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雨。

　　头抵着棕色皮椅的靠背，腿靠住前排椅子的椅脚，图凤瘫在车厢壁面围成的角落里，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上的新闻。

　　半晌，她长叹一声，把手机往相邻位置上的无人座位轻轻一砸，眯起撑着厚厚黑眼圈的眼睛。

　　她身上宽领的奶黄色卫衣露出锁骨。这件衣服穿了很久，上面留下不少外卖汤汁带来的污点。虽然下雨，车厢里的冷气依然很足，图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孤独感愈发强烈。

　　火车缓缓开动，冰凉的皮椅把她往目的地推。她望着窗外植物在雨中凌乱的景象，思绪随之飘远。

　　三年前，离中考还有一个月。

　　三年前，也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那天父母早上出发去外省出差，家中没人，窗外下着大雨，吵闹不断。刺耳的电话铃声间歇的在黑暗的客厅响起。自己壮着胆子接起电话。

　　“您好，这么晚……”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什么……死了？”

　　并非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图凤握着话筒，雷电在窗外不断闪烁，她感到天旋地转，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早晨妈妈临行前还和她亲亲抱抱，叮嘱她早点睡，别玩手机太久。而现在，妈妈再也不会回家了。

　　图凤掐着大腿上的睡衣，那是妈妈送给她的，她不敢相信，也不知道：她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被这样惩罚。

　　从那天开始，图凤一个人生活。她失去方向。走上了歧路。她把内心封闭在琳琅满目的色情片里，封闭在对尼古丁和酒精的依赖上。

　　总之，中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她本来深受老师们期待，也被所有人喜欢。作为市级三好学生，她不但体育优异，口才出众，而且一模成绩名列前茅，几乎所有老师都认为她能考上本市最好的高中。

　　嘛，与想象中的失望和讽刺不同，考砸之后，结果是彻底的没人在乎图凤就是了。

　　算起来，父母留下的遗产和政府的接济加起来够她潇洒一辈子，当时完全没必要下海援交，更没必要玩那么狂野的bdsm游戏。没办法，药物过量搞坏图凤的脑子了。

　　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图凤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可以依靠，就是那个男孩了吧。她的青梅竹马，景远。无穷的痛苦中，他拉了她一把又一把。而这，给了深渊旁跪倒的图凤，一份站起来逃离的勇气。

　　她和他非亲非故，两人之间的这份联系，除了爱情，又是什么呢？

　　图凤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完成与景远的约定了，明明她已经和过去诀别了，明明她考上了大学，明明她已经重新在人生的道路上站了起来。

　　为什么自己还会被拒绝？

　　是因为自己很脏吗？当然。就是这样，自己早就明白了。

　　好累啊。

　　图凤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她心中一直紧绷的某根弦终于松懈下来，呼吸都感觉畅快许多。

　　在经历了那样的痛苦之后，在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之后，她还是被景远拒绝了。这种打击，让她再也提不起劲来建立新生活。

　　这辆开往所谓的红莲调教所的火车，就是通往堕落的道路。可是她不想再抗争下去。堕落是看的见的，也是确定的。她想走一条没有变数的道路。

　　这么想着，图凤叼起一只香烟。忍不住再次拿起手机，点开景远的黄色猴子头像，一句一句往前翻。

　　她隐约感觉自己还深爱着景远。这种希望落空的现实又给她以确定性的慰藉。即使现在，看着屏幕上他每一句关心和鼓劲，她还是感觉心里暖暖的。

　　既然已经一无所有，那不如就放纵自己，停止思考，停止抗争，让黑暗淹没一切吧。反正，这条路她已经熟悉了，很早以前就熟悉了。这种生活她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中的生活。

　　图凤再次关上手机，闭上眼睛，决定停止挣扎，任由命运带着她飘荡。她知道bdsm里有她熟悉的一切，那里可以让她暂时忘却所有，哪怕只是片刻。

　　下午九点，阴。

　　莲用抹布擦拭着事务所的长桌和书架。她三十出头，身材高挑曼妙，留着及腰的火红长发，皮肤白里透黄。

　　她穿着一件黑色皮衣，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衣领处露出娇嫩的脖颈，腰间系着精致的皮带。莲涂着血红色口红，嘴唇像盛开的罂粟花。

　　即使做着清洁工作，她也散发着致命的魅力。

　　调教所的门被突然推开，里面出现图凤的身影。

　　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悲哀的气息。面容上满是泪痕，凌乱乱的长发遮住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嘶哑地发问。

　　“阿姨，请问这里是红莲调教所吗？”图凤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莲优雅地停下了手中的清理工作，红唇微启，向图凤挑逗地露出一个妖艳的笑容。

　　“没错，你是？”莲抚平身上的黑色皮衣，丰满的胸部形状若隐若现。

　　“昨天在网上预约调教的图图。”图凤低下头，声音里透着绝望。

　　“噗，你啊。你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呢，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莲轻笑着，用长指甲挑起图凤的下巴。

　　“来，跟我聊聊，说出来会好很多的。”莲的声音妩媚动听，眼神中闪烁着魅惑的光。

　　“可以不聊吗？”图凤哀求地看着莲妖艳的脸。

　　“不行哦，跟我聊聊是调教的第一步。”莲微微一笑，红唇动人心魄。

　　“阿姨......” 图凤用颤抖的声音开口,却被莲伸出修长的手指抵住了嘴唇。

　　“叫我红莲妈妈。”莲微微眯起妖艳的双眼,摇了摇头，鲜红的长指甲抚上图凤的脸颊。

　　“为什么要这么叫？”图凤咬着嘴唇，感觉很生气的样子。

　　“人都有名字。你叫图图。我叫红莲妈妈，称呼一个人她的名字不是最基本的礼貌吗？不叫的话，还请回吧。”

　　“......红莲妈妈。”图凤沉默了半晌，低下头，沉沉的说。

　　莲笑了。“好孩子，发生什么事了，都告诉妈妈吧。”莲温柔地搂住无助站立的图凤，把她埋进自己的乳房。莲抚摸着她的头发，把她带到沙发上，让她坐下。

　　她倒了一杯温暖的热茶，送到怀中的图凤口中。

　　“有一个男生，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我以为他喜欢我，可前几天，我好不容易鼓起那么多勇气，他，他根本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了。”

　　“别急，喝口水，慢慢说。”

　　“我不是个好女孩。他早就知道了，所以干嘛还要对我这么好啊，到最后反而嫌弃我。”图凤简直快哭了出来。

　　“我tm不想好了，爱咋滴咋滴吧，死了也可以。”

　　“哦？妈妈很理解你的感受哦。”莲温和地说道，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冷意。“所以你来到妈妈这里，就是想彻底放纵自己，堕落到最黑暗的地步吗？”

　　“啊？”图凤迷茫地看着莲，不明白她的意思。

　　“来，再喝口热茶，让自己舒服点。”莲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到图凤嘴边。

　　图凤刚要接过茶杯抿上一口，莲突然一挥手，那滚烫的茶水就泼洒到了图凤身上的衣服上。热茶迅速浸透了她单薄的衣料，紧贴着她的肌肤，传来灼烧般的痛感。

　　“啊啊啊……”

　　“啊哦。抱歉哦宝贝。妈妈可真是不小心呢。”莲眨了眨眼，说的缓慢。

　　“你……”

　　“这是你自己来的吧，你心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你要叫我什么？”

　　“妈妈……”

　　“对了。”

　　“妈妈……请欺负我。”图凤的胸前和大腿烧痛的厉害，但还是大声说了出来。

　　“噗……好啦，好啦，会好起来的啊。”说着，莲亲了一口图凤。“我的爱哭鬼，真可爱。”

　　图凤依偎在莲的肩头，脆弱又渴望慰藉。

　　“先把湿漉漉的衣服脱掉吧，免得着凉生病。” 莲抚摸着图凤的头发，语气温柔。

　　图凤听话地脱去上衣短裤，还自觉地除去了内衣内裤，赤裸着窝进莲怀里。

　　“乖女儿，过来妈妈这儿。" 莲满意地笑了，拥她入怀。

　　“你真的想被玩坏吗。如果那男生知道，也会很难过的吧。” 莲的手指暧昧地抚过图凤的身体。

　　“他并不在乎。”图凤羞赧地呢喃。

　　“这话真让人伤心，把大腿放到妈妈腿上，让我好好疼爱你...”莲的手指游走在私密之处，图凤难耐地呻吟。

　　“给我你的手机，让我看看你们的聊天记录...” 图凤听话地打开手机交给莲。

　　“这么多照片...你都备份了吗。” 莲翻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愉悦的光芒。

　　“没有...唔...” 图凤在莲的抚弄下难以自己。

　　“很好啊，很好。女儿，我想到了个好点子。”莲笑着说。

　　"听着，我的好孩子，接下来，这些珍贵的回忆，你叫一声，我就删除一半..." 莲的嘴角勾起危险的笑容，手上的动作越发粗暴...

　　“什么！不要删。”图凤惊恐地叫道。

　　莲却已经开始在手机上划删除。

　　“这声也算吧。哈哈。”

　　“看，这张是他给你弹吉他的视频，这张是晚自习后关心你的消息，还有你们的合影，都没了。"

　　图凤愣了愣，一声不吭。

　　看着图凤一声不吭的样子，莲也打算进入拷问状态，用手指头粗暴地向阴道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全力往里顶，全然不顾指甲对腔肉的伤害。

　　“既然那么不在乎他，想要作践自己，还不快叫出声来？”

　　足足抽插了十几分钟，两行清泪留下，却不见她张口。

　　看她这样，莲笑了笑，露出妖艳又怜悯的神情，亲了图凤一口。“那么接下来就稍微关照一下你这里吧。”

　　说着，她含住了图凤最敏感脆弱的阴蒂，用舌尖挑逗。

　　“告诉妈妈，你想要它流出白色的水还是流出红色的水" 莲抬起头，诱惑且威胁地问。

　　“什么？”

　　"如果想要舒服的，现在最好大声尖叫出来，让妈妈明明白白知道才行呢。"她又笑了笑。

　　莲的红唇覆上图凤私密的部位，舌尖灵活地在上面打着转。图凤感觉整个下体都被温热又湿润的触感包围，那敏感脆弱的小豆在莲的挑逗下胀大发硬，又酥又痒。

　　“不要...请住手...”图凤绷紧了身体，艰难地开口求饶，声音几近嘶哑。

　　莲抬起头，舔了舔嘴角。

　　“所以呢，我亲爱的孩子，你怎么选。”

　　图凤满脸通红，大口喘着气，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别咬那么紧，放松点..." 莲的手指伸进图凤口中，在她齿间挑逗，另一只手还在下体处煽风点火。

　　“呜呜。”她还是一言不发。

　　“看来是红色的水呢。”莲带着遗憾的语气说。

　　说完，她便狠狠的用切割肉食的力气张开下颚，看起来要狠狠的往少女的阴蒂上咬去。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哈啊，叫了吧。”

　　少女的阴蒂从正中心微微出血。看来莲确实收了力气。可就算这样的伤害，给到十八岁少女身体上最敏感宝贵的一点，带来的疼痛也不是意志力可以抵抗的。

　　“呼啊，呼啊，呼啊……妈妈，妈妈，下面疼，下面疼啊啊啊”

　　“唉。好啦好啦，妈妈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啊。”她拿出医疗箱，小心给图凤受伤部位上药，还贴心地在肿胀发红的阴蒂上贴上一个粉色蝴蝶结创可贴。

　　“这里虽然肿了，但贴个可爱的创口贴也是另类的漂亮呢。” 莲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欣赏着图凤私密处的轮廓。

　　图凤止住哭声，羞赧地说：“谢谢妈妈...”

　　“好了，接下来，删除继续喽。”莲的声音重新回归残忍。

　　图凤想要求饶，刚一张口，又忍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反而是说：

　　“谢谢。”

　　“啥？”

　　图凤终于露出了一个惨惨的微笑。

　　“还请继续吧。我总得忘掉他。”

　　“等等，你认真的？”

　　图凤当然是认真的。

　　图凤觉得很奇妙。明明眼前的红发女人是那么恶劣的咬伤自己的阴蒂，她竟然也并不讨厌她。不但这样，反而是有点喜欢。

　　察觉到这样的感情，图凤释怀了。因为她终于明白，自己与景远之间同样是这种病态的依恋，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她无助中的幻想。

　　现在看，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当初，只是发一个弹吉他的视频，她就兴奋到看这个视频自慰。只是逛街相互遇到了对方拍一张合照，她就觉得两人的关系在升温。

　　“真的可以删掉吗？”

　　“嗯。我可以为妈妈献出一切。”

　　“啊啊，你这家伙啊，还是还给你吧，你自己决定。”

　　红莲突然觉得有些扫兴，把手机扔给了图凤。

　　“嗯。”

　　“对了，图图小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嘛？”莲的语气中没有施虐的兴奋，也没有了母爱的关怀，只是用像一开始宽厚的语气说。

　　“图凤。妈妈。”

　　“你还是叫我红莲吧。”莲眼中妖艳的光仍然闪动，但并不让人感到诱惑，反而是某种平静。

　　“失恋让人痛苦啊，妈妈，又一次。”

　　“听我说，图凤小姐，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游戏效果。不好听的说，我们都是一群嗜虐狂，关系不别扭，你不痛苦，我们就没意思了。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太当真。”

　　“所以妈妈……”

　　“穿上衣服离开吧。”

　　“衣服是湿的呢。”

　　“那这就是最后的调教喽，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回家。”莲笑了笑。

　　图凤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穿好内裤和衣服，用颤抖的手推开了调教所隐蔽的大门。走廊里是一片漆黑的夜色，她瑟瑟发抖。

　　图凤迈出门去，脚步磕绊，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莲标志性的魅惑的声音:

　　“女儿，记住妈妈的忠告，别再抽烟了，那会让你失去鲜嫩可爱的气息。”

　　图凤又愣了一下，回头哭着问：“妈妈，我还可以再来找你吗？”

　　莲优雅地抚了抚红色长发，淡淡一笑：“图女士，一如既往啊，只要你付得起费用。我就会在这里等你。”

　　图凤低下头，眼泪豆大的往下掉。她想用手抹，却越抹越多，越抹越多。最后，她朝莲露出一个三分释然，三分悲哀，三分期盼，一分愤怒的神情。然后转过身离开。

　　她缓步走进夜色中，消瘦的背影渐行渐远。身上单薄的湿衣服紧贴在身上，夜雨初晴带来的凉风让她微微发抖。

　　莲静静地注视着她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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