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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西之馆恋物语(下)

[db:作者] 2025-08-16 09:45 5hhhhh 6920 ℃

车停了,我也将N先生拷打了个七七八八,哼着小曲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丽兹主导这出闹剧的本意,但绝对和那个大少爷佘维宁有关,接下来就是职业屠夫的磨刀时间,我要把这些个谜语人扒皮拆骨,从里到外吐个干干净净。

走过林间坡道,就是罗西之馆所在的城堡。路旁全是一团团修剪过的绣球花,大道外则是低缓山坡和大片草坪,一派宁静祥和的田园风光。

“哎,别说我是乡下来的,谁见过这仗势啊?买这么一大片地方养几个食用性奴,过两天又挪地方,阔佬们真不嫌折腾。”

我嘴上大惊小怪,其实心中没什么波澜。和一般三十三号法案下做生意的俱乐部不同,罗西之馆并非地理上的概念,而是资本和人在哪儿,罗西之馆就在哪儿。馆中发生的事情很多并不合法,经常充当赌博拍卖、造赝币或洗黑钱的场所,因此经常打一枪换一炮。

不像一般俱乐部的奢华俗丽,城堡本身是意大利风格的新古典建筑。N先生仁至义尽了,和迎宾仆人交涉后把我送到门口,转身就开溜。

铺满反光大理石的前厅空无一人,一跺脚一咳嗽, 响声能从镶金的护壁板一路弹射到走廊尽头的台球房,仿佛误闯了圣母百花殿。我想起童年时被迫身披白袍手捧蜡烛,抻着脖子唱诗的悲惨回忆,不由头皮发麻。

我百无聊赖地四处走动,从客厅走到餐厅——餐厅长桌倒是齐刷刷摆了四副银碟刀叉,还没桌上大簇的鲜切花摆得多,我正纳闷,窗外花园传来了动静。

“————”

一只沾了些新鲜湿泥块的白皙裸足踏进来,来者是个挺漂亮的褐发姑娘,就是一丝不挂,让人没法集中精神欣赏她的美貌。

我抱臂颌首跟她打招呼,她轻轻点头回礼,大而明亮的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瞧,也不打算开口,我举双手投降。

“劳驾,我不是你的主人,就是个臭打工的,你可以不用搭理我。”

她却歪过头,一头羊毛卷的艳丽长发流散腰间,如光润如玉的美神之躯上的绸带。我正想与之擦肩,被她羊脂玉似的手指轻轻拽住。

“———饶了我吧,你想听我预备的红脖子口音?约炮货不对板专用的,免得我下不去屌又脱不开身。”

她一使劲,带着青草和雨水气息的白皙肉体紧贴上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客厅沙发。我只能就坐,欣赏她阿芙萝黛蒂似的完美臀部随步伐的摇曳,她替我泡好红茶,还拎来一本厚得吓人的书,笑眯眯递给我。

“索多玛的120天?这是供我消遣还是要我的命啊?这里没有正常点的赏玩杂志?”

她将食指比上嘴唇,转身就上了楼梯。我百无聊赖,只得开始读书。

楼梯终于传来漆皮鞋的清脆动静,我懒洋洋瞥去一眼——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被各色花边小报拍花了的豪门浪子佘维宁。

他一身黑色笔挺的Bespoke连个褶子都没皱,分缝打蜡的金发一根毛都没掉,估计在楼上也没跟谁翻云覆雨,此时脸上显得比我还要困惑。

“洛克威尔少爷,您上午好。我自我介绍一下——埃德加劳伦斯,一介屠狗辈,经伊丽莎白小姐介绍,来贵地打个短工。您需要啥直说,我尽心伺候您,卖屁股除外。”

他的脸显然僵了,惨白过后是恼羞的涨红,反手就摸出怀袋的袖珍手枪。

“哈哈——尽管打啊?我一条烂命一捧土,能换来丽兹一把眼泪也算值了,可惜她不知道您这样浑身是胆!”

“你凭什么这样叫她?”

他的下嘴唇都气得有点颤抖了,真是正中我下怀。我两手一摊,捡起那本厚书,站上沙发声情并茂地朗诵食粪和鸡奸的段落,把这整洁体面的少爷气得晕头转向,手枪保险都拉不开。

“我非要杀了你……”

“唉,火气干嘛这么大?我要是想跟你拔枪速射,你早浑身是窟窿了。说实话吧,你干嘛这么气?”

一阵上蹿下跳的追逐,我把衬衣袖箍拆了,他也解开衣领勒住喉结的扣子,总算进行了一场男人间的谈话。

要说我不愧是干服务业的,几句下套子的假话,大少爷就完全卸下了冷漠的伪装,露出一副此恨绵绵的苦情相,我听着来龙去脉,心中直打哈欠。

“——所以,你当时英雄救美人,打跑了欺负丽兹的K子爵,你们俩爱得发痴发狂,你带她去欧洲躲了一阵,然后又不要她了?”

佘维宁低下了头,显然这赤裸的总结刺痛了这个负心汉。

“哎,这有什么!男女之间不就是这样?我就奇怪了,你帮丽兹从罗西之馆脱身,还给她遣散费,这不是好聚好散?干嘛现在还非得扯无关的人下水?”

“我不知道。”

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又开始装糊涂。

“噢,那很好。我打工挣点钱就不宰人了,回老家跟丽兹结婚去。她还挺喜欢我的呢?”

“是吗?……屠夫和妓女,一样的贫穷下贱,你们的确是很相配。”

他高昂着头,怒极反笑的目光因眼角的赤红缺乏说服力,我心里直想乐,还是无所谓地一晃鬈发,屈膝行了个礼。

“那正好,等我们大婚,也给少爷您发请帖?最近不是流行裸体婚礼,丽兹身材那么火,我也不差,就一起啥也不穿,好好给您养养眼?”

这下他气得直接从沙发坐起来,不声不响走到花园,我嬉皮笑脸跟上去,他忍无可忍,回身就是一拳。

我下意识抡拳回击,倒没想下狠手,但没想他实在缺乏打架经验,颧骨硬挺挺吃下这一抡,踉跄失去重心,棒槌一样直直跌进养天鹅的池塘。

一群正在啄食蛋糕屑的野鸭也受了惊吓,争先恐后扑腾全飞出了湖,水花鸭毛到处都是,我看得瞠目结舌。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背后包含困惑的呵斥女声,我再熟悉不过了,我耸耸肩,扬脸对上身后出现的丽兹。

她穿着一套湖蓝色的斜肩礼裙,金发编成辫子高高盘在脑后。略带银色的厚缎面料和她白皙的肌肤与金发十分相配,面容稚幼的可爱脸蛋此时怒火中烧。

“——埃德加,你彻底疯了?”

“啊?我这是出色完成任务。你不去看看少爷仔?我估计他都要哭了。”

丽兹咬着唇,胡乱骂了我几句,旋即冲向落水的佘维宁——他一脸呆若木鸡,估计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欺负。她甩开金发和穿绑带罗马凉鞋的脚,硬凭力气把一个大男人拉出来,她搀扶着浑身湿透的佘维宁,两人勾肩搂背回了馆内,再也没分给我眼神。

我漫不经心瞟过去,果然他们还没走到楼梯,就互相搂抱吻得难解难分了。

到了晚上,他们也没下来吃饭。餐厅里那可怜的四个盘子空了一半,只剩我跟那个不着片缕的春之女神一同进餐——主菜是块菰护心肉,配菜是腌小舌尖,甜点是白桃初乳冰沙,估计是出自馆内之前合格毕业的女孩。春姑娘不发一言,我却没停下话匣。

“噢,你就是那个——调教中的食用性奴?主人不问话就不回答,主人不准看就不抬头,剥夺美丽女人的教养,让名字和肉体只作为玩物存在。”

她没搭理我,专注细嚼慢咽盘中切成小块的食物。

“真他妈服了。备肉除了改善口感,还搞花里胡哨的服从性训练?佘维宁没碰过你吧,所以这馆里是谁在调教你?不会是做菜的厨子或男仆管家吧?”

她似乎对我的好奇心有些意外,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怎么跟只猫一样?什么意思都要我猜——噢,就是干杂活的下三滥也肏过你。那多我一个也不嫌多?”

“——我要是你就管住鸡巴,少做这种白日梦。”

听到身后女声的慵懒提醒,我站起身,主动将身披浴袍、绷着小脸的丽兹搂进怀里,亲热撒娇套近乎。

“怎么?你和少爷破镜重圆,对我就爱答不理了?”

“对你这没有心的男妓,用完即弃才是正确的。”

“噢,那你们好好折腾吧。我明天是不是就能走了?”

“不,我还是要留在罗西之馆。”

我眨了眨眼,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丽兹不耐烦地一甩金发,紫蓝眼珠中饱含激烈的情绪,几乎有些歇斯底里。

“我是说——我不会离开这里。你可以不用叫我丽兹了,罗西之馆的食材哪有名字?”

我无话可说,眼看气氛过于尴尬,春姑娘不动声色款款起身,丰腴柔白的手臂搂住丽兹颤抖的肩膀,手指慢慢梳理起她还没干透的金发发根,两个姑娘挨着一深一浅的脑袋,去花园谈心去了。

我耸耸肩,直接去台球房打球,叮了咣啷玩到半夜,才逮到穿戴齐整的佘维宁下楼。这次我就懒得演了,直接呲着牙抬膝去撞他的大腿。

“你他妈到底有什么毛病?丽兹费这么大劲来找你,你是个什么玩意?”

他冷冷退后一步,满脸对和庶民身体接触的抗拒,生得很精巧的下巴一扬。

“你不是来这里干活的?去端宵夜过来,要三人份。”

这倒没法反驳,我大翻白眼,挽起袖子去找膳食总管。这栋城堡的服务人员全都神出鬼没,头套皮制面具,平时不知躲在哪儿,一摇铃却会迅速出现。

我被领进厨房重地——大烤炉里正转着酥脆金黄的烤长猪,褪毛工作做得不赖,油一滴滴落下刺穿两瓣光润小阴唇的金属杆,落进烧得正旺的炭火,纤韧挺拔的小腰外侧和肚脐上方有几道缝合,里面早摘得干干净净,填入可口的果酱馅料。两只丰满乳房已被连根切下,切面的肉滋滋作响。烤得爆裂的黄色乳腺和白色乳皮,则被精心收集炖成块菰发酵乳油汤。配菜是女人爱吃的凯撒沙拉和桃子刨冰。长猪只有烤整身,不见头颈手足,估计是从外边肉厂购入的食材,其他富有女性魅力的部分都被性产业倒腾走了。

“不愧是贵族老爷们,从早到晚就知道吃吃喝喝,也不嫌腻歪。”

我骂骂咧咧地切肉盛汤,将三个盖银盖的托盘拿餐车推出去。

餐厅里,丽兹和佘维宁对桌而坐,彼此隔得老远,估计说句话都要靠喊。春姑娘坐在中间,像孤立无援的大主教,见到我眼睛一亮,起身将我押送到她坐的位置。

“但是我又不饿啊?”

春姑娘微笑看着我,葡萄似的大黑眼珠竟然充满胁迫,我无可奈何,只得和裸女交班坐如针毡。

佘维宁开始优雅地小口吃起肉排,丽兹一口也没动,冰冷的蓝紫色眼睛唰唰吐着火星子,我扒拉两口汤羹,实在忍不下去了。

“不是,你们在这里轮流上吊,他妈的演给谁看呢?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是两样都占了,还给你们调停感情,要加钱的。”

佘维宁难以置信看着我粗鄙言语,丽兹倒是脸上有点缓和,我还是不过瘾,把骑警靴翘到膝盖上,对着丽兹开始输出。

“你一个替人舔屁眼的女仆,好不容易攀上高枝,钱色交易各取所需,难道就非得给你一个童话结局?王子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哪个公主会敞开大腿卖,被甩了叫男妓来安慰?你们生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肯自己好好过日子,就想着当他的盘中肉,穿肠过心中留?纯他妈做梦!你们女人满嘴情啊爱啊,我听了就反胃,要不是这少爷娘们气婆婆妈妈的,换我准给你两个大耳光———”

我还没发挥完,就眼冒金星翻折过椅子。佘维宁发了疯似的骑在我身上,颇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架势,我拿胳膊护住脸,沙袋一样任他乱捶。

丽兹高跟鞋踱步的声音渐近,饶有趣味地冷冷开口。

“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佘维宁的暴打直接被摁了暂停键,他颓丧地抬起头,脑袋一丝不苟的金发乱成鸟窝,神情中了弹似的痛苦。

“卡崔娜……你是最好的女孩,怎么能让他这样侮辱你?”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埃德加只是嘴巴坏,而你心里就这样觉得,你们没什么不同。”

佘维宁的身体有点颤抖了,他捏紧拳头又松开,重新站起来和丽兹对峙。

“我怎么会不尊重你?卡崔娜…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孩子!”

“……没有爱到让你背弃洛克威尔的名字。你在欧洲留下那封信不辞而别,我就不再相信你了。”

“卡崔娜……你不明白,就算我的老头子提不动枪,我的叔父也会先杀了我!这处表面是我的地盘,实际只是他养模特洗钱的游乐场!我从出生起就是任他们摆弄的提线娃娃,他们要杀我,连吹口气都不用!”

“佘维宁,你为什么要活着?”

丽兹堪称冷酷的生硬质问下,佘维宁脸色发白。

我啧啧称奇,拍拍裤腿上的灰爬起来看戏。

“佘维宁,你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女人,就像荨麻和蔷薇长不到一处去…你不妨直说。我有别的方式爱你、献身给你,我就只爱你,这条命来说对我不算什么。而你呢?你是主动选择这样痛苦活着,你真是可怜。”

“我该怎么做……卡崔娜,和我结婚……”

“省省吧!你不是认真的。”

丽兹几乎不耐烦地厉喝,紫蓝眼珠几乎有些鄙夷地审视这个懦弱的男人,从他颤抖的宽肩、发白的指节,再到他深深低下的脸,失望地宣判死刑。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埃德加是职业屠夫,我会和他购买服务,如果你还有那么点余情未了,就来肉厂买我的零碎尝尝吧。”

“噢,我干本职工作还是了得的。保证给个熟人价,血花子都给你收起来灌香肠——”

我见有生意连忙插话,却被丽兹狠狠瞪了一眼,只得噤声。

佘维宁抬起脑袋,脸上没了刚刚被丽兹数落的唯唯诺诺,一副厌恶至极的鄙夷神色。

“就算我想品尝你的身体,也不会让交给这种下三滥。他一经手,什么就变成泔水了。”

“所以,你还是想品尝我?”

丽兹轻轻一晃鬓角垂落的金色发丝,跳舞似的挪动穿着浅口绑带漆皮鞋的小脚,翘起食指点上佘维宁的下巴。他也连忙整理蓬乱的脑袋,挺起胸膛站得笔直。

“佘维宁,你爱我吗?”

“……卡崔娜,我是你的。”

我胃里一阵翻腾,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尽下人的本分收拾盘碟。

在城堡地下的土耳其浴场洗完澡,我把衬衫和双排扣马甲扔去干洗,顶着湿淋淋的鬈乱头发在客厅乱晃。黑暗中,一只柔嫩的小手掐住我的后腰,又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咧开嘴,都不用猜是谁,就把身后散发青草汁气味的女孩搂进怀里,啃咬亲吻她的脖子和脸蛋。

我随着摸进她的卧室,一番折腾过后,她蜷在我怀里,光滑腋窝和双乳都闪着汗湿的油光,倒是没有之前那种近乎神性的安定感了。

“刚刚叫得那么浪,现在又装哑巴?之前少爷仔说了,你其实不是食材,而是模特?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她还是那样微微歪着头,好像没听懂我的问话似的,我还想开口,她红润的唇又压了上来,我只能随着她骑马似的动作一下下颠簸,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我假装睡熟了,其实一直竖着耳朵——房间对着穿衣镜的大衣橱吱呀作响,一个躲在里面的人走出来,我偷偷瞥过去,春姑娘翻下床,和那个肚皮要垮到地板上的老汉拥吻。

多亏了演员的自我修养,我才没崩溃喊出声。联想之前佘维宁的话,这老头子估计就是他的叔父。这栋城堡里的每个人,包括我,都是这个性无能的老家伙窥淫作乐的玩具。

没精打采地捱到早上,我下楼去吃早餐。丽兹和佘维宁已经在客厅吸烟了,丽兹手夹一支雪茄,丝袜包裹的膝头摆着一枝包好的玫瑰,佘维宁则叼着烟斗低头看报。

我拿来瘦肩肉三明治,边嚼边打量丽兹。

“什么时候放我走啊?我没个趁手的工具,你也没法进少爷的肚子。”

“这个不劳你费心。关于她肉体的处置问题,我们会做共同决定。”

佘维宁从报中抬起眼,冷冷回绝我的拉客行为。

“就算不由我来屠宰,丽兹长得这么漂亮,好歹也让我赚点差价吧?头颅塑化保存、整肢切割或两女拼肉盘,想要啥都能帮你联系。”

眼看他火气正要上来,我直接掏出怀里的格洛克推开保险栓。

“噢,不要是吧?那赶紧让我滚蛋,遣散费敢少一分我就崩了你们。”

佘维宁不耐烦的神情变为预料之中的极度鄙夷,他漠然起身,片刻取回一张支票,手腕一扬轻飘飘丢在我脚下。

我低头哈腰去捡,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就收起枪,脑袋往胳膊一枕,又嬉皮笑脸开始套近乎。

“其实我除了业余当演员,对艺术也挺有天赋的,要不我来帮你们拍照留个念?”

“就来拍我们的裸照吧。”

丽兹很感兴趣地发话。

佘维宁刚要反驳,却被丽兹以眼神温柔而严厉地喝止。

“佘维宁,脱。”

我找来相机,将镜头对上沙发上赤裸的男女,剥去文明的衣装后不管仪态如何优雅,看上去都像赤条条的白猪。想到他们在不久后就会融为一体,我用眼睛再度描摹一次丽兹紧实丰腴的裸体,按下了快门。

又是一年圣诞节。

我冒着风雪开了一百多公里的车,将包好的礼物藏在羊毛长外套下,砰砰敲响劳伦斯夫妇家的门。

“——开门啊!我从越南战场回来了!”

门打开了,我老哥爱德华,平日正装单片镜不离身,此时却套着一件丑到爆的勾线毛衣。他一如既往绷着脸,对我假情假意的寒暄只是点了点头。

走进起居室,安娜从厨房迎了出来。她穿着酒红低胸小礼裙,配上同色钩花的长手套,露出光洁如玉的肩颈。纤长身型因胸脯一直涨奶,原本坚挺的胸型变为更加圆润饱满的巨乳,加上礼服下肚脐凹窝附近的些许赘肉、忙于照顾新生婴儿来不及打理的额鬓浮毛——不得不承认,成为少妇的安娜更加可爱了。

我脱下外套,安娜在我直勾勾的凝视下有些脸红,主动帮我把外套挂起来,并称赞我大手笔购入的袖扣很好看。

“小鬼头呢?圣诞节不会也送到我爸妈那儿去了吧?”

安娜耸耸肩,翻了个白眼——我哥不愧是干律师的,心思缜密,即使过了监护权争议期,也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真扯淡,那我给小鬼头买的一堆东西,不是试都没法试了?”

“你带了什么?”

我勾勾手指,等安娜疑惑地凑过来,就猝不及防吻上她黑色鬈发下的耳垂。她触电似地弹起来,我看着她因气恼和羞赧不停发抖的一双红唇,心情变得极好,哼着歌转身就走。

酒足饭饱后,安娜和爱德华在看电视,我独自待在餐桌上,百无聊赖翻着收到的明信片——回信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哪个想约我的妞,否则统统都要进垃圾桶。

其中一张卡的内容却让我有些疑惑,上面的署名我压根不认识,却要我去某地赴约,说事情和丽兹有关。

按理说没人会搭理,我却徒生好奇,直接前往这平平无奇的居民区单枪赴会。

来开门的是个老头,他把我迎进门。屋里有种旧书放沉了的味道,家具古朴而典雅,我越发好奇这个独居老头卖的什么药。

“您认得丽兹?——噢,我是说,卡崔娜?”

听到这个名字,他目光一闪,嘴唇颤抖着似乎有一堆话想说,但只憋出一句。

“……她还好吗?”

“噢,好得很啊。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如果和消化道胃黏膜在一起也算的话——当然我忍住没说。

老头子垂下头,神情看起来落寞又有些欣慰。我眼珠一转。

“我多嘴一句,您不会以前在俱乐部干过管家吧?”

他慢慢点了点头,我思忖一下来龙去脉,脑壳有些痛起来。

“噢——唉,算了。您这里有茶没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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