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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圈套

[db:作者] 2025-08-16 09:50 5hhhhh 9980 ℃

马车在正午的烈阳下吱呀呀地沿着大路走着。

马车夫是个有着黝黑皮肤的女人,在我答应给他一小罐蜂蜜作为谢礼后,我被允许上了马车。

车上坐着的也都是一帮怪人:

坐在最里边的是一个穿着陈旧的灰色魔法师长袍的消瘦男人,他一直紧紧抓着自己的包裹,并且沉默寡言。

坐在左侧马车窗前的是一对母女,她们表情哀伤,大热的天都穿着厚厚的绣有文字的黑色裙装,手中捧着一个被黑纱盖着的扁扁的长方形物体,同样也是一言不发。

上车后我就在这对母女旁边坐下来,面对着坐在对面的喝多了的老汉和一个一直笑眯眯的年轻男子。

老汉醉醺醺的,说话粗鲁无礼,见人就向他们炫耀自己左手手臂上因为发福而早已经模糊不清的冒险者纹身;相比之下同他一排坐着的年轻男人就很有礼貌,见到谁都用敬语打着招呼,一直友善地对待所有的人,此刻他正陪着那个喝多了的老人聊着天。

“小子,知道吗,我当年可是那个公会的第一波成员,白狮之眼怀特,听过没有?”

“呵呵呵,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呢,是您当年的名号嘛?”

“那是当然,我眼力可是很好的,随随便便一眼就能看出别人有什么猫腻,在当时,你全镇子都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斥候。。”

“哈哈哈,那可真是厉害呀。”

“哼,听你的意思,很不信?”

年轻人笑着轻轻摇头,老人努力睁大因为酗酒而变得红肿的双眼,用力拧着酒糟鼻子擤了一把鼻涕,然后顺手甩出窗外。

“哼,好了,让老怀特给你露一手:我一下子就能猜到这车上的人都是干啥去的。”

“这,嗯,这是真的吗?”

年轻人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大爷你真的有您说的这么厉害,我倒是挺想和您打个赌的,按照逆时针的顺序,您要是能猜出每个人的来历,等会到了地方,我请您喝酒。”

“此话当真?”

“哪能有假。”

“好,你听好了。”

老人提了提裤子,端正坐好,然后用他那双浑浊的肿眼睛看了一圈车里的人,当然,也包括伪装了的我。

即便他吹的这么邪乎,不过从外边看起来,我更愿意相信他是个招摇撞骗的酒囊饭袋。再加上我这一身精妙的伪装和炉火纯青的人类语,我丝毫不担心他会发现我的真身。

“首先咱们说那娘俩。”

我顺着他摇摇晃晃的手指看了过去,那娘俩还在哀伤,对于老人的行为不加理会。

“这个太简单了吧,不用您来判断,我都能猜到是因为女儿失去了爸爸,妻子失去了丈夫的原因,她们应该是赶丧的。”

年轻人不假思索地说道。

“哈哈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如果是赶丧,那么请问骨灰瓮在哪里?”

“她们或许就是去取骨灰瓮的。”

“才不是哩,那个家庭的男主人没有死,倒不如说死了倒好了。你看她们手里捧着的那个长方形盖着黑布的东西了吗?”

“那个难道不是死者的遗像嘛?”

“不,那个是卖身契,这个女人和女儿就是被她们好赌的好老公或者是好赌的好老爸充作赌资送给债主去当奴隶的,法律中规定,奴隶们外出时必须时刻携带自己用黄铜板的卖身契,这样可以有效辨识身份。为了遮羞,这娘俩就用黑布盖上了,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看到她们那黑衣服上绣的一串数字了没有?那就是标识她们奴隶身份的号码。”

“原来如此!”

听了老头说破了她们的羞耻之处,二人将头深深埋低,羞愧的一言不发。

“接下来是最里边坐着的那位老兄——”

“您要说他嘛?他看起来可不像什么好惹的主,要不还是别——”

“放心吧,那家伙现在就是个废物,就算听到我们说的,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首先,他是个哑巴——”

“诶?可我在他上车的时候明明听到他说话来的。”

年轻男子提出了质疑,老头只是摆摆手,示意他让自己说下去。

“那不是他在说话,而是他一直捂着的那个小包里的东西在说话,对他这种人来说,那东西就是他的嘴。”

听到了老头的话,我们一同看向那个小包袱,而那个穿着灰色法师长袍的人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东西捂紧了。

“你也看到他那身衣服了吧?那是最有名的渡鸦学院的制服,看板式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了,他以前应该是那里的学生,可能是因为释放了什么不该释放的咒语而被学院开除,并且割下了他的舌头作为惩戒——”

听到这里,那个灰色长袍的家伙不满地狠狠敲了一下手中的包裹,顿时从中传出了一个恶狠狠的女人声音——

“住口!”

“嗯,不让我说,那就算啦,还好学院把你的舌头割了,不然你指定会对我下咒嘞。”

“哼——”

灰色长袍的家伙本体发出了气愤的闷哼,然后扭头不再看向这边。

“果然是好眼力,那么下一位呢?这位是干什么的?”

年轻人将话头引向了我这边,那老头也顺眼看了过来。

经过了刚才的场面,我已经见识到了这个老头的本事,看来他并不是夸夸其谈。因此当他们看向我的时候,我浑身上下冷汗直冒。

“我,我就是个卖蜂蜜的,不要谈论我。”

我不等老头对我下判断,抢先喊着说出来了。

老头和年轻男人都被我吓了一跳,然后他两个彼此看了一眼,哈哈大笑。年轻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内个,您别那么大反应呀,哈哈哈,难道真有什么事情怕他说出来嘛?”

“还请嘴下留情。”

说着,我递向了老头一小罐蜂蜜。

“嗯——有趣的家伙,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不过既然你能讲人类的语言,那就算了。”

听到了‘’能讲人类的语言“”这句话之后,我恨不得马上把送给他的蜂蜜抢回来。四周的人们也都惊讶地看向了我,那对坐在我身旁的母女更是显得害怕,不由得向旁边串了串。

“你们也不用怕,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亚人而已,你们难道没见过吗?就是那种毛茸茸的看起来很可爱的东西。有的亚人一辈子也长不高,像他这样的很平常啊。”

老头开口为我解围,当听到亚人这两个字的时候,众人的情绪这才舒缓下来。看到众人已经被安抚下来,老头便拿起了蜂蜜对我挤眉弄眼地说道:

“谢谢你的蜂蜜,小伙计。”

“不必客气,就算是我被你的眼力折服的赠礼。”

“还挺会说话的,真难得。”

随后他们的话题就再没有提到过我,我也终于得以放下心来。

多亏那个可恶的老头看在蜂蜜的面子上替我打了掩护,不然万一我哥布林的身份曝光了,不但没有马车可以做,甚至命都有可能丢掉。

我想起了那个女马车夫腰间挂着的明晃晃的两把火枪,不禁暗自庆幸着。

“好啦,接下来是马车夫小姐,你看她是什么来头?”

“哈哈哈,这个更简单了,还记得我们上车的时候车里都有谁吗?”

“就那对母女。”

“对呀,那个马车夫本来就是送那对母女的呗,带上我们也就是为了顺道挣点外快。再看看这马车的豪华程度和那个马车夫穿的衣服也都不是便宜货,一想就能知道那个马车夫就是这对母女的新主人派出来接她们的,肯定是哪个赌场老板的下人。再看看我们要去的方向,应该是维纳斯镇的“最后一枚硬币”那家赌场的人吧。”

“唔,那家赌场确实有名,老板应该号称榨干油水的科恩,这么说来,那个马车夫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呀,我当时上车时还被她的好身材迷住了。”

“哈哈哈,你就别想了,赌场里的姑娘都是只认钱的,尤其是马车夫小姐那样有着好身手还为赌场卖命的,指不定被那里的老板砸了多少钱哩——”

接着那老头一脸猥琐地凑近到年轻男人耳边,小声说道:

“备不住下边都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那可太可惜了,像我们这种穷光蛋果然还是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你说的很对,小伙子,哈哈哈。”

“好啦好啦,最后一个,我,大爷,您猜猜我是么来头。”

“这个你嘛——我上车时候就知道了。”

大爷故意卖着关子,然后细细地瞅着年轻男人的表情。

“哦,我难道有这么明显吗?”

年轻男人的脸色有点僵硬。

“是啊,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满腔热血和抱负,就和我当年一样——你应该是去准备找个公会入伙吧?”

“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是精彩。诶,我忽然想到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碰碰运气呢?或许我们都会发大财也说不定哦?”

年轻男人的脸色柔和了下来,转变为了钦佩,他不由得拍手叫好。

“哈哈哈,那就算了,我年纪太大了,早就不想趟任何的浑水了。这么说吧,我年纪已经大到坐马车的颠簸都令我难受了,此外我要去的地方也快到了——喂,马车夫小姐,麻烦在前边的路口放我下来,剩下的路我自己走,我腰受不了了——可以是吧?好嘞,谢谢。”

马车停在了路边,马车门也被打开来,大爷拎着蜂蜜大摇大摆地走下了车。

“再见,大爷,希望您永远有酒喝。”

“再见,年轻人,我也希望你抵达目的地后,收获颇丰。”

随后大爷又向我摇了摇蜂蜜,转头便大步离开了。

随后马车继续前行,少了那个老头,马车里的氛围冷淡了许多,那个年轻人也不再搭话,而是依靠在马车门上随着马车的摇晃睡着了。

我的心里始终感到一股子没由头的不安,我奋力想寻找这份不安出现在哪里,但是终归是一无所获。

难道是在害怕那个看穿了我身份的老头把我是哥布林这件事说出去?

已经走出这么远了,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来追查我,更何况一个会说人话的哥布林?任谁都只会以为是一个喝多的老头子在说胡话吧。

难道是在害怕车内的乘客?

我随身只带了偷来的蜂蜜和这一身的行头,无论出于什么动机,他妈呢都没理由因为这点利益就加害于我。

难道是因为我胡编出来的亚人身份?

这个我更不担心了,因为我也见过亚人,它们确实毛茸茸的,长得像是某种可爱的小动物变成人的样子。亚人可不像哥布林,人类更容易接纳它们,喜爱它们。在我走在城镇的大街上,没人管没人问的时候,亚人们可是具有着超好的人缘。

单是担惊受怕就已经很累了,从昨夜从狼群的口中脱险到我坐上马车这一路以来我都没敢睡觉,渐渐地,我的精力早就被消耗殆尽了,能硬撑着没睡全凭意志力,而伴随着摇摇晃晃的马车和柔软舒适的座椅,我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不住地打着瞌睡。

我旁边的旁边的母女二人互相依偎着已经睡着,坐在最里边的灰色法袍的家伙也打起了鼾声,我对面的年轻男人更是挂在门框上贪着马车行进时外边吹起的小凉风打着惬意的盹。

我也开始迷糊起来,尽管我告诉自己还不能睡,但还是睡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急停的马车带来的晃动让我惊醒了。

其他人也睡醒了,不停问着“发生什么事?”下车了。

“喂,发生什么事了?”

年轻男人问道,马车夫小姐抬起马鞭指向了前方不远处,一棵三个成年男人才能环抱粗细的大树横亘在马路上。

“最近也没又刮风下雨啊,这树怎么就倒了?”

年轻的男人一脸不解地嘀咕着。

“所有人都进马车里边躲好,我们有伴儿了。”

随后,马车夫小姐拔出了她的双枪,背靠着藏于马车的鞍座旁边。听了这话,我抢先钻入了车内,其余的人也立刻紧张起来,纷纷钻回车内。

马车外传来了马车夫小姐的声音:

“敢抢科恩老爷的车?你们好大的胆子,立刻出来投降,不然只要我看到你们,我就把你们一枪毙了。”

“您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兄弟们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口号声,四个人影分别从道路两旁的小林子中,那颗倒下的树木的后边翻身而出。

这四个人都没有拿枪,只是端着刀从四个方向飞快地向马车夫小姐冲锋而去。

马车夫小姐毫不犹豫,立刻向一个方向开了一枪,立刻就撂倒了从树木后边跑出来的人,随后一个翻滚闪身躲避开剩余三人的刀尖。

但是马车的马没有这么灵敏,可以说这些匪徒的第一个目标是拉着马车那两匹老马。

那冲上来的三个人在解决了马之后,没有硬碰硬,都迅速地重新钻回了林子隐蔽起来。

马车夫小姐在翻滚后站稳身形,立刻对其中一个人的方向补了一枪,但枪声入林就没了声响,这一枪看来是没有打着。

此刻车内,灰色法袍的家伙正抱着小包裹,蜷缩着坐在最里侧;听到枪声的那对母女颤抖着抱作一团,女儿的脸上已经被吓出了泪痕,至于我对面的那个年轻男人,早在听到第一声枪响后就跑没影了。

而我——一只哥布林,习以为常地坐在惊慌失措的人类之中。

我想起了我出生的那一晚,我的父亲是如何逃避柯蕾娅她们的屠刀的。回想那一晚父亲最后用于躲藏的东西,我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母女,准确的说,是看向了她们的肚子。

女儿还太小,我完全不够躲避,她的母亲也身形消瘦,并不适合。如果刨开她们的肚子,我大概是钻不下我身体的。

我摇了摇头,今时不同往日,敌人是匪徒,他们可不会像柯蕾娅她们一样,对于女性死者的尸体保持尊重。

灰色法袍的人尝试过逃跑,但他却惊讶地发现车门已经被从外边锁死了。

看来偷偷溜走也不行了。

于是我不得不更加注意外界的动向,期待着马车夫小姐可以战胜匪徒,多亏我超强的夜视能力,外界的一切动向,我都了如指掌。至于我那哥布林身份带来的过人嗅觉,因为这身养蜂人的衣服实在太过密封,外边的味道我只能闻到一点点,因此暂时派不上用场。

外边的战斗开始更加激烈,刚刚冲出来的剩余三名匪徒又尝试着用同样的办法进攻了几次,但都被马车夫小姐用子弹逼退。

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匪徒要用这样的战术,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像第一个匪徒那样,被击中脑门,当场毙命。

后来通过观察他们的行动,我渐渐理解了,这只是为了消耗马车夫小姐的弹药。

此刻她的一只火枪已经弹药告罄,虽然她腰上挂着备用弹药的小包,但是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她实在没时间换弹。

就在场面对马车夫小姐越来越不利的时候,之前逃走的年轻男人去而复返。

说是去而复返也不是很恰当,因为他是一脸尘土地从车底下钻出来的,之前他就像鸵鸟一样躲在马车底下。

他紧张地问着马车夫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马车夫小姐便丢给他那把打空了弹夹的火枪和一把弹药,要他帮她填弹。

我心中有顾不好的预感——

万一那个年轻男人是匪徒们的内应的话,他填好弹后会立刻将马车夫小姐击毙。

不过事情并没有像我想的那么发展,年轻男人按照吩咐立刻填好了弹药递给了马车夫小姐。

于是局势立刻被逆转了,弹药充足的马车夫小姐立刻爆发出了凶残的火力,她对着两边的森林扫射着,当她第二次清空弹夹时,这三名一拥而上的匪徒都已被击中,纷纷倒在地上再没有声音。

“打赢了吗?”

害怕到发抖的母亲小心地念叨着。

不过我夜视的眼睛看到了森林的边缘,还有一个人,那人正向马车夫小姐突袭而来,势头猛于之前的任何一人。

“果然还有一个,快,把枪给我。”

另一边的马车夫小姐显然是早有预料,她立刻转身接过年轻男子递过来的火枪,自信地对准了那个人的眉心,扣动了扳机。

不过这次,扳机的咔嚓声过后,没有枪火被射出来。

成功冲锋上来的这最后一名匪徒成功将手中的匕首刺入了马车夫小姐的胸口。

马车夫小姐带着诧异的表情倒地,然后随着那名匪徒手中的刀尖的拧动,渐渐停止了挣扎,彻底咽气了。

“喂,拉比,看样子你没事呀?”

年轻的男人从地上捡起了刚刚递给马车夫小姐的枪,随后熟稔地同杀死了马车夫小姐的那名匪徒打着招呼。

“哼,那四个都死了,还好我还活着。”

名叫拉比的匪徒开口不满地说道,那声音正是发动袭击时喊“兄弟们上”的那个人。

“诶呀,一开始我们之间的计划不就是这样嘛?这四个蠢货对于分成不满意,那当然要找个机会把他们弄死,话说回来,我们跟他们都是萍水相逢,你总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友谊吧?拉比兄弟?”

“哼,话说回来,伯劳,我们也是萍水相逢。”

拉比口中露出了警惕的语气,他将刀子从马车夫小姐身上拔出来,紧握在手里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和他手中的那把枪。

“哎呀哎呀,我们之间怎么能和他们一样呢?快,我们像往常一样公平地平分掉这些东西吧——对了车上还有一对母女,你不是一直想享受一下亲子饭嘛?我是不会跟你抢的呦,随便你怎么对她们吧。”

随后,名为伯劳的年轻男子将手中的枪丢到了拉比面前。

“比如她身上的枪,这可是贵重的东西,一人分一把,岂不是刚刚好?喏,我手上这把给你。”

拉比听了这话,将刀子放了下来,接过了枪,随即检查起了这把枪。

“不必检查了,你手上那把完好无损,跟我分到的这把一模一样,不过——”

伯劳一边说话分散着拉比的注意力,一边捡起了地上另一把枪,对准了拉比的胸口就是碰的一枪。

“不过只有我这把枪有弹药。”

随后伯劳在拉比面前填装好了弹药,对他的头又补了一枪。

马车外现在还在呼吸的人类,只有伯劳一人,他先是搜刮起了同伙们和马车夫小姐的尸体,将他们身上的钱袋都装到自己口袋里,随即又准备继续搜刮车上的人。

不用问,给马车车门上了锁一定也是他干的。

车内的人类散发出了绝望的气息,母女哭哭啼啼的,灰色法袍的人死死攥着手中的小包裹。

我也不打算在隐藏身份,这个场面下,我没必要在捂着这一身的绿皮不给别人看了,于是我脱下了养蜂人的衣服,大口呼吸着新鲜的凉爽的空气。

这一次恐怕真是死定了,既然要死,我可不想穿着这么难受的衣服死掉——要穿也要穿柯蕾娅送我的这套。

而就在我脱下养蜂人的衣服之后,我立刻闻到了附近传来的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股多年未曾再闻到过得气息,一股我只在出生那天闻到过的气息。

那是其他的哥布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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