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恶斗

　　「呜……呜……呜……」

　　「主人，别哭啦，莉奴会负责任的哦。来，让姐姐亲亲。」

　　「开什么玩笑！」

　　我甩开莉莉丝的魔爪，继续蜷缩在床角哭泣。一想起昨晚被莉莉丝用乔斯二世（注１）撑开处男菊花我就欲哭无泪。为什么人做主角我做主角，我竟然没有主角威能，而且属性还偏向Ｍ先生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爆菊时。

　　「主人，不要这样啦，不就是一下而已嘛。哭得那么凶，莉奴看得心里都慌了。」

　　「啊！我要跟你拼了！哎呦……」被莉莉丝的风凉话刺激，我转身就掐向她的脖子，却扯动伤口……好痛啊！

　　「喏，都叫主人不要那么大动作啦，伤口要是再次裂开就……哇！主人，你的屁股……」莉莉丝看着我的伤口处，捂嘴大叫。

　　「什、什么？哇啊，又、又流血啦！」话落，我华丽地倒头晕死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屁股被高高撅起，股间传来凉飕飕的寒意。

　　嗯？这个姿势好像我经常用在女人身上，莫非……我顿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蓦然回首，看见莉莉丝竟然掰开我的屁股——帮我涂上伤药。

　　我垂头松了一口气，好在莉莉丝还有点良心。哼！我诅咒那个无良变态作者变成Ｍ男，卖落兄贵俱乐部。菊花日日开，夜夜开，由早开到晚，由晚开到早！

　　「主人，还疼吗？」莉莉丝轻声问道。

　　「……」我赌气地别过头去。菊花痛，心灵更痛。

　　「主人不要再生气啦，莉奴发誓下次不会那样就是了。」

　　莉莉丝握着我的手放到她双腿间最柔软的地方夹住，笑嘻嘻地道：「莉奴用这里赔罪了好不好。」

　　「哎……」受到莉莉丝一口砂糖一口屎的礼遇，我也只有无奈的份，谁叫她是我的女奴。咦，我为什么这样说？难道我已经成为传说中的Ｍ男？

　　不可能！我不要成为Ｍ男！

　　「爸爸，比赛要开始了……啊！」小叽不合时宜地推门而进，看见我的不雅姿势顿时捂脸尖叫。

　　「什、什么事，小叽？」我也顾不得伤口的痛楚，慌忙地穿上衣衫。

　　「到、到比赛的时间了，娜美姐姐都等得不耐烦了。」小叽微微松开捂着眼睛的双指，余光偷偷瞄着我。

　　「呃，娜美在等我？」我狐疑问道，现在大赛即临才来找我，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我也不啰嗦，拿起佩剑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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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宾休息室

　　「你的姿势怎么这么别扭？坐下来再说吧。」娜美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盯住面前叉着八字脚的我。

　　「咳咳，没什么，我站着就好了。」我捂嘴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窘况。总不能说我的菊花被爆，不能坐凳子吧。而且，不久前我才把娜美的屁眼蹂躏了一番，被她知道我遇到同样的事情，不被笑得脸黄才怪。

　　「我有点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娜美的眼神突然凝重起来，果然又不是什么好事情：「小心你今天的对手！」

　　听到娜美的忠告，我并没有做声，而是沉默等待她的解释。娜美拿出一本类似记录表的本子翻动，说道：「康拉德由初赛至今的十数场赛事中一直都是以完胜的姿态晋升，而且除了他弟弟里昂，他的对手都是非残即伤。」

　　「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些，大惊小怪的。」我摊手说道：「说到赛果我还不是一直完胜？要是我愿意，我也可以轻松让自己的对手残废。」

　　「哼，那只是你走运而已。你的对手里面基本没有高阶武者，当然胜得轻松了。」娜美顿了顿又道：「可你的对手康拉德面对的几乎都是拥有超强实力的武者，其中还有一位准剑圣的贵宾人物，但也被康拉德打成重伤。哎，康拉德的实力比我想象中强太多了。」

　　准剑圣？准剑圣的实力我当然知道有多少斤两，那几乎是每一个武者用尽毕生精力也未必能触及的领域。那康拉德能轻松击败准剑圣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已经达到剑圣的级别！

　　剑圣，这个无数人只能停留在仰望观止的称号，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就算是以迦月王国这个盛产怪才的国度，近百年来出现过的剑圣也是一个巴掌就能数完。

　　「你给我说这么多是想我退战？」我饶有兴趣地对娜美说道。

　　「不是，只是、只是让你小心一点罢了，不然你出了什么事小叽会怪我的。所以真的不行的话你就退出吧，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娜美说着说着，脸蛋不禁泛起微红。

　　切，关心我就关心我啦，转这么多弯干啥？

　　「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而且，男人是不会逃避他要承担的责任。为了你，再强的敌人也阻挡不住我的去路！」我坚定地向娜美许下诺言。

　　娜美表情一滞，不敢置信地望着我，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感动，嘴唇微微颤动着：「羽……」

　　啧啧，虽然这种情话比较恶俗和呕心，但有时候在适当的时间地点说给适当的人听，效果还是挺不错的。看娜美情深款款的样子，我得意地搂住娜美，嘴唇贴近她的脸蛋笑道：「要是我胜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呀？」

　　娜美象征式地挣扎几下，撇嘴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忽地，她对上我灼热的眼神，红着脸，侧头低声嗫嚅着：「要是你赢了，今晚……我就任你处置还不行吗？」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行，我要先拿些订金。」说完，我便不顾娜美的反对深深印上她的嘴唇。

　　「你……真是没有你办法。」娜美没安好气地说道，但心里的甜美之意不可掩饰地绽露在笑脸上。

　　哼哼，接下来就是要狠狠地揍飞那个跟老子抢女人的家伙。康拉德小白脸，就让莱羽大爷教你做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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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进入赛场，在通道里的我已经听到响亮的欢呼声。

　　什么「康拉德前辈好帅啊！」

　　「啊！我爱你，康拉德前辈！」

　　「嗯……康拉德前辈……人家的下面都湿了……」

　　我听得脚步踉跄，差点就华丽地仆街，花痴果然非我等能理解的生物。哼，本少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魅力。花痴们，为我疯狂吧！我悠然踏出赛场，顿时引来一片热烈的——嘘声。只见场上的女性朋友都摆出一副藐视的样子，漫天的嘘声从张成Ｏ型的嘴巴发出。

　　「混蛋，快投降吧！别在康拉德前辈面前丢脸了！」

　　「白痴，滚回去扫地啦！」

　　「真是没劲的垃圾，害老娘的下面又干了！」

　　我再一次体会到花痴的可怕思维，她们的怨念简直比八级诅咒术更为见效，我现在额头的竖线几乎把面部盖住了。可恶，作为报答我会好好关照你们的康拉德前辈！

　　此时我走到赛场中心，只见康拉德背手而立在不远处，平静地与我对视。他只着一身轻便简单的白色武装，分明就是胜券在握。我们二人的身影在广袤的赛场显得异常孤独，一缕微风掠过，宁静而又紧张的矛盾气氛倒是有种高手对决的感觉。

　　「你叫莱羽是吧？」康拉德平静地问道。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那你是否真的爱娜美，你确认你能为她付出一切吗？」康拉德的语气依然平静，只是有种「暴风雨前夕的宁静」的氛围。

　　我坚定地再次点头，这种情况也不容我多想，是男人就不要再婆婆妈妈了。

　　「哈哈哈哈……很好，那么你就证明给我看你的爱究竟有多伟大！」提到娜美，康拉德终究还是无法掩饰对我的憎恨。他英俊的脸庞因为嫉妒而变得有些扭曲，甚至狰狞。他现在一副至爱被夺的痴心汉子貌，干，明明是他才是第三者！

　　「切，我会用这把剑搁在你脖子上的。」我毫不示弱，举起手中的长剑遥指康拉德。

　　「很好，希望你能坚持到那一刻。」康拉德的眼神冷了下来，同时拔剑指向我，剑尖微微凝聚一股诡异的力量。他的架势告诉我——他要开始进攻了！

　　「且慢。」一把低沉如闷雷的声音回荡整个竞技场，阻止了康拉德的进攻。

　　我顺着声源望向贵族坐席处，只见早前那位肾亏国王赫然站在围栏前。

　　让我惊讶的是他的双眼不再是昏昏欲睡地眯个半死，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一种王者独用的摄人气势。原以为他只是个肾亏的龙套国王，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又不像那么不济耶。

　　「本王要宣布决赛的规则。」迦月王忽然闭上眼睛沉吟下来。

　　竞技场内的观众无一不屏息凝神，静待国王的发话。半晌，迦月王再次睁开眼睛，依旧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这次采用的规则是——死斗！」

　　场上观众无一不倒吸凉气，就算是三岁小孩也知道死斗是什么意思。连国王身边的大臣和公主王后都一副震惊的表情，仿佛这个只是国王心血来潮的决定。

　　「死斗」，顾名思义就是以对方的死亡作为胜利的标准。虽然死斗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用在这种比赛上确实让人捉不着头脑。国试赛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选拔人才投入战争的吗？我与康拉德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无论谁胜谁负，最终得益的都是迦月王国。完全没有用「死斗」这种规则的必要，损失我们其中任何一人都是一种损失。

　　难道……他知道我与弥月之间的关系？不过想来这个可能性不大，要是被他知道我与他国公主的亲密关系，恐怕早就动用军队把我拿住了。

　　「筑起苏菲亚之墙，比赛正式开始！」未及细想，国王已经宣布战斗的帷幕揭开。

　　「哈哈哈……太好了，莱羽，今天我就要用你的血安抚心中的痛苦！」这个规则正合康拉德的心意，他狂笑一番，手中阔剑轻轻一挥，一道弧月型的蓝色斗气破空袭来。

　　我突剑一刺，轻易将弧月斗气化解，这种程度的攻击当然只是刺探我的实力深浅而已。看来康拉德虽然满腔怒意，但战斗的冷静与理智却分毫不减。哎，遇到这样的对手往往是最可怕的。

　　「身手不错。」康拉德淡淡地丢下一句，身影竟然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我警惕地眯起眼睛，下一刻，一道阴冷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看哪里？」

　　很快的速度，也只是比莉莉丝逊色一筹！

　　「锵啷——」我一招反手剑格开他的背后偷袭。但他是铁了心要把我杀掉，剑招狠毒异常，我的衣服不知不觉间就被划出好几道口子。

　　他的攻势并没有因我的格挡而消逝，反而利用格挡时产生的气流画圆一斩，剑锋直取我的头颅。在这种速度的攻击下，我唯有抡剑硬拼，当两道剑锋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发出尖锐的鸣响。我被他的斩势击退，虽然逃过致命一击，但我也被撞得气血翻腾，五脏六腑打了几个跟斗似的。

　　靠哩，怎么实力相差这么远？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是现实。我虽然得到莉莉丝的一部分力量，在武力上达到一种类似剑圣级别的境界，说白了只是身体的强度变得异常变态罢了，要是跟真正精于武技的剑圣比较，我这个半吊子只有挨打的份。

　　前一段时间能打败杀手双叟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他们都是剑圣级别的老怪物，要不是我用上魔法，纯用武力简直是嫌命长。说到魔法我就怨念萌生，空有一身高超的魔法造诣却鲜有用武之地，这个世道真是让人无奈。

　　在多番的近身较量中我深深体会到与康拉德之间差距，所以为了小命着想，我选择转打远方游击战比较稳妥。

　　「冰牙龙翔！」我朝百米外的康拉德凌空劈剑，嶙峋的冰锥随着集聚剑尖的淡蓝气旋立地而起，迅速形成一条巨大的蓝色冰蛟龙，张开狰狞的龙口扑向远方的康拉德。

　　达到斗气收缩自如的武者可以将斗气凝聚成实体作为攻击武器，我体内虽然没有斗气，但高级以下的魔法都可以瞬发，而高级魔法也只需默念咒语加上喊出魔法名字就可以施放。所以「冰牙龙翔」实质是高级水魔法，但为了掩人耳目我故意制造出斗气的效果。

　　康拉德面无半点惧色，一个跃身轻松躲过蛟龙的正面攻击，冰蛟撞在苏菲亚之墙上顿地失去形态，冰雾呈放射状结在墙壁。此时赛场有接近三分一的面积因被冰蛟掠过而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锥，蔚为壮观。

　　「哼，愚蠢。」凌空状态中的康拉德不屑地嘲笑道。

　　我当然知道他话里之意，冰蛟看上去的确很厉害的样子，但对上剑圣级别的康拉德，空有力量而缺少速度技巧的攻击只是一种无谓的损耗。

　　不过，他要是真的只想到这里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垂下手中的长剑，锋利的剑尖直直插入脚下的冰块中，心里快速念咒，嘴上喝道：「海啸瀑雨！」

　　场上的冰锥瞬间融化，形成一帘十米见宽的巨大水柱冲天而起，如滔天海啸气势汹汹地拍向空中的康拉德。康拉德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惊讶，忙催动身法闪避。但水柱如同拥有生命一般，不断卷成各种不可思议的形态追击康拉德，让他一时间忙不迭地。

　　啧啧，现在只是刚刚进入正戏而已。

　　我趁着康拉德躲避之时，向水柱加持了一个精神刻印，施放一个同系的复合魔法——风雪冰天。

　　水柱蓦地彪出无数冰锥，疾速飞窜的冰锥俨然交织成漫天冰网，把康拉德困于中央。而且冰锥一旦没有击中目标立即又化为水汽重归水柱本体，准备下一波的攻击，迅猛的攻势让康拉德的狼狈程度再次升级。

　　同系的复合魔法是老头研究出来的，实质是两种同系魔法，以零速度交替施放，效果和威力可不是同时施放两种魔法能够媲美。只是这种魔法对施法者的精神力和魔法控制力极其苛刻，稍有不慎就会出现连锁反应，使得两种魔法同时崩溃。

　　即使「风雪冰天」威力非凡，但我不会认为能打败康拉德，顶多就是拖延时间。魔法被破只是迟早问题，我当然也不会傻乎乎等他出来，这一切尽在我的计画中。

　　乘着观众的视线都聚焦中康拉德身上，我开始肆无忌惮地吟唱魔法：「空间中的冰精灵呀，将你们的力量集合到我手中，让大地冻结，让山川成冰，将世间的一切笼罩在白色之中——天地冻结术！」

　　我双手紧握剑柄，势头汹汹地往虚空斜斩，其实也只是做个样子，好让人产生我是在用武技的错觉。当手中的长剑在虚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水柱与冰锥构成的天地瞬间结冰，凝成一座宏伟的冰雕雪山，把中央的康拉德一起封结其中。

　　「啊啊啊！康拉德前辈……不要啊！」

　　「混蛋，你究竟对康拉德前辈做什么！」

　　「我们不会放过你这个死垃圾的，识相的话就放了康拉德前辈！」

　　花痴护卫队看见康拉德此刻的惨况，立即激动地向我漫骂和施加压力。切，这个「天地冻结术」可是水系魔法中仅次于禁咒的超阶魔法，古魔法书上记载这个魔法是封印上古凶兽专用的术。我初次使用就施加在康拉德身上，也算是他的荣幸了。

　　「叽哩——喀喇——」

　　不过我也只是暗爽了半晌而已，不祥的破冰之声把我从胜利的陶醉中拉了回来。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冰山上赫然出现的裂缝，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绵至两端，最后整座冰山在一股霸道无比的气劲轰击下完全崩溃，炸成无数巨型冰块向四周飞散。

　　沉浸在震惊当中的我措不及防，被迎面而来的冰块狠狠撞飞。

　　「哇啊！」我四肢撑地，呕出一口瘀血，把土黄的地面染上一层暗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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