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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第二次死亡gl

[db:作者] 2025-08-16 09:43 5hhhhh 2850 ℃

你如今是具养眼的尸体,躺在优质的松木棺椁里供人瞻仰时交叠的双手也非常含蓄,像指尖开着白玫瑰——没有动一根指头吓唬一下谁,任谁来也挑不出你的失礼。

你的朋友大卫曾告诉你:

你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死亡...

当你心跳停止,呼吸消逝,医生捏着病历单宣告了你的死亡。于是家人的餐桌上不会再有留给你的早餐。

当你躺入棺椁,人们穿着礼服出席你的葬礼,牧师捧着圣经宣告了你的死亡。于是社会不再有留给你的位置。

当你失去痕迹,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于是你就真正地死去。宇宙不再有留给你的故事。

片刻前你还神情肃穆,发丝也安详,你的面容由人精心妆点修整——尽量让你死的像个受谋害的英雄——干净妥帖、,如果能让你在棺木里的动作像《马拉之死》那样我想他们会做的,你可爱的副官和你行最后的贴面礼时还克制不住的发抖,也许刚刚她俯下身来的时候还吻了您一下呢?她的吻也绝对温柔、绝对不会像那些、一个不留心就要扑上来撕扯你的肉的恶棍、小人、鄙夫......她那么爱您,简直像同时爱自己的长辈和晚辈。

您的副官啜泣于失去了您,这让她悲伤无比。

我想您会记住她对吗,在您逝去的今日,您就像一座“圣杯”,每个人都希望啜饮杯中物,独她流着泪将额头抵在杯沿,就像匆匆而来的圣约瑟亲吻耶稣的尸体。

但她是整个葬礼上最逾矩的一位,本该轻吻您的额头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整个流程的礼节。

她俯身与您贴面,眼泪滴到了您的眼睑上,带来一瞬她无比想赠与您的神采,片刻飘散。但您知道,我说“逾矩”,指的是这个——您大胆的副官吻在了您的唇上——她吻了您的尸体,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什么东西,也许是漂浮物,或者是长在岸旁的一株长草。

可怜的,您的尸体心里清楚,圣徒吻她的圣子可不是这个吻法。

您生前是个体面的人物,副官也是个正经的副官,可你们的吻却简直是暴风骤雨,以至于如今您的肉体躺在精致的“匣子”里,她习惯的吻法得不到回应。您常在一吻之后轻舐她的唇角对吗,她如今连眉梢垮下的弧度都写满了无人回应的悲伤,她两瓣儿漂亮的唇都和您一样柔软,吻也柔软炽烈,与您相阖的瞬间她的魂魄浸入晨光与薄凉的死亡中,她曾这样吻乱了您的一颗心,只如今,她曾经和您在一吻之后展现给您动荡、纠缠、侵扰......您不再知晓。

您最后给她的是很短的一个吻,这让她像是在亲吻“圣杯”的杯壁,无人在意。

这让你更像一具“圣杯”,而非一具安详的尸体。

但其实对已经失去自由并获得自由的您来说,以您博学的眼光来看,其实亲吻“圣杯”是个浪漫的事——如果不是恶虎、野狼、流浪狗占据着餐桌两侧的话——那倒是件倒胃口的事,即使你并不真的想“吃”。但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一个人的葬礼上总归是要人遵守一些哀伤的礼仪,最好来自你的朋友或亲人或家属,这是纪念一个人第二次死亡的会议,即使生前有什么不快、或者周围有着某张某几张让人不快的脸——也不该在棺椁边上失礼,我是指的那个人——最远的那张单人沙发上,您的朋友,您的上司,帽沿遮住眼睛,默默抽烟,在一旁看了许久却不上前的那一位。

衣着非常得体,且一眼可见的造价不菲,偶尔向您投来一个眼神也都锋利且复杂,当然,是的,我理解您感受不到眼神里的刀光剑影,您是具体面的尸体,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她有话对您说,她看着您很久了,但即使是您可爱的副官扑上来时,或者她亲吻您的嘴唇时,她都看见了,但她一直在默默地抽烟——优质手卷烟,没有大部分雪茄那么呛人,应当是出自不俗的手艺,烟丝也很高级——几次有人想去提醒一下这位失礼的女士都被她一个眼神逼退。所以我想她没有阻止您失控的副官的想法——或者有,但被女士卷进了烟丝里烧尽了。

她看着您的副官垂泪、掩面、俯身...等等等等......那只手就只是捏着烟卷,时不时在桌面磕一下以保持烟丝的紧致,但我想那其实是没必要的事情——她好几次都只是点燃了它,但并没有吸,直到烟草烫到了手指才匆匆掐灭,然后又点燃一根,草草抽一口或者并不抽,又待它慢慢烧到手指——那手指很美,整只手都很美,纤瘦细劲骨节分明,您对它很熟悉,也记得它从您身上每一处拂扫过时带动的游风,有时候它也代替您的女士和您亲吻,您熟悉它就像您熟悉女士的唇舌,您熟悉她们的软和韧,所以往往您吻她们如吻您的情人,您熟悉那只手——此时还戴着一枚精巧的戒指,您记得,她提过,戒面是第九机关加密文件的火漆会用到的印章,您的办公室里,进门右转,一整个文件柜里的秘密文件都有这枚印章——直到烟灰在她脚边凑成了一个不体面的小堆——数不清是第几只烟了——她像是在和您下派任务似的,轻飘飘的问道:如果她现在就这么死了,那她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呢?我不知道她在问谁,也许是在向您的游魂质问您的肉身。

可您的副官和您的长官错身而过,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谁也没有余力伸手。

您的女士,您的长官,她或许习惯离别,习惯孤独,或者习惯匿在暗处,只是我想她可能还是不喜欢出席别人的葬礼。是的,您这样相信着,她有成熟的统筹谋划,有充足的后手安排,我也一样相信,只是没有人会习惯悲伤,即使她如此在您的悲伤里浸泡了一整天也一样。她已经失去您了,她会记得您的名字。

也许也会记得您的爱好和习性,您知道的。

她记得您上午喝咖啡不加糖,下午要加两块,还要添牛奶;记得您畏暑不畏寒;记得您喜欢埃尔顿乐队;记得您最喜欢他们的《Daily Growing》;记得某个闲适的深昏,在那支歌下拘谨的您......那支歌循环了无数轮,直到您的女士在门外敲门提醒。

夜色留给您和长官独处的时间处于月上中天的前一刻,您的长官不合时宜的端着一杯手磨咖啡,满眼都是揶揄的笑意。时至今日我想您已经忘记了她是给您顺手捎带来了什么重要档案或是私密情报,您能记得最后在火漆上印下同时具有第九机关特务们的共性和MBCC局长唯一性的印章就可以算作您沉着冷静头脑清醒。

再抬头是十来分钟后,您的长官嘴上说着告辞,人却坐在那张折叠床上安静的围观了您整个办事过程并随手将喝光的杯子搁在一旁。是的,您平时抽空午睡的那张折叠床——察觉这一点的您一刹那变了颜色。

可您的长官阖了眸,手指在膝盖上打着那首《Daily growing》的拍子,全然不看您。

您的长官,她知道您清楚她心知肚明。

您最后顶着一张混杂着纠结、尴尬和逃避的滑稽表情将文件回递给您的长官时,她却抢捏了你的手腕迫你弯下腰来,两双眼睛之间不再隔着月色、灯光和夜气,也许现今躺在精致的橡木间的您还会记得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可是那些文件散落了一地,您被轻易地扯着领带带入了一个怀里。

肉体需要照拂而灵魂需要安抚,些许罗预前冷却下来的炽热瞬间又被唤起,您撑着上身的动作迎来的是一对薄唇的撕咬,您的长官像枷锁一样悬系在您身上,熟稔地解开您仓促穿好的上衣。她很快就会发现衬衣下的一丝不挂,或者她已经发现了折叠床下被踢进去的内衣。无论如何有一点是您可以确定——您的长官也很喜欢那只叫做《Daily growing》歌。

可是那双手抚在您两颊,夜气留下的凉意被匀抹在面上——眉梢、眼廓、颧骨......可凉意只能带来复苏的炽热,您能感受到那惹火的凉意一点点在周身游移——颚下、喉头、胸心、乳侧、脐上......您像个被打磨的玉器,要在解刀、篆刀和砂轮上走过几轮——所以您炽热于是僵硬,而琢玉手很欣赏您的僵硬,于是为您带去更多的炽热

One day I was looking over my father's castle wall,

(曾有一日我远远眺望,视线越过古老城堡的高墙)

可是舌尖忽然像尝到了一块糖饴,您的长官,她将手指探进了您的口中,齿锋与唇舌之外,指尖是介于柔软与坚硬的第三种质地。指腹打磨着您整齐地牙,而您的舌尖也绕着那一枝打旋,也像在打磨什么玉器。

I spied all the boys playing with a ball,

(我看到一群少年在尽兴玩乐)

可是红豆的需求过于炙灼——三处都是——徒然消磨着你的耐心。指尖终于探入花径的那一刻,充盈感一并填实了您的灵与肉。可充盈感外您也渴求刺激,于是连肉豆都迎来扫拂。花径潮泞难走——且愈见潮泞难走——可唯有此处只是微微地走动便扰得您魂飞天外,而后又被指尖勾回尘世。

And my own true love was the flower of them all,

(我的心上人仿佛花儿一般,在人群中若烂漫光芒)

可最后您的唇等来了早有预谋的吻——将您的神思拉回到人间,紧接着便是另一场声势浩大的唇齿喉舌的缠绵,连带的拉着您的女士堕入浪中。而所有过激的喜悦和快乐都随着彼此的呼吸心跳而涨落,她环着您的颈,而您支着她的肩,您在这一刻需要一个吻——你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He's young but he's daily growing.

(他是那样年少,但是他日复一日地成长)

您的长官,您的女士,她如今仍然喜欢那只忧蓝色的歌。每一段旋律都教她想起您来。于是每一次听到那旋律都有悲伤游荡过时间而来,她被浸没在悲伤的水底。

可您永远年轻,日日生长。

您第二次死亡的那天,您的长官,您的女士,她早早就来了,她是第一个俯吻您冷唇者,是最后一个与您贴面者。大厅里来来回回的滚动着不同的哀乐,它们都颂唱着相似的悲伤——那个年轻的您,死亡终止了您的成长——每一首都能听到类似的某一段旋律,可是其中没有您最爱的那一支歌。

是的,我相信着,您确实是具安静的尸体,哀乐在一日里来回滚了三十轮有余,时不时蹦出一段与您常听的乐曲相似的旋律,也不知是您更心悸还是您的副官更心悸。唯一能让人躲过大厅里悲伤的潮波的是您无人的办公室,您的副官躲在那里。是的,您最喜欢的那支歌还留在那,仓促间他们只来得及收敛您的残躯。

可是您的副官啊,在您的办公室里心悸不已。

这里有您和她的第一个吻和最后一个吻,她喜欢和您两个人的办公室、您收藏的唱片、您的笔尖和纸张摩挲的浅响、和月光投在您眼睑上时您眸子里的云波流转。她多沉迷你一个人时在常听的曲目里放空神思的模样,您跟着节拍阖眼,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拍子,然后轻轻移到您的腿上,最后跃到她的膝盖上。

她会永远记得您在《Daily Growing》忧蓝色的旋律中含蓄的情愫,她是个多大胆的女孩,旋即吻在您的唇上,你们相拥着倒在靠椅中,谁也看不清彼此眼睛里的翳。

所以唇分的时候,两人的心各自狂乱,于是接着一个吻又一个吻,你们的心跳渐趋一致忽又驳杂。她的唇薄而柔软,吻却炽烈火热,热吻结束后您在她的唇角添了一抹水色,于是水色也氤氲在她的侧脸。

于是你们纠缠到了旁边那张折叠床上——对,您午休时躺着的那张——她赶时间似的脱掉了自己的那套,然后拆掉了你还没脱下来的衬衣,月光识趣地匿去庭外,她对着你朴素的运动内衣痴痴地笑。

然后是她的浅尝,她跪坐在你眼前、身上,俯身啜饮你的灵魂,而你此一刻比某一刻更像那尊“圣杯”。你是被爱者、是伴饮者、是她手里的“圣杯”,由得她上下把玩。你早就明白,那不是圣徒亲吻圣子的花巧唇舌。

The trees they grow high, and the leaves they do grow green,

(树在长高,叶在变绿)

然后是她的贪食,啜饮着杯中蜜,你的呻唤和她的呼吸跳跃成同一种韵律——关于抚慰和索求的韵律。你的怀里实在是太好的枷锁,你的副官激烈地往前,你将她迎入门关,浑身都是她点燃的火,空气中浮动着两人的体温,烧尽了夜气。倚着枕头,你脱力似的仰倒,回神时隐约觉察到了什么撕裂的声响,但你的思绪还断着,想不分明。

Many is the time my true love I've seen,

(许多次,我看到我的真爱)

然后是她的放纵,你想起身而不得,她索取你的吻解慰浑身的燥热——无度的索取——你的唇舌抚慰、你的齿锋轻磨、你的气息喷吐......所有的一切,她都需要你来填补。你尝到她的内敛和沉重,尝到她全身像狂风一样舒张又像弓弦一样绷紧,最后尝到她浪纹般的战栗,瘫软下来时,你知道你还得尝她的笑靥。

Many an hour I have watched him all alone,

(几多时,我看到他独自一人)

再然后是她的从容和你的惊惶,你于此事上稍浅薄的经验没在你此时浆糊般的脑子里留下可窥探的痕迹,但花口相贴合的那一刻也确实带来了抚慰,深处的花蜜迫切的需要一个拥吻的对象,她亦如是。明明没有那么激烈的动作,可所有过激的喜悦和快乐都随着彼此的呼吸心跳而涨落,她环着你的身躯,而你捧着她的脸,你在这一刻仍然需要一个吻——你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He's young but he's daily growing.

(他还年轻,但他日日生长)

世界与你们隔了一道门扉的距离,门内藏下了一个甜蜜的秘密。

您还很年轻,您日日生长。

也许某个适合遗忘的午后她会抽出一张您留给她的唱片,在她记不得名字的作品里再一次为您而悲伤。她会想起曾有一日她远远眺望,视线越过古老城堡的高墙,看见你在人群外独自一人,你那样年少,但你日复一日的成长。

您是株年轻的树,日复一日,枝叶生长繁茂,倚在树下的,您的副官啊,在哀歌里用法兰绒为她的爱人织着寿衣。

At the age of fourteen he was a married man,

(十四岁,他已为人夫)

At the age of fifteen the father of my son,

(十五岁,他已为人父)

At the age of sixteen his grave it was green,

(十六岁,墓草郁郁)

And death had put an end to his growing.

(死亡终止他的成长)

放映机里的乐声有着与您气质相合的氛围,您的副官那一天听到了这一曲,于是忧蓝色的风吹拂过您逝去后的日子,悲伤越过时间将她冲入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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