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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Neighbor,1

[db:作者] 2025-08-16 09:43 5hhhhh 4270 ℃

今天下班回来已经很晚了,提着从便利店扫荡回来的几罐啤酒和吃食,钉崎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了公寓电梯。

电梯里明亮宽敞,冷气充足,把从外面回来的燥热一下子吹得烟消云散,轿厢三面的镜子一尘不染,配合头顶柔和的射灯,把人照得有种朦胧的美感,纵使像她这种经历了一天工作上的摧残,在氧化和疲劳的作用下早已失去早晨出门时神采奕奕的职业女性,也依然可以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充满慵懒和夜晚气息的魅惑女子。钉崎对此感到很满意,这让她觉得自己的辛劳付出是完全值得的,毕竟能租到这里的高级公寓,她可是花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当初她不顾祖母的反对,执意在毕业后独自来东京打拼,要不是自己够上进,怎么能这么快升职加薪摆脱租住豆腐块小公寓的命运,要知道东京的房子寸金寸土,她甚至一开始还被迫住过所谓的凶宅,幸而她的实力跟命一样硬,才一步一步爬上了自己梦想中的高级住宅,只不过为了将来能彻底拥有一套这样的豪华住宅,她还需要更努力,赚更多的钱,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工作上如此拼命的原因,加班是常有的事,能像今天这样在十一点前回来已是幸事,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她的生日,拒绝了同事们为她庆祝的好意,只为完成老板交代的临时紧急任务,相信在年底的年终会议上,她又可以向上迈进一大步了。想到这,她的心情更好了,开始盘算一会儿要怎么犒劳如此勤奋优秀的自己。

“都怪你这个家伙!”“关我什么事?是我让冰淇淋卖光的吗?”

钉崎刚按下楼层的数字键,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两个男人的说话声,听声音,他们正快速朝着电梯的方向而来,钉崎并不担心会是什么可疑人物,公寓门口的安保系统还是很到位的,没有这里的住户卡一般人是不可能进来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奇怪的痴汉跟回家这种事,只不过,出于另一个理由,钉崎并不是很想跟人同乘一部电梯,尤其还是两个男人,所以她现在特别希望对方的脚步能放慢一些,电梯门合起来的速度能快一些,不过可惜事实往往不随人愿,就在电梯门终于快要合上的一瞬间,一只苍劲有力的手伸了进来,门自动感应到了障碍物,很快就恭恭敬敬地向两边分开,一张带着庆幸笑意的脸出现在了电梯门外。

对方在看到电梯里的钉崎时,狭长的眼眸里闪过微微的惊异,随即友好地朝她点了点头,“晚上好,钉崎小姐。”

“晚上好。”钉崎淡淡地点头回礼,心里虽是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但既然已成定局,也只能勉力接受,反正也不过短短十几秒而已。

“悟,快点!”留着长发的高个男人率先走进电梯,并朝身后的同伴不耐烦地催促道。

一个白毛男人瘪着嘴悻悻地走进来,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地,在看到电梯里还有第三个人在时,脸上的不悦稍稍敛了敛,朝站在角落的钉崎打量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钉崎在心底微微哀叹一声,这栋公寓里的住户大多都是像她这般的年轻人,不仅各方面素质不错,甚至外形也养眼得可以去做明星模特,就比如现在跟她一起坐电梯的两人,都是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容貌更是堪比杂志上的明星,他们是钉崎的邻居,是住在同一层最西边的住户,钉崎搬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住在这了,不曾有过太深入的了解,只是打过几个照面。长发的男人会叫白发男人为“悟”,而白发童颜的男人会叫黑发打耳钉的男人为“杰”,他们看着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但会不会是更深一层的关系,钉崎也曾有过怀疑,因为似乎从没见过两人有带女朋友回来,只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冷面气质型美女偶尔来串门,但看上去也只是纯粹的死党关系,毫无暧昧成分,所以钉崎觉得他俩或许真有可能是一对儿,反正这种事也很常见,甚至可以说在这栋公寓里一点也不稀奇,因为住在自己那一层东边的邻居,她也有同样的怀疑……

“等等我们!”

一声焦急的呼唤从电梯门即将合上的缝隙里飞快地钻了进来,沉湎于自己世界里的钉崎乍听到便反射性地按了开门键,电梯门只得再次恭恭敬敬地往两边分开,一只手拍在了电梯门框上,以防门再次合上,同时气喘吁吁地回头招呼自己的同伴,等两个人一同走进电梯里时,钉崎已经恨不得切掉自己刚刚按键的手指,这下,电梯里更挤了。

“钉崎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刚刚出声大喊的粉毛男人站得离她最近,他大概是刚运动完,钉崎闻到他身上有微微的汗味,但不算难闻,反而有种很健康的气息,而另一个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黑发男人则是面无表情地朝钉崎点了点头,这是个话不多的男人,但却是个很懂礼数的家伙,行为举止有种大家族出身的一板一眼。这两个家伙就是刚刚钉崎脑袋里想到的住在她另一边的邻居。真是巧,同一层楼的三家住户竟在大半夜地一起回来,还坐上了同一部回家的电梯。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站在角落的钉崎突然有种瓮中捉鳖的异样感,她突然想从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跑出去,她想找个理由,或许她可以说自己突然想走楼梯或是忘了买个东西,可到底还是晚了,电梯已经平稳地向上运作。

她抱着自己的包,手腕上挂着沉甸甸的塑料袋,猜想那里一定已经勒出了一道红痕,她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金属板,从那透亮的面板上可以看到身后的四个男人占据了电梯里的主要位置,而她则因为体型的娇小,可怜巴巴地占据着角落,虽然这个紧靠面板和警铃的位置能给予女性安全感,不过钉崎倒并未有这方面的担忧,毕竟大家都是邻居,更何况他们还成双成对,反倒是作为独居女性的钉崎看起来更可怜一些。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钉崎一直感觉有几道不同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背后,这令她有些不自在,只能抬头看着面板上的数字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过在那到处都是反射面的轿身上,她也同时看到了身后的情形。

粉色头发的男人似乎一直在偷瞄她的头顶,难道是她的头发出油了?又好像不是,他还朝自己的黑发同伴看了一眼,可对方却也只顾望着她的后背在发呆,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她的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还有站在对面的白毛,干嘛一直盯着她手上的塑料袋,而且眼神恶狠狠的,好像随时准备扑过来似的,相比较之下,只有长发男人看起来最稳重最正常,只是把身体懒散地靠在后面的扶手上盯着前面的电梯门以及不断攀升的数字,他身后的镜子里映出了男人微微凌乱的丸子头,几根外翘的头发扫在镜面上,多了几分随性。

钉崎努力控制心底开始微微荡漾起的某些情愫,不断安慰自己快到了,当她的手心已经开始微微冒汗的时候,电梯上的数字终于攀登到了他们的楼层,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慢慢松弛下来,想着要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第一个跑出去,反正女士优先。

不过可惜,今天的意外总是接二连三,就在他们的电梯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轿厢里的灯光突然一闪,头顶发出了一声诡异的怪响,紧接着灯光一下子全部熄灭,就连电梯上的数字显示也没有了,整个电梯陷入了一片黑暗,所有的电力运作系统像是一下子瘫痪下来,连原本要打开的电梯门也可悲地终止在了最后一道程序,很好,这下她跟四个男人一起被关在了电梯里。

“喂,不是吧,电梯坏了?”黑暗中,惊魂未定的钉崎听到了其他几人的说话声,他们似乎也对这种突发情况感到措手不及,期间不知道是谁的手还碰到了她的胳膊,他们几个大概都往她身边的控制面板涌了过来。

在几束白色的照明灯下,电梯里恢复了一些些光明,钉崎看到白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她前面,正对着面板上的按键按来按去,看着有些气急败坏。

“悟,你别瞎按!试着联络一下保安室。”长发男人走过来在他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立刻制止了这种孩子气的危险行为,指导其做出正确的求救方式。

“可是没反应啊!”白毛用手指不停戳着最下方的求救联络按钮,抱怨道。

“应该是电力系统整个瘫痪了,所以按键没反应。”站在钉崎后方,举着手机探照灯的黑发男人说道,他的影子投照在轿厢上,那翘发从生的样子看上去特别像一颗海胆。

“这里有紧急联系电话!”同样举着手机照明的粉毛男人突然指着钉崎的头顶叫了起来,其他几人全顺着他的指向朝钉崎看了过来。

钉崎突然有种被包围的感觉,四盏白色的光明晃晃地射向自己,在那刺眼的灯光后,是四张饱含期待的脸,虽然知道他们是在看她身后的电话号码,可还是让她不由得心里一紧,一种熟悉又危险的情愫渐渐蔓延开来。

“钉崎小姐,你不用害怕,我们马上就可以联络到人救我们出去的。”长发男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异样,温柔地安慰道。

“没用的……”

“什么?”听到她如此沮丧的回答,四个人不解。

钉崎举起自己的手机,指着右上角说道:“因为没有信号。”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这才看清自己的手机也是同样的信号缺失。

“那现在怎么办,只能等他们来发现我们了?”

“直接呼救吧,喂!有没有人在外面啊!”

“这样行不行啊?”

“我看不行,电梯刚好停在我们这一层,这一层的住户全都在电梯里。”

“我们不会死在电梯里吧,就像电视里那样,缺氧闷死,或者突然下坠,最后变成一滩肉泥?”

“别再说了!”长发男人一把捂住了白毛的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想安慰一下电梯里唯一的女性。

钉崎没有理会他们,她只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节省体力,此时的电梯因为缺少了冷气,已经变得越来越闷热,如果还要因为担惊受怕而忧心忧神,只会让自己更不好受,更何况,比起他们几个,她所面临的挑战更加巨大,冷静是面对这种困境的唯一方式。

她走到最后面,靠轿厢席地而坐,把坠在手腕处的塑料袋和皮包全扔到了地上,然后打开了一罐冰啤酒。

“钉崎小姐,你不害怕吗?”其他几人惊讶地看着她,似乎都为她的沉着给惊到了,毕竟再怎么样,也不会像野餐似的在这种情况下喝起啤酒来吧,虽然看上去很解渴就是了。

“你们要吗?冰的。”她向围着她发呆的几个男人指指袋子里的啤酒,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下班时的这一番顺手采购,冰啤酒对于现下的情况真可谓是沙漠里的一股清泉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因为越来越热,长发男人的后脑勺已经出了密密的一层汗,脖颈处的长发粘在皮肤上更是难受,让他不得不解开了半丸子头,重新打了个结,把所有的头发都圈在了一起。

“你们呢?”钉崎见长发男人已经跟她一样坐在地上喝啤酒,又看向其他三人,粉毛男人和黑发男人犹豫了一会儿也愉快地加入了电梯里的席地野餐,唯独白毛男人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们,却又对钉崎举在半空中的啤酒不予理会,只是一个劲地把视线瞟向地上的塑料袋。

“这家伙不能喝酒,不用管他。”长发男人捏着啤酒罐朝自己的同伴指了指。

“那……你要吃冰淇淋吗?反正再不吃也要化了。”钉崎心疼地从塑料袋里翻出了包装已经有些软化的冰淇淋,本来她是想洗完澡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享用的。

“要!我就知道你有冰淇淋!”白毛男人几乎是一跃而起,从钉崎的手里一把将冰淇淋抢了过去,十足一个小孩子的幼稚模样。

“悟!要有礼貌!”长发男人咬牙切齿地剜了他一眼,随后又替同伴这种不尽如人意的表现向钉崎道了歉,“原谅他,这家伙一碰到甜食,就跟个小孩子一样。”边说边用手不客气地在白毛头上拍了拍,就像是位恨铁不成钢的家长。

钉崎挑挑眉,再次看向高高兴兴吃着冰淇淋的白毛,要说这家伙的确是长了一张惹人遐想的完美童颜,罕见的白色长睫毛就像冬天老家飘下的鹅毛大雪,而他的蓝色眸子就像波子汽水里的弹珠,晶莹剔透,纯粹得犹如一个孩童,而在那张微薄的粉色双唇上沾着乳白色的奶渍,让人真的很想舔一口,尝尝他的滋味……

不,不是这样,她的意思是尝尝冰淇淋的味道,毕竟这种生乳香草味她也是第一次买,绝对不是她脑子里一飘而过的肮脏思想!

“钉崎小姐,你一直看着我,是不是也想吃冰淇淋?”

“不……”钉崎反应过来,忙移开视线,可又觉得这样做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便随口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想问你这种口味好不好吃。”

“好吃啊!你没吃过吗?这种生乳香草是我最喜欢的口味!刚刚想去便利店买,结果都卖光了!”他睁大眼睛,波子汽水的弹珠泛着蓝幽幽的精湛光芒,“就像是北海道的奶牛直接把牛奶挤在嘴里的感觉呢,加上香草的芬芳,啊,真是太幸福了!”

是啊,光是听着就很幸福呢,用舌尖去迎接乳白色的新鲜汁液,经过味蕾与口腔的洗礼,最后吞入腹中,多余的汁液会顺着唇角,沿着下巴的曲折蜿蜒而下,星星点点滴落在胸前,亦或是最后来不及吞咽,直接喷得满脸都是,这样也太浪费了,一定要好好地舔干净……

啊,糟了,怎么又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定是缺氧吧,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粘稠,以致于头脑也开始不清醒了,恢复常温的啤酒也已经失去了镇静的作用,她除了能感受到周围的温度变化外,在手机那刺眼却又单调的灯光下,还看到了男人们身上源源不断冒出的热气,那些隆起的肌肉,暴露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汗水,他们的衣服或多或少有了潮湿的痕迹,连本来斗志昂扬的发丝也紧紧地贴在了脑门上,冗杂了汗水与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胫而走,钉崎只觉得心脏好像跳得越来越快了。

五条吃完手上的冰淇淋,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虔诚地像个奉行勤俭节约的教徒,他略带感激地看向赠与了美味甜品的邻居小姐,却见她眼神迷离,脸色潮红,他微微一笑,知道这不是酒精的原因造成的,因为他经常看到她提着啤酒回家,也会在第二天她门口的垃圾袋里看到好几个空罐子,他知道她的酒量绝对不止一罐啤酒那么少。会喝酒的女人通常性格都是比较彪悍的,例如硝子,还有她的女性好友歌姬、冥冥、九十九,个个都是大酒豪,连夏油杰都不一定喝的过她们,简直就是怪物,一点也不可爱。不过有一次他见到喝多了的邻居小姐,那天她大概是跟朋友聚会,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好在电梯门口擦肩而过,他灵敏的鼻子一下子闻到了她身上厚重的酒精味,让他忍不住地回头望了一眼,在电梯门合起的瞬间,他看到她歪着头倚靠在电梯里,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琥珀色的眼角有些微红,眸子里波光粼粼,像是一弯清澈的湖水,她微微嘟着嘴,显得有些傻气,却又有种慵懒的媚态。她似乎也感应到了电梯外的目光,翻飞着眼眸朝他直射而来,那是一种直白而大胆地凝视,却像是一支利箭击中了他的心头,让他无端端地起了个淫靡的念头,不过走在前面的夏油杰及时唤醒了他,而电梯门也在那一刻彻底合上了。夏油杰说人在喝醉后会产生无意识的表达,所谓的酒后放飞自我,释放天性,大抵就是如此,所以这位邻居小姐,其实是个非常可爱的人。

五条想到这,不禁恶作剧地微微一笑,突然孩子气地大喊起来:“不行了,我好热,我要脱衣服!”他撩起身上的T恤,只不过一秒就从湿哒哒的身体上扒拉下来,然后把它卷起来当块毛巾似地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悟!你这样太失礼了!”夏油杰就像个操碎心的大家长,又拿他的小眼睛瞪人了。

“怎么了,我很热嘛!钉崎小姐,你不会怪我的对吧?”他故意挑衅似地看向钉崎,只因他早已捕捉到她瞳孔中的变化。

“呃,嗯,你们随意……”钉崎低下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虽然她嘴上是这么说,可实际的情况却是越来越糟,五条那副汗涔涔的身体已经烙在了她的脑海里,那雪白的肌肤,优美的线条,如果让这副胸膛压在前胸或是后背,又或是用脚尖沿着他的人鱼线描摹,那一定是件非常美妙的事。

“那如果钉崎小姐不介意,我也脱了……”早已汗流浃背、像是从头到脚被淋了一身雨的粉毛男人迫不及待地脱掉了身上的黄色T恤,他那常年运动的健硕身材也立刻跃然于前,钉崎只是抬头稍稍看了一眼,就想到了放学后操场上的那些运动男,他们总是喜欢结束后把上衣脱掉,露出健康而又黝黑的肌肤,粉毛男人的身体就在这一刻突然与她记忆中的某个人有了重合,更糟糕的是就连脸跟发色都越看越像,一想到这些,她的心情就变得很烦躁,那些想忘记却又在身体上形成了毒瘾的记忆像洪水般顷刻而出,那火热的躁动在她的身体里造作得更加厉害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失礼了。”长发男人见有两个人都脱了,也不再苦撑,单手脱下黑色的T恤后随意地挂在了肩头,他很庆幸自己早就把长发挽了上去,不然全粘在背上回去非得捂出痱子不可。

钉崎已经是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她不得不将视线放在那光溜溜的三个胸膛之外的地方,发现那第四人仍不打算脱衣服,只是一边用T恤擦汗,一边不停地关注着手机上的信号,她突然感觉这家伙还有点可爱,便将自己包里的纸巾扔了一包给他。

海胆男小声地说了声谢谢,打开纸巾的包装,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在这个充满奇怪味道的电梯里犹如一股清新怡人的空气,连燥热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身旁的粉毛同伴忍不住也要了一张拿去擦汗,还傻乎乎地放在鼻子前嗅嗅,惊呼道:“好香啊!”

粉毛的大声安利引来了白毛男人的好奇,在他吵着也想要时,钉崎只好又扔了一包给他,这家伙恨不得把纸堵进自己的鼻孔里,“比臭烘烘的男人好闻多了。”

长发男人一边用纸巾擦汗,一边冷冷地教育同伴,“闭嘴!”已经够热够烦躁了,身边还有个上窜下跳要这要那的烦人精,他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按照以往他通常会来根烟镇静一下,可碍于现在的实际情况,肯定是不行的,不过他发现观察身边的邻居小姐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不如,我们聊聊天吧,这样干等着也挺枯燥的,说不定聊着聊着就来电了。”

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粉毛的支持,烦人精也没有反对,海胆男因为架不住粉毛同伴的教唆终于还是忍不住脱了衣服所以也没空反对,邻居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缩到了角落里,把身体紧紧地贴在了身后的镜子上,或许那样可以凉快一点,不过她抱着双膝的姿势看上去有些紧张,像是在害怕什么。

“钉崎小姐,你没事吧?”

钉崎从刚刚海胆男脱衣服露出胸膛的震惊中回过神,她已经快要崩溃了,为什么又来一个触动她记忆的人,他跟粉毛挨在一起的样子真是一副杀伤力巨大的画面,身体里的毒虫又开始反复撕咬她的肉体,侵袭她的意识,她不得不转了个身,尽量让自己不用面对。

“只是有点闷热,我没事……”她示意他们可以继续聊天,不用管她,或许聊点别的正好也可以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那就先从我开始吧,我叫夏油杰,是做寺庙方面工作的,但不是和尚那一类,所以不用在意我的发型。”

原来是一名宗教人士,难怪有几次她曾见过他穿着袈裟的模样,还以为他是个演员呢,不过虽然他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有礼谦和,可钉崎总觉得那不过是一种表象,她隐隐地觉得在他骨子里有一种压抑的疯狂和叛逆,这种人站在庄严的佛祖前也不过是狐狸揣着心思,一旦释放开来一定会很让人着迷吧。

“五条悟,无业。”

这家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她曾有几次看到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卑躬屈膝地跑来公寓楼下找他,但都被这个颐气指使的家伙给赶走了,多半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任性少爷,躲在朋友这体验人生疾苦(自由)吧。

“我叫虎杖悠仁,是一名健身教练,主要负责教搏击操。”

一看就是个体力白痴,虽然头脑简单,但是个性温柔,肯定很受女性的欢迎,像是那种被人趁机揩油也会笑呵呵感谢支持的傻瓜,跟某个家伙完全不同。

“我是伏黑惠,在一家外企公司工作。”

外企?总觉得好像在工作时见过他,上次合作公司的代表里有个人长得跟他很像,不过因为是不同的部门,所以她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要说眼熟,如果这家伙把头发朝后抹,再画满那些刺青,就会变成一个让自己心情沉重的家伙,偏偏连同伴的组合都是一样,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钉崎小姐,到你了。”

钉崎回过神,发现他们四个都把视线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便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叫钉崎野蔷薇,是一名设计师。”

“野蔷薇?这个名字很好听。”夏油杰称赞道,“野蔷薇你不是东京人吧,我看你有几次讲电话像是……”他思索了一下,说道:“盛冈方言?”

“嗯,对。”钉崎有些惊讶他竟然有留意她讲电话的口音。

“女孩子一个人在东京打拼很不容易呢,钉崎小姐很厉害哦!”

“请问……你是不是任职于AK?”伏黑想了一下,迟疑地问道:“之前我去你们公司洽谈合作的时候好像看到你了。”

“啊,是的……”这家伙竟然有留意到她,真是让人意外。

“那钉崎你是设计什么的?”虎杖问道。

“室内设计。”

“也就是说如果要室内装潢就可以找你了?”

五条认真的口吻像是真的要谈一笔生意,钉崎想到这个大少爷要装潢,佣金肯定是不会少的,便欣然地点点头,“如果不嫌弃,当然可以。”

“钉崎小姐你这么优秀,一定有男朋友了吧?”

“我……”

这本是一个极为寻常的问题,可却让钉崎一时噎住了,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电梯里的男人们全都对这个问题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夏油杰作为提问之人,默默地接收到了其他三人的一致肯定,原来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真是神奇,原来一直以来他们都秘而不宣地偷偷关注着同一件事,尽管他们两家的房屋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完全不挨在一起,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邻居,就是这位神秘的钉崎小姐。

“没有,我没有男朋友。”钉崎的思考不过短短一瞬,就给与了一个否定的答复,然而这个回答让在场的四个男人全都变得神情微妙起来,他们在昏暗的电梯里用眼神默默地交换着信息,最后又把视线集中在几乎要背过身去的邻居小姐身上。

男人们有两个结论,一是她没有撒谎,虽然他们全都知道她的家里有男人出没,并且肯定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但也许那只是露水情缘,的确还达不到恋人的关系;而第二种结论就是她在撒谎,至于她撒谎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是一段极为特殊的关系形态,所以她并不想被周围的人知道,这样似乎也说得通,可让四人万分好奇的是,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同时跟两个男人……

伏黑是个睡眠较浅的人,尤其是工作压力大的时候,睡眠质量尤其不好,对声音的敏感度也会更高,偏偏自己的房间就挨着邻居家的卧房,他相信那应该是卧房,因为好几次夜半时分,他都会被一阵遥远却又好像近在咫尺的声音所惊醒,有时候像猫咪呜咽的哭泣,有时候是难以控制的尖叫,如果细听似乎还夹杂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有力撞击,后来,他还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并且是两个不同男人,这让伏黑万分震惊的同时也感到很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有几次在楼道碰到这位女邻居,望着她干练洒脱的外表他总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渐渐的,他开始对她产生了好奇,他通过隔墙之音对她进行着揣摩和观察,她平时都是一个人住,除了有时候晚上会有两个男人来,几乎没什么人际交往,他曾在工作中见过她,与周围的同事关系良好,受领导器重,是个很勤奋上进的女人,可大概没有人知道她夜晚的秘密。后来,他开始做梦,在梦里,这位看上去高冷的女邻居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伪装,满眼泪水,在他怒气冲冲的驰骋下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喊求饶,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感,只是每每在梦境的最后,她都用带着红潮的面容和迷离的眼神看向另一侧,就好像他们的床上还有第三个人存在一样,他想也许是他疯了,要不然他不会做这样离谱的梦,甚至他也怀疑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释放,所以心痒难耐,不过当他再次听到从隔壁传来的靡靡之音时,竟无师自通地学会在黑暗中靠灵敏的耳朵去捕捉她的一举一动,想象着她是如何取悦自己,然后在幻想的海洋里寻找快乐的慰藉,他甚至可以跟她同步到达愉悦的巅峰,可以说,在他的意识里,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虎杖悠仁没有留意身边的好友在想什么,只是不断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瞄缩在角落里的钉崎,她歪着头顶在镜面上,眼睛时而闭起时而睁开,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虎杖觉得她应该是在脑子里哼着一首歌曲,饱满而殷红的嘴唇时不时地抿紧,过一会儿又会分开一个足够看到她洁白门牙的距离,她扬起脖子,光滑的肌肤在冷白的光芒下如凝脂一般,点点汗珠一路溜进她胸前的背心里,显然她也很热,可她不能像男人那样脱光上衣,不过他知道她的身材很好,除了个子有点娇小之外,她凹凸有致,皮肤细腻,擅长打扮,虎杖每次见到她都会为她那精心装扮过的美丽面容而惊艳。虽然少年时的他以詹妮弗那样的高个子大屁股女人为自己的择偶标准,可在见到钉崎后,他觉得这一标准已经不符合他当下的要求了,个子高的并不一定适合自己,这种娇小的才能更好地把她圈在怀里。不过有一天,他从外面回来时看到有两个男人一同走进了钉崎家,一开始他以为是朋友之类,可心里又总有些不安,毕竟那会儿已是深更半夜,一个单身女人的家里来了两个男人,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所以他一直把耳朵贴在墙上想听听动静,没想到他真的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女人嘴里被塞住了东西的痛苦呻吟,他吓了一跳,急着想出去踢门救人,幸而这时伏黑从卧室里出来问他怎么了,在听到他的描述后脸色立刻变得尴尬起来,只是一个劲地叫他别管,最后在他的一再追问下,伏黑才把令人震惊的真相说了出来,顿时把他的一颗心淋得湿透。后来,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对邻居小姐有感觉了,可没想到的是,她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却是幻化成了更加鬼魅诱惑的样子,尤其是想到那天听见的呜咽声,他就全身发烫,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她与两个男人翻云覆海的样子,而现在看到近在咫尺的她,虽然电梯里闷热得厉害,而且充斥着男人的味道,但他还是能挑出一缕清幽的花香,一点一点撩拨着他的神经,他想,他是真的无法抵抗她的魔力。

夏油杰的目光从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的脸上一一划过,心里明了地跟电梯里的镜子似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魅力大到这栋公寓这么多男人为之倾倒,她长得算漂亮,但远不是他见过最漂亮的,而且平时看上去也很疏离孤僻,似乎并不想与人多来往,明明大家都没怎么跟她接触,为什么呢,是因为够神秘吗,还是从她身上散发着让人抗拒不得的气息和魅力?大概是妖魔吧,他一直都有这样的怀疑,尤其是看到住在楼下的乙骨忧太从她家里走出来的时候,那眼底下的厚重阴影总是让他以为他是被这个女妖邻居吸阳气吸得太多导致,而那个跟他住在一起的狗卷,总是戴着口罩,要么就是用衣领把嘴遮挡起来,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被女妖咬掉了下巴,这两个人就跟着了魔一样,每次都夜深人静的时候跑来他这个邻居家报到,然后折腾好几个小时再偷偷摸摸地回到楼下,他这个夜猫子可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他甚至利用职务之便从寺庙的主持那里要了好几件辟邪的东西带回家,有段时间他跟五条一人带了一串佛珠,以防被隔壁的女妖缠上,连家里的墙上都贴满了符,尤其是挨着钉崎家的那面墙,结果当天晚上就被隔壁的动静全给震了下来,被五条嘲讽了好久。后来有一天他出门时看到她手里捧着很多工作,一边脚步匆匆一边还在打工作上的电话,那一刻他突然不再认为她是个妖精,妖精才不会让自己这么辛苦呢,她只不过是个懂得怎么让自己开心的人类罢了,虽然她的娱乐方式有些特别,不过夏油杰反倒有些羡慕,能跟两个男人一起享受鱼水之欢,快乐一定是加倍的,尤其是他的房间挨着她的卧室,自然是对她床上的表现知晓得清清楚楚,要否认自己不会硬那是对他能力的否定,要否认自己没有跟随一起享受到人间的愉悦,那是对他能力的怀疑。他曾经问五条,如果隔壁的女妖看上了他们怎么办,五条当时忙着吃他的甜品没有回答,可他心里的答案还是很清晰的——此刻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妖,她嘴角边粘附的凌乱发丝与他时常想象出的画面一模一样,呐,如果是我,我就艹死这个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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