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日的企划筹备

一周之后，第一中学的教室一如既往。所谓的学生“惩戒专列”尚未正式启用，而随着徐心诺、黄书竹的归队，校园的日子似乎重新归于了平静。不过，其中的不少学生们也清楚，所谓的惩戒制度现在并未发布的根本原因，或许只是准备尚未充分，既然有了前面的所谓“惩戒体验”，那么最终达成惩戒的目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不过，更多的学生只是以乐天的心态一如既往地在校园里度日而已，毕竟躲不掉的事情，该发生也就让它发生吧。因而，起码在表面上，教室里回到了以前的模样。

不过，这来之不易的“休战期”，随着又一次班会的召开，彻底结束了。

讲台上，牧月怡班长在帮着老师书写板书，其余的人静静等待着老师宣读接下来的通知。

“首先，感谢各位前去体验惩戒以及记录惩戒的同学们，你们的受罚记录对量刑和制定标准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拖你们的福，“学生专列”很快就可以正式运行了，稍后我会让班长分发惩戒条例、量刑标准与如何正确接收惩戒的帮助文件，请各位之后自行阅读，有不懂的可以问我。这些文件会在本学期期中考后正式生效，到时学生专列也会同步启用。”

“然后是关于学生专列启用的日子，市长、学校、及家长代表的三方会谈决定，会做一个列车开放日。”

“列车开放日？”

“是的，列车开放日，会将学生专列开放给普通市民参观，这也是普通市民近距离接触惩戒制度，了解惩戒制度，认可惩戒制度的一个很好的机会。请看一下班长在黑板上写的板书和示意路线图，当天，学生专列会在几个既定站台停靠，站间距约半小时停靠一次。根据学校的抽签结果，我们班需要出一个半小时的节目，出演时间是下午2点至2点半，在第一中学南站上车，之后可以在高级中学中心校区站下车。顺便提一嘴，专列经过的车站都会设置医务站，如有需要，建议参加的同学们就近去检查或治疗。”

“节目？”

“是的，学生专列一共有8个车厢，开放日当天第一个车厢将作为演员换装和等待的车厢，当然也是各位普通市民进入参观的入口车厢；中间的六个有隔门的车厢，则每个车厢都作为一个”舞台“呈现，用于出演节目，表演期间市民可以任意参观，最后一个车厢则留给出演结束的学生整理衣物和乘客下车。”

“具体是什么表演形式呢？”

“老师，请问是惩戒嘛？”

“对的，就是表演惩戒，我们班需要写一个剧本，然后依据剧本和角色设定上演惩戒的节目，现在告知大家，就是希望各位能够踊跃报名，提供优质的剧本的同学可以获得出演机会。然后，除了列车内现有的工具，为了配合演出效果也可以布置其他的东西上去，这些后续都可以安排。所以请各位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吧。当然，最终出演的同学也有好处，可以获得一次之后免于惩戒的特权。”

“老师，那对于惩戒的人数与程度有要求嘛。”

“因为有半个小时表演的限制，又要讲明白剧情故事，让普通市民知道惩戒的缘由和发展，所以惩戒的程度本身就被限制住了；人数的话，考虑到还有市民需要观摩，车厢不能太拥挤，所以剧本里的演员就不超过三个人为宜吧。当然，帮忙抬道具之类的人数就不会专门限制了。”

望着讲台地下似乎兴致并不高的同学们，老师继而重新强调：

“赦免惩戒的特权是很稀有的，尤其是对于犯错比较多的同学，你们真要接受惩戒的话，整个流程肯定比这半小时的要求高得多，也痛苦得多，希望你们好好抓住机会。”

渐渐地，沉寂的讲台底下传来了同学们之间悉悉索索的讨论声。

“班会大约还剩半节课的时间，就交给你们自由讨论吧。有剧本的话，可以就用你们的作文纸写下来，什么时候都可以交到我的办公室来，下周一截止。然后，我们会在下周的班会上通过民主投票的方式来确定最终的节目和演员。”老师说完这句话，便坐了下来。

讲台下的讨论声渐渐大了起来，有些是想要赦免机会的成绩不佳的学生们在开始认真构思起剧本，有些是并不那么需要赦免机会，但抱着以防万一心态的学生们在半调侃半认真地讨论着思路。还有些羞于表达的学生，只是互相打着手势，或用纸笔代替说话，或者约定着课后换一个人少的地方详细讨论。当然，对于有些灵感涌现，聊得飞快，已经形成小团体讨论的学生们，关键的人物设定也是讨论的一环，毕竟出演的人选中，谁是受罚者，谁是施罚者，如何分配数量和演出人选也是需要细细讨论的一环。一时间，教室内嘈杂一片，全是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随着清脆的响铃声响起，在同学们意犹未尽的讨论声中，班会结束了。

......

一周的剧本讨论与递交时间已经过去了，虽然在这一周的时间内，班级内的同学们依旧像往常一样上课、吃饭、参与社团活动或是放学回家，不过课间时留在教室内的同学却明显少了许多，想必虽仍然有些学生不屑于参加开放日的活动，不过更多的同学还是在利用课余时间三三两两地或是在楼梯的拐角，或是在天台的栏杆，又或是厕所的隔间、操场的角落处边散步边认真地讨论着剧本设计，准备着节目，以希望自己拿到出演的资格。

“同学们，你们递交给我的剧本我都和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一起看过了，我们初步讨论后挑选了这些我们认为的出演时间符合要求的文本。在我公布哪些剧本有幸进入班会讨论范畴前，请各位看一下班长正在下发的民主评分表。”在老师在讲台说话时，牧月怡正在分发着评分表，这是一个第一行标注着序号，第二行至第四行分别写着“剧情分”、“羞耻分”、“亮点分”的表头，每个单项注明了得分范围是0～10分，第五行则写着总分的表格。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序号代表的是我们接下来讨论的剧本的顺序，每个剧本会有三个方面的评分，我简要地解释一下：所谓“剧情分”，就是从剧本的剧情完整度、过程的合理程度等方面打分，最好的剧本在出演时故事的发展应该如流水般自然，不让观者感觉到异样或者奇怪的感觉，而是一切都恰如其分；所谓“羞耻分”，就是指节目的惩罚桥段过程中，给予被惩戒者的羞耻程度的打分，这个部分的实现既可以通过羞耻的惩戒方式来实现，也可以通过服饰或者道具来实现，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要看演员们的水平，好的羞耻惩罚桥段会为整个节目增光添色不少，更容易受到各位观者的好评；所谓“亮点分”，就是指节目的剧情或者桥段设计上是否有让人耳目一新的亮点或是转折，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或是创新非常容易吸引观者的眼球，从而产生兴趣，进一步加深观众们的印象。”

“下面，我会以随机顺序一个一个念需要讨论的剧本的名字，请相应的同学来到讲台前简要地介绍一下剧本，各位同学在评分表上打分即可，最终统计平均得分最高的剧本将会获得出演机会，相关的学生也会成为演员。当然，之前承诺的参演结束后的赦免一次惩戒的特权也仍然有效。”

班级里一片寂静，只有老师翻开剧本的纸张摩擦声，大多数的同学都在屏气凝神地等待着老师接下来的话语，寄希望于自己的剧本能够有幸进入到讨论的环节中来。

“嗯…首先，《周末的自我惩戒》，请参与这个剧本的同学上来，简要介绍一下。”

话音刚落，一位身材娇小的女生便慢慢起身，缓缓走到了讲台前，她穿着学校的水手制服，简简单单套了件黑色的灯笼裤，更下面则是一双浅色的帆布鞋。她那小小的脸颊十分粉嫩，衬托着上方挂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显得格外巨大，整体来看，就是一位普通的没有过分打扮的女高中生形象。班级里的同学们似乎对这位女生并不太熟悉，这也难怪，因为性格内向的原因，再加上成绩不高不低，缺乏存在感、坐在角落的这位少女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好友的存在。

少女显然并不适应在讲台前面对那么多同学的感觉，一时间只是稍稍低着头，望着自己创作的剧本发呆，慢慢地，教室传来私语的声音，和风吹过窗边的灰尘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有些窗边的同学开始感到无趣，攥着笔侧着头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短暂的沉默后，少女用手轻轻敲了敲额头，深呼了一口气，语句开始从她那小巧的鹰嘴里款款吐露。

“我的…剧本，咳，叫做《周末的自我惩戒》，嗯…主要的剧情是…一位优等生考试一直很好，但是某一次考试失利…内心非常沮丧，她的父母都是很爱惜她的人，所以并不打算责打她，但少女觉得应该给自己…一个教训，所以找了一个周末…在自己的房间里脱光，用木拍、小红等DIY，打自己的屁股，然后附加一些羞耻的责罚，例如，嗯…走绳…将臭袜子固定在鼻尖…灌肠忍耐…最后忍耐结束在镜子面前…开着腿释放在盆里，随后少女的负罪感大大减轻，心内不好的情绪得到了释放。嗯…就是这样…然后，演员的话其实就我一个…就可以了。各位喜欢我的剧本的话，可以为我的打高一些的分数。”除了最后一句应该是有提前准备，少女的其他发言都有点磕磕碰碰，发完言后的少女向台下鞠了一躬，随后逃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感谢第一位同学的发言，其实这位同学的剧本里还有很多细节写的不错，不过可能是上台讲话太紧张所以描述得不是很好，但是，之后出演节目时走动的人可能会更多，而且基本都是陌生人，所以这种在人前演绎的能力也很重要，这也是为什么我需要让你们在台上发言的原因。好的，《周末的自我惩戒》作为编号1，可以进行评分了，如果想跟其他作品比较后最后一起评分也可以，那么接下来抓紧时间…”。

“第二位，《粗心的女仆与少爷》，请相关同学上台介绍。”

不一会儿，一男两女三位学生便从容地起身，大步走到了讲台前，男生个子不高，和另外两个称不上高的女生的身高几乎一致，不过，有一点也是相同的，那就是这三位都是成绩靠前，可以称得上学霸的人物。男生看起来为这次特意准备过，穿着西领的正装，另外两个女生虽然乍一看还是普通的校服穿搭，但仔细看便会发现，她们的脸上似乎也花了点淡妆。

“我们的剧本是《粗心的女仆与少爷》，一共需要三位演员。不用说，出演少爷的就是我，我身旁这两位便是出演女仆和女主人的人选了。剧本大致如下：下午，女仆在做清洁时，不小心打碎了女主人昂贵的花瓶，因为害怕被女主人责打所以当女主人询问时嫁祸给了少爷；毫无所知的少爷被莫名责问，死不承认，随后被女主人打了一顿光屁股；事后，内心不安的女仆主动向少爷坦白，最后，为了获得少爷的原谅，主动成为了少爷的专属宠物，少爷用工具边抽打便让女仆跪着手脚并用地像狗一样前进，还不小心找到了女仆偷偷藏起来的跳蛋，羞耻地询问女仆，并使用跳蛋责罚女仆的乳尖；结尾也经过了一些设计，那便是整部剧将会在少爷牵着女仆走到门边时，女主人突然进门看见两人时结束，用这种突然的转折结尾，可以说给足了观者们广阔的想象空间。我们觉得自己的剧本逻辑合理，结构自洽，谢谢各位聆听。”男生的话语铿锵有力，充满了十足的自信，以至于这三位走下讲台时，还伴着些许地鼓掌声，当然，也有些看不惯他们傲人态度的同学下意识地“切”了一声。

“这个剧本的结尾确实是一大亮点，而且中间也有足够的羞耻戏码，发言应该是有提前准备吧，挺不错的，那么接着…”

“第三位，《网球社的责罚》，上台吧。”

应声，牧月怡和黄书竹走向了讲台。牧月怡今天的装着也是特地准备过的，她的上身是一件装饰性的露肩毛衣，配合着里面浅色的轻薄衬衣。少女在讲台前微微挺胸，松垮的宽领毛衣大大方方地露出双肩的肌肤，她有意或是无意地抬手撩起了耳畔垂下的发丝，顿时吸引了全班的目光，即使有了毛衣的遮挡，轻薄的衬衣下潜藏着的那两只玉兔却也因为挺胸的动作而在婆娑的布料下略微抖动，隐隐能够看到胸前那一抹嫣红凸起被毛衣勾勒出的形状。盈盈一握的腰部，在略显受身的浅色衬衣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纤细，即使有着布襟的遮盖，也显得无比吸睛，再往下，则是少女黑色的JK裙摆，一双娇俏长腿裹着质地细腻的白色丝袜，在黑色短裙的衬托下显得愈发夺目，包裹着白丝，透着些许肉色的脚丫静静地躺在精致的黑色松糕鞋里。另一位小巧的少女黄书竹则打扮成了类似玩偶的可爱模样，本就娇小的她头戴着紫色条纹的发饰，脸上透着浅浅的素妆，身着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连衣裙的裙底点缀着白色花边，不长的裙摆则把少女那白嫩纤细的玉腿彰显得更加修长，圆润的脚趾透过露趾的小皮鞋正因为紧张而上下摩擦着鞋面，一身打扮尽显少女靓丽活泼的青春魅力。

“各位同学们好，我们的剧本是《网球社的责罚》，需要两位演员，一位网球社的学姐前辈由我出演，另一位接受指导的学妹后辈由书竹同学来出演。我们的剧本如下：网球社的学姐带着一位学妹为了临近的比赛训练，但学妹在训练时的状况却越来越差，老是精力不集中，担心学妹的学姐在一次训练结束后偶然又去了次器材室找东西，却震惊地碰见了里面正在偷偷自慰的学妹，立刻知道学妹精神不集中原因的学姐生气地惩罚了学妹，包括但不限于让学妹含着学姐褪下的臭袜子噤声，用器材室里的木拍打屁股，用橡胶棒抽臀缝，期间还有设计因为学妹很久没去过厕所而忍耐不住漏尿，弄脏了器材室的情节，为此学姐转用戒尺抽打起了学妹的穴口，给予学妹严厉的责罚，并在最后命令学妹用自己的内裤擦干净地上的尿液，让学妹忍受着胀痛的屁股和小穴进行加练。这就是大致的剧本了，非常感谢各位倾听，期待各位的支持，万分感谢！”

牧月怡当然知道自己的剧本并不像之前讲的那位那么出彩，换做别人跟在下面发言，可能就会因此而胆怯。但作为班长，牧月怡相信自信首先是最重要的事情，同时自己平日在班级里也没少帮过其他同学忙，积累起来的认可度也是自己的一大优势，只要自己发挥的好，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自己也不会有遗憾。毕竟，自己和书竹都在装扮上花了时间了，起码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两位女生鞠了一躬后走下讲台。之后，剧本介绍仍在持续着，按着顺序，《培训班的代价》，《姐姐变成被》，《我的反差女友》，《神社的祭品》，《会长大人的秘密》，《世界第一主碰到最倔被》，《转生成为打屁股机》，《宝尻梦大乱斗》…等等一系列剧本也逐一完成了介绍，它们有些剧情十分有趣，有些想象力天马行空，不过，其中有些剧本的观看门槛也被老师指出似乎有些太高了，存在着各式各样的实现问题。

第二天，统计结果出来了，《网球社的责罚》以总分0.1分的微弱优势，勉强战胜了第二名的《粗心的女仆与少爷》，获得了出演的资格。

黑天鹅事件

其实牧月怡参加开放日节目的原因，并不看重有什么奖励，而是为了帮黄书竹谋一个赦免一次惩戒的特权，毕竟考虑到书竹吊车尾的成绩，即使现在加倍努力，想提升到前面还要花很长的时间。上次的惩戒即使在自己的执掌下也如此严厉，保不准今后书竹还需要接受其他人同样等级的责罚，所以，赦免的特权还是很有必要去争取一下的。

本来，随着出演角色和剧本上报后，接下来准备好道具对一对台词，等待出演的日子就可以了，眼看日期临近，不过…

哎…月怡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躺在床上的书竹滚烫的脸，少女嘴里含着的体温计已然爆表，直逼39度而去，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不好意思啊月怡，我这突然重感冒发烧…怕是赶不上明天的开放日了。”

“你只管好好休息就是了，我找其他人代替就可以了。”

“可是…名单已经报上去了，替我演的人没有任何好处，谁会代替我呢。”

“你别管…我会想办法的，好好休息吧。”月怡虽然微笑着嘴上这么说，但内心早已成了一团乱麻，手上的动作也有所迟疑，打算新换的冰袋悬浮在书竹的头上好久都没有放下。“

“月怡？”

“嗯…啊，我在想一些事情。”

“果然还是…”

“没事，你只管休息便是。”

“我没事的，月怡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吧，反正我妈待会也回来了”

“嗯…”虽然能听出那是小女生的逞强，但已经没多少时间的月怡此时却难得的接受了少女的提案，她将后续两三个已经冰好的冰袋放在床头，便匆匆离开了少女的家。

请假离校，翘了体育课和午饭的月怡回到学校时，已是晌午，也就是说，她寻找代替的演员的时间只剩下半天了。

牧月怡一脸愁容地坐在座位上，由于已经过了食堂的饭点，她只是随意地撕开了顺路在小卖部买的豆沙面包的外包装，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重复着吞咽的动作。

“哦？班长今天没有去食堂吃饭呀，一个人在这里啃面包，可真难得——”吃完午饭早早回到教室的夏忆之看到了空荡的教室里牧月怡正在啃着面包发呆，饶有兴趣地挖苦道，特意将尾音拉得很长。

牧月怡扭过脑袋，脸上露出一副“果然是你”的表情，然后没好气地叹了一口气，并不打算搭话，重新扭过头去。

空荡荡的教室里迎来了短暂而尴尬的寂静，微风吹过略显生锈的窗框，发出微微的嘎吱响声，隐隐还能听见不远处景观湖上飞鸟的生生啼叫。

率先打破这片沉寂的是夏忆之，她迈着清脆的步子走到了月怡钱前面的位置上坐下，凝视着牧月怡，忆之的表情控制做得很好，双手交叉，托着下巴，还是那种人畜无害的微笑表情。

“今天班长和那个书竹上午都没来上学呢，我还以为你们是为了明天的节目，做了些提前的“彩排”之类的，不过，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呀？”

仍然是一脸含笑的表情，甚至脑袋还向前凑了一凑，跟随着月怡躲闪的视线扭动。再也无法装无视的月怡没好气地回答道：

“不是，书竹她突然发了高烧，我上午请假去看望了她。”

“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被你提前预演，打得需要静养了呢。”

“忆之，不要把惩戒当玩笑，还有，我不是那样的人。”

“哼，你是什么样的人暂且不论，不过，她发高烧的话，怕是赶不上了明天的节目了吧，班长”

“…”月怡沉默，只是抱着面包大咬了几口，随后自顾自地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地大口着喝着水。

“果然——哎，毕竟之前跟你处过那么久，你的小心思我还是一看便知，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单纯。”

“但距离放学只有半天的时间了，班长就不着急去找替补的人嘛。”

“…你说现在谁会做没有回报的工作呢，人选都已经报上去了——”月怡难得认真地回答。

“哦？看样子还没来得及去认真去找过人呢。”

“只是想了想，没有报酬的话请人可能要花很多的时间，然后再加上需要记住剧情，起码记住大概，这种吃力的活——”

“哈哈！怪不得一脸困扰的表情。”

“哼，如果你要看我笑话的话，对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请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吧，我会自己想办法。”月怡挥了挥手“送客”。

“这样啊——行。”忆之起身，慢慢走向自己的座位，不过却中途顿了一下，转头，带着她那标志性的微笑。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呢？嗯？”

“…你什么意思？”

“我今天下午可没有社团活动，时间很充裕。”

“所以呢？”

“所以，如果你求我的话，我或许可以顺便看一看剧本，然后作为一个替补登场。”

“…你的心理在打什么算盘？你会无缘无故地帮助我？”

“哈哈，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不过，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你，这个确实是事实。”

“——你想要什么？”

“我想出演呀。”踱步的忆之有渐渐地走到了月怡的座位前，双手挂在背后，轻轻弯腰，微微扭着头。

“不过呢，又有点不同。”

“——什么不同？”

“班长是要出演学姐是吧，如果我出演学妹，岂不是会被惩罚，既没有报酬，又要被白白打一顿，你觉得我会接受吗。”她低下头，一脸含笑，笑容确让月怡感觉到了无言的压力。

“班长？你可不要不说话呀，不说话，我可就走了。”

“你…可以…”

“说：请，大声点。”

“…请，忆之同学帮忙…出演学姐的角色吧。”

“啊，这就对了嘛。各位也都听到了，咱们班节目的演员出了些小问题，不过现在都解决了，好了，别再傻站着了。”

月怡猛地回头，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些零零散散看戏的同学，或许是因为先前教室里两人交谈的诡异的气氛，从而一直在远处观望着。

“好了班长，接下来你也不用找其他人了，把剧本复印给我一份。”

“忆之，你果然不简单。怕是给你学姐的角色，你也不会满足的吧？”

“啊，能亲手惩罚月怡，我当然很开心，不过，说是满足的话那可能还是欠缺一点的呢。”

“不过，我会想办法给班长你一些惊喜的，请你期待一下吧。”得逞的少女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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