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地应付寄件上门的信使，女孩还心有疑惑，这又是哪个时代的东西了？

但当她发现是收到哥哥远方寄来的信件，女孩还是很惊喜。疑惑，明明有电子通讯设备，哥哥何必写信劳烦呢？

不过不管了，哥哥一向是有莫名执着的人，她也不讨厌这样的仪式感，或者说还有点浪漫了。

女孩勾起嘴角。她捧着信，已经能嗅到哥哥惯用的笔墨味道和他残余的丝缕气息。真让人感动，要是让哥哥看到她这副开心的样子……

她知道哥哥不会说什么，但想必会笑得更开心吧！幻想哥哥那样幸福到过分的笑，她连忙收了收自己的嘴角，好好读信吧。

……

穆可，好久不见。

见字如面。这封信寄出，我也不知何时送达，只是希望寄托些许想念吧。

……

噫——“想念”——真过分哦！居然写得出来这种话！穆塔，你了不起哦！

穆可在床上打了个滚，压了压快乐的心情，再对着光逐字读完。

……

原本，我并不打算写信，现代通讯已经足够便利了。但距离上次通讯，写信时已经过了一周，这里稍出了些变故。

我的通讯设备意外毁坏，手边资金于食宿有余，却不足以立即额外置办一台设备。这不必担心，我有筹钱的手段，不需几日就能买下，你的通讯地址我是记得的，到时我会立即与你联系。

以上的事，不用担心。哥哥这里是没有问题的。

……

穆可稍微攥紧了点信纸。

虽然哥哥再三重复不要担心不要担心的，但是——都写下来，告诉自己了，怎么可能不去多想嘛！

哥哥的设备是毁坏到修都不能修了？这么严重？筹钱？真的没问题吗？哎呀，烦！

……

以下的事，是照常的询问。

家里的事，学校的事，应该不需要重复讲了吧？你也快是个大人了，好好照顾好自己。这里不长篇累牍叙述了，给你的笔记多看就好。

现在，我还是经常担心起你。万事平安为上。给你留的钱，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好好照顾自己，就这些了。

……

真烦！虽然这么想着，女孩心里还是很温暖。

以往哥哥都是很严格，现在关心人又总是容易关心过头，好像完全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想起来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

信的必要内容，原本就是上面那些了。特意隔行划清楚了，那些部分认真读过就足够了。

然而这些日子，我心情郁结，难以纾解，说不清是思乡还是怀人，亦或是兼有。就稍微多写了点。

思念，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呢？现在我怀揣的焦郁与迷茫，是思念么？

我想，恐怕是了。当晚上犹豫不再锁门，我更加确定是了。

年长的哥哥，还会有这种麻烦的想法——穆可你会不会这么想呢？真是要你惹笑话了。不多聊了吧，哥哥也不好意思烦你劳神。

……

穆塔的字体峻秀，是铅笔字，有几番修改的痕迹，其中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翻覆不定。比起前文仿佛一笔书就，这里更加明显，连他头脑简单的妹妹都看得出来了。

信封压实的信纸，粗糙的纸面依稀有几点破碎的橡皮粒留下了。

而穆可拉得信纸绷直，把最后的这段看了一遍又一遍。其实，她的心情原本是模糊的，被哥哥粗糙的倾诉敲打到，又觉得局促不自然了。她知道……

说不定……自己比哥哥还要麻烦也说不定……

所以她对哥哥最后的玩笑无法反驳，不仅笑不出来，眼睛也有点发烫了。

她默默翻过信纸，背面是结尾的话。

……

那就到这里了吧。口语与书面语夹杂，这篇不严谨，我也没办法了。

最后，以防你看不出前段的话外意，哥哥就以直白作结吧。

穆可，我想你了。

……

“穆塔！你！你这个混蛋！你这脸皮真是——”

穆可红着眼眶，后仰倒在床上，丢开了信，又反复取回来，读：

“‘穆可，我想你了’——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敢不敢说点更直接的嘛！”

“讨厌鬼！”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哥哥房间哥哥床上哥哥的枕头上。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

“你……你既然想我……那为什么要走嘛……”

“哥哥……你要是想我……为什么不回来呢？”

穆可流着眼泪，嘴里嘟囔。

她想随手把信纸攥成纸团，却又抬头细细看过最后一行，再把信纸整整齐齐放到了床边台灯下。

“烦人鬼！讨厌鬼！混蛋！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穆可随手捶打哥哥的枕头泄气，又把眼泪都擦在上面。

“穆塔……哥哥……我也想你啊……”

打不过几下，她把枕头抱在了怀里，像埋在哥哥胸口一样，把头埋在枕头里。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啊……”

好像表白一样，穆可对着枕头低语。

然后不知何时，她睡了过去。

————————

一人打理书店的工作简单而乏味，即使是爱书的穆塔，对于日复一日重复的工作也觉得有些无聊了。

但工作之所以是工作，它是不容易被拒绝的，由于各种各样的因素……正如穆塔有生活需要维持，有任务需要完成。这是他选择、接任的事。

只要妹妹那里可以好好生活就足够了，他无所谓这另一种意义的软禁。

在另一处的穆可，成长起来的她终于还是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分离。

当初想着，哥哥的书店也不是很远，在隔壁镇上也不是很难去看，就任他去那里了。

可是真正兼顾起中学的学业与生活时，穆可才知道忙碌的感觉……

繁重的学业，她实在不如哥哥聪明，可还是想读上哥哥在的大学，就不得不特别下功夫了……而一个人生活，家里也不大有时间打理……

“好烦……”

不知不觉这已经成了穆可的口头禅了。她扑在桌上的脸瘪得像漏气的河豚。旁边是课本与作业，以及随手翻开的哥哥遗留的笔记。

这里是穆塔的房间，原本是。在穆塔走后就完全被妹妹实质上占据了。

对穆可来说，这个房间比自己的那个还要熟悉。毕竟自己的房间，只是从小时候分房睡后才由穆塔整理出来的。

穆可弹掉手里的水笔，随手翻开哥哥哪本书作的笔记。这些笔记哥哥没有带走，全部整齐排列在书架里，穆可翻乱了也没什么负罪感。

那些文字规整清秀，然而用词造句又诘屈聱牙，实在像哥哥一样。这些随文笔记、读后感、注释什么的，内容堪称翔实，观点天马行空或入木三分，她的脑袋很难跟得上……

不过就让知识从她平滑的大脑里流淌过去，穆可也会体会到某种安心感，仿佛回到那些日子里，自己也在这里玩耍时，那伏案读书写作的哥哥。

“哥哥……你说……现在我有没有变得坚强呢……”

穆可随手在某几句有总领总结嫌疑的字段里标着下划线，好像在对着梦境里的哥哥说着。

她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穆可啊穆可——不要胡思乱想了！哥哥那家伙，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潇洒呢！你要快快长大，变得又聪明又漂亮，让穆塔刮目相看！”

穆可为自己鼓劲，合上了笔记，准备继续到教科书作业本里折磨自己去了。

可是心里还是有慢吞吞的迟钝感，空了什么……

她翻开了抽屉，找点东西。是什么来着？

“呼！”

找到了，穆可特意压在里面的，是一封信。那个可恶的哥哥写下的简直称得上情书的……家信。

他曾经写到：我想你了。

每每看到这几个字，穆可还是会忍不住一种仿佛醉酒一样的感觉，心中的悸动。这些感触在时光洗练后，依然香醇动人。

这下，她又红着脸倒在桌上了。

“还是不知道你怎么敢写这种东西给你的妹妹的，你这个混蛋哥哥。”

那次分别又相聚后，这种情感好像变得秘而不宣了。穆塔是不坦诚的哥哥，她就是胆小并且不坦诚的妹妹。

穆可知道，那个蠢蛋肯定不知道这种事，否则……

她愤愤地想象，都是无用的想象罢了。穆可觉得，既然一起生活了，就……就不用说得太……

这是穆可的错吗？才不是！绝对不是！可是现在披受思想之苦的却是她了。

穆可这么想到。也许……就是这样……就是因为这样……都是因为她……因为她的停滞不前才……变得这么酸楚。

于是那酒，好像成了酸酒、醋。那家信就是家信而已罢了，那句话最终难道也成了少女某个遗梦的奠词？

穆可茫然了。她用尽力气，翻身倒在了床上。

也许应该和穆塔打个电话……不行，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不能听到他的声音，她不坚强了。

巨大的委屈感席卷过来。

她只无力地打了几个字：

哥哥，我想你了。

发送。

另一边的穆塔，做着自己的事，处理着自己的麻烦。他有更甚的公务要做，要处理更麻烦的来客，层出不穷的麻烦事，远超一个书店管理者应有的麻烦。

于是，那一刻，费了好大功夫，抱着一只白猫的穆塔取出手机，看到了那条信息。几乎是瞬间，穆塔想到了应该做什么。

“穆可……好久不见。”

“……”

“临时请假，就来看你了。”

穆塔脸上有不正常的血色，在苍白皮肤下浮动。他几乎是忽然间出现在了这里。

“……诶？！哥哥？！”

床上的穆可一下跳了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嗯。”

“你怎么——啊？请假？来看……我？为什么不先通知我一下？还、还有，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这、这怎么可能呢！我能梦想成真？这到底——”

“穆可，就当是个惊喜吧。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只留一个晚上。”

穆塔有些疲惫的样子，没有多做解释了。遮掩的后颈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块猫形纹路。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想你了……”

已经是个大姑娘的穆可，一下抱住了穆塔，脸颊蹭着哥哥的脸颊，非常亲密的样子，惹得那只猫咪蠢蠢欲动了，张嘴无声地嗤叫。

穆塔也轻轻搂住了妹妹，另一只手警示地拍了下后颈，像打蚊子一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是大姑娘了……松松手好不好？”

“不要！你这么久没回来……让我多抱一会儿……”

“咳……不要再撒娇了……松手松手！”

穆塔虚弱的身体被妹妹突如其来的热情惹得有点招架不住。那只愤怒的猫看上去也是如此。

“呜……你嫌弃我？”

“不是……今天临时赶回来，一路上有点累了。这么晚了，睡觉吧？”

“那一起睡！”

穆可的语气不容置疑，坏笑很张狂。她兴冲冲地把穆塔推到了床上，穆塔一时间也抵挡不住了。

“哎……别动……别压着……疼……穆可！衣服我自己脱！”

“呵呵……哥哥，你还会不好意思？”

“穆可，你里面怎么没穿！？”

“呃……我……一个人在家都是裸睡的……”

“你出去！穿睡衣！”

穆塔虽然疲惫无比，还是仗着哥哥的架势暂时把妹妹赶出去换衣服了。他后颈的猫形已经炸毛了，穆塔感觉有猫的爪子在刺喇喇地挠着那儿，轻叹了一口气。

“抱歉，小猫，辛苦你了。今天我累了，之后会补偿你的。”

穆塔低语着，不顾刺痛感陷入了沉睡。

那只白猫忽然钻了出来，冷冷地看着他，伸出爪子像要在他额头上划一下，却只低低喵了一声，轻轻舐过了他的鼻尖。

穆可换上睡衣进入卧室时，她看见哥哥已经睡熟了。她新买的睡衣，展现着自己的身形曲线，还是没能给哥哥好好看看……自己的成长。

“算了……哥哥这么累，真是难得一见啊。”

穆可怜爱地看着眼前奔波劳累归来的哥哥，钻进了他的被窝，钻到了他的怀里。隐约间好像听到嗤的声音，也许是哥哥的鼻音。

穆塔睡得太熟，毫无反应，让她惊讶。以前，只要自己钻到这里来，哪怕是自己晚上偷偷到他的房间里夜袭，哥哥都会不由自主地抱住她。

穆可可以理解，所以手动把穆塔的双手移到她身上，自己也揽住了哥哥的脖子。手上微微有刺痛，也许是哥哥的发茬。

“哥哥……”

穆可就这样近地凝视着哥哥安详的睡颜。沉稳帅气的哥哥，几年里越发有男人的魅力，身体高而强壮，脸俊朗而庄重，气息越发令人沉醉。

她感觉心颤了颤。感觉手边实在刺得难受，穆可索性捧住了哥哥的脸，一种极其凶恶的冲动萌生出来——

趁犹疑和羞怯来临前，穆可捧着哥哥的脸，轻轻吻了上去，和他的嘴唇轻轻一贴，一分。

嗤！

鼻音么？穆可没有在意。她的眼睛热得模糊，脸通红得发烫，心怦怦乱跳，嘴唇打着颤。她还从不敢做这种事！

“哥哥？”

哥哥的呼吸很均匀，毫无苏醒的迹象。

于是穆可缓了缓气息，鼓起勇气，再啄了过去。

哥哥的嘴唇，和她的一样，软软的，一贴就会变形，但她的一定热很多。如果哥哥这时候醒来，会怎么样？她甚至希望哥哥醒来。

嗤——

鼻塞？家里有感冒药，明天给哥哥带一盒。不过现在穆可不嫌弃哥哥。

穆可松开嘴，再喘几口气。她露出野心的笑，打算接下来，更进一步……好像赌徒一样，她的眼睛发红，也不那么紧张了。

穆可再次挑战哥哥的唇。她斜着头吻了上去，嘴唇紧紧相接，比任何时候都要近。心脏跳得快要裂开了，她感觉。

嗤！嗤！

接下来……慢慢挪动……挪动舌头，伸出嘴唇……探进另一边……触碰到哥哥的牙齿，推动、渗入……

呀！就是这个！好像触电一样的感觉。是哥哥的舌头！

穆可的舌紧紧探向哥哥的舌头，攀登、缠绕、拥抱……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流下溢出的唾液，不知是谁的。

“喵——喵！”

忽然响起两声凶恶的猫叫，不知从哪里来。非常不是时候。

穆可还贪恋这种感觉时，穆塔睁开了双眼，直直盯着对面。对面的穆可。

穆可抱紧哥哥的脑袋，索性把舌头全部、用力伸向哥哥的嘴里，贪婪地吮吸哥哥的涎液，疯狂地缠绕哥哥的舌肉。

“呜、呜……穆、穆可……停、放开、住手……呜……”

穆塔双目圆瞪，吐词不清，被动地躲避着攻击。嘴边是吸溜吸溜毫无收敛的袭击声，他感觉自己在被妹妹疯狂地索取。一种诡迷的兴奋在萌生……

下身……不好……

穆可压了上来，坐在穆塔身上，紧抱着哥哥的头，在靡乱的水声和粗糙的喘息中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爱意。

当她的臀部被一股不可阻挡的势力进犯时，她的身体忽然僵住了——这不在思考范围之内。

穆塔用力，借此机会一下把穆可推开。他看见窗边的白猫恨恨地看着他，但只以奇特的怒火面向穆可：

“呼……呼……穆可！你！你！”

“……”

穆可坐在哥哥的大腿上，低着头不说话，轻声调理着嘴里来自对方的唾液，咽下口水的声音更加使穆塔难堪，从难堪的兴奋中逃脱。

“你怎么能这样！”

“哥哥……”

穆可低着头。

“不准叫我哥哥！”

“哥哥……”

“你到底在想什么！”

“哥哥……”

“穆可！”

“哥哥！”

两人的叫喊几乎重合，使穆塔一愣。穆可把他推倒，按在床上，却没有再去索吻。

穆可与穆塔的额头几乎相贴，穆可通红的眼睛充盈着泪水与情感，也充盈在穆塔眼中，传达给他什么情绪。

“哥哥。”

穆可哑声说。

“哥哥。”

“我在。”

“哥哥，我喜欢你。”

“但……”

穆塔的话没有说下去，他的眼前是穆可的眼前，致人沉默的汹涌。

“哥哥，我爱你。”

穆可像求死一样，决绝地吻住了他，毫无保留地用舌表达炽烈的爱意。

穆塔无法逃脱，那样的逃脱犹如舞蹈迎合，只有僵住。他深深地感受到妹妹的缠绕、拥抱、逢迎与求欢。

良久，良久才分离。

那双爱意如水的眼睛说：

“我爱你。”

“……一定要这样么？”

“亲我。亲我，穆塔，哥哥。你不爱我吗？”

“不是……可是……”

“哥哥！你！你总是这样……无可救药……明明已经到现在这种地步了……”

穆可扯下哥哥的短裤，握住了他勃起的肉棒，放在自己真空且湿润的胯下，相触。

“穆可……这是禁止的……嘶！”

“哦……”

短兵相接，丝丝鲜血从穆可的私处溢了出来，二人此时完全融为了一体。

穆可笨拙地挪动，缓慢地把穆塔完全吞咽进入身体内。

“哥……哥哥，我爱你。”

她粗浅地上下蠕动，剧烈地牵动着穆塔支离破碎的神经。穆塔赤目圆睁，狰狞地看着穆可，又复归舒缓。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摸穆可的脸。穆可拂开，抓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乳头上。

她动情地挪动着身体，深深感受到哥哥抽动的肉棒和崩解的理智。

“呃……哈……”

“哥哥？哥哥？哥哥，你明白了吗？”

“穆可……穆可……”

穆塔抓住了穆可的腰肢，配合着她，重重地抽动着身体，使穆可低声呻吟起来。

“咳！穆可……”

穆塔张开怀抱，穆可勾起嘴角露出笑容，伏下身子，吻住了哥哥的唇。二人纵情地索取对方，不知穷尽。

“啊，啊，啊——”

“穆可！”

穆塔重重地冲击妹妹的身躯，紧紧压住她的臀部，二人的私处好像紧密相连一般，肆意地痉挛。

精液一波一波涌入子宫，报复一样地捶打着壁肉，如同波涛击打礁石。混合的汁液汩汩流溢出来，宣告着最后的幸福。

“哥哥，我爱你。”

“穆可……我也爱你。虽然……没什么。我爱你。无论如何，不管怎样，我爱你。”

“哥哥，我爱你。”

“就算我不再是你的哥哥，我爱你。穆可。”

“哥哥……”

“穆可。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嗯。”

穆可伏在穆塔身上，二人就这样睡下了，连接在一起。

窗边的猫鄙视地看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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