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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得意】 - 5

小说:【阴阳得意】 2025-08-16 09:47 5hhhhh 3200 ℃

字数:8914

 

  正文:

  第五章:妄图弑神

  在回家的时候,我顺便去了趟市场和香烛店,买了临走前守庙老阿婆嘱咐召唤河神的一些必备品:香烛、纸人、纸钱……还有公鸡、猪肉什么的。

  另外我还买了些辟邪用的东西,桃木剑、八卦镜、护身符、又或是鸡血狗血什么的,虽然不知道怎么用,也不知道关键时刻管不管用,但多备一些总没有坏处。

  回到家,我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边练习镇魂诀,一边写着发言稿。毕竟是要和神明聊天,这可不能马虎。

  期间父母来敲过门,因为他们觉得我的病加重了,非要送我去医院复查。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毕竟去了医院可没那么容易出来,直到我苦口哀劝,磨破嘴皮子才让他们答应后天再去医院。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趁父母不注意,偷偷拿了些神堂上的苹果糕点揣怀里,背起背包就出门了。

  有个问题奇怪得很,每当我看到寻常食物时会闻到臭味,并且出现幻觉,但是吃供品祭品就不会。

  难道,我已经是死人了?

  虽然外貌变得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但是我还有呼吸和心跳啊!

  又或者说,我虽然没有挂,但也快了,所以目前只能吃供品……可无论是哪种原因,都不太妙。

  处理完田空的事情后,我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不然,我很快会挂掉,我已经有种不详的预感了。

  一路沉思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田家村的边河。

  听人说,这条河名叫「田水河」,因为整个张家镇的土地灌溉都是用这里的水,而且又近田家村,所以就十分形象的取命田水河。

  我走近田水河时,看到了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的田空。

  看着他旁边的白色小轿车,我顿时明白了:他是驾车来的,怪不得会比我早到。

  一见我,他就走上来满脸慌张地问道:「得意小师傅,你可来了。我刚一到这里就感觉脖子凉嗖嗖的,不会是『那位』,她不乐意了吧?」

  我看了看仍盘在他身后的女鬼,她表情似乎更加狰狞了,而且她的手还掐着田空的脖子。

  「没事,我会说服她的。」我咽了口唾沫,不由有些心虚。

  「得意小师傅,你别吓我,你看起来怎么好像没什么底气……」

  我叹了口气,说道:「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心里确实没底,只是不那么做的话,再过几天她也会害你,倒不如赌一把。」

  田空一听我这话,似乎像是被宣布死刑,眼泪不受控制,哽咽道:「我能先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吗?而且我还想向一直暗恋的女神表白……」

  实话说,我根本无法预料后果。因为我接触的不是人不是鬼,而是所有相信鬼神的人类都敬畏的神。

  我点点头,任由田空去打电话告别,而自己则打开背包整理带来的物品。

  我依照着那个昨天临走前守庙老阿婆的嘱咐,将一碗米饭,两碗鸡肉猪肉放在河边,插上香和红烛。

  最后拿出老阿婆给的一张有报纸那么大的纸符,上面用黑墨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反正我没看懂,也没研究,直接照要求用河边的石头压着就好。

  完事以后,我再看看田空那边,他刚挂掉电话,神情呆滞,看来是准备好了。

  「刚才,我的女神……她说我是个好人,但我们之间不合适……好人,应该不会死吧?」田空失神地喃道。

  这可怜的孩子。

  我不忍心再打击他,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永远不会。」

  说完,我表情一变,瞪向那女鬼,厉声喝道:「田淑美,你都听到了吧?还不快快现身!」

  一阵微风拂过,那女鬼依旧是那一副神态,没有丝毫反应。

  欸?

  怪了,难道女鬼不是这么召唤的吗?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我显得有些尴尬。

  这时被我的大嗓门被震懵的田空,小声试问道:「你在叫什么?叫她么……」

  「……」

  我正欲答话,田空的双眼立马被一双玉手遮住,他的单一声音瞬间变为双声道,面无表情地说道:「把我带到这里……是想把我再送回去?」

  「不不,你误会了。」缓过神来的我摆手道。

  「把你孩子救回来的前提是,我得和河神见面,只有这样才有救回他的机会,而和河神见面,就得有它感兴趣的东西,比如人的魂。」

  「你感受过死亡吗?我感受过,但我能承受,可要是落在它手上,却比死还痛苦!」她说话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声音却颇为激动。

  「我知道你怕它,毕竟它是神嘛,鬼怕神很正常……但我只有见到它,才有机会做下一步打算。」

  「它没那么好说话,也没人可以糊弄它!」田淑美大声道。

  「好!」

  我一脸愤怒地指着田水河吼道:「既然这样,你就去投胎啊!操控这个从来没有做过坏事的无辜者,从这里跳下去,让这个无辜的人和你的儿子永远徘徊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

  我故意加重了那句「永世不得超生」,如果她对她的孩子还有感情,或者还有一丝善意,她就会动摇。

  果然,田淑美表情微微一变,神色复杂,这应该自然流露的,因为我见过的鬼,都是不能随心所欲的表达情感的。

  看来是有戏,于是为了突显怒意,我还重复地吼了一句:「跳啊!」

  声音回荡在河边,接着,就是回归寂静,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对视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此间流逝。

  「你……有几成把握?」不知沉默了多久,她终究还是率先开了口。

  「三成。」我干脆利落地说道。

  但我其实一成把握也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事必须去了结,不管成功与否,这都是我的使命。

  三成把握,也是我的信心。

  「那就够了。」田淑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她答应了。

  我对她的好感顿时增添了不少。毕竟,她内心不坏,如果不是天道无情,哪里会有那么多人间悲剧呢?

  我微微一叹,事到如今,只能尽力确保救出她的儿子——即使拼上性命。

  虽然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在那一刻,我真的没有多想,没有想到家人,没有想到喜欢的女孩,也没有想到自己,想的只是单纯做一件好事。

  我让附身在田空身上的田淑美把手放在河边用石头压着的那张黑字大纸符上,并且在旁边摆起两个纸人,在中间烧起纸钱。

  做完那些,我又捧了些河水,往纸上滴了一些,掏出手机,点开在老爷庙时录的视频,戴上耳机,顿时响起了守庙老阿婆的吟唱:「啦啦啦,天炎地旱喂~,太乙奇门哦~东门西口呀~求风雨顺呐……」

  我清了清嗓子,跟着耳机的声音摇头吟唱:「啦啦啦,天炎地旱喂……」

  那语调和动作像极了一个神经病,要是此时陈凯在的话,估计他会笑死。

  但无所谓,现在的我早就不要脸了。

  虽然我唱跳的调子节拍都只是有样学样,没有那种真正随音乐走的那种情感,但根据老阿婆的说法,那些只是辅助作用,只要仪式正确就可以了。

  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响了一个闷雷,接着就开始暗了下来,同时还刮起了不小的风。

  这始料未及的情况令我心中发慌,抬头看着愣愣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我去,这是?」

  忽然身后发出阵阵铃铛声,而且那声音虽不大,却可以直穿耳机,从里面发出来,直把我吓得身躯一颤。

  我慌忙转头一看,竟是个挂满铃铛的老花轿,上面尽是灰尘,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东西了。

  而且,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轿子两旁各有四个人,一共八人抬着,那八个人双目无神,面如白纸,身体半透明,脚并未接地。

  看来,他们都不是活人。

  「难道这就是河神?」

  「啊——」

  还不及我发问出声,忽听到田空一声凄惨的喊叫。

  我连忙摘下耳机望去,不知怎么回事,田空的表情十分痛苦,唾液从嘴角流出,无力地喊叫着:「救……救……救我。」

  「你怎么了?」

  待我跑近时,才看清楚原来是田淑美被两个若隐若现的人影用力朝后拉着——想把她从田空身上扯下。

  「放开她。」我抽出桃木剑朝那两个白影劈去。

  木剑直接从那白影穿过了!

  看来攻击无效,我早有预料似的把木剑扔了,掏出八卦镜照向人影,但还是不见有反应!

  泄特!

  看来只能祭出最后一招了,我掐住镇魂诀,直接像穿糖葫芦似的,往两个人影戳去。

  指诀过处,两个人影终于往后飘去,在老花轿面前停了下来。

  我长出一口气,看了眼田淑美,问道:「你怎么样了?」

  田淑美没有回答而是盯着老花轿,虽然表情没变化,但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里的恐惧。

  「咕咕……咔……咔……」轿子里面忽然发出极为刺耳难听的怪声。

  「那是河神吗?他在干什么?」我捂着耳朵转头问田淑美。

  「他在……在说话。」附身在田空身上的田淑美不知怎么的,竟颤抖着弯起腰,扑通的就朝前面的老花轿跪下了。

  「你干什么?它到底说什么了?」我吃惊地问道。

  「他叫你跪下,而且还要把从他家逃出来的贱妇之魂归还,才可饶恕你这个凡人的无礼……」田淑美的语调开始带着悲腔,看得出来她真的是很害怕这个河神。

  但我不怕,我冷哼一声,开口即骂:「什么狗屁道理?我都还没有提我的要求,它凭什么先要求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一骂,似乎把我先前准备的发言稿都推翻了,计划果然总是赶不上变化。

  「咕咕……咕噜……」老花轿里面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虽然我还是听不懂,但可以听出来语调似乎有些急躁,难道它听得懂人话?

  「你会死……会死的……」田淑美话音未落,十个半透明的人影一瞬间飘到了我的前面。

  「啊——哦。」简单的两个字,道尽了我的绝望。

  八个人影,一个接着一个飞速朝我身上撞过来,第一个穿了过去,感觉有些冰凉……

  第二个,让我感到了寒冷;第三个竟被撞出感觉了,第四个把我撞得我胸口有些许疼痛……直到第六个,我开始感觉到了自己变轻了。

  第七个冲撞的速度和力道都极大,直接将我弹飞,而飞起来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面前的一个头发稀疏的英俊少年正往后倒去。

  待他重重躺在地面时,我看清了他的脸——那不就是我自己吗!

  而我自己则好像摆脱了地心引力的影响,往后飘了十几米,但就是不会摔倒。

  难道这是被撞得灵魂出体了?

  不待我思索,飘来四个人影将我手脚抓住,顿时动弹不得。

  而我那具无主的躯体则被另外六个人影架住,像行尸走肉一样毫不协调地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河边走去。

  卧槽,他们这是要杀了我!

  我彻底慌了,带着哭腔哀求道:「不……不,河神,河神我错了,不要杀我!」

  虽然我早就有扑死的准备,但真正要死的时候,还是很害怕,哪怕抛下尊严也想活着。

  如果是一瞬间就死的话,还可以接受,毕竟没有这种让人窒息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被困在一个封闭空间,然后这个空间的四面墙正在慢慢缩小,直到把你压死,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我求求你了!不要啊!」

  「啊——不!」我嘶声裂肺地吼着,但是没有用,躯体仍在前进。

  河水的水位线已经过了躯体的膝盖,我绝望了。

  突然,一道靓丽的鲜红液体直直得划过昏暗的天际,泼在我的身躯上,那几个人影发出一声吁声,纷纷退来。

  我顺势而望,竟然是田淑美!她手中拿着一瓶装满红色液体的瓶子。

  哦,那是我带的鸡血狗血混合体,原本不知道有没有效,忘记了使用,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

  失去了控制的躯体一下子就面朝绿水,栽下下去。

  卧槽!这简直是在加速死亡!

  不待我叫唤,却见田淑美就拿着那瓶鸡犬血往老花轿泼过去。

  这时十个人影好像受到了召唤一样,瞬间飘往花轿两边往后抬离,虽然躲过去大部分,但还是有不少洒在轿子的红帘布上。

  「有救!」

  趁这个机会,我迅速到了躯体倒下位置,往水里面一纵,入目漆黑。

  黑暗中,我一阵胡乱摸索,却是入手空空,什么都没有碰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当我以为我要没救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伸过来一只小手抓住了我,并把我引导到一处。

  那处地方,四方通明,透着水下斑斓的波光,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脸。

  镜子?

  不对,那脸是闭着眼睛的,这是老子的躯体!

  我立马便朝那躯体抱去,魂体归一的瞬间,只觉鼻子一阵刺痛,便开始四肢乱挥,挣扎着浮出水面。

  那水本来就不深,所以一出水,我就挺起腰,伸手撑着身子。

  脱离水淹,随之而来的是感觉脑袋发涨,口鼻刺痛,呼吸困难。

  我又咳有吐才把肺里一些多余的水给吐出来,但还是感觉视线朦胧,难受至极。

  我只能强忍住不适感,爬上岸,看到老花轿的沾着狗鸡血的帘布已经被拉开,里面的东西惊得我不由张大了嘴巴。

  那到底是什么?

  体型很像一条鱼,但却长着四条短小不一的腿,身上还有一张畸形而扭曲的人脸,好像影视中的变异的生化怪物。

  这就是河神的真面目吗?

  又听一声尖锐的叫唤,我转头看去,田淑美竟然已经被那几个白色人影拽离了田空的身躯。

  我正要过去搭救,忽然被一只小手拉住裤脚,那手的主人是一个小孩儿,他只有半截身体,面色如白纸,没有任何神情。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也是一个鬼魂。

  难道刚才就是他救了我?

  可为什么?

  那小鬼指向被拽住的田淑美,再指了指老花轿的鱼怪。

              我豁然明了——

  这小鬼是田淑美的孩子,他的意思应该是,要救他母亲,必须先打败河神。

  我朝半截身体的小孩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了。」

  我掏出带着的已经浸湿的护身符,用镇魂诀掐在手上。

  「这玩意屁用没有……」我淡淡说了一句,手中的镇魂诀一划,浸湿的假符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水气蒸发的白烟,逐渐烧了起来。

  看起来好像我在捻着一团神火,耀目十分。

  看着手上这团火,我信心大增,怒喊着冲向老花轿:「老子今天就要弑神诛仙!」

  十五米!

  十米!

  五米!

  两米!

  眼看怪鱼距离我不到一米……

  「哈!」一声似乎在控诉天道不公的呐喊从我口中发出,手诀上的火团随之祭出!

  忽然,一道弯弯曲曲的红色闪电从乌云中降下,分毫不差的击中我手中的那团火,光传导的速度比声音快,只听一声霹雳,电光消逝。

  空气弥漫着一丝丝臭氧的味道,我手上的那团火熄灭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怎的,衣袖开始燃起星火,天空中的小雨滴得它滋滋作响。

  再看看那仍保持着镇魂诀姿势的手臂,已经黑如焦炭,知觉全无,随后我也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雷声依旧,但小雨已经变成了暴雨,大豆般的雨点从百米高空坠落,直至将我砸醒。

  我睁开眼睛,只见田空正背着我,一步一步艰难地朝他的轿车那边走去。

  莫非……

  我顿时想起了在用镇魂诀对付河神时发生的一切,猛然回头一看,那片地空荡荡,已经被漫上来的河水淹没。

  田淑美、白影、河神、老花轿都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若不是我看到整条手臂还是焦炭的样子,我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说起手臂,现在它不痛不痒的,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但我却无暇顾及它。

  「刚刚发生了什么?」

  「得意小师傅你醒了?有什么事,我们得先离开这儿再说……」田空气喘吁吁的说着,一边轿车,一边将我扶进副驾驶。

  车内的水位几乎到腰间,而且还有持续之势。

  万幸的是,田空的车还算得上高档货,三两下就打着了发动机,驶上了河堤上坡的路段。

  车外雷声轰轰,车内寂静无比。

  「我没能救回她儿子,我甚至把她也搭了进去了。」我打破了沉默。

  「得意小师傅,你已经尽力了,毕竟那可是神啊……」田空安慰道。

  我鼻子一酸,嘴唇微颤,含泪吼道:「够了!不要再叫我小师傅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茅山后裔!我唯一会的也就是可以当打火机用的道法,我真是太自大了,凭这一点,竟然还学人做英雄,是我害了她们……」说着我的喉咙像堵住一样,忍不住哽咽。

  田空沉默了好一会,沉声缓缓道:「或许你救不了那对母子,但你救了我,凭这一点在我心底,你就是英雄,是我的恩人。」

  是啊,我这样的普通人,又不是小说电视里的主角,能救一个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竟还妄想救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又是漫长的一阵静寂,田空瞅向我那条焦黑的手臂,关心的问道:「你的手还好吗?」

  「还行,没什么感觉……」我擦干眼泪,想抬起来检查一下,却发现活动异常困难。于是我只能用另一只手把焦黑的手拿起来,这不碰还不知道,一碰那焦手的外皮好像熟了一般绽开来,里面一片白花花的:不是肉,都是蛆。

  「哇啊——」我发出大概是自己的「喊叫史」最惨的一次叫声,接着就再次不省人事了。

  ……

  下面发生的事,将由第三视角下的田空转述:

  「卧槽!」田空被我的喊叫吓得打了几个方向盘,车子稳住后,他看了我焦臂手创口中的不停蠕动蛆虫,一脚刹车,瞪着大眼楞了数秒,打开门就吐了出来。

  吐了好一会,田空擦了擦嘴角,看了看车里昏迷的我,恐惧之余转身就跑开了。

  但跑了十几米后,他的脚步不知为何逐渐放慢,呼吸也逐渐平稳,他沉默了一分钟,竟冷不丁地朝自己的脸拍了一巴掌。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又慢慢的走回车里,脱下外套,盖住那条已经溢出不少蛆的焦手,重新发动汽车。

  「小师傅,刚才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本能反应,希望你有怪勿怪……」田空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便朝医院方向驶去。

  几经辗转,车子已经到了医院门口,可大雨还是没有歇停的迹象,水位在往上蔓延。

  田空正要开车门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正要拨号却发现手机进水了,也难怪,水位此时已经快漫到胸口了,手机还能用才怪,也亏他这车子不简单,要是别的车早就熄火了。

  「得意小师傅,等我一下,我马上找人回来救你。」说完,田空一下车就立马往医院楼上奔去。

  冲到走廊的一个护士台的对值班的一个胖护士急道:「请问徐丽护士现在在哪?」

  那胖护士见田空浑身湿漉漉的冲过来,显然有些被吓住了,结巴地问道:「您…您是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徐丽在哪?我有事找她!」

  「她,她下班了。」

  「现在才几点,这就下班了?」

  「我们是分班制的。」胖护士解释道。

  「算了算了……那你这应该有电话打吧?」田空一边说着,一边就径自拿起护士台上的电话,连胖护士都来不及阻止。

  这时,一个的声音响起:「哎,您不是是前天住院的那位小哥,有什么事吗?」

  田空转头一看,只见姿容清丽的女生疑惑地看着他,不就是他要找到「徐丽」吗?

  他放下手中的电话,楞道:「你不是下班了吗?」

  「哦对,本来还准备回去了,但雨太大,外面都开始积水了,怕是不安全,就在医院里呆了,您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么?」

  「对了!还真有急事,你……你能跟我走吗?」话说出来,田空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这……」徐丽有些犹豫。

  「丽丽别去,这人你又不熟,小心他另有所图。」那胖护士劝道。

  「我去……你怎么说话的?」田空皱了皱眉头,但此时他却看向了徐丽,是啊,他们并不熟,没有理由跟他走,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很危险的。

  徐丽咬了咬唇,开口道:「好吧,但你得说是什么事我才能跟你走。」

  这会儿轮到田空犹豫了,但他没有犹豫多久,凑近徐丽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半米之外别人听不清的话。

  「真的?」徐丽微微吃惊地看着田空。

  「真的,就在楼下!」田空急道。

  「带过我去。」

  「许丽别去!」胖护士再次劝道。

  「我相信他。」

  「蓝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胖护士在他们的背后伸出了「尔康「的招牌手势。

  「嘴是会骗人,但眼睛不会。」徐丽笑着小声说了一句,跟了上去。

  一到二楼楼梯的转角时,田空大吃一惊,短短时间内,水位居然又升高了几厘米,已然漫过胸口。

  「小师傅!」田空大喊了一声。

  「你在这里等着!我得把人背出来。」田空对徐丽说完便涌入水中,朝车子艰难走去。

  徐丽紧张地看着田空的背影,就怕他一不小心滑倒,淹没在这大水中。

  「咔啦啦——轰隆!」

  忽然,一声尖锐刺耳的雷电声响起,整座医院在橙色电光之下映出一个黑影。

  徐丽被吓得「啊」了一声,随即整栋楼的灯光熄灭了,剩余的值班人员的嚷叫声,掩没在黑暗和混乱之中。

  一个沉重地呼吸声从水面那暗处的传来,正是田空,他背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年朝医院楼梯走来上来。

  也亏我因怪病就没吃过一顿饱饭,瘦了二十几斤,不然任田空体格多么健壮也不可能顶着这么高的水位背着个人。

  徐丽见田空将我背上二楼转角后,松了口气,说道:「我去联系医师主任。」

  「别!医师救不了他,他不是单纯的灼伤。」

  「你刚刚不是说他手被热油泼了么,难道你骗了我?」

  「那也是无可奈何,我总不能说他和河神斗法……」

  「什么?」徐丽一脸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只能相信你了,也请你尽量相信我,以后我都会给你解释……现在能给我找个没人的地方,还有药品工具吗?」田空与徐丽对视着,他知道徐丽能看出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果然,徐丽沉思了一会,道:「跟我来吧。」

  徐丽领着田空,来到了五楼一间不起眼的房间。

  「这是临时的停尸间,一般进冷藏室前都要停放在这里登记,平时不会有人来的。」

  「你真会挑地方,会有人来才怪了……」田空咽了口唾沫,只觉头皮发麻,他眼巴巴地看了眼徐丽:「真的只有这个地方能用吗?」

  「别处都有人巡逻或者值班,你说要没人的地方,那就只有这个地方了。」说着,徐丽狡黠一笑:「我说你长得牛高马大的,怎么这么胆小?放心啦,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那是你没见过……」田空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是背着我进了那个小房间,话说,那小房间还真是闷,尸体要是放久了不是会加速腐烂吗?

  田空想到这点,赶紧将我放上某张停尸台上,将那掩着焦臂的外套拿来,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田空强忍着呕吐,连忙站起身。

  此时天色已暗,楼里又停电,看不清具体情况,这时徐丽正好递过来一个手电筒。

  田空打开一看,那条焦臂伤口上的的蛆竟溢了出来。

  「啊!他的手臂怎么溃烂得这么严重。」一旁的徐丽见到如此惊悚的画面不由惊叫道。

  「嗯?这好像不是溃烂……」徐丽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她就穿着医师工作服,提着一个箱子回来。

  徐丽递给田空一个口罩,说道:「戴上吧,不仅能减少细菌,还能减少味道。」

  「你不是护士么?怎么还会看伤口?」田空微微一奇。

  「护理病人本来就得先了解病理,而且我还准备自考个医师证,也算是专业吧。」徐丽瞥了一眼田空,便拿起手术刀开始切开那焦臂。

  「这……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徐丽颤声道,手中的手术刀因恐惧而掉落。

  只听「咣当」一声,手术刀落地的瞬间,我的身躯应声挺起,那长满蛆的手臂猛然掐住徐丽嫩白的长颈。

  「得意师傅,放开她啊!」田空急忙冲上前,也顾不得我的烂臂里有多少蛆,两手抓住我那掐人的手臂,想把它冲徐丽脖子掰离。

  那焦烂的臂肉何其柔软,田空用力一拉扯,就已经将焦臂仅存的皮肉扯烂,瞬间骨肉分离,还洒落出一大堆的蛆虫。

  而裸露的白骨爪却力气不减,反而越掐越紧,没一会便掐得徐丽两眼翻白,涎流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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