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浊尘寻欢录】(第五章、笑哀人魔两相当)(两万字更新,长篇修真元素齐全),2

小说: 2025-08-16 09:48 5hhhhh 7260 ℃

  宁尘以一根神络做弦连于针脚,若到用时只需拨动针弦,即可动摇中针者神智。只是他祭炼不久,萧靖又是灵觉期压他一头,蛊惑这女将军倒也没有说的那么容易。

  听完宁尘所述,萧靖眉心最终还是露出一丝阴郁:「十几年前,龙宗主路经绝云城,正遇妖兽群起肆虐。她仗义出手,救得我部属数百人。我与她把酒言欢,自此结下情谊,想不到如今竟被那一伙儿畜生害了性命,又欺瞒天下污她名声……若有机会,我定要……」

  宁尘抬手止住她话语:「萧将军,此事不消再说了……天道昭昭,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他唯一没告诉萧靖的,是龙雅歌元神未灭,此时只能拿些大话一句带过。

  萧靖以为他暗自神伤,不愿被人提起,便不再多说。

  「独孤,你先在绝云城盘桓几日,以避耳目。待浩天宗都察走了,我们再从长计议。我虽然在绝云城有些威信,但也不是一手遮天。今日你权且歇息,待明日与我一同去见绝云城主,把能堵的嘴皆尽堵上才好。」

  宁尘点头称是,由她把身上禁制去掉,独自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便有仆役鱼贯而入,替宁尘更衣洗漱,又摆了一桌的吃食。绝云城地处边关高原,水草丰茂多有畜牧,一碗羊奶被宁尘灌下肚去,滋味鲜甜,脑袋也愈发清醒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萧靖现身,带宁尘出了馆驿大门。天色尚早,城中居民还未出门,只有些早餐铺子半敞门板,冒着团团白烟。偶有几个驱牛赶车的民夫路过,见到萧靖皆是连忙施礼,神态极为恭敬。萧靖向他们颔首回礼,无有半分倨傲。

  这一城之军守卫绝云已逾数百年,饶是边境之地鱼龙混杂,守军却一直守得一方平安,从微末处便可见深得民心。

  「会骑马吗?」萧靖给宁尘牵了一匹灵驹过来。

  「不会……御风行么?」

  「学学。」萧靖翻身上了自己那匹,双腿一夹就往前走。

  宁尘无奈,只好毛手毛脚攀上了马背。他当初在合欢宗灵宝堂待的多了,也见过普通人运货时是如何驾马,照着印象里有样学样,总算也驱着马儿跟了上去。

  萧靖勒着马头放缓等他,直到他并骑过来:「待会见到城主,一切听我说便是了。城主一惯依仗于我,不会刁难,只是另有两名灵觉期锋军统领常常与我顶撞,你不要被他们唬住露了破绽。只要在浩天宗都察来到之前安排妥当,想来不会有事。」

  宁尘点头,却问:「能混过去吗?」

  「绝云城终究不是铁桶一只,但就算是我的对头,也是世代居于此处,不会置绝云城安危于不顾的。」

  宁尘想要说她天真,又说不出口,只与她并行一处,暗自沉默。

  城主府同是绝云城军议之处,修得宽阔气派,然而终究是凡俗之居,距离修真宗门的磅礴大气相差甚远。萧靖带宁尘走进城主府中主殿,里面已有了五个人。

  其中之一便是先前随在萧靖身边的魏玄丘,他与另外两人见到萧靖进来,立刻起身抱拳行了一礼。而剩下两人则端坐在左首的座位上,对萧靖随意点了点头,想来便是绝云城另外两名灵觉统军。

  「萧靖,这是谁?」左首头座上的男人抬手朝宁尘比划了一下。

  「我同门师弟,独孤十三。十三,这是锋军统领黄震。」

  宁尘顺势一礼,也不出声。

  「师弟?怎地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你还有个什么师弟?」黄震拧眉到。

  「我还事事都要让你知道吗?」

  萧靖开口怼了他一句,黄震翻个白眼不言语了。绝云城军政一体,高位者说话都有一股子蛮性,直来直去倒也痛快。

  萧靖在右首头座坐下,与黄震正面相对。宁尘老老实实站在她斜后头,剩下三名副将也按序坐了。

  魏玄丘就坐在萧靖次位,他扭头望了萧靖一眼,萧靖给他递个眼神安抚了一下,颇有默契。

  这一眼被宁尘看见,忍不住腹中哼笑。别人看不出,他还不知道吗,魏玄丘识海心络一道,正牵在萧靖身上。这镇城军大统领终究还是吃了一棵窝边草。

  那魏玄丘长得讨人喜欢,只是面正似铁,甚至有些青愣。他举手投足对萧靖礼敬深厚,想来萧靖也没给他吃过几次甜头。若是两个日日欢歌的情种,哪里还容得下这种繁文缛节,彼此相看,眼中都会流蜜。

  想到此处,龙鱼儿身影一晃,宁尘心头酸涩,连忙转移了念头。

  六人坐在厅中,自有人奉茶,只是等了不知多久,绝云城主才从府后拖着袍子走了上来。

  「哎呦,让诸位卿家久等了!昨晚多喝了些……」

  那绝云城主竟是一介凡人,别说金丹了,怕是算到筑基都悬。四五十岁模样,稀疏的头发勉强在脑后扎个松散的髻子,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

  宁尘想想,也是自然。城主之位世袭罔替,修不修行全看自己。武修淬体辛苦,法修锻神清欲,哪一个都不是寻常富贵子弟吃得住的。

  「城主,萧靖有事要报。」萧靖起身抱拳,恭敬道。

  「讲,讲,萧将军不必、嗝……不必多礼!」

  萧靖早已习惯这城主作派,完全不往心里去。她示意宁尘上前下拜,继续道:「城主,这是我同门的师弟,前几日来投奔,正好遇见天痕破裂。浩天宗都察言明,与那天痕接触的一干人等都要查问一番,师弟于绝云城是个生人,萧靖担忧浩天宗会借机徒生事端,特来与城主知会商议。」

  萧靖带队去天痕之时,队伍里挑的都是心腹。可带宁尘入城之时,人多眼杂,却是遮掩不住的。与其让浩天宗查出,不如直接承认有他这么一人。

  「好说好说,是你的师弟,便是绝云城的熟人,咱们不叫那浩天宗的人知道就是啦。」

  宁尘心说这绝云城主不光好说话,心思也机敏的很。萧靖都不用把话说开,他立马就能体会话外之音。

  「城主,这有点不合适了吧?」黄震一步迈出来,「浩天宗都察前来是为了追查合欢宗逃走的两名余孽,萧靖这师弟又不是什么相干人等,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这不奇怪吗?」

  左首次坐的另一个统领也开口道:「萧靖,你不是干了什么心虚的事吧?」

  萧靖皓目一横:「王亦川,你嘴上不长毛,又想寻我晦气?」

  王亦川一愣,连忙将手虚摆了两下赔了个笑脸,算是认了怂。

  「唔……」城主看着黄震思忖一会儿,「萧将军,黄震说的也有道理。咱们既然没做什么亏心事,何必多这么一层计较呢?」

  他言辞恳切,倒不是借机给萧靖难看。萧靖点点头,往宁尘处一让:「独孤师弟,你来与城主讲来。」

  宁尘左右施礼,谦声道:「城主、将军,诸位有所不知。绝云城地处边关,又不是修行宗派,恐怕是不晓得浩天宗这些年的作派。他们合纵连横,五宗法盟已有三家与他们绑在一处,又四处拿捏中小型宗门的跟脚。有些小宗门宗主稍有差错,就被他们以大义之名替换,树立傀儡为他们所用。不少人揣测,那浩天宗为首,却是有一统天下的心思……如果绝云城多露破绽,莫须有记上那么几次,恐怕也是要变天的。」

  这是宁尘与萧靖一统想好的说辞,倒是正中绝云城主软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城主恍然大悟。

  那边黄震却不买单:「我也有其他宗门的好友,怎地没听他们提过。独孤小兄弟,你这些话,说的算吗?」

  「我也只是在绝云城盘桓两日便要去化外之地,又不在此常住,绝云城是左是右与我也没什么相干,诸位将军与城主自己商量便是了。」宁尘摆出一副你们爱咋咋地的模样。

  萧靖趁热打铁:「黄震,我这师弟和我自小亲近,他全然不怕浩天宗去查。

  可绝云城却禁不住那许多折腾,你把账算明白了。」

  黄震仍然有些犹豫,那城主却站起身来:「黄震,王亦川,别犟了。咱们就听萧将军安排!哪一次还得不了好来着?」

  黄震王亦川对视一眼,摇摇头做无奈状,也只能认了。

  城主见两人松了口,喜上眉梢:「事情已了!散了,散了吧!萧将军,那浩天宗都察来了,你自去接洽,莫要叫我了。那些劳什子修士端地烦人。」

  「萧靖领命。」

  宁尘经过这一场算是看明白了。这萧靖在绝云城已是一人之下的地位,说是摄政城主也不为过。于此讲来,若是她对自己心怀不轨,自己便更是危险;同样,要是能把她控于鼓掌,自己就能在绝云城扎住脚跟。

  那行事更要快些了。

  浩天宗使者下午才至,萧靖直接与宁尘去了迎宾府坐等。闲来无事,宁尘便以指尖操起气弦,轻轻撩拨起了萧靖腰内那根惑神无影针。

  也不知是不是不得其法,宁尘左咄右拨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萧靖依旧面色如常,与他时不时攀谈几句,浑然没有半分惑心之意。

  宁尘气得直咂嘴。妈的,怕不是自己押错了筹码。

  可如今自己已然在她面前脱了个底儿掉,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总不能到了现在才烧香拜佛,求上天保佑她不会戕害自己吧?

  宁尘借故方便,又在手心藏了一枚惑神无影针,起身时假装脚一滑,在她后背抹过,又将一枚针送了进去。

  萧靖扭头瞪他一眼:「十三,你记得剪剪指甲。」

  宁尘随口应了一声,去后复返,又坐在旁边操了半天气弦,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来,依旧没有一星半点的异样。

  他垂头丧气,还想再给萧靖施上几针,又怕她起了疑心,只好作罢。

  「不用紧张,那浩天宗使者也不过灵觉期,有绝云城作保,不会有事。」萧靖说着,抬起袖口,擦了擦宁尘额头的汗珠。

  宁尘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忽然觉出有些许不对。

  萧靖方才,给自己擦汗了?

  饶是军队出身,萧靖也给自己梳扮的一丝不苟,颇有些爱洁的意思。自己与她相识不过一天,就亲自用衣襟擦汗,端地不似寻常。

  惑神无影针终究是起了些效用。宁尘长舒一口气。

  宁尘心中稍宽,斜眼又瞥见萧靖方才一会儿就喝下了足足两壶凉茶,更是有底了。

  「别脏了师姐袖子。」宁尘自己胡乱将额角汗珠一揩,对萧靖微微一笑。

  眼睁睁的,萧靖脸上红了一分,那红晕须臾间逝去,被宁尘捉在了眼里。

  有用,那就继续。宁尘来了劲,照着先前摸索的指法,又将那气弦暗自拨动起来。

  萧靖以武入道已一百五六十年。边关之地民风开放,她十六岁未修行时便与村中少年偷尝禁果。两人两小无猜,可那青梅竹马却在祸事中被妖兽吃了,这才激起萧靖修行从军之心。

  自那之后,她待自己如男人一般,和一众军士同吃同睡,杀敌当先。战友们赞她智勇,敬她爱她,百年中先后有两名一同浴血的袍泽赢得她芳心相许。

  然而刀剑无情,那二人早已战死沙场。萧靖资质上佳,不知不觉间已修至灵觉,成了统领一城之将,待她回首望去,身边已无可并肩之人。

  后来魏玄丘来了,这直愣青年敬她慕她如神,随护在她左右忠心无二。终有一日行军野外,月冷星孤,许是怜他痴儿,萧靖便赏了他一夜春风。

  也就是如此了,萧靖已数年未尝身为女人的滋味。可不知怎地,自进了迎宾府,与那十三坐在一处,便觉得小腹中逐渐热了起来。

  武修不似法修先斩赤龙,萧靖还当是月事早了几日,她静心定性,须臾便将那股小火压了下去。

  可就在刚才,自己看到十三额上挂汗,竟一时孟浪去给他擦了。这还不要紧,当萧靖望见少年对她微微还了一笑,小腹一阵哆嗦,花心竟流出一滴小小蜜露。

  萧靖性情爽朗,也没有多么羞惭,只是忍不住暗暗自嘲,又不是不经事的小姑娘,怎地见到个俊俏少年还动了春心?

  她提壶想猛灌两口凉茶,不料壶儿内早已干了。一时间口干舌燥,颇有些焦烦。

  不想旁边那少年却颇有眼力,自己这边刚丢下壶在桌上,他已去取了新的端在手边。

  「师姐,喝水。」

  萧靖忍不住笑道:「你却是个会讨好的。」

  萧靖统辖绝云城尽心竭力,数十年如一日如履薄冰,回想往日,却没有这一刻那样轻松自在。

  「师姐如此关照我,我自然要涌泉相报。」宁尘擎起茶壶,将冰凉茶水滴溜溜注入萧靖杯中。

  「倒杯茶就是涌泉相报了吗?」萧靖一口将水送入喉中,打趣道。

  「那,萧将军想让我如何报答?」

  宁尘说这话的时候已近乎要贴在萧靖耳边,言语甚是旖旎,倒是激得萧靖一愣。

  她抬手把宁尘按回坐上,瞪他一眼:「还有正事,你现在倒是又不怕了。」

  「我色胆包天。萧将军撩拨我,我自然什么都不怕了。」

  萧靖刚想呵斥自己何时撩拨过他,又忽地想起方才提袖擦汗之举,只好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她想起了自己十六岁时身旁的少年,那时正如十三一般大。没有这十三那么俊俏,甚至丑的很,晒得黑黝黝地,却是一般温柔。两个人躺在草甸上,自己筋疲力尽,腹中又痛又酸,那少年就跑到河边,拿马皮水囊小心打了水来,喂自己一口口喝下,又偷偷在自己面颊点上一口。

  恍如隔世。

  「萧将军!」

  旁边少年一声呼喊,萧靖这才发现自己出神已久。面前已站了一人禀报,说是浩天宗都察已至绝云城。

  萧靖收敛心念,带宁尘一起迎在门口。那浩天宗使者大模大样进了迎宾府正殿,目中甚是倨傲。

  「萧靖将军,久仰大名。」

  「不敢,尊使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那使者落座,品过一杯茶,这才咧嘴道:「听闻绝云城城东山内有天痕出现,如果推测不错,那定是合欢宗余孽脱逃转移留下的痕迹。萧将军统辖绝云城已久,这几日可有什么陌生修士的消息?」

  「正要与尊师上报。」萧靖向宁尘方向一侧,「天痕出现时,我师弟恰好就在附近,城主特命我们将天痕附近所生之事告知尊使。十三,你将所见所遇都和尊使讲来,切不可有半点隐瞒。」

  宁尘恭敬一礼:「晚辈前来拜会师姐,途径山中,恰好见到那天痕显现。我前去查探,但见一众修士在附近追逐混战,我不明就里,还被人打了一掌,抢走了些资财,当真可恶……」

  宁尘编瞎话的能力可不是盖的,一个故事给他圆得丝毫没有破绽。那使者听罢,琢磨半晌,却也想不出什么再好问的。

  他从怀中取出三幅图画,展在二人面前。

  「萧将军,法盟现在画了图形,专门通缉这三人。他们传送到此处,怕是要过绝云城往西域躲藏。吾浩天宗宗主特意遣我来此,便是要都察封锁城门,不教那犯人逃去化外之地。」

  宁尘低头一看,三张图像一女二男,女的自是苏血翎,而两张男象不是自己又是谁。

  自己随龙雅歌前往万法宗时所塑之脸,被人见得多了,有能之士手随心动,画出来的图像栩栩如生,放若真人一般。而另一张,却明明白白写着「宁尘」二字。

  宁尘又出了些许冷汗。想来是那穆天香不知自己第二张脸的姓名,却未忘记龙雅歌先前惦记自己时的异样,所以特意又以防万一多画一张。

  好在她只见过宁尘三两面,且已过了恁久,画出来的图只有五官脸型的大概轮廓,却是不真。

  萧靖瞥见写着宁尘名字的那张草图,心中也是一惊。她提前知晓宁尘身份,极易联想,登时看出他和画中有七八分相像。

  想到此节,萧靖连忙岔话道:「尊使放心,待我们将图像印拓数份,贴于要道城门。他们真要在城内,不怕寻不出来。」

  「那就有劳萧将军了。」使者散漫的把手一拱,目光着落到宁尘的画上。他眉头微微一皱,「噫?萧将军,你这师弟,怎地和这画上之人有些相似?」

  萧靖心中提前做了计较,笑道:「我看也有几分相似,都是生了副好皮囊。

  若不是修为对不上,我还当真是我家十三闯了祸呢。」

  说到此处,萧靖拿颀长指头往画像左角的几行字上一点。

  那使者低头细看,却见宁尘名字旁边落着「炼气期」三个小字。他伸过手捏过宁尘手腕仔细查探,一眼看到宁尘金丹,哑然失笑。

  炼气金丹,境界间犹如天上地下,任谁能想到一个炼气两个月内便能到如此地步。

  「唐突了。」使者松开宁尘,「既如此,封城之事,就有劳萧将军了。」

  「封城事关商道民生,在下不敢私自定夺,还要与城主商议。只怕……」

  「浩天宗也是为了中土苍生。若叫那魔人从绝云城逃了,过几年再回关内戕害生灵,怕是绝云城难辞其咎啊,还得让城主大人好生思考。」

  使者出言甚重,萧靖只淡然道:「那是自然。」

  见萧靖不卑不亢,那使者也不敢一味冲撞。他胡乱道个别,随仆役去迎宾府别院休息去了。

  目送使者离去,萧靖重新坐到宁尘身边,两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是独孤十三,还是宁尘?」萧靖瞥了宁尘一眼。

  宁尘被当场揭穿,只能讪笑两声。

  「还是信我不过,我晓得。」萧靖也不作色,将三卷画像收在怀中,便要离去。

  「我信得过萧将军,若不是你还护,怕是真被他认出来了。是我不对,师姐不要生气啦。」宁尘连忙柔声说。

  萧靖本有些恼意,此时被宁尘软声一求,却不知为何走不脱了。她回身盯了宁尘一会儿,说:「随我一起吧,呆在这里,不怕又露了马脚。」

  宁尘心中暗笑,那惑神无影针摆弄的愈发熟练,冰山雕的女将军,也叫他拨弄化了。

  萧靖一路将他带回了统领府。她这一人之下的身份,住的府院规模却只能勉强比比寻常的商家富户。若不是那高耸院墙上镌有隔绝法印,还道是什么土财主家呢。

  进了院,仍旧见不到几个人,四五进的院子,一路走到深处,也是见了七八个仆役丫鬟。

  「你这儿够冷清的。」

  「不是去野外巡城,就是在城主府理政,一个月也回不来三五天,要那么热闹干甚。」

  萧靖将宁尘领去偏房,吩咐了几个下人听他使唤,又马不停蹄赶去城主府商议封城之事去了。

  宁尘在府上逛了一圈,除了一个巴掌大的花园,指头大的鱼池,再也没什么好瞧的。唯独一个作习武修行之用的大跨院还有些意思,宁尘去架子上摘下一柄刀,舞了两手颇为受用,便沉下心来把陌葬三刀温习了几遍。

  练完了刀,身上却出了一身的臭汗。他吩咐下人烧了热水灌满洗澡木盆,自顾自跳进去泡了起来。

  宁尘将身子浸在热水中,手指轻轻舒展,感受那气弦绕指。他现在已摸着些惑神无影针的法门,只是不知能将心神影响到什么地步。

  真要把萧靖骗到床上,那自然是自己的天下了。合欢真诀一走,保管那女将军服服帖帖再无二心。

  可事到如今宁尘还是踟蹰起来。他本性良善恩怨分明,那萧靖待自己颇为仗义,又是龙姐姐故人,自己这样诱骗蛊惑于她,心中那道坎也不是说跨就能跨去的。

  宁尘心中刚一软,龙雅歌音容笑貌又浮在眼前。气海中伪丹一转,他登时咬起了牙关。

  去他妈的,哪里需要想那许多!仇还报不报了?龙鱼儿还救不救了?连苏血翎现在都下落不明。都已经叫人当成了落水狗追在后面猛打,还想一辈子当个老好人?!

  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又不是要害她什么!婆婆妈妈,何时才能成事!

  宁尘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刮,又在木盆边锤了两锤。那腹中伪丹骤然饥饿起来,只想吸个痛快。

  恰好有一小丫鬟托了一叠衣袍进来,宁尘见她生的俏生,胯下被逆合欢决的伪丹一激,立时硬了起来。他跨出木盆,一时念起,便想将那小丫头拽到身下狠狠操弄一番。

  那丫头见他赤身跳出盆来,惊叫一声,闭着眼睛浑不敢看,只捞起布巾给他擦身。

  宁尘神智还算清明,若真是在这里胡乱施为被萧靖看见,先前一切怕是功亏一篑。他强忍欲念,伸展臂膀由那丫头给自己擦净了身子。

  萧靖刚好回府。她行到别院偏房,见屋门大开似有人声,抬脚便往里去走。

  一照面,正瞧见宁尘赤条条站在那儿,胯下白玉老虎昂扬挺立,玉杵一般直指自己前脸。

  「你、你倒是生得一副好物事。」萧靖尴尬之中偏过头去,笑着打诨。

  宁尘眼见萧靖心有撼动,立刻见机猛拨针弦。方才萧靖在城主府议事,脑子里就全是宁尘的面庞,再被他拿针一惑,心跳一下子快了三分。

  「靖姑娘,怎么闯进来也不说一声。羞人,羞人。」

  「你把衣服穿好了。」萧靖听他叫的亲昵,连忙将使唤丫头赶走了。那丫头如蒙大赦,闷头便跑,将别院大门死死关牢。主家要寻风流,做下人的哪敢多看一眼。

  此事万万急不得,萧靖这发号施令的统军作派,非得让她主动起来才好把控。宁尘慢悠悠系好袍带,手中针弦拨动不息,只望能叫萧靖生出情欲。

  不料萧靖闷哼一声,按住小腹,靠在了门框上。

  「靖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稍有腹痛。」萧靖面色不显,只摆了摆手。

  宁尘抓住她腕子,闭目视探,却见那两根针刚刚穿破识海之壁,没入气海之中。萧靖体质略有宫寒,那真水凝结的至寒之物初入气海,可不是狠狠痛了她一下。

  「有些旧伤,你来榻上躺下,我助你推拿一番。」宁尘不由分说,扶着萧靖坐在了床上。

  萧靖奇道:「你还会以气疗愈的手段?这可不多见呢。」

  「你只管趴下,交于我来。」

  萧靖本就想与他多多亲近,有这等机会也便欣然应从。宁尘曾也学过些按摩手法,推宫活血,倒是让萧靖紧绷绷的身子松弛下来,多少是舒服了些。

  宁尘隔着衣服,却也能试到她腰背紧实,一双大腿更是紧绷有力,摸起来不似平常女人那般软腻,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借这机会再动针弦,萧靖又没了反应,当真让宁尘抓耳挠腮。

  眼见萧靖气息逐渐悠长,宁尘索性将惑神无影针全部掏出,只留了三根,借捶打按摩之机,一股脑把剩余五根全都打入了萧靖后背各处大穴,猛力将七根气弦一起搅动起来。

  殊不知只要方位得当,拨弦有序,区区一根无影针便足可将分神期贞烈之女变成淫娃荡妇。萧靖武修之体,寻常元婴法宝砸在身上都伤她不得,先前针劲无力,只因入体不深。她刚刚气念松弛,叫宁尘连打八针入体,登时心神大乱。

  「啊——」

  身下女将军突然出声妖媚,如母猫发情夜啼。宁尘见她突生异变,心下一惊,连忙将针全都从她体内拽了出来。

  可那搅动起来的池水又怎是一时半会能停歇下来的。萧靖满腹柔情无处可泄,宁尘方才露出的那根鸡巴热腾腾就在手边。她花蕊湿了大片,翻身将宁尘推在榻上,手指微颤,兜住了宁尘的鸡巴。

  萧靖从军出身,不小心瞥见的那话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均是臭烘烘皱巴巴一坨黑肉。而宁尘的物事触手灼热,又白又滑,足有腕子粗细,萧靖将它捧在手里,忍不住一阵头晕目眩。

  「小宁尘,今晚就将你吃了,你可有怨言?」

  饶是此时,萧靖也不忘多问宁尘一句。可哪还轮得到宁尘说话,她手腕早已上下搓动起来,玩得爱不释手。

  「靖姑娘要吃,我便陪了。」宁尘先前被心魔一激也早已欲念大动,忍到此处也无需再忍,一把将萧靖搂在怀里,狠狠吻去。

  宁尘那舌头滑腻腻突进萧靖嘴里,迷得她连忙卷舌相迎。

  荒唐荒唐,好是荒唐!萧靖心中大叫荒唐,口舌却忍不住盘去纠缠,只叫宁尘弄得满口生津。

  萧靖最后一次乃十几年前与魏玄丘雨露一度。那魏玄丘童身金丹,不甚晓得床笫之事,第一次便泻在萧靖掌中,第二次恩爱不到半刻便又泼洒了。萧靖只怜他痴情,倒也不在乎自己极乐与否。可论起酣畅房事,却也数不清有多少日子没有尝过了。

  那八针惑神,早搅得萧靖花汁淋漓,只缠吻片刻,亵裤外裤都一并给浸透了。她粗声喘气,再也按耐不住,伸手去解自己袍带,却头晕手颤怎么也解不开,三两下脱手,竟叫欲火烧得流泪啼哭起来。

  宁尘一手隔着衣服捉住她的乳儿,另一只手托好她屁股,拿鸡巴隔着裤子猛顶她的穴儿。久旷花穴叫充盈阳气一顶,随进之不去,倒也解了一时之渴。

  萧靖也不去结腰带了,抹着泪抽着鼻子,隔空就在宁尘身上一番起落,那淫液顺着裤裆就往下滴答,直流到宁尘卵蛋上,好不淫靡。

  撞了十几下,宁尘龟头叫那布料磨得疼痛起来,他身子往前一探,捉住萧靖裤子一撕,终是把她屁股露了出来。

  可萧靖迷乱之中却没觉察,一屁股落下去才觉出畅通无阻,把那白玉老虎一棍吃到了底。

  那小穴寂寞太久,这样猛然撑开直插花心,直将萧靖涨得要死要活。

  「啊!!太、太大了……我吃不住……啊呀!!」

  萧靖眼花缭乱,挺着身子就要往上拔,被宁尘一把按住了腰。

  「方才还说要吃我,现在就讨饶,怎能这么放你?」宁尘撕开她裹胸缠布,让那两团圆润笋乳蹭在脸上,胯下直往上顶,插得萧靖失魂落魄,口中哀叫不休,直想爽死过去。

  两人胯间濡湿一片,淫液浆水混着萧靖不慎漏出的些许尿来,叽叽咕咕淫靡声大作。宁尘兴起,故意磨以水声去羞萧靖。萧靖虽经人事,却都是些不懂情趣的糙汉,哪里经过这等不知羞耻的作弄,一时间把将军威严不知丢到了哪里,只向宁尘讨饶。

  「你别……哎呦……你让我歇过一口气……再、再来伺候你……哎呀……又、又要……」

  宁尘拿手兜了萧靖双乳,肆意揉捏好不快活,鸡巴更是连抽带插浑没停过。

  萧靖连连推上数次高潮,咬着嘴唇晕厥过去,张开阴关盈盈一抹,已是任人宰割之态。

  宁尘只待运合欢决捅穿她阴关,让伪丹内黑洞用力一吸,这女将军一身修为大半就是自己的了。只消三次,踏入灵觉期便指日可待。

  何等的机缘,为何迟步不前?

  人与魔,无关心念,只关行径。只要这最后一步踏出,便是真正入了魔道。

  他人唾骂又当如何?报仇雪恨,救爱心切,入魔道又待怎样?那些所谓正人君子,欺辱龙姐姐之时,和魔道又有什么区别?拘泥于此,何时才能把龙姐姐找回来?

  那,这与那些畜生有和不同?你恨他们,却作一样的事,那你便是他们。人与魔毫无区别。人道,魔道,哪里才是栖身之处?

  人,能恨自己吗?

  宁尘无法决断,心中欲念大乱,连阳根都绵软下来。那筹谋许久的恶计,到最后关头却始终做不下去。

  他想哭,哭这世界困苦凄绝;他更想笑,笑自己优柔寡断狠不下心来。

  萧靖醒来,抬起酥软手臂,抚上宁尘胸口。她强撑起绵软的身子,水蛇一样攀上宁尘肩头,轻轻吻他耳垂。

  宁尘骤然一颤,回身将她吻住按在榻上。两人在床上滚在一起,双腿交缠,萧靖柔情蜜意,往他怀中拱去,恨不得把自己揉到他胸膛中。

  宁尘心中微颤,脑中尽是龙雅歌音容。他暗自哀叹,不意去想,今夜只一心极情纵欲便是……那人魔之途如何去择……待得来日方长罢……

  窗外,一只黑鸦静立树梢之上,盯着那房中烛火通明。

  绝云城另一端,锋军统领府,黄震偏过头,望向身旁王亦川,咬牙道:「我就说了,那小子绝非什么师弟,只是那母狗寻来的野男人。」

  王亦川挠挠油光光的头发,冷笑一声:「就算是寻个野男人淫乐,你又能耐她如何?」

  黄震撤去法决驱走黑鸦,露出一嘴黄牙,狞笑出声:「浩天宗使者不也在城中吗?却是一个大好机会。你难道不想做镇城军统领了?」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