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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全本88章修正版 - 8,2

[db:作者] 2025-06-23 08:40 5hhhhh 8010 ℃

  “你啊……”蓉儿真是不知道该说我什么好,只是爱怜的将我的大脑袋搂到了她的怀中。或许她还当我脑中有无比纷乱的信息,或许她也不想让我再将所有的压力一肩承担,或许真的是时候,过一些属于我们的日子了。“嗯……退就退吧,我也知道,你想得开。”

  “我当然想得开,我还知道,宝贝儿最大的理想就是,东走走,西逛逛,看看美景,吃喝玩乐。遇到不平的事情管管,遇到贪官污吏惩治一番,遇到劣绅恶少捉弄一番……”我猜测着蓉儿向往的生活,只见她眉宇间笑意越来越浓,嘴角边两个酒窝也显露了出来。搞不好已经开始勾勒我们的行程了。

  但是她眼神忽然黯淡下来了,对我说道:“那每天风餐露宿的,孩子们可怎么受得了呢?”

  “要我说啊,把孩子们都扔给老爷子们,这两个宝贝儿呢,就交给我老丈人,让他帮忙看着,你说好不好?”这个问题我早就打好谱了。人疼隔辈人,不光是我岳父,就连我干爹都好几次跟我商量,要收宗社做徒弟的意思,我看他是想跟我商量,把孩子过继给他,但是又不好意思和我说罢了。

  “只是这样,不就看不到孩子们了?”蓉儿不禁有些不舍。

  “那我们就带着,吃喝玩乐嘛,条件再艰苦也苦不到哪里。”我又劝道。

  “每天风餐露宿嘛……”

  我无语……“你在耍我吗?”“呀!你才发现呢?”“好啊你,看我怎么治你。”“嗯~……孩子们还在看着呢。”动情之时,蓉儿的一句话,我才发现两双忽闪的大眼睛正在好奇的看着我们,无奈的起身,正襟危坐道:“看看吧,孩子们渐渐大了,再过两年懂点事了,亲热的时候都要背着他们些。”

  “好了,不许这多抱怨,都快把孩子吓哭了。”蓉儿看破虏扁嘴欲泣,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哄道。

  我则讪讪的抱起璇儿,小丫头倒是不怕我,双手在我衣襟上抓得紧紧的,我心里不禁喟叹,只怕十几年后,又多了个老实小子,一个鬼机灵丫头。

  “嗳,老张家媳妇又生了个儿子,就在头两个月,你回来后一直忙,我也忘了告诉你。”蓉儿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件事情,忍不住和我提了提。

  “哦,那是好事啊,我还说赶明儿去给孩子们挑点金环、金镯之类的饰物,顺带手打把长命锁,也还能赶上过‘百岁’。”我不以为意的说了句。

  “嗯,你这当东家的,本来就该表示一下的嘛。”蓉儿微笑说道。

  “孩子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小通。”蓉儿回忆了下说道。

  “哦,小通……张通?”我一边大叫着,一边抱着女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哇!”破虏被我这一嗓子,吓得放声大哭起来。“你干什么啊,非要跟我们娘俩过不去是不是呢?”蓉儿看孩子哭了,禁不住埋怨我道,一边赶紧哄。

  相反的,我怀里的女儿看着弟弟在那哭,她自己却咯咯直笑。我哈哈一笑,在儿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女儿就往外走。“你去哪儿?”蓉儿看我抱着女儿准备出门,忍不住问了句。

  “我去看看,这个张通是不是我的未来女婿!”我头也没回的大笑着走了。蓉儿心中有了一丝明悟,以为我脑中又闪现出了什么画面,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的不再理我们。“噢噢……虏儿乖,不哭了喏,噢噢……”

  淳佑二年的除夕夜,长安城银装素裹,在大雪的妆点下显得分外妖娆。我们这一家,终于又可以聚在一起吃一桌团圆饭了。我岳父老头,陪同霍浩出游,也在年前返了回来。这趟襄樊之行,让波斯的改革家看到了我们奋斗的成果,坚定了他举教搬迁来中原的决心,他们已经西归回波斯总坛,准备东迁的事宜了。没有了亲戚的耶律兄妹、公孙绿萼和樊一翁也来了,和家中长辈同样不在长安的余玠、张一氓夫妇凑了一桌,今年的年饭还真是显得特别的热闹。唯有身份尴尬的谢婉琴没有出席,而洁洁为了陪她,也没有出现在宴席间。

  今年家里多了一口子人,正是张明德的小儿子- 张通。张明德带着他的老婆在后厨做饭,我自然把我新收的小徒弟,接过来跟大家显摆一下,顺道让几位目光如炬的大神帮我鉴定一下,别是我走了眼。张明德祖上三辈儿我都查的清楚,他家原是关外懿州的汉人,祖上颇有家资,但是在张明德父亲那辈儿,在家乡受女真人的欺负,才居家南迁到了江夏。我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新生的小儿张通,只见他两眼炯炯有神,啼哭的声音洪亮,骨骼匀称,确是练武的好料子。“明德啊,我记得小明的表字是君良是吧?”我忍不住问道。

  “是啊,这孩子,我想给他取个字,不知道大帅……”张明德也是打蛇随棍上,看着我对他这小子很有兴趣,就想让我替他取个小字,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我也学的奸猾了。

  我心道,我就是等着你这个表字呢,也没接他的话茬,接着问道:“这我就不好越俎代庖了,你先说个来,大家品评一下。”

  张明德憨憨一笑:“娘说,给这孩子取名叫君实。”

  我心里都快笑开花了,张通、张君实!娘的,这个女婿老子要定了!我装模作样的说道:“嗯,此名颇有含义,志虑忠纯,此皆良实,可见老夫人对这两个孙儿都是寄予厚望的啊。”

  张明德挠挠头笑道:“家里都有望子成龙的心,还望大帅莫见笑。”

  我说道:“我向来都是唯才是举,这一点天下人皆知,又有什么好见笑的。不过……”我抱着我的宝贝女儿,沉吟道:“这个‘實’字,乃是宝盖下一个毋,毋下而覆贝,乃是忌土之像,似乎和这孩子的八字略微犯克。不若改为一个‘寶’字,不知道老夫人意下如何?”其实我的易理也是二半调的功夫,不过这时候也要硬着头皮胡扯了。

  张老夫人听我这么说,还真是发现这个“實”字不好,而听我说出“君寶”二字,不禁眼睛一亮:“王宝尔贝”这难道不是大帅的一番提携之意?“明德,赶快扶老身起来给大帅磕个头!”我们赶紧劝住。但是,老太太已经高兴地合不拢嘴了,这张君宝三个字,就算是砸实了。

  我顺道提出要收这孩子为徒的愿望,张家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原先他们怎么说也只是我家的下人,现在我收了他们二子为徒,那他们的身份就明显的提高了许多,张家人更是不禁喜出望外。

  心满意足的从张家出来,我自然知道,实际上是我占了大便宜。籍贯、姓、名、字号都对路,如果我真要再碰到一个重名重姓的,我也就认栽了。我这么确定此子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张三丰”,绝对不是无的放矢。金庸大神说过,张君宝是襁褓之时,让觉远捡到带回藏经阁收养的。那至少金氏“张三丰”的家,应该在河南境内,而不是正史上的东北懿州和东南越州,不然他家人也不会远隔万里之遥,偏偏把他扔到少林寺后门了。

  没想到我一次见义勇为的义举,居然换来了这么一个伟大的徒弟,我着实乐的手舞足蹈不能自已了。在大街上,我也不顾街上百姓异样的目光,举着女儿大笑道:“璇儿,记住,给我看住小宝,可不许他出家当道士,知道吗?”

  女儿也不怕我发疯,反而被我逗得咯咯而笑,口中一直嘟囔着:“小宝、不、道士……”许多不连贯的词句。

  我在家宴上回过神来,大家都在等着我致辞开席呢,我讪讪一笑,起身替干爹、岳父、七公、柯公公等老前辈斟上酒,一面赔笑道:“对不住,有点走神了。”

  “孩子,不就是收了个小徒弟,又不是你自己生了个大胖小子,有没有这么值得欢喜的?”老爹神情相当幽怨,显然是我再多几个儿子,他就好名正言顺的抱走宗社了。

  我讪讪一笑道:“您不知道,这孩子的根骨之佳,绝对称得上是千年罕见,如果能够好好培养,绝对是一代宗师,绝不下于达摩创少林的功绩。”我可一点没吹牛,一边劝着自己低调,一边又有点手舞足蹈起来了。

  “哦?”这几个老人精都知道,我说话一向很准,而且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我这样把喜悦之情都摆到脸上,不禁都被我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都把目光聚集到了三娘怀中的小子那里。

  张君宝看到这么多人盯着他看,也不哭也不闹,反而凑向蓉儿怀里的璇儿,璇儿看着他伸手抓自己,也伸出小脚在他脸上蹬了一下,这一脚似乎力量还挺大,一下子就把想耍流氓的小子给踢哭了。两个小活宝的动作,让我们一家人都乐的不行,芙妹更是乐得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无双抱着宗洋,笑得快喘不过气了,瑛儿笑盈盈的伸手,帮表妹揉笑痛的肚子。

  我岳父说道:“嗯,从容不乱,有大将之风。”;我干爹说道:“目光深邃,双眸灵动,是天资聪慧之辈。”;柯镇恶也凑热闹道:“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确实是练武的好料子。”;老顽童没什么可说的了,憋了半天说道:“这孩子像我小时候。”;七公说道:“什么好话都让你们说了,不过老花子说啊,好孩子还要有好人教,不是有个什么小孩叫什么‘江郎才尽’,不好好教是不行的。”

  我听七公有想要挖墙脚的意思,赶紧把他这话头堵上。“我先把话说到前头,你们别想跟我抢,这个徒弟一定要按照我的思路来培养……”我话还没说完,才郁闷的发现,几个老人根本都不理我,几个人已经吵开了。

  “我当年徒弟最多,自然是应该我来教这孩子。”我岳父首先说道。

  “你徒弟都让你打成瘸子了,难不成你是想培养出个一条腿的宗师?”我干爹说话还真叫毒。

  “你个老毒物,就光教出个小流氓来,这孩子自然也不能让你教。”我岳父语塞,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再说,我小徒弟不也挺好的,还有默风,现在不也是军中的健将。”老爷子明显的不肯服输,继续给自己找面子道。

  “你徒弟现在是我儿媳妇,你徒弟在我孩儿手下做事,我可是过儿启蒙的师父,这事总没跑吧,所以还是我比你强。”我干爹总算找到可以反驳老对头的话头,忍不住刺激我岳父道。

  “蓉儿是我女儿,是七兄的徒弟,你儿子是我女儿的徒弟,这还不是我女儿教导的好,不然他能这么出息?”我岳父老头渐渐把话题扯到我头上来。

  娘比的……大过年还让我装孙子,我索性装神游,不参与他们的大讨论。蓉儿则在我侧面抿嘴而笑,还偷偷用她的小脚踩了我下,撩得我心里痒痒的。

  一说到这一茬,我干爹气焰登时馁了,没办法,这笔账算起来太糊涂了。“那也是人家七兄教得好,还有柯老怪,连郭靖那傻小子都能教成顶尖高手,就是让七兄来教,也轮不到你。”他看自己争不到,干脆跟我岳父来个一拍两瞪眼,互相拆起台来。

  “哎……”想起辞世的郭伯伯,七公、柯公公和蓉儿神色都不禁暗淡下来柯公公更是喟然长叹一声。“我现在功夫虽然是落后了,但是替孩子开蒙应该还是足够的吧。”没想到七公话锋一转,就想把这差事揽在自己身上,可见几个老人家都比较闲得慌了。

  不过,我对这帮老流氓,刻意把我的意见屏蔽掉的做法甚感不满。“嗳,老顽童,你拿的那是什么玩意儿?你真傻啊?三个月大的孩子哪能吃糖,你快放下……”这边还有个老糊涂蛋,想拿糖果哄走我的乖徒弟,还真是差点一眼没看住,就给我惹事,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脑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家人守岁,女人们凑了三四桌的纸牌、马吊玩闹起来。老少爷们儿还都在偏厅里闹酒,我趁着没醉过来瞅两眼,据说冷大婶都下场小试身手,似乎已经连了好几个庄了。冷芳魂这时却抱起了我的宝贝徒弟,这让我不禁充满了警惕。

  “好了,我才不和你抢徒弟呢,什么样好资质的孩子没见过。”她一副你真是大惊小怪的样子对我说道:“我不过就是看看这孩子,到底哪儿地方这么让你上心罢了。”她下意识的瞅了两眼老顽童,我猜想她是对老顽童那半生不熟的阴阳鱼深感兴趣,只是她这种暧昧的眼神却招来瑛姑的醋性大发,就我看到瑛姑已经暗地里瞪了她好几次了。

  我才不管你说什么,赶紧先把小通通抢回手里。她看我这么紧张,微微一笑,跟着又问我道:“洁洁和婉琴呢?”

  “哎……”在她面前,我也不用装矜持了,对待这个挠头的问题,我还是想听听她能给我什么样的建议。

  “还是摆不平小芙儿?”她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家里面的矛盾早就传到外面去了,冷芳魂耳朵够长,自然也会有所耳闻。

  “两边我都不好得罪,如之奈何?”我真给挤兑的没办法了,三国演义里刘备最常用的一句口头语,我这时候都想起来了。

  冷芳魂微微一笑道:“自己欠的债,总要自己还的。”我心说:屁话,有法还饥荒还来问你?她看我颇为不以为然,接着说道:“是你自己还在犹豫,如果你下定了决心,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的。”她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望了蓉儿一眼,显然是还关注着我们之间的事。

  “喂,这说着婉琴呢,这又把话题扯到哪去了。”我略显不满的说道。

  “嗯。”她答应了一声,就不再理我了。我看再问不出什么,就退到了一旁,跟三娘和芙儿说了声:“我把这小子送回家去,一会儿回来。”张明德夫妇做完了饭,就回家陪他老娘过年去了,不过孩子没领走,我这就还得给他们送回去。

  她们正专注在牌局上,答应了我一声也没多注意。我悄悄退了出来,说去送孩子只是个借口,真实目的自然是去看看今晚倍受冷落的二女。我腾云驾雾般的穿房过户,踩着墙头抄捷径往张家走,怀里的小子居然一点也不知道怕,居然还能安然入睡,真是服了他。将他还给张明德,我又转回家中东北角偏远一些的一个小院,这里被下人们戏称为冷宫……我弹弹窗棂,屋内有人问了句:“谁啊?”

  “我。”

  屋门打开,洁洁见是我,脸上有了笑容,一边把我让了进去问道:“那边吃完饭了?”

  “嗯,她们在玩呢,我来看看你们。”我轻轻抚着她花白的头发说道。来到长安,她还是有些疏远我,不知是因为她容貌的事,还是因为谢婉琴的缘故。总之,我回来后事情也多,家里羁绊也多,着实令我有些分身乏术,以至于一个月了,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聊聊。

  “婉琴呢?”

  “她在屋里。”洁洁说话很干脆,说着就想把我往屋里拽,但是我有话想单独和她说,于是拽住她道:“别急,我有事问你。”

  “嗯?”

  “过了年,我们成亲吧,嫁给我吧。”我搂住她说道。这是她应该有的名分,我不在乎她的过去,但是我真的不能让她再离开我了,我要拴住她。

  “我、我……不……我……我配不上你……我……”千言万语,她心中的顾虑太多,委屈也太多,褪去了一个放荡女人的伪装,或许一头白发真的还原了她的本色。豆大的泪珠滑落,她忍不住轻轻推开我,掩面而泣。

  “你的心,我知;我的心,你知,足以。”我拉开她的双手,替她擦干眼泪,一面说道。

  她却轻轻推开了我,小声道:“别说了,先进屋吧,外面还是挺冷的。”

  谢婉琴在屋里坐着,抬眼望见我走进来,也不起来打个招呼,只是自顾自的独酌。我见桌上四个菜也没怎么动,只是围炉边摆着两三个倒着的酒瓶,显然二女都有心烦的事,只是顾着喝酒了,并没有多动两口菜。“喝了多少?”我微笑着问了谢婉琴一句。

  “也就是六两吧,没事。”屋里很暖和,她脸色被桌上的暖炉映得红扑扑的,显得气色不错。

  “过年了,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我接过她的酒杯说道。

  “我去把菜都热一下。”洁洁想借故出门,我一把把她拉住了,按到我身边让她坐下。

  “身体好有什么用?也没人管。”谢婉琴直接从暖炉上的瓷盘里取过正在水中温着的酒瓶,径自往檀口中倒酒。

  我故作不见,心道:和我玩颓废?你就使劲作贱自己吧。她见我视为不见,将酒瓶趸在桌面上,转身扑到床上哭了起来。

  我心说:难道又是要用什么迷香来整我?这狡猾的家伙演戏太像了,我可不能再上当一次。洁洁见我坐的稳如泰山,忍不住戳了我一下道:“你真忍得不劝劝?其实琴姐真的很想你……”

  我说:“我怎么劝?劝了有什么好处?”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洁洁的双眸还是那么灵动,即便我出言轻佻,但是她不自觉的也和我调起情来。

  “我不要好处,我要你……”我被挑逗的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在她耳边吹气道。

  “别……快去……”洁洁忽然醒悟,这时的气氛不对,推推我让我快过去。我无奈,起身走到床边,本想拍拍那丰满肥腻的大屁股,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与这曾经在我胯下婉转承欢的尤物,感情上早就不知道多出了几道隔阂,这么亲昵的动作却是再也做不出,我改为扳起她的双肩,“喂,睡了?”看来是喝多了,趴着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微微叹了口气,这倒也好,喝多了不闹事,一边对着洁洁做了个很无奈的手势,一边将她鞋袜除去,替她掩好被。

  “洁洁,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这么些年了,我却一直都没真的了解你的过去。”我和洁洁坐回桌旁,想起我对她的身世并不甚了解,不禁感到有些惭愧。

  “我没什么好说的,普通的女子,十岁就被家里卖了。”她凄楚的一笑道。

  “哎,我怎么听你说的,似乎天底下最可怜的事都让你遇到了。”我倒不是不信,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你不信我吗?或许你想象不到,不过,战乱年代,这也都是很平常的……”她洒然一笑,显然这段经历在她人生里,只是一小段短暂的苦难时光,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其实,这也说不上是不幸。至少,能够住上大房子、吃饱饭,对我来说,工作也很简单,就是每天跟着小姐。”她目光望向了谢婉琴。

  “你是说,你从小就跟在她身边做侍女?”

  “嗯……琴姐,从我十岁那年,她就是我的主子。”洁洁点点头说道。

  我这才有些恍然,为什么洁洁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维护着谢婉琴。但是她又不敢太表明态度,这样夹在谢婉琴和芙妹中间,也真是为难她了。

  她继续说道:“其实琴姐才是不幸,她那年十八岁,原本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蒙古人来了,一切都没有了,老爷、夫人,家里一百五十多口人,尽皆被屠戮,我们躲在花园的一口枯井里,才免遭这一劫。那是有一次我们在家里玩的时候,我掉了下去发现的,那次也是,琴姐就这样搂着我,我们俩瑟缩着,听着外面家里的人们的惨叫声……”

  我知道她有些入魔了,轻轻拍拍她的肩,一道真气从她手腕输入,帮她定了定神,洁洁的眼神复又变得澄清起来。她叹了口气道:“那是我终生都不能忘却的凄惨景象……”

  我默然,怪不得襄阳那一夜,谢婉琴表现的那么失态,原来是勾起了许多年前的阴影。

  洁洁接着说道:“我们从家里逃出来,辗转到了天山境地。一路上,如果不是她护着我,我早就死了……后来我才知道,论起来,宫主是琴姐的姨婆,于是我们就留在了天山。”

  我这才明白,她俩的情分居然这么深厚。“原来,她是来替她找场子的,怪不得那么顺口的就说是认亲戚,却不是冷铁心,而是谢婉琴。”我心中恍然,心中基本上将事情窜了起来,“冷宫主是西夏贵族,那她应该是西夏国的公主,或是郡主?”

  洁洁犹豫了一下说道:“嗯……反正都过去将近二十年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琴姐正是西夏月岚郡王的爱女。”

  “西夏国姓不是应该姓李吗?”

  “郡王原本是大将军,她的母亲是公主。”洁洁替我解释道。“当年史相早看到了襄阳的重要性,预先安排了一步棋。就是让琴姐嫁给襄阳王赵曙得,又通过赵奎从中串联,将襄阳城把握到了他们的手中。作为交换,史弥远力排众议,将琴姐推上了教主的宝座,我也跟着做了教中的圣女……其实琴姐的教主之位,更多的只是一个称号,她其实并没有决策权的。”

  我点点头,这跟我预料中的情况是一样的,谢婉琴和史弥远关系不睦,而且作为亲戚的冷芳魂也并不偏向她一边,所以导致她在教中的地位颇为尴尬,甚至还要作探子的工作- 潜伏在郭府一年多,却还是我引狼入室了。但是,我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就是那一年,你遇到了史嵩之?”我忍不住问道。

  “嗯,是……”她显然还有顾虑,欲言又止不肯往下说了。

  我将她搂到我怀中坐了,双手环着她的腰道:“说说吧,说出来,两个人分担就没有那么沉重了,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兴许是借着酒劲,洁洁就对我吐露了实情,“那年我十六岁,当时在襄阳王府里遇到了那个人,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当年他家里掌握了教中的大权,连左右光明使都要巴结着他爹,他也是……对我很好,我就稀里糊涂的把身子给了他。”洁洁羞红了脸说道。

  “我看冷冰冰似乎对你很关心的,这件事,只怕她必然震怒吧?”我听着自己的女人说起和别人上床,虽然心里很纠结,但是也稍微感觉有些刺激,下面不禁有些微微硬了,微微欠身,一边转移下话题问她道。

  “嗯,我十二岁开始练功,四年之间,我就超过了脐辈,当时宫主很看好我的资质,有意收我为徒,却不想……”说到这,她不仅有些悔恨自己当初的年少无知。“你看史嵩之似乎与你差不多大的样子,其实他一直在练一门采阴补阳的邪功,我就被他吸取了四成的功力。我却还替他辩解,拼死求宫主不要杀他。”

  我不禁有些惊奇,冷芳魂说过,洁洁是因为元阴外泄太早,致使十六岁后功力未有寸进,而且这还是被史嵩之那贱人谋害,失去了近半功力的结果……难道,那个令冷芳魂一直感到惋惜的奇才,居然是洁洁?“你和冷宫主近乎师徒之情,他后来怎么还敢这么对你?”

  洁洁凄然一笑道:“当年,为了他,我顶撞宫主,和姐姐反目,圣女做不了了,所以我随众远走临安,成了明面上的联络人。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这都是沈卿君那个贱人和史嵩之勾结害我,我也没让她好过,让史嵩之把她也给……她才嫁到华山,成了西北分坛的联络人。”

  我心说,只怕是史嵩之故意透露给你的,这种两面通吃的手段,还真是损透了,不过也符合他阴鹫的性格。

  “他看透了我的性格,知道怎么对我,我也没有颜面回去求宫主和教主,所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对我施以各种虐待。我也只能忍受着,只怪自己瞎了眼……”说到这里洁洁还是忍不住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我怜惜的将她搂的更紧,也没有再让她说下去。后面的事情我基本上就知道了,史嵩之玩腻了,就将她卖到妓院。洁洁本来想报复,所以开始滥交,但是史嵩之戴的绿帽越多,反而越高兴,而洁洁也就越伤心。这些事情,远隔万里之外的冷芳魂不知道,下面人也不会为这些事惹她不高兴。以她的性格,说不准还会在盛怒之下,当场毙了传闲话的人,了解冷芳魂喜怒无常的性格的人,自然不会去为一个没有根底的小丫头触这个霉头。

  “我是一个卑贱的女人,我甚至说不上,你是我第几个男人……娶我这种女人,你会后悔的。”洁洁她心里有数,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她还是没有归属感,就连三娘也是对她客气,而并没有拿她当自己人。在她眼中,就连同时从勾栏里出身的柳如是,都自觉比她高尚许多,这不禁更加深了她的自卑。

  “我,只后悔没有早些遇见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折磨。”我轻吻她的面颊说道:“我是个多情的人,不过我自知没法去解救天底下所有不幸的女子,你是个很特殊的女子,你爱过、怨过,但是你依然保持了一颗善良的心,这才是最令我心动的地方。”洁洁已经扭捏的在我怀中含着泪笑了,但是她还是担心的说道:“你的……姐姐妹妹们,似乎都不喜欢我。”

  “你想的太多了,其实她们都是很关心你的。比如,这镯子就是三娘替你挑的,还有这簪子,是晴儿送给你的,连芙儿都反省过了……”我相信,洁洁凄惨的身世肯定能博得所有人的同情,但是,现在问题就是在谢婉琴身上了,我真的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放心吧,婉琴肯定跟你说过了,我和她关系不比一般,我会想法留住她的,只是她的身份特殊,我不能……你懂的。”其实我这都是借口,即使我不想让这么一个我摸不到脉搏的女人留在家里,我也不能就这么把她赶到大街上去。我说这话是为了让洁洁安心,而且我也注意到,谢婉琴的眼睫毛微微抖动的,显然是在装睡,所以这话也是说给她听的。

  “洁洁,我有好久没有这样抱着你了。”我真的很怀念这个风情又艳丽的美人的胴体,还真有一丝念奴娇的味道在其中。

  “别在这儿,好吗?琴姐她随时可能会醒。”洁洁被我逗得也是情难自已,但是看到榻上安睡的谢婉琴,还是忍不住小声的对我说道。

  “怕什么,她也不是没有和我好过,醒了我们就一起。”我也是感觉酒劲上涌,半真半假的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是有些怀念谢婉琴那傲视群娇的伟岸胸怀。

  洁洁拗不过我,半推半就的和我亲吻了良久,直到我伸手去解她裙带,她才微微怔了一下,脱离了我的怀抱。“怎么了?”我稍微有些扫兴的问道。

  “今晚别……让她们、姐姐妹妹们看出来该对我有意见了,你先回去吧,不急于这一时。”她气息微微有些急促,胸口不断起伏着,一边劝我道。

  我也不是真的非要和她在这里欢好一场,听她这么说,自然也就不再勉强她了。“对了,那次在襄阳,我见到了东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想起,这帮小矮子历来不安好心,按照他们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有什么地方将他们搅进来,那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是丁大全和贾似道安排的,他们在老宰相、史弥远下台后,对琴姐更加不尊重。丁大全甚至还想纳琴姐为妾,据说皇帝都答应了,只是赵丞相和张天师出面阻止,最后他才没有如愿。这次我们被总坛的人掳了去,应该也是史嵩之和贾似道在背后搞的鬼。”洁洁歉然的对我说道。

  “嗯……”我微微沉吟的点点头,洁洁却以为我不信任她,忍不住抓住我的袖子道:“真的,我没骗你。”似乎急切间都快要哭了出来一般。

  “傻瓜,我相信你,我只是在想,这帮矮冬瓜究竟打的什么谱。”洁洁听我不经意间叫出矮冬瓜三个字,再联想到她见过的那几个倭人的五短身材,还真是像冬瓜一般,差点忍不住失笑,但是又怕影响我思考,才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我没注意到她的想法,我心里则在盘算着:情报网络还是延伸不到临安啊!西南平定了,等有了忽必烈大军的下落,我就可以安心的让陈振源回襄阳,督办情报站建设的事宜。并不是我不想回去,只是襄阳给大家留下来太多伤心的回忆,特别是蓉儿,她明确跟我说过,不想再踏足那一片土地。有一套好的班底,针对宋廷的情报网络,应该很快就能建设起来。长安方面,让吴晴去主理此事,加强对宋廷,特别是对丁大全、韩彦犁一系的小动作的打探。而且这件事上,我想还可以和张天师通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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