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5 多事之秋

【纪元年2020.11.20】

“少事之秋”是一家街角茶馆，因为其对轻奢群体的高质量服务定位而出名。茶馆内嵌于商场，环境布置的既简洁又大气，每一种元素搭配得不多也不少，茶馆的设计本身就在诠释着一种境意，一种态度。

这家普通的茶馆里，周围一切都是那么的寻常：喝茶的文艺青年在画设计稿，几位女士坐在一起闲聊，小憩片刻的大学生在完成作业。但是，今天的茶馆就不那么寻常了。

一张白桦硬木桌前，坐着三个兽人，他们分别是魔狼，东方龙和海妖，他们边玩扑克边点了店里的招牌菜：三明治，沙拉和肉丸。菜很快端了上来，看着香气扑鼻的食物，他们并没有和其他顾客一样拿着手机拍照或立马开始狼吞虎咽；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些美食仅仅是障眼法而已。

这三个招牌杀手隶属于“诡计特训队”，他们的代号分别为芬里尔，耶梦加得，海拉；他们杀掉过密不透风的监狱里的重型罪犯，也干掉过重重保护下的洛玛市市长，这支小队无论在哪里都声名狼藉，臭名昭著。

海拉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照片，在斜对面的桌子上放着红色玫瑰花的那个家伙，便是他们的目标。

“看样子这只白色冰龙人单纯是个学生，杀掉他感觉不用废太多力气”海拉邪恶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你来吧，耶梦加得，我可不想花那么大力气去杀这样一个毛头小子……”

“啰嗦死了你！”耶梦加得拿起了一张牌，转头向芬里尔问道：“芬里尔，你觉得这张地主牌怎么样？”

“黑桃A吗？不错不错~”橙色的魔狼看了看斜对面的希凡，此刻穿着夹克衫的后者正托着腮帮子，嘴上正叼着一根薯条，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噗，自己都快死了还在吃薯条，真的是……”芬里尔笑了笑。

“你安静点，我要使用本能了，先等这个服务生走过去，三……二……一……”

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过，但很可惜，希凡嘴中的薯条“不小心”从嘴里掉了下来，扑克牌飞来的那一刻他正好弯下腰去捡薯条，那扑克牌也只是射穿了希凡身后的玻璃，误杀了站在那里切菜的厨师。

“切，失误了吗？”耶梦加得眉头微微一皱，她不担心杀掉了厨师，毕竟根据情报，整个商场和周围半径1km的监控摄像头已经都被他们组织里的家伙给瘫痪了，而且下午在厨房工作的厨师就只有他一个，短时间内是没法引起恐慌的。她反而觉得希凡很奇怪，因为能躲开她的飞牌的家伙没几个。

“保险起见，就多来几张吧”耶梦加得左手爪拿起三明治进行掩护，同时右手爪飞出五张扑克，希望借此击杀希凡。而后者的嘴中接连吐出好几根薯条，飞来的数张扑克也接连被打落。

“诶，搞什么，这是谁又把薯条给弄得一地都是……”

“这这这……怎么可能？！”

耶梦加得平常对自己本能的操控可以说是十拿九稳，可是现在不只是她大惊失色，连处事不惊的海拉都觉得很意外。耶梦加得的本能是43号“呼啸”，这操控气流的能力本就没几个兽人能破解，可是这只白色冰龙人却从正面瓦解了她的攻击，他究竟是谁？

希凡侧过身，睁开眯着的橙红色眼睛，对耶梦加得笑了笑。

“妈蛋！该死的！”耶梦加得此时沉不住气了，她站起身来，准备朝希凡冲去。

“耶梦加得！！！”芬里尔和海拉怒气冲冲地喊住耶梦加得，做杀手其中重要的一点便是不能遇事情就冒冒失失的，这样只会中了对方的陷阱。

“哼！”耶梦加得很快认识到了错误，于是她赶紧冷静下来，开始思考新的对策；毕竟已经死了一个平民了，得抓紧时间干掉目标。

只见希凡他有了新的动作：他从桌子一边站起，拿着杯子走向续杯处，这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机会。

“还是我来吧，耶梦你刚才太冒失了，差点害我们立刻暴露！”芬里尔戴上了墨镜，跟着希凡一起走向了收银台旁的续杯处。

在续杯处，希凡倒茶时一直摇头晃脑的，看起来是一幅头晕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实际上他早就凭借这动作躲开了芬里尔的数枚子弹的攻击。不过代价就是，在柜台下找东西的几名无辜店员便不幸因此毙命。

芬里尔此刻意识到，面前的白色冰龙人绝对不简单。他不仅能正面破解耶梦加得的“呼啸”本能，还发现了自己藏在墨镜腿里的微型手枪，甚至还想借助自己制造出来的混乱引来保安，以便脱身。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马上动手！

芬里尔直接从外套里拿出了手枪，拆掉了消音器，朝天花板连射了两枪，这没吓走太多顾客，反倒是弄得顾客们注目而望。

“赶紧死一边去啊！你们这群蠢蛋！难道要杀鸡儆猴你们才明白吗？！！”耶梦加得终于沉不住气了，拿出‘海洋之鲸’大口径手枪后打穿了旁边两个女士的脑袋；脑花，鲜血和头骨碎片因此四处飞溅，有些甚至飞溅到耶梦加得的白色连衣裙上。

“快跑啊啊啊啊————”

“救命啊！！！”

顾客们慌乱地跑出茶馆。

“啧，麻烦的杂碎……”

顾客是跑了，但是商场里外巡逻的几名保安又因听见了骚乱跑了过来。

海拉放下茶杯，从黑色的衣裙下掏出了两支军用冲锋枪，转身跳上桌子后直接对准两边冲进茶馆里的保安开枪。海拉射出的子弹跟不要钱似的，瞬间就将薄墙打穿，然后将保安们打成了马蜂窝。现场血流满地，可谓一片狼藉。

【另一边】

在芬里尔将手枪瞄准希凡的同时，希凡一脚爪踢飞续杯处旁边的挂绳护栏，借此踢掉了芬里尔在手爪上的手枪，并用肘击将前者打的满脸鼻血。然后给芬里尔肚子上打了十几拳，最后一脚爪飞踢将他踹到商品展示柜上，展示柜也直接被后者压塌。

“靠……这家伙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的……”

“妈蛋！！！！”耶梦加得和海拉见状，转身将手枪和冲锋枪里的子弹全部倾泻到希凡身上，希凡这时推倒了几张桌子做掩体，躲到了桌子后面，开始等着他们打光子弹。

见他们拿出了备用弹夹后，希凡皱了皱眉，橙红色的瞳孔瞬间变成了土黄色，伴随着变化的，还有茶馆的天花板：天花板即刻出现了好几道三指粗的裂纹，成块的石膏板和支撑用的铁架开始往下掉，将地面上的家具和其他东西砸碎。

耶梦加得一边闪躲落石一边朝希凡那边射击，还一边臭骂道：“该死的！居然是……他妈的79号本能！这次回去……操！！一定要找RK……那个家伙……加钱！！”

第79号本能：天崩地裂，根据自身精神力强弱最多能控制周围半径1km的土质物品，在周期表中被定义为一种极其危险的本能。

“接下来会更精彩哦……”希凡在空气中伸出右手爪，他的手周围出现了蓝紫色的光流，周边附带着橙红色的星星点点。光流在他的手上凝结成一柄做工精美的拆信刀。他将拆信刀朝耶梦加得扔去，即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耶梦加得也没办法快速躲开，身为东方龙她的左脸颊虽然有鳞片的保护，但是拆信刀划过脸颊时就仿佛热刀切黄油一样——畅通无阻。四处飞溅的血液如此之多，以至于糊住了耶梦加得的眼睛。

“啊？！”令海拉没想到的是，那拆信刀在划烂耶梦加得的脸颊后，竟然自动转向，将他手上的两支冲锋枪打穿，随后爆炸。要不是海拉反应快，赶紧把枪扔了出去，那么他早就被炸成一堆碎肉了。

“呃……”被自己的血遮住眼睛的耶梦加得惊慌失措，在空气面前使用直拳打了起来。

“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你的冲动！”一拳直接打在耶梦加得的腹部，那力道，只是将里面的器官打的粉碎；如果不是龙的身躯，耶梦加得早就死了。

“呕————”一大滩黑血从耶梦加得的口中喷出，喷在希凡的脸上和身上，弄得他像一个浑身浴血的恶魔一样。而耶梦加得趁机也将锋利的爪子往前一捅，贯穿了希凡的腹部侧边。

“啊——你们真是够了！”希凡忍着痛，先是抓住耶梦加得的龙角，然后一记顶膝打在耶梦加得的下颚骨上，碎龙牙和黑血顿时飞的一地都是。然后前者抓住旁边一把椅子，将耶梦加得整个顶起后将她整个扔出，耶梦加得就这样整个龙砸破了开放厨房的窗户，一头栽在了瓷砖上，嘎啦一声，扭断了自己的脖子。

“这……怎么可能呢？！这个毛头小子，不仅无视了腹部的创伤杀了耶梦加得，还会用魔法……不对……他应该是王族里的纯血种……”平常处事不惊的海拉在现在都慌乱起来，但他不同于耶梦加得，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并且做出了取舍。

“不能让目标溜出去！”海拉按下了火警开关，商场里外的卷闸门都开始降下来，接着对了对腕表。

“应急响应的警察和反恐部队将在7分钟后到达商场，我们要在5分钟内干掉目标！”

“我知道啊！！3分钟内他就得死！！”芬里尔此刻手枪找不到了，所以正在和希凡进行肉搏。

“啊嘶——”

趁着希凡愣神查看伤口的空档，芬里尔一记回旋踢，正好将前者的鼻子踹出了血，随后几记直拳便把他打的连连后退。

“哼！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装什么逼，去死吧！呀——”

芬里尔正想用脚爪瞪着桌子借力，借此踹飞希凡，而这时希凡也出招了：先是用自己的爪子勾开侧腹，侧身让飞出的鲜血蒙住芬里尔的眼睛，躲开后一脚爪飞踢将芬里尔踹翻在地上；接着希凡把芬里尔从地上拉起来，在两秒钟内打了后者的肚子十几拳。随后整个龙钻到芬里尔的腰下，将其举起后往沙发的方向冲刺跑，最后将他整个扔出。

芬里尔被扔出后砸碎了沙发后的玻璃墙，随后重重的被摔在钢琴上面，昏死了过去。

“嘶——”海拉见状，直接手往侧边一掏，掏出了一颗手榴弹，拉掉保险栓后朝希凡扔去。

“妈了个巴子！”希凡见状一脚爪踢开了手榴弹，手榴弹落在水池里后直接爆炸了，一时间水池被炸的水花四溅，碎石和保安尸体的碎块在四周乱飞，整个茶馆烟雾弥漫。

海拉随即松开了身上的系带，脱下了身上了连衣裙。他身上穿着的，是连身战斗服，身后系着的，是一柄很锋利的武士刀，只要轻轻地划过颈动脉，就会没命。

“你们那个委托者，就这样子让你们拼命吗？”希凡脱下了满是血的夹克衫，满脸愤怒地朝对方摆出了不死不休的战斗姿势。

“臭小子，你……究竟是谁啊？！”

“Need not to know ......①”

“这句话……你竟然来自那恶心的人类世界？！”

希凡以沉默回应了后者。

海拉双手持着武士刀，向前劈去，希凡暂时往侧边一扭，躲开了武士刀的攻击，但还是没挡住海拉紧接着的三连回旋踢，整个龙从破碎的玻璃墙处飞出，整个龙摔在钢琴凳的一边。

海拉紧跟着希凡，拿刀从正面劈下，希凡马上拉来一旁的钢琴凳，用钢琴凳挡住了武士刀的攻击；见武士刀被卡住，海拉便将钢琴凳扔到一边的调味柜旁，并且在把希凡拉起来后，立刻给了他的腹部两拳，打的他连连后退，口里吐出丝丝鲜血。

海拉见状直接一段连环蹬踢，打的希凡直接往后飞，后者一头撞碎了窗户玻璃，满头都是鲜血。

海拉见自己的形势大好，便赶紧跳上沙发，掐着希凡的脖子就往下面的碎玻璃上压。

“呀——去死吧……啊！！——”感觉到刺痛的海拉松开了希凡的脖子，后退了几步，发现自己的左胳膊上插着一大块玻璃碎片。

希凡便趁机借力，用爪臂撑着沙发借此发力，将三连飞踢给在海拉的脸上，将海拉踹飞。后者则倒在调味柜上，弄得四周棕烟四起。

海拉见一旁的钢琴凳上还插着武士刀，即刻想伸手去拉起；希凡见状，先是爆发出一股怪力，将面前的咖啡桌整个踹飞；接着趁海拉躲开的同时，自己往上方一跳，轻松的扯下一段展示吊灯。

拽下了吊灯架的希凡见海拉拿起了武士刀，先是往前把吊灯一伸，打飞海拉手中的武士刀，让它飞到了水池里；然后往侧边一打，让灯架上的一只灯打在海拉脸上，海拉也随即被打了个趔趄。

希凡一边用灯架殴打海拉，一边用漏电的电线去电海拉，220V的电压对海妖不算致命，但被电到仍然会很难受。躲闪的海拉不管是用盆栽还是用保安的尸体阻挡都会被打到一边。随着灯架往前一戳，海拉便被打飞到水池里。

在水池里的海拉先是往希凡脸上吐了一大口水，然后用武士刀将希凡的灯架斩成两段，接着把刀反过来，用武士刀的刀柄连打在希凡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地上。

“嘶——”倒在地上的希凡脸部鳞片被刀柄刮掉，划拉出一条两根指长的，在不断滴血的口子。

“哼——”满脸带着不屑和鲜血的海拉拿着武士刀走近希凡，准备从腰部斩开希凡。

但在摔倒的一瞬间，希凡的眼瞳就从橙红色变成了血红色。

“做坏事，终究会付出代价的！——”

希凡的手爪一扭，将连着电线的一段的灯架上的灯光照在海拉的脸上，出于生物的条件反射，海拉立刻拿手遮挡眼睛。希凡见状立刻将灯架往海拉的太阳穴上一捅，打的海拉趔趄了好几下。

希凡拉断了连接的电线，双手爪紧握了一会，见灯架上隐约浮现着金色的咒文后，便继续向前追杀海拉。

这次希凡用的就不是本能了，而是金属性魔法：万金之合——它可以将施咒的金属材料的强度强化十倍，是金属性魔法中较为实用的一种。

希凡先是攻击海拉的手臂，将他手中的武士刀打掉后，接着对海拉全身上下一阵乱打：挡头就打腹，挡腹便打腿，挡腿就打脸，反正总有一个地方被打。

海拉即使是久经沙场也耐不住这番折腾，很快便败下阵来。

见状，希凡先是用灯架把海拉打的晕头转向，接着一脚爪踹在海拉的背上，后者直接被踹飞倒在长餐桌前。

海拉见40cm的面包刀就横在桌上，见自己还有扭转战局的机会，便伸手准备去拿。

希凡见到后，便一脚碎石块踢到了海拉的背脊上。

“咳啊————”此刻黑血终于从海拉的嘴中喷出，他整个头随即被灯架上的灯勾回，接着是一记顶膝打在他的脸上，血液四溅；随后因为一记飞踢，整个人撞在书架上，书本紧随着海拉，掉落在地板上。

“呃……咳咳……”几滴黑血喷溅到旁边的书上。

但身为杀手的本能还在驱使着海拉继续，奄奄一息的他见到桌子下的包侧边放着一把美工刀，艰难的伸出右手，想要够到它。

希凡见状，当即飞出手爪中的一个灯架，飞出的灯架削下了海拉的三根手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痛感顿时沿着神经反映回海拉的头脑中，令他痛苦不堪。

“啊啊啊！！！————”海拉终于惨叫起来，这是他妖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的那么凄凉。

“Ashes to ashes，and dust to dust，in the sure and certain hope of the resurrection unto eternal life...②”

希凡一个箭步，将手爪中另一枝尖锐的灯架插入了海拉气管，随即往旁边一划拉，此举同时刺开了后者的颈部动脉。红黑色的鲜血在四周飞溅着，就像是起舞的绯红色蝴蝶，就如同当年一样……

“…………”

海拉他还想说什么，但是也来不及了，大量失血让他的眼神逐渐暗淡，他身子歪向一侧，滴滴黑血从五官和脖子下的裂隙流出。

他死了。

“如果走逃生通道，或许还来得及……”

希凡站了起来，捋了捋自己的冰刺片，将脸上的黑血擦掉后，拿起了旁边的一件过于肥大的外套穿了起来。这时离警察和特种部队到达还剩2分钟。

“Ve0te a0l infi0erno……③”希凡听出来，这是魔狼的方言，而且这话不是谁，正是那躺在钢琴顶盖上的芬里尔。

希凡他犯了个错误，在战斗中他只是将芬里尔打成了内脏碎裂的重伤，并没有打死。

芬里尔将手爪摸向外套内，按下了遥控器的开关。四周即刻爆炸声响起，大块小块的碎片在希凡的四周飞散。五寸厚的钢筋水泥板如暴雨般坠落，将芬里尔压碎的同时堵住了茶馆的几个出口。

“不妙！”

希凡瞅准时机，在绕开落下的水泥板的同时拿起了地上的一块碎石，一跃跳上靠窗的吧台后，先是用碎石块打破了窗户，紧接着自己用龙族强有力的身躯撞破了玻璃跳了出去。然后在残骸掉落街道上前，爬了起来，拔腿就跑。虽然这样很狼狈，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炸弹将商场的街角部分炸塌，将整个茶馆埋入地下，整个大街笼罩在灰蒙蒙的烟尘中；能见度甚至比实践中心杀龙那天还低，在烟尘的掩护下，希凡立刻离开了这个地方。

“少事之秋吗……下次不要取这种鬼名字了……”

[注①： Need not to know，正确句式为Not need to know，这里是借用名侦探柯南剧场版《瞳孔中的暗杀者》中白鸟警官说的一句话，是日本警界的暗语；日文翻译为“知る必要はない”，他们常常用这句话来躲避话题和隐藏警界中的秘密；在此处是希凡故意说的，目的就是让海拉知道他的身份]

[注②：此处话语出自中文版的《圣经》内容创世纪3.19，中文翻译为：“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此处通俗讲即为“尘归尘，土归土”]

[注③：对于人类，将数字“0”去掉后，即可得知芬里尔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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