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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蒲扇,1

[db:作者] 2025-08-16 17:33 5hhhhh 9000 ℃

“将军,刚刚收到急信,粟丰的入侵似乎陷入了停滞,没有进一步扩张了!”深夜,一名士兵冲进营帐,匆匆报信道。

刚刚卸下盔甲准备睡觉的中年男人一听这消息眉头止不住地跳了一下,一把夺过士兵手中的信纸,看着上面因为匆忙而写的十分潦草的内容,心中不免有一股窃喜,但随之而来的又是担心,因为可能会有更大的阴谋。

总之还是得尽快到达粟丰驻守,中年男人没说什么,只是示意让士兵出去,突然他似乎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修仙者插手了。”男人喃喃自语道,眉头皱的更紧了。

——粟丰城废墟

翟延州收拾着家里的东西,他家也不算小,有个院子,院子里储水的陶缸被火烧的破碎,家中的家具也被焚毁的差不多了,依稀能看见一些匆忙离开的痕迹,这让翟延州大喜过望,说不定父母成功逃出去了,只是一时间没通知到而已,但原本温馨的家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翟延州不由得心中悲凉,但翟延州很快便又拍拍脑袋振作起来,只要父母还有一丝活着的希望他就不会放弃找寻,

不过翟延州一时间也没有想到父母会通知到青云宗那边去,翟延州也忘了自己原本是青云宗人,毕竟谁能在一个没人看得起的地方生活下去呢。

他刚走出废墟,竟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一个碧绿色的人影从不远处掠过,翟延州吓得脸色一白,闪身躲回了废墟之中。

庄悦潼感觉到自己的羽衣就在这附近,但令她十分疑惑的是,东西似乎在地下,只剩下朦胧的感知,她总觉得不太可能,真要到这种程度,那翟延州怕不是到地府去了,直到她发现那个壮观的裂谷,她从中感受到了一种来自远古的气息,不由得也呼吸一滞。

“难道师弟掉下去了?”庄悦潼的脸色有些发白。如果真的掉下去了,就算没摔死,也会被这峡谷下的恐怖存在撕碎吧,如此看来,那一截“碧波”是无法收回了,庄悦潼叹了口气,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掏出那封寄给翟延州的信,嘴角露出了有些诡异的笑,一把火将其烧成了灰,随后扬长而去。

翟延州看到庄悦潼走远之后才敢出来,他朝着峡谷走去,有些好奇地看向谷底,刚才庄悦潼似乎扔了什么下去,但他没看清,不过想来估计也跟他没有多少关系,但翟延州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庄悦潼能找到这个地方来,翟延州突然就庆幸爸妈不在这里了,不然不止他一个要遭殃了,父母估计也难逃魔爪。

“师弟~怎么突然实力就暴涨了呀?还把人家的羽衣解开了~真是让我有点意外呢……”就在翟延州思考时,一双灵活的玉手从他的身后环上了他的腰,耳边传来了那令他无比恐惧的声音。

“啊!!!”翟延州大叫一声,连忙想要逃脱,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经被绿色绸缎裹住了,依旧无法挣开,翟延州这才想起来,自己就算是实力恢复并增强了,离青云宗宗主的水平都有很长一段距离,更别提能轻易击败宗主的庄悦潼了。

“唔……师姐明明都叫你去玉清池了……我们两人就在那里永远快乐不好么?” 庄悦潼又说着,脑袋在翟延州的脖颈间忘情地嗅着,最后竟然直接伸出灵活的香舌舔舐起来,“要是那时候你去了玉清池,我帮你解开羽衣说不定你的实力就马上恢复了,还不用被逐出内门,真是执迷不悟……”

“放开……!妖女!”翟延州虽说不是庄悦潼的对手,但此时他竟然发现自己竟不是完全无法挣脱了,想起曾经的种种屈辱不由得火从心头起,浑身紧绷着骂道。

庄悦潼依旧忘情地舔着,她知道以翟延州的实力没那么容易挣脱。

光滑的绸缎如同流水环绕头部,交缠脖颈,钻入衣物,缓缓拂过胸口,一路延伸到小腹处,翟延州却依旧只能像个憨批一般挣扎,整个人没多久便被裹成了一个绿色的人蛹,香气环绕着他,一点点削减着他的体力。

“走吧~回玉清池……这回师弟你可跑不掉了,呵呵~” 庄悦潼轻声笑道,带着被裹的严严实实的翟延州就要飞走。

就在庄悦潼满心欢喜地准备离开时,忽然听见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便感觉怀中物体瞬间变轻,刚刚还裹的鼓胀的人蛹忽然塌了下去,庄悦潼皱眉,绸缎散开,里面的人已经消失了,翟延州摔倒的惨叫声从远处响起。

“空间属性?”庄悦潼有些惊讶道,这可是极其少见的,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修炼出空灵根的人虽然稀少,而且运用空间的能力也十分麻烦,但这些人的实力通常不会太强,反而进步比一般人都要慢上不少,而翟延州的修炼速度正好占了空灵根的这个特点。

当然庄悦潼想的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毕竟仙缘断后,天地灵气已经不足以支撑培育空灵根和天灵根了,也就不再有可能诞生这种修炼者。

但现在的庄悦潼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她轻笑一声,朝着翟延州飘过去,她知道就算真的是空灵根,以翟延州的实力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有足够的体力连续瞬移。

翟延州踉跄地爬起来,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看见庄悦潼飘过来了吓得他拔腿就跑。庄悦潼也不急,如同猫捉老鼠一般,饶有兴趣地看着翟延州,想看看他再次使用瞬移。

但翟延州跑了一阵依旧没有瞬移,因为他根本不会,庄悦潼便有些不耐烦了,袖中抛出两道绸缎想要将他卷回来,谁知翟延州竟然突然整个人碎成了一块一块消散了,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空爆,在原地留下一个巨大的弹坑。

庄悦潼脸色有些发青,或许是愤怒,又或许是惊讶,她应该直接捉住翟延州的,这一回翟延州确实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庄悦潼也确信了这绝对不是翟延州自身带有空灵根,而是有人在暗中帮他,凭空爆炸加瞬移的无影无踪,绝对不是翟延州这种实力能够使用的技能,于是很快,那个能帮翟延州逃跑的人就出现了……

一袭红裙从天而降,拦住了庄悦潼的去路,少女娇媚的容颜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身上没有任何气息波动,宛如一个凡人,看见庄悦潼后略带惊讶道:“原来是已经成精的萦魂花妖,难怪还能存活。”

庄悦潼听见有人能直呼自己的真身,刚才追击翟延州的那股嚣张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感觉到了极强的压迫感,但同样感觉到面前的少女似乎有些气息不稳,似乎是刚刚从沉睡中醒来还未适应环境,她皱起眉头问道:“你是什么人?”

少女落在了地上,玉白的赤足好似蜻蜓点水般点在地上,群裾飘扬,足以拖地的长裙却完全不会沾地,周围牡丹花香弥漫。这名少女自然是沐清影了,她看向京城方向,眼中似乎是有些期待,而后目光转向庄悦潼,其完美的容颜让庄悦潼都有些发愣,但同样不会放松警惕,周边的土地迅速长起了藤蔓,生命的气息开始变得旺盛。

“不要紧张嘛,他的精液迟早会吃到的,罡炎之息可不太适合给你一个人享用呢。”红衣少女自然就是沐清影了,不知是实力差距过大还是别的原因,她似乎对庄悦潼没有敌意,只是送走了翟延州。

“罡炎之息?你认真的?”庄悦潼努力从千年的记忆中寻找这种体质的信息,但以她的见识确实不会对罡炎之息有太多的了解,毕竟千年前她也才刚刚开智,还只是一朵普通的山花,她只是多多少少听过一种能灼烧三界根基的罡天炎的火种,至于罡炎之息确实是闻所未闻,而翟延州的精液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烫了一点,她喜欢的还是翟延州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稚气。

“所以?我们来谈一谈?”沐清影笑着逐渐靠近,身上的气息越发内敛,这也算是表示友好的信号,庄悦潼也逐渐放松了警惕,树藤耷拉下来。

突然一张雪白的轻纱从天而降,直接笼罩了庄悦潼的全身,庄悦潼顿时寒毛炸起,但是已经晚了,助阵的植物没有了反应,裙下射出的绿色绸缎也感知不到了,全身被轻纱越裹越紧,她发出了痛苦的喊叫,两条宽大的白色绸缎携着金黄的日光在轻纱上缠绕起来,螺旋着落下,两层布料裹的越来越紧,上面的纹路开始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另一个与沐清影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出现在了庄悦潼的身后,姐妹两人除了衣服颜色以外确实完全没有区别,也难怪翟延州会认不出来。

这裹住庄悦潼的白色丝布自然是沐清歌的手笔了,令沐清影惊讶的是原本说要把萦魂花拉到这个阵营的正是她的姐姐,如今她却在对已经完全成熟的花妖本体施展某种连沐清影都看不懂的封印类术法。

沐清歌叹了口气,道:“她的野心似乎有点太大了,这不太适合进行我们的计划。”说完打了个响指,庄悦潼似乎消失了,那张轻纱和绸缎统统收回到了沐清歌的袖中,一颗刚刚发芽的种子落在了她的手里。

事情显然已经超出了沐清影的预料,她也凑过去看看那颗种子,生命力依旧旺盛,只不过是陷入了类似沉睡的状态。或许是庄悦潼这么多年的生存本能所致,这种子貌似只是一种伪装状态,如果她醒过来了可能还是会马上变回人形。“而且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危险吗,我们的实力还未完全恢复,若不是我偷袭估计我们两个都要与这花妖战斗一番,还不一定能稳赢。”沐清歌撇了自家妹妹一眼道。

“应该无所谓的吧……”沐清影不以为然,她并不认为庄悦潼会对这个宏大的计划产生什么影响,同时也不觉得庄悦潼会有什么压制她的能力。

沐清影还想再看,没想到沐清歌直接将种子塞进了衣襟,夹在了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中。“走吧,说不定今晚就得去帮他了,回去休息一会吧。”空气中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消失了,回到了地底。

沐清影有些不忿地跺了跺脚,身形一转,也化作一阵红烟消散了。

……

翟延州从半空中突然出现,突如其来的下坠感让翟延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噼啪一下砸碎了一个水缸,陶片散了一地,缸里没有水,翟延州抱着脑袋缓缓站起,发现此处是一个破烂的院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肯定跟自己的师傅脱不了关系,肯定是师傅和师姑救了自己,不过同时他也有些担心,毕竟庄悦潼实在是太强了,但一想到自己羸弱的实力,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担心了。

在一阵胡思乱想后,翟延州才开始留意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就是一个破旧的老宅,他摔进了一个院子里,看上去之前这里住的是一户有钱人家,老宅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小孩,手里抓着一个窝头,一脸惊愕地看着从天而降的翟延州,此刻四目相对,小孩最先认出了翟延州,常年卖报四处奔波让他变得特别容易记脸,他有些惊讶地问道:“大哥哥你不是去粟丰城了吗?怎么突然又回到这里了?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看到小孩屁股旁边放的那一叠厚厚的报纸,翟延州也认出了这个小孩,瞬间脑中闪过一些想法,他连忙问道:“小孩,你知不知道这附近的人都往哪逃难了?”

小孩摇摇头,眼中显然是有些无奈,他道:“逃难的都是有钱人家,都往京城去了,过了这么久也没有官兵过来驻守,看来我们这种穷鬼就只能听天由命死在这里了。”

翟延州脸色一白,道:“可是粟丰城已经没人了啊。”

小孩叹了口气,幽幽道:“那大概是都死了吧……”突然他顿了顿,疑惑道:“不对啊,你去了粟丰城,那你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你的马呢?”

翟延州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把他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都告诉他吧,于是他打了个哈哈就算过去了,小孩也明知他在打太极,也没有追问,只是在临走前跟翟延州道:“如果你也觉得你的家人逃难了,那就往京城方向找吧。”

翟延州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碰碰运气,向京城进发,一路上打听一下有没有路过的难民,说不定真的能找到熟人。

虽然此处离粟丰城不算很远,但翟延州对于这里还是不太熟悉,毕竟在青云宗呆的时间太长了,在临行前他还看了几眼此处荒凉的街道,偶尔还会有那么一两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汉去小孩那买报纸,这里好像被遗忘了,就和这里的人一样,时间久了,就有很多东西习以为常了,也就不记得了,可能这才是敌人选择从这附近突破的原因吧。

翟延州叹了口气,见到此状不免心中悲凉,那被抽干真气,父母下落不明的悲伤也涌上心头,让他难受的不行,但还是扭过头往京城方向走了,若是日夜赶路,五天到达京城也不是不可能,当务之急还是去找到父母。

——寒天域

寒天域包含了皇城西部的正片雪山和山下的城镇,此处虽然归皇城管,但终究山高皇帝远,皇宫里的修道高手都得保护皇族,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靠笼络各处宗派来让国家局面稳定的,此处的寒玉宫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从修道中人的视角看她们都是一群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仙女,但实际上每个寒玉宫的弟子几乎都是从民间选出的,而且专门找的都是不擅长与人交流的女子,寒玉宫的功法正好可以为她们的寡言少语增加理由。而虽然这些人看上去都冷冰冰的,但寒玉宫的宗旨一向都是与人为善,特别是凡人,因此寒玉宫在当地的名声非常不错,而且寒玉宫不会禁止门下弟子婚嫁,所以时常会有人去提亲,而城镇中也有几处寒玉宫置办的产业,提亲的人一般都会去这些地方,只不过成功的不多罢了。

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寒玉宫的人大多都寡言少语不愿与人有过多交流,但她们却掌握着寒天域甚至到京城部分的最大的情报网络,从某种方面来说……这里的人都在受到监视,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这些人,不过寒玉宫基本不管,平民也就不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了。

经过三日的跋山涉水,翟延州发现此处地势越来越高了,空气也越来越冷,抬头望去,一个足有七八丈高的路碑倚在几块巨大的山石旁,上面刻着三个大字——寒天域

周围几乎没有草木,依稀能看见路上长年累月行走车马的痕迹,再往前就是继续向上了,乱石遍布的山坡上偶尔会有一些小动物穿梭,目光越过那些小动物和乱石依稀能看见远处的城镇。

关于此处的宗门翟延州也有所耳闻,以前在青云宗见过来访的各路宗门的客人,其中就有寒玉宫的人,那种出尘的气质一下就吸引了他,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离开宗门出去游荡,所以自然没有跟着其他师兄弟一起上去巴结,这下格局一下就打开了,若是当初,说不定他跑到此处生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现在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此处只是他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罢了。

翟延州继续前行,路面逐渐平整,他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爬了那么高了,周围开始出现些许云雾,已经几乎看不清下面了,但往上看还是有高峰矗立,山脊处有建筑群,想必那就是寒玉宫所在了,离城镇越来越近,就会看见几个放牛的牧民,一切都是显得那么宁静,只是翟延州不是放牛的,他不知道在这乱石地面上放牛有啥用。

“不要急——人人都有啊——一个个来。”翟延州走到城镇入口时,忽然听到一声叫喊,此处站着不少带着大包小包的人,而更里面摆着一个帐篷,有几个少女在那边给这些带着行李的人分发稀饭,而那些少女清一色的蓝色留仙裙,肩上还有一条白色的轻纱飘带荡漾着,活像几个仙女。

另外还有几个少女在人群中穿梭,似乎是在分发干粮和给人看病,难民中的好几个少年甚至都低下脑袋不好意思看向这些少女。

翟延州感觉有点奇怪,这与他了解的寒玉宫门下弟子的清冷性格有些出入,但她们身上的服饰以及标志性的风属性功法吹起的飘带又让翟延州不得不相信这些就是寒玉宫的人。但翟延州并没有想太多,看见这些难民的翟延州无比兴奋,起码证明他的方向是对的,要从他来的方向去京城,最短的路线就是经过寒天域,只需要穿过城镇就是下山的路。

翟延州径直走到那个帐篷前,却被一股大风吹了回去,身后传来一阵娇喝:“做什么呢,好好排队,就你一个饿吗?”翟延州一脸懵逼,他转过头,看见一个手里抱着一筐土豆的少女,正气鼓鼓地看着他,翟延州连忙道歉,行了一礼道:“抱歉,仙子,我不是去插队领粮食的,我只是去问点事情的。”

少女露出疑惑的眼神,将手里的筐子递给了另外一个人,叉着腰道:“你要问什么?直接问我吧。”俨然不像是清心寡欲气质出尘的样子。

翟延州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却见少女扶着下巴思考了一会,道:“粟丰城么……这段时间来的难民有点多啊,我也不确定哪些是哪个城镇来的人,回去问问藏书阁的师姐可能知道?她在前段时间最多难民来的时候在这里值守过。”

“好,那麻烦仙子了,有消息了在此处就能找到我了。”翟延州谢过少女,正准备原地坐下休息时,少女却一把将他提了起来,道:“找什么找,你直接去寒玉宫问她不就是了?”

“啊?寒玉宫?你确定吗?”翟延州更懵逼了,那样一个梦幻的地方他居然能直接去了?

“怎么不确定,我们寒玉宫又不是没接待过其他地方的访客,走。”说完少女便与她的师姐妹们打了个招呼走了,翟延州连忙跟了上去。

翟延州一路说着自己父母的各种信息,一边偷偷观察少女肩上飘着的轻纱,想起了庄悦潼似乎也有类似的衣物,一时间竟然有些心猿意马,翟延州连忙停下想法,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少女一路看上去很认真地听着,但始终面无表情,就翟延州一个人好像在自言自语,路人看向翟延州都仿佛有些怜悯。

翟延州囧的不行,于是开口问道:“请问仙子怎么称呼?”

少女站住脚,回过头,翟延州一愣,却听少女说道:“你就不能讲点有趣的东西吗?一直听你讲这些深仇大恨的真是无聊,要么就别说嘛。”

“啊?有趣的事情……”翟延州挠了挠脑袋,他实在不知道什么叫有趣的事情。

“也别仙子仙子地叫了,师姐和我娘都说我半点仙气不沾,叫我崇灵就好了。”少女翻了个白眼道,然后又转过身继续走了。

“崇灵……好有诗意的名字……”翟延州有些感叹道。谁知少女咧嘴一笑,回道:“这是我娘在话本上看的女主角的名字,她就给我起了这个外号。”

“?”翟延州靓仔无语,嘴巴半张半天不知如何发言,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城镇边缘就是上雪山的路,要进入山脊就得先翻过山,在上山的途中,翟延州和崇灵迎面碰到了一男一女,男的身背长剑,相貌俊朗剑眉星目;女的身着素白衣裙,眉眼如画,气质飘然若仙。

一眼看过去就非常般配,崇灵抬起手打招呼,两人也笑着回应。

“师姐你又要下山吗?”崇灵问道,眼中似乎还有些不舍。

师姐微微一笑回应道:“夫君明日就得去皇宫受赏,作为妻不也得沾点光么。”

“别老是粘着你们师姐嘛,四处走走不是挺好的。”那男人说着梆的一拳砸在了崇灵的小脑袋上。崇灵立马像只炸毛的小猫跳了起来想要挠他,然后被师姐抱住了,几人的关系看上去十分熟络。

“嗯?这位小兄弟是师妹请来的客人吗?”师姐的目光突然落在了翟延州的身上,翟延州连忙行礼,师姐摆手表示不用多礼,翟延州便说明了事情缘由。

“原来是这样……粟丰城的还真不好说……那里人口本就密集,就算是前段时间经过寒天域的人也不多……”师姐皱着眉头思考道。

“无所谓的……就当是试试也好……”翟延州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有些两腿发软,只能小声说着,就当是安慰自己。

“不过听说大部分都逃出来了,倒也不必过于担心,说不定只是在别的地方躲起来了,若是家里有些财产的估计也只能到京城去了。”师姐的夫君如此说道,拍了拍翟延州的肩膀,然后又道:“我可以试着发动京城的人脉,帮小兄弟把从粟丰来的人标记出来,不过价钱嘛……”他捻了捻手指。

翟延州大喜过望,连忙握住男人的手道:“可以可以!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只要能找到,一切都好说。”

师姐有些不满地拍了一下自家夫君的肩膀,似乎是对讲价钱的行为有些不满,毕竟是事关人命的事情。

男人干笑两声,道:“放宽心,价钱肯定是公道的,我尽可能帮小兄弟把人找出来,可以吧。”

崇灵又与二人寒暄几句后,又继续向山顶进发了。

“那个就是叶天了,叶家最小的儿子。”崇灵边走边说着,翟延州回头看了那两个人的背影,似乎有些惊奇,原来远近闻名的叶天就是这家伙,艳福不浅啊。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去年他还是个纨绔,若不是叶家曾经对师姐有恩,估计师姐也不会嫁给他。”崇灵说起这个的时候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然后又道:“可能是天都看不下去了,在一次旅行之后叶天突然大病一场,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死了。”翟延州眉毛一跳,刚才他感觉到了叶天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像是一个毫无修为的纨绔啊。

但崇灵的话解答了他的这个困惑:“结果一场雷雨过后,他突然就痊愈了,醒来之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性格好了不少,还帮濒临破产的叶家重新崛起了……”说到此处,她又顿了顿,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连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半年内从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直接突破到了元婴境界……”

翟延州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瞪大眼睛惊道:“啊???”要知道从凡人到踏入修道之路起码得从觉醒灵根起,然后是练气,炼体,才有机会凝聚金丹,凝聚金丹便可开启神识,神识分作七阶,只有全部领悟之后肉体也得达到足够的强度才能突破元婴,再之后才能继续提升境界,翟延州从小开始修练到今日也不过刚刚突破金丹,冥想期间倒是领悟了四阶神识,距离元婴还有很远,起码他的肉体强度就不够,太容易被干扰了。

“可能是有什么奇遇吧,这种事情十万个人里可能一个都遇不到。”崇灵笑了两声道。

“起码师姐现在没有嫁错人的感觉了,还好。”说完这句话之后崇灵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翟延州只感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知晓世上有天才的存在,但没想到居然有这种人,半年通常还不够一般人炼体的,他目前知道的最快的天才也得花一年凝聚金丹。

之后就没有再遇到人了,二人很快便爬上了山顶,因为此处常年低温,从前寒玉宫的人在此处布置了一条冰道供快速下滑,但后来叶天为此处设计了一个滑索道,下去可以用滑的,上去的时候可以通过风属性的法术乘坐带伞的载具上去,此设施受到了寒玉宫门人的大量好评,虽然对于她们来说爬这一段路算不上什么,但这玩意胜在好玩啊,她们即便沉默寡言,但内心终究是少年,大多数都是刻在骨子里的贪玩。崇灵也不例外,一屁股坐了上去就开始滑了。

然而此处只有一个载具……

翟延州无奈只好通过冰道下去,但是没想到冰道的末端竟然融化了,变成了一个水潭,翟延州扑通一下摔了进去,看呆了一旁准备用风把载具吹回去的崇灵。

崇灵似乎一直在憋笑,在带翟延州往藏书阁方向走的时候肩膀能看见在微微颤抖。翟延州脸黑的不行,浑身湿漉漉的,若是他还没有恢复实力这回估计都已经开始发烧感冒了。

寒玉宫虽然名字里是带着这些字眼,但终究是一个远离人烟的宗门,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力和财力修建一大堆宫殿,和大多数宗门一样都是占领了一个山头,附近有一两个小村庄或者城镇,进入了山脊就会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只能听见远处的山风呼啸,翟延州看见有那么一两个在宗门内部走动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看都不看翟延州一眼的,气质清冷至极,宛如万古不化的寒冰,同时也为她们增添了不少仙气。

“这里好像没有多少人走动的?有点冷清啊。”翟延州开口道。

却见崇灵指了指天上,翟延州顺着她的手指往天上看去,“一般在地上走的都是已经完全熟悉飞行技巧的,或者是我这种完全不会运用风力飞起来的,这种弟子在寒玉宫中可不多。”

翟延州噢了一声,他确实看见了不少衣袂飘飘的身影在空中飞来飞去,只是被建筑挡住了翟延州一时间没有发现,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从他的头顶飞过去的少女,裙下春光大泄……

“喂!做什么!?”翟延州看的老脸一红,却马上被崇灵的叫声吓了一跳,刚刚还在看裙底的眼睛突然就被蓝色的绸缎蒙住了,啪的一下被拽倒在了地上,崇灵拽着绸缎脸抽了几下,她突然有些后悔带这个不讲礼貌的家伙进来了。

“灵师妹,怎么了?”刚刚那个被翟延州看了裙底下的少女看见二人在此处吵架便降落在了崇灵面前,甚至打算来劝个架。

崇灵不知道说点啥,红着脸半天憋出来一句:“没什么……这家伙欠了我一点钱。”

“唉……师妹你真的是……就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吗?”少女微微一叹,蹲下来揭开了翟延州脸上的绸缎,在碰到他的额头时少女好似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一般地收回了手,她眉头一皱,问道:“这位小兄弟是生病了么?怎么这脑袋如此滚烫。”

崇灵将绸缎收回袖中,翟延州便看见了蹲在他身边的那个少女,想起刚刚的那抹春光,他差点把鼻血喷出来了,好在还是忍住了,连忙站起来道:“不是不是,谢谢仙子关心,我只是体质有些特殊罢了。”

少女还是有些疑惑,但终究是没说什么,揉了揉崇灵的脑袋便又飞走了。

崇灵有些气鼓鼓的,袖中再次甩出缎带,缠住了翟延州的手,硬生生地拉着他加快了脚步。

原本翟延州以为自己得在外面等,没想到崇灵直接把他拽进了藏书阁,不过此举倒不是崇灵乱来,而是藏书阁里什么都没有。

翟延州这才想起来青云宗的藏书阁也曾经是用阵法隐藏了里面的书籍,不过后来宗主去讨伐花妖之后就开放了,估计寒玉宫也是这样弄的。

一个看上去和崇灵差不多大的气质文雅的少女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面前就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些本子,手里捧着一本看不清名字的书。

“嗯?千泱?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不是月瑶师姐值班吗。”崇灵四处看了看道。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么?你不是在山下发物资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被唤作千泱的少女如此道,没有抬头看二人,继续翻着书,也不知书里是什么吸引人的内容。

崇灵扭头就想走,翟延州也不得不跟出去,此时千泱突然合上书,广袖一拂,听得一声呼啦,一条绸缎激射而出,缠住了翟延州的脖子,翟延州一下子没站稳,被拉着脖子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原本想缠住崇灵的……”千泱连忙收回绸带,翟延州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崇灵也收回了绸带,撇了一眼千泱道:“干嘛,有急事呢,你不告诉我师姐在哪还拦住我做什么?”

千泱扶起翟延州道:“这不是看书看入迷了嘛,找师姐做什么,有事也可以问问我嘛,是关于这位小兄弟的吗?”

翟延州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说起了自己父母的事情。

听完翟延州的描述,千泱也是一阵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道:“这样大海捞针没办法的,若是这般寻找不知找到何年何月,方向也不一定是对的,如果只是找两个人的话……你不如去求求宫主吧,宫主掌握着情报网络,找人肯定比你这样无头苍蝇地找要有效率的多。”

“啊?寒玉宫的宫主?”翟延州吃了一惊,寒玉宫的人大多数都是冷冰冰的,那作为宗门之首,岂不是更难相处?

(实际上一路上翟延州遇到的几个寒玉宫弟子都挺正常的)

崇灵沉默了一会,然后瞪了千泱一眼,拉着翟延州便走了,翟延州似乎看见了千泱在偷笑。

崇灵出了藏书阁后直接用绸带缠住了翟延州的腰,一股大风刮过,崇灵牵着翟延州直接飞上了天,突然的飞行让翟延州惊的不知所措,连忙叫道:“怎么突然用飞的啊?不能走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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