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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狼教室(作者:鬼晨锋)【转载】,15

小说: 2025-08-16 09:47 5hhhhh 4190 ℃

天乐想到这里,就愁眉不展。

按照游戏规则,第五天,就是月圆之夜了吧,在这一天里,每个狼人,哪怕是平时没有狼刀的隐狼,都可以选择一个目标进行杀害,这还不包括大家共同商议后杀掉的目标。

如果狼人在这个节骨眼上都死的差不多了,那月圆之夜里狼人自然威胁也就小得多了。但是,天知道还剩下几头狼人呢?

妙妙算一个,然后呢?妙妙狼踩狼干掉了一个迟暮,再呢?

怕天乐拿得准的,也就只有这两个狼人了罢......

开什么玩笑,就算白狼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帮着解决掉了几个狼人,又能有什么用处呢?拜托,今晚就是月圆之夜了啊!

放学的时候,天乐的脑袋里依旧是乱糟糟的,理不清思绪。

而若白,依旧是准时在校门口等着天乐。

夕阳的余晖,暖暖的泛着金色的光,照在天乐脸上,也照在若白的脸上。两个人就这么并排的行走着,谁都没有对对方说一句话。

“呐......天乐君,心情很复杂啊......”若白小心翼翼的瞅着天乐,若白知道天乐的脸色其实现在并不是很好,丝毫没有因为所谓的战胜了妙妙而体现出多少快乐和兴奋来。

其实若白是知道的,真到了这第五天晚上,月圆之夜的时候,是怎么都笑不出来的。

天乐,说到底还是背负了太多啊......

“话说刹羽那个家伙也真是的......走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一声,白白的和妙妙火拼,傻瓜一样的把命丢掉......真是他冲动的刹羽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天乐走在若白的身边,走着走着,就这么感慨了出来,也不知道天乐是讲给谁听的。若白偷偷看了天乐一眼,发现天乐的眼角,是湿润的。

“这家伙以前就是这样,做事也不过脑子,大大咧咧的,想骂谁就骂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也不计什么后果。”天乐摇了摇头,埋怨着自言自语道,“估计是看妙妙还活在场上,又看我昨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一头认准妙妙是狼人以后,头脑一冲动,就想拿命跟妙妙搏吧......真是个蠢到无可救药的笨蛋......”

若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听着天乐的这些牢骚话了吧......或许天乐不是说给若白听的,但是若白却是现在唯一的,可以让天乐倾诉的人了。

尤其是到了前面放学路的拐角,放在以前,刹羽都会在那个地方等着他的,而今天,那里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战胜妙妙所付出的代价吗?如果只是战胜一个妙妙,迈出这胜利的第一步就这么难,那么驱逐掉所有的狼人,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天乐没办法想象,更不敢想象。

“那个......关于三木的事情,”若白纠结了好半天,才扭扭捏捏的对着天乐说道:“三木的事情,你冷静下来了吗,天乐君?”

说道三木那家伙,天乐头上就要爆几重青筋。明明就是一个搅屎棍,却还自作聪明,因为和刹羽不和,就为难刹羽,为难天乐,刁难一切和刹羽认识的人,同时,还凭借着他那自以为是的说辞,几度把天乐逼到了绝境。最后才发现,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把这游戏当成了一个肆意杀伐,快意恩仇的工具。

天乐恶心三木已经很久了。

“三木的事情,当然想好了啊......”天乐阴沉着脸,长舒了一口气,“三木明天必须死,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死去的刹羽,对得起因为三木走了这么多弯路的大家。”

说的很对,但是......又不对。

若白听完天乐的这句话,欲言又止。

然后,两个人又在一起,一路无言的走了好长时间......

“那个......天乐......”若白试探着问了一句:“你真的觉得,通过这种方法杀死三木,对得起刹羽吗?”

实际上,天乐已经不想考虑这么多了。

天乐实在是疲倦了,累了,只想遵从自己的本心,解决掉三木这匹害群之马。

而且,天乐或许隐隐约约感觉到了,经过了这么多天的胡乱折腾,好人......貌似已经没有赢头了。

或许若白是看出来了天乐的这一点了,但是若白却没有生气,两个人还在并排着走着,若白却闭上眼睛,淡淡地一笑,然后,毫无预兆的张开双臂,反手抱紧了天乐。

天乐对若白这个举动有些吓了一跳,天乐根本没料到若白会这么做,若白轻柔的身体一瞬间全部扑到了天乐身上,天乐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若白的体温,若白的气息,若白身体散发的淡香,甚至,若白咚咚跳动的心脏。

“若白......你这是干什么......”

时间似乎静止了,天乐睁大了眼睛,一刻躁动不安的心,在咚咚直跳。

就这样,若白抱紧了天乐,两个人失去了平衡,像旁边一倒,若白却正好把天乐推到了路旁的一堵矮墙上,那一刻,若白,在某种意义上墙咚了天乐。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天乐君吗?”若白的语气很温柔,也很耐心。

天乐心里有些慌,张着嘴巴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天乐的心跳的却更加的快了起来。天乐和若白的脸,在夕阳的映射下,都显得红扑扑的。

看见天乐不知所措的样子,若白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慌什么啊话说,我又不是想要强推了你,”若白嘻嘻地伸出手来,弹了一下天乐的额头,那酥痒的,有些微微痛楚的感觉,让天乐回过了神。

“我所喜欢的天乐君啊,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冷静的思考问题,他对待每个人都是温柔的,对待每天个人也都是耐心的,哪怕是能力有限,哪怕是错过甚至遭遇过挫折,他也永远不会放弃每个人,永远都会在短暂的消沉之后全力以赴的站起来,”若白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天乐的脸颊,“看着这样的天乐君的背影,我会有一种安全感,哪怕前路再怎么渺茫,只要有这样的天乐君在,都会让我觉得,困难也仅此而已罢了,都会让我感到无所畏惧。”

若白......天乐愣了一下,看到若白的眼角有一些晶莹。

“我......”天乐一时间竟不知道怎样回应若白了,天乐清楚,若白想要表达什么事情。

三木是好人,即使他有可能是预言家查不出来的隐狼,但是放着满地的狼人不管,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计较三木的事情,那不是就跟三木一样了吗?

而天乐隐约预感到了,如果明天的投票再这么浪费的话,那么好人就注定无路可走了吧——虽然现在就可能已经输了。但是,如果就这么随便输掉的话,天乐会死,自己剩下的好兄弟北屿会死,就连若白也会......

若白的暗示,让天乐猛然醒悟。

“如果说天乐君还想要从狼人的手里保护大家的话,那么,天乐君,我们应该珍惜每一次的投票机会对吧......”

若白最后的话还没说完,这下便轮到了天乐,反过来死死的抱住了她!

“诶?!”若白小声的吃了一惊,脸颊早就变的红扑扑的了。

“若白......对不起,是我太不成熟了......”天乐歉意地抱紧了若白,“我希望三木倒霉,希望这个家伙被千刀万剐,或许我在决定明天带领大家投票给三木的那一刻,我都已经自暴自弃了吧......或许吧,这样最对不起的,就是用生命火并了妙妙的刹羽啊......我还真的是,差点儿又不振作了呢。”

每次天乐感到心灰意冷的时候,都有若白在那里引导他,鼓励他,让天乐真心觉得,这个世界有若白,真好......

天乐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握起了若白的手。

若白猛地愣了一下,一张小脸瞬间变得红彤彤的。

“天乐君,我......”

天乐没有多说什么,伸出一只食指,抵在了若白的耳边。

“今晚是月圆之夜吧......很危险的呢,”天乐淡淡的冲着若白笑了笑,“你的父母今晚不在家的话,你就来我家吧。”

这句话,让若白的脸,瞬间涨红,甚至若白还小声地“呀”地叫了一下。

“天......天乐君......这不好吧......连我父母每周五晚上不在家这种事情都摸准了,若......若白很为难啊!”若白低着头,脸上似乎都不断地冒着气,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声线都有些走音了。

看着若白这样可爱的反应,天乐眼睛几乎是眯成了一条缝。

天乐紧紧地搂住了若白,把他的额头紧紧地贴在了若白的额头上。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天乐抱紧若白,轻描淡写的笑着,然后,话锋一转,说出了这句让若白有些两眼发黑的话:“只不过,今天如果我真的被那群‘狼’找到了的话,记得到时候,记住他们的体型,记住他们的声音,也算是,我死前最后的贡献了吧......”

天乐说到这里,被若白轻轻地捂住了嘴。

抽泣,若白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小路上,格外清晰。

天乐作为女巫的话,在猎人已死,预言家还不知道是谁的情况下,狼人在月圆之夜的目标里,怎么说也会有天乐吧!

天乐的解药已经用于自救了,这就说明,天乐救不了自己第二次了吗?

若白其实早就意识到了,但是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个冰冷的事实,若白不敢承认,天乐会离开的这么快,而天乐的性命,其实从来都是那群狼人某天晚上一个决策的事情而已。

“天乐君不会死!”若白眼角还挂着泪滴,抬起头,一脸倔强的望着天乐,“答应我,和我一起活过今天晚上!和我一起活到这个游戏的结束!”

天乐的内心,在苦笑着。

多么不负责任的发誓啊......这件事情,又不是我天乐能控制的——拜托,我天乐也只是个普通人啊,有血有肉,没有什么特异能力,心态也会崩溃,也会有不成熟的一面,也会犯错误......起码在见到那个神之前,若白这样任性的要求,天乐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啊......

但是天乐最后还是说了,天乐给了若白一个开朗的笑容,承诺也做出的比谁都轻松与自信:“嗯,放心吧,我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挂掉的,我会和你一起,活到游戏的最后的!”

天乐摆出一副让人信得过的样子,还轻轻地抚摸着若白的头,看天乐这语气,说的好像天乐真的想活就能活下去似的,有那么一刻,天乐自己都差点被自己骗到了。

但是实际上,天乐清楚,人就是人,真的到了要死亡的那一刻,是怎样也反抗不了的。

实际上,在山北一中的地下器材室里,那阴暗的封闭密室中,传来了仅剩下的那些‘狼’们的对话,而天乐,果不其然,已经被针对了。

“今晚上是月圆之夜了吧!”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了过来,她哼着小曲儿,心情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什么嘛,同伴死了不少嘛,尤其是那个妙妙,天天吹嘘自己狼人杀积分赛排在全服第三名,什么看她完爆那个叫爆丸的家伙,什么嘛,爆丸都没有出手,自己就在最后一刻智商下线,草草的踢中了刹羽这块钢板,一起领了便当了啦!”

那女孩貌似一脸的嫌弃与不爽,一边抱怨着,还一边不爽的踢着腿,“现在好了,冒充预言家的计划也冒充不了了,这不是完全崩溃了嘛!”

女孩的骂骂咧咧并没有让坐在地下器材室最中间的那个人有丝毫的沮丧,相反,坐在最中间的那个女孩,嘴角微翘。

“不,妙妙干的很好,是我们赢了。”那个女孩伸出修长白皙的玉手,轻轻地拖住了她的脸颊,嘴角都带着一种阴寒危险的笑容,“现在班里剩下了14个人,而我们还有四匹狼,月圆之夜里,每匹狼都能额外杀死一个人,同时我们还可以共同决定来额外杀死一个人。”

位于中间的那个领头的女孩这么打着自己的算盘。

“今天不是偶数天,白狼不能够残害自己的同伴,但是就算那匹白狼选择不杀人,三匹狼加上我们共同投票额外杀死的人,我们在月圆之夜一晚上也能杀掉四个人!”

那个女孩说到这里,竟然咧开了嘴,放声轻笑了起来。

“照这样说,明天一早的局势就会变成四狼六民咯!”另一个狼人拍着手笑了起来,“四狼六民的话,就算有白狼在,我们的赢面也会很大了!况且妙妙不是已经去偷听到了吗,白狼就是爆丸呢!”

“不,我们要今晚上就解决爆丸,不要让他活到第二天,防止变数的产生。”那个坐在最中间,俨然一副领头模样的女孩继续说道,“我们要解决的四个人就很明白了,天乐算一个,爆丸算一个,第三个和第四个人该解决谁,我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今夜,狼人怕是要刀刀致命的节奏。

“明白了,今晚解决掉爆丸这匹白狼的话,那么我们明早就是三狼七民,还是很有赢面的吧!”

没等旁边那个女孩说完,最中间的那个领头的女孩又一次发话了,“不,爆丸我们是会解决的,但明天早上醒来,将是四狼七民!”

什么?!!!另外两个同伴惊了——为什么明早会是四狼七民?!

坐在中间的那个女孩什么也没说,只是站了起来,勉强一米七的个子不算高,在此时却莫名的显得很有威压感。

“嘁,笨!”那个女孩很鄙夷的瞥了她的狼队友一眼。

“别忘了我的身份,可是头狼!”女孩冷冷地抛下了一句话,话语很冰冷,却充满了傲慢。

头狼,在一个人被狼杀死的时候,可以感染那个人,并将其身份也变成狼人,整场游戏里,头狼的这个技能只能使用一次。

也就是说,头狼今晚要发威,通过这招来感染一名新成员,让他加入狼队吗?

“而场上另一个变数,就是野孩子,虽然不能完全指望上野孩子,但他如果还活着并觉醒成为狼人的话,明天早上或许会是五狼六民,别忘了诺愚这个傻子没有投票能力,能对票的如果只是五狼五民的话,我们就赢了!”

这个身为头狼的女孩子算的很精细,在她的细致的计算中,不管怎么样,狼群赢定了。

天黑了,残酷的月光,照进这个阴森的地下器材室,苍白的光,照耀在那个中间身为头狼的女孩的脸上,现在的她,脸上没打绷带,我们也就看到了她本来的模样。

黑色的长直发干脆利落的垂下来,清秀的瓜子脸加上标致的五官,整个给人女王的威压感,冰冷的眼神似乎从来就没变过,在学校里也是这眼神,在这地下器材室里也是这眼神。

她的名字,大家很熟悉,再熟悉不过了。

女孩叫做黑仪道十香,身份是头狼,这就是山北一中高二一班的副班长,黑仪道十香。

天色暗了下来,今天的月亮,便显得格外的亮,格外的圆。风起,惊起了屋檐下红眼的蝙蝠,让那蝙蝠叽叽喳喳的一齐飞向那深茫的天空,天黑请闭眼,今夜,注定没有那么太平。

狼人们走出了他们那个作为根据地的地下器材室,眼中泛着红色的反光,嘴角上咧开始变得狰狞,以整个山北一中为中心,狼嗥声变得此起彼伏,血色的月光下,黑仪道十香,眸子里泛出了猩红色,神情却很复杂。

事已至此,狼人已经锁定了大部分胜局,但是,十香的心里,却总是空荡荡的。

妙妙就这么被干掉了,死的是如此的突然,难道这就是胜利的代价吗?

十香站在教学楼的楼顶,微微扬起头,呈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微微叹气。

有泪溢出,不知道是为什么。十香的这泪水,只在无人的时候,偷偷落下。从那教学楼的楼顶,一直滴到那夜暮漆黑的最深处......

狼人是不允许拥有感情的吧——起码十香在她的狼同伴面前是这么表现的,一群狼人聚在了一起,在夜晚肆意杀伐,很威风吧,很嚣张吧?但实际上,却只是被那个可恶的“神”告知了如果在规定时间内不杀死同学们他们就会死的他们,也只是为了活下去。在十香眼里看来,什么狼人,也只是一种徒劳的负担罢了。

渐渐地,十香淡然了。于是在游戏开始的第二天,十香看到了天乐信誓旦旦的站在讲台上,看到天乐义正言辞的职责那些狼人,说着那些所谓的“拯救同学”的话,十香只是冷眼看着天乐。

什么拯救同学,到头来只是因为你天乐有幸没有抽到这狼人牌吧......

什么拯救同学,那些抽到狼人牌的同学也想活下去啊,他们难道就仅仅是抽到了不好的身份,就活该不是同学了吗?就活该这么死掉?

那一刻,十香便黑化了。

既然神定下了规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话,天乐你既然执意要灭除所有狼人的话,那么我十香,就身为狼人的领头者,帮助变成狼人的同学们,获得这游戏的最后胜利......

其实一直不服天乐的十香,还是有私心的。

天乐......竞选班长也好,班级事务也罢,一直是你赢我......但这次,起码我要在决定生死的这场游戏里,赢你一次。

月黑,风高,十香望着天上的圆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今夜是月圆之夜,也是,奠定十香胜利的一夜。

十香站在教学楼顶的边缘,自然而然的倾倒下去,就这么轻盈的降落,从教学楼顶,跳了下去,开始了她今夜的行动。

今晚每个狼人,哪怕是没有屠杀能力的隐狼,都可以指定一个目标吗?

天乐,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吧......

依稀记得在游戏开始的第一夜的时候,刚刚变成狼人的大家,其实都是不知所措的。突然就要亲手杀掉自己同学这种事情,叫谁做也不可能轻易的做出来的。

最先从这种状态下缓过来的,是十香。

十香还记得自己第一晚把狼队友们召集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狼人们简直就是一团散沙。

首先,狼队按理说一共有八个人,但实际上只来了七个人,剩下那个缺席的狼人是谁,十香现在都不知道。

最初的七个狼人,也是在学校人迹罕至的这个地下器材室里集合的。

“开什么玩笑!”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狠狠地敲击着器材室里本就吱呀作响的桌子,“我们要活下去必须要杀同学?这个神当自己是什么啊!”

男孩名叫冬言,是班里一个有些混混的同学,然而即使是这样,冬言在神向他们提出杀掉自己同学的要求的时候,三观还是很正的。

“可是没办法啊,他们要是不死的话,死掉的可就是我们了啊,嘻嘻!”发言的是妙妙,她翘着二郎腿,当时正坐在一脸铁青的十香旁边。

迟暮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紧张惊恐的睁着他那怯懦的双眼,脸色苍白,双手抱着膝盖,就在那里坐着,一句话都不想说,仿佛在等待世界末日的到来一般。

妙妙翘着二郎腿,不屑的看了一眼迟暮,轻声地“哼”了一下,一副看不上他的样子,心里却早就拿定了一个关于迟暮的主意。

静,当时的气氛尴尬的要死,竟然一度陷入了僵局。

“要不然......我们和他们谈判一下吧......”最边上有个粉红色头发的可爱女孩,怯生生的举起了手,犹豫了一会儿以后,终于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我觉得两边如果都坦诚相见,最终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这个看上去怯生生的女孩,名字叫做莉爱,是高二一班的心理委员。

“莉爱,你天真的厉害啊!”莉爱旁边有个女孩直接是站了起来,她浅绿色的眸子趁着她那齐肩的柔顺鬈发,让整个人显得时髦却并不浮夸,从高二一班的点名册里可以看到她的名字,夏月,一个说有存在感却又并不是这么强烈,说没有存在感却又并不是太炮灰的同学。夏月站起来的时候,隐约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她针对着莉爱,大声地说道:“如果你觉得我们全都向他们自首说‘我们是狼人’,他们就会买账,寻求着什么根本不存在的‘和平解决的办法,’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一厢情愿了啊?”

莉爱被夏月的这句话反驳的哑口无言,只能涨红着脸,低下了她的头。

类似的争论,喋喋不休的响彻在这个地下器材室里,黑仪道十香一直是铁青着脸,忍受着两派吵来吵去。

最后,十香受不了的时候,举起手,“哐”地一下震了下桌子。

瞬间的功夫,那些聒噪不堪的狼人们全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有完没完,吵来吵去,吵来吵去,跟一群叫嚣的乌鸦似的,”十香嗓门不大,但是因为器材室里瞬间安静的出奇,十香的声音,此时显得是如此的有穿透力。

“你们在白天上课的时候,也听到天乐是怎么说的了吧,”十香语气很淡,轻描淡写,但是每句话都显得很有分量,“这件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已。”

“我的身份是狼王,以后我带队你们应该没意见,”十香站了起来,地下器材室的阴影打在了十香阴郁的脸上,十香的眼眸变成了血色,头顶也映衬出了暗黑色的兽耳,整个人便散发着暗黑色的杀气,让即使是冬言这种混混类型的同学,都难免咽了口唾沫。

看见大家都没话说,十香便接着补了一句:“以后,要是谁敢在我面前吵来吵去,不服我的统领,今晚大家就先把谁给分食掉。”

在场的人,不管是冬言,夏月,妙妙,或者是迟暮,亦或是莉爱或者其他人,都瞬间连大气都不敢出。

十香貌似看上去很满意自己狼队友的顺从。

“天乐不自量力的说他要带领同学们活下去的话,那么,我就在这里发话了——我的目标,就是让尽可能多的狼队友活到最后,仅此而已。”

那一夜,十香顺理成章的,凭着她狼王的身份,凭着她副班长的地位,凭着她那无与伦比的威压,担任了狼队的实际领导者。

“哦对了,第一天晚上的大山明是谁杀的?”十香随口一问,但并没有人回答。

“算了,不追究了,”十香叹了口气,冷冷地走出地下器材室的时候,对着器材室里的其他狼队友留下了一句话:“只要记得,以后晚上杀害同学的时候,不要搞得这么血腥,社会影响这种东西,会对我们的行动产生负面影响的。神不是赋予了我们缩小猎物的能力嘛,生吞掉他们就可以了,就像吃小点心一样,把他们安静的从这个世界上抹杀掉,就可以了。”

天知道十香最后这一句话是怀着什么心态说出来的。

只知道,在这第五天,月圆之夜的时候,十香已经习惯了。

十香现在只想着,自己只要赢天乐,就够了。

月圆之夜,十香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飞跃在屋檐与屋檐之间,飞跃在纵横交错的马路上,逐渐地向天乐所在的地方靠近着。

今夜,为了互相的立场,同时也为了妙妙,和天乐做个了断吧!

想到妙妙,十香的泪水,不自觉的洒了出来,落在了路旁,落在了黑夜无尽的深邃中。

“呐呐,十香姐,咱们两个竟然都是狼人呢!”还记得妙妙摆着笑脸,在自己面前高兴的转着圈:“这真的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啊!这样的话,十香姐和我,有可能共同活到最后吧!”

十香知道,妙妙对自己的忠诚,是发自真心的。

哪怕妙妙知道,有些举动有可能会被针对。

“十香姐,我想......对跳这个预言家的身份。”妙妙眯起眼睛,微微地笑着。对跳身份,这种事情,实际上放在这个游戏里来讲,就是在赌命。

“你疯了吗?”十香当时一把抓住妙妙的衣领,摇晃着妙妙,“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

妙妙闭上眼睛,微微地笑着,似乎享受着十香摇晃自己的感觉。

“果然是十香姐啊......但是,狼要是只是老老实实的在夜晚杀人,是远远不够的。”妙妙微笑着把脑袋凑近了十香,两个人的脑袋顶在了一起:“要敢拼啊......如果十香姐不介意的话,我妙妙,甘愿做十香姐进攻的长矛,哪怕只是为你起到一点点的作用。因为......我最喜欢十香姐了!”

妙妙......为什么会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呢?

那一刻,十香没有再阻止妙妙,只是仰头微微望着天空,感慨一句:“我十香,何德何能啊......”

至于第二天,天乐和十香对跳预言家的时候,妙妙其实已经做好觉悟了。

“不用为我辩护哦,或者说到时候千万不要偏向我哦!”妙妙当时是这么提醒着十香的,“十香姐千万不要受到别人的怀疑,十香姐负责的是统领整个狼队,而我则负责冲锋陷阵,没必要让十香姐因为偏向我而身处险境。”

真的是那句话——我十香,何德何能。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刹羽最后和妙妙同归于尽的那一箭,而化作点点尘埃,消失不见了。十香当时注视着妙妙,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香消玉殒,心里有说不清的滋味儿。

妙妙,等着这次我胜利了,以后的生活,我会连带着你的份,一起活下去的。

妙妙......今晚,我就拿天乐,为你祭刀。

天乐的住所就在眼前了,十香为了不惊动周围的人,渐渐放慢了脚步,像一个平常的高中女生一样,静静地走着夜路。

计划不错的话,其他的人,都也已经找到了他们各自的目标了。

今晚,每匹狼各自的目标,都是十香通过召开集会,亲自定下来的。

按照计划,今晚要杀掉的四个人,分别是天乐,爆丸,北屿,以及言叶。

“为什么最后两个人我们要杀北屿和言叶啊!”还记得在分配任务的时候,夏月不满地鼓起嘴吧,闹着小别扭一样的看着黑仪道十香,“有个男生我很早就讨厌了,今天好不容易有自由行动的机会,为什么还要去杀你指定的目标啊!”

夏月几乎都快不干了。

十香冷静了一下,缓缓吐出了接下来的一句话:“天乐和爆丸是必须要杀的,至于北屿和言叶,我猜的没错的话,北屿的身份是守卫,而言叶的身份就是真正的预言家!”

妙妙已经死掉,没办法依靠妙妙的十香,开始亲自上阵。

“为什么认为北屿是守卫,而言叶是预言家?尤其是言叶自始至终连一丁点儿表现都没有啊......”夏月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十香。

十香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夏月的肩膀,“有时候,推断一个人的身份,不要光看他在辩论时候的表现啊......”

十香的意思是......

“呐,夏月,你发现没有,自从游戏开始以后,天乐的人际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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