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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剑诗篇(126-269) - 4,3

小说:挥剑诗篇(126-269) 2025-08-16 09:48 5hhhhh 8860 ℃

  夏洛特已经耐不住高潮的冲动,她紧紧地搂着我,全身剧烈颤抖,娇喘连连,一股热热的阴精从子宫口倾泻而出,直泄到肉棒上去。

  我在最后猛然顶了几下,一股浓浓的精液向夏洛特的子宫急射而出,一下子就注满她那饱受奸淫的肉穴,两人同时到达了性高潮……

  清晨的阳光透过帐幕照在我身上,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只见夏洛特盘膝坐在我身边,正在梳理头发。她古铜色的赤裸娇躯无论怎么看都是春光无限绝美诱人。

  「主人,你睡醒了!」夏洛特转过头来对我嫣然一笑。

  「早安,夏洛特。」

  我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夏洛特脸颊染着两团红霞,看着我吃吃地笑。这头刚开苞的牝牛,显然仍旧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

  这时,帐幕外面忽然传来莲花的声音:「喂!主人!夏洛特!你们……你们完事了吗?嗯,总之,格里弗斯大人说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叫你们赶快做好准备!」

  我跟夏洛特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噗哧一笑。

  夏洛特娇笑道:「知道了,稍等片刻!莲花,你也进来吧!」

  莲花刚往前迈了一步,就犹豫起来:「我、我还是不进来了,就在外面等你们好了!」说罢急忙转身溜掉了。

  我暗自好笑。话说昨晚莲花回账内休息时撞见了我跟夏洛特的好事,她的俏脸腾的变得火红,张着小嘴傻傻地看了半响,随后飞也似地跑掉了,一整晚也没有回来。这丫头,还说什么不当逃兵,结果跑得比谁都快。

  就这样,我们启程返回联合军的驻扎地。

  「说起来,莲花。」在飞空艇的甲板上,我问莲花:「昨晚你该不会睡在外面吧?」

  「怎么可能~我在哈里森和罗宾他们的帐幕睡的。」

  「是、是嘛!」咦?跟他们两个,应该没问题吧……这时哈里森跟罗宾走了过来和莲花打招呼,并且笑呵呵的伸手抚弄莲花的雪玉椒乳跟娇嫩小穴……嗯,应该没问题吧……大概……

  傍晚时分,我们一行人顺利地抵达了联合军驻扎地的上空。

  「天父在上!主人,那、那也是飞空艇吗?好大一只噢!」

  当向来镇定的夏洛特见到停泊在营地附近的大战舰时,面对这个全长至少三百多米的庞然大物,亦不禁为之耸然变色。

  「莱因哈特和理查德已经回来了。」格里弗斯说。

  这时,只听一声声悠长的鸣叫响彻天际,莲花发出兴奋的叫喊,蹦蹦跳跳地指着天边。

  我们自然都已经看到了。

  大约二十条披甲飞龙盘旋在营地上方,穿梭于布满彩霞的天空中,每条飞龙背上都有一名骑士在驾驭。

  「是我们这边的龙骑士!」我高兴地说。

  「哼,来得还算及时。我方终于也有龙骑士了,这下子明显是我军的战力变得更强了!」哈里森的兴奋之情也溢于言表。

  「嘿嘿!现在不就等于已经胜券在握了吗!」罗宾笑道。

  帅帐内。

  「你们的表现非常出色!」

  格里弗斯把敌军的移动要塞已被炸毁一事汇报给理查德与莱因哈特之后,理查德夸赞我们道。「相信等伊梅尔达听到后方的补给站被摧毁的消息,一定会六神无主的!格里弗斯·斯派莱贞特,这次行动你立了大功,本帅希望你再接再厉,现在帝国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是,属下一定不会辜负理查德大人的厚望!」

  格里弗斯偷瞄了一眼站在莱因哈特旁边的爱德华。「雄狮暗影」的脸色十分阴沉,格里弗斯微笑起来,笑容隐隐流露着嘲弄的意味。

  莱因哈特这时说道:「嗯,时机已经成熟。稍作准备,后天我们就进攻寒星城。现在,各位就请好好休息吧!」

  于是,我们同理查德与莱因哈特二人行礼,随后便准备退出帅帐。

  不料莱因哈特忽然唤道:「埃唐代啦·多拉埃姆。」

  咦?

  我吓了一跳,莱因哈特唤我做什么?

  「莱、莱因哈特大人?」

  莱因哈特看着我,问道:「在你回来之后,有没有看到她?」

  我怔了怔:「『她』是谁啊?」

  莱因哈特正待开口,我眼前突然一黑,有人用手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失声道:「呜哇!是、是什么人?!」

  只听一个极是悦耳动听的女子声音道:「哎哟,埃唐代啦你果然已经不记得人家了呢!男人就是喜新厌旧,我好伤心呀!」

  什么?!这不是……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法形容的亲切之感,却又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她竟然来到了这里!

  我轻轻地拿开脸上那双纤纤玉手,缓缓转过头,便看到个绝美的女子在对我微笑。她的娇躯贴在我背后,黑色长发碰到我的脸颊,弄得我有些痒。

  「安!」

             第一百六十八章:梦

  「哎,是他吗?」

  我睁开眼睛。现在是夏季以来最炎热的一天,阳光亮的刺眼,一片令人昏昏欲睡的寂静笼罩着帕迪科索尔村外的空地,曾经绿油油的草地早已屈服于烈日而枯黄。

  这里是小孩子们玩耍的地方。我坐在一个陈旧的秋千上百无聊赖的晃悠着,时不时抬起头来瞥一眼在我不远处的那些孩子。现在他们都对我投来像观赏珍禽异兽一样的好奇目光,一面交头接耳,不过他们正在说什么我完全听得见。

  反正尽是一些难听的话,不时还朝我这边投来轻蔑的笑容。

  去他的。

  我在心里想道,我不在乎。我也从未想过要跟这些家伙交朋友,更不可能和他们一起玩。

  反正再过不久,妈妈就该回来了吧。

  她会来这里接我的。

  说不定她现在就已经来了。

  「埃唐代啦。」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畔低语。

  我心中大喜,飞快地转过身去。安吉拉站在我旁边对我温柔地笑着。

  「妈妈!」

  「埃唐代啦,你肚子一定饿坏了吧?跟我回家吧,妈妈给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嗯嗯!埃唐代啦最喜欢妈妈啦!」

  我情不自禁地扑到安吉拉怀里撒娇。

  安吉拉粲然一笑,把我抱了起来,用她的鼻尖疼爱地碰了碰我的鼻尖,才把我放下来。

  我拉着她的手,两人一同朝帕迪科索尔村走去,一路上说说笑笑,一如往常。

  可是,也不知为何,有那么一刻我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于是我停下脚步。

  安吉拉却没有停下来,她越走越远,我开始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但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候,天空、大地、森林还有帕迪科索尔村等等,一切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安吉拉和白茫茫的一片。

  「咦,埃唐代啦?」

  安吉拉转过身,惊异于我为何没有跟过来。

  「埃唐代啦。」她愣了一下,温柔地笑了笑,对我伸出一只手:「你这孩子怎么了吗?快过来啊!」

  「妈妈……」

  我望着安吉拉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忽然,一片稳定而柔和的白光迅速将我吞没……接着……我醒了过来。

  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毯子上,厚厚的棉被盖在我的身上,金色的阳光透过帐布射进来,令这间帐幕说不出的温暖。

  我慢慢地从地上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莲花、玛丽安、夏洛特她们谁也没在这儿,而且账内的布置也非常陌生。嗯,这里不是我的帐篷。

  「你醒了啊。」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我旁边响起,如音乐一般悦耳动听。

  全身赤裸的安,坐在地铺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悠哉悠哉地往酒杯中倒酒。

  对了,这里是安的帐幕,是昨天莱因哈特为她准备的。

  是的,莱因哈特·沃特森诺蒂居然真的就是安吉拉的师父,天啊。当初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以至于我还以为她是顺口胡诌的。

  如果还有什么比这更加令我震惊的,那就只能是方才我做的那个梦了。

  「早安,埃唐代啦。嗯,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不过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喔。」

  安对我笑着说,做了个很遗憾的样子。她柔软的黑色长发有些凌乱,脸上仍旧残留着兴奋的红晕,我和她昨夜的温馨和缠绵,余温尚存。

  然而我马上又想到,我在梦里朝安吉拉叫——啊啊啊!

  我内心深处顷刻间涌出一股恶寒。

  我忍不住问道:「安。」

  「嗯?」安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我,笑吟吟地道:「埃唐代啦,你肚子饿了吧,是不是?」

  ——跟我回家吧,妈妈给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呃啊啊!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小心翼翼地问道:「安,我……有没有说梦话?」

  安怔了一下,随即耸了耸肩:「反正我什么都没听到。怎么了吗?」

  「是嘛……那就太好了!」我不禁松了口气。

  「那·就·太·好·了?嗯……好可疑呢!」

  「呃……」

  糟糕,安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安一下子凑过来趴在我旁边,她白壁无瑕的胴体衬着颜色以大红色为主的绣花地毯,显得更加诱人,一头黑发云水般披散在她的香肩和地毯上。

  「你一定做了个见不得人的春梦吧,埃唐代啦?」安用手指抚弄着我的头发,一脸不怀好意地笑道。

  「哪有,没有的事……」

  「撒·谎。」安喝了一口酒,兴致勃勃地道:「让我猜猜是个什么样的梦。嗯……啊,有了!——你和别的男人共享克萝伊,而且你还表现得很兴奋!对不对?」

  「噗,怎么可能!哎,我们不说这个了,我得赶快回去了,不然被格里弗斯看到这一幕他非宰了我不可!」

  「我不会的。」

  咦?!是、是格里弗斯的声音!

  我闪电般转过身去,只见格里弗斯赫然站在帐幕的入口那里!

  我差一点就跳了起来。不过格里弗斯径直走到安面前,眉头微蹙,问道:「安,你来这里做什么?」

  安呵呵一笑,调整了一下姿势坐了起来,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悠然道:「什么也不做。嗯,你也知道我很闲的,我来看看师父他老人家,然后他就问我要不要跟他同行,他对我保证,到了这儿我就会有喝不完的酒,而且都是不要钱的,于是我想也没想就跟来喽。他倒也没诓我,不过,啊啊,这酒可真是难喝得要死!」

  安摇了摇头一脸苦涩,格里弗斯盯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别妨碍我。」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师父他老人家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你们是串通好了吗?」安冲着格里弗斯的后背说。

  「没有,但是他跟我一样明智。」格里弗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帐幕。

  格里弗斯走后,安坐在地上瞪着那扇帐门,眨着眼睛发了好一会儿呆,似乎在生闷气。

  我试探着小声道:「安?」

  安没有听到,她依旧对着格里弗斯离开的帐门发呆,目中渐渐地流露出失落。

  「安?」我再一次低声唤道。

  安如梦方醒地眨了眨眼睛,转头望着我出神……

  安一离开帐篷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嗯,算了,反正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中午,阳光明媚。我返回我的帐幕想叫上女孩子们一起去吃午饭,不过没看到莲花跟爱蕾娜。

  「莲花?哦,之前负责看守瞭望台的女兵好像突然生了病需要休息,所以就拜托莲花暂时代替她的岗了,因为她们之前就很熟的样子。」夏洛特说。

  「那爱蕾娜呢?」

  「爱蕾娜嘛……」夏洛特有些犹豫,不过她旁边正在跟蜜雪儿一起玩的玛丽安突然抢着道:「玛丽安知道!爱蕾娜被那个理查德什么什么的元帅纠缠了好半天所以跑出去了!」

  我吃了一惊:「你说理查德元帅来这里找过爱蕾娜?!」

  「对呀对呀!」玛丽安不假思索地回答。一下子,除了玛格丽特跟艾米莉亚,其他人都向她投去责备的目光,看来她们都觉得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为好。

  我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只听外面传来说话声。

  「我还要跟你说多少次啊,不要跟过来!」是爱蕾娜的声音,语气极为不耐。

  「你是拉斯伐瑞托帝国的元帅,怎么能做这种轻浮的事情!」

  「但、但是,爱蕾娜小姐,我只是想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收下这个……」是理查德的声音。

  「我都说了,我不会收的!」

  爱蕾娜掀开帘子气呼呼地走进帐幕,手里拿着一条很漂亮的蓝宝石项链的理查德紧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

  该死!

  然后,爱蕾娜跟理查德都不约而同地看到了我。

  一瞬间,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

  ——天啊,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埃、埃唐代啦……」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理查德,当然,他可比我还要尴尬,一只手下意识地搔着后脑勺,有些支支吾吾地说:「其、其实……我、我找爱蕾娜小姐有点事!啊,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那、那么……我告辞了!」说完便急忙转身离开了营帐。

  爱蕾娜看到理查德走出去,仿佛松了口气,又仿佛有些歉疚,随后瞟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坐到了艾米莉亚旁边。

  这可不成!

  我必须找机会把这件事跟理查德·菲斯特沃说清楚!就算他是帝国元帅,也不能染指我的女奴!

  他妈的,如果理查德是态度蛮横的明抢那还好办些,大不了和他翻脸。然而他的态度却是那么暧昧……这让我很难办……吃午饭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搞得一点胃口也没有。哈里森跟罗宾倒是干劲十足,因为大军眼看就要杀到奥戴亚卡城了,再过不久,他们就终于能够为妹妹、为父母报仇。

  吃完午饭,我手提装有为莲花准备的饭菜的食盒,来到她值勤的瞭望台下面。

  「莲花。」

  「主人!」

  听到我的呼唤,莲花立刻从瞭望台用木板搭建的的矮墙后面探出头来,对我鼓起腮帮子娇嗔道:「我的肚子都快饿扁了,你怎么才来啊!好慢哦,真是的!」

  「死丫头!哪里那么多抱怨!」我笑骂道,爬上了瞭望台。

  瞭望台的空间勉勉强强能够容纳四个人,我爬上来以后还不是很拥挤。莲花打开食盒,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高兴得双眼放光,发出「哇」的赞叹声。嗯,看来她的确饿坏了。

  「呷咕~呷咕~呷咕,咕咚!呼!又活过来了!」

  莲花盘腿坐在瞭望台的平台上狼吞虎咽着饭菜,偶尔被噎到,用力拍了拍胸口。

  「米兰达生病了,所以找我来代替她,可把我给害惨了!」吃完以后,莲花把食盒推到一边,大大咧咧地用手背抹了抹嘴巴,背靠矮墙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地转头望向远方,抱怨道:「啊啊啊,这站岗的差事简直要把姑奶奶无聊到七窍生烟!士兵果然还是要去冲锋陷阵才像话!」

  午后,风停雪住,暖阳高照。远方一望无际的荒野几乎已完全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无边无际。

  「风景不错啊!看久了有助于修生养性,刚好可以用来戒掉你毛躁的性格嘛!」我略带挖苦地道,在看到莲花那双熊熊燃烧着怒火的眼睛之后,当下忍住笑,说道:「嗯,我就不打扰你站岗放哨了,拜拜!」

  「咦?等、等一下!主人,留下来陪莲花聊天嘛!」莲花急忙凑过来拉住我的手,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噗哧笑了出来:「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哼……」莲花跪在我面前,鼓起腮帮子娇媚地白了我一眼。我莞尔一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头顶。莲花脸红了,不过并没有制止我或者生气,反而一副很舒服的样子,把身子凑得更近任我玩弄。

  突然,我听到从下方传来铁靴踏上木质阶梯的声音,有人走上了瞭望台。

            第一百六十九章:远大抱负

  是理查德元帅。

  莲花的脸顷刻间红得仿佛能冒烟一样,急忙从我怀里弹出来。我们不约而同尴尬地望着理查德。

  「理、理查德大人!」莲花显得手足无措。

  「理查德大人。」我也说道。

  理查德看着我们,眨了眨眼睛,略显惊讶地笑道:「你们都在啊,哈哈哈!」

  「我、我这就离开!」莲花连忙说,她看出来理查德是来找我的,因此起身要走。理查德却挥了挥手,温和地笑道:「没关系!我找埃唐代啦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随后指了指平台,对我问道:「我可以上来吗?」「当然!」我赶紧说。

  于是理查德就爬了上来和我们坐在一起。莲花稍微迟疑了一下,就钻到我的胳肢窝底下去了。

  加上理查德之后,这个瞭望台就显得比较拥挤了。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埃唐代啦。」理查德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我这段日子一直都在纠缠爱蕾娜,这一定让你很困扰吧。」

  「说到困扰,呃……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我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苦笑道。

  理查德也苦笑起来。

  这时莲花忍不住插嘴道:「理查德大人,我听欧文大人说,爱蕾娜长得很像您已经过世的妻子,是真的吗?」

  我沉声道:「莲花!」

  这死丫头!

  「没关系的,埃唐代啦。」理查德似乎看出我要训斥莲花,及时制止了我。

  莲花朝我吐了吐舌头。

  我看到这时候理查德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目中亦不禁流露出黯淡之色,缓缓说道:「的确,爱蕾娜跟我的妻子很像,不仅是相貌,就连性格也很像。也许就因为爱蕾娜令我想起了我的妻子,所以我一开始才会对她穷追不舍吧。」随即苦笑了一下,有些伤感地说:「恐怕我真的是老糊涂了,就算再怎么像,爱蕾娜与她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也难怪爱蕾娜对我那么反感。等有时间我一定要当面向爱蕾娜道歉才行。」

  「其实,爱蕾娜也并不是讨厌你,理查德大人。她只是……嗯,跟我一样感到有些困惑罢了。」我笑着说,理查德听完也笑了起来。

  嗯,我想这场风波到这里就已经可以结束了吧。我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不过我相信理查德·菲斯特沃的为人。

  这之后我们三人又随意闲聊了起来。对于很快就能回家,我感到很兴奋,莲花在苦恼到底要怎么跟她妈妈解释她是如何由士兵成为奴隶的。理查德接下来则仍旧有非常多的事情需要烦恼。

  「战争结束后,就是跟皇帝陛下商议应对威泽特塞和巴德兰茨的策略,还有奥戴亚卡新领主的人选和战后重建,到时候只怕要忙得四脚朝天啦。」理查德扶额叹道。

  「大人物都是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啊!」我说,调整了一下姿势更舒服地靠在瞭望台的矮墙上。

  理查德略显无奈地说道:「这还只是刚刚开始。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先攘外再安内了。」

  「咦?就是说即便平定了洛根、威泽特塞跟巴德兰茨以后,还会有麻烦吗?」

  理查德正色道:「不错!因为归根结底,洛根、威泽特塞与巴德兰茨,这一切问题的根源,无非是拉斯伐瑞托帝国政权越来越无力所致!」

  啊!我和莲花皆脸色一变。我没有想到身为帝国的元帅的理查德,会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出这番具有批评性的话来。

  理查德站了起来,走到旁边高度未达到他胸口的矮墙那里,目不转睛地眺望远方,缓缓说道:「很久以前,拉斯伐瑞托帝国无比强盛,它比东方大陆的国家更源远流长,也比南方大陆的国家更稳定有序,那个时候万邦来朝,只有帝国才是这个世界的核心。但是现在,这个伟大的国家已经岌岌可危,很多问题经过长年累月的堆积,已经快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这其中,贵族和官吏的腐败堕落最是棘手!埃唐代啦,我想对此你可能比我更有体会吧。」

  我点了点头,颇为认同地说道:「嗯,那些贵族官吏除了横征暴敛以外几乎什么也不做,也没有一丝一毫想要保护人民的念头和责任感,只会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真的很恶心!」

  「你说的没错!而且不仅如此,因为朝廷一直都没能够对这些问题及时做出处理,以及各种各样的其他原因,最终导致了越来越多的人对帝国不满。也正因如此,洛根振臂一呼时才会有许多人响应。巴德兰茨跟威泽特塞敢公开不履行皇帝的命令,也是帝国在他们心中早已失去威严的表现。」

  理查德顿了顿,有些无奈地叹道:「休伯利安陛下是个中庸的人,对于治国之道他自有一番独到的见解,只是眼前的局势并不像他想的那么乐观。」

  「皇帝吗……」

  其实我认为,理查德本来是想说「平庸」吧。只不过身为元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就是了。

  嗯,话说回来,此刻我居然在跟拉斯伐瑞托帝国的元帅一起讨论国家大事,倘若换做一年之前,这是即便在我的梦里也不可能发生的事!特别是莲花这个对政治一窍不通的丫头只能用钦佩的眼神看着我,根本不敢插嘴,这真是让我觉得很爽。

  我沉吟了一下,注视着理查德,问道:「理查德大人,你的意思是……」

  「我身为帝国元帅,绝不能眼看着这个国家毁于一旦,拉斯伐瑞托帝国必须做出改变!」理查德凝视着我,目光炯炯,铿锵有力地说。

  改变……可是这谈何容易?就算理查德位高权重也……理查德看到了我目光流露出中的担忧,莞尔一笑,说道:「别担心,我知道这一定困难重重,但我也不会蠢到做出那种自不量力的事情来。我有信心,因为我不是孤军奋战。仅仅在帝都,就有很多不忍心看到这个国家江河日下的贵族会做为盟友支持我。现在,莱因哈特大人也已经承诺会帮助我!」

  我讶然道:「莱因哈特大人?!」

  「嗯!」理查德用力地点了点头,之后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道:「埃唐代啦,我想你可能也听说过吧。从前,莱因哈特大人的长子布鲁斯·沃特森诺蒂大人,也试图令帝国做出一些改变。可是他失败了……他……遭到了谋杀。」

  「我有听过。」我轻声说。

  「也正因为如此,莱因哈特大人才会决定帮助我。因为他认为我和布鲁斯大人的理想殊途同归。」理查德像是叹息似地说道:「说白了,莱因哈特大人就是想在他有生之年,替他死去的儿子完成心愿。」我的心里感到有些难过。

  莱因哈特·沃特森诺蒂,拉斯伐瑞托帝国的雄狮,天下第一神剑,无数的传说跟荣誉围绕着他,然而其实他也只不过是个失去爱子、风烛残年的老人吧……之后,理查德和我都离开了瞭望台。嗯哼,话说我走的时候莲花都快哭了,真可怜。

  在返回自己帐幕的一路上,我脑子里都在想着理查德说的话。

  ——拉斯伐瑞托帝国必须做出改变!

  ——莱因哈特大人是想在他有生之年,替他死去的儿子完成心愿。

  嗯,看来等战争结束,帝都将会变得很热闹。

  一下子,我感觉很心烦,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正独自迎面走来的格里弗斯。

  真少见,现在格里弗斯已经很少独来独往了,平时都是威廉随侍在他身边。

  只见格里弗斯对我露出微笑:「埃唐代啦。」

  「哟,格里弗斯!」我显得有些尴尬地说。

  格里弗斯笑吟吟地道:「之前我说过,安吉拉迟早会回来的,不是回到你身边,就是回到我身边。看来单论运气,我始终还是比你略逊一筹啊。」

  「我的运气就像兔子一样好呢。话说做为未婚夫的你,就没想过要一剑劈死我吗?你现在动手还来得及喔,我是不会躲的。」

  格里弗斯轻描淡写地说:「安吉拉那个女人,在我认识她之前,就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男人的入幕之宾了。如果我要把那些人都杀掉,那我得先做好周游大陆的准备。比起周游大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是嘛……」听到安和很多男人上过床这个事实,我的心情一时间变得很复杂。

  我开始跟格里弗斯一起走。

  「埃唐代啦,你有时间吗?」

  「当然了!有什么事?」

  「明天就要进攻寒星城,在那之前,我想和你一起讨论战术。」

  我怔了一怔:「跟我?」

  「怎么,我跟军师一起讨论战术有什么好奇怪的?」

  「去他妈的军师。格里弗斯,你该不会在消遣我吧?」

  「谢天谢地,你总算没像别人一样叫我『格里弗斯大人』。」格里弗斯仿佛松了一口气般笑了一下。

  「格里弗斯?」我望着格里弗斯,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冰冷孤傲,却隐隐还带着一丝寂寞。

  我问道:「威廉在哪儿?」

  格里弗斯随口道:「我给他放假了。」

  「就是说你把他解雇了?」

  「不,放假就是指放假,没有别的意思。」

  我皱眉道:「我不明白……威廉他有什么问题吗?」

  「威廉也好,巴洛克也好,都是很优秀的部下,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部下终归只是部下,他们和你不一样。」

  格里弗斯……我明白了。大概这段日子他身边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部下,就是妒恨他的仇敌,要么就是对他阿谀奉承的小人,这让他感到无聊了吧。

  「受不了,你们两个在鬼鬼祟祟地聊些什么?是在谈情说爱吗?」

  安突然出现在我们旁边的一堆四方形木箱上面,吓我一跳,格里弗斯倒是不为所动。

  她就那么懒洋洋地坐在那堆木箱上面看着我们,像个天真的孩子般吃吃的笑个不停。

  「安?」我讶然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现在不是应该躲在酒库里喝得酩酊大醉才对吗?」格里弗斯爱理不理地说道。

  「啥?你管那些玩意儿也叫酒?简直比猫尿还难喝!或者比猫尿好喝一点……谁知道呢,反正我又没喝过猫尿!」

  「你应该去尝一尝猫尿的,那至少比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更有意义。」格里弗斯悠然道,再也不看安一眼,继续往前走。我看了看他俩,最后跟上了格里弗斯。

  「喂!你们两个居然敢甩我!」安急忙从木箱上跳了下来。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我跟格里弗斯之间,很自然地一只手搭在格里弗斯肩上,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俏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

  格里弗斯冷冷道:「我数到五,再不离开我就砍断你的手。」

  「哼!我数到三,你再对人家凶巴巴的,人家就跑到师父那里去告状!反正我一直都很想看看你和他老人家究竟谁的剑更快。」

  哈,看来莱因哈特可是给了安不少特权啊。不过我注意到,在安说她想瞧瞧格里弗斯与莱因哈特的剑谁更快时,有那么一瞬间,格里弗斯的目光变得很奇怪。

  「我与埃唐代啦要去讨论作战计划,你也要一起来吗?不想喝猫尿的安吉拉小姐。」

  「小女子不胜荣幸,尊敬的格·里·弗·斯·大·人!」安对格里弗斯做了个屈膝礼,故意毕恭毕敬地说。

  格里弗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秒钟:「等下一进到帐里我就宰了她,埃唐代啦你要替我保密。」

  我哑然失笑。紧接着安又凑了上来,一路上总是拿格里弗斯寻开心,格里弗斯爱搭不理的,不时被她烦得大皱眉头。

  我微笑的看着他们两个,不知为何,当我看到安和格里弗斯说话时开心的样子,看着她柔媚的笑靥如花朵一般绽放,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第一百七十章:密谈Ⅰ

  虽然联合军计划在第二天下午开始攻城,不过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安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拽了出来,被她拖到营地后面的一处山坡上练剑。

  啊啊,真叫人受不了!我堂堂拉斯伐瑞托帝国的军师,难道连睡懒觉的权利也没有吗?当感受到寒风透体的那一刻,我真的忍不住想行使军师的特权。

  铿铿锵锵。

  金属碰撞的铿锵声音此起彼落。

  安只是将一块铁片松散地绑在一根木棍上做成训练剑,不过如果被打中可是很疼的。我对此深有体会,因为我的肋骨上此刻已经留下了三道细长的红印子,肩膀上也有一道。该死,我本以为自己现在剑法大进,对付安的胜算应该比之前高很多才对,然而我现在用尽全力,却只是为了不再挨上一下,安则始终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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