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氯气I

在阴暗的叛军监狱的某处，恬欣原本与其他少女一样，全身心沉浸在营养触手的束缚中。

“嗯……嗯……”

营养触手为少女们提供了丰富的营养。在营养触手的滋润下，恬欣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右肢截断处也长出了新的皮肤。恬欣亲眼看着身体上这些变化，亲身感受着营养触手所带来的无限快感。在那段时间，恬欣真的有些爱上这触手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看守长来到恬欣身边，向她肚脐处的“树皮”注入了病毒。

这是一种植物病毒，能让营养触手迅速萎缩、失效。理论上讲，这种病毒对人体是完全无害的。但是，营养触手从人体抽离，会带来非常严重的戒断反应。

“呃啊啊……啊啊啊啊！”随着营养触手的迅速萎缩，恬欣挣脱了束缚，同时也痛苦地嘶喊起来、挣扎起来。

恬欣的戒断反应要比常人来的更猛烈。她的重病无法被医治，营养触手只能用快感来覆盖病痛感。而随着快感的快速消退，疾病所带来的痛苦也开始冲击她的大脑。

在双重痛苦的打击下，恬欣几近疯狂。而看守长全然不顾恬欣的痛苦。他用力拔出附着在恬欣腹部的最后的“树皮”，带出插进肚脐的一根长长的枝条。

“啊啊啊啊啊啊！”肚脐处传来的剧痛如山洪般涌入脑中，恬欣的痛苦达到了极点。

枝条上满是淋漓的鲜血，而恬欣的肚脐也血如泉涌。营养触手就是靠这支插进肚脐的枝条来与人体进行物质交换的，枝条会与小肠与肾脏的组织细胞直接融合。拔出枝条的痛苦无异于抽出小肠。恬欣疼出了眼泪，她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无力地倒在地上，暴露出鲜血淋漓的肚皮。

看守长重新用铁链将恬欣捆绑住，然后离开了房间。

恬欣忍着剧痛，瞥眼看向房间里其他少女。刚刚恬欣经历了如此的痛苦，发出如此绝望的嘶喊，但那些少女，一点反应也没有，仍一脸享受地浸润在营养触手的爱抚中。

恬欣确认营养触手是不会夺走听觉的，刚刚恬欣的叫喊声她们一定听得清清楚楚，但她们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营养触手的戒断反应与毒品不同。营养触手的抽离所引起的痛苦仅仅是因为快感的迅速消退，而不是像毒品那样成瘾。于是，一小时过后，恬欣的戒断反应慢慢消退了，她平静了下来，而肚脐上的伤口也完全愈合。这个愈合速度当然也是归功于营养触手留下的某些物质。

恬欣试图起身，但被铁链捆住的她当然无法行动。而就在这时，有三个人推门进来，他们东张西望了会儿后，径直走向恬欣。

“你，你们想干什么……？”恬欣紧张地面对她面前这三个人，这三人中一个是瘸腿，一个是光头，还有一个是独眼。

三人冲着恬欣咧开嘴，坏笑起来。瘸腿率先上前来，把手伸向恬欣的腹部。

“呃！”恬欣不禁叫了出来。

瘸腿的手很粗糙，他用粗糙的手揉捏着恬欣软嫩的肚皮，同时色眯眯地看着恬欣，嘴角甚至流出了涎水。恬欣感到很恶心。

光头和独眼也一拥而上。光头把肉嘟嘟的脸贴近恬欣，伸出舌头来舔舐这娇软的女孩。恬欣奋力挣扎，但被铁链捆住的她毫无抵抗之力。独眼则专注于恬欣右臂断裂处，他用力摁压着那里刚刚再生的皮肤，然后欣赏恬欣因伤口被施压而痛苦的表情。

“呃啊啊……”恬欣随着三人的动作发出娇喘，她呼出的热气直接扑到光头的脸上，光头非常享受地迎接着。

独眼猛一用力，断肢处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恬欣痛得发出呻吟，完全张开了口。光头抓住机会，立马将舌头捣入恬欣口中。

“唔……唔……”恬欣很难受，她的意识一度变得朦胧。

那三人越玩越精神，他们极度兴奋，更加疯狂地玩弄恬欣纤瘦的躯体。而与此同时，恬欣的疾病也发作，麻木感与压迫感从四肢传向大脑。但此时的恬欣，只能默默地忍受这一切。

“为什么……”恬欣流下了泪水。流下的眼泪也立即被光头贪婪地舔掉。

“喂，干什么呢！”看守长严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三人立即停下动作，转头看向看守长。

恬欣微微睁开泪眼朦胧的眼，也看着门口的看守长。

“想不到啊，你们几个，就这么全靠摸和舔也能玩起来啊。”看守长有些鄙夷地说道。

“这不是，军方要求不让插吗，就只能这么玩了啊……”光头坏笑着说道。

“嗯，的确，目前这些少女都不能破处的。但是吧，其实这个女孩是可以插的……”

三人愣了一会儿，纷纷面露喜色，开始脱裤子。手快的光头甚至已经掰开了恬欣的双腿。恬欣失声大哭，柔弱无力的她对光头的进攻毫无办法。

“住手，”看守长不耐烦地说道，“嫖娼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都穿上裤子给我出去。”

于是三人又一脸懵逼地看着看守长。

“看什么看？刚才可以插，现在晚了，我找她有要紧事。”

三人面面相觑，突然露出一副秒懂的表情，嬉笑着指了指看守长，然后连忙出去了。三人的离开让恬欣稍微冷静了些，而这时她猛然意识到，其实刚刚这种猥亵，昨晚在她身上发生了十几次，但那时还在被营养触手束缚着的她，只会享受这种猥亵，因此完全没有什么痛苦的回忆。

看守长走近了恬欣。

“……你，你想干什么……？”恬欣紧张地面对看守长。

“完全恢复正常了吗？”看守长有些失望地说，“还以为你会抓着我的裤腿，央求我再用营养触手把你捆住呢。”

“啊？那，那种事情……”恬欣涨红了脸，因为她真的有过这种想法。

“好啦，小姑娘，”看守长蹲坐下来，声音突然变得温和，“马上就要结束了，现在叔叔带你去医院，帮你治病怎么样？”

“……治病？”恬欣疑惑地看着看守长，然后低下头小声说道，“难道你不是想……想进来吗……？”

“哈？也就那三个变态能看上你，不然你真以为你那么有魅惑力吗？”看守长嗤笑一声。

“这样啊……”突如其来的拒绝竟让恬欣感到一瞬的失落，紧接着，她羞红了脸，非常想给自己一巴掌。

“听着，你的病本是不治之症，但凄冽者的医疗技术，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看守长说着，用眼罩把恬欣的双眼蒙上。

恬欣下意识地抵抗，看守长轻声说道：“别害怕，小姑娘，凄冽者的医疗器械，小孩子是不能看的哦……”

于是看守长带着蒙眼的恬欣走出监狱，来到一片广场。

“这里是哪……？”恬欣很害怕。

“管他是哪，在帮你治病呢！”看守长坏笑着，随之传来某种机器启动的声音，恬欣相当地不安，她脸颊通红，纤瘦的躯体又开始颤抖。

突然，一股刺激性气体冲入恬欣鼻腔。恬欣立即剧烈地咳嗽起来，以至咳出了眼泪。

“什……什么……这是……咳咳……”

“很享受吧，很舒服吧，哈哈哈！”看守长的声音变了，听上去像是在面具下说的一样，清晰度很差。

而恬欣在刺激性气体的连续进攻中意识逐渐混乱。她突然回忆起某次化学课的经历，紧接着，她明白了她吸入的到底是什么——

“氯气……咳啊……”

“咳，咳……不要……不要啊……”

恬欣咳出了眼泪，眼泪被眼罩阻挡，滞留在眼中无法流出。恬欣不断地向后退，拼命地摇头，并不断乞求看守长能关掉氯气。

看守长真的停下来了，他带着笑声问道：“怎样？凄冽者的医疗技术，感觉怎样？”

“这是氯气啊……”恬欣剧烈地咳嗽着。

“对，就是氯气！”看守长大笑起来，“凄冽者就是用氯气治病呢！”

看守长说着，猛地踢向恬欣仍然裸露的小腹，这一踢直接命中恬欣肚脐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它带来的动能甚至让恬欣的双脚短暂地离开了地面。伤口绽裂的剧痛让恬欣无法站稳，她仰面倒在地上，表情非常痛苦。小肠的剧痛让她很想呕吐，但最终，她只吐出了几口酸水。

恬欣当然不会吐出什么东西。有了营养触手提供营养物质，恬欣从被克隆到现在，没吃一点东西，肚子里除了多余的消化液外，空无一物。

看守长一脚踩在恬欣的胸上，然后继续对着恬欣的头部疯狂地喷射氯气。强烈的刺激性气体加上腹部的剧痛，使得恬欣咳嗽不止。她用仅剩的左手挣扎着，拼命地想逃脱，但胸部的重压与腹部的剧痛让她难以行动。她转过头，试图避开涌来的气流，但完全是徒劳，只能被动地接受着氯气的接踵而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注入恬欣体内的氯气已远远超过了致死量。她的抵抗渐渐衰弱了下去。而在这时，看守长为恬欣注入了一支清醒剂，恬欣本已远去的意识突然又回归了身体。死而复生的她不禁大口呼吸，又吸入了更多的氯气。

意识逐渐清醒的她不仅感受到了更清晰更绝望的痛苦，也让她意识到，那时在碉堡里，洛索平给她妹妹注入的药剂，和现在她被注入的是同一种药剂。

在这个时候想起妹妹，恬欣流出了更多泪水，泪水润湿了她的眼罩。本来无法透过眼罩的氯气，这下纷纷溶解在眼罩上的泪水中，进入了恬欣的双眼。剧烈的刺痛感从恬欣的眼部传来。渐渐地，恬欣哭不出来了。她也知道，即使这时摘下眼罩，她的双眼也睁不开了。

看守长又为恬欣注入了一支清醒剂，同时，他也关闭了氯气。随着氯气的渐渐消散，恬欣张开了口，开始大口地呼吸，伴有些轻咳。她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即使是在被看守长脚踩的情况下。现在她身上的各个器官，无一不在贪婪而疯狂地渴求着新鲜空气。

然而，看守长猛然将某物塞进恬欣口中。金属质感的管道直接触碰到恬欣的舌头，她立即意识到，塞进她口中的，是氯气的喷射口。

看守长随即将喷射器开到最大功率，山洪一般的氯气咆哮着涌入恬欣娇嫩的气管与消化道。汹涌的氯气充斥了她的体腔，她的意识陷入混乱。她仍在用最后一丝气力试图挣脱喷射口，但当然已经无力回天，只是让更多胃肠液体从她的嘴角渗漏出来。

“哈哈哈哈，肉体不灭，精神可亡，”看守长大笑起来，“不能消减你们的数量，就消减你们的作战意志，洛索平真的是天才啊！”

再次听到洛索平的名字，恬欣最后的清醒意识也随之消散。

恬欣停止了抵抗，看守长把脚拿开，看到恬欣的胸腔仍在起伏。慢慢地，恬欣原本因病而有些白化的皮肤开始显出绿色，不断有黄绿色气体从恬欣鼻孔耳孔喷涌出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清醒剂终于无法维持这个可怜虫的身体运作，恬欣停止了心跳，看守长终于关闭了氯气。他对恬欣的表现感到惊异，确切地说，他没想到，清醒剂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事后叛军将恬欣已经发绿的尸体进行解剖，发现她体内的氯气已经达到了难以置信的浓度。这的确刷新了所有人对清醒剂认知。

恬欣从噩梦中醒来，看到的是克隆机器内部的光景。她连忙去摸自己的右臂，右臂是完好的；她又眨了眨眼，眼睛也是完好的。她坐在床上，沉默了很久。

她大哭起来。

第十七章 氯气II

情报显示，敌人正在接近第三训练营的一个前哨站，距离首战仅过去一周。叶琅立即率领镞英三连迎战，我们汀芷连也立即前往支援。

一名手持刺刀的敌人向我们冲来，我与小芳紧握长矛迎上去（经过一周的训练后我发现匕首的攻击距离实在太短），潇汶紧随其后，恬悦与恬欣在后方输出。经过一周的实战训练后，从此我们进行小组作战，不再单枪匹马。

小芳在距敌人三米的位置突然退缩了，不再前进。我没管她，在避开敌人的刺刀后，转而将长矛砸向敌人的右手——我们的长矛太钝了，只能用砸的。敌人的手直接被震麻，而潇汶已经举起长矛来到了他面前。

“太弱了啊！”我和潇汶同时喊道，紧接着，潇汶的长矛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真的很弱，恬悦恬欣还没出手，他就被干掉了。而且现在的战场上，少女们明显占优势。敌人一定是没想到，一周的实战训练能让少女们的战斗力提高这么大。

另一名敌人站在远处，惊骇地看着我们杀掉了他的一名同伴。我们也警戒起来，谨慎地向他接近。

敌人举起了武士刀，怒视着我们。

“当心了，会长，”潇汶说道，“这人气质不凡，不可小觑。”

“气质不凡，”我笑道，“习武之人的用词果然不凡。”

“不要轻视敌人啊，会长！”

敌人向我们冲来了。他挥舞着武士刀，看上去确实有两下子。小芳直接被吓住了，又一次躲到了恬悦与恬欣身后。姐妹俩很无奈，只能一边朝敌人射着箭，一边安慰着小芳。但她们射的箭全部被敌人用武士刀挡下。

看上去真的很厉害啊……我表情凝重。

“你们先退后吧，我一个人对付他。”潇汶严肃地说道。

“小心啊潇汶姐，这里是前哨站，离着克隆机器还有几十里，要是死了是没办法马上返回战场的。”

“知道了。”潇汶大喝一声，冲了上去，与敌人交战起来。

敌人真的是练过的，又在力量上明显胜过潇汶，潇汶很快占到下风。

“尔等武士，胆敢于人类生死存亡之际助纣为虐，残害女子，岂不遭天下人耻笑？”潇汶怒斥道。

“武士？”敌人嗤笑一声，“你们反抗军为了逼迫我这个武士参军，拿我家人作威胁，最后残忍地杀害了他们！到底是谁在助纣为虐！？”

“什么……？”潇汶惊恐地看着他。这一惊立马叫敌人抓住了破绽，潇汶的左臂被武士刀刺中，鲜血喷涌而出。

“呃啊！”潇汶惨叫一声，转而用长矛勉强挡住敌人的追击。

“我不管凄冽者会怎么样，但我这把武士刀，绝不会再为反抗军而战！”敌人怒吼着，疯狂地向潇汶挥舞武士刀。他一刀击中潇汶的腹部，潇汶被击倒在地，腹部白皙的肌肤被切开一个大口，殷红的鲜血浸染了干净的制服。她大口吐着血，痛苦地呼吸着，胸部剧烈地起伏起来。

小芳也被吓得尖叫了一声，恬悦恬欣也都有些动摇。

我忍无可忍，抄起长矛冲向那人。

“我们也是被威胁的，我们也是被逼迫的，我们也是被残忍杀害的！反抗军的丑恶行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怒吼着，将长矛刺向那人，但被那人轻而易举地挡下。转而，那人的武士刀便刺进我的腹部。

就是现在！我咬紧牙关，紧紧地抓住武士刀，将它再进一步地往我体内深入。利刃一点点撕开我的血肉，强烈的痛感冲击着大脑。那人被我的举动惊到，他双目圆瞪地瞧着我腹部鲜血淋漓的伤口，短暂地停止了行动。

我忍住剧痛，转头大喊道：“恬悦恬欣，还有小芳，趁现在，干掉他！”

小芳呆立在原地纹丝不动，而恬悦恬欣已经拉开弓对准了那人的头部。那人紧张起来，试图拔出武士刀，但无济于事。此时的武士刀，一方面有我的双手施加的摩擦力，另一方面有我的血肉与肠道施加的摩擦力，更重要的，他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

就在他与潇汶激战的时候，我为我自己注入了一支清醒剂。清醒剂对濒死者的神经系统的强化，真的是难以置信的。

这种靠自杀来限制敌人行动的战术，正是我们过去这一周探索出来的。

“听着，我们韧樱特战团都是柔弱女子，迫切需要强者的保护，但我们不会需要你的！”我哈哈大笑起来，“你的武术真的很强，但你的心智很脆弱，你没法抵御这个荒唐的时代对你心灵的侵蚀，所以你疯了，你转头去和那帮狗屁一样的人类叛军同流合污了！你不配被称作是武士！”

敌人满头大汗，表情扭曲，像条疯狗一样怒视着我。他真的松开了手，放弃了他的武士刀，避开姐妹俩的箭后，转而给了我一耳光。我随之倒地，腹部流出的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敌人躲避着箭矢，挥舞着双拳，向姐妹俩和小芳接近。这人的武功真的很高强，看上去他完全可以徒手解决剩下的三人。

然而这时，潇汶突然举起长矛，出现在了他身后。

潇汶大叫一声，没等敌人回过头，潇汶已经将长矛刺穿敌人的脖颈。敌人短暂地挣扎几下后，无力地倒在地上。

潇汶也随之倒在地上，她的小肠已从腹部的伤口处裸露出来。她剧烈地咳嗽着，咳出些带着血的呕吐物。

小芳脸色煞白，险些被吓晕。恬悦与恬欣也连忙上前查看我们俩的情况。

“潇汶姐，你的伤……”恬欣害怕地说着。而潇汶笑了笑，摊开左手，手里是一管用完的清醒剂。

“会长……潇汶姐……”恬悦颤抖着说道，“你们俩死了，我们怎么办啊……”

“说什么死不死的，咱死不了啊……”我也笑了笑，“你们，去帮着其他人啊， 别再照看我们两个尸体了……”

突然，一个不祥之物从远处飞来。我双目圆瞪，眼看着它飞到我们身边。

“是手雷！跑！”潇汶喊出这最后一句话后，咽气了。

姐妹俩是第一次见到手雷，她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这时，小芳竟扔下长矛，飞身扑向地上的手雷。

我眼睁睁地看着小芳将自己娇小的躯体压在地上，用她那相当贫穷的乳房裹住身下的手雷。

在最后一瞬间，小芳还朝向我们，露出一个有些抱歉的微笑。那微笑仿佛是在说，对不起，我太弱了，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随着一声恐怖的闷响，小芳原来压住的地方被炸起一片混着血肉的泥土与砾石，强烈的冲击波将恬悦恬欣击倒在地。姐妹俩被溅了一身的血，但伤得不重。她们赶紧起身后，发现小芳已不见踪影。

我是能看见小芳的，因为小芳那被烧焦的小手飞到了我面前。我伸出手去触碰那小手后，失去了意识。

事实上，这种反手雷的战术，也是我们过去这一周探索出来的。

学生会五人与武士的对抗是挺惨烈的，但从整个战局来看，少女们完全占优。经过三天的实战训练，叛军们在常规作战上已经难以与少女们对抗。而且，叛军们是不能后撤的，因为一旦战斗被拖延得太久，已经死去的少女就会重新回到战场上，这将对叛军们更不利。

“启动氯气方案！”叛军指挥官汪天佑命令道。

于是所有叛军都带上了防毒面具。少女们立即警戒起来，纷纷后撤。事实上，从之前恬欣回来讲述她在叛军基地的经历后，我们就有预感，叛军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使用氯气作为化学武器。

我们有这种预感也是没用的，因为军方拒绝提供防毒面具。我们依然要承受氯气的侵蚀。

一群携带氯气背包，手持喷射器的敌军出现了。他们朝少女们喷射起氯气来。少女们都开始咳嗽，向后撤退。

实际上虽然军方不提供防毒面具，但少女们是有准备的。有些少女拿出自己的手帕裹住口鼻，而手帕已经提前用肥皂水泡过。有些精神生活非常丰富的少女，在参军时带来了自己养的花草，同时带了喷壶；她们往喷壶里装上浓肥皂水甚至是苏打水，将喷壶带上战场，朝天空喷洒。甚至有些少女，直接把盆和桶之类的带上战场，朝那些绿色气体泼肥皂水。

当然，像叶琅这样的，直接拿弓射死一名敌人，然后抢过他的防毒面具，这样更直接。不管怎样，每名少女都在顽强地抵抗着。

双方就这么僵持了很长时间。肥皂水，有效，但毕竟有限。渐渐地有些少女开始撑不住，晕倒在地，呕吐物从脸上的手帕里溢出来。

但令人意外的是，少女们没想到，她们现在使用的肥皂水，是有香气的。而肥皂的香气，实际上就是男人们心向往之的少女体香的来源。

于是少女的芬芳勾引了每一名叛军的心，再加上少女们娇软的咳嗽与喘息和痛苦的表情，加上少女们被氯气侵蚀后软弱无力，叛军们的侵犯欲大大增强，于是他们又像饿狼一样，扑向面前的娇柔的少女们。

肥皂水的作用越来越捉襟见肘，而高速而刺鼻的绿色毒气仍如洪水般涌向少女们。少女们任凭强氧化性的毒气侵入她们健康的体腔，都开始咳嗽、呕吐、窒息。少女们已无力抵抗，她们再一次沦为任人宰割的玩物。叛军们手持刀斧冲向虚弱的少女们，将冰冷的刀刃刺入少女们温热的身躯。筋骨与血肉的撕裂声与少女们凄惨的呻吟声又再一次响彻起来，少女的鲜血、肢体与呕吐物又再一次涂遍战场，发出难闻的腥味。

然而来自少女的血腥，更进一步增长了这些变态的兽欲。

战局就此逆转，一切又都回到了首战时的惨象。少女们被迫放弃这个前哨站，就此撤退。

不巧的是，这时我刚刚乘坐运输车返回战场，完全不知道当时的战况。但刚一下车，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我便被战场上的高浓度氯气熏晕，倒在了车旁。

大部分叛军们仍追击着少女，而部分叛军则包围了我们的车。为了不被捕，车上的少女们纷纷自刎。而我也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努力地想在氯气中拿起长矛自刎，但一切已成徒劳，很快我的意识便在挣扎中消退了。

当我再次被凉水泼醒时，我已经被铁链紧紧地束缚住，动弹不得。而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全副武装的敌军。

我失神地望着地面，耳边传来的是野外远处的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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