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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鼠器在左,捕兽夹在右。

[db:作者] 2025-08-16 09:49 5hhhhh 9940 ℃

我们将彼此学识的灰烬皆然埋入他人的头骨。

劳伦斯得知曼西斯教派的创始人在几天前死了,死因是灵视过高遭到了意识层面上的侵蚀。人们在未见村发现了她套进铁笼的干尸,和几位同她一样结局悲惨的信徒一同被永久地困锁在了那个狭窄的空间里面。

而对于这件事,劳伦斯只是唏嘘却没有吊唁。

他们还在拜尔金沃斯学院同窗念书的时候,米克拉什就已经因为扒拉边边角角的地方被困过很多次了。劳伦斯早就表示见怪不怪,米克拉什异于常人的行为举止叫他无话可说,他也懒得在意这个脏兮兮的疯婆娘是不是会在某日某处烂成一滩无人问津的臭水,只要她不扰乱他的研究就行。偶尔能够在她潦草的鬼画符笔记本里翻到些有用的东西也是好的。

但是实话实讲,劳伦斯早就想把他们在学校里干过得荒唐事给忘掉了。而他的确也忘得差不多了。不知为何自从他听闻她死了以后起,她便会时不时地把记忆拼凑回他的梦中,令他惊悚。

恰巧是在那天,米克拉什和往常一样在图书馆错落的书柜间钻来钻去,一边抱着脱页的破书一边哼着没调的小曲,皮靴嗒嗒踩出来的小碎步让打算在此处安神定志的学子无一不在怒火中烧。劳伦斯的眉头皱起来,而旁边坐位的几个人似乎都趁机把希望寄予在了他的身上。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产生了他能治她的错觉?

劳伦斯的苦笑在他们之中显得十分尴尬。他只得把便签夹好,合起古籍厚重的封皮。作为优等生的他用沉稳而极具礼貌和仪式感的姿势站起来,收拾收拾资料和报告准备走人。

然而,源于年少有为的自信默认了他的确可以整治这场鼠疫。即便整栋学院上下仅有这一只最令人嫌恶的老鼠,就当也是为了自己,他必须接下重任。因此他刚走不远就又折返回来,靠在外边的墙缘草率地温习起古语的结构。

米克拉什在门口被堵到了。她正好踩到他的长袍,被拉住了胳膊还依然是一脸疑惑。劳伦斯当着她的面抢过她怀里的手抄文件,在她的眼前把它撕了个粉碎,心硬得像石头。

这有失他好好学生的形象。不过无需在意。劳伦斯几秒的动作中有股温和的粗鲁,和周遭窃笑的同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米克拉什瞪大了眼睛盯着劳伦斯的鼻梁骨,他仿佛真以为自己成了什么高贵严肃的领导人。于是她应激似的跳起来扇了他一巴掌,在他彻底摇晃在自尊崩塌的边缘时用毛躁的卷发擦过他的裤脚,趴在他裆下检完零零碎碎的纸片就跑,还连带他的那份研究也一起偷走了。

太气人了!劳伦斯回过神来发现单片眼镜也碎了。尽管米克拉什和他的关系没有糟糕到彼此之间有深仇大恨的地步,但他还是不能容忍她公然挑衅。

这是学者间的决斗,他想,他一定要胜出。

终于劳伦斯发现米克拉什半夜不睡觉会爬进实验室做些不为人知的小课题,比如给蛞蝓注射盐水,给蟑螂做电击什么的,有点叫人反胃。不过,除去这些外,真正让劳伦斯心甘情愿熬夜去偷窥的事实是:米克拉什会站在解剖台的标本前面,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自慰。

这可真是不得了的把柄。一旦米克拉什掀起衣摆,她屁股后面的老鼠尾巴露出来了,劳伦斯骄傲地把它捏紧在拳头里,它蠕动起来像湿漉漉粉嫩嫩的肉条,而这些肉条又让他梦到了湿漉漉的内裤和粉嫩嫩的奶头。米克拉什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毁了他补觉时的睡眠,就连威廉大师都发觉他的状态不大对劲。而就在他从威廉大师的办公室里出来的那一刻,米克拉什嗦着自己的手指若无其事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劳伦斯犹豫了片刻,接着快步想要跟上她,不出所料她又开始跑了。她跑的同时他还在追,整个学院都被他们两个搅乱了,流言蜚语传出来——劳伦斯是暗恋且不承认的那一个。

一夜他还是翻墙了。劳伦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劝说自己越过这一道坎。他不喜欢米克拉什,他烦透她了,他甚至不应该对她勃起或是因为她梦遗。

实验室里玻璃罐在与玻璃管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米克拉什杀掉的都是不会说话的节肢、软体动物。她在观察反应变化时叼着咬着的那只笔看上去真的像是被老鼠啃过。劳伦斯的影子忽然把她昏暗的光源遮蔽,她抬头看他,弯垂的眼睛根本没有一丝惊恐。

“你也来做实验?”

她先发话了。劳伦斯一下就把一肚子用说教般的言辞美化修饰过的脏话咽了回去。米克拉什并没有那么糟糕,可能她的天性让她有动物的本能,而人却适应不了。

“能给我一块你的肉吗?试试塞进水蛭的肚皮里看看它能活多久…”

“咚——”

劳伦斯一个激动拍在桌子上。换位思考是不错的,但是谁也不可能在对待米克拉什的时候去做换位思考。没有人可以直面她光怪陆离的精神世界。一个脑瘫和一个天才在她的体内拥有同一种灵魂。这感觉比做了噩梦还要可怕。她一直就这么笑着,嚣张起来。

“喔~那你要研究什么?”

“在半夜来这里是违反校规的,你知道吗?”

“欸?但是你也进来了啊!每天晚上你都要在走廊晃来晃去。我以为你已经掌握了在梦里和宇宙取得联系的方法,不过我也有很礼貌地为你保留隐私哦。我没有偷听过…嘿嘿…”

她要是不在最后笑那么一下,劳伦斯勉强可以相信她说的有几率是实话。而现在他盯着桌角的手术刀巴不得即刻插烂她的颈动脉。米克拉什见他没有回应便又做起了自己的事情,而因为光线被挡住的原因,她把头低得更低了。

“你对我有很大的偏见么?”

“没有啊。”

她小声嘀咕。劳伦斯听着语气里有种轻蔑与不屑。但她这次应该是没有说谎的,不管对谁她大概都是这般欠揍的态度吧。

“我觉得你应该适当考虑一下周围人的感受,好吧?你整天把学院当成你家宅子疯玩疯闹,不仅让学生们没法专注,还有损学院的名誉。”

“哦…”

她把罐子里吸饱水的蜱虫扎爆了,称不上是实验更是辱了研究二字的,对低等生物的残杀总算告一段落。劳伦斯见她不说话了,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起了点效果,便又有了进一步试探的胆量。她乱糟糟的头发似是只要用力一拽就能带着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米克拉什既可恨又可怜,亦有诡异的可爱,叫人想要使用暴力,毕竟对她施虐也不会有多么强烈的罪恶感。她需要为她的任性付出代价,所以惩罚她是理所应当。

“那你是要和我一起做有伤风化的事吗?”

“啊?”

本来已经积攒好的怒火又被她的一句话给浇灭了。米克拉什像被粘液泡过的东西,沾过她瓶瓶罐罐里浮尸的不明溶剂,靠她越近就像要跟着发霉了一般,湿气重得仿佛到了雨季。

“让生命膨胀、消化、毁坏,再次重组、缝合…你觉得这样可以创造神吗?”

“很明显…不能。”

“但观察和操作的过程让我兴奋。我要立马让那股力量与我融合,然后孕育出子嗣。”

这才是她自慰的真正原因吗?劳伦斯不想把她难得说过的一次没有脱线的台词和那种事情关联起来。当然米克拉什也没有给他机会多去纠结,她掀起她的衣袍解开纽扣,把娇小的胸脯挺出,而后在他的面前坐下,靠在椅背,伸手去摸她张开的两腿之间。

“你…!你…你疯了…!”虽说目睹过多次类似的场景,劳伦斯还是按住了她的肩膀要她停下她的亵渎,“这里是公共场合,实验室是供大家使用的!你…你不觉得很脏很恶心吗?”

米克拉什有幸让这位在人前拼了命维持住自己温和平静的优雅形象的学者露出了他狰狞的表情。她抽出抠进她阴道里的手,握住劳伦斯的腕,在他意识到之前就已经把他的食指塞进了嘴里。她舔了舔,接着咬下去——野兽凶猛,尤其是分娩或发情期,哪怕她仅是啮齿类属。

米克拉什是劳伦斯人生第一次遇到的怪物。直到如今他才发觉到,米克拉什是他人生遇到的最纯粹的怪物,她一点也不可怕,一点也不。她之所以吓人是她的出现伴随着一场噩梦。在噩梦中,她用朦胧又抽象的形式告诉他们的比赛没有结束,是他必然会输。劳伦斯没有否认她的讥嘲,毕竟她把仅有的萎缩的一小块脑干都喂给了神。越来越疯的疯子,他剥去伪装亦是如此。

后来劳伦斯还是逃走了。他腿软到没法再从窗台旁翻回去,只好撞开正门在夜间的走廊狼狈地狂奔。回到寝室,他气喘吁吁的口中有股苦味,有什么无形的躁动被他吐了出来。米克拉什问他要不要一起做有伤风化的事情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响,他依次经历了她所说的膨胀、消化、毁坏,然后重组、缝合。那夜他用那只留有咬痕和腥味的手给自己释放掉以后,劳伦斯便变得不再像是劳伦斯了。

“米可,我好像找到与神产生联系的方法了。”

第二天他见到米克拉什,用异常平静的口吻对她说。他们看上去都像是失了忆,对昨夜发生过的一无所知却能凭空让关系更近了一小步。米克拉什呆望着他,嘴边还是惹人嫌的咧笑,捕捉到他话语里的关键词便靠了过来,激动地问道:

“在哪里?让我看看!”

“哎呀…我好像一不小心把它落下了。会不会是踢到书柜底下去了?”

和劳伦斯想的一模一样,她真的相信了。只见她俯下身子,把长袍子拎起来,撅着屁股用她的胳膊在柜底认真地摸索着,带着她的身体扭来扭去。劳伦斯抱住双臂,靠在楼梯栏杆上,这下学院在场的所有人都见识到了她的丑态。

“没有啊…?你骗我——欸?”

让劳伦斯没想到的是,米克拉什卡住了,这是附赠的一个惊喜。她的脑袋卡进了书柜下方的空隙里,而凭她一个人的力气也根本没办法抬动这么重的物体。他看她吃力地蹬脚,抓挠地板,做着可悲的无用功,解气极了。

“啊…好奇怪啊…”意识到挣脱无果后,米克拉什干脆拱着身子趴睡下去,“我的头…被锁起来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劳伦斯动摇了。大家的目光又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他只好上前去把书柜倾斜着往后推,米克拉什一察觉到压迫有放松的迹象就立马把脑袋缩了回来。这次她在逃跑前顺走了劳伦斯的腰带,叫他没胆子再追过来。

他们慢慢地就真的走到一块去了。也不知是不是两人都在伺机捉弄谁。好在米克拉什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态度倒是改善了许多,在被卡过一次脑袋后,她似乎又迷恋上了头顶重量而脖颈被压迫着的感觉——她会尝试把自己的头埋进空的书架里面,会蜷缩在灯光照不到的拥挤着杂物的角落里折腾她抓来的昆虫,会脱下外套的长袍盖在脸上并张开双臂拥抱某种意识的降临。

劳伦斯不多过问她的事。她的异常是她的平常。有时在晚间,他会发现她趴伏在他的床底,只是趴伏着,安安静静地睡着了一样。米克拉什竟不再防备他了,劳伦斯想,她是不是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当然这是她对他的信任,但也能演变成诱惑。劳伦斯把她的两腿从床缝里拖出来,她自觉地就叠起了双腿,再翘起她平平坦坦的臀部。劳伦斯回想数夜干涩的窥伺和水液濡湿汗毛的梦,他学着她自己意淫神与之交媾的样子接替了那个缺席的影子。米克拉什不知廉耻地喘叫,男性成熟的阴茎以青涩的技法抽插进退她的腔。劳伦斯揪拽她的乳尖就像他幻想着揪拽她的头发,把她揪拽到地上,他忙着他的报复无暇制止她带着嗯啊娇声呼出的浑浊了水汽的怪笑。她真的乐在其中,劳伦斯觉得他做得过分了。他把她翻过来丢到床上亲吻她红肿的奶头,擦去她腿根的血渍,抹下阴唇抿住的淫水和精液。他刹那怀疑起自己对她是否拥有真正的意义。她的笑容代表的疯癫是否算是她的虔诚?他使劲按压她的肚脐和小腹,终究得出的结论是米克拉什不明白什么是疼痛。

其实拜尔金沃斯的学院生活是乏味的。劳伦斯因为米克拉什而发觉到了一些趣味,一些留在这具正在被培养的壳里的还能懂得何为趣味的人性。真的出于讨厌她也好,开玩笑开得太过了也罢,米克拉什的存在就是和学院氛围格格不入。可是让周围人都万万没想到的是,首次向威廉大师提出要走,要靠自己的发现来另辟蹊径的人是劳伦斯他自己。

“畏惧古神之血。”

劳伦斯和威廉大师仅用这一句训诫告别。而他走出研究大厅,米克拉什就站在门边。她永远都是以那副模样看着他,他甚至觉得他就算是正在杀死她,她也只会嚎叫着狂笑而已。

“你…要不要…”

劳伦斯深知妄想向她发出邀请的自己有多么可笑。

“那我也走了。”

米克拉什搓着手里的标本瓶。依稀可见她在死蛛的绒毛上种出了一颗眼睛。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天。”

“什么意思?”

“果然我还是把你想得太聪明了…”

“嘿…我也要走了。”

“你不会以为我会想和你一道吧?”

“嘿嘿…我们比比谁活得长好吗?”

她深邃的黑眼睛让他产生了对未知的恐惧,仿佛同源于他们一直在寻求的宇宙。他撒腿后撤,这次是米克拉什在追他,她的目光沿着夜光浸染的小径一直追他到学院的门口,却宛如被囚禁在了学院里,无法再随他奔逃出去。

米克拉什站在那,铁栏和铁栏的影子把她的笑切割成了不规整的细线。渐行渐远,劳伦斯仍有种她被切碎了的错觉。她的血、肉、器官被铁栏分割开来,变成了许多只吱叫的老鼠,许多只多毛的蜘蛛,带着许多只镶嵌了黑洞的眼睛,要追他,追他,会追他到他死亡,将追他到噩梦的尽头。

治愈教会的第一任主教死了,死于血疗的副作用,亦或是说兽灾、诅咒。透过铁笼的缝隙与神明取得了联系,米克拉什在她主宰的梦境里感知到了什么。

“…我就说,赢了的还是我嘛。”

后记:

标题改自《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引言改自安布罗斯·比尔斯《魔鬼辞典》对“学问”的解释——

学问(erudition),名词

将书本的灰烬埋入他人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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