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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七+尾聲 完

[db:作者] 2025-08-16 09:50 5hhhhh 76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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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轟斷的手腕冒出藍色的煙,回復成原來的模樣。

  宿儺繃緊臉,人類術師們大半都已倒在血泊中,還站著的多數也狼狽掛彩,只有家主還算完整無傷,加茂站在遠方高處隨時以血箭支援著五条。

  並不困難,只是煩人。感受到背後的詛咒又多漫開了些,宿儺打從心底感到不愉快,同時受到詛咒的侵蝕又要面對六眼家主,說什麼都很麻煩,而且這傢伙根本不看準頭亂打一通,整座城都給轟垮了一半。

  「一直閃來躲去的還真不像是詛咒之王該有的樣子呢,嗯?」白髮家主笑得爽朗,「本來聽說是很強的傢伙,看起來是過譽了,還是天皇的詛咒讓你伸不開手腳?」

  「不用幫對手找藉口啊。」

  宿儺嗤了聲,正在思考要怎麼斬殺這討人厭的傢伙時,忽然有被侵入的感覺自胸口傳來。

  很陌生,刺痛的,像是受到什麼傷害一樣。

  紅目瞪大,宿儺迅速感受了四周,御三家只剩兩家,還有一個家主……

  倏,五条與加茂啊了聲,看著詛咒之王憑空消失。

  「跑了?」五条問,加茂搖頭,指著大院深處。

  「它回到城裡了,應該是在禪院那邊,快追!」

  「啊…啊啊…」

  無法理解的看著從腹部穿出的刃口,金屬面染上鮮血而呈現深紅色,上頭還掛著似乎屬於自己的臟器碎片。

  「直哉,你下手太狠了。」

  家主立刻出手斥責,直哉唰的拔出刀刃,枯槁地面瞬間濺出一弧猩紅。

  「骯髒東西,」直哉吐了口唾沫在緩緩跪地的惠臉上,「老頭子,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是在幫你善後啊,這傢伙可是跟詛咒苟合過了。」

  訕笑鑽入惠嗡嗡作響的耳裡,讓他開始感受到疼痛,剛剛怎麼一回事,他試圖迎戰這三個術師不要被抓起,忽然從後出現了個詭異的方框,然後直哉就…

  該死,太大意了…他抱緊發疼的傷口,肚子開始變得刺痛滾燙,能夠感受到大股鮮血快速流逝的絕望感。

  「…即使有著祖傳術式,但是跟詛咒滾床後就只是個髒東西不是嗎?」

  「…就這麼想除掉競爭對手…」

  「…傳出去是能聽嗎…」

  人們依然在交談,但對話內容越來越難聽得清楚,惠盡力支撐著身體不要倒下,對了, 得叫出円鹿…他試圖用發顫、沾滿鮮血的雙手合握,但手卻抖得怎麼樣也撐不出手形。

  「…詛咒之王交給五条跟加茂家…這裡…」

  人影逼近,已經看不大清楚的惠用力眨動雙眼,忽然他看見自己雙腿前的地面憑空併開一道裂縫。

  很熟悉的斬擊。

  伏黑惠緩緩抬頭,溫熱液體濺到了臉頰上,他眨眨眼,不能理解為何剛剛還站著說話的人們已不見,變成了一塊塊碎肉零落地跌散。

  無法忽視的壓迫與憤怒,惠摀著傷口,被它的模樣給嚇住。

  鮮血在魁梧身軀上潑出淒厲的血花,不對稱的眼睛們閃爍著滿滿殺意,以前總彎彎笑著的嘴也大大裂開、呼出一股帶血的熱霧,宿儺放開手中握著的東西,一個頭顱,是剛剛還在說話的其中一個人類的頭顱,它咚的落地。

  怎麼…伏黑惠徹底嚇傻了,儘管知道宿儺是詛咒,強大無比的詛咒之王,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宿儺殺人。

  就只是一瞬間,原來還在說話的咒術師們已成了碎肉,躺在地上的軀殼中露出了心臟,邊跳動邊噴出一管血霧花。

  應該是白色、荒蕪的庭院,眨眼瞬間便染成怵目驚心的紅。

  「…」

  人類驚恐的神色全被捕捉。

  詛咒之王垂眸,看著自己一身血腥,在遠處看到這些混帳傷害了它用心守護至今的人類時就什麼也顧不得、全砍了先。

  此刻伏黑惠看著自己的眼神,是看著一頭怪物的眼神。

  宿儺想起了他們相遇的第一天,他隻身闖入大宅裡、發現自己逼近時也是這樣恐懼。

  然後他逃跑了,潛入影子,沒命的奔向地下牢房,如隻逃命的兔。

  「禪院…該死!」

  後頭傳來人類的聲音,宿儺回首,剛好看見那礙事的御三家六眼持有者衝進後院,目睹滿地的血跡與屍塊。

  白髮家主揚起手,紫色光芒瞬間從指尖爆開。

  在剛剛的對峙中,宿儺閃避了許多次這招大的,人類的咒力無法將它一次消滅,但會造成傷害,剩餘咒力不多無法盡力揮霍的情況下,它一直能閃則閃。

  但是此刻,伏黑惠在它身後,還帶著重傷。

  宿儺不再猶豫,伸出雙手,硬生承接下迎面而來的強擊。

  視線歸於空白。

  毫無預警、當頭衝來的強大咒力讓伏黑惠本來就恍惚的意識差些直接飛了,世界都在劇烈晃動,擦身而過的衝擊波劃開他的手臂、衣物,只要一接觸到就會立刻破開濺血,痛得他大叫,聲音也被震耳欲聾的轟響蓋過了。

  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樣。

  意識緩緩的回到身體上,惠困難的想要撐開眼皮,但渾身都在痛,也許他該慶幸自己還有知覺…他盡可能集中起所有殘存的意識,逼自己張開眼睛。

  伏黑惠先看見了熟悉的藍色咒力波,它們包覆著自己,溫溫熱熱,帶走了疼痛,驅動它們的是…惠楞住,看著那隻枯槁的紫紅色手掌。

  藍色瞳孔因過度驚嚇而縮小了,他認得宿儺,詛咒之王就在自己面前,但是它的主手呢?伏黑惠怔怔的看著宿儺呈現焦黑的雙肩,只留著半截上臂,其他應該是完整的粗壯手臂不見了。

  他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只能任它用枯乾的副手為自己回復。

  除了剛剛衝擊所造成的身害以外,肚子上的傷口也不見了,完整的像從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伏黑惠不再感到疼痛,但他卻希望不要這樣,因為他看見宿儺身上破碎的布料之間,紫紅色的詛咒正在從副手臂根處蔓延,侵蝕著宿儺的下半身。

  「等等!」見五条家主又要舉起手,站在高處的加茂急忙出聲制止。

  「目標對象在那裡!」

  「什麼?」五条皺眉,然後看見在半跪著背對自己的宿儺前方,的確露出了個小身影。

  「禪院惠躲在那裡?!」他不可置信的大叫,「我剛剛差點轟了他!」

  「你是已經轟了他!」加茂斥責,「不要再亂轟了我拜託你,會傷到禪院惠的!」

  陌生的交談聲音,惠驚恐的看著宿儺那張悽慘的臉扯開像是笑的表情,原來還像是人臉的那半也呈現一片燒灼過的焦痕。

  是頭殘缺的怪物,它笑起來的樣子像絕望。

  宿儺支起被侵蝕的身體,緩緩轉身,卻讓他更加崩潰,完全光裸沒有布料遮蔽的背部已經有大半呈現可怕的紫紅,應該豐腴富有肌肉線條的軀幹開始凹陷,他搖搖頭,伸手想阻止宿儺,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伏黑惠看見了,兩個穿有不同家徽和裝的咒術師站在不遠處,他們顯然就是造成剛剛衝擊的主因,而宿儺正在走向他們,帶著被迅速蠶食的破碎身軀。

  不能,不能這樣。伏黑惠尖叫著,握住顫抖不己的雙手,驅使所有影子與咒力擴張開來。

  黑色迅速從術師腳底漫開放射,拓穿庭院,包住了詛咒之王,但與先前將它拉進影子不同,這次包成了球狀的黑色領域,隔絕外面的世界。

  以影子再造的虛假黑色庭院取代了蒼茫,伏黑惠衝到跪倒的宿儺身邊,驚慌的發現那些紫紅色的侵蝕宛如活過來那樣,正在迅速擴大。

  「沒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嗎?」

  他尖叫著問,驚恐的看見宿儺雙腳也因為枯乾而逐漸無法支撐,巨大的身子一橫便倒下了。

  這一倒讓伏黑惠完全亂了套,他沒看過宿儺虛弱過,來得太快、就像平常總是健康到活蹦亂跳的大狗忽然倒下,嚇的飼主全亂了那樣驚慌,

  「你……這些到底…宿儺!」

  他手忙腳亂的把宿儺翻正,這頭怪物的形狀開始因為枯乾而變形,不再壯碩到難以撼動,惠猛搖頭,手在它枯槁的身子上胡亂拍打,卻怎麼樣都制止不了詛咒的蔓延。

  「不要、不要開玩笑啊,這一點都不好笑…」惠低吼,但就算驅使影子包住詛咒之王,它還是在被侵蝕,他根本束手無策。

  而且,這裡是他的領域,因此伏黑惠可以清楚又絕望的感受到這頭怪物體內的咒力所剩無幾了。

  「這樣也好…」沙啞的嗓音刺痛惠的胸口,他抬頭,看著怪物虛弱的咧嘴,像在強笑。

  「幫你幹掉了幾個,你跟他們回去…成為家主吧。」

  「什麼?」惠尖叫,抓住它殘破的肩膀,「我不要當家主!誰准你擅自決定!」

  「總比…在這…我…」

  宿儺吁了口氣,乾枯已侵蝕到它的下顎,讓它連開口發出聲音都很困難。

  「不要…宿儺,你別開玩笑…」

  眼睜睜的看著詛咒的臉變得乾枯,猶如教科書上曾看過的木乃伊那樣可怖又凹陷,惠終於意識到了,宿儺一直不願告訴他的詛咒到底是什麼。

  它會永遠的被封印,長眠。

  「不…」抓住了乾硬的掌手,惠不住低喃,「怎麼可以這樣、宿儺…」

  酸澀刺痛雙眼,惠忍不住絕望感而哭了出來,在他面前曾經是那麼強大的詛咒之王已經被詛咒給覆蓋,萎縮成了一具巨大的乾屍,總是讓人懼怕的紅眼珠也不再滾動,失去了色澤。

  「不…怎麼可以…不要啊…」

  惠哀號,握緊再也沒有反應的手掌貼在頰上,大滴淚珠落於乾屍上破碎,卻挽不回任何的血色。

  「混蛋、你怎麼這樣就突然走了,混蛋,你這個大白癡——」終於忍不住的伏黑惠大叫出聲,影子領域吸收了他的哭吼,沒有任何人能聽見。

  「自私鬼、吃人鬼、混蛋的殺人怪物,你怎麼能就這樣丟下我?!」

  他撲到詛咒上,用力捧住完全枯乾了的頭顱,像瘋了一樣連連親吻凹陷的嘴部。

  「我都愛上你了你卻變成這樣…大混蛋——宿儺啊啊啊!」

  惠尖叫著,因為用力過度而撞傷了嘴,淚血的味道混在一起讓他更加痛哭失聲,

  「該死的詛咒,混蛋封印,不管你是誰如果要把這個混蛋帶走的話就連我的靈魂一起帶走!把宿儺還給我啊!我是那麼愛他,怎麼可以就這樣帶走他——……」

  「宿儺大人…」

  趕到庭院的詛咒們猛停下腳步,正好與兩名家主對上視線,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要開戰還是怎樣前,忽然面前揚起一片黑色的霧氣。

  「這是…」羂索看著自己身上環繞的氣息,其他詛咒也是,像是飛砂一樣圍繞著它們旋轉、逐漸抽離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五条問,加茂則一臉問我我怎麼可能知道的錯愕,但顯然一切都不對勁,他們所站的地方、還有眼前的建築和詛咒、全貌出了驚人的帶有咒力的黑色霧氣。

  「啊哈……」嘴角逐漸向上彎起,被黑霧所包覆著的羂索發出了暢快的笑聲。

  「終於!」

  什麼?人類術師楞楞著看著那些黑霧緩緩消散,詛咒們再次現身…不,兩人皺眉,看著眼前似乎改變了的…人群。

  「他」抬手,摸了摸額頭,原來怵目驚心的縫線消失了,後頭其他人也看著自己恢復成人類的身體,一臉驚訝,然後爆出了歡呼。

  太好了

  終於啊啊啊

  真的解除了該死的詛咒

  太好了太好了

  各種興高采烈的尖叫與歡呼,還有喜極而泣的,原來駝背的獨眼詛咒、奇特髮色的咒胎也全恢復了常見人類外表。

  五条和加茂雖然想問,注意力又被後方的動靜吸走。

  方才的黑色球體領域不知何時散開了,他們看見禪院惠跪坐在地上,一臉呆楞的看著半浮空的那個人。

  那人背對著這廂,因此並無法看到他的長相,但是在他寬大的外袍上繡著個古老的家徽。

  籠罩住大宅邸的黑霧已經完全散去了,原來的木造建築不復,而是一座高聳的三重城,上頭插有多竿旗幟,布面畫有的家徽是曾經存在於古飛驒的王國象徵。

  伏黑惠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蠢,但他沒辦法把嘴給閉上,只能像個呆子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

  結實的身軀被白色布料好好的包覆著,黑外袍隨著強大咒力波動而飄揚,「他」緩緩踏回地面,在穿過黑霧、投下的陽光裡,一張帶有熟悉黑色咒印的臉正在微笑。

  他的雙眸是如此熟悉的紅,雖然不能認得這張臉,但伏黑惠感到淚水不受控制的湧上,漫出眼眶,流得他一臉狼狽。

  嘴唇試圖蠕動,想要呼喚,卻啞的一個音都擠不出來。

  他走近,一把將伏黑惠圈入懷裡,低頭印上深深的吻。

  尾聲

  「我說,你們在高山捅出的大簍子為什麼要把我牽扯下水啊?」

  煩躁的坐在軟墊上,重新回到禪院家的伏黑甚爾非常不高興的抱起胸對其他整室忙進忙出的成員們發牢騷,

  「臭老頭葛屁就算了,沒必要把我拉回來吧。」

  「能讓你下輩子躺著吃喝不用賺錢還有什麼不滿意。」桌子另邊,正在跟許久未見的表親姊姊們討論要事的伏黑惠白來一眼,「而且老人都死光了,把禪院家給改造得正常點也是你希望的不是嗎。」

  「真是,有了未婚夫當靠山就會指使老爸了啊。」甚爾嗤了聲,很不高興的踢踢腳來作幼稚的抗議,「真好啊把家族大業全丟給我後就可以溜到高山去退休生活了。」

  「並沒有,上面有一大票麻煩的傢伙,」禪院真希也忍不住投過去一個白眼,「那些傢伙全都是平安時代留下來的咒術師,一個比一個兇狠,平白無故在高山突然冒出了一座城堡,不只一般人,現在的政府跟咒術圈也是各種衝擊好嗎。」

  「還是你要上去跟那些古老咒術師斡旋?」

  真希雙胎胎妹妹真希沒好心的提議,這總算讓一直抱怨的甚爾乖乖閉嘴了。

  「真是,以後得辛苦你了,惠,」制服吵死人的天與暴君後,臨時充當起禪院家總務的禪院真希拍拍弟弟,「也很感謝你,家中少了很多討人厭的男人總算好辦事,不用整天聽他們發表高論真好。」

  「啊啊。」臨時身兼家主重責,檢查改姓文件看得頭超痛的惠嘆了口氣,「怎樣都好,之後就要把這裡全交給妳們了,請多包容我那個廢物老爸。」

  「你說誰廢物啊臭小子?」

  三道凌厲視線同時射來,在氣勢上被壓倒的甚爾又大大嘖了口氣。

  的確如真希所說,千年飛驒城的解咒與禪院家主驟逝這兩件大事不僅衝擊了咒術圈,也影響了一般民眾,消息靈通的探險家與歷史學者開始想要找到飛驒城,為了避免衝突,他們立刻設下不被發現的結界,也讓政府明文規定失蹤者無關法則,千萬別試圖去找。

  簡直就像是黃金傳說一樣呢,聽惠講完了這些事情後,伏黑津美紀笑著說。

  相較憑空冒出的古城,禪院家主驟逝的問題就很好解決了,由於五条與加茂家主都在場,當場決定對外統一口徑:禪院家主與禪院人馬是在解咒的過程中意外死亡,絕對不是被哪裡冒出來的古代咒術師給幹掉。

  啊,當然的,在天皇的詛咒解除以後,整座山的生態都改變了,包含植披與動物,完全恢復成了一千年前的模樣……至於要如何擺平這件大事、以及擺平當地人,聽說是搬出了各種方法、甚至連古老傳說都用上之類的,經過各種保證與隔離政策後才勉強讓當地人不再驚慌。

  光是回想起過程之混亂,伏黑惠就忍不住勾起嘴角,全都像是一場夢一樣,怪物般的詛咒之王恢復成英俊的人類,強勢的把他給擁入懷裡霸道吻上…

  「喂,別笑得這麼噁心。」一捲紙打在惠頭上,真希殘忍的戳破惠的粉紅色泡泡,

  「我知道跟你愛人分開不好受,不過畢竟是要用結婚來換取盟約,給我認真點。」

  「是,真希姐。」

  惠揉揉給打疼的地方,仔細看過改名的文件,還有那卷咒術師家族彼此締結盟約的文書,整卷全都是附上咒力的手寫漢字,邊看伏黑惠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曉得吻了多久,宿儺才鬆開他,惠看見他的紅裡有著與自己同樣的激動與情感。

  「原來,這就是愛的感覺…」

  手掌撫上惠臉頰,是溫熱的、人類的手,讓惠激動得閉起眼睛,以免眼淚又流了下來。

  宿儺溫柔的撫摸他的臉、鼻,細細的確認過一次,然後勾起嘴角。

  「胸口很滿,相當溫暖,感覺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會再懼怕了,伏黑惠…」

  聞研,惠忍不住又更抱緊宿儺,雖然他沒有明說,但伏黑惠完全知道這個人就是他曾在畫卷中看到的宿儺。

  「我們結婚,讓我給你我所擁有的一切。」

  低沈又性感的磁嗓也是第一次聽到,隨即讓惠酸了鼻子,用力點點頭。

  旁邊傳來殺風景的拍拍手與吆喝,讓伏黑惠立刻把臉藏到宿儺懷中。

  「嗯?這時候應該要恭喜吧?」被加茂用手肘攻擊而很不解的五条邊大力拍手邊問,

  「有情人終成眷屬不是嗎?他不是求婚成功了?」

  「你剛剛才差點殺了他們。」加茂翻個大白眼提醒,「而且禪院家的人全死光了,加上這座城怎麼看都是古書裡面提到過、被天皇詛咒而滅亡的飛驒城………」

  「才沒有滅亡,是被詛咒了。」站在不遠處、已恢復人類身分的管事問,

  「這下我們總算可以使用回人類的名字囉,清水。」

  「真是不習慣,」頭髮短了一截的白髮男性哼,「都忘記你叫什麼了。」

  「討厭真是無情啦,你都只記得宿儺大人嗎?人家原來姓夏油啊~」

  「啊啊,連詛咒都恢復了嗎…不管怎麼樣,都是很讓人頭痛的局面啊…」加茂相當胃痛的低吟,「而且這些人全部都是咒術師吧………突然間全可以跑出去,尤其是那個…那個…」

  他虛弱的看往還抱著伏黑惠的年輕城主。

  「飛驒的宿儺將軍…古書裡面可是寫著他能單挑大蛇啊……」

  「聽起來超厲害的,現在沒有詛咒後應該恢復力量了吧?」五条完全不擔心的晃進兩人世界,用力拍拍宿儺的肩膀,「我也想知道古術師真正的力量有多強,再打一場?」

  「不行,剛剛要不是詛咒解除,城堡一半都要給你轟了。」自稱夏油的管事立刻閃過來、拖開五条,「接下來我們應該有很多要忙吧,例如要談什麼盟約之類的,現代術師們,嗯?」

  「對,而且剛剛宿儺是不是說要和禪院惠結婚?」

  加茂問,包含夏油,所有在場人都把視線集中在當事者身上,年輕的城主點點頭,把懷中熱呼呼的海膽拉起來,整張臉都紅透的伏黑惠極度不甘願的點點頭。

  「我才不姓禪院。」他小聲說,並沒有否認要結婚的事。

  總之,在加茂與五条家的好說歹說介入下,最後惠總算同意暫時改回禪院姓氏,以過水家主的身分跟飛驒城主成婚結盟,之後事情便交給甚爾與禪院姊妹。

  當然,過程中還發生了很多可怕又複雜的過程,像是五条家主「不小心」把飛驒城存在的事情說溜嘴而造成新聞轟動的大麻煩,在此就省略不贅述了。

  總是平靜的高山今天特別熱鬧,不僅駛進許多輛名貴轎車,還有咒術圈內各路名家,當他們第一次走進這座已在短時間內由管家們導入現代科技的名城時,都不禁被懸掛在牆上、狀態良好的盔甲、名畫收藏給吸走眼球,紛紛嘖嘖稱奇。

  千年前的文化竟然能保存如此完整

  這裡的東西都附著有強大的咒力,持有者絕對是特級以上的狠角色

  當然,那可是千年前的術師,聽說當代所有術師合攻討伐也打不下他

  而且古書中還記載他單挑八歧大蛇…

  單挑大蛇?這種怪物真的存在嗎…

  當然,不然今天怎麼會來這兒?

  歡鬧的交談、對話,還有在宴會場一字擺開的各種盛席,坐在主位上的禪院惠(已改名)從小就被甚爾帶離禪院家,沒受過什麼貴族訓練,因此在面對各種絡繹不絕的應酬時明顯有些不善應對,反觀旁邊宿儺就顯得很習慣,他坐在主位上,悠哉的盤起腿、一手撐臉,愛理不理的大牌態度面對所有與他彎腰問候的咒術師。

  是宿儺沒錯呢,看著他如此故我,惠放心的想。

  繁複的結婚儀式以及立盟約過程相當順利,禪院惠緊張的忘掉程序時,宿儺也會不動聲色的幫他做完,害他越來越緊張,不時偷瞄那張冷靜又斯文的俊臉。

  相較先前那張怪物的臉,現在的他看起來真的斯文很多啊…旁邊真希猛的手肘頂來,要他快點喝完儀式酒,讓惠瞬間發現自己又看得出神,急忙捧起酒,咕嚕嚕全數喝下。

  這樣子就不用擔心古術師們會不會帶來動亂了

  每個都是特級?太開玩笑了,真不想跟這些傢伙們對上啊

  希望未來能夠過上太平的日子…

  整室的喝采與祝福中,多少夾雜諸如此類感到安心的耳語,這也算是圓滿達成自己的任務了。抓起衣襬,惠對客人們傾過身,宣告先行離席。

  送客任務交給了管事們,爸媽和姊姊也在稍早前就打過招呼,目前已經接回禪院家主的甚爾在與宿儺第一次會面時心情不怎麼好,說話也相當粗魯,只是當宿儺拿出一把看起來價值連城的咒具送給他之後就完全換個態度。

  真是好收買的混帳。滿臉嫌棄看甚爾熱切與女婿聊天的姐弟在心中吐槽。

  終於回到房間、脫去繁重禮袍的惠吁了口氣如釋重負,他先去澡堂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讓熱水帶走這些日子累積的壓力,當他回來時天色已暗,熱鬧了整天的前院已經安靜下來,畢竟高山離都市相當遙遠,這個時間客人們都走得差不多了。

  恢復了先前的安靜,只是…惠滿足的看這這座高聳的大城,不再是木造的傳統和屋,而是磚造泥砌的名城,如果將它拍照、印在明信片上販售,一點都不會讓人起疑。

  夢一樣的城堡,是他未來要與宿儺共度一生的地方。回到房間的惠看著已經坐在裡頭、等待自己的宿儺想。

  「終於等到能夠擁抱你的這晚了,我的妻子。」

  男性人類微笑,露出一口整齊微尖的白牙,相當危險又性感,讓惠忍不住撲上去,就和以往他還是詛咒之王一樣的撲進他懷中。

  帶有酒氣的嘴熱切迎上,卻突然被惠一掌擋住,宿儺皺眉,很不能理解的被惠壓到榻榻米上。

  「可以說了吧,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刻意坐在對方胯部,伏黑惠指頭點在宿儺胸口繞著惡意的壞圈圈,「為什麼你會被詛咒?不說就不准做。」

  「這麼想知道?」

  「對,」惠堅決的點頭,「你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才會被天皇詛咒成這樣?快說。」

  宿儺扯扯嘴角,他對惠比了比四周。

  「這座城是我當初來到飛驒後建立的,大概是討伐大蛇那場戰役吸引來不少像夏油那樣、並非出身名門的咒術師來投靠,人數一多就讓朝廷頭痛了,因為我也不太想聽天皇老子的命令。」

  「嗯,跟現在一樣,完全就是個問題人物呢。」惠附合。

  「所以,天皇派人送了個女的來給我,要我和她成親,」宿儺皺眉,像是在回想一件噁心的事情,「老子不爽就把她給砍了,誰要被一場政治婚姻給綁住啊,結果天皇就氣得跑過來對我下詛咒,之後就變這樣了。」

  惠的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在忍笑又有點驚恐。

  「…難怪會被詛咒成這樣。」咳了聲,惠佯裝正經的發表評論,然後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宿儺。「竟然直接砍了女人…我是聽說古人都好男色,原來是真的。」

  「並沒有,」宿儺的手爬上惠臀部,壞心捏了把不輕,「美女或男人都管他去死,我喜歡的是你啊,伏黑惠。」

  「什、什麼啊…」惠小聲嘟嚷,

  「而且我都已經為了你改姓了,是禪院惠…」

  「姓什麼都無所謂。」宿儺笑笑的把手探進和服下襬,「現在你是我的了。」

  高山宿儺嗎…惠舔舔嘴,親上宿儺等了很久的嘴,以前他們接吻時惠總覺得自己要整個下巴給咬掉了,現在這麼順利的嘴對嘴,舌頭伸進來也不會塞得他窒息,真有些不習慣。

  還有很多東西需要習慣…惠在宿儺扯開自己衣服時往下伸去,他還是一樣習慣在底下穿了件褌,只是尺寸…惠將它掏出來時對宿儺露出壞笑。

  「這裡變很小了呢。」

  果不其然粉眉挑得半天高,宿儺捏住他下巴,充滿威脅性的逼近。

  「喜歡我詛咒之王時的尺寸?」

  「……現在這樣應該比較剛好。」

  眼前這張臉雖然帥多了,但還是閃著邪惡的光芒,惠努努嘴決定不要冒險繼續激宿儺,畢竟他最近實在聽太多宿儺幹過的瘋狂事蹟,天曉得他還會做什麼瘋事。

  宿儺再次插入時,惠總算不會有要被兇器穿透肚子的可怕感,他扶著就人類尺寸來說還是大了點的雞雞緩緩往下坐,當他坐到底部、兩人肉體完全貼合時竟有種奇怪的安心感。

  撫上肚子,還是能感覺到裡頭被擠壓得撐起了些形狀,但好受很多。

  「不會痛了?」

  宿儺問,他稍微坐起身來,牽扯到肌肉讓惠嬌喘了聲。

  「嗯…不會…」他小小扭動屁股,感到它在裡頭戳擊自己舒服的地方而瞇起眼,「很舒服…」

  「那這樣呢?」

  一個猛挺腰讓惠眼前瞬間閃過白光,他張大嘴,不可置信的抱緊宿儺,好像…肚子的深處有什麼被貫穿了,怎麼回事?他大口喘著氣,扭頭看兩人貼合處。

  「剛剛沒有這麼大吧?!」

  「看你不是很滿意尺寸,便調整了下,」宿儺抱緊惠的腰不給逃,下身緩緩抽出,讓惠難耐的呻吟,「事實上,我可以改變肉體,調整成理想狀態,還要再大一點嗎?」

  「你…!」驚恐的感到深插在體內那東西真的明顯漲大許多,惠立刻一巴掌打了下去,

  「不要調整這種地方啊兩面宿儺!」

  從此以後,年輕的古飛驒城主高山宿儺,和他的妻子禪院惠,過著幸/性福快樂的日子。

  END

  後記

  今年七月跑去東京迪士尼玩美女與野獸設施,看完我就決定要寫這篇了,根本宿伏。

  回國後我還特地跟人借迪士尼+看動畫,結果發現30年前的動畫歌舞劇風格我真心不行,就改成這樣子,希望各位看了喜歡。

  然後這篇是用飛驒的宿儺傳說版本,當地真的蠻多他野史的,有興趣的人可以看看飛驒野史。

  前面碼掉的OOOO宿儺本名希望原作會給,不然本來要用須佐男的姓又覺得怪怪的,就先保留起來,希望以後作者可以畫平安時代篇的宿儺故事。

  20230801寧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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