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催眠…的方法？”

神里绫人微微颔首，望着对侧正襟危坐的家政官。后者腰背挺直，一副认真模样，绿眸却忽闪忽闪，带了点犹豫。

“虽然有所耳闻近日城内发生的催眠事件，但天领奉行与鸣神大社联合发布的官方通告不是称其为妖族的恶作剧吗？既是妖术，一般人应该无法掌握才对…？”

“嗯，确是妖术不错，八重宫司也是这样告知我的。——‘但或许掌握了元素力的人类，也能做到相似的事’。”

案台上纸灯烛心摇晃，托马喉结上下滚动，不甚明显地咽了咽口水。

“您…”

相处久了，托马对绫人的小心思再清楚不过。他的家主大人喜好尝试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为平淡的生活中添一抹亮色。许是受其影响，托马虽不明说，实际却对这些小惊喜受用得很。他眨眨眼，同样不掩饰尝试的欲求。

“您是想催眠我吗？”

“托马要来试试催眠我吗？”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截然相反的猜测脱口而出。伴随着短暂的沉默，先反应过来的神里绫人禁不住笑了起来。

“果然是托马能说出来的话呢。或许在平日，我会想先在托马身上尝试一下效果…”

——他的家主大人总是会在不同的角度给予惊喜。托马有些无奈地想，绫人笑起来眉眼同嘴角的小痣都弯弯地上扬，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家政官也难以招架，只能安静地倾听这次的新理由。

“但总是由我占据主导权也太无趣了不是吗？既然是催眠…那便让托马完全主导一次，如何？”

他的眼神中倾注的满满皆是信任，托马的呼吸停滞了半拍。神里绫人平日在官场周旋惯了，对待他人总是三分试探、七分疏离，就像花见坂那只生人勿近的大白猫，逢人只是在远处咪咪叫两声，从未见过它对着谁露出肚皮。若是这样的猫儿来蹭你的裤腿，只能说明一件事——

“家主大人既然觉得如此更好，我自然不会有意见。”

神里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今日的公务比预想中提前许多完成，不然他也不会将托马叫来商议此事。自桌案前站起时，他的手指刻意蹭过托马放于书桌上的掌背。

“晚上来我的房间。”

轮番沐浴过后，托马于深夜叩开了家主的房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推开门便见绫人正坐在床边，他早已褪去了身上繁复的衣衫，仅留轻薄睡袍堪堪遮住肉体。托马倒也不含糊，反手将屋门锁好，三步并作两步地行至床边。

“坐到我身边吧？”

绫人拍了拍身旁的被褥，托马便坐在他身旁，手心里被塞了块造型奇异的石头。这石上花纹层层叠叠，首尾相衔，仅仅是瞥两眼眼前便有些发晕。神里绫人指了指石头，又凑到托马耳畔，呼出的热气搔得人脊背发痒，略带奇异的咒文流入脑海，隐隐令人发昏。

托马猛地甩了甩头，头脑清明了些许，那段发音类似古语的咒文显然奏效，但难免又产生些许隐忧。

“这咒语…会不会有风险？”

“既然是八重宫司交给我的，安全性上应该有所保证。若托马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只要说一句‘醒来’，催眠效果就会解除。”神里绫人靠得更近了些，掌心包裹住恋人的手，热度安定又缓慢地在彼此之间传递着。他贴着托马的额头蹭了蹭，又吐出半截舌尖轻轻贴上唇瓣，柔软触觉引得托马一阵战栗，又被人揽着后脑撬开了齿关，交换了一个突兀又缠绵的吻。

吻毕二人的呼吸皆重了些，神里绫人抬起手轻轻梳理着托马鬓角的碎发，不忘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没关系，只是一次小小的尝试…我相信你。”绫人眨了眨眼，用期待的目光回望。托马自然无法拒绝他的请求，深吸一口气提起牵着石块的线，紧紧盯着神里绫人的双眼，轻轻摇动起来，凭着记忆念出那段咒文。

视线中神里绫人的目光变得逐渐茫然失焦，神采涣散，身体姿态也有些僵硬。咒语念毕，托马将石块收起，试探着唤了一声。“家主大人？有哪里不舒服吗？”

回应他的是略显僵硬的笑容，神里绫人轻轻歪过头摇了摇，模样没那么灵动，但还是让托马松了口气。“接下来…呃，应该做什么…”

催眠是完成了，却又诞生了新的难题。神里绫人只说要添些情趣，可究竟什么是情趣，又要怎么实施？托马也见过些坊间流传的小册子，但那其中的玩法…不行！绝对不行，要是伤到家主大人就不好了。

托马沉吟着犹犹豫豫，神里绫人就乖乖坐在床边看着他，不发一言。终于他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捧起神里绫人的面颊，自己的脸却微微有些飘红。他轻声下令——

“来接吻吧。”

神里绫人吻上来的速度比他想象中更快。看起来僵硬的动作在接吻时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灵巧的舌随托马共舞，缠绕着搔过口腔内侧，分离时舌尖还恋恋不舍地向外吐着，牵出一道银丝，氛围逐渐旖旎。他的恋人视线迷乱着，不管是因为催眠的效果还是接吻的缘故，显得乖巧又听话，无论说什么都会照做——

“可以脱掉衣服吗？”但他还是忍不住用了商量的语气。绫人的动作也丝毫不含糊，解开扣子衣服便滑落到地上，令托马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只披了件睡袍，下身赤裸裸暴露在眼前，因方才的吻起了些反应，半昂着首等待着被取悦。

托马几乎是瞬间就硬了。无论和神里绫人做过多少次，见到这具肉体时都会血脉偾张。抑制住上前摁住面前人的冲动，托马一边解着衣带，一边对这个状态的神里绫人下令。“家主大人如果想要的话，可以先自己扩张一下。”

神里绫人乖巧地点头，潜意识支配下的躯体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回应，从床沿挪动到了中央，双腿摆成大敞的m状，倚着床头将手伸向下身。细长的指节只是触碰到半勃的龟头便引得大腿一阵战栗，口中也抑制不住地泄露出短暂的闷哼。指腹绕着顶端打转，另一只手也握住柱身上下律动，伴随着呻吟溢出的还有性器顶端的清液。

这太超过了…托马几乎要忍不住，但又想要看更多。这副状态很难不对他产生更多的操控欲，虽说对外的身份是主仆，但爱人总归是平等的。既然掌握主动权是神里绫人的要求，那么放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家主大人…绫人，多照顾一下后面。”托马去床头取了用了一半的脂膏放在绫人手边，又坐回最佳的观众席位，“只要插进去就会变得很舒服，声音更大些也没关系，爽到了就叫我的名字。”

绫人对着他眨了眨眼，很快又恢复到迷离的状态，但手指却一刻不停地自性器上挪走。手边脂膏被挖起一大块，单指在外侧蹭了蹭便猛然塞了进去，直插最底——托马险些去拦，但却被饱含着爱意、色欲和撒娇的呼唤声硬生生按在了原地。

“呜嗯…哈啊，托马、托马…”

痛感微乎其微，反而是快感在暗示下被无限放大，神里绫人凭着本能去寻最敏感的腺点，块状的膏体被体温融化成黏腻的脂状，咕啾咕啾地缠着指节吻上穴壁。迷离的眼神找不到焦点，因快感而微微仰起的头望着天花板，唇瓣一开一合、舌尖禁不住向外露着，用含糊不清混着喘息的声音甜腻地念着托马的名字。“好、舒服…托马…”

托马硬得快炸了。一声声又甜又腻的呼唤叫得他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将绫人身体里那根手指换成自己的性器。想要独占这样的神里绫人、想要操纵自己的恋人…他的声音中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命令也愈发大胆起来。

“您来帮我口出来吧，但扩张不要停。”他终于用上了“不”的指令——绫人没有任何抗议，深入后穴的双指微微一顿，没有拔出。指节抽插着嫩红的穴肉，他缓缓并拢双腿，伴着咕叽的声音膝行到托马面前，仰首亲吻他的唇瓣，跪伏下来用脸颊贴上他硬挺发烫的性器。托马的视线向下便看见一片白皙的肌肤，蝴蝶骨凸起优美的弧度，绫人一手抚慰着自己的后穴一手扶住托马的性器，喉咙中低低地呻吟着，张口含住了龟头，于是那些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轻振着口腔中的巨物。

“咕、嗯…”

托马的性器太大了，若是原本绫人定会觉得撑得难受，想方设法地只用舌抚慰前端；现在却是迫不及待地做了一次深喉，龟头顶着喉口，狭窄又湿滑，两侧脸颊肉还因吞咽而夹紧性器侧端，吸得托马身子向后一仰，也喘出了声。似乎是对这样的反应很满意，绫人也卖力地动了起来，模仿性交的姿势主动上下律动头部，灵巧的舌也划过不同的区域加以照顾。托马的手不自觉扶上了绫人的后脑，但几乎完全不用他使力，绫人的深喉也一次比一次舒服，倒不如说他需要考虑的是绫人的嗓子会不会被顶坏的问题，因此身体还向后退了不少。

“我要射了…唔…”

伴随着越来越快的动作，托马在呻吟中宣告缴械，想要拔出却已来不及，浓稠的精液射满绫人的嘴巴和脸颊。未接收到指令的绫人仍张着口吐出一节舌尖，乳白色液体明晃晃躺在舌面上，其余的液滴粘稠地挂在颊侧，混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颌骨的弧线向下滴。神里绫人迷离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沉醉，仿佛方才算得上粗暴的口交在此刻也成了舒爽的体验。他眼睫缓缓翕动着望向仍在喘息的托马，等待指令的同时也不忘用水声提醒他——扩张还在进行时。

“哈啊…您…咽下去吧。”天知道托马有多想移开视线，可眼睛却像被定住了一般，一眨不眨地望着这副过分淫靡的景象。什么僭越、以下犯上都不重要了，他的家主大人用那样的姿态跪伏在面前，根本没有人能够拒绝。绫人也听话地收回舌尖，咕噜一声将口中含着的那部分咽了下去，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托马察觉到他始终单手撑着床铺，便没让他继续清干净脸上的精液，而是揽着他的腰将人放平，后穴里的手指也一并拔了出来。

“扩张已经足够了。接下来请不要抑制您的声音和动作，并且在没有我的允许前…不许高潮。”

他有些沉迷于操纵的感觉了。想看到绫人更加色情的表情、想要独占这份独一无二的体验、想要让恋人更多地依赖他——欲念烧灼着小腹，沿脊椎攀附上神经，他捧着绫人的面颊，上面还挂着方才溅上的白浊，有的已经滴落，有的快要凝固成点点精斑。他轻柔地用指腹拭去污秽，神里绫人便半眯着眼，猫儿一般蹭他的掌心，舔舐他的手指。托马分明刚去过一次，任他这样一勾，顿时又起了反应。

“您呀…”他轻声无奈地嘟哝，含住绫人的嘴唇嘬吻，肉体之间紧密相贴，彼此都感受得到性器顶着小腹，硬得发涨。在吻的间隙绫人细细地喘，若是平日早就迫不及待地求托马快些，现如今再耐不住也只是轻轻哼着、大腿蹭着托马的腰际，眨了眨湿漉漉的眼。托马见状也起了些坏心思，凑近人耳边含住耳垂含混地做出下一步指示。

“您要是想要得厉害，就叫着我的名字自己骑上来吧。”

被催眠状态的人哪来的羞耻心，话音刚落神里绫人口中便发出了声音，“喜欢、托马…”一边说着一边握住恋人的阳具，上下撸动两下就往下身蹭，托马也顺势躺平，双手扶住神里绫人的腰，这个视角刚好能看到硬挺的性器前端贴着尚未合上的穴口，随着呼吸的频率一收一缩，宛如亲吻。神里绫人也低头向下看，嘴巴半张着露出舌尖，看上去很色情地期待着。浅浅的吻过后他迫不及待地往下坐，眼睛一点点眯起，缓缓抬起颈项吐出悠长的呻吟，托马的性器就一点点向内推进。

绫人的体内湿湿软软，扩张得很充分，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感知甬道被一寸寸破开， 他发出细小的哼喘，似猫儿的尾巴搔过托马的心尖尖，甜蜜得发痒。忍不住抬手扶住腰肢猛地一顶，呻吟声陡然加重，尾音转了个弯，鼓胀感直抵小腹，性器前端溢出的清液沿着柱身向下淌，濡湿了一小片耻毛。

“唔嗯…！好深，托马…”

语调多了几分媚意，不等适应便迫不及待地支着托马的腹肌上下吞吃起来，神里绫人摸索着去牵托马的手往小腹上放，于是掌心便传来凸起的触感，随着每一个深顶时隐时现。

“…舒服吗，家主大人？”

“喜欢、托马的…好大，顶得好…唔啊、好深，肏得好爽…”

或许是催眠剥去了平日矜持的外衣，两句话说得托马面红耳赤，偏偏绫人用那双水雾弥漫的双眸直直地望过来，俯下身讨要一个乖孩子的亲吻作为奖励，托马索性闭上眼任凭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传入耳畔，下身不自觉地顶上弹软的臀，每一次都隐约觉得比上一次要进入更深。

“…呜啊…好舒服，好爽…哈嗯…”

绫人愈发放浪地扭着腰肢去寻自己的敏感点，每每撞到便是一阵剧烈的战栗，肉壁紧紧绞着柱身同步颤抖，前端挺立的性器也抽搐着预备达到高潮，却被托马敏锐地察觉，指腹堵住马眼的同时残忍地下达了禁令。

“现在还不能高潮…家主大人，请和我一起去吧。”

托马的语气极恳切，配上他犬系的长相导致这句话都没什么侵略性，分明是小狗护食的恶劣举动，却被他摇尾求摸地搪塞了过去，他无辜地翕动两下眼睫，遮挡住了眼瞳中倒映出的神里绫人变得有些扭曲的表情。

“啊…不、呜…”

神里绫人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想要停下动作腰际却被托马握得紧紧，连主动权都半失；托马毫不留情地挺动下身接管了这场性事，半直起身凑近神里绫人的胸前，含住那颗在眼前晃得心烦意乱的艳红小豆又舔又嘬，果不其然感受到身下人愈发强烈的颤抖，呻吟声隐隐带了些哭腔，过载的快感堆积在小腹，本能被压抑住释放不得，唯有化作声音和生理泪水溢出。

“不行、不要…呜啊、呜…托马，托马…”

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断地唤着他的名字，托马只是抬起手蹂躏另一侧的乳尖，愈发卖力地刺激神里绫人的敏感点，九浅一深地抽插着，肏得他眼球都上翻，一副坏掉的模样。

“哈啊…您再忍耐一会儿。”

伴随着仿佛永无止境的颤抖，托马射在了绫人体内最深处。与此同时神里绫人也终于忍耐不住，伴随着白浊的精液喷涌而出的还有大量的透明液体——他潮吹了。

水液随着性器的抖动四处飞溅，床单也好二人的躯体也罢无一处幸免。神里绫人眼角挂着泪滴，嘴角也有涎水流出，方才在灭顶的快感中将托马的后背都挠出了几道红痕。

二人的喘息交错合一，托马这才从方才的舒爽中醒悟过来，忙不迭压低声音认错。

“…醒来…吧，家主大人。”

怀中的人发出一声呜咽，似乎是神智被快感的余韵所裹挟，控制不住地发出呻吟，下意识蹬着腿逃避过载的感官，托马便抱得更紧，轻抚着绫人的脊背。

“抱歉，抱歉…是我做得太过火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神里绫人没应答，喘息的间隔裹挟着呻吟拍打在托马耳边，听得托马仍未拔出来的性器又有些发涨，狠狠咬了下唇瓣收回多余的心思。半晌绫人才回过神，抬起眼和托马对视，视线比方才清明不少，情欲却仍未褪去。

“一瞬间接收那样多的快感还是太勉强了…只是我似乎并没有催眠期间的记忆，所以这个问题还要交给托马回答。”

绫人的指尖抚过托马的唇瓣、喉结、被水液打湿的胸膛直至小腹，停留在性器与穴口的连接处，那里摩擦的热度仍未褪去，边缘微微发红。

“托马觉得催眠怎么样？喜欢吗？”

托马几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喜欢，您很…坦诚。”想到绫人刚刚说的那些话语，脸颊又开始发热，“家主大人，那些话都是和谁学的…”他莫名有些吃醋，毕竟以他对绫人的了解，家教严格的社奉行本就没机会学到那种程度的荤话，除非——

“催眠期间的任何话，都只能说是本能。”

绫人笑起来，将鬓角发丝别到耳后，他感知得到将后穴填得鼓鼓胀胀的性器又起了反应，便又吻上去，揽着托马的脖颈向下躺倒。

“喜欢坦诚一点的？那就在清醒状态下再做一次吧。”

夜晚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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