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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全本88章修正版 - 4,14

[db:作者] 2025-06-23 08:40 5hhhhh 6740 ℃

  我不禁寒毛倒竖,虽然猜到了对方也是臻得先天的内家高手,却诧异他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功力?

  “一气化三清”?我诧然:“显然对方早已察觉我的来意,难道龙虎山道家秘法真有通宵阴阳之机、鬼神莫测之功?”不过看他的眼神,似乎也是凌厉多过杀意。只见他在内室挥挥手,示意霓裳小道姑搀扶着美妇人下去,我见内室无人,老道也细细簌簌的穿起了道袍,整好了冠带,才叠指弹窗道:“武林末学后进杨过,深夜前来拜访龙虎山真人,失礼之处还望上师海涵。”

  “请进。”

  我也不客气,推门落座。

  “贫道张可大。”

  “原来是观妙先生,小子失敬。”观妙是理宗钦赐尊号,张可大实际道号乃是道玄。

  “探花郎不需客气,贫道已然恭候多时了。”

  “却不知天师召小子前来,有何指点?”

  张可大微笑抚须不语。

  我心想又是老一套,非要我用激将法。“呵呵,敢问先生,可知天?”

  “修玄之人,知天时,顺人意,可谓知天。”

  “先生可知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修真者斩三尸,断七情,不接外物,不占因果,不可谓知人事。”老道士依然是云山雾罩的打机锋。

  “修玄者须知天时,而不接因果,不染外物,无尘无垢,无喜也无悲,是谓无为而无不为,然出世须知入世,不破而不立。掌教真人掌度济广,又岂能不为千秋万代的道统谋划一二。”我笑道。我一番话把张可大捧得高高的,你既道行深的无为了,还怕什么?

  张可大微微睁开眼叹道:“我师兄果然是没有看错,贤侄果然深具道法三藏,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能达到天人感应,结筑金丹,日后当不可限量。”

  我心想,要不是你们都从旁推波助澜,我这没权没势的小子,能被扯得像个拉线木偶似的?不过,听老道言辞间,隐隐有支持自己的意思。想到是初次见面,浅尝辄止即好,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和为民请命的愿望,可以说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就借机问了老道几个修行上的问题,老道也统统作答,没有任何私藏,话题慢慢的转到了双修功法上。

  老道笑曰:“素女经博而不精,专而不厚,蓄势感应天人,应得道者,入山精诚思之,则山神自开山,令人见之。不过贫道可赠你两句,你且听真:天地氤氲,万物化淳;男女媾精,万物化生。当你弄懂其中含义,功力自当精进。”

  我心说你这老头真小气,刚才自己high的时候,说的都比这多。当下点点头,把前后的说辞都记住了。

  我从显圣观出来,心想此行也算颇有收获。我还有一手棋要布置,之后,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临安,天下之大哪来又去不得。我忽然心中一动,脑海里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呈现在眼前。“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或许该去和她道个别。”我猜到袁洁洁不会放下一切跟我走,不管是无法叛教,还是不认可自己现在的实力,所以是时候去告个别了。到了南门,城门早已关闭,我却矗立在朱雀桥边,忽然想起那天她从林中蹦出来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

  楼外楼前,也已经褪去了喧嚣。我忽然想恶作剧的看看,史嵩之是不是在袁洁洁的床上。一想到史嵩之居然让自己的女人到窑子里去卖,我就觉得阵阵恶心。我推门进了袁洁洁的屋子,却意外的发现袁洁洁坐在围栏上看着窗外月色,并没有入睡。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没想到袁姑娘也和我一样啊。”我调侃道。

  袁洁洁一笑:“你怎么来了,不用筹办婚礼吗?”

  “我可以当你在吃醋吗?”

  “那我怕你吃不起……”袁洁洁风摇百合一般的款动金莲,搂住我的脖子说道:“今晚上别走了,我好想你。”

  “嗯”,我点点头。两人此刻的姿势可是极暧昧,袁洁洁双腿分开坐在我腿上,两支胳膊还环着我的脖子,袁洁洁只披了薄薄的一层纱,房间里面燃着梅香幽雅,不管从哪个意义上来说,都可以说是一室皆春。

  袁洁洁在我身下已经被剥的精光,我放下她随意挽起的长发,雪白娇肤陪衬下,隐隐透着青春的活力。乌黑如云的秀发、白玉般的、玲珑有致的身段、胸前娇艳的两点嫣红、滚圆深陷的肚脐、修长结实的双腿、腿间修剪整齐的萋萋芳草,共同组成一副醉人心脾的海棠春睡图。

  我全身都压上了她柔软滚烫的身体,两人的躯体终于贴在了一起。“嗯。”她有些扭捏的哼了一声。

  我要去吻她,袁洁洁偏过头,“不要!”显然她也猜到了我今晚到来,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勉强她,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傻丫头。”

  我拉起妇人的身子,将她圆润玉腿微微分开,袁洁洁双手伸到下腹,把我雄伟的盘龙引至蛤口,腻声道:“我真没想到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雄伟,今夜,好好疼爱姐姐吧。”

  我闻言奋力一挺,紫玉金刚一般的龟头已挤入了洞口,袁洁洁低低哼了一声。

  我笑道:“宝贝儿,你的穴儿真紧,难道没有生过孩子吗?”那穴肉如螺纹般盘旋,越往里越紧,越往里越暖,身在其中确实让人乐不思蜀。不过,也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征服的,也只有我这八寸盘龙霸王枪才能满足她。

  袁洁洁抱住我的腰肢道:“要是早生了孩子,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凄凉境地。太医都说我这是宫寒不孕,没法子的。不过也有个好处,和人亲热过后,从来不用担心会怀上孽种。”她眼角已然含了泪,似是回忆起了自己屈辱、坎坷的人生。“别出声好吗?”袁洁洁丰润的红唇娇艳欲滴,微微的翕合喘道。“我不想让他们听到,不然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袁洁洁刚一说完,我便将那两片红唇嗪住,将舌头伸入她嘴中,缠着香滑的丁香轻轻吸吮,再也不愿分开。

  直到两人都感到一些气喘,我转而到她一双娇羞微闭的美目上亲吻起来。

  袁洁洁羞意浓浓的闭着眼,任我又舔又吻,胸前的双丸随急促的呼吸起伏,羞怯的伸出右手食指来抿在口中,怕自己发出声音来。我低头见她满脸红晕,娇喘连连,知道这样子约束了她的呼吸,时间一久难免气息微蹙。

  我伸手把她的双手举过头牢牢压在牙床上,支撑起上身,袁洁洁因为双手上举,胸前双丸更见突出。我一前一后挺动身体,三浅一深的抽插着。她修长的双腿缠上了我的,企图试图让我放慢速度,但是却显得徒劳。这样行动受限的性爱,让她感到既羞耻又满足,只是任凭我如何狂野,她都咬牙苦忍着不出一声,最多只是从牙缝里发出嗯嗯之声。

  “叫几声会更舒服的,没事。”我一边抽插,一边笑道。

  袁洁洁摇头不语。无奈,我抬起她肥翘的丰臀,将她双腿M 型大力分开,让她没法再并拢,然后一招夜叉探海,埋探到她的嫩花溪里醮些滑腻腻的花蜜,便打桩一般根根到底的撞击在子宫口处,任凭袁洁洁如何推拒挣闹,只是奋勇直前。

  我闷声轻笑道:“宝贝几时给你那史大少爷破的身子的?是不是我那根不行啊,要不你还这么紧。”

  袁洁洁没想到我在床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每每问出这许多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来羞辱她,泪水在严重打转:“你想快活。独自快活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心里虽然异样屈辱、羞愤,但是快感更是成几何倍数的积累,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微张欲泣的鲜嫩红唇,知道她正沉醉于受虐的异样禁忌快感边缘,对绝症就要下猛药,如果不打碎她的一切矜持,让她赤裸裸的臣服在自己胯下,我就永远摸不到她的心。

  袁洁洁只觉花房塞胀欲裂,心想再入一点就不行了,我的盘龙枪直插到尽头,幽深的宝贝花心为君而开,将它紧紧的含住。袁洁洁只觉自己全身骨头都酥了一般,脑中一片空白只是紧紧搂着我的脖子随波逐流,任由我一进一出,压在自己身上震颤自己的灵魂,直至今日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抵死缠绵,这种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境界。

  “我比史子由如何?你的小穴这么厉害,他肯定坚持不了一炷香。”、“你的小屄都有些黑了,是不是被很多人操过?”

  袁洁洁羞不可耐,史嵩之短小的家伙,跟我一比简直就跟小孩子一样。想到这,她心中不禁一阵报复的快意,阵阵娇颤袭来,而在那进退之间,又似蕴有无穷的变化,令人难以细辨百味杂陈。

  “如果有感觉,就叫出声来,只有把情绪宣愤出来,才能平衡体内的气。”我在她耳边轻轻的指点道,我基本上掌握了她冷感的原因。

  袁洁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快意,用左臂挡着自己泛起红潮的娇颜,美目紧闭,“嗯……嗯~嗯……啊……”她那一股股春水不住涌出玉蛤,早流出汇成一股,有些又蜿蜒流到腿上,随着男人的狂抽猛插,发出了“啪啪”、“咕叽咕叽”的淫靡水渍声。袁洁洁只觉花心眼内酥麻麻的,一道奇痒竟钻到骨缝里去了,急促轻洁洁呼道:“丢了,嗯……”话才出口,不禁羞悔难抑,眼角居然沁了泪。我只觉上淋下一股股油油软软的浆来,那酥麻直沁,美不可言。袁洁洁张着小嘴儿,娇躯瘫软无力的喘息着,也不知比那平日丢多了多少倍。

  袁洁洁忍不住泄了身,身下床单被打湿了一片。一对白嫩嫩的美腿从我肩膀上垂落,罗纱早已坠落地上,我放缓了动作,耐心的帮她抚平高潮后的快感。在我绵密柔和细吻中,袁洁洁迷惘了,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我?那个霸道蛮横,占有欲强的男子;还是对自己百般欺侮,将自己打入最耻辱的深渊的恶魔;还是眼前这个善解女人心,懂得怜香惜玉的优雅情人?

  “我不要,不要这样,你这坏人,你欺辱我。”袁洁洁有了一丝力气,忍不住捶打我道。

  “对不起,不过,其实我是故意的,你症结所在,正是因为长期内心压抑,堆积郁结造成的冷感,如果不下剂猛药,又如何打破坚冰?大禹治水,堵不如疏,因势利导,将压力宣泄出来,哭过、闹过,心情是不是好一点了?”

  袁洁洁听明白我是为了给自己治病,但是脸还是烫得不知往哪儿搁,低低的蜷在我怀里道:“什么大禹治水,难听死了……”虽然死不承认,但是她确实感觉心情好多了。双手也不自觉的攀到了我的胸膛,头也埋得更深……我又开始了第二轮的征伐。

  袁洁洁羞极,更显得妩媚。

  我笑道:“只是没想到,你在床上居然如此生涩。”我技巧妙到毫巅,早将袁洁洁搞得神魂颠倒,本是被迫绕挂在腰上的两条美腿,此际紧紧地收束。两人上下交结,你进我退你来我往,那妙处真是难施笔墨。

  袁洁洁被我抛上抛下,只觉自己大泄特泄,已经到了快要失禁的地步,含糊不清地娇呼道:“不行,嗯……太美了,我……我不要……忍不住了……要尿了……”

  我见她终于开口,心里也是一喜,知道她放开了许多,轻拍她的翘臀道:“抬起来点,趴过来,我也快要到了。”

  袁洁洁不由自主,竟然十分听话的将玉股抬起,跪趴在了床上,我噗的再次插入她那幽深张翕的花心眼儿,真是欲罢不能。“我快要射了,你说说,射在哪儿好?”

  “射在……里面,射在我里面。”

  我嘿嘿一笑:“射在哪里面?屁眼,嘴,还是……”

  袁洁洁羞红了脸,“这里……”她眼睛盯着我和她紧密结合的牝穴,轻轻的说道。

  我这次也没有过多难为她,只说了一声,射了!一道道滚烫烫的激流顺着花径劲射而入,袁洁洁如遭雷击,只觉比方才空荡荡的要美上百倍,喉底娇呀一声,泪水从眼内滚滚涌出,几不知身在天上人间。

  不知过了多久,袁洁洁迷迷糊糊间听我在耳畔低语道:“宝贝儿,我走了,我会回来的,当明教不在成为我的威胁的那天,我就再也不放开你了。”

  袁洁洁低泣,幽幽的答道:“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呵呵……这是你的诗作,却不想今日奉还与君……”

  我默然,此时的袁洁洁竟然和我离开襄阳的那晚谢婉琴的身影重合了起来。

  “人老珠黄,明日黄花,待得你归来之日,此身又不知浮萍何处……不过……”袁洁洁穿了衣裳,慵慵懒懒半卧于榻上:“我恨那个人,他十年前骗了我的身子,又把我送给蒲安宗这里来,蒲安宗想要我,我打掉了他三颗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不过别人根本没法强迫我,所以你放心吧,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人碰我的身子。”

  我苦笑,我知道这个女人说得出做得到,即便她对自己的爱会减退,但是她大概会固执的守着诺言吧。不过,另一个女人呢?那个即将会见到的襄阳王妃,她是不是做了好几顶绿帽子,等自己回去试试尺寸呢?

  我的身影,渐渐的融合到了漆黑的夜幕里……第二天,我动用专事密奏之权上书,条陈曰:“固国十策”:其一,加强海运船舶司对关税,入境人员的控制,立泉州、华州、杭州、广州等十口通商,拓展、鼓励海外贸易。其二,建立川鄂豫三角立体攻势,与东线安庆- 汤阴- 吴江一线防御形成犄角之势,稳固长江防御。一旦北地有变,就可兵出秦川,夺取长安大片关中区域,进而打通巴蜀通往中原的通道。其三,恢复王安石变法制度的青苗法、保甲法,削减残旧府兵,编练新军。(我知道这种变法很容易激化与上层士族阶级的对立,进而被世族利用煽动导致民变,但是乱世下猛药,我只是需要有可以依凭的政策,在自己的根据地建立弹压当地豪强的凭据,也就是要占了这个大义的名分。)其四,发展海军力量,培养海军后备人才。一旦北国异动,可以辐射到黄河沿岸、登州半岛、渤海湾、定襄乃至兰陵国,为收奇兵之效。(南宋朝廷苟安,也是属于有钱不会花的土财主类型,我就是抓住这点,帮皇帝花花钱。)其五,改革盐铁茶税制,(目的……,手段……)其六,开设西南茶马司专属,与中亚沟通以茶换马。……其十,在占南开垦水田,种植良稻。

  因为我动用了专事直奏之权,所以引起了皇帝的格外重视。朝廷意见分为两派,其中以左丞相赵禥之和枢密使别之杰为首的军派大佬,认为策略虽然粗糙,但是却具有长远的战略优势,同意改革的建议。而以右相史弥远,大将军韩彦犁,门下省侍中丁大全为首一派,认为此子狂悖,大言炎炎指责朝局,请求理宗陛下对其严厉处分。其中争议最激烈的条陈就是第二、三和第五条。最后,当指责达到白热化程度之时,甚至上升到互相攻讦,声称忠奸不两立的对立。

  理宗皇帝很头疼,没想到一个新晋士子的一纸条陈,居然引发了一场朝堂大战,这是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就在皇帝陛下左右为难,一筹莫展的时候,国师张庆先符箓求解取得默示,遣观妙先生入朝进劝。最后理宗通过了关于建立立体防御的议案,而暂时搁置了有争议的保甲法,盐铁茶专税等军政制度改革的议案。

  就在朝堂上都快吵翻天的时候,这个往池塘里扔石头的始作俑者却悠闲的在家装病。那实际上就是调琴弄鹤,调脂画眉,在无边艳福的温柔乡里享受了半个月。

  这天,余玠拿着一大摞邸报回来。“大哥、三哥,你们看这个,他们还在这吵呢,人家蒙古人都对陕甘、登州下手了,估计不用半年,就能过淮河,形势就被动了。”

  “是啊,只有现在出兵才能不落口实啊……”我也是熬得心焦,我许多的想法需要争取空隙期的整备时间,然后再分化、逐个击破蒙古在中原的汗国……或许这辈子还能看到把鞑子赶回关外的那一天。

  我出了会儿神,忽然问了句:“大哥,我的意见你跟家里带到了吗?”

  “嗯,这次热闹打了,老爷子是家业全部扔下了。”我鼓动莫家跟自己西迁,首先是为了保证莫家人的安全,再就是给自己财政上找一个支柱。而莫家虽然是江南有声望的豪商,但是如果跟着我去掌握一座城池的命脉,这种垄断经营无疑更具诱惑力。从襄阳到临安,我的种种神奇手段,以及一份完整的可行性评估报告彻底的征服了莫家主,才下了如此大的决心完成重心西移的壮举,而西南茶马司和西南商路的开辟,也促使了莫家主的决心。

  第六十八章 神雕的主旋律

  

  五月,十三日理宗正式任命下,我被晋升为豫南按察使,授正五品衔,调度联络川鄂皖江防事宜,隶属于湖北制置使吕文德大帅麾下。余玠为七品川东转运使,负责荆湘- 巴蜀沿线军资军务提调。

  为什么我破格任用为五品按察使,而余玠只是七品的转运使。只因所谓豫南按察使的实地还没有拿到手中,而余玠则是实打实的七品转运使。而这个官,正是我所求的,这也是组合防线很关键的一点。所以,在官职任命上,也没有人出言反对,主动要求接替这个出力不讨好的职位的人。

  十六日,豫南新野克,新野衙署改设为豫南按察使行在。一个月前,我提前知会了襄阳,虎贲营鬼魅出动,一夜之间兵不刃血攻克新野,俘虏投降了蒙古驻守在此的残金将领刘赫特及手下士兵三千。

  十九日,豫南按察使登程上路,向新野进发。同日,史相府大门上被人贴了一副对子:“上联是:戴绿帽有钱花福如东海。下联是:当王八不生气寿比南山。横批是:老松青枝。”对联工整,意趣甚远,一时在坊市间传为笑谈……七月初三,我和余玠在江边分手,我自旱路北上襄阳,余玠继续乘舟向向西。随行的有转轮王张一氓、陈青芝。

  “三姐,我身边人手不足,你能不能……能不能来帮我一把?”临行时,余玠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洪凌波脸上一红,回头询问了下大哥和师傅的意思。我点点头,李初晴说了句:“自己拿主意。”

  郭芙有点恋恋不舍,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小心眼,不想家里再添个姐妹,所以犹豫着没有出声挽留。洪凌波眼里闪出一丝失落,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就跟到了余玠的队伍中。

  “好好护着她,太危险的地方别让她去。”我拍拍余玠说道。

  余玠点头答应。

  “张兄,替我多照看着我四弟。”我伸出手来道。

  “放心吧,杨兄弟。”张一氓也伸出手来,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算是击掌为盟。

  “张姑娘,还有什么说的吗?”我忽然又问了句。

  陈青芝看看说道:“到了新野,道玄师叔会派人联络你的。”

  众人才明白,原来陈青芝是正一道的人,而余玠和张一氓也是首次得知,知道这是我提醒他们。但是双方也算关系密切的盟友,如今挑明了身份也免了以后产生误会,也都释然了。

  众人登船,郭芙从我背后说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没有承诺过什么,她也有她的选择。”

  “但是,我还是觉得是我们逼她走的似的。”

  “我想,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我望着远去的官船笑了。

  我领着众女回到了阔别两年的襄阳。在城门外,三娘说道:“我们先回避吧,你带着芙妹回家,等会晚上可以来初平街找我们。我们几个合计过了,这样去真的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他们不但是芙儿的双亲,还是我的师尊,于情于理,我也该通报一声。”

  三娘说:“还是别了,何必呢,肯定会吵起来的……你何必去惹二老生气呢?”无意识间,她已经把自己摆在了晚辈的位置上。

  “怕什么,丑媳妇终要见公婆的,记住,你们是我的妻子,我绝对不能让你们一生活在黑影里。”我正色道。但其实我心里也打鼓,说这话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似的,带头一马当先进了城门。靠,老子千军万马里闯出来的,什么阵势没见过,怕个毛。

  众女心中感动,特别是三娘、如是和初晴,看我态度这么坚决,她们心里也增添了无比的信心,紧跟着拢辔头跟着纵马进了城门。

  “郭伯伯、师傅,我回来了。”郭靖、黄蓉夫妇已经在正厅等候,还在欢欢喜喜的跟闺女聊天,“浑小子,出去野就不知道常给家里来封信,看师傅不打你!”刚进大厅,黄蓉心里高兴,仿佛自己的孩子远游归来,拉住我禁不住埋怨道。忽然间,看到我身后哗啦啦的进来这么一大帮人,不禁有些愣住了。

  “过儿,这些位都是?快给伯伯引荐一下。”郭靖一看有客人在,赶紧先招呼客人坐下,然后问道。

  我心想,我今天回来就是仗着人多了。“这位是我郭伯伯,襄阳郭大侠。这位是我师傅,丐帮现任帮主、女诸葛,黄女侠。”我引荐道。

  众人行礼,郭黄二人还礼。我继续介绍了莫家的老爷子,莫文通。

  郭靖夫妇走到近前行礼致意。

  “这二位是陆家庄庄主陆立鼎夫妇。”

  黄蓉惊奇,问道:“难道是嘉兴南湖畔的陆家庄?师妹的父母双亲?”

  陆立鼎笑道:“正是在下夫妇,当年承黄岛主之恩,郭大侠夫妇之惠,却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瞻仰贤伉俪的风采,真是幸甚。”和妻子一起躬身施礼。

  郭靖和黄蓉也赶紧站起回礼逊谢。

  其他人基本上都见过面了,黄蓉看到不禁三娘和自己师妹在,就连数年未见的程瑛也跟着回来了,只是看到三娘手里抱着一个婴儿有些紧张的望向自己,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闺女,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位是……”黄蓉没见过李莫愁,于是到了初晴面前就愣住了。

  我有些心虚的说道:“这是李初晴姑娘,也是徒儿在路上结识的好友。”

  黄蓉读懂了我的心虚,明面上没说什么,但是眼神里告诉我,等会儿给我讲清楚这、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晚宴后,黄蓉领下人安排所有客人住下,拉着还在和陆立鼎聊这些年经历的郭靖回到了书房。还没进屋,就从门外看到我很自觉的跪在了屋中,郭靖还纳闷,心说这孩子这是怎么了?“过儿,你这是何故啊?”

  “乓!”黄蓉心中气恼,狠狠的讲门关上,她重重关门还有一个讲头,就是警告郭芙:娘心情不好,不许来偷听。“说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吗?”

  我心说豁出去了,颤颤巍巍的说道:“郭伯伯、师傅,弟子今天来是向您二位老人家提亲的,我想跟芙妹早日完婚。”

  郭靖说道:“原来是此事啊,其实我们都等很久了,你现在荣归故里,理当马上操办。呵呵,今天终于可以了却我们一桩心愿了,你说是不是啊,蓉儿?”

  “哼,继续说,我知道你还没把话说完。”黄蓉说道。

  “呃……弟子……弟子还想请二老同时为我和另外五位姑娘做主婚人……”

  “什么?”郭靖和黄蓉同时怒道。郭靖是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黄蓉是因为气恼我一下子多招惹了这么多女人所以气愤。

  郭靖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从心里讲为了自己女儿,他见不得自己女婿花心,但是从伯父的角度,他又希望杨家能够开枝散叶,多子多孙。他心情复杂,不禁一直从心里纠结到面部,又从面部纠结回心里,真正的由内而外……“这个,作为芙儿的爹,我很气愤,但是我看到杨家能够开枝散叶,多添人口……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有的,蓉儿你看呢?”

  黄蓉叹了口气说道:“哎,你先起来吧,一五一十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说现在是射出去的箭没法回头了,老实的说吧,不过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一会儿还要跪下,所以干脆就没站起来说道:“是程瑛姑娘、陆无双姑娘、柳如是姑娘、李初晴姑娘和林如茵姑娘。”

  “哦!”郭靖还没反应过来,顺口点头答应了一声。

  “你别打马虎眼,无双是我师妹,你胆子也太大了吧,长辈都要去,以后我见你是不是应该尊称你一声师弟了?”黄蓉生着气问道。

  “外公说支持我的……”我小声嘀咕道。

  黄蓉一听知道坏事,自己的爹爹掺和进去肯定没好。

  “这,既然有岳父定夺,郭靖有心说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岳父最是视礼教如粪土,这件事让他管了,着实很麻烦。”

  “如茵是三娘的闺名,你……哎……”黄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恨恨的用力叹了口气。

  “啊?过儿,这是怎么回事!”郭靖一听怒了,三娘在自己家里住了多年,现在居然要嫁给自己的子侄,这成何体统。

  “我们相爱了……”

  “胡闹,她是敦儒和修文的娘啊!”郭靖大喝道。

  “我只知道她无夫,我也未娶,而且我们是两情相悦。”我低着头说道。

  “这,这是不对的……”郭靖嘴笨,明知道这种事情不容于理,却又说不出道理来。“总之,我万万不能答应这桩婚事。”郭靖词穷,但是他为了我好,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劝服这根木头,只好低声说道:“我知道于礼,于道义,我犯了错误,但是我既然做了,就决定担当下来,而且即便得不到二老的祝福,我也不会回头了,就算您们认为我是翅膀长硬了就忘恩负义,我也没话说,但是我想说我对您们的敬重之心从没改变过……”我说着就要推门而出,我打定了决心离开,总之长辈是知会到了,如果得不到郭黄夫妇的祝福,我不如早早离开去新野,等时间久了些再回来赔罪。

  郭靖忽然喝道:“站住!”我回头应然不惧的和他对视着。

  郭靖正色说道:“过儿,你要立定脚跟,好好做人。你有大好的前程,还有无数黎民等着你去拯救,如果你做出这种不齿之事,不然会让天下人唾弃,你、你怎么对得起我们一番心血,怎么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可知这个”过“字的用意么?”

  我听了这话,心中一震,说道:“我懂,有了过错当改之。”

  郭靖对我爱之切,就不免求之苛,责之深,见我如今不但文采风流、武艺超群,还做了朝廷派驻江北的一方牧守,正自欣慰无已,却突然发觉我做了万万不该之事,心中一急,语声也就特别严厉,又道:“过儿,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先圣先贤说的话。你对师尊不敬,此乃大过,你好好的想一下罢。”

  我心里有怒气,倔强的说道:“若是我错了,自然要改。可是两情相悦,并非无好通奸,我上我父母,就算我们私定了终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侃侃而言,居然理直气壮。郭靖的机智口才均是远所不及,怎说得过我?但心知我行为大错特错,却不知如何向我说清楚,只道:“这个……这个……你不对……”

  黄蓉缓步上前,柔声道:“过儿,你听师傅一句……郭伯伯全是为你好,你要明白,我真是待你像亲生的孩儿一般。”我听到她温柔的言语,心中微微一酸,转回头来跪在郭靖的脚边叩首道:“郭伯伯一直待我很好,我此生都会铭记于心。但是这一次,就求您原谅我的忤逆,因为我不但私定了终身,还做了你们所说的苟且之事,今天三娘抱着的孩子,就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一定要负责。”我眼圈一红,险些要流下泪来。

  郭靖听我说的,知道事情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就像看着自己犯了弥天打错的儿子,真是气得想上去打骂一顿。但是想起自己当日在铁枪庙对着叔父杨铁心和义弟杨康发下的誓言,要好好照顾我。举起的左掌在空际停留片时,又向我瞧了一眼,但见我低着头咬紧口唇,双眉紧蹙,宛似我父亲杨康当年的模样,心中一阵酸痛,长叹一声道:“你好好的想想去罢。”转过身来,回身坐在了太师椅上,再也不向我瞧上一眼,脸色悲痛,心灰意懒已到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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