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之间，翼突然明白了许多事。为什么今天的一切异常顺利，为什么他男扮女装完全没人察觉异样，为什么篁志季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被戏耍的愤怒，以及为什么现在他浑身燥热使不上劲。

恐怕不是他的伪装有多高明，而是篁志季早就做了准备……包括刚才递上的那杯酒。

想到这里，翼宁可自己没明白这家伙接下来的打算。

“志季…喂，你想干嘛？”

他的声音有点发颤，似乎又不全是因为不安。志季没有回答，只是代替翼完成了他刚才想做的动作——干脆利落地扯开了他的婚服。

理所当然地，翼挣扎了起来。即便他察觉到衣物和肢体的摩擦能够稍微缓解体内的焦躁感，这样的行为也让他很难在短时间内接受。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他从来没想过和男人发生这种关系，更别说是在这种显然被算计的情况下。面对他的反抗，志季只是眯了眯眼，像是不经意似的抛出一句话。

“你的妹妹，现在正在去浅缥的路上，是吗？”

翼的动作停住了。

身为城主的志季能查到这种情报并不奇怪，但他在这时候提起这件事，背后的深意让翼不敢再轻举妄动。志季似乎对这身婚服很熟悉，仅仅是一愣神的工夫，衣服就已经被他扯开了大半，因为酒精和药物作用而热得微微泛红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翼不由地打了个寒颤，看向眼前人的目光逐渐透出了怒意。

“…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志季的表情很平静，“我和浅缥的城主，还挺熟的。”

“所以？”

“所以，我会托他照顾好你妹妹的。”

“……啊，是吗。那还真是，多谢你了。”

无视了翼咬牙切齿的声音，志季一边说着，一边把他身上最后一层布料也扯了下来。翼下意识地并紧了腿，脸上浮现出屈辱之色。被他用近乎仇视的目光瞪了一会后，志季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同他对视，不急不缓地开口。

“我的意思是，”志季说得很认真，“我刚上任，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大概也会得罪一些人。这段时间城里不太平，在浅缥待着能保证她的安全，也能避免换亲的事被发现，对你们一家都好。”

他说完之后，气氛就沉默了下来。志季看着翼的表情从愤恨到呆愣再到尴尬懊悔，似乎是觉得很有趣似的低笑了一声，而这一声就像火星落到油里一样瞬间引燃了翼的羞耻心。

“…最开始就这样说不行吗！你故意的吧！”

几乎恼羞成怒的翼抬腿想踹他，但实在使不上什么力，反而被志季抓住了脚腕，顺势拉开了他的腿。被迫袒露身体的翼一张脸涨得通红，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握住了最脆弱的部分，整个人立刻卸了力，咬着下唇努力抑制住满足的喟叹。

志季的手指纤长灵活，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能带来很大的刺激。本就使不上力的身体在这样的抚慰之下更难做出抵抗，翼挣扎未果，迷迷糊糊地想着，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干脆先享受一下算了。

这样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在志季把什么冰凉滑腻的液体倒在他股间时发生了变化。翼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刺激得一激灵，接着就感觉到对方的指尖开始在股缝游走，最后突然侵入了他体内。

“！别碰、…”

怪异的酸胀感袭来，翼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不是不知道男性之间的房事是怎么样的，但亲身体验又是另一回事。即便欲望已经快把理智吞没，身体还是出于防御本能做出了反应，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内里绞紧了入侵的异物，阻止对方的进一步行动。

“放松一点。”

“…说得简单、…”

志季低着头看他，思索了片刻，突然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吻起初很浅，只是嘴唇与嘴唇相贴，但随着细小的摩擦和呼吸交错，气氛逐渐焦灼了起来。翼感觉到下唇被篁志季轻咬了一下，下意识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紧接着对方的舌尖就已经探入他口中撬开了齿关。只是一瞬的松懈就让他丧失了先机，翼被动地接受着侵略，唇舌交缠间泄露出些许水声和吸吮声，过电一般的酥麻感在体内游走。这种奇怪的兴奋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身体也因此慢慢放松了下来，于是志季趁机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动作，待到吻毕，他的手指已经完全没入了翼的体内。

终于被志季放开亲麻了的嘴唇后，翼半张着嘴喘气，有些绝望地想着这家伙到底要夺走自己的多少个第一次才甘心。

“这不是做得很好吗？”志季慢慢抽动手指，在他耳边低声道，“别紧张。”

这一切就像一个荒诞的梦境，翼紧紧攥着手边的衣物，感受到体内因为不断被摩擦而产生的满足感和越发膨胀的空虚感，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在渴求更多。就像是回应他的想法一般，志季试探性地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异物感抖然增强，翼有些不适地皱起了眉，却并不像刚被插入那样抗拒。

或许是因为酒的效果，又或许是因为翼已经进入了状态，被开拓的过程只是让他觉得胀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并没有太大的痛感。当甬道能够顺利地容纳三根手指时，翼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隐隐觉得恐慌，因为志季的手指擦过某处时会带来难以形容的快感，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他本能地想要逃避，暗自祈祷着志季不要注意到这件事。

然而事与愿违，志季突然放慢了动作开始揉按内壁，像是在寻找什么。翼心里立刻涌上危机感，即便他并不明白志季在做什么，身体却已经往上缩了缩，试图逃过志季的「探索」。

察觉到他的动作，志季随手拍了一下他的臀瓣制止：“别乱动。”

这一下拍得并不重，但声音清脆，翼听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羞又愤面红耳赤，眼眶都泛起了红。他正忿忿地想着要再踹这个混蛋一脚，冷不丁被志季按到了一直想避开的地方，尖锐的快感让他立刻惊叫出声。

“呜呃、…什么…那、那里…”

“这里吗？”

“别、啊啊…！…别按、不要…不…”

翼从来不知道人体内还有这样危险的地方，连续不断的刺激堪称恐怖，他慌乱地摇着头抗拒，身体随着志季的动作一阵一阵地绷紧发颤。结果此时志季似乎还觉得不够刺激，拢住他的性器开始套弄，成倍的快感不断从下腹顺着脊椎涌向大脑，将他本就不怎么清明的思绪搅得更混乱。

“…不要、不要一起…哈啊、…会…”

不想这样高潮。明明不想这样高潮的…

积蓄在眼中的生理泪水顺着面颊滚落，翼喘息的声音里夹杂着细碎的抽泣，脑中一片空白，呜咽着释放在志季手里。

手指抽出时带出啵的一声轻响，翼因此轻颤了一下，濡湿的穴口缩了缩，却也没精力再做出别的反应。志季看着他恍惚的样子，心下冒出了几分迟到的愧疚感，俯身在额头上吻了一下。接着翼被他从散乱的衣物中捞了出来，翻个面摆成了跪趴的姿势。

原本藏在衣袖里的匕首因为这个动作暴露了出来，志季看到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问责或是把它拿走的意思。身后隐约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翼发软的手指在匕首上停留了许久，最终却没有握住，转而抓住了面前的枕头——因为他感觉到志季的性器正贴在他臀缝，方才已经开拓得足够柔软的穴口被微微顶开。

“要进去了。放松……”

“…骗人…咕呜、不要……会、会死的…”

即便他内心不愿意接受，但比手指更大、更热烫的东西还是慢慢挤入了他的身体。异物感和内脏被压迫的感觉让人心生恐惧，他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抗拒，身体却擅自迎合了起来。蠕动收缩的甬道被拓开，胀痛却被时不时涌上的酥麻冲淡许多，翼的手指紧紧攥着枕头一角，强烈的不安混杂着微妙的满足感，连同快感一起让他的一切思考都变得滞涩。

“没事的…你看，这不是好好地吃进去了吗？”

志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情欲，原本扶在翼腰侧的手慢慢下滑到臀瓣，在说话的同时施力拉扯让被撑得紧绷的穴口完全暴露出来。即便翼现在不那么清醒，也能感觉到他落在交合处的视线的热度，羞耻感和恐慌感再次沸腾起来，内壁一阵一阵地收缩绞紧。

“别看…！”

“为什么不能看？”

“…呜、…变态…”

内里如同期望的那样被填满，但因为志季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翼只觉得小腹深处不断传来陌生的焦灼感，身体越发紧绷。好在这种僵局没有维持太久，志季很快就动了起来。

“…别咬这么紧。”

“你、你别动、呜啊……不行不行…！”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翼立刻惊叫出声。在体内慢慢抽动的性器带来的刺激远比他想象的更大，仅仅是黏膜被摩擦的感觉就已经让他颤抖起来，更别说志季每次顶入时都会压过敏感点。几次动作之间他就已经被推上顶峰，喘息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半泣着射了出来。

“唔、……这么舒服？明明完全没碰前面。”

似乎是因为他高潮时生理性的收缩绞紧，志季闷哼了一声，声音也不复之前的从容，带上了明显的喘息。翼听得不太真切，过强的感官刺激已经让他有些过载，根本没有余裕去理解志季所说的话，但很快志季就成功让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了过来——他扣着翼的腰毫不留情地再次顶入深处。

“咿…！不要、快停下……志、…”

仍然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十分敏感，翼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发软的四肢尽力支撑起身体向前挪动试图逃离，很快又被志季拉回，禁锢在身下。志季每一次顶入都能换来他的颤抖，没有尽头的快感近乎折磨，初经情事的翼本能地感到恐惧，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凭着本能不断哭喘和讨饶。

“不要了…呜、会坏……志季、…慢一点、慢…啊啊…！”

一阵急促的抽插之后，志季托着他的小腹猛地顶入深处，释放在他体内。对此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翼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哀鸣，灌进腔内的体液几乎让他有了被烫到的错觉，瞬间将他也推上高潮，内壁痉挛着绞紧，跟着射出了有些稀薄的精液。

“…辛苦了，翼。”

志季的呼吸还未平复，声音也有些沙哑，听在翼的耳里却让他下腹一紧，内里又是一阵痉挛。翼脱力地趴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终于缓过劲之后，他有些崩溃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小声呜咽，不愿意接受自己身为男人，居然因为被内射而高潮了的事实。

直到志季扶着他的腰慢慢退出他身体，翼才终于有了别的反应。性器抽离时摩擦内壁带来的刺激仍然强烈，翼不受控制地闷哼出声，接着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向侧边瘫倒下去。即便已经没什么力气，他还是坚持着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志季一眼，只不过红肿湿润的眼眶让这记眼刀的杀伤力大打折扣。很显然他的不满没能顺利传达给志季，志季与他对视了片刻，低声问他：“你还好吗？”

“…很明显不好啊！你是笨蛋吗！”

“是吗…是哪里痛吗？”

还不等翼阻止，志季直接拉开了他的腿开始查看状况。翼看着对方那张写满认真的脸，实在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身体因为被注视的羞耻感再度紧绷，穴口也跟着收缩起来。志季像是对他的窘迫毫无所觉，仍在认真地做着「检查」，甚至还伸手去轻轻揉按穴口皱褶。

“看起来没有受伤。里面的话…”

“！等、你干嘛…呜嗯！”

也许是因为射得太深，又或者是翼夹得太紧，刚才志季退出来时精液并没有跟着溢出，但随着志季浅浅插入两指再微微撑开，泛红的穴口开始翕动着挤出腔内的白浊体液，很快就打湿了他的手。志季的眼神暗了暗，不慌不忙地开始用指腹一寸寸磨过湿热柔软的内壁。

“里面、别摸…嗯、别摸了…！”尚且敏感的腔道被反复抚弄，翼险些又哭出来，急忙抬手去推他的手臂，“不痛，哪里都不痛…你快、出去！”

“不痛就好。”志季倒也没有坚持，从善如流地抽出手指，随手抓了一个靠枕给翼垫在腰后，然后非常自然地架着他的腿、再次把性器推入他体内。

他说：“那我继续了。”

翼被他的自说自话气得不行。奈何志季太会抓时机，还没等翼做出抵抗，性器就已经精准地顶到敏感点，成功让翼即将出口的骂人话变成一声拔高的呻吟。

“你、你不是才射过…怎么还、…这么硬啊！”

翼努力绞紧试图阻止志季继续深入，却让摩擦的感觉更加强烈，没几下就承受不住似的又放松下来，一边喘息一边控诉。结果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深入体内的性器似乎又胀大了一些，简直欲哭无泪：这家伙的性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你里面很舒服。”

“…你少说两句吧！”

这对男人来说绝对不是夸奖！翼对他怒目而视，志季却回以「不是你问我的吗」的表情，这番鸡同鸭讲一般的对话最后以翼放弃似的捂住脸结束。

太糟糕了。翼咬着下唇，在心里发出悲鸣。代替妹妹出嫁，结婚对象居然是好久不见的旧友，接着就被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给迷奸了…最恐怖的是，他居然觉得这事也不是不能接受。难道篁志季其实不只是下药，还给他下了什么降头吗？

性器又一次擦过敏感点，正在走神的翼呜咽一声，终于放弃了继续纠结。他慢慢挪开手，用尤带着泪意的眼睛看向志季，勉强提出要求：“再、休息一会，好歹把里面的、…弄出来再继续…”

“为了确保受孕，留在里面更好吧。”

志季的表情很认真，仿佛在说一件正经又理所当然的事。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的翼愣了愣，接着皱起了眉。

“哈…？你傻吗，男人怎么可能……”

“你以为刚才给你的那杯酒是做什么用的？”

“……什、…”

他说得轻描淡写，翼花了好一会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随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志季松开了扣着他胯骨的手，转而慢慢摩挲起了他平坦的小腹，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这里面，说不定马上就会有我的孩子了。”

……怎么可能…

游走在他小腹上的手掌似乎和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呼应着，触电一般的麻痹感源源不断地涌上，翼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抽插的动作之间，他能感觉到刚才射入的精液被带出许多，顺着交合处流下或是再被堵回腔内，咕啾咕啾的淫靡声响不绝于耳，提醒着他刚才确实被这个人射了一肚子。

让男人也能怀孕的药，他不是没听说过，只不过以前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跟这种东西扯上关系，因此也没有放在心上。如果志季给他的酒里真的加了那样的药……

随着性器再次用力擦过敏感点，或许是因为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翼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微微痉挛起来，显然是又被推上了高潮。他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徒劳的呜咽，瞪大的眼睛本就盈满了生理泪水，这回是真的被恐惧感逼得哭了出来。

原本打算躺平享受的念头荡然无存，即便高潮后的身体根本无法发力，翼还是在志季怀里拼命挣扎起来，想推开他又想把自己缩成一团，抽噎着试图逃离。

“不要…不要、不行……”

“放松一点…我开玩笑的。”

恶作剧收获了予想以上的反应，志季却有些懊悔起来，搂着翼试图安抚，陷入混乱的翼却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志季索性一手制住翼乱动的手腕，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腰抬高，性器顺势再次顶入深处，成功让对方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抱歉。”志季俯身慢慢吻掉他眼角的眼泪，“跟你开玩笑的。酒里加的只是媚药，不会让你怀孕。”

“……混蛋、呜…”

翼双眼有些失焦，瘫软着喘息了一会才渐渐理解了志季所说的话。即便得知了真相，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的翼仍在止不住地小声抽泣，又因此生出几分羞愤，在换气的间隙一口咬上志季的肩膀泄愤。

志季被肩上的痛感刺激得皱了皱眉，却也没抱怨什么，只是用手掌摩挲着翼背后凸起的脊椎骨节。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慢慢停止了颤抖，他稍微放松了力度，抬起上身和翼对视。

翼吸了吸鼻子，恶狠狠地警告他：“要是敢给我用那种东西，我一定杀了你。”

“嗯。”志季低声应了，“我不会替你做决定。”

翼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莫名觉得有些局促，下意识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与此同时，这种局促也被身体诚实地表现了出来——毫无预兆地，志季感觉到下身被柔软的内壁绞了一下。

他们本来就在情事途中，气氛称得上一触即发，志季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交叠的身体上，视线慢慢向下移动，最终落在对方湿漉漉的小腹上。

“翼。”志季突然出声，“觉得堵在里面难受的话，我有个办法。”

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愣了愣才明白他在说留在里面的精液，耳根又红了起来。他下意识想问是什么办法，一抬眸就对上对方意味不明的眼神，不由得下腹一紧，危机感涌上心头。还没等他阻止，志季已经继续说了下去：“顶深一点，挤出来就好了。”

我就知道！这个人脑袋里就没有一点正经想法！翼在心里骂了一句，赶紧摇头拒绝，但志季先一步搂着他的腰坐了起来。姿势骤然改变，原本停留在中间位置的性器借着重力一下顶入深处，翼的手臂架在志季的肩上却没能撑住自己的身体，手指徒劳地在他背后抓挠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哀鸣。

“进不去的、呜啊…太深……不要再、…！”

明明已经到了比刚才更深的地方，志季却还在推进，翼终于意识到对方刚才说的「顶深一点」不是开玩笑，有些慌乱地摇着头抗拒。他动了动腰想要逃离对方的桎梏，胸前却突然传来湿热触感，连他自己都没怎么触碰过的地方被唇舌不断地挑逗抚慰，方才积蓄起的那点反抗的力气也在陌生的酥麻感中逐渐瓦解。

这样的快感比交媾温和许多，翼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于是理所当然的，志季突然搂着他的腰把他向下按时，他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抵抗。

性器深入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方，翼眼前像是炸开了烟花，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泪水汗水和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把脸颊濡湿了一片。高潮时剧烈的失重感模糊了他的感官，他分不清痛感和快感哪个更多，也听不清志季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再次被卷入情欲的漩涡。

夜还很长。

日升月落，距离婚宴已经过去了三天。

“我说，”翼拖长了声音向志季抱怨，“差不多得了吧，我都在床上待了三天了…”

彼时翼正懒洋洋地半趴在床边吃水果。他整个下半身几乎没法用力，撑着床试图坐起的动作因为酸痛感不得不停了下来，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的胀痛更是让他狠狠皱起了眉。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称得上惨烈的痕迹，忍不住又向坐在桌边的志季投去控诉的目光。

“话说回来，你明明是城主，居然整整三天都没有正事要干吗？”

听到这话的篁志季只是挑了挑眉，脸上并没有出现翼所期望的愧疚或是不悦，平静地看了他一会之后突然勾了勾嘴角。

就算以翼挑剔的眼光来看，志季的长相也称得上不错，只是平时环绕在他身上的上位者气质让人很少注意他的脸。但当他像这样露出笑意的时候，周身冷意就褪去了许多，温和下来的眉眼透出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面对这样难得的场景，明明应该惊叹的翼却觉得背脊一凉，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没人告诉过你吗。”志季一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们的婚礼仪式，可是要持续一周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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