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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安】CWT 64 新刊「Romantic Adventure」試閱

[db:作者] 2025-08-16 09:50 5hhhhh 2540 ℃

Romantic Adventure 試閱

  「波本,你會賭博嗎?」

  昏暗的燈光下,苦艾酒說著,從懷中蛇皮的長夾中拿出一張票券,遞到波本面前晃了晃。

  波本揚手輕輕打開了車內燈光,在仍說不上明亮的光線下接過了那張票券,定睛一看,竟是張高級郵輪的登船票券,時間點落在兩週後的年末長假,從橫濱港出發到關島、塞班島再折返,是不少有錢人會選擇的跨年方案之一。

  馬上懂了這張船票的意義,波本揚起微笑,問:「只有我一個人?」

  「是呀,你一個人。」苦艾酒闔上那只長夾,悠悠回:「畢竟這次不會流血呢,只需要去偷點小東西,就當順便去渡個假,好好享受一下吧。」

  「突然對我這麼好,我應該能夠活著回來吧?」波本將票券妥貼收入背心內側口袋,挑眉向著苦艾酒玩笑問道。

  「哎呀!是什麼被虐的性格,我才不會這樣對你。」苦艾酒跟著鎖了眉頭,卻看不出是真的對波本的問題感到困擾,接著,又像是想起什麼似地補充說:「我手邊還有多一張票,本來是我的,但我不想去,我要去巴黎跨年,所以不要被發現的話,你可以找你的約會對象一起去,我再找時間給你那張票。」

  波本聞言一愣,「說什麼,我才沒有約會對象。」

  這回苦艾酒倒是真的意外了,驚呼一聲便說:「真的嗎?我上次看到你脖子後面有吻痕……」

  苦艾酒的話都沒說完,波本就立刻伸手遮住了自己的後頸,而後才想起到上次和苦艾酒見面也有一段時間了,趕忙恢復冷靜說:「我知道說是蚊子叮的妳也不會信,就留給我一點私人空間吧。」

  苦艾酒這便輕笑出聲,回:「嗯——當然好呀。」

  苦艾酒下車後,波本——安室透終於鬆了口氣,向前趴到了方向盤上,他下意識再次撫上自己的後頸,極度不滿地吐了口氣,「那個混帳……」

  自從與赤井秀一正式在工藤邸碰上面後,兩人之間漸漸多了互動,雖然正確說起來是赤井秀一單方面地在與他接觸。他本以為自己能憑藉著對這個男人的執念繼續劃開界線,卻不想反而讓對方有了侵門踏戶的機會,一旦被觸碰了一次,就是一次次地更被深入。

  無論是失禮地在工藤邸內,還是冒險地在那輛 Mustang 上,甚至是特地去旅館開了房間,他已經漸漸算不出來自己與赤井秀一歡愛的次數,明明痛恨著對方,卻又透過對方索取肉體上的歡愉以及後續帶來的平靜,安室透自己也懷疑過自己,恨著赤井秀一這件事情,是不是已經快要變成他不得不維持的人物設定。

  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坐直身子準備重新駛動車子,口袋中的私人手機卻響起,他拾起一看,是自己始終沒有存起來又總能一眼就辨識的號碼,「說人人到。」不悅地放下手機,他並沒有接起這通來電。

12/26

靠港地 橫濱 

入港 - 

出港 17:00

   聖誕節有什麼安排?

  赤井秀一傳給他這封訊息,到聖誕節過了他也沒有點開,直到此刻他終於拖著行李上了眼前這艘巨大的日輪號郵輪,才終於自在地揚起微笑,隨意把訊息設定為已讀。

  他們在前段時間終於交換了聯絡方式——或者說是他單方面被赤井拿到了私人號碼,赤井說,不想要再透過柯南和他對話,就趁某天他睡著後,擅自往他手機裡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當時他一度氣到想要去換掉號碼,然而,當赤井傳了第一封訊息給他時,他卻又看著赤井的名字驀然許久。

  最後,他什麼也沒做,任赤井不斷傳來訊息,然後再隨自己的心情回應。

  由於組織安排的任務內容很簡單,加上也把公安的工作妥善地交代出去,安室終於有了一種能夠放假的感受,依序在大廳櫃檯辦理入住手續,櫃檯人員接過他的船票時,有些困惑地問:

  「那個……是安室先生對嗎?」

  安室稍稍湊前,「啊、是的,請問怎麼了嗎?」

  櫃檯人員反覆確認資料,又問:「因為您訂購的是尊爵甜蜜房,但看到登船的只有您一位,請問您的旅伴是……」

  想起了苦艾酒嫌棄日輪號還要他找個旅伴的畫面,安室維持著優雅的笑容,回:「非常不好意思,旅伴因為工作關係無法前來,所以只有我一個人登船,你們會因為這樣取消我的房型嗎?」

  一被安室端正好看的面貌問了這樣的玩笑,櫃檯人員馬上就揮揮手,「沒有的、沒有的,感謝您協助確認,這邊是您的房卡。」說完,將兩張電子房卡夾入寫著房號的信封中,櫃檯人員向安室深深鞠躬,「祝您有個美好的假期。」

  「謝謝您。」接過房卡,安室回以一笑,轉身前往自己的房間。

  沒有想到苦艾酒竟然訂了日輪號最高級的房型給他,饒是早已見過不少場面的他還是驚呼出聲,一進門首先看到寬闊的客廳,餐桌上放了瓶迎賓香檳,越過客廳就是擺放兩張單人床的臥室,面對著床面的電視兩邊分別是更衣間和牆後的浴室,浴室內更不用說當然有一座按摩浴缸。

  在整個接近八十平方公尺的房間一邊,是最吸引人的獨立陽台,安室丟下行李,打開香檳替自己倒上一杯,接著便立刻往陽台走去,雖然迎面而來的是冬天的寒風,然而被日光照耀得璀璨的海面,還是令他難掩欣喜。

  除了還在陸續登船的遊客之外,船尾另一端則是遊客們托運的汽車也在同步運上船艙,安室輕啜一口香檳,左右端詳著登船的都是些怎麼樣的人車,卻是看著看著,竟看到了一輛眼熟的紅色 Mustang。

  房間的角度讓他無法看清車牌,隨手抓了另一張房卡,連酒杯都忘了放下,安室衝出房間就往甲板上跑。

  在已經有了些許遊客的甲板,安室快步站到扶手邊,趕上了那輛 Mustang 進入船艙,定睛一看,發現車頭上嵌的真的是赤井秀一的車牌號碼時,他倒抽一口氣,極其不滿地唸:

  「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安室氣得差點捏碎手中的酒杯,他都已經刻意無視赤井秀一想約他過聖誕節跟跨年的訊息了,結果呢?那個男人直接追到船上來嗎?

  「喔呀,您也覺得那輛 Mustang 很好看是嗎?」

  下一秒,一道自在不失禮貌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安室聞言一怔,而後才轉回怡然的笑容,轉身看向披著另一個樣貌的赤井秀一——沖矢昴。

  「你為什麼在這裡?」安室發問的語調裡藏著瀕臨界線的怒氣。

  沖矢昴擺出困惑的神情,回:「您似乎對我出現在這艘郵輪上很不滿?」

  安室還是笑,「那是當然,沖矢先生不是很愛看家嗎?」

  沖矢輕輕頷首,「這幾天不太需要,再加上我有很重要的期末報告,需要到關島當地取材,結果學校教授說我平常表現得很優秀,就送了我這艘郵輪的票呢。」

  「少說謊了——!」

  沒能忍住吐槽,安室還是衝著沖矢就喊了出來。

  沖矢嘴角帶上了一分止不住的笑意,邁步靠向安室,而後,低頭湊向安室耳邊,說:

  「我其實是擔心你呀。」

  說完,沖矢轉身就走,回過神,安室才發現自己手中多了一張房卡——

  「不,你先擔心你自己會不會被我殺掉吧。」

  沖矢其實很想再多和安室說點什麼,不過想想這艘郵輪一出航就是九天,除非組織半路開船開遊艇開直升機來把波本接走,否則這段時間他多的是機會和安室好好相處。

  再說,房卡也給出去了,他很清楚,依照安室的性格,他一定等得到。

  自從在工藤邸碰了面後,赤井大膽地推測他能夠闖過安室設下的那條線,於是在某一次接手任務後忍著傷想回家的降谷零後,他問降谷還記不記得過去組織時,他們曾經有過一夜的歡愛——然後,降谷沒有逃開。

  自此,赤井開始與這個男人恢復了曖昧的情愛關係,說不上多認真的追求,卻又喜歡和他再多一些互動,於是本來是想要約安室一起度過聖誕節或跨年長假的,結果去了一趟白羅,從榎本梓口中問到安室又請了長假的資訊,他便循線推敲波本一個人被分派了任務,直接追到了這裡。

  單人房的登船票可不好找,本來以為可以發揮點什麼情報警察的專長弄到票,結果根本想太多,日本人不知道多早以前就預訂好了這趟旅行,最後他只好每天守在網路上各種讓票的社團,才終於拿到了這張票。

  想想自己也真是夠有心了。

  回到自己位於五樓的豪華單人房,窄長的房型一入門左手邊就是浴室,空間雖小仍是保持了日本人的精神放了個浴缸,貼著浴室隔間與牆面的就是一張單人床,對面有嵌合牆面的桌面,房底有個圓形大窗,窗邊又是一張小桌子和單人沙發,沒有陽台,但以單人房來說仍是應有盡有。

  沖矢覺得這房間挺不錯的,再怎麼小,至少很高級,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還是完整的,他直往床面躺了上去,唇邊勾起一抹笑,他想,這幾天肯定會很有趣。

  日輪號在傍晚五點準時出港,接著會有整整三天多的時間都在航行,直到十二月三十日的早晨抵達關島,隔天再前往塞班島,之後又是完全航行三日返回日本。

  沖矢小憩一段時間後,前往同一層樓的電子咖啡圖書館,這裡的飲品雖然需要另外付費,卻提供了舒適的書籍與報章雜誌的閱讀空間,由於天色已晚,他並不打算到甲板上,待在室內喝杯黑咖啡、看本書對他來說反而剛好。

  選了本小有興趣的懸疑小說,沖矢挑了個角落的單人沙發緩緩坐下,興許是遊客們都還在探索郵輪內其他娛樂性更高的設施、也或者是現在是晚餐時間,咖啡喝掉了半杯,圖書館內都還只有他一人。

  正覺得有些無聊之際,圖書館的門終於被緩緩推開,沖矢側首一看,但見是名身穿灰色針織長洋裝的年輕女子,有著健康膚色與一頭柔軟的蜜金色長直髮,乍看之下簡直是降谷零變成女人的模樣,沖矢看了覺得有些有趣,不過,並沒有任何動作。

  女人似乎也是有些意外整個圖書館裡只有沖矢一人,向著沖矢點頭打了聲招呼,接著便默默地也到自助咖啡機前付費點了一杯咖啡。

  味道聞起來似乎是拿鐵,跟自己喜歡喝的黑咖啡不同,沖矢出於好奇,在回應了對方的招呼後,繼續觀察著對方,只見對方將沖好的拿鐵放到吧台上,悠悠哉哉地又走到書櫃前挑起書本,雖然有些在意這樣咖啡不會涼掉嗎?但至少這名女子並不在意。

  拿起一本室內裝修的雜誌,女子重新回到吧台,卻是猛地就轉向沖矢,開口便問:

  「沒有人教過你這樣直盯著女生看很沒禮貌嗎?」

  沖矢被問得一愣,下一秒便舉起手,有些抱歉地擺了擺,說:「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我只是好奇上船第一時間會和我一樣跑來看書的是怎麼樣的人。」

  對方皺皺眉頭,揮揮手就乾脆地回:「沒事,不過你可別期待什麼郵輪上的豔遇,我是跟我喜歡的人來的。」

  沖矢不由得笑出來,「太巧了,我也是。」輕輕闔上手中的小說,沖矢想了想,又問:「不過,聽妳說是『喜歡的人』,是否代表和我一樣,還在追求的階段呢?」

  對方抽了口氣,馬上搖搖頭,說:「我們交往很久了!這趟我是想驚喜求婚!」

  「那也是另一種追求沒錯。」沖矢點了點頭,「我沒有期待什麼郵輪的豔遇,但如果多個戰友倒是不錯,我叫沖矢昴,很高興認識妳。」

  估計沖矢也不是什麼壞人,女子乾脆端著咖啡和雜誌坐到了沖矢對面,說:「我叫平子佳苗,你要不要跟我說說看你的計劃是什麼?為什麼你現在會一個人?」

  看著瞬間就跟自己熟稔似的平子,沖矢似乎看到了自己妹妹的影子,笑了笑,「我跟對方是各自來的,那個人因為工作關係上了這艘船,我有點擔心所以就跟來了,不過我們沒有什麼曖昧,我的追求也沒有到非常積極,剛剛被兇了一頓呢。」

  佳苗笑了一聲,「看來你很慘呢,我的戀人只是剛上來有點暈船,所以人現在在休息。」

  「我是打算整趟都不太要打擾對方,不過還是有把一張備份的房卡給出去。」沖矢想起自己把房卡塞到安室的手中時,安室說了要殺他,其實,明明就有無數次的機會安室能夠下手,可是,最後卻總會沉溺到渴望彼此的性愛裡,然後再彷彿酒醒似地,重新再說一次殺他。

  佳苗不知道沖矢在笑什麼,困惑地問:「所以你花了那麼貴的旅費,只為了上來默默關心你喜歡的人?很浪費欸!」

  「喔呀,不覺得很浪漫嗎?」沖矢反問。

  「才沒有。」佳苗瞪大眼,「十二月三十一號跨一月一號的午夜整點,這艘遊艇不是會放煙火嗎?像我是決定要在那時候驚喜求婚,也跟船上訂好蛋糕跟香檳了,在船上開始的關係才是真正的浪漫吧?」

  沖矢推估佳苗的年紀應該和自己這個角色差不多,對實際已經三十二歲的自己來說是有些年輕,會追求如此盛重的求婚儀式也不意外,不過,對他這個美國人來說,訂蛋糕、開香檳都應該是男方要做的,怎麼會是佳苗自己準備了這些?

  著實有些好奇,沖矢便問:「平子小姐是很積極的類型?因為這些事情感覺應該是要由男生……」

  話未說完,下一秒圖書館的門就被用力打開,並傳來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

  「啊!佳苗!妳怎麼跑到這麼遠!我找好久!」

  下一秒,出現在沖矢眼前的,竟是另一名樣貌姣好的女子,及肩黑色鬈髮、娃娃般精緻艷麗的面容,慢了半拍,沖矢就明白佳苗的對象竟然也是一名女子,想起方才佳苗一直曖昧地稱呼自己的伴侶,忽爾慶幸自己方才的問題沒有說完,因為對於同樣喜歡同性的佳苗來說,這樣的問題是很失禮的。

  「抱歉、一進來就認識這位沖矢先生,忘了傳訊息跟妳說我在這。」佳苗趕忙安撫了下對方,接著,拉著對方在自己的沙發扶手上坐下,向沖矢說:「跟沖矢先生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女朋友。」

  沖矢向著詩苑勾起微笑,頷首說道:「妳好,我叫沖矢昴。」

  詩苑旋即就進入狀況,跟著回以微笑,「你好,我是東野詩苑,佳苗應該沒有跟你亂說什麼吧?我一直叮囑她要低調,結果直接就跟沖矢先生出櫃,希望沖矢先生別在意。」

  沖矢搖搖頭,「不會的,我從小在國外長大,對於戀愛的選擇沒有什麼特別想法。」

  佳苗聽完,像是馬上就要跟詩苑補上進度,立刻就說:「詩苑,沖矢先生單戀的人也在這艘船上,他因為擔心對方的工作所以默默訂房跟來,結果居然沒有打算告白,妳覺得我們要不要來幫他?」

  「好啊!」詩苑竟然一秒就也答應。

  沖矢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也沒問他多少詳細就擅自要來為他的戀情助攻,始終打算用著溫水煮青蛙的模式讓安室漸漸離不開自己的他,現在也覺得——似乎可以在他與安室之間增加點有趣的要素了。

12/27

靠港地 (終日航海) 

入港 - 

出港 -

  雖然確保了整艘郵輪上只有波本一個組織成員,但赤井並不打算貿然脫下易容,畢竟人多嘴雜,一艘塞了三百多人的跨年郵輪裡會還有怎麼樣的人物,誰也說不定。

  出航的第二日,郵輪依舊在海上航行,這天白天,赤井披著沖矢的樣貌,好好享受著郵輪上的其他設施,過程中他都沒有遇到安室,估計又是在偌大的郵輪上四處蒐集著各種情報吧?

  晚間,遊客們在享用過精緻的餐點過後,不少人都前往了賭場,如果他猜得沒錯,波本會在賭桌上與任務對象交手,他已經離開組織太久,波本具體的任務內容是什麼、打算用什麼樣的方式成功,他無從而知。

  想了想,他上這艘郵輪本來就是因為不放心波本一個人進行任務,還是去賭場看看好了。

  換上一套酒紅色燈芯絨西裝,沖矢昴步伐緩慢踏入賭場二樓的迴廊,俯瞰而下整座偌大的賭場,聚集著無數因玩樂、貪婪、各種情緒的遊客。

  果然,他一眼便找到了一身銀色西裝、梳起油頭的波本,在賭桌前和幾名遊客進行著梭哈,看起來已經是玩過幾輪的樣子,而波本面前還堆了不少的籌碼。

  「贏成這樣要小心吶。」沖矢不禁苦笑。

  就這樣一直看著波本在賭桌上得意的樣子,沖矢始終沒有要離開迴廊,到最後他甚至開始懷疑波本是不是只是單純來賭博。

  也不知過了多久,波本一抬頭就與他對上了眼神,下一秒,波本突然動作極大的帥氣站起身,撥了下瀏海、下巴高高抬起,將西裝外套一甩、披上了自己的肩膀——

  沖矢昴一愣,「賭神?」

  本以為波本要離開賭桌了,結果竟然只是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似地左右轉了轉腰際就重新坐下,沖矢這便覺得有趣了,慢慢步下迴廊,他站到了波本旁邊,準備跟著圍觀新的賭局開始。

  「這位小哥,你站到我旁邊可能會影響我的氣。」

  注意到沖矢就站在自己身側,波本挑眉,用著十足尖銳的語氣輕聲說道。

  「怎麼會,我注意您很久了,看您在什麼狀態下都游刃有餘,應該是無往不利呢。」以同樣只有對方聽得到的音量回話,沖矢真誠地讚賞著波本。

  「聽起來真是變態。」波本一邊唸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暗牌。

  波本起始的牌是一張明牌黑桃 A 和一張暗牌黑桃 K,由於牌桌上的明牌屬他最大,便由他先下注,雖說同樣都是黑桃,但點數相差甚遠,沖矢還在思考著波本該從多少數字開口,波本就猛地直接開口說道:「我全下。」

  沖矢心裡有些意外波本這個決定,不過,觀棋不語真君子,能一路贏到現在肯定有什麼道理,坐在波本對面的就是這次的任務對象:生技業富商龝利仁,似乎早就輸給了波本不少錢,卻還氣勢逼人,對著波本就問:「一開始你就梭哈?」

  波本笑了笑,對著龝利直言:「我覺得你的牌一定沒有我的大。」

  下兩家立刻就選擇棄牌,直到下一位玩家才籌碼一丟說道:「我才不會這樣被嚇到,我跟!」

  龝利這便笑了笑,「我也陪你們玩一玩吧!」語畢,他輕輕彈指,示意身邊的隨扈替他將籌碼丟進眼前的彩池。

  龝利仁表面上雖然經營生技產業經營得頗有份量,實際上卻始終被謠傳有進行不當的人口仲介,沖矢本以為像這樣的人該是腸肥滿腦、態度跋扈,沒想到竟是在五十多歲的年紀仍保養得當、體魄驚人,衣著品味也是一絕,實在算得上是頗有魅力的中年男子。

  雖然還不知道波本接到的任務是要對龝利做些什麼,不過觀察了一下龝利以及他身邊了兩名隨扈,沖矢估算著他是能夠應付的。

  莊家接著繼續發牌,方才說著自己不會被嚇到的玩家,輪到他話事下注後,馬上就被龝利翻倍的押注逼得棄牌,局面最後再次來到波本與龝利的一對一,當莊家丟了最後一張明牌紅心九給龝利後,龝利得意地便說:

  「開牌,我三條九。」

  沖矢在心裡替龝利一陣惋惜,因為下一秒,波本翻開了自己暗牌——那張黑桃 K,排出了一列黑桃 A、四、七、九與 K,勾起頑皮一笑,「抱歉,我同花。」

  龝利倒抽口氣,「你就拿到 A、K 也敢梭哈?」

  波本只是向著龝利拋出一個媚眼,「好玩嘛。」

  不過,波本也知道自己需要見好就收、加上今天不過上船第二天,不需要太讓龝利不愉快,索性將面前一堆籌碼捧起、丟入一只帆布袋中,順勢往沖矢懷中一塞,跟同桌的玩家打完招呼後就離開了。

  由於郵輪上沒有現金,賭場所獲得的籌碼都會在抵達關島後,由當地合作的金融機構兌換為美金,於是,賭客這幾日都必須將籌碼妥善保管好。

  波本在將那袋沈甸甸的籌碼塞給沖矢後就離開了,也沒和沖矢多說什麼,不過,當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尤其是龝利仁,也許是因為,既然你都說了你擔心我、那就把你拖下水吧,所以將這袋籌碼丟給了他。

  也罷,反正說到底沖矢昴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赤井秀一甫才盥洗完畢,房門就傳來了房卡感應通過的聲音。

  雖然知道來的人只會有一個,赤井還是姑且將手槍塞到了腰後,等著對方踏進房間。

  只見波本悠悠哉哉地晃了進來,視線掃過赤井的小套房,有些嫌棄地說:

  「你的房間很普通嘛。」

  赤井聽了一笑,手中的毛巾網椅子上一批,問:「你的很厲害嗎?」

  波本又是稍稍昂揚下頷,「開玩笑,我可是高級套房,坪數就是你的好幾倍了。」

  走向波本,赤井又問:「那你幹嘛來?拿籌碼嗎?」

  「籌碼才不是重點。」波本一愣,有些不滿地回:「是你給我房卡的,你忘了嗎?」

  赤井還是笑,惡劣地便往波本耳畔吹口氣,輕聲說:「你可以不要來啊。」

  一被溫熱的氣息碰上耳窩,波本全身一陣發麻,趕忙推開了赤井就罵:「你耍我啊!」

  絲毫不被波本的動作影響,赤井站得穩穩地,翠綠色的眼直望著波本,說:「但你來了,我好開心。」

  許是沒想到赤井會突然有這樣的告白,波本下意識就掏出了手槍,直直對上赤井的眉心,惡狠狠地說:「赤井秀一,我是來殺你的。」

  「這樣不好吧?」赤井微微挑眉,雙手抱胸,與波本陷入僵持。

  他其實也沒覺得波本會真的動手,不如說,波本真用了房卡闖進來的貿然在他眼裡也很可愛,已經擺明著讓你知道這是陷阱,你卻還是傻傻地踏了進來——赤井想了想,指尖在手臂上輕輕敲了敲,下一秒,一把抓住波本手中的槍,將波本扯向自己。

  就著撞擊的力道,兩人一起倒上了床。

  波本氣得臉色都青了,手槍被搶走的他掙扎起身,跪坐在赤井身上,也不知從哪又拔出一把匕首,抵上赤井的脖頸就喊:「這裡是公海!我可以殺你!」

  雖然很想吐槽波本如果真的想殺他根本不用管這裡是不是公海,但他總覺得自己在哪邊聽過這句話,於是,搞錯重點地就回:

  「……好耳熟?」

  一聽到這句話,波本憤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羞赧,「你想太多了。」

  赤井卻沒想給波本留台階,輕笑出聲,轉瞬間便扭過波本的手腕,拉開抵著自己的小刀,翻身將波本壓制到自己身下,說:「我以為日本人只認識成龍,沒想到你還有看過《賭神》跟《賭俠》?」

  知道是藏不住了,無論是自己賭桌上的操作方式或是剛剛說的台詞都是在氣氛下讓自己憶起了少年時看過的經典港片,波本也沒得再反駁,「你又是為什麼知道?」

  將手中的小刀隨手往床邊一丟,赤井低頭往波本耳畔落下一吻才回:「年輕學截拳道的時候,有迷過一段時間的港片,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同好,我們果然很合吧。」

  耳朵實在是敏感帶,波本被吻得雙腳一軟,別過頭就想掙開赤井,「起來⋯⋯!我不是來跟你做愛的!」

  「不是嗎?」赤井一邊問著,一邊繼續往波本因掙扎而筋脈顯眼的頸項親吻。

  「我是來殺你的!」再次重申自己的目的,波本朗聲回話,「這裡是公海,只有這艘船的註冊政府可以抓我!」

  聽到又是和那部經典港片幾乎一樣的台詞,赤井被逗得再次失笑,稍稍撐起身子,他用著寵溺至極的眼神看著波本,慢慢開口:「這艘船的註冊國家就是日本。」

  「……什麼?」波本一聽,臉上的表情又僵硬了些許。

  赤井當然知道波本不可能沒有聽清楚,還是刻意地又重複了一遍:「這艘船的註冊國家就是日本。」

  波本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咬牙切齒地笑回:「——但我還是想殺了你,而且我的國家會保護我。」

  「喔——」赤井擺出了認真思考的神情,「這還真不好說,畢竟我終究是個美國的國家警察,你也知道大家的美國爸爸是什麼樣子。」

  「……你好吵,在日本胡作非為的 FBI 還是低調點比較好。」波本沒再繼續反駁,雙手一攤就乾脆地躺平,「要做就趕快做吧,我等等還想去酒吧喝一杯。」

  「那我們何不去你房間開香檳?」赤井明知故問。

  波本只是閉上雙眼,幽幽地回:「再多說一句我就走人。」

  赤井聽著笑了,下一秒,長了繭的指尖掐上波本的下頷,蠻橫地吻上波本。

  被迫吞入赤井口中總有的菸草氣味,波本嗆了一聲,想別過頭呼吸,卻被赤井牢牢牽制著,他只能被動地接受著赤井侵略自己,漫長的接吻令他暈頭轉向,加上單人床的尺寸窄小,他仿若徹底被關進了一個牢籠。

  等到赤井終於退開這個吻,波本的雙眼都因為難以呼吸而沁出淚水,赤井瞇起那雙翠色的眼,低聲便說:

  「穐利仁的事情……我會幫你。」

  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波本在鼻腔暢通的瞬間跟著笑了出來,「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想拖你下水當擋箭牌,這麼高風險的事你也願意。」

  「我願意。」赤井卻是篤定得讓波本沈默,「你也是知道我願意,才會這麼做的不是嗎?你是在賭氣還是有所盤算——我不會看不出來的。」

  面對著赤井那雙蓊鬱的眼,波本在裡頭看到了太過深沈的情感,好像在告訴他,這段告白不單單是在指波本的任務,還能是安室的任務,甚至是降谷的所有一切。

  他想起上次赤井也曾經插手黑衣組織對太平洋浮標的攻擊,那時當他透過江戶川柯南的手機聽到這男人的聲音時,過去關於他們的種種全都浮現,那一瞬間他就知道整件事情能夠託付給赤井。

  啊啊,赤井秀一就是這一點讓他感到討厭啊。

  「這樣追著我有什麼有趣的?」好看的唇角依舊淺淺上揚,波本對著赤井又問。

  赤井也笑了,「這問題怎麼不拿來問問你自己?」

  「我是為了殺你。」波本鬼打牆似地又給了這樣的答案。

  「喊著要殺我喊了這麼久,就沒看你真的動手過。」赤井說著,厚實的掌便撫上波本的腰帶,俐落地將那條昂貴的精品腰帶一把解開。

  波本看著赤井抽開他的皮帶,下一秒,沒能來得及反應過來,那條皮帶就被纏上了他的雙腕,緊緊地一圈又一圈,徹底地鎖死了他的行為能力。

  「今天想玩這麼變態的?」波本吐出輕蔑一笑,問。

  「還好吧?」牢牢地扣緊限制波本雙手的皮帶,赤井回得訕然。

  波本知道不解風情也是罪過,眨了眨眼,他說:「我會在床上殺死你。」

  接著,波本昂首湊向了赤井的面龐,張口咬上那張魅人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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