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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自觉

小说: 2025-08-16 09:47 5hhhhh 7670 ℃

(1)

不管以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召开的宴会在人们摄入酒精之后都会变得庸俗起来,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在高谈阔论着日本的未来,到了现在则是绕不出生活八卦和自吹自擂,听着让人心烦。

可别嫌我话太多,但你这个年纪也该找个伴侣了。要不要下次和小女见面聊一聊?

那个一向啰嗦的老头拿着照片和名片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拦住自己。开什么玩笑,这里什么时候变成相亲会场了?

终于见到您了青木先生。之前去听了您的演说十分受教,方便之后聊一聊吗。

已经明目张胆地窥视了自己好久的年轻女人带着露骨的眼神前来敬酒,总觉得好像快要黏在身上了。

这不是知事吗!还记得我女儿吗?她前些日子说务必想要再和你吃顿饭,明晚有空吗?

这家伙叫什么来着...?还有我怎么可能有空啊。你以为都知事的工作和你们这群白吃俸禄的老不死一样只要坐着不动就好了吗。

青木辽笑着收下了名片揣入胸前口袋,轻轻和对方碰杯把香槟一饮而尽,半开玩笑地推辞说着什么自己还想专心工作无意寻找伴侣之类的客套话,最后还是忍不住随便找了个工作上的借口迅速离开了逐渐白热化的会场。

今天对他来说已经够长了,现在的青木只想快点回家就这么睡过去。他压抑着烦躁的心情拿出手机想要确认秘书新发来的日程表,在发现了明晚还有一场慈善组织的晚宴之后气得差点把它给就这么摔出去。也许自己从换户籍的时候就应该在无名指上戴上一枚戒指——至少这样就不会被贴上所谓的“优质未婚男性”的标签之后推到聚光灯里面,被各怀意图的人团团围住。

经过吸烟区的时候他听到了不知道是哪几个参加者们的闲聊。兴许是因为喝了足够多的酒,交谈的音量响亮到让人想要无视都难。要放在平时青木压根不会想要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多花一秒心思,可今晚的他还是在听到自己名字被提及的那一刻不自觉地停下脚步,躲进了墙角的阴影之中。

……不过这种优等生最可怕啊,不觉得全是装出来的吗?

是吧!哪天如果爆料出他杀了人我都不会惊讶。

说起来我之前约他去公关俱乐部他都不去诶,说是不太喜欢那种地方。

这也太装了吧。难道是有障碍吗?所以才一直不结婚的吧。

喂喂,那也太搞笑了吧。

下品的笑声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之中。青木听见了自己握紧拳头指关节发出的声音,他很想堆着假笑就这么走过去欣赏他们见到自己以后语无伦次的样子,可是生理上突然而来的应激反应却让他的双脚死死地粘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我说啊,真斗先生从来不搞After是不是因为站不起来啊?……各种意义上的。

诶~那算什么啦~超好笑!

突如其来的记忆回闪让刚吃下的食物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捂着嘴咽下唾液把返上来的胃酸给堵了回去。自己早就习惯了表面的恭维和背后的碎语了———荒川真斗和青木辽总会搬出这个借口把乱七八糟的情绪用力摁回去,可是只有他们最清楚自己从来都没有习惯过,也永远都不会有习惯的那一天。

现在再跟上去的话未免也太过于狼狈了,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家伙谈笑着回到了灯火通明的会场。

并没有人注意到在角落里的他。

(2)

有人好像在叫自己,是终于出现幻听了吗。

全是老古董的冗长辩论,解答前来参观都厅的学生们的幼稚问题,充斥着空口应酬的晚宴——几日来所有的疲惫都没有被好好消化干净,全都连成一片从喉咙的深处倾泻而出。冷水覆盖上皮肤的触感让大脑恢复了过来,可是滞留在口腔内的酸涩感不管漱了多少次口还是清洗不掉。青木又一次切身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从来都不知道“释怀”这个词的意思,堆积在身体里的一切记忆和感情只会在角落里等待着哪一天重新涌上来,而他恰巧是个记性很好的人。

他抬起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整日里都带着微笑的眼睛里现在只沉淀下了憎恨的颜色。模糊的影子像是恶鬼一样地死死盯着那张憔悴的脸,好像在嘲讽又好像在厌恶,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活着的人类。

那个朦胧不清的声音还是没有停下来,也许自己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了。水流戛然而止,他这才迟迟发现声音的来源正出自于放在洗手台上显示着【通话中】的手机里面。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水滴一点一点地落下,通话记录在一秒一秒地静静叠加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干燥声音回响在了空无一人的厕所里面。他皱着眉拿起手机,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代表着“本机拨出”的电话符号。

少主…发生什么了吗?

难道是自己拨出去的?可到底是什么时候?

………泽、城………?

他不经意地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四个音节的词语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力量,把他从思绪的泥沼里面缓缓扯了出来。这种感觉很奇妙,青木的脑内浮现出了几种既视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是……?

因呕吐而沙哑的声音好像让对面的语气变得更加慌张了起来。毕竟他也没办法挂掉电话,大概一直在那头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应答吧。

…………………

电波的杂音回荡在两个人之间,把毫不相关的空间联系在了一起。青木久久没有说话,直到这份沉默逐渐变得让他们都无法忍受。

我摁错了。

或许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这么挂断才对的。

到我这里来。

简短的命令让一切都戛然而止。青木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有等对方回答就掐掉了电话。他删掉了通话记录,撕碎了名片扔到马桶里面,长摁下冲水按钮看着纸屑消失在了漩涡之中。

(3)

东京某处的安全屋。这里绝对没有任何耳目,是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场所。空旷的房间里没有摆放任何多余的东西,只有最简单的家具和少量的食物。在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多少少都会准备一间以备不时之需——躲记者,密谈和交易,最常见的可能是上不了台面的性事。

不过对于真斗来说他去那里的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当他没有精力再去扮演优等生青木辽的时候。

他自认为自己还算擅长于操纵这个身份,在忙碌的时候他甚至会偶尔忘记自己到底是谁,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就算再怎么演他没法成为那样的人。偶尔他会因为这个事实而感到愤怒,但也只能在深夜无人的时候来到这里抒发摇摇欲坠的情绪。

反正翌日铺满的行程还是会如期而至。

用密码打开门之后泽城已经在里面了,那个人永远不会让自己等待。少主,您到底怎么了?他急忙上前想要确认自己的状况。真斗没有回答也没有打开灯,等泽城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毫无征兆地伸出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猛地一下把他摁到了墙边。突然的冲击感让手中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真斗缓缓地收紧了手指,听着微弱的呼吸音在黑暗之中变得逐渐急促。

这是「闭嘴」的意思。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显而易见。泽城粗喘着气等待真斗松开手,略带迟疑却熟练地跪下解开了他的腰带。真斗在想要发泄的时候从来不会叫女人过来:一是他厌恶女人这类善于背叛的生物,二是这样的风险实在太大了:政治家的生涯太容易断送在或真或假的性丑闻手里,每次看到这样引咎辞职的人他脑内都会由衷地浮现出“活该吧蠢货”的想法,毕竟没有比管不住下半身然后栽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更值得去轻蔑的东西了。

相比之下泽城就是一个方便的对象。他对泽城的感情既不是喜欢也不是讨厌,不过他不喜欢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泽城大概算得上是罕见的“和他呆在一起也不会犯恶心”的人选之一。那个人不会对他说教,敬畏他,懂得观察颜色,还会绝对保守秘密。最重要的是他在泽城面前可以毫无顾虑地露出他本来那副样子,不论施加多过分的暴力那个人都不会坏掉,也不会反抗哪怕一秒钟。

简直是病态。真斗心想。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对自己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性器被舌头舔弄着全部塞进了口中,泽城像是怕伤害到真斗一样小心翼翼地吃着那根东西,讨好似的用舌头划过每一处凸起的地方。这家伙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谨慎得让人窝火——真斗不悦地抓着泽城的头发把肉棒往喉咙更深处推去,感受着它在唾液的包裹下逐渐涨大起来。

「你有好好准备吧。」

「.......」

在做的时候他们都不怎么说话。泽城偶尔会小声地叫他“少主”或者道歉,但只要真斗不耐烦地丢下一句“要萎掉了”之后就会完全没了声音。他就不耐烦地抽出性器,还在卖力侍奉的男人被推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然后立刻抬起了腰部以便自己能够更方便的使用他。泽城作为这个年纪的人因为从未疏于锻炼而依旧拥有着紧致的肌肉和线条,真斗褪下他的西裤在穴口的褶皱处一阵摸索,在感受到润滑剂的触感之后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什么黑道啊,这是上门服务吗。

他粗暴地抓着臀肉将勃起的阴茎塞进了穴口,内侧的肉被毫无踌躇地撕开,多余的润滑液从肉棒和穴肉的缝隙之中被挤了出来。过于急促的喘息和不寻常的颤抖让真斗突然觉得有些违和——泽城一般都很熟悉如何去适应这个过程,可现在的他在自己身下却显得有些不习惯。

「最近那家伙没抱你吗。」真斗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是勃不起来了还是终于厌倦你了?哈哈,不管哪个都够好笑的。」

泽城并未回答,可是一瞬间的震颤让答案变得显而易见。真斗忍不住笑得更加开心起来,他用双手掐着泽城的腰让阴茎以更大的幅度去顶撞里面的穴肉,把里面搅地乱七八糟。泽城依旧没有勃起,不过他也根本不在乎那个人到底是在舒服还是疼痛。这么一想他第一次和泽城做爱也只不过是想要让他那个该死的老爹不爽而已,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同意了。

「那家伙其实也是知道我对你做的事的吧?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就是一个这样的混蛋。我知道的。」

毕竟那家伙最擅长假装看不见了。

「请不要,这样说他。」

泽城大概是已经痛得没力气再思考真斗想听或者不想听什么,谁知无意间的袒护又重新点燃了真斗的怒气,他一口咬住了泽城裸露出来的脖子,加大了性器冲撞的力度。

「好了好了,知道你喜欢他了。」真斗贴在泽城的耳边低语道,他知道说些什么会让泽城夹得更紧。「那就好好含着,别漏出来了。这可是和那家伙有相同遗传子的精液啊。」

他清楚泽城是个在他父亲和他自己之间摇摆不定的人,没有胆量也没有尊严,看着让人觉得可悲。

现在这样也就罢了,可是总有一天这个人必须得做出选择。那个选择会是自己吗?不对,必须是自己才对。就算这份服从是从对荒川真澄的献身之中延伸出来的东西,他也会好好利用这颗棋子。

牙齿在皮肤下留下了带着血的印子,他咒骂着射了出来。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真斗并没有发现他的双手已经在高潮的恍惚之中用力拥抱住了泽城的身体——又是那种熟悉的既视感,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不想放开她。他突然想到二十多年前泽城在把他父亲给他准备的防身用枪递过来时候的样子。如果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办呢?他记得自己在把玩着那轮武器的时候好像这么随口问过。

没关系的,都交给我就可以,我一直都会站在少主这里。

他单膝跪在自己的轮椅面前,用坚定的声音这么发过誓。

泽城……只有你……绝对不许……

他没力气把话说完,禁锢着泽城的力度已经大到快要让自己的身体都和他融在一起。被包裹着的湿热触感,在手臂中颤抖的身体,肌肤传来的温度,今夜要是能一直感受到这些东西就好了——奇怪的想法像是泡泡一样在脑海里慢悠悠地飘来飘去,让射精后的身体陷入了短暂的愉悦之中。

然后它啪地一下就破掉了。

真斗几乎是马上就从绝顶感之中回过神,被脑子里刚才的懦弱思考恶心到差点吐出来。身下的人看起来突然又变得那么卑劣可憎,他不知道该如何抒发这种矛盾的情感,只好恼羞成怒地一把抓起泽城的领带,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之后又无力地垂下手,把他用力摔回了地板上。

之后他就选择彻底无视了泽城的存在,径直朝着浴室走了过去。热水洗掉了身上的汗水和精液,关于青木辽的事情又渐渐地回到了脑海里面。也许有朝一日他会像今天宴会里的烦人老头说的一样,不得不娶一个“配得上他”的完美妻子。那一定会是一个贞淑的女人——漂亮,得体,又不会对他发表任何意见。他也许需要去温柔地抚摸她的柔软温润的身体,像是对待易碎品一样让她怀孕,把一切都包装成羡煞旁人的模范家庭。

那个时候自己还会找泽城吗?

大概会吧。真斗关掉了水,拿起毛巾走出了浴室。

绝对不会了。他在镜子面前带好了眼镜,名为青木辽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nding)

等他回来的时候泽城已经离开了。凌乱的房间被简单清理过之后已经看不出什么暴力的痕迹,重新恢复成了无机质的空间。

窗外灯光闪烁,现在正是城市的夜晚最为喧嚣的时候。青木走到阳台门口愣愣地俯视着这一切,他突然想要久违地抽上一根烟:就算这是对于宝贵肺部的自伤行为也无所谓,他已经除了这种办法以外没有办法再明目张胆的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他转身想去找自己放在客厅的香烟,可是原本放在桌上的盒子已经不见了——取代它的是还残留着余温的罐装热饮和安眠药。

荒川真斗愣愣地盯着那个塑料袋,他听见了自己的大脑里有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他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全部掀翻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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