语攻击，恐怕会直接将眼前这个男人的脑袋给打烂。

“好啊！等霜儿被找回来我马上跟你离婚！”

“离啊！你他妈赶紧滚啊！”

几个警员光是把这俩人给拦住就够费时费力的了，没办法，现在案情陷入僵局，而排查失踪女孩的下落一事又刻不容缓。

真是一桩麻烦的案件啊。

“把他带到那边房间吧。”没办法，只能先把霜儿的父亲带走，让他强制醒酒了，“金女士，我猜测您女儿的失踪和这个男人的确有关，所以我接下来将会开始调查您家的情况，此外我们自明早开始，会加大搜查力度……”

“我不要明早再开始！我，我要今晚就——”

“啊，抱歉是我措辞不当，金女士，今晚我们的警力也不会放松，只是由于今夜时间不早，无法做到一一排查，这种情况下也存在打草惊蛇的可能……”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要我的霜儿，我的霜儿——”

但现在看来，金惠美的状况已经尤为崩溃了。没办法，警员们只好安排了几个女警来安抚霜儿的母亲，同时，没有办法地，在今晚也进行起了搜查。

“小心一些为好……”

现在的案情进展是，甚至没有人知道霜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发现失踪的，倒是那金惠美女士已经对她那视若珍宝的女儿失踪一事的焦急程度都要爆了。

而与此同时，在霜儿的家中进行调查的几名警员，也有了意外发现。

“王队，在这个杯子里检测出了毒物残余。”

“王队！我们在这个床缝的位置，发现了拆封的老鼠药。”

老鼠药，还是拆封的？

那个领头的王队顿感不妙，马上下令：“把样本保管好！马上派鉴定科的人来！”

是的，那个老鼠药正是霜儿用来杀害父亲的凶器，只是对霜儿这个稚嫩的凶手来说，她不太懂得掌握谋杀的一些要领——所以她的父亲并没有死去，而是只是昏迷了过去，当然，对这个醉汉来说，原本正常人中毒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缓过来的情况，他愣是昏了许久，一天一夜都不过分。

鉴定科的人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并收取了样本，随后，鉴定科留下两人来应急，剩下的人则带着样本先离开了霜儿的家，先去了警局那里对样本进行细致分析。

而另一边，这个点儿还在这个小巷穿梭的人，大体上只剩下游客，还有一些外卖小哥了，当然也有一些加班到深夜的社畜在这时候选择返家，警方也只能从这些人身上搜集情报了。

“女孩子？我每天下班到家都这个点儿了，警察同志，您觉得我有时间看女孩子？”

“不认识……好丑啊这姑娘，要不要来我们美容馆？我们有针对儿童的套餐，现在下单还可以享受优惠……”

“哈啊啊啊……女孩子？还是这样的？我想想，啊，没有，你这条子，我能走了不？”

调查起来还是很困难啊，何况这个点儿的人们往往是最没有理性的，有几个急着回家的人被拦下，都显得有些不耐烦的。

而且就算有几位警员是穿着正装调查的，这些被生活压得七荤八素的人们，也未必能因为一身警察的服饰就对他们有什么好脸。

总之，虽然在霜儿的家中有了不错的线索，但是，霜儿依旧下落不明。搜救的进度就这样以一个蜗牛看了都摇头的速度推进着。

警局那边，金惠美已经没力气哭了，她躺在床上，抽搭着，宣泄着自己刚刚就有就要被宣泄出去的力气，而另一边的隔离房，霜儿的父亲也是因为发泄过度，看样子身体也开始不适了。

“把他送到医院去处理一下吧……”

就在一名警员准备提议让霜儿父亲去医院之际，他收到了新的电话。

“嗯，嗯，收到，这就行动！”

他接到的指令，是把霜儿的父亲带到鉴定科的医院那里去进行调查。

这一夜，对霜儿的搜救行动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但是说到底，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线索。现在这些蛛丝马迹也未必能够说明什么。

任由霜儿的母亲如此心碎，任由霜儿在床上如此不安，这对母女原本交织的命运之线，也许，在两年前，就被霜儿的母亲，亲手斩断了。

“经过抽血检测，在韩文德的体内也检测出了同样的毒物成分。”

“那韩德文本人呢？”

“韩德文因酒精中毒，再次陷入了昏迷，现在正在急救。”

“好的……三组那边有什么结果吗？”

“指纹鉴定完毕，经指纹比对，在装有毒物的酒杯内，我们检测到两个人的指纹，经比对鉴定，其中一组为韩文德的指纹，另有一组，则是失踪女孩韩霜儿的指纹。此外在那包拆封的老鼠药中也一样检测到了韩霜儿的指纹。”

这样的话就有些明显起来了。

虽然有些荒诞，但现在根据情况判断的话，大概就是……韩霜儿将老鼠药下在了酒里，然后让韩文德喝下，韩文德昏过去之后，韩霜儿离家出走？

可惜现在已经无法追查韩霜儿的足迹，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早就查到了。

“此外，我们还在韩文德家中进行其他的样本搜集中，例如酒瓶碎渣，以及血迹等等，目前检测到了韩文德和韩霜儿的血液……”

这个的话，应该是指向，韩文德和韩霜儿曾经在家中有过打斗的情形。

总之，清晨，大家似乎看到了曙光一般地，开始有了一点点进展，警员们都有了希望，也许很快就能看到霜儿那稚嫩的笑容了。

虽然金惠美至今还未醒来，但是，她醒来之后听说案情有进展的话，也会方希一些，不至于那么崩溃吧。

而张世岩的老家那里，他也开始对返回北京，而且再也不回来这件事，做起了准备。他准备搭一位即将前往毗邻北京，但实际上位于河北的一个养殖基地那里的一位农户的便车，穿过他个人所知晓的一个，无需进京安检的闸口，然后再搭乘朋友的便车回去。

他庆幸有个朋友住在北京的边界郊区，而且这个朋友还刚好准备去和老婆到澳大利亚度假，这才让他有辆车留下来，正好能够把霜儿带回北京。

而现在他需要做的，是清理掉他本就不多的，在这里生活过的证据。另外接下来他要把凤儿和霜儿都带走。

首先是凤儿，张世岩优先处理凤儿，是因为他接下来要放走凤儿。张世岩今天上午的任务就是这个。他搭乘便车，正好便车需要在几个服务区那里休息，他会趁他那个朋友在服务区休息时，悄悄放走凤儿。

而他也将他的计划告诉了凤儿。

“嗯……”凤儿现在依旧被捆绑着，但是她对未来的自由的期望，也许已经被点燃了。她已经想好，在她重获自由之后，就迅速报案，把她这五年来遭受的残忍又痛苦的经历，全都说出来，让那个罪恶的魔窟，湮灭在大家的讨伐中。

但是，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男人，她的决定是，帮他一把，成全他和霜儿——隐瞒下去他也绑架了一个幼女的事实，这种口供也好编造。

给凤儿说明情况之后，张世岩解开一点凤儿的束缚，给她做了早餐，让她尽快吃掉，因为为了避免让那个朋友看出端倪，张世岩是要将凤儿迷晕捆绑装入行李箱的，他算过药效，正好能够将凤儿带到服务区那里，然后慢慢让她醒来并报案。

而处理好凤儿之后，他接下来就要处理霜儿。

霜儿才是他的重头戏。

“乖乖吃掉它，今天我就带你回北京哦。”

“嗯嗯……”

霜儿在张老师怀里，吃着蛋黄派早餐。由于这次张世岩还要把霜儿一样捆缚好装入行李箱，所以他不打算喂霜儿吃太多，只是够霜儿填一下肚子，然后就要把她绑起来装箱了。

“你不用担心，我不可能让你被警察发现，因为这样也许我也逃不了。我会好好陪着你，度过最后的时光，然后送你上路的。”

直到现在，张老师也并没有改变“想要杀掉霜儿”的说辞，尽管从行动上来看他根本与这个说法背道而驰。

“老师……求求你不要杀我……”

只是霜儿察言观色的能力也许还不到位，老师说什么她就会信什么。

“不要浪费时间，今天你的任务很重，赶快吃掉。”

张世岩并没有对这些话题进行专门的回答，而是催促霜儿赶快吃完早餐。霜儿因为被绑着，喂食的事情是张世岩亲手喂给她的，这模样就像一位慈祥的父亲喂给女儿食物一般——然而霜儿的父亲很残暴，张世岩也不是霜儿的父亲。

张世岩只想着，赶快喂饱霜儿，然后让霜儿赶紧被打包好。今天的时间还挺紧凑的，要在傍晚之前赶到自己家，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他还要调查霜儿失踪的后果，总之很多节骨眼都要处理，要在明天吃完午饭前，把不安定因素都解决掉。

“除此之外，嗯，电路什么的都处理好了。”一边喂霜儿吃蛋黄派，张世岩一边思考着其他方面的事情，关于善后工作，关于怎么在路上运送霜儿和凤儿，还有中间放走凤儿的工作，他都思索了起来，最后慢慢地，他确认了任务可以顺利进行，而霜儿也把一袋子蛋黄派吃光了。

“老师……我都吃光了……霜儿会听话的，求求你不要，不要堵霜儿的嘴，不要绑——呜呜呜！”

张世岩不会在乎霜儿的求饶，堵霜儿的嘴，一部分是安全运送霜儿的必要保障，而另一部分……

另一部分是张世岩自己的渴望，他想听霜儿被堵嘴之后发出的声音。

娇喘，悲鸣，呻吟——叫什么都好，亦或是其实就是这三项之间合并而来的成果，真是太可爱了，张世岩喜欢幼女的一个起点，大概就是在这里吧。

他第一次觉醒对幼女的痴迷是在坐火车去大学报到的时候，他的邻座是一名五岁的幼女，那时候那个幼女因为吃光了携带的糖果，想要妈妈买糖，结果妈妈不肯买，幼女就开始哭，为了不影响周围的乘客，那个幼女的妈妈就捂住了幼女的嘴，结果那个幼女就不停地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一路上张世岩忍耐着勃起和想要直接就地按倒幼女强奸她的冲动，终于忍到了下车。

那个幼女的“唔唔”声，很鲜美，很娇艳，很诱人，它让张世岩觉醒了对幼女的憧憬，让他从一个平凡朴素的年轻大学生，变成了一个，痴迷幼女的人。

而霜儿发出的呻吟，要比那个幼女的娇喘，更加凄美，更加诱人。

那个幼女被堵嘴的时候，至少她知道是有妈妈陪着的。

而霜儿她，是在被绑架，而且有可能会被杀害的情境下进行的。

两者自有不同，张世岩自然痴迷后者。

霜儿果然还是要一直陪着我才好啊，张世岩想。

怀着这样的心情，张世岩在堵住霜儿的嘴之后，轻轻地抱着她，安抚她一点点睡去。霜儿吃下的蛋黄派里有一个是下了安眠药——这些安眠药原本是赵妈用来对付经常想要逃跑甚至自残的凤儿的，没想到现在居然帮上了张世岩的忙。

所以霜儿很快就会因为安眠药而睡去。

“我开始动摇了啊……虽然对她的蠢笨的举动感到恐惧，但是也只是一时……果然，我最初的判断才是对的。”

我果然，还是想要得到霜儿啊，张世岩想。

轻轻吻了一下霜儿的额头，张世岩不舍地，将霜儿封印在了这个行李箱中。

把霜儿的身体用胶布固定，确保霜儿不会因为颠簸而磕碰受伤之后，张世岩转而开始收拾行装，把他的这些行囊弄得看起来像是为母亲整理的遗物一般。当然，外侧有一个比较明显的标记的，就是打包了凤儿的箱子。张世岩将会将她放走。

“一切都处理好了，那么接下来……该出发了。”

与此同时，北京城那边，警方将他们彻夜的调查结果，都告诉了霜儿的母亲，金惠美女士。

关于霜儿也许曾经被父亲虐待，以及霜儿用老鼠药毒翻了父亲的事情。

“韩文德因酒精中毒，已经被送到医院接受救治。关于韩霜儿曾经遭到父亲虐待的事情，我们会择日另外立案调查。”

“那霜儿的下落呢？”

“很抱歉……我们现在正在进行排查和走访……”

“霜儿……那个混蛋逼走了霜儿，一个九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想到用老鼠药这种东西去毒杀自己的父亲！”金惠美一听霜儿依然下落不明，原本还有所稳定的情绪，再次陷入崩溃之中，“为什么……”

情绪失控的金惠美直接一口气撞上了面前的警员，中间的桌子幸亏有其他警员按着才不至于整个翻倒。

“你们为什么不优先救出霜儿！”

不优先救出霜儿，这个选择有着一定的考量。但是对于一个焦急的母亲来说，她是没有理性的，只有救出霜儿这一件事最重要。

警员也没有回答，因为他们没有资格回答，也没有必要回答。

等待这个妇人冷静下来，是唯一的选择。

而另一边，校方也收到了霜儿失踪的情报，但是由于此时学校早已放暑假，所以想要特别系统地搜救霜儿已经不可能。现在大家只好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尝试去套取霜儿相关的线报。

然而——

东边的老妇人的描述：“韩霜儿，那个可怜的丫头啊……前几天还能见着，但是最近，见不到了啊……”

西边的包子铺老板的描述：“我这儿客人不少，没法一个个去查啊……我把我这店门监控给同志您看看？”

南边的下棋老大爷的描述：“要说几个月前我还看到过那个韩霜儿去我家楼洞去找人，但也不是去找我家莎莎的……”

北边的留校大学生的描述：“韩霜儿？不认识。”

根据法医分析的结果，老鼠药被霜儿投放，应该是三天之内的事情，但是这些人的证词一个个都不能协助大家找到霜儿……

也就是说，霜儿失踪，是三天之内的事情。

这样的话还算比较好调查了。

可是无论是校方还是班主任那边，对霜儿的近况的描述也是少之又少，因为根本无从下手。霜儿很可怜的一点是，她摊上了一个不怎么负责任的灭绝师太老师，这个老师因为没有通过评教考核，即将被下放到二线去了。

“韩霜儿？就是那个上课没啥精神下课也不去玩作业七歪八扭家长也不怎么管的妞吗？我们老师也是人哪，哪能分出四十多个分身去照看四十多个学生啊？”

这灭绝师太的态度也是个冷漠，昨晚上跟霜儿的同学的时候，来调查的警员就听说过，这个老师风评很差。

“这个是灭绝……不是，是我的老师的电话，哈啊，您最好做足心理准备再去打，顺便替我说声……我不想再遇到他那样残暴到不讲理的老师。”

从这些细枝末节里大概能看出来，这个灭绝师太大概风评很差。

当然搜救霜儿的事情更重要，调查的警员不停地把搜到的线索用思维导图的方式展现出来，尝试寻找它们之间那丝丝缕缕的联系。尽管这种联系太难找到了。

可以说，霜儿的家和学校这条线周围的不少人都开始关注霜儿的情况了，但是霜儿却一直没有被发现下落。

时间每推进一秒，霜儿母亲的悲伤，就会加剧一分。

“霜儿……快回来吧，妈妈这次，是来带你远走高飞，永远走向幸福的！”

妈妈知道错了，两年前没有带你一起走，是妈妈太着急了……

快回来吧，霜儿……

与此同时，在辽宁与河北的边界，霜儿似乎听到了妈妈的呼唤。很微弱，但是，让霜儿那昏迷的意识，有了微微一丝抽动，就好比，在一池死水中，投入一颗石子一般，激起了霜儿心中的涟漪。

“妈妈……”

可是霜儿终究是昏迷中的，而且还被捆绑堵嘴，所以霜儿的所有回应，都不会有实际效果。霜儿的意识，在涟漪散去后，还是会回到一池死水的状态。

而将霜儿捆绑装箱的罪魁祸首张世岩，此时正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窗外的雪景。

“因为天气下雪不允许走高速公路，我们只能走国道了……不会耽误小张你的行程吧？”

“不会不会，今晚能到就行。”

“今晚能到那不是轻轻松松……等会儿哈，小张，前面有服务区，你要不要去上个厕所？我还是要去解决一下的。”

服务区到了。

该把凤儿放了。

“我就不必了，你请便吧。”

就这样，十分钟后，张世岩来到了服务区，确定服务区周围无人，而且那个司机也已经去上厕所之后，张世岩非常迅速地，打开装有凤儿的行囊，再把她带到没什么人去的一个，刚刚装修好，还没有商家入驻的空屋子，再把行囊打开，把还在昏迷的凤儿放了出来。最后他拿起小刀，将绑凤儿的绳子割开一些。这样凤儿醒来之后就可以轻松挣脱绳子并取下堵嘴的东西了。最后，张世岩在凤儿的口袋里装下了原本就准备留给凤儿的现金。

“一切准备妥当。”张世岩看看表，再看看凤儿。

好了，现在该回去了，不然的话那个司机也该回来了，不能留下其他痕迹。

就这样，张世岩放走了凤儿，放走了本不应该属于她的女人。

从今以后，他会专注于对霜儿的囚禁行动。

安置霜儿的箱子并没有什么异动，安眠药正在完美地发挥着它的作用，让霜儿不可能醒来。张世岩对此很放心，很满意，把原本用来放置凤儿的空箱子收好，一切就处理好了。

随后，那位内急的哥们也结束了他的如厕。

“老兄久等了，咱们这就继续出发。”

虽然天气严寒，但好在旅途一路顺畅，那位司机也并没有发现那个空房子的角落里，放置了一个刚刚被松绑的少女。

计划执行一切顺利，张世岩很满意。

而霜儿呢，她依然乖乖躺着，等待着那未知的未来。也只有这时候，她能够稍微缓解一下恐惧的情绪了，可惜当她回到北京之后，她又会有着怎么样的不安呢？

雪霁之时，晴空也带不来多少温暖，反而使得天气更加严寒。

好在霜儿并没有感到寒冷，她正在乖乖躺着呢。

就这样，张世岩继续前往北京城。

与此同时，在派出所这边，通过霜儿下药的时机，警方也开始分析霜儿失踪的时间了。时间其实基本锁定之后，派出所开始调取各地的监控了。

“三组未发现失踪者踪迹！”

“四组未发现失踪者踪迹！”

负责这件事情的警长已经快疯了，案情没有进展不说，还时不时会被发癫的金惠美给折腾。而且上级也给了压力，这事儿闹得还算有点大了。

“一个九岁小丫头能跑哪儿去啊！我他妈真是服了！”

那位无奈的警长，愣是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让案情继续进展下去。

“警长，要搜索地铁情况吗？”

“搜！沿线地铁当时的情况全部调出来，查！”

就这样继续进行着对霜儿的搜查，这房间内十分寂静，仿佛专注一下就能找到霜儿的下落一般。而另一边，霜儿的母亲金惠美女士已经不知道疯了多少回。

金惠美好想冲出去把整个北京城掀翻来找出女儿的下落，可是她也是因为哀伤过度，结果现在连路都不好走了。

“霜儿……霜儿……”

金惠美眼前还残留着曾经霜儿的笑容，怀表里还有着霜儿曾经的照片，可是那活蹦乱跳的霜儿却没有下落……

霜儿当时出逃时，真的恰巧避开了几个比较关键的监控，而且即使警方找到了霜儿最后出现的位置也没有用，她去找张世岩的时候多少也是考虑到要隐藏自己的情况了，毕竟就算是一个九岁的小姑娘，也该知道毒死父亲，远走高飞的时候一定要尽可能避免被人发现，即使纸包不住火，也要让这些纸多坚持一会儿。加上霜儿的投奔对象，张世岩老师也是

所以现在警方的调查才显得那么困难，连爱她的母亲想要搜救她，也显得无比困难。

“那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啊……还能从偌大的北京城里消失了不成！”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霜儿的下落，就是这般难以寻找。

医院里还有几个警员在等待着霜儿的父亲醒过来，好提供更多线索。霜儿的同学，热心的几个还组织在了一起，想要协助警方寻找霜儿的下落。

“大家注意，我们是要找到韩霜儿同学，但是我们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大家这次出发都带了手机了吗？没有带手机的还请不要参与这次搜救计划。”昨晚上被警察登门拜访的那位班长，现在正在自己家里，跟他叫来的几个班委来讨论寻找霜儿的计划，“另外不要走太远，同时我们大家都要及时保持联络。我们十个人，分成三组行动，赵海蝶同学，因为我要陪着莎莎，所以换你来留守我家，等待我们的线报，同时随时和警察叔叔和马主任联系并收取他们的情报。”

“好！”

这群和霜儿同龄的，充满元气的男孩女孩，凑在一起，想要为寻找霜儿出一份力，只是这股力气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班长，关于霜儿离家出走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跟着这位组织者班长一起搜救霜儿的另一名女生问道。

“我昨晚上被警察叔叔好一顿问……”那个男孩把他知道的事情也说了出去，“还有就是之前曾经见到霜儿跟着陌生的男人一起去一个明显不是她家的宅院……”

“照这么说，”那位女生也提出了她知道的一些线索，“我记得我妈妈也曾经见到霜儿她跟着一个大哥哥一起去一个宾馆里去？可是我没记错的话，霜儿不是没有兄弟姊妹吗？”

“去宾馆？去哪个宾馆？什么时候的事情？”班长的女朋友马上就来了注意。

“具体宾馆名字我也记不清了，至于时间……上个月月初？”

大家一边搜寻着霜儿的下落，一边聊着霜儿的事情。

“韩霜儿真是可怜……我记得灭绝师太就经常骂她。”

“可不是吗，听说她妈妈失踪了两年，她爸爸也经常虐待她——哎你说，她会不会被她爸爸打死了然后藏尸了？”

“别胡说，谁能干得出这种事儿啊！”

你一言我一语，就是猜不到霜儿真正的下落，大家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搜救着。

一晃竟然一上午都过去了。大家无功而返回到了班长家里吃起了火锅，看样子大家都很沮丧。

“班长，我说句不中听的，就光靠咱们几个，怎么可能找着霜儿的下落啊？”甚至有的同学心态是挺消极的，“下午咱们还要再找吗？”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霜儿是咱们同学，就这么失踪了……不把她找回来，咱们今后会很恐慌的吧？特别是不知道霜儿为什么失踪，再让几个人胡说八道几句，咱们这学还上不上了？”

而这时候，班长听到了自家大门被冲撞的声音。

在厨房忙碌的班长母亲打开了房门，结果那门外的金惠美马上就冲到了大家吃火锅的房间，然后焦急地问道：“你们，你们搜救霜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唔，是伯母啊。”班长示意大家先不要发话，然后拉起女朋友的手，“这边不方便说，我和莎莎向您汇报一下情况。”

随后这餐厅房门一关，数秒后，还在餐厅的几个人听到了霜儿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

“你们，你们十个人还找不到我的霜儿——”

“怪不得班长出去了，阿姨刚才要是直接冲过来，这火锅都能给她掀了。”

而门外，好在班长的父母把霜儿的母亲拉开了，不然的话估计班长和他女朋友也要被失控的霜儿母亲来上两拳。

“我先带她回警局吧，抱歉打扰到你们了。”跟随的民警也没办法，只好将霜儿母亲先带走了。

而另一边，张世岩告别了那位老乡之后，把自己的行李箱整理好，顺便把霜儿放出来，把行李箱换换气（虽然这一步没什么必要就是了）。

“好了，接下来还要把霜儿转运一下……”

就在张世岩准备开车之际，他的电话忽然响了。张世岩一看，居然是马主任打来的。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应该是听说了霜儿失踪的事情了。毕竟如果是关于表彰会议的事情的话，应该是副校长来找才对。

保持镇定，不要出破绽，就算是再被大家信任，也要小心。毕竟，和霜儿在一起这件事，对他来说可是尤为重要。

“喂？马主任？”

“小张，你人在北京吧？”

对面果然是这么发问，张世岩越发确定，他就是来找霜儿的。

“啊，我今儿刚从老家回来，估计下午就能到，主任有什么事儿吗？”

“三年级的韩霜儿，你认识这个女孩吗？”

果然是来找霜儿的。

“啊，你说她啊？她怎么了？”

“我们昨晚接到报案，说她于几天前失踪了，现在副校长对这件事儿很重视，临时取消了明天的年终会，全力搜救韩霜儿，你下午预计几点能到？”

全力搜救？霜儿的父亲不是死了吗？难道霜儿的母亲回来了？可是霜儿之前说，她母亲两年前就抛弃她离开了……

迅速把霜儿安置好，然后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大体和主任约定了一个时间之后，张世岩把行李箱调整好，然后按照他既定的策略，出发开始转运霜儿。

霜儿此时正在被堵嘴捆绑，装在集装箱里，朦胧中醒来，感觉到汽车此时正在开动，而她周围的世界，则是一片黑暗。这让霜儿显得越发恐惧，按照自己入睡之前老师的说法，自己要被带回北京，可是现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根本无法让她判断她现在的位置，也许老师是假意欺骗自己，然后要把自己绑到更偏僻的地方。

“唔唔，嗯嗯——”霜儿试着呼救，但是她能发出的声音甚至还无法盖过张老师的车载音箱的音量，短暂的呼救，还有短暂的挣扎之后，霜儿就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脱缚。最后霜儿还是只能乖乖等待着那根本不可能等来的救命稻草，发出无助的唔唔声。

就这样，虽然稍微绕了点路，中间还经过了堵车，但最后张世岩还是在三点就到了家。到家之后，张世岩将所有的行李箱收拾好，好在张世岩的母亲的遗物也没多少，加上之前因为凤儿的事情，张世岩和母亲的母子关系也是很僵硬。

处理好遗物之后，张世岩将装有霜儿的箱子带出来，然后用喷雾将粘住霜儿的胶布的黏性全部去除，再把泪眼汪汪的霜儿抱出来，安置在床上。

“呜呜呜……”霜儿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害怕地看着老师。而张世岩也是先给霜儿盖好被子，然后打开房间空调让房间温暖起来。现在时间是三点半，和老师主任约定的是四点到，可惜得委屈一下霜儿让她放过一顿午餐了。

“我现在要去外面调查情况，你老老实实睡一觉，我晚上会给你带好吃的。”张世岩对霜儿说。

“呜呜呜……”霜儿也许是对张世岩有所祈求，但是张世岩现在时间匆忙，也只能无视掉这份请求了。

张世岩放松了一下身心，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检查了一下窗户的情况，接着就锁上囚禁霜儿的房间，然后就出门去了。

张世岩的家是一个新落成的小区，楼层较高，而且一梯一户，看起来是很适合囚禁霜儿的，囚禁霜儿的房间外侧还有阳台也是已经锁上了的，霜儿没有机会呼救，也没有办法脱缚，只能在这里继续她那被捆绑堵嘴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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