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站在这栋雄伟，颓败且神秘的庄园建筑前，很难说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广场的爆炸案，皮内利之死以及血腥镇压与政治立场问题……早已让警察的公信力在人们心中已经降到了冰点。于是乎大批曾经草草了案的案子又被重新翻出来彻查。只是大部分人手都去参与镇压共党与安人的暴动，再加上这些重新翻出来的案子在当时已经盖棺定论，所有线索基本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警署也不过是在群众面前顺水推舟似的演一场戏，不然也不会让我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来负责这样重大的刑事案件……

“早上好，苔克拉小姐。”

“早安，欧薇拉警官。”

皮安诺庄园案在当年可算是轰动一时；女主人惨死在自己的卧室里，表情复杂且主要表现为痛苦。法医解刨后发现死者死于心力衰竭，明显生前遭受过长时间的虐待。报案者苔克拉小姐；作为女主人的贴身女仆，当年不过15岁。在目睹了家族雇主死去时的惨状，两年后还愿意独自一人住在这栋庄园里，也算是勇气可嘉了。

“啊啊，您说夫人的案子……可那件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而且那伙强盗已经承认罪行伏法了呀！”

“确实，当时对外公布的确实是一伙强盗入室盗窃，在被女主人发现后将其折磨致死……不过这都是老黄历了，警署这次派我来也只是复查一下，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大概两天就回去了。到时候你我都能安心下来了不是吗？”

苔克拉的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随后又快速归于平静。

“好吧；请容我再次欢迎您的到来，欧薇拉警官。这栋房子除我以外太久没人住过了，要是您执意要在这住的话，就得去给您收拾一下房间了。”

我跟在少女身后，默默打量着她。或许是因为一个人住的原因，她的穿着并没有像其他女仆那般拘谨。只着一身睡衣，光着脚便出来了。好在谈吐间依然能感觉出女仆的的礼貌与修养。

“您的到访的确实不是时候，其他的客房要么上了锁，要么充当杂物间了。若果您没什么忌讳的话……要不您在原先夫人的房间凑合两晚？放心，床单什么的已经换过了。”

老实说，我的职业不允许我相信什么鬼啊怪啊的。不然我的同僚们可能早就吓死在工作岗位上了。房间高大宽敞，但总体而言却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死寂般的空旷感。

房间的布局没有什么好说的，和大多数古典别墅一样，一张带有帷幔的床，一座衣柜，一台嵌着金丝的实木桌，几把椅子与一张脚凳；就算是整间屋子的全部家当了。这和两年前案发现场的照片完全吻合，甚至连床单的颜色都未曾换过。

“我可以用书桌台吗？”

“当然警官；您请自便。”

我卸下背包，将当时的案件报告与记事本摊开在桌子上。

“现在方便问您一些问题吗，苔克拉小姐？”我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少女。见她朱唇微启，分明是想说些什么；可在第一个音节从少女的舌尖迸发之前；不管原先想说些什么，她都生生咽回肚子里去了，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有了些许改变……

“如果您想询问案件的有关事宜，那还请您移步去会客室，我会为您泡好上等的红茶……有些话在这里讲，夫人的在天之灵怕是会不高兴罢。”

对雇主忠诚是每个侍从应尽的义务，即便是死后也要维持雇主生前的尊严；这事无可厚非，因而我接受了她的提议。

会客室相较于卧室，布局上就显得局促很多。两台巨大的书柜分别伫立在房间两侧，让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是狭小。零零散散的书堆盘踞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苔克拉就搬来椅子坐在我的对面。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性感玉足从宽大的睡袍中稍稍探了出来，白皙的脚背与猩红色的指甲油撞色感太强烈了。我实在很难不去注意它。

“请说吧，苔克拉小姐。凡是您说的，我都会记录下来。”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录音设备。随后摊开记事本，将她所述的一字一句都记录下来；

“请容我回忆下……那天夫人本是在卧室里听收音机，而我在厨房里准备茶与点心。”苔克拉顿了顿，随后滔滔不绝地讲起了那天的遭遇:

我先是听到了夫人的尖叫声，于是我放下手中的工作赶紧去查看夫人的房间发生了什么。可我还没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几个男人的议论声以及夫人的咒骂声。议论都是有关于夫人的样貌与身材，说白了都是些粗鄙之语。随后他们就开始在夫人身上动手动脚；是的，我听的出来。他们先是撕扯掉了夫人的衣服。我可怜的夫人，她的声音渐渐的由最初的呵斥变为尖叫直到最后成了告饶……

“那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报警呢？记录显示您是在案发之后才报的警。”

“请听我继续讲完，欧薇拉警官。”

我刚想去客厅报警求助，但那里实在是太远了。我的鞋子踏在地板上发出剧烈的声响被那些家伙们察觉到了，他们把我也拖了进去；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夫人受折磨，甚至还强迫我去做那些肮脏事！

当我进去的时候，夫人她已经被脱光衣服躺在床上了。衣服被撕扯成一条条的来捆绑住她的双腕与双脚。那些畜生正在对夫人上下其手！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的身材很不错，非常不错。即便是躺在床上，腰间也看不出有一丝赘肉。那双腿，又长又细；脚也好看，白白嫩嫩的，脚趾细长足弓也很深……虽然乳房小了一点不过也无伤大雅。这么说吧，欧薇拉警官；您看好莱坞的电影吗？如果您亲眼见过夫人的胴体，您就不会再觉得那些好莱坞女星们漂亮了……

那些畜生起初并没有直接侵犯夫人，而是玩弄她的身体；捏捏乳头，抠抠肚脐什么的。可是夫人的身体太敏感了！以至于一点微弱的刺激都能让她叫出声来。我刚才有提到过那些强盗一共有三人吗？这其中两人玩弄着夫人的上半身，还有一人在床尾用指甲狠狠刮挠她的脚底板……可怜的夫人，有一次我在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用指甲刮蹭到了她的脚心窝，夫人她痒得像只兔子一样蹦了起来！如此怕痒的身体在被强盗们肆意搔痒时该是多么痛苦呐！

“你说的那些强盗；可是记录里并未提及有关财产遗失与破坏，现场勘察照片也没有门窗被破坏的痕迹，如果确实是强盗所为，那他们是怎么进到宅子里的呢？”

“瞧您说的，欧薇拉警官！难道是我把那些家伙们邀请进来一起喝下午茶的吗？！”

“无意冒犯，请您接着讲罢……”我的提问已经让女仆小姐感到不愉快了，为了能完整取得证词，我只能暂时放弃思考；先让苔克拉把话说完。

我害怕极了，原本以为他们要在我身上做和夫人同样的事；但是并没有。或许他们已经沉浸在夫人胴体的温柔乡中了，相比之下我的身体就没那么大的吸引了……

他们还脱掉我的鞋子，让我跪在夫人的双脚旁去挠她的脚底心；如果我不按他们说的做就让我也尝尝夫人的“待遇”。但……欧薇拉警官，您知道我曾做过的一切都是被那些家伙逼着做的！很快那些强盗就不满足于我仅仅刮挠夫人的脚底心了；尽管这已经是夫人所能承受的极限了。他们将夫人的双脚分开，两只脚腕分别捆在床尾的两侧。夫人她是很爱干净的，每次洗澡都会精心打理自己的毛发……那些畜生竟然在夫人的私处里塞满方糖；让我去舔，还问我“夫人的那里是甜的还是咸的？”之类令人害臊的话！

但不可否认，长时间的挑逗与挠痒已经让夫人的那里湿漉漉的了；再加上体温也催着方糖融化。那个味道真的很难形容，又腥又甜。硬要说的话像用糖腌渍的鱿鱼的味道……

我记不得这一过程持续多久了，刚开始那里还是甜的，到最后流出的液体就没什么味道了。也不粘稠，看起来就像是水一样；夫人的精神状态也明显大打折扣。不过这很大程度上是那些强盗的责任！在强迫我做淫荡事的同时，他们又在夫人的双乳，双脚与腋下活动了起来……那是笑声与呻吟声掺杂起来的，本来夫人她的声音是很好听的，温柔又灵动。可到了最后，喉咙也叫哑了，身体也没力气了。压根听不出来是在笑还是再哭；总之那种声音真的很渗人，真的不敢相信会是从夫人身体里发出的声音。

“那你是怎么发现夫人她失去生命体征，那群强盗又是何时离开的？这个你还记得吗？”

这个……实在抱歉，欧薇拉警官。因为当时情况特殊实在是记不清具体时间了；只是觉得那时的时间过得尤为漫长。那帮强盗离开是因为他们折磨夫人折磨的太久了；到了最后夫人发出的声音已经非常微弱了。好像他们也知道自己失手杀了人，便将我捆在椅子上，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嘴巴也堵上。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出来，可当我回头准备去给夫人松绑的时候，发现夫人她已经没气了……

“那你还记得强盗们的长相吗？身材，说话口音也可以。”

“记不清了。当时他们都带着面罩，而且我一直都是跪着或趴着的姿势；根本分辨不出他们的身高，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他们三个都是男性，因为我看见他们三个的裤子中间都先后顶了帐篷。”

记录工作就先告一段落。事实上，再继续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苔克拉小姐的供词基本是在满口跑火车；从刑侦报告来看，现场虽杂乱，但却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另外，如果这伙强盗存在属实，在确认杀人后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清理现场与目击证人而是留下线索逃跑，这从逻辑上也讲不通。另外我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这部报告……苔克拉的措辞着实令人有些“身临其境”这部报告若是不加修改的交上去，警长他定会怀疑我此行的工作性质……

直到中午吃饭之前，我都把自己关在先前夫人遇害的房间里。如此庞大的家族，却在女主人遇害后选择沉默。或许是他们已经请了私家侦探，还是耻与让大众获取负面消息。总之，在我翻看两年前的结案记录才发现关于此案的细节少之又少。

工作之瑕，我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皮安诺夫人的肖像画。画很漂亮，至于是夫人生的漂亮还是画师画的漂亮我就分不清了。画中的女子是经典的坐身像；身段修长，纤细且端庄。一双眸子明亮而温柔。肌肤同象牙般洁白，额顶饱满；两鬓青丝垂于胸前，末端微微卷曲。秀发乌黑而油亮，波浪式的纹路不难看出曾经是有烫过的。但这人为的调整丝毫不影响女子自然和谐的美。鼻梁高挺似大理石雕琢过的，鼻翼小巧且微微带有鹰勾的样式。至于那张可爱的嘴，我怕是没有多余的词汇来描述它了；上唇线条硬朗，威严中透着几分典雅。下唇线条缓和，尽显女性柔弱与性感之意。单是盯着画像看，仿佛都能听到女人趴在耳畔的声声低语，温柔而甜蜜。

欣赏之余，我深知这一切的“美”都笼罩在名为“死”的幕布中。我凝视着画像中的女人，大脑飞速运转着。俗话说“看一个人的眼睛就能知道他长得像谁。”我的大脑飞速闪回着皮安诺家族其他人的画像。印象中的皮安诺家人都是一副形销骨瘦的模样。包括夫人的父母；都是肤色苍白，忧郁的脸上嘴角总是下垂的；可夫人的画像却是如此秀丽，像是天堂中一道刺开乌云的圣光……

午餐是经典的玛格丽特披萨。说其经典是因为这就是从来街边随处可见的披萨饼店买来的。我实在吃惊于曾身为夫人身边的贴身女仆，苔克拉小姐竟连一道像样的菜都做不出来！她甚至连番茄都不知道切块就扔进锅里炖煮……更加惊讶的是女仆小姐的饭量，苔克拉小姐订了整整两张披萨，我只吃了半张；而放眼整个庄园并没有猫狗之类的小动物来和她分享，而等我再看到它们的时候就只剩躺在厨房垃圾桶里的两张披萨盒子了。

与我客房走廊相交的另一条走廊，二者相汇成“T”字形。其中一侧通向阳台，阳台上摆放着一架拥有记忆功能的豪华钢琴。整个下午，那台钢琴都在自动弹奏着《少女的祈祷》。苔克拉小姐称那是已经过世的夫人弹奏的曲子，听着曲子就好像夫人还在世一样。

整个下午，曲子来来回回地响了好几次。每次的持续时间在半小时到一小时不等。每当曲子响起，庄园里便空荡荡的，不见女仆小姐的身影。可当音乐间歇时，女仆小姐又会奇迹般的出现，随后再经过那条“T”字走廊，从钢琴端走到未知端后消失……显然，关于夫人离奇的死因；若是想继续深入挖掘下去，那么这栋宅邸将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午夜时分，我将一枚小镜子摆在门框的一角。镜面正对着“T”字走廊的交汇口，如此一来，即使我躺在床上也能观察到苔克拉小姐的动向了。大概是夜里两点，或者更晚。苔克拉小姐终于从走廊的尽头走出来，关掉播放着乐曲的钢琴，转身上楼去了。

我的包里虽带着相机；但在这种环境下拍摄无疑是在浪费交卷罢了。枪……天哪我在想些什么！还嫌警察的公信力不够低吗……思来想去，最后能够派上用场的就只有床头的一盏小夜灯了。

为了降低噪音，我没有穿鞋便出门了。可很快我便意识到了这个决定的错误性；二月的夜晚说到底还是寒冷彻骨的，大厅里壁炉的温暖又难以驱散走廊的严寒，赤脚走在大理石地板与在冰面上赤脚行走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前者不会把脚底弄湿罢了。

走廊说不上长，两侧的几间屋子都是上了锁的；屋子之间的壁灯不知为何原因没有点亮。至少从大厅到我的客房再从客房到卫生间，一路上的壁灯都是被点亮的；唯有这里是一片漆黑。超出我预料的是，走廊的尽头竟然是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台阶；很显然是通往地窖的，但这条走廊位置正处于宅邸的中心位置，这座地窖大抵也是在宅邸地下的中心位置掏空修建的。我虽不是什么建筑学家，对房屋的功能也没什么考究，但不得不说这栋建筑的地窖修的非常奇怪，其门口修建的十分巨大，一根横梁贯穿其中，而且墙壁看得出有完整的剪力结构。换言之，这栋建筑的地下部分压根就不是几根柱子架起的用于存放杂物的简易空间，而是在设计阶段就考虑到了地下部分的结构强度与舒适性。不出意外，这下面应该别有一番洞天！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巨大的壁画。但壁画的内容就有些令人难以启齿了；画中描绘的场景如同列昂那多《最后的晚餐》那样宏伟壮丽；只不过壁画看起来更加宽广，人物更加丰富，内容也更……不寒而栗。一个男人站在画的正中间，左手攥着一抹白纱；右手提着一杆金打的天平。天平的一段摆着一根将要油尽灯枯的蜡烛，另一段是一根羽毛和……好吧，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着实分辨不出来；只有那根羽毛，像是孔雀的翎羽。我还能依稀辨得出来。(值得一提的是整幅壁画只有这杆天平是用浮雕工艺用真正的黄金雕刻出来的。)男人的身侧，整齐排列着数位少女。可怜的姑娘们无一例外不是在被用着刑；

且说那男人身左的第一位少女；瓦莱尼亚·罗比尼奥(1842-1861)。罪行是叛国罪，在1859年向法国驻军提供情报时被捕，于1861年4月被秘密处死。画中的瓦莱尼亚，看起来着实要年轻一些，只是这份年轻的灵魂终究消散于地牢的拉伸架上；少女的四肢被以“X”形伸展到极限，两名衣着肮脏的的女奴(我这么说是因为画中的两人同样赤裸双脚，且脚腕都配有沉重的镣铐)正手持着细长的钢签，一人抱住少女的一只裸足；肆意划戳玩弄，直到这可怜的家伙香消玉殒。

而另一位，看起来要更成熟，身材更丰满的贵妇人；比安卡·布列塔尼(1831-1863)罪名是“藐视皇权”。画中的她正穿着特制的“高跟鞋”，不过和印象中的“鞋”不同。这东西只是由一根支撑地面的铁钉与固定脚腕的铁环组合而成。脚掌与脚底完全镂空；但这并不是其作为刑具的全部，在使用时还要配上女人身后巨大的蒸汽机才行；除了脚底，蒸汽机的机械外壳几乎包裹了她全身上下几乎每一处敏感部位，从设计图来看，外壳的内部是数不清的细小钢针。只不过这些针都是钝头，戳在人身上只会痒不会疼。女人的手旁还有一根操纵杆，是用来释放蒸汽压力的。理论上蒸汽积攒的越多，活塞推动钢针在她身上戳动的间隔就越短。虽然在机械学上这样的做功总会有一个最大阈值，但现实往往没有到阈值，那女人便忍受不了全身的刺痒而拉动杠杆，释放压力，降低做功速率。可蒸汽的释放口就被设计在女人的脚底；只要她拉动杠杆，滚烫的蒸汽便会直击她裸露的敏感脚心。可忍着不拉，浑身上下的刺痒又是难以忍受的……老实说墙上挂着的姑娘绝对不下三四十人。但尽管会浪费我宝贵的笔墨，有一个女孩怕是我一定要介绍的；

柳德米拉·墨索里尼(1930-1944)。看起来像是那位大独裁者的远房亲戚。不过和他的亲戚一样，她的下场同样悲惨。我不敢想象一个遇害时年仅十四岁的小姑娘的下身被铁圈强硬地撑开是什么感觉；更可怕的是有人在她的身体里，在那还未来得及诞下任何生命的小小通道内涂满了蜂蜜；老鼠将那里当作了乐园；或舔食或啃噬……但也许那些下水道生物会钻进她幼小的子宫，将一个未来的恶魔扼杀在了过去。除此之外，女孩的樱口也被迫张开；两条经过特制的水管被置入女孩口中。虽说是水管，但功能上很像今天牙医诊所里的洗牙器。水管顶端的小装置能够喷射出高压强的水流，目标正是她的上颚。相信各位去诊所看牙的时候，都有被医生不小心被水流冲到上颚的经历罢，那种酸痒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直击心灵的痒。天知道这女孩的口腔被冲洗了多久，流进喉咙的水都被尽数吞进肚子里，转化成尿液后又因下身正被老鼠肆虐，无法控制肌肉而喷射出来……事实上那些恶趣味的人还在女孩的生平后面写了她失禁时最远的喷射距离；2.13米。继续往前走，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华丽且厚重黑檀木门；我先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在确认里面有声音传出后才犹豫着敲了敲门；

“小姐？您不是上去换衣服了吗？！怎么这么快……”

门后传来的是年轻的女声，还未等我做足心理准备，大门便被先一步打开了。

“……见鬼！”我们双视一愣，那人又迅速将门给掩上了，直到几秒后才再次打开。

“如果你就是小姐口中的那个条子。”少女说道；“”要是想问点什么的话，在请早上六点之后再来吧。”

“先让那个警察进来吧，小姐她马上要下来了！”

“啊，操！”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将我“请”了进来。直到进入这个比我想象中巨大的多的房间后，我才看得清这两位少女的脸；为我开门的是一位看起来总是闷闷不乐的拉丁裔少女，皮肤是漂亮的小麦色，棕色发丝微卷；眼睛则是罕见的蓝绿色。说话时带着浓厚的西语口音，甚至有些不干净的词汇就直接用母语用代替了；另一位主张将我放进来的淡金发少女，看起来则要和蔼善良的多，起初我并不能直截了当地判断她的种族，直到我听到了她的英格兰口音，才姑且将她视作盎格鲁人罢。

“先简单介绍一下，我叫玛丽安，那个孩子是劳伦缇娜；现在小姐还没下来，您可以先躲到那边的衣柜里去。在小姐没离开这里之前都不要出来。”在引导我钻进衣柜后，棕发少女才扯过金发少女的衣服，小声训斥倒……不过也称不上是“小声”，因为她们谈吐间的每一个字，我在衣柜中听的都很清晰。

“你要把我们都害死在这了！”

“别这么说，劳伦斯！如果我们还想逃出去的话，那个警察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可是要是她被小姐发现了的话；你，我还有那个条子！我们都会和那家伙一样被重新绑回椅子上去的！该死，我才被放下了没几天！”

经那棕发少女一说我才注意到，除了她们两人外；房间的角落里还有第三位少女。就在房间角落的一张类似于妇产科检查椅上；三人年龄都与苔克拉小姐相仿，只是那个自称玛丽安的姑娘看起来能有二十出头左右。还有那个角落里的孩子，一丝不挂地被捆绑在椅子上，带着口枷与眼罩。关于她，我一眼能分辨出的信息极其有限；不过从烈火般的发色来看，应该是个凯尔特人无疑了。

“不是刚给你俩安排过任务了吗？怎么还闲在这里？！”

待我回过神来时，苔克拉已经站在房间门口了。

“是这样的小姐；在您走后这家伙的状态就非常差了。我觉得有必要让她稍微休息一下……”

“天哪，劳伦斯！与我相比你是多么的善良！”她故作惊讶道；接着语气一转，变得十分可怖。“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她这五分钟里该受的折磨一并受了吧。老地方，去罚站五分钟。”

衣柜对面的墙角有一块金属地板，那大概就是所谓的“罚站区域”了。不过仔细来看，她们二人的鞋子似乎也是与正常鞋子有所区别。鞋子虽然可以归类为“高跟鞋”，但与平日所见的高跟鞋又有所不同。整个鞋面包括鞋底是由一张翻毛皮制成，鞋尖有特意留出脚趾的位置；又不是鱼嘴那种只露出一两根脚趾，而是将整个脚趾根部都漏了出来。鞋跟颇高，且由金属构成，脚心的部位还有一块突兀的方形结构。细看不难发现鞋跟与鞋底之间是走线的，可电线外部并没有橡胶圈包裹。

“是自己戴上还是我来给你戴？”苔克拉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朝着少女挥了挥，后者也乖乖接过，随后安在自己鞋上；这时我才得以看清，苔克拉手中拿着的正是二位少女鞋子的鞋尖部分。

可怜的家伙朝我的方向幽怨地瞥了一眼，然后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我提到过的，那块金属地砖上面。)我虽不了解鞋子的设计构造，不过以皮安诺家族的“优良传统”，那东西八九不离十的就是某种“惩罚用具”了。或者干脆称之为“刑具”也不为过！

劳伦缇娜与我背身而站；我看不见她的脸。但光看她那抖若筛糠的身体，就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罚站那么简单了。至于另一位玛丽安小姐，她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两人身着的女仆装(请允许我这样说，相比于苔克拉小姐，她们二人的言行举止要更像女仆。)都是经过特殊定制的。两根布条交叉穿过胸前，盖住乳头；又有一根稍宽一些的布条，或者说抹胸，将她们的整个乳房遮盖起来。颈部缠着丝巾，且与穿过胸前的布条系带相连。在性感的同时又不失“服装”的协调性。下半身二位也是统一的 短裙加单腿环 设计。只不过在腿环上，或许是出于肤色与性格的考虑；玛丽安小姐是在右腿上戴了一只白色蕾丝腿环，而劳伦蒂娜小姐则是在左腿上捆了一只皮革武装带

好了。还记得我刚刚有提到过她们衣服的主要组成部分就是那两根交叉布条吗？也就是说，二人的肚子，腰侧以及腋下等敏感部位都是完全裸露出来的。正因如此，苔克拉便有意在玛丽安小姐的肚脐上做了文章；先在肚脐里面抹上某种粘合剂，随后用一只特制的环塞进她肚脐里面去，通过调节圆环下金属齿的咬合来达到扩张的效果。同时，圆环也为接下来刑具的安装提供了框架；

我们姑且可以把这种刑具理解成一种“机械表”；不仅长得像，工作原理也相同。都是通过移动身体时产生的震动来为表盘后的发条上弦。只是这种刑具的表盘指针被换成了几根突出的金属针，发条为齿轮供能，齿轮带动金属针做活塞运动。力道虽轻，可肚脐作为人类身体为数不多从出生到衰老死亡，敏感度都不会下降的部位之一，这样的刺激也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肠胃的蠕动，说话发音，行走，乃至血液流过血管时产生的细微震动都会汇聚在肚脐附近为发条上弦……在摘掉它之前，玛丽安小姐怕是一直要承受这种来自肚脐微弱且无法忽视的痒意。

“按照您的意思，她现在注射液的是浓度0.7％的氯化钾溶液。还有呵呵……咳！我是说，还有您安排的山药汁也已经准备好了。”

她们讨论的，大抵就是那个红发凯尔特少女了。可怜的家伙，全是凡是能输液的部位都被插上了针管。包括手背，脚背，小臂。乃至下乳，侧腰以及大腿内侧都有输液器的存在。至于氯化钾这种溶液；虽然符合医疗标准，也能够在市场上自由售卖，但注射的过程对于病人来说无疑是在上刑！

“杀了我吧……求你们了杀了我吧……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哎呀；别动不动就求生求死的，多难听。我知道你疼，所以特意为你准备了 一·大·盆 山药汁哦！明明背叛我在先，我却依然想着帮你中和掉一部分疼痛；哼哼，上哪去找这样以德报怨的主人呢！”

红发少女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苔克拉先一步用口枷封住了口舌。接着用刷子蘸了些山药汁，开始在少女裸露的身体上涂抹开来。短暂的等待后，我坚信我听到了人生中最恐怖的声音；来自女人的绝望悲鸣。

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恐惧过，或者愤怒……我不知道。我对这份感情很模糊，一方面求生的本能告诉我不要踏出衣柜一步，另一方面作为警察的职业修养让我萌生了去拯救那个女孩的冲动。短时间内大量的肾上腺素分泌让我的身体抖若筛糠；好在不远处的劳伦斯听到了来自衣柜的异响；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才逐渐冷静下来。

“你俩也别傻站着了，我一个人可干不完！”

劳伦斯那家伙临走时还不忘给我摆一个“静音”的手势。

“你俩负责她的外面，我负责她的里面。明白吗？”

少女她在椅子上一直是开着腿的状态，这也让苔克拉毫不费力地便将一只扩张器塞了进去。随即又拿着两根类似钢签，但顶部看起来又是带有弧度的扁平设计；类似是掏耳勺，但又比掏耳勺要长的多。

因为视角问题，我看不到苔克拉把那种东西伸进女孩的下体是要做什么，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罢。自我进入这间屋子起，苔克拉对她所做的一切已经远超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 。这就是为什么即便有营养针的加持，红发少女的体力也在肉眼可见的下降。

“小姐，她的心率已经下降到每分钟二十多了……我们必须把氯化钾给停掉了！”

“你在和我说话吗？用这种态度？”

苔克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劳伦斯跪下来，颤抖着承认自己刚刚的失礼。与之同时，玛丽安的表情则显得很微妙。回想起来，在与她俩接触的短暂时间里；劳伦斯就像是一孔火山热泉，危险且激烈。但至少人们摸得透其中规律。而玛丽安则是暴风雨前漆黑的海面；平静，祥和，深处却暗流涌动……

”不过可惜，我还准备了许多小玩具呢，至少现在是用不到了。“

老实说，那东西绝不小！要形容的话就类似于一把电钻去掉了钻头后固定在一个可升降的平台上。钻头部分则被换成了狗嚼球一样的家伙；一颗乳胶球外面分布着数量众多的乳胶颗粒突起，且球与转轴之间并不是垂直连接，二者之间还留有一点微小弧度。很难说这个小球是不是按照某个可怜虫的身体数据量身定做的。不过这个弧度的存在大抵能够保证在进入不同的身体后依然能有一面贴在“被使用者”的身体内侧以造成足够持久的刺激。苔克拉说话时，我有注意到劳伦斯已经来到红发少女的身后。在苔克拉的视角盲区里将一管液体注入少女的血管。在角度上，玛丽安应该也是能看到的，但她似乎并没有要出手制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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