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正义，是什么？

在现在的我看来，正义不过是锄强扶弱，维护公平罢了。因为不公导致愤怒，不公导致压迫。不公平是所有争端的起源。那作为主角的我只需修正这些不公，应该就算成功了吧。

在影酱的怀里，我思考着。柔软温暖的胸部虽然像安眠曲一样催着我睡去，但也让我体会到珍惜之人的可贵。每个男人应该都有一个这样珍惜的欧派吧。他们也是用心爱着对方的吧。想到这里，我就对一场因我而即将到来的战争而感到恐惧。

主角这么难当吗？看着影白皙的胸脯和摆在面前的艰难抉择，我恍惚了。

在失神中，我只为自己找到了一份战争理由 - 正义。

chapter11

"起床了。"

影用冷冷的语调把我叫了起来。

嗯？作为影的抖m的我听到这就不困了。ceng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有什么吩咐吗？长官。"我一边敬礼一边对影说。

影用那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但还是配合着我说了声"没有。"

完成洗漱后，我对正抬头发呆的影说："上次王说城里的水源正要枯竭，和我昨天看到的情况是一致的。这里的人们应该要撑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才想要帮助他们。你愿意让我借助你的力量去帮助他们吗？"

影沉默了两秒钟，她紫晶的瞳孔好像穿透我的灵魂一样注视着我，似乎将我整个人都解析为玻璃一样一览无余。这和那个陪小勒玩的影酱完全不是一个人。

"你已经决定了吗？"她轻轻地问到，却给了我巨大无比的压力。

她的眼睛和话语明确地告诉我，我明白一旦做出决定，无论发生了什么也不可挽回。

我咽了口口水，努力顶住她强烈的威压。回答到"嗯。"

嗯，为了正义，为了心中的正义，我应该这么做，这不是主角应该做的事吗？我在心里为自己解释道。

"那就如你所愿，我会帮助你。"说罢，影又像没事人一样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她看着天花板，我看着她，而我能感觉到命运，这个一切故事的裁决之神，正悄悄地看着我。

下午，我们带着小勒前往王的议事厅，准备和王商讨进攻原沚城的细节。

我们进入议事厅时，王正和一群人商量着什么。眉头紧锁，侍卫的传信让他注意到了我们。看见我们来了，他大喜过望。 连忙从台上快步向我们走来。在离我们3步远的距离时，他单膝跪地行了一礼，之后站了起来，对我们说： "不知沚神将来，礼遇不佳，请多见谅。突然莅临，二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看着王难掩激动的表情，我不打算兜圈子了，直接告诉他我的决定。"我们会为你们击退敌人，让你们回归家园，但我们需要你现在所知的情报，由此商讨出进攻的策略。""遵命。"还没等我说完，王就答应了我的要求，因为对于他而言，借助我们走出沙暴是一切的基础。 我们很快开始了讨论，影和小勒似乎对这些事情根本不感兴趣，早早地离开会场去玩了。我和王一直探讨到夜幕降临。 确定了作战方针。

王所说的沚城是建立在一片湿地之上，浮空的一座城堡。平民们在下方的湿地筑成村落，听从上方王的领导。 按王所说的，如今村落早已被叛军焚尽，只留那群掌握沙之力量的叛军盘踞在那座城堡中。

对方拥有能够操控沙的力量，如今沙城正是被他们用这种力量封锁起来的。当我问到具体为什么叛军拥有这种能力却不将他们的祖辈赶尽杀绝，而将他们如封印怪兽一样封印在这里的时候，王有些含糊其辞地回答是敌人觊觎他们的权利，因此才选择反抗他们。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当我在想往深追问时，王的回答更是有些让我云里雾里，他说这些都是他们祖辈一代代口口相传下来的历史。有些细节难免会被遗忘。

我们的作战计划是首先用雷障带领沙城里的人们先离开沙暴，稍作修养便带领战士们前往进攻对方的城堡。到时战士们会吸引敌人的火力，尽量将敌人聚集在一处，由影完成歼敌一击。

在会议结束后，王不经意间的甩给了我一个问题"你和哪位神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吗？" 有些疲惫的我回答道："嗯，算是朋友吧。" 王又问到："那是不是她经常听你的安排行事啊？我看你一直做着领导性的工作，而她只是在背后帮助你。" 我并不想让别人打探我和影之间的关系，便告诉王"这不管你的事。"王略显悻悻地闭住了嘴。

在沙城里，白天和黑夜的差别并不如外面明显，走出议事厅时，我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和来时的时间没什么区别呀。

我看向四周，想要找到影的身影，却只有飞沙和黄昏的微光回应着我。

"忙完了？"背后响来一声问候。我转身看去，是影，她靠着墙壁，双手抱肩，微笑着看着我。

"嗯，我和王已经商定好进攻的计划了。下一周的早上开始实行。"

"好吧，我会无条件支持你的计划。只不过，最好不要让她失望。"

"她？是谁？" 我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影的目光望向水井的方向，我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我看到了另一个影正在和小勒开心地跳着房子，她那天真的笑容让她美丽的和服相比都黯然失色。我能看出来，那是孩子般天真的笑容。虽然眼前的景象令我感到诧异，但却并没有太出乎我的意料，最近影不同场合的不同表现很难不让我有这样的想法。

眼前的这位谈吐和动作都难掩端庄和优雅，让我感觉到似乎是影本人就在我面前一般。 “那你是...”我轻轻地试探，想要知道她的身份。

听到我这样问她，她却莞尔一笑反问道我，“你觉得呢？”

“你是真的影...吗？”

听到我说的话，她的脸色蒙上了一层难以察觉的忧伤。

我很快意识到了，真的影。

她确实是真的影，真的妹妹。从她的表情我也能明白，站在我面前的是真的影。

“不好意思，说到你的心伤了。”

影微微一笑，向我说道：“没关系。离那一天已经太远了，虽然记忆偶尔会暗淡，但她的笑容在我记忆里仍如永恒之物一般闪耀，所以没关系。”

“那为什么你现在在这里和我在一起呢？你可是神啊，我只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影的眼神再次望向远方，看向坐在玻璃玻璃台阶上坐着聊天的两人。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温柔。“因为她。”我看向她，黄沙遮盖下的黄昏并不耀眼，但只需一丝光线同阴影配合，就在她开怀大笑的脸上带来了超越电影般的艺术效果。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纯洁的灵魂，神应该会垂怜这样的人吧。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是为了她，为何要帮助我呢？”我直白地问影。她用紫色的眼睛看着我，说道：“那只能靠你自己弄明白了。”

“为什么？”我不理解，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影抱起肩举起一根手指向我解释道：“你记不起你来这个世界之前的记忆了吧。”我点了点头，影接着说：“这个世界并非你原本所在的世界。为了避免你脑中所存的原本世界的回忆被这个世界所排斥，导致你大脑受到伤害，除了我和一些基本的常识被允许留下了，其余的记忆要同这个世界慢慢共振来回忆。“影望着另一个影说：“这段旅途，就来寻找你们所失去的回忆吧 ，这也是我和她的约定。”

“是这样的吗..”我沉吟道。 原来我在这世界也有使命啊。 这个念头不知为何让我有些恶心。并不是我讨厌担负使命，只是对使命这个词有一种应激反应的反感。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努力把它赶出脑海。

忽然，我想到了前几晚和影做的事,感到好害羞又有一股自豪感。难道我是和真的影做过那种事吗..我想知道。

“对了，你和她是共用一个身体吗？可平常我只能看到一个影呀。”我问影， 影侧过头看着我说：“我本身其实也并不被这个世界所接受。但将军可以。所以我将将军和她的意识共同放入了那具身体里。在日常生活里，将军会保护好你们，在一些她想表达的场合，将军会将意识让给她。当有连将军都处理不了的时候，我会亲自出面的。”

所以，那都是将军与她和我度过的夜晚吗. 不知影本人知不知道这些事..说实话，我很害怕影不让我碰她的身体，毕竟这具身体太过完美，令我难以抗拒。最终，我选择了沉默，既然将军都没有选择拒绝，我想影也不会拒绝我吧..应该不会吧..

影看着我偷笑了两声，“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神，这个年纪的男孩没有不对漂亮的身体不感兴趣的。性本身不是坏事，有时只是被其它欲望所利用了。只要你不对将军做什么过分的事，将军不会惩罚你的，不过谅你也不敢对将军做什么过分的事，我这无想的一刀可又修炼了几百年哦。” 影笑着对我说。

我红着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影说的不过分的事也太暧昧了吧，到底做什么才算过分呢。难道要我慢慢去尝试将军的底线？ 可我又不好意思去问明白。 啊，好烦恼啊。

“我该走了，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能找到属于你的东西。” 影对我说。内心虽然很舍不得让影离开，但是我也知道不能让这个世界伤害到她。我点了点头，对影说道：“嗯，我会努力的。”

影欣慰的一笑，然后，温暖的表情就被冷冰的脸所取代，目光不在炽热温暖，她已经离开了，是将军回来了。但是看着这张冰冷的脸和眼神，嗯...这样的将军其实更让我兴奋，嘿嘿嘿。 既然影都说做点什么瑟瑟的都可以了，那我直接一个飞扑到将军怀里，用脸颊蹭着胸口。“将军，嘿嘿，我的将军。”

“扑哧~” 头顶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原来你这么喜欢将军呀。”

可恶，被影戏耍了.. 脸都红到耳根了。

“不过，这种程度可以哦。将军不会讨厌的。”影向我wink了一下。

“真的吗...谢谢影，这世界上真找不到比你还好的人啊不-神了！”

影微微一笑，说道：“这次我就真的走了哦，希望你们的旅途愉快有所收获。”

我坚定地回答道：“嗯！”

影的形象从我面前慢慢消失，正如黄昏的光此时已尽数消散一样。她原本站的地方被阴影所笼罩，我心中五味杂陈。为我面前前途未卜的旅行，为了旅行的意义，为了我身边的那个将军和她。 当责任同对别人的爱肩负于肩时，我是否还能像这一次一样敢于做出决定。从未当过主角的我不知道，也有些害怕让影和自己失望。我望向影酱的方向，看见她正牵着小勒的手向我们这里走来，笑靥如花。 我想要守护这个笑容，这就够了吧。我想，我不是什么英雄什么好汉，只是一个瘦弱的男生，但我想要在自己的故事里守护一个笑容，这个信念足够了吧，支持我前进。我走向前去，同她们在黑暗的沙城里聊着天回向旅馆。

chapter 11

经过几天的准备，王早已动员了全城人民，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在这一次行动中一起离开困着他们几百年的沙牢。我能从人们的眼里看出闪烁着的光芒，那是他们对阳光，对崭新生活的向往。 我很开心，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我和将军商讨过她是否能够撑起这么大的屏障来保护所有人通过沙暴，将军沉稳地回答，没任何问题。 不愧是将军，太强了。这期间影酱虽然一直同小勒一起玩，但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投在我的身上，似乎想帮我做些什么，可却被小勒粘着脱不开身。 在小勒休息的时候，我会同将军聊聊天，想一想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一个念头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晚上细心给我喂奶的人应该是影酱吧，她那天真的灵魂应该不会大于7岁吧。罪恶感让我昨天晚上拒绝了她的喂奶，她却像一个小妈妈一样坚持要让我吃。 我有些无奈却又很开心。我思考着她和我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每次感觉有点印象时却像被记忆的守卫赶了出来一样，始终没有结果。

出发的那一天早上，王在城门口为全城人民开了一场动员会，在会上，他向人们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宣称沚神的后裔今天就要在神的引导下重返故乡，会将阻止他们的敌人杀的片甲不留。说罢拉着我的手举了起来，台下的人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让空中的沙子都为之颤动，在空中疯狂地舞动着。我留意到台下有个身影却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是海海，估计他还在纳闷一个龙都搞不定的人怎么能帮他们回到故乡呢。 将军和影酱都不愿意上台，所以我就成为我们的代言人在公众面前露面了。 我还要装的满脸严肃，有神的威严，这对于我来说有点难了，我觉得自己并不太会演戏。

我对着城外方向，使劲喊了一声：“出发！”将军听到后便在门前召唤了一个巨大的静电屏障。人们震惊的看着紫色的巨幕从一点慢慢向外展开，最终成为一个同城墙一般高大的屏障。 城内的人们一点一点慢慢的走近这屏障中，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整个城大概有2000人左右，全部都装在了这一个屏障中，可想这个屏障有多么的大。想当初我和影那么小的屏障在沙中都那么显眼了，想必这一次肯定会吸引到敌人的注意。这也是这一次转移行动最危险的地方。

在人齐整后，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出发了。这次的屏障表面依旧强烈地被沙子弹奏成一篇超现实的狂想曲。人们的眼睛受不了这种高频变化的景象，大家都倒着走路，看起来着实有些滑稽。将军站在屏障的最前方，紫色的眼睛反射着烟花般的图案，她却毫无影响。

在大概行进半天后，我们遭遇了所担心的情况，似乎是对方想要阻止我们，风沙的强度大了将近两倍，风沙如猛兽一般冲击着屏障。 我担心地看这将军。 将军却几乎不改神色，只不过眼睛里的颜色更加狂烈了。大家看到屏障的颜色不减反增，不安的心情被缓和下来了，大部队稳定地继续向前推进。

经历过一次休整，花了1天半的时间，大家终于走出了围困他们200多年的牢笼，屏障打开，人们看到了极光笼罩下清澈的天空，大家欢呼着，雀跃着，哭泣着，似乎生命在此刻被赋予了新的意义。看着他们激动的心情，我也觉得我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可事情还远未结束，远处飘在空中的城堡在现在看来如同一根手指一样大。要攻下它才能算是胜利。 只有攻下它才算胜利吗？ 我并不想要无谓的伤亡。在我看来，把生命丢在本可以避免的战斗上是最蠢的事。 既然已经走出了沙暴的围困，那么找到一个宜居的地点建立宜居的城市也不失为一个选项。我向王说明了我的意思。 王疑惑和愤怒的看着我，咬牙切齿地告诉我：“我们已经被他们围困了数百年，他们给我们带来的苦难怎么轻易平息！ 况且那是我们原本的故土，凭什么让他们鸠占鹊巢？ 再说了，我们到别的地方生活，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再将我们封印在沙中？ 如果你不愿意帮助我们，那就算了，我们感谢你所做出的事，但接下来我们会自己来了解百年的仇恨。” 王说完后，王身边几个大臣也跟着大喊着‘了解仇恨’表达自己的情绪。 我摇了摇头，杀戮真的能平息仇恨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杀戮一定能引来新的仇恨。 但凭他们的势力，那些玻璃做的盾牌，罕见的几把石剑，真的能战胜能操控沙子的敌人吗？我沉默地离开了王的营地，心里在此陷入了纠结。

回到自己营地的时候，我看见海海正和他的母亲围坐在篝火旁，看着天上的星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不禁走了过去，向他们打个招呼“你好啊，海海。”

“你好。”海海和掌柜回答道。

“天空真美啊，还有星星呢。”我说。

原以为他们会同意我的说法。结果两人只是沉默地看着天空。

“不喜欢吗...”我小声的自言自语被他们听到了。

“不，我们很喜欢。只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看着这清澈的天空就像水晶一样。只是，不知道将来是否还能在见到这样的天空了。”掌柜用柔软的声音感慨着。 来到沙暴之外，掌柜将严密的面罩摘掉了。 她有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长长的辫子，和成熟美丽的脸庞。 在沙城里别人甚至她自己有很少机会看到自己美丽的面孔。

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害怕失败，害怕被报复，不管发生哪一件事，他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片美丽的天空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们带到有光的地方，永远地生活在那里。”

海海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憨憨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这是主人公会干的事。”我笑着回答，转身离开。

chapter 12

黎明安静地到来，微微阳光洒在正进行战前准备的战士们的脸上，战士们检查着自己的装备。 王站在队伍的前方，向战士们讲述着自己的光复故乡的使命。我和将军站在一起，遥望着远处的城堡。 我们并不知道敌人会怎样迎击，但我相信将军，将军给我的安心感如同湖面般平静而永恒。

“出发！”王下令道，士兵们齐整地拿着自己的石质长矛和玻璃盾牌行进在开阔的沙地上，我方兵分三路，减免对方的大规模袭击的伤害。士兵们行进大约2000米，可敌人却毫无反应，士兵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悬于空中的城堡，却忽视了脚下的细沙，突然，士兵们脚下的沙子开始塌陷，士兵们惊慌着挣扎却毫无办法阻止下陷，眼看有的人的头要被埋于沙下时，将军手握薙刀走向前去，“该让这场闹剧结束了。” 她升向天空，用一记有力横斩斩向沙地。被困士兵四周的地面显出紫色的细纹，颜色越来越深，突然，细纹之内的沙地如被一个勺子给舀了起来一样，连通士兵下方的沙子都飞到了空中，掉在了沙地上。

将军转身对着王说道：“凭你们的实力，想走到敌人身边都做不到。想要活命，就站远点。” 王虽面露愤怒，但还是理智地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全员撤退！”他下达了指令，摔倒沙地上的士兵迅速整队，跑了回来。

将军望着远方，用威严的语气说道：“汝等囚禁此族百余年，若有此罪，前来受判，如此，汝将得到赦免。若不与我等交流，则死路一条！”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传到了离她千米外的我这里，如在脑中一般震耳欲聋。我想，敌人也一定能听到她的宣告。

不出5分钟，远方的城堡上开始出现人影，身穿黑衣，头戴尖角头盔的敌人排成一排，站在了城堡的边上，他们头盔里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脸。站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人将沙地上的沙子化为阶梯，一步一步走上天空，直到和将军的高度一样。

“你是谁，为何要帮助这群人？”他用厚重的声音问将军。

也许是将军不想暴露自己来自异世，以免受到这个世界的排异反应。她回答道：“我是他们所信奉的神明，如今听从他们的请求，助其重返故乡。”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男人大笑道。“就他们这种人，还有自己的神明？哈哈哈，我看你也不过是个婊子神明罢了。”

将军眉头紧锁，说道：“活下来是什的机会已经摆在你的面前，不好好抓住，雷电不会留下情面。”

"那就来吧！"那个男人摘下自己的头盔，怒吼道。头盔下的头颅没有血肉，只剩下一具骷髅的头骨。"忘恩负义的东西们，今天，我们正式成为魔鬼的后裔，是你们自己找死！"他举起胳膊，后方的士兵们随即做好战斗姿态。沙子从大地上升起，如一场逆飞的沙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一颗颗钻石在空中闪耀。 突然，沙子们组成了一只只锋利的箭矢飞速射向将军。

“小心！”我朝将军大喊。虽然明白她是连奥罗巴斯都能斩杀的魔神。但我还是很担心她。

“真是可惜。”将军叹息到。

原以为她会躲过箭雨，直取敌将。结果她一摆手，天空瞬间成为了紫色的巨幕，映照着她不可质疑的威压。箭雨仍在飞行，在离她只有1米的时候，她闭上了双眼。幻化出了无数个影子将沙箭一支支用薙刀切断。沙箭变为沙子再次从天空落下。

那个骷髅人对着士兵们吼着"进攻！配合进攻！"

士兵们迅速再次召集沙子，从不同的角度幻化出各种各样的武器向将军挥去。将军调整影子在本体四周疯狂地切断敌人的武器。沙子如同瀑布一般在她身边落下，一边下着沙雨，一边下这逆飞的沙雨。这样的景象让我们在下面观战的人屏住呼吸，不敢出一声大气。

突然，一条巨大的沙蛇从地下钻出，急快地向将军扑去。在我开口想提醒她前已经咬中了她。

一阵沙幕过后，终于看到将军还在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我松了一口气，可大家明显看出将军似乎因为刚才的的一击，影子的速度有所减慢。

“再来一击！”那个骷髅男喊到。 这次，将军下面的沙地里竟然一下子窜出三条和刚才一样的沙蛇。

'轰—'一声巨响过后，沙蛇在将军所在的位置留下了满天沙幕。所有人都屏息着。想知道将军是否抗下了这一击。

天仍然被紫色所笼罩，我的耳边不知从哪里传来细微的急促弦乐，我看向四周，没有人在这么激烈的战斗里弹曲助兴。可我耳边的乐器声却越来越大，忽然，我像被电击一样想起了这个乐器是什么———三味线。在我意识到这个事实的瞬间，雄壮的铜管声在我耳边骤然响起。 我心里突然为那些敌人感到悲哀和怜悯。‘打雷了，快逃命吧。’

沙幕散去，一个影子慢慢显现出来，巨大的机身下，将军身着战斗正装。盛紫的目光注视着骷髅男。我看不清他是否正在瑟瑟发抖，我只知道甚至我自己都在为之感到恐惧。

雷电将军缓缓开口说道，"你们是否过于愚笨，我的防御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愚者，要为自己的愚行付出代价。"

她的机甲随着她的手臂扬起，锋利的刀横亘于天空，随着将军的意志在空中斩出另一个次元。

这一击让敌人全部倒下，正如下过雷雨后安静的田地一般。

站在下面观战的友军甚至看的出了神，过了不知几分钟才陆续地为将军喝彩。

紫色的天空被将军解除，她缓缓降落到地面，向我走来。看着这个刚才向我展示魔神战争一角的将军，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说不出来一句话。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被吓到了吗？”将军看着我问到。我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上来，只能看着她的脸眨眨眼睛。

“我被影赋予了力量，是用来做影认为正确的事的。当我肩负这份力量，我就要做相应的事，除此以外，你我并无区别。”将军平静的向我说道。原来将军也慢慢地把自己当作一个独立的生命存在了，不在只是对影的命令强行解释的那个将军了，我欣慰的一笑。对她说：“这样的将军，我很喜欢！”

谁知她却慌了起来，“你.你.突然说这些干嘛？我才和别人打玩一仗，你就来烦我。可恶，你也想被我砍一刀吗？”我哪敢接她的一刀啊，连忙道歉然后逃走了。

来到无人的地方抬头仰望远处的城堡，欣赏着我眼里的正义。城堡里火光通透，守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这，真的是我想要的正义吗？我不知道。可时间不能逆转，就算逆转，我也知道我大概率还是会走这条路。故事已经开始就无回头之路。只有不断的前进，不断的成长，才能见到我想见的未来。想到这时，我迈开腿，向着城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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