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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夕】獸尋歸途 第二章

小说:年夕 2025-08-16 09:47 5hhhhh 9350 ℃

自那皚白赤紅的身影歸來後,連帶著喚醒了夕已然死去的生活,朝思暮想的人再度陪伴身側,夢魘得以終結,抬眼可見對方予以自己的一眸一笑,日子彷彿回到了過去,吵雜鬧騰且不清閒,亦只屬於她們的歲月。

然而夕很快意識到,當初坦承對自身一無所知的年,其言行舉止不但有別於以往,甚至部分習慣愛好的變化都讓所有人不解,則同樣察覺異常的兄長大姐,在驚訝過後倒是顯得淡定許多,僅僅笑說了幾句,便叫眾人別放在心上,這才打消大部分幹員好奇探究的念頭,除了某個滿腦子研究的薩卡茲血魔。

與自家長兄長姐不同,夕難以適應年認真下棋或靜心寫字的模樣,追問令姐為何明知不對勁,卻選擇靜觀縱容,隨後竟被一臉嚴肅的反問:「對妳而言,稍有改變她就不再是年了嗎?」

「………」

「莫不是妳還揪著過去不放,才無法正視當下。」

令的語氣略似訓話之意,堵得她想反駁卻無言以對,只得慌張低下頭去,抿緊雙唇不發一語,草草結束了不愉快的話題。

但這還不是最糟的,不曉得是出於什麼原因,在與年相處的過程中,夕發現她似乎並不樂意作為自己的姐姐,反倒更喜歡被直呼其名,同樣的,也不曾主動喚她一聲妹妹,就好像……年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們之間的情感不止於姐妹的相親相愛,故不甘於只作「姐姐」。

夕這邊見對方如此抗拒,久而久之,也就改了口不再提及輩分,可就算她不想在意,這般差異性就越是形成強烈對比,矛盾感又加重了她心中的憂慮,致使內心豎起一道無形障壁,有意無意劃出了區隔。

她的姐姐,向來逍遙隨意,言未出則先行,一旦萌生想法就會坐不住的立即動身,拉著她去做任何事也從來不問願不願意,作風實屬強硬得很。

如今的年,對待她比起行動,更優先於言語上看似輕狂的試探和調戲,態度恣意妄為,卻總是等到獲得她的應允後,才會真正進一步行為親暱。

姐姐不愛送禮,習慣透過彼此打鬧拌嘴,或是揮劍比劃,亦乾脆無言漫長的對視,相互觸碰,親身傳遞那股熾焰熱情,夕曾提出想要獨具意義的禮物,結果收到了個暗藏玄機的方盒,無奈時至今日,她仍未能解開盒底最後的暗格,不知其中到底封藏了什麼秘密。

現在的年甘願按時給她帶飯,買不同口味的冰淇淋討她歡心,雖依舊喜歡惡作劇,但多少懂得分寸,真的惹她生氣後肯認錯道歉這點,夕不討厭,卻不敢承認,對方送的那兩個似糰子的布偶,自己每晚都會緊抱著安然入睡。

在旁人看來,年對她的付出及心意顯而易見,作為當事人的夕又怎麼可能一無所知?

稍有改變……就不再是年了嗎?

令的話迴盪於腦海,她也曾試圖說服自己,然而事實是,感受確實跟過去大相逕庭,彷彿這之中有什麼被單獨抽離,又有什麼被提取放大,並肆意膨脹釋放,造就了現今圍繞著她的困境,內心的違和感始終揮之不去。

這樣的年,究竟是自己的姐姐?

又或者、是……?

「……夕?妳在發呆嗎?」

「………!」

熟悉的疑問聲傳入耳裡,緊隨而來的是臉頰上一股沁心冰涼的觸感,惹得她尾巴豎直渾身一顫,差點沒忍住驚嚇的叫出聲,隨即轉頭瞪著那雙挾帶笑意的紫眸,不巧看見裡頭近乎溢滿的寵溺,埋怨的心情頓時減了大半。

「想什麼呢那麼認真,叫了妳好幾次都沒反應?」

年好奇的問,一邊緊挨著她坐在街邊的長椅上,順手遞過了手裡的飲料:「喏,妳想喝的珍珠奶茶。」

她先是拍掉那意圖摟上肩頭的赤爪,才接過插著吸管的塑料杯,小聲道謝並淺嚐了一口,訝異於味道及口感都相當不錯,倍感驚喜的抬起頭,卻見那人掛著笑顏已然湊到了自己面前,雙眼瞇起,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妳幹嘛?」

「別緊張,我就是好奇這東西能有多好喝?」

「妳又不嗜甜,何必在意?」

聞言,赤獸笑容燦爛,驀然伸手抓住了她拿著飲料的那隻手,低聲喃喃自語道:「話雖如此,稍微嘗試一下也無妨。」

「等……別鬧!」

注意到對方眼神轉變,多了幾分深情和慾望,至此夕的腦內警鈴大作,無奈她沒那麼大力氣能掙開禁錮,只得趕緊出聲制止。

「我們在外面,到處都是人……」

「嗯?妳抬頭看看四周。」

話落,年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搭上了她的肩,輕撫臉龐的指尖微微抬起下顎,順著視角望去,映入眼簾的是街道上成雙成對並肩同行的情侶,有的牽著手或挽住胳膊,有的彼此緊緊相擁,表達情意的親吻時不時印落臉頰,空氣中彷彿有一股粉色淡淡的氣息肆意流淌,而她此刻才後知後覺的理解了節慶意義。

「今天可是情侶共度的節日,抱一抱或親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妳別過來……!」

夕想逃跑,卻被困在了長椅扶手與對方的身體之間,眼睜睜看著那張精緻漂亮的面容緩慢逼近,嘴裡還佯裝無辜的說著:「就這一次嘛,讓我吻妳……」

這……都第幾次了!?

今天早上也是同一套的爛藉口!

她在心裡跺著腳不停大罵無恥,可縱然想飆的粗口多到滿天飛,最終還是拗不過那人的死纏爛打,索性妥協的閉上雙眼,縮起身子,想著速戰速決,並祈禱她們的舉動不會被其他人留意。

「嗯唔……!」

溫熱觸感輕巧的落在唇邊,感受到對面在抽身之前,那濡濕的柔軟戀戀不捨的掠過她的雙唇,隨即又是分開前貪婪竊取的一吻。

她羞赧睜眼,只見面前的人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一臉賊笑的感嘆道:「好甜,不過……確實美味可口。」

誰還不想仔細品嚐一番?

聽出了這話中揶揄逗弄的語意,覺得自己被單方面戲耍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本就尷尬的情緒越想越羞憤,故一口氣喝掉了剩下的冰飲,隨後用力推開對方,起身將空塑料杯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便頭也不回的邁步離去。

「等等我、夕……!別生氣呀,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有什麼用!

反正下次還敢不是嗎?

不理會後方追來的一聲聲焦急呼喊,她逕自加快了腳步。

手捂著自己發燙的臉,試圖掩蓋面上清晰可見的潮紅,不料被從後方一把拽住了手腕,收緊力道大得生疼,她不滿的回頭望去,以為會對上那雙無辜討好的眼神,卻只看到年的臉色蒼白,紫瞳動搖,帶著壓抑不住的恐慌。

「我錯了……別走……」

「………」

又是這副表情。

簡直像極了走失無助的虛弱小獸,如同那次被她趕出畫時一樣的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叫人看著很難不心軟。

多麼狡猾呀,明明自己才是曾經被拋下的那個人,也從未想過獨自離去,而事到如今,她又怎麼能狠下心,把怒火與指責發洩在眼前的人身上?

想到這裡,夕忍不住嘆息著別開了頭,悄悄探過尾尖勾住那低垂的龍尾,興許是她的主動太過突然,嚇得赤焰的尾巴猛然一顫,隨後戰戰兢兢的回挽,任由雙方尾尖相纏互捲。

「夕……?」

「兩份冰淇淋……我就不跟妳計較。」

年聞言一愣,眨了眨眼,思緒險些沒跟上。

此時兩尾分離,也鬆開了被抓住的手腕,夕依舊側過臉向著遠處目光游移,墨色的秀髮藏不住透紅耳尖,這讓本是困惑的當事人旋即會意,似乎比起表達不悅,剛才逃走的行為更多包含了迴避和遮掩羞澀的意圖。

知道自己沒有搞砸一切,赤獸鬆了口氣,緩下提心吊膽的思緒,沒一會兒又恢復成原先喜笑顏開的樣子,眼神更加柔情似水。

順著夕給出的台階道出回應,並牽起了她的手:「每種口味都來一份也行,全包給妳。」

「太多了,吃不了……何況妳不參與任務也沒值班出勤,哪來那麼多錢?」

「打麻將贏來的,我牌運極好呢~」

年得意一笑,沒有提及自己出老千被博士抓到,反過來威脅告發對方藏私房錢的插曲,怕凱爾希跑來算帳的羅德島掛名負責人當即投降,含淚掏出一疊龍門幣作為封口費,這才免去了被吊艦橋示眾的危機。

「少碰那些玩意兒,嗜賭成性可不行。」

看出這事明顯有隱情不說,夕也懶得追問,無奈搖頭並隨口提醒一句,得到那人信誓旦旦的答覆:「哎,沒問題!我少去些,把時間拿來欣賞咱畫家作畫的背影也挺好。」

「妳……!」

「哎呀!說來現在也不早了,趕緊去逛一圈!」

沒給她惱羞反駁的機會,年拉著她就往前小跑起來,一路穿越街道人群,期間為了體恤炎國宅畫師的體力還停下來休息,最後總算順利抵達位於龍門市中心的大型商圈。

「人還真多……」

「這就心煩了?走,帶妳吃冰去!」

她們來到遊客眾多的大古廣場,首先發現了目標的冰淇淋店,夕在嚐完第三種口味後便滿足的抽起紙巾擦嘴,年則是多少舔了幾下淺嚐味道,雖然她更想嚐的是那冰涼甜膩的雙唇,但也明白夕不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她接吻,所以念頭僅止於腦內妄想階段。

而後兩人牽著手穿梭於各個店家,挑些服飾,研究被稱作「電繪」的新式文房用具,又去買給大哥令姐的禮物,心血來潮還看了場電影,類型是夕選的深度文藝片,年表示沒有意見,反正一邊是電影,一邊是怎麼欣賞都不會膩的美麗側顏,她完全不虧。

等電影結束也差不多臨近傍晚,年帶夕去吃了之前說好的鴛鴦鍋,並藉著飯後消食,悠悠晃過周邊的商街,一路漫步至龍門中央公園,最後在遠離人群的公園長椅上稍作休息。

「腳酸?……我幫妳吧。」

見她不舒服的擺弄著鞋,年湊近伸手替她捶捶小腿,時而輕揉腿部為她舒緩筋骨,手指按壓的力道恰到好處,以至於夕恍然回神,自己已在溫暖的懷裡放鬆了身子,姿勢安頓。

「累嗎?」

「……嗯。」

「休息一會兒,還得再等幾分鐘。」

倚著不寬卻可靠的肩,側坐於對方腿上,手輕扯住外套的布料一角,暗忖它乾淨潔白的樣子令人安心,鮮紅象徵性的僅只點綴並不奪目,不會勾起心底深處那讓她恐懼的回憶。

她們靜靜依偎著彼此,享受片刻安寧,直到她瞥見遠處的人群躁動,開始往一個方向陸續聚集,才疑惑出聲:「這是在等什麼……?」

「驚喜。」

簡短的回答,並給了她一抹充滿神秘感的微笑。

與此同時,天空忽然一陣明亮,緊隨幾道清脆的聲響炸裂天際,嚇得夕雙肩一震,青尾捲起,整個人使勁地往熾熱的懷抱裡鑽去,惹得年又癢又憋不住笑,雙手抱緊了用尾巴圈住自身的小青龍,低頭親吻額角給予安撫。

「抱歉哈,原本只是想嚇妳一跳,沒想到會這麼怕呢。」

歉意的話語夾雜調侃之意,令還在微微發抖的墨獸心生不滿,抬頭瞪向眼前笑得正歡的那人,瞧見紫晶的眸中挾帶著幾分疼愛,下唇一抿,反駁的語調削弱不少,仍然嘴硬:「……我沒害怕。」

「好好好,妳不怕,總之先放開我的外套。」

「………」

指尖默默把布料扯得更緊,不想說話,轉而鬆開了圈住自己的尾巴,放下尾尖時不忘朝對方膝蓋抽去,沒料到會被偷襲的赤獸笑臉一僵,疼得咬牙嘶聲。

「對不起嘛,我以為……妳喜歡賞煙火。」

聽這躊躇的語氣,不難猜出是從令姐或大哥那裡打聽了消息,可來自第三方的資訊,又怎麼會曉得細節?

何況其他同胞都清楚,她討厭突如其來炸裂的聲響,也只有隨性過頭的姐姐會不顧她的意願,強行拖著她去看煙火。

想到這裡,夕抬頭望向了不遠天邊還在持續釋放的火花,各式各樣的色彩促使夜空光輝燦爛,聲音無比刺耳,頃刻間,她的思緒飛回過去,眼神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思念。

「不討厭,也說不上喜歡,只是……」

這樣的景色,總是讓人念念不忘。

彷彿延續了那漫長的一夜。

心神游離,意識深陷回憶,這時下顎被挑起,拉回神的她困惑眨了眨眼,再度對上近在咫尺的紫眸,不意外發現裡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卻驚訝於那人神情鬱悶,散發出堆滿醋意、不悅且十分委屈的氣息。

「片刻也好……」

「什麼……?」

「不許移開目光。」

赤獸話音一轉,語氣強硬,不容拒絕。

夕心裡了然,倘若之前是彼此心照不宣,各自迴避,那麼這回便是雙方相處以來,首次直面這件事,也是第一次,年以命令般的口吻向她提出了要求。

「夕……妳看著的,是誰?」

那人細聲呼喚,執意追問的態度稍有軟化,音調又似哀求。

見她錯愕的瞪大雙眼,依舊不語,沉默好似形成一種窒息壓迫,以為這就是答覆,致使神色一變,壓抑不住受傷寞落的情緒,欲向後退開,卻在這時被揪住外套領子給用力拽了回去,筆直對上一雙怒火翻騰的赤瞳。

「妳想問的只有這個?」

「………」

看到對方因自己的質問沉下臉色,默不作聲,夕簡直氣的頭暈目眩。

是,起初她的確不適應這樣的「改變」。

她陷入迷惘,困惑猶疑,反覆的糾結思索,將發生的一切全然看在眼裡,但她同時也極力釐清,兩者分明,並未把年視為過去姐姐的替代品。

然而,這個人卻……!

被氣的不輕,故咬牙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心頭怒火,紅眸直瞪對方,一眼看穿那試圖隱藏起的侷促不安,紫晶蕩漾著微光,裡頭何嘗不是與她相似的徬徨。

這時,夕忽然想起自己把年趕出畫的那天,大哥來找她相談,直點明了她倆稍早前發生的事。

她本不願多提,重岳卻微笑的開口,語調溫和:「令妹先前說的話,她自知言重了,於是託我來,就是不想妳什麼事都憋在心裡。」

「………」

「兩邊都是妹妹,我們一直看著,又怎麼能不擔憂?」

兄長語重心長的話語讓夕逐漸卸下心防,她不是故意保持沉默,而是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深處的煩惱。

青尾隨其主的心情躁動,無意識拍打著地面,最終她提起勇氣,猶豫的問出聲:「大哥認為……那是年嗎?」

重岳閉目沉思了幾秒,隨即苦笑著睜開眼回道:「我從玉門回來,見她的第一面,便知她是。」

「……為何?」

「只因她當時可以躲,卻故意接下了我的試探,並且我能感受到,即使不記得……她仍懷有愧疚。」

語畢,重岳眼神一黯,顯然是想起了那場戰役,聲音則不減溫柔的繼續說著:「也許無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能找到回來的路。」

「她總是如此,在乎我們勝過所有……」

以至於忘了顧及自己。

「這次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因為,年妹是那麼的害怕寂寞孤獨。

心神從記憶中抽回,大哥的話語依然迴響於耳,猶如黑夜中指引方向的明燈一般,使夕幡然醒悟。

是呀……那人就算再怎麼表現的氣定神閒,也不過是個假象。

在笑容的面具底下,年懼怕被否定,又怕歷經千辛萬苦尋到的容身之處,到頭來只是一場空,甚至於更深層的恐懼根源,夕簡直再清楚不過。

「……真是自尋煩惱。」

她呢喃低語,一方面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緊抓住外套領子的手緩緩鬆開,沒等對方反應,指尖撫上面頰,掌心托起了那人的臉龐,強迫彼此四目相對,近距離的對視之下,兩人額輕相抵,呼出的吐息聲格外清晰。

年被她的舉動給嚇得不輕,驚愕不已的紫眸捨不得移開視線,嘴裡遲疑許久,勉強吐出一聲呼喚:「夕……?」

墨獸沒理,只是繼續凝視著那雙眼,抿了抿唇,片刻下定決心,旋即湊近吻了上去,眼中的怒意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僅有那一股按耐不住的愛意渴望傳遞。

「嗯唔、夕……!」

輕巧的吻如同蜻蜓點水般,一次接著一次,動作越發急促,直到對方承受不住的拉開距離,她才肯停下來,蹙眉喘息著說:「年……看著我、年……」

不許躲,也不許逃!

「此時此刻,這雙眼裡只有妳,也只會是妳。」

難道妳還不明白嗎?

先前她出於內心顧慮,對兩人之間的親密行為僅止於被動默許,如今她不想再過多糾結,更受夠了雙方的相互隱忍,再也不願見到那張臉上流露任何一絲悲傷。

年對她的話語感到震驚,眼神漸漸恢復了光彩嶄露欣喜,隨後又轉為同樣濃情的愛意,吸引著夕投入心神,不由自主的沉溺在那紫色深邃的海洋之中。

頓時,她恍然意識到,拘泥過去現在兩者似乎已毫無意義。

「夕……」

赤色花臂摟著她的腰肢緩慢收緊,飽含情意的嗓音在耳邊悄然響起,惹得她背脊一陣酥麻,宛若電流竄過,雙手順其自然的攀附上那人脖頸,主動傾身靠近,兩尾交纏,鼻尖廝磨。

熟悉的溫暖,帶著同樣熟悉熾熱的情感,儘管不被稱作好妹妹,而那紫晶中透著對自己全心全意、至死不渝的愛戀,讓夕得以確信,眼前的人是年。

即使不再是姐姐,卻依舊是那個深愛著她的年。

夜幕花火之下,美麗的紅瞳難掩羞澀,裡頭藏不住的期盼正向著對方發出邀請,赤獸一邊陶醉的欣賞心上人臉頰至耳尖通紅的模樣,嘴裡仍有些含糊猶豫的呢喃著:「煙火就要……」

「閉嘴,吻我。」

沒好氣的打斷對方的話,下一秒逕自迎了上去,溫軟舌尖掠過嘴角輕舔雙唇,挑逗性十足的舉動立馬讓年心甘情願投降,一把擁緊了懷裡的人兒,親吻落於唇瓣,靈巧的舌又更進一步撬開唇齒肆意探索。

「嗯嗚……哈嗯……!」

面對愛人熱情如火的攻勢,夕悶哼一聲,指尖順著雪白的髮絲來回輕撫,時而以指腹游走劃過後腦與耳廓,甚至或輕或重的描繪那赤紅的龍角根處,無不在鼓勵那人繼續加深纏綿。

待她們喘息著姍姍分離,最後一束煙火也恰巧綻放於夜空中,璀璨絢麗的光芒將兩人相互緊擁的陰影融合拉長,則當刺耳吵雜的聲響落幕之際,夕聽見了年那一聲輕柔的告白。

我愛妳。

如此簡短一句,勝過千言萬語。

她泫然欲泣,不禁再度湊近獻上一吻,嘴裡小聲回應著我也愛妳,覺得這還遠遠不夠,便為此立下了誓言:「無論身在何處,我都會和妳一起。」

妳是年,與我出於同源,自那渾渾噩噩之中誕生。

倘若不知去留也無妨,就讓我成為妳的歸宿。

所以,年……求妳別再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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