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和藍忘機把獵回食物分著吃了──魏無羨吃掉大半而不愛葷腥的藍忘機吃了兩口那種分，蛇妖卻還是飢腸轆轆，正沒精打采地泡在山泉裡納涼。他一截尾巴露在岸上草地，牢牢圈著自己下的兩顆蛋；人身則趴在同在泉邊的藍忘機腿上，噘著嘴巴愁眉苦臉。

藍忘機拂開他額上瀏海：「試試。」

魏無羨道：「萬一沒用呢？」

藍忘機：「那就再另尋他法。」

魏無羨：「為何不直接另尋辦法？」

藍忘機：「若不試過，怎知無用。」

魏無羨把腦袋埋進藍忘機腹部，雙手還著他的腰，悶悶道：「藍湛你怎麼跟我吵架，你從不跟我吵架的。」

藍忘機揉他頭髮，也不說話，魏無羨更沮喪了，因為他心知肚明藍忘機說的法子八成有效，面對蛇妖的嘴硬才會如此堅持。但他真的怕，怕蛇身的自己與藍忘機交合，會比千年老狐狸精更恐怖，把愛人的修為榨得一滴不剩。可若不交合，大妖想要孕育血脈的本能會拉長情汛，讓他用盡畢生力氣尋偶，直到受孕為止。簡言之，這很可能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嘗試。

魏無羨妥協道：「如果真要試……你得把我綁起來。」

藍忘機一嘆，莞爾般地搖頭。

魏無羨不滿道：「藍湛你別笑，我認真的。或者你乾脆把我打暈了幹……反正，我不要你當我的爐鼎。」

藍忘機道：「修真界不乏雙修者均保持功體不損之法。你若不放心，我自請閉關三年療傷便是。」

魏無羨一愣，抬頭：「你要閉關？」

「等你……」藍忘機看了一眼被蛇妖尾巴圈著的兩顆蛋，「帶他們回妖谷之後。」

魏無羨知道情汛時的自己會格外倚賴伴侶，一會不見人就會焦慮不安，情汛過了就好。但聞言還是覺得心臟破了一個大洞：「藍湛已經想好要跟我分開了，因為我說要回妖谷、還說我不想和他雙修。」

他自認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不過巴蛇血脈初覺醒，讓他身體返祖成雙性型態時，魏無羨確實是頗受衝擊，覺得作為雄性的尊嚴被毀滅了。加上情汛作祟，他患得患失、心神狂亂，只顧著對藍忘機撒氣，卻沒仔細想過「一世夫妻」對向來一諾千金的含光君來說意味著什麼。可他在下了兩顆蛋之後恢復冷靜，大概覺得世上再沒什麼事情能比一條雄蛇與一個男人生了顆蛋更讓自己吃驚，魏無羨很快就樂觀地想開了──反正是跟藍湛生不是跟別人生，想給藍湛下蛋下崽的生靈不知多少呢，有什麼好抱怨的。雌穴就雌穴吧，橫豎也只有藍湛能碰不是？

巴蛇之血又怎樣，他是蝮蛇的時候就沒人找他麻煩了嗎？情況已經不能更壞，別老是杞人憂天。「浪得幾日是幾日」不才是他魏無羨的本色？最重要的是，藍忘機待他如此、愛重至斯，魏無羨就莫名地渾身幹勁，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怕、什麼難關都敢為了愛人去闖一闖。

蛇妖於是道：「你若閉關，我就在這裡等。免得你出關了，卻見不到這倆小崽兒。」

藍忘機一頓，不太理解魏無羨心意忽變，微微擰眉：「若大妖滯留人間……」

魏無羨：「自然會被懲戒，但我扛得住。罰完了，我就讓妖王把我從妖族除名，不回妖谷了。」見藍忘機眉頭皺得更緊，他伸手去撫平：「小傢伙們是混血，破殼後長得再漂亮也不受妖谷歡迎，最好在夷陵山野間和那些混血小妖一道討生活，我還能當他們的老大。」

藍忘機瞳孔震顫，呼吸也重了些，神情似痛似怒：「你不必……」

魏無羨從水裡撐起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十分認真道：「二哥哥，我錯了，我不該說我不想和你試。我其實很想，也很喜歡。你操得我可舒服了，力氣這麼大，還以為你是黑熊精變的。」

藍忘機驀然別開眼：「別……別胡說。群妖谷是你庇護之所，不可得罪。」

魏無羨水蛇腰靈活柔軟，對著他的臉輕鬆歪過去，追著人不放：「我沒胡說。我不要和我夫君分開，還要給他下一窩小崽滿地跑。反正妖王也看我不順眼，覺得我像人族，我才不要伺候他。」說著，他解開藍忘機的衣襟，在那人胸前小點啃了一口，又一手去撈那腿間沉寂的陽物，「我只伺候你。」

沒想到魏無羨是在這樣的情形下答應以蛇身交合，總覺得是這內外壓力迫了他，藍忘機一把抓住他手，低沉地警告：「……你別動。」

魏無羨歪頭：「為什麼？我們現在就試，你也好早點兒回去閉關修養。都已經被我抓了五天，全姑蘇藍氏的人肯定都在找你，再不試就沒時間了。你不要擔心我勉強，我那麼喜歡你，一點都不勉強……就是有點怕。可是，只要含光君把我綁起來操，我就不怕了，保證乖乖的。」

藍忘機仍舊不動。魏無羨隔著布料把那沉甸甸的東西捧起親吻，仰臉看他：「三年好漫長……藍湛，我以前是不是也讓你等過這麼久？」

藍忘機眼簾半闔，聲音低啞：「不久。」

魏無羨解開了他的腰帶，與藍忘機臉上的清冷大相逕庭的紫紅性器倏然跳出，他低頭含住吮了片刻，聲音含含糊糊：「可我覺得很久。從前我不去見你，就躲著遠遠看你，心裡每分每刻都在煎熬。現在終於能碰你，我再也不想等了，現在就要你好不好？你也別閉關太久，要快點回來找我……唔不，是我們。」

藍忘機睜眼看他：「你真的不回妖谷？」

魏無羨放開口中的粗碩頭部，拉下對方的後頸親吻：「不回。我就想好好和你在一起。」藍忘機目光如炬，神情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惡狠狠地：「這可是你說的。」

除了彼此尚在神魂化灰的烈火中，一切都在九霄雲外。

魏無羨邪魅一笑，被藍忘機毫不留情咬住了嘴唇，快速把兩個蛋輕輕掃到泉邊石縫中，就不甘示弱地往那堅挺的性具上狠撈一把，大尾巴圈住愛人，與之雙雙跌入泉中。

水花四濺，藍忘機渾身濕透，單薄的夏季校服布料沿著肌肉起伏黏在身上、被扯散的襟口下是大片雪白肌膚。藍家象徵雅正的白色衣料在此刻嫵媚起來──半透的織物裹著藍忘機精壯的身軀，難分難捨地勾勒他的曲線畢露，連玫瑰般粉嫩的細小乳粒也無所遁形。

蛇腰捧著藍忘機的臉忘情地吻上去，低聲哼道：「就是我說的。」

藍忘機叼著他的唇瓣掠奪般啃噬，把那兩片就會講頑劣話的柔軟吮出水光灩瀲的紅，又麻又刺又痛。燙熱的手掌帶著水花直接探進了那白皙卻如鱗般冷涼的下腹肌膚。

魏無羨被燒了一下，下意識地彈跳卻忍住沒躲開：「這麼性急？好啊二哥哥，我也急得要命，咱們可是沒有明天的，你必須往死裡幹我……啊……」隨著腹鱗被剝開，縫隙間入侵的指掌讓他又爽又痛地嘆了一口，腦中都是藍忘機那修長的手指抽插自己的畫面，腦袋燒成漿糊，只好順從本心回應愛人，張開口任他予取予求。

他們親得渾然忘我，口裡交纏的津液帶著馥郁的檀香，和蛇妖血脈覺醒後益發陰森瑰麗的冷杉氣息，魏無羨被藍忘機再一次霸道地舔進舌根時忍不住嗚噎，口涎溼答答地淌出嘴角滑落頸項，又被尾隨而來的藍忘機在喉結處用力地吮乾了。

魏無羨被抵在岸邊玩弄，攬著對方後頸，尾巴盤在藍忘機腰上，胸膛到腹部都貼著那人溫暖的肌膚又磨又蹭，尾尖像搧巴掌一樣把藍忘機水中的巨物頭部揮過來、揮過去，對那裡更加猙獰的變化感知得一清二楚。身體還記著昨日在龍膽花叢中溫存時的戰慄快感，他忍不住扭腰，想用自己那被手指玩到酥麻的腹鱗裂隙去貼藍忘機蓄勢待發的巨物。

但隔著腹鱗顯然讓眼眶赤紅的藍忘機不耐隔靴搔癢，原本摳弄著魏無羨溫涼內腔的手指抽出，掌心往下壓住了腹鱗。魏無羨軟綿綿地哼了一聲，分岔的蛇族性器被擠了一點出來。藍忘機當即握住一其中一朵花蕊，放肆地掐弄片刻，手指更夾住了花莖微微向外拉扯。

蛇身的私處無法全然展現不是頭一遭，想來藍忘機也發現巴蛇血脈壓制了魏無羨作為雄性蝮蛇的本能，因此想加以安撫。而魏無羨沒這麼在意這種美其名曰「返祖壓制」實則生病陽痿的窘況了。更何況，他的雄性性癥屬於發情時異常兇猛的蝮蛇，若藍忘機把他那裡弄舒服了，說不定他又會忍不住把藍忘機緊緊纏住窒息。

蛇妖逕自發出醉人的喘息，方便藍忘機動作而順勢抬腰，試圖把自己剛剛發芽的前莖也貼上了藍忘機的腹溝處，像第一次發情的年輕公蛇。

魏無羨幾夷陵漫遊或妖谷隱居時，無意中幫許多落單幼崽打跑過爭偶失利的雄蛇，想到那些運氣不佳遍體鱗傷的幼崽，被迫雌伏之時拚了命要逃的淒慘模樣，居然忍不住暗自興奮，期盼著勾引藍忘機這雅正君子也瘋狂禽獸一回，佔有一般地把他狠操到哭都哭不出最好。

好像聽到了他猥瑣的祈願，腰際挨了一記狠擰，留下四道青紅指痕，藍忘機危險地低喝一聲，一手壓迫他腹部、一手攏住他兩躲花蕊，竟然一點一滴把魏無羨的性器弄了出來。稚嫩要害被外力蹂躪，魏無羨吃疼地哀哀叫：「含光君饒命！這裡輕點別那麼弄……」

見藍忘機頗有繼續搓揉他莖身之意，魏無羨抱緊了對方後腦討好道：「你摸摸裡面，愛怎麼摸都行。」

藍忘機抿唇望著他：「不適？」

魏無羨搖搖頭：「那裡不太重要，我只想跟你生一窩嘛。哎藍湛，你聽過《白蛇傳》沒？你要是閉關太久，讓我等上十年八年，我就讓咱兒子考個狀元來養我，把你撇了！看你敢不敢讓我等，哈哈哈哈……哎唷！」」

藍忘機面露不悅，指尖用力插入腹鱗縫隙，在蛇族溫涼的內腔動起來，魏無羨被插得蛇尾一抽一抽，急急喘了一口，差點翻白眼，趕緊討好地吻他，一邊上下其手脫藍忘機衣服，在他胸前亂抓：「好好好不撇下你。那你要對我好點，以後年年跟我在一起，唔……年年下小崽兒，你還要幫我一塊孵蛋……」

藍忘機眸光流轉，聞言似是滿意了：「嗯。」

魏無羨體內的手指輕柔起來，愛憐地玩弄一陣，又把內腔口撐得更開，泉裡沁涼的水連同燙熱的手指輪番攪弄腔壁，好一頓冰火兩重天的折磨。魏無羨迷濛的眼睛半睜半閉，眼尾嫣紅，平添一分妖冶的色氣。長年冷血的蛇妖被愛人死死箍在胸前，由藍忘機愈來愈熱的體溫煨著，只覺得自己都要熟了，慢火細燉著要把他全身骨肉都熬到化進對方懷裡。

藍忘機在他脖頸上細碎落吻，在蛇妖身上的所有痕跡都炙燙得透進心中，烙在膚上。胸前奶尖被人用舌頭細細地撥擾、逗弄，再張唇納進溫熱的口中，都濕淋淋地挺立起來，連體內被侵犯的疼痛都成了微不足道的絲絲快感。

他抱著藍忘機的後腦捨不得鬆手，指腹摩娑著對方的髮旋，蛇尾巴尖還在跟水下的陽物妖精打架。也許是以人身之姿被藍忘機操過雌穴，魏無羨覺得自己表現良好，在情事之中不那麼兇性十足了。但總歸不願冒險，便催促道：「藍湛，綁我吧，然後幹我。」

藍忘機一語不發，牢牢捉住了蛇妖的尾巴。後者察覺那尺寸可怕的東西戳在自己滑溜溜的腹鱗間，一段頭部頂開那隱密滲水的縫隙，勢如破竹地闖了進來。

魏無羨悶哼一聲，眼睛突現腥紅豎瞳，妖異的黑鱗浮於臉頰肌膚，蛇尾猛地纏住了藍忘機的腿，兩人天旋地轉地滾上岸邊。蛇妖不願傷及伴侶，哪怕下腹還吃著對方陽具，卻扭身背過他，一雙手狠狠摳進身下草地，艱難壓著凶性道：「這樣不行……」

藍忘機按著他插了幾下，蛇妖尖嘯一聲，又往前爬，體內的性器被他「啵」地拔出，蛇妖猛地一顫，還是堅持往前，死命伸手抓住了靠在泉邊大石的避塵。

藍忘機不知他要做什麼，立刻咬破手指，在魏無羨光裸的背部畫了一道定身咒。比有時限的定身術更強硬，不毀咒則不得解。接著他一掌將靈力推入咒中，魏無羨身下便浮現一圈花型紋路，正是背部的定身咒放大版，漣漪般一圈圈往外擴散，直到把蛇妖從頭到尾圈在咒中，妖火全被壓制、也不能額外化出什麼尖牙利齒。魏無羨氣喘吁吁的把避塵抱在懷裡，發現自己的活動範圍僅限於花圈內，雖然可以動，卻不能傷人。

藍忘機要去拿劍，魏無羨不給，藍忘機道：「拿我的劍做甚。」

魏無羨抱著避塵縮成一團：「我的劍落在地火殿了，拿你的壓壓驚。」

藍忘機看他蔫頭巴腦的樣子，摸摸蛇妖的頭，輕嘆：「我無事。」

魏無羨瞥了一眼他的腿，上頭都是被鱗片劃傷的紅痕，還隱隱發青，像被勒傷了。用尾巴尖傷心地戳了戳，他轉移話題：「蛋呢？」

藍忘機知道他需要緩緩，便起身去岸邊查看，把他們放到離兩人稍遠，卻不會被波及的草叢中藏起來。回來時卻嚇了一跳，理智斷裂一般衝上去：「魏嬰……！」

魏無羨正拿著愛人的劍操自己。

蛇妖喘息著握住避塵劍柄，下腹內腔已經把套著劍鞘的劍身吃了一多半，還在往裡吞。他手上動作不停，劍身也在那粉嫩腔口進進出出，任劍鞘上的古樸花紋摩擦脆弱的肉壁，仗著蛇妖身長、洩殖腔也長的優勢，竟試圖完全吃下避塵三尺多長的劍身。

藍忘機跪在他身前，用力扣住那握劍的手，想拔又怕傷到他，怒得要發狂：「你做什麼！」

魏無羨氣若游絲，滿臉情慾難耐，想必憋得很辛苦：「我……哈、試過了，這是雄腔，你一操這裡，我就要傷人，可你不操我又難受，這才找樣東西堵著……你、嗚，藍湛，你就這樣進來……」

藍忘機重複：「這樣進來？」

魏無羨翻身背對他，像昨夜被狠狠操穴的母獸一樣掀起尾巴，只見避塵劍身撐開了的腹鱗縫隙中，除了被塞滿的雄腔，還有一處緊閉小洞，羞怯地躲在雄腔與堪堪露頭的分岔性器之間。

藍忘機一指探入，魏無羨的尾巴立刻掀得更高，迫不亟待地把自己往藍忘機那兒拱，嘴裡也發出悠長的呻吟。藍忘機勉強按捺情慾衝動與怒火，給那緊緻的肉孔擴張到三指寬，魏無羨就不肯再忍，尾巴一勁兒抽搐，嘴裡亂叫一通：「啊啊……藍湛，好哥哥，快操進來，我想你那寶貝了。往死裡操，都射進來，給你生小崽兒……嗯啊、哈……」

藍忘機頂著一腦門隱忍的汗，一手握住露在外頭的避塵劍柄，把老是搗亂讓他分心的蛇妖固定住了，任魏無羨一小段尾巴掛在自己肩膀，腰身一挺，重新將那火熱怒張的肉刃送了進去。

才進了一個頭部，藍忘機便被驟然緊縮的甬道卡住了，魏無羨整個背脊繃了起來，卻沒有再試圖攻擊。身體被破開的力量讓他疼得吸氣，下腹被插入第二件粗碩的器物卻又爽得他魂飛天外，不知如何是好。眼前一道白光，他憋得難受的性器竟然緩緩膨脹起來，淅淅瀝瀝地吐著精──又是在沒有人觸碰的情況下被插射了。可他一點也不覺得丟面子，被藍忘機操射讓他迷戀不已，恨不得自己能每被插一下就吐一次精。

魏無羨趴著直喘，嫩紅的舌頭露在外邊，渴望著被好好親吻。而他肚子裡正含著一柄冷冰冰的劍以及一把炙熱的鐵烙，相互不間斷地捅進來。也虧得種族天生，那身子十分柔軟耐操。濕軟的內壁忍過了疼就不再滿足於現狀，兩張小嘴兒貪得無厭吃著藍忘機和他手中的避塵劍，又纏又吸。

魏無羨道：「藍湛你好厲害，你的劍也好厲害，我被操得動不了了……妖族大名鼎鼎的蝮蛇夷陵老祖敗給含光君和他的劍了。啊哈、嗯……我得趕緊給妖族通風報信，說人族的含光君千萬不能惹，否則就要嚐嚐他那把劍的厲害……啊！」

藍忘機用力撞在蛇妖小小的雌腔中，盡根沒入到底，把腔體頂出了形狀，幾乎能感覺不太厚的腔壁後就是雄腔，包裹著他的好戰友、他的劍。聽魏無羨那樣喜歡自己的劍，藍忘機居然對從小陪伴他到大的本命靈器生了一絲嫉妒，握住劍柄在蛇妖的雄腔裡輕輕轉動，刺激得魏無羨又是兩眼翻白地求饒。

藍忘機：「真那麼怕，你就閉嘴別說話。」

魏無羨勉強轉頭，水光迷濛的暗紅眼睛勾著他：「真想要我閉嘴，含光君自己來堵唄？你想用什麼堵都行啊，否則我嘴上閒著，不甘寂寞當然要說話了。」

藍忘機目光炙熱地望著他，魏無羨總覺得鱗片都炸了起來，卻在那危險的眼神下頭暈腦脹地興奮。藍忘機一肩扛著他的尾巴，幾步膝行到他身邊，讓魏無羨側躺著背靠他胸膛腹部，自己低頭來吻他。同時，藍忘機又把蛇尾按在腿間，重重操那雌腔。

魏無羨原本咿咿嗚嗚地仰頭任親，歡喜地享受自己成功的索吻，後頭聲音卻驟然哽咽，終於嚐到了口沒遮攔的苦果，被插得淫水橫流。藍忘機顯然對他膽大包天地玩弄避塵劍、不適時的發言以及孟浪的挑釁忍無可忍，加上被那溫涼濡濕的雌腔又掐又揉又裹──雌蛇為了留存更多的精液，總是絞得比人的雌穴更緊。藍忘機被夾得不行，皺起眉心，下腹一抽，猛然把魏無羨摜倒在地，抱著他的蛇尾巴貼在自己身上，從小腹到肩胛嚴絲合縫，尾尖指向天空，享受著那冰涼的鱗片摩擦自己，全入全出地快速搗幹起來。

魏無羨哀叫一聲，好像看到被藍忘機操出人身的自己雙腿大開，其中一腿任他抬高至肩，插在雌穴內瘋狂交合，直到被頂進宮腔。渾身過電的快感滅頂而來，魏無羨張了張唇，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是不是發出了什麼可恥的聲音，眼中的人腿又變回蛇尾，而藍忘機的頂弄不是錯覺，真的在雌腔內找到了讓他快活到差點暈過去的一點。那粗壯陰莖凶悍地擦過了那處，這回魏無羨控制不住地戰慄，長長地叫了一聲，兩手抓著下方的野草，雌腔的肉壁卻仿佛受驚一般，不住地把藍忘機往外擠。

那淺色眼瞳澈底沉下了目光，仿佛有一簇被琥珀凝固在其中的、將燃將熄的火星，永遠地煨燙他注視的人。可魏無羨並不知道此刻，自己在對方眼中是什麼模樣。

蛇妖仰躺在藍忘機下方，半濕的黑髮水荇一般亂散在草地、修長白皙的身體橫陳。他蛇身下方腹鱗被兩樣猙獰巨物撐開了水淋淋的粉嫩內裏，正含羞帶怯地闔張著吞嚥入侵的男人性器，以及一個樣式古樸優雅的劍身。藍忘機只要動一動，或碰一碰劍柄，那嬌嫩的縫兒就會涎出一股股潤膩的水，而魏無羨更會放肆呻吟，眼角浮起水晶般細碎的蛇鱗，遠看好似欲墜不墜的兩道墨色淚痕，妖異極了。

魏無羨嗚嗚咽咽地，渾身還有電流在亂竄，連講話都結巴：「要操死我了，含光君饒命、饒命啊，你趕緊射進來吧，我受不了了，真的，撐、撐得慌……」

藍忘機攬住他的頭，輕柔地吻他眼角冰涼的鱗片，道：「說好的，不可反悔。」

然後再不理會魏無羨，埋頭衝刺起來。魏無羨意識到即將來到最後，快感累積得飛快，他節節攀升，被頂得七上八下，眼角的淚滴滑過眼尾的鱗片，晶瑩無比。兩人之間只剩淫亂的肉體撞擊聲，啪啪啪插得魏無羨豔紅的雌腔口泥濘不堪；雄腔也被避塵玩弄，藍忘機握著劍柄輕輕在蛇妖體內輕操，肉壁被劍鞘上的浮凸雕刻擠壓，腔口不時被翻鮮紅的嫩肉。

魏無羨上天入地，腹鱗縫隙前所未有地打開。薄薄的鱗片後鼓囊囊地，似是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滑動，要被擠出來。魏無羨無意識地甩了甩尾巴，下腹被深埋的男性陰莖一下一下頂得酸悶。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古怪的垂墜感更重了，卻又讓這場交合更加刺激。

橫豎怎麼叫藍忘機都不會放過他，魏無羨抱著肚子開始胡說八道一通：「不肯饒我，那含光君就操死我吧。唔哼……我已經是你的了，千辛萬苦才成了你的，你愛怎麼弄我都行，絕不反抗、也絕不怪你狠心。我就喜歡你狠心，啊啊……對，好舒服，再進來些，你插愈深我愈喜歡。好不好嘛二哥哥，我裡面不舒服嗎？給你操得這麼開了，不進來再惜惜我嗎？你喜歡頂到最裡面幹我，我都知道啊……啊啊好深、啊！使勁些，操不壞的，嗯啊啊再深些……等等等等太深了！嗚……」

不知怎麼回事，隨著藍忘機抽插愈猛，魏無羨的雌腔也遇強則強，飢腸轆轆地把藍忘機往裡含，柔軟的腔壁連吸帶吮、生吞活剝。藍忘機被他上下三張嘴輪番上陣折騰，雙目血絲畢顯、頸紅耳赤，一張清冷的白皙玉面不時閃過失控和狼狽，對眼前人簡直又愛又恨又羞，咬牙把魏無羨插得渾身發抖、軟爛一灘、春水橫流，直到那雌腔突然被一顆圓形物體充滿，幾乎把藍忘機推出去。

後者沒意識到那是什麼，只看到魏無羨臉色一變，他搗幹動作不停，把那顆球體推回腔內，魏無羨就猛地痙攣，高潮般地淫叫起來：「啊！啊、啊哈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二哥哥，藍湛，我要生了真的要生了，讓我去求求你……」

雌腔內的球體又懟上了藍忘機，魏無羨腹鱗下的肉壁猛烈抽搐著把其中所有異物都往外擠，藍忘機被這強烈的壓迫繳了精，射了幾股後終於被迫退出來──

隨著陰莖頭部拔出腔口，被操成艷粉的洞眼來不及闔上，一眼熟的珍珠淺紫球體就堵住了腔口，又慢慢把腔口撐開，跟著滑膩的白濁精液一起擠了出來，然後是兩顆、三顆，通通落在藍忘機懷中。每一顆蛇蛋撐開魏無羨的雌腔滾落，都會激起母體一波可怕的高潮。蛇妖又射了，雄腔裡的避塵甚至也被他擠出大半截劍身，劍鞘上全是稀薄半透的水，顯然後面也去了。

一共生了五顆蛋，魏無羨全身輕顫不歇，滿臉是淚。尾部腔口開闔，還有白濁往外淌。藍忘機碰碰他的臉，魏無羨才從半暈厥中回神，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摸藍忘機還半硬的陽根。「二哥哥，你是不是沒射完，這樣我肚裡沒有新的小崽兒……」

藍忘機見他沒事，只是爽過了頭，還猶不滿足，無奈地搖了搖頭，把新生的蛋藏到一邊，回身卻縱容又沉溺地將自己重新納入蛇妖體內，相互抱著溫存了一會，又開始下一輪征伐。

大妖情汛漫長，夜也很長。

蛇族為了在惡劣的環境下繁衍，雌蛇會長時間儲存與之交配的雄蛇精液，巴蛇也不例外，從藍忘機那裡要夠了之後，魏無羨的情汛終於平息下去，能恢復理智看待他下的七顆蛋了。問題不大，有五顆是空的，另外兩顆在他的懷抱裡會有隱隱的黑鱗浮於殼面，但只有一顆的黑鱗會流動，另一顆則顯得灰黑沉寂。也就是說，沉寂的那一顆超過九成的機率是死蛋，根本孵不出小崽。

藍忘機抱著恢復人身的他安撫：「大妖子息艱難，無需傷懷。」

魏無羨搖搖頭：「我知道，我不是真的傷心。只是，保護子嗣也是大妖本能，沒有保住，我自然也被影響。可如果，有靈氣充沛之地可以孵蛋……」

藍忘機道：「現在回妖谷，還能趕上孵化期。」

魏無羨露出為難的神色：「我想陪你回姑蘇，親眼看你閉關再走。」

藍忘機：「無需擔憂，我會與兄長在夷陵碰面。」

魏無羨：「澤蕪君知道你沒事嗎？」

藍忘機解釋：「藍氏宗主密室內，有所有本家弟子的名牌魂燈。」

魏無羨阻止他：「好了你別說了，你哥哥知道你沒事就行，別跟外人說這麼私密的事。」

藍忘機認真道：「你不是。」

魏無羨瞋怪地親了他一口：「少撩我。不過……你說的也對，我當然不是。」然後他跪立起來，解開自己的鱗蛻幻化的衣服，露出肩膀，懟道藍忘機面前：「但你也不算沒事，避塵都快揮不動了，趕緊補補，今天還沒喝呢。」

藍忘機看著他，也沒拒絕眼前珍貴的蛇血，低頭吻了一下魏無羨的肩頭，又在上面輕啃一口。魏無羨敏感地輕顫，他總覺得藍忘機把飲血飲得調情也似是故意的，卻抓不出那張正直臉上的絲毫破綻，只好眼皮半闔，姑且忍著。

結果藍忘機遲遲沒有下口，細碎的吻落在魏無羨的鎖骨胸膛，繼而來到蛇妖粉橘色的軟嫩乳尖，冷不防一口含入。魏無羨倒抽一口氣，猛然睜眼：「藍湛！」

其實藍忘機拒絕飲血的原因挺好理解，他是修為境界倒退，不算肉體損傷。雖然魏無羨在情事之中沒有傷害他，可一如大妖飢餓時的直覺，血脈完全覺醒需要足夠的修為能量來填，繁衍子嗣也是。因此交合之中，魏無羨會本能地對伴侶索取需要的能量，也就是不知不覺當了食人精氣的狐狸精。

藍忘機內視自己，大約被吸走了三分之一的功力，不算少，但可以透過閉關來恢復。在外頭碰上小魚小蝦也不必放在眼裡。

兩人商議過後，還是決定由魏無羨將兩枚蛋帶回群妖谷，看看有無孵化機會。而藍忘機會看魏無羨進入妖谷後，再與藍曦臣會合，返回姑蘇閉關。

魏無羨正色道：「藍湛，你還遺漏了一件事。」

藍忘機：「何事。」

魏無羨指指一旁的蛇蛋：「剩下五顆空蛋，你打算怎麼辦？」

藍忘機沉吟一會：「一併帶回妖谷，尋一靈氣充沛之地，入土為安。」

魏無羨不以為然：「空蛋又不會作祟，為什麼要『安』？」

藍忘機知道他是故意問的了，便道：「你要如何？」

魏無羨興奮道：「咱來試試溫泉蛋怎麼樣？」

藍忘機：「……」

魏無羨已經計畫好了：「先在泉邊撿幾顆石頭堆成個盆，我再用妖火把石頭烤熱……」

藍忘機不得不打斷：「你要吃它們？」

魏無羨：「對啊，不吃多浪費。」

藍忘機確認道：「你要吃，你生的蛋？」

魏無羨擠眉弄眼：「我生的有什麼不能吃？母魚餓了還吃魚苗、豺狼虎豹還吃自己的小崽呢，反正養不了了就只能吃掉。牠們忍心吃活的小崽，我吃顆空蛋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也能吃啊，裡面絕對沒有你的東西，放心好啦。」

藍忘機：「……」

溫泉蛋本就是半生不熟，害怕蛋腥味的人吃不了，蛇蛋又更腥，對了魏無羨的胃口，藍忘機就不太能接受了，哪怕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個，還是堅決地告訴魏無羨以後不必準備他的份。魏無羨覺得有點失落，認定不是蛋不好，而是他廚藝不佳的緣故。

用完了蛋，魏無羨想把藍忘機跟蛋都含在自己的蛇身嘴裡，遁地帶出去，又遭拒絕，氣鼓鼓地含了蛋，讓藍忘機站在他頭上，一路布下障眼法來到抱山派舊址附近。一般來說，魏無羨回妖谷不需要經過抱山派祕境，直接透過虛空渦流的傳送門就行，可是擔心蛇蛋脆弱，不得已只能透過特殊法陣打開抱山派後山祕境，從那裡進入群妖谷。

魏無羨找到了一處佈滿爬籐的巨石前停下，依然先設障眼法，再化為人身，與藍忘機一起撥開爬籐，露出一片類似城牆的表面。魏無羨割破手指在牆上繪陣，繪到一半，突然陣法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叫聲，一隻小灰耗子就穿透障眼法，竄上了魏無羨的肩膀，魏無羨認出那是溫情專門尋妖的靈獸，笑道：「來得這麼快，果然瞞不住你。」

小耗子在魏無羨肩膀嗅聞一下，又鑽進他懷中，又口吐人語：「你沒事吧？你懷裡這團妖氣又是什麼？藍忘機呢？」

魏無羨道：「問題一個一個來。我很好，我生的，藍湛沒事，等等你接應他。澤蕪君是跟你們一起來的嗎？」

小耗子扒著魏無羨懷裡的蛇蛋，不停扭動鼻子：「是，江澄也在附近。可你們還是要小心，溫旭可能也帶了人上來。我幾日前好像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但一直不能確定。然後你說那團妖氣是你……你什麼？」

魏無羨法陣畫完，正把妖火推入陣眼，眼前城牆發出了輕微的震動，從陣眼為中心塌陷出一個洞口。魏無羨道：「以後就知道了。你來接藍湛吧，我走了。」

接著，他深深看了藍忘機一眼，藍忘機似乎想要上前抱他，但彼此心知此刻不宜溫存拖拉，蛇妖道：「藍湛，改天見。」

說時遲那時快，一支箭矢破空而來，藍忘機出劍打落，四面八方卻有更多箭影如暴雨襲來！

藍忘機擋在魏無羨身前，魏無羨卻怕他體力不支，飛身而上，巨蛇虛影一閃而過，在溫情那隻小灰鼠的尖叫中盡數擊飛了箭──幸好障眼法還在，對方只是憑藉山石異動暴射一通，只要他們儘快進入妖谷──

啪。

扒著蛇蛋的小灰鼠被射了個對穿，魏無羨驚恐地掃落鼠屍，只見那蛋已經被撞得凹陷了小小一片，還有龜裂的痕跡。被打傷的不是死蛋，而是落地就有生命力，最喜歡圍著魏無羨打轉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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