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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犬(1-3),1

[db:作者] 2025-08-16 17:33 5hhhhh 2880 ℃

作者:大孚五台

 

 简介:老成的狐妖少女和惨遭调教的阴郁青年剑客的故事。予尝为女妄言之,女亦以妄听之奚。

 字数:21,681 字

 

  其一、事出突然,遇到狐狸了

  郁持瑾百无聊赖地在山道上漫行。

  他已经在山里巡逻七日了。

  城南的大孚寺要举办持续十五日的大法会,人员往来颇多。与大孚寺有来往的门派大多派出了人手沿途维持秩序。就连原本并不礼佛的郁持瑾,也被师父安排了替僧众巡逻的任务——一为保护旅人,一为扫清妖物。

  山里一向太平,郁持瑾觉得如此安排未免小题大做。不过,可以暂时摆脱日课和繁文缛节他自然乐得逍遥。他甚至特意选择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巡逻路线,就是为了避免巡逻时遇到其它门派的弟子。

           ***  ***  ***

  温度转凉,夜枭开始鸣叫,郁持瑾知道太阳快要下山了。他没有申领夜间出入的公文,只能提前折返。

  这条路线他这几日早已了然,返程轻车熟路。按他的脚力,最多半个时辰就能下山。行至深林,山路渐寂,郁持瑾却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纷乱的人声。

  这条路平时人迹罕至,即使进山的香客也极少经过此处。郁持瑾决定循声探查。

  声音渐近,郁持瑾察觉到不远处至少有五六人以上。于是他屏吸缓步,躲在树后观察形势。眼前,五名持刀男子气势汹汹,将一名红衣少女堵在树下。

  男人们短褐穿结,但身材精壮,一看便是练家子。少女的身上似有几处刀伤,她扶着树根,一把怀刀指着众人,神色并不慌张。

  郁持瑾对男人们的目的已猜到了一二。在仔细地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埋伏之后,他晃了晃腰上的佩刀,咳了一声。

  「谁在那?出来!」为首的虬髯壮汉高声喝道。

  「几位朋友,就当与我行个方便,就此收手如何?」郁持瑾做出嬉笑的模样,在众人面前现身。他一边朝众人走去,一边大大地张开双臂,显示自己并没有拔刀的意思。

  那伙人打量了郁持瑾半天,对视了一眼,毫不掩饰地放声大笑。

  「我当是什么好汉,原来是个傻子。」笑够了,虬髯的贼人啐了口唾沫,慢条斯理地提住了腰间的刀鞘,「坏了老子的心情,再杀一个也不碍事。」

  郁持瑾脸色一阴,正欲开口,长刀就已经当头劈来。

           ***  ***  ***

  髯面男的刀快,但快不过郁持瑾的身法。

  郁持瑾错开半步,随后一个箭步将拳头结结实实地扎进了髯面的腹部。顺势将壮汉的右臂向身后一折。电光石火之间,他已从背后牢牢锁住了对手。方才握在髯面手里的刀已经易主,横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髯面疼得龇牙咧嘴,但他的手不死心地探向身后。郁持瑾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于是稍稍用力把刃口压入壮汉的皮肉里。豁口渗出点点血珠。「别耍花招。」

  「好说,好说。」髯面悻悻地停了手。余下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郁持瑾视线扫过众人,故意压低了声音,「今天遇到我算你们走运。明白了就给我滚。」

  「走、走、走。」髯面说。

  余下几人诺诺退开,郁持瑾松了一口气。他把刀偏开,又松了壮汉的右膀。

  壮汉眼珠子一转,假意趔趄了几步,顺手将一个不起眼的小核桃从腰间捞出,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上。

           ***  ***  ***

  整个树林突然一齐安静,随后突然地动山摇。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从郁持瑾身后传来。

  髯面抹了一把脖子上的伤口,嘿嘿一笑:「刚刚咱们那下不算,试试这个。」

  「原来还留了一手。」郁持瑾也笑,「难怪你们胆子这么大。」

  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身后不过数尺的距离。郁持瑾看也不看,将刀往身后一戳。刀锋贯穿了一只略具人形的山鬼的左眼,它发出凄厉的惨叫,作势向郁持瑾扑来。郁持瑾没有给它机会,长刀在它的脑袋里搅了半圈,山鬼石墙似的身体轰然倒地,呻吟抽搐了一阵便不再动弹。男人的笑容还僵在脸上,但已经没有了血色。

  郁持瑾没有理会髯面,随手在山鬼的胸口和后脑勺上各扎了一刀。最后他提刀一甩,在地上泼出一行红墨。

  「跟你说个秘密吧,对有些人来说,杀妖可比杀人容易多了。」

  髯面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

           ***  ***  ***

  确定已经感觉不到几名男人的气息后,郁持瑾松了一口气。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正蜷在树下的女孩了。她的头发汗涔涔地黏在脸上,因为疼痛而脸色苍白。郁持瑾看到少女手臂和腰上各有一道新伤,但气息稳定,料想她应该伤得不重。

  「他们不像山贼,和你有什么仇怨?」郁持瑾皱着眉头审视着手里的陌刀,刀上没有铭刻,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看你的打扮,也不像是穷苦人家……要说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又说不过去。你是不是大孚寺的『恩子』?要是那样我倒是可以顺路送你一程……」

  少女没有说话,她的身体紧绷,警惕地看着郁持瑾。

  「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不是什么坏人。瞧,大孚寺的门牒,我在帮他们巡山。」

  「什么『恩子』,我不知道。」少女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她白了他一眼,「不说这个,我受伤了,这里沿山路不到半里有个小庙可以歇脚,背我去那里休息。」

  「你倒是真不客气。」出人意料的回答让郁持瑾气也不是,乐也不是,「我们素昧平生,你就这么对别人呼来喝去?」

  「你才是好没良心。我们素昧平生,你就忍心把我丢在这种荒郊野岭?」

  「罢,罢,罢。牙尖嘴利,说不过你。」郁持瑾叹了一口气,把夺来的陌刀随手往地上一插,脱下外套,俯身去扶起少女,「疗伤我也略通一二,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一会儿你给我指路。」

  「痛!你给我轻点。」

           ***  ***  ***

  「就是这里。」

  一路都是兽道,郁持瑾不免心生疑窦。好在两人不多时就看到了目的地——一座古朴但齐整的小庙,门楣无匾。

  郁持瑾放下少女,小心地推开了破旧的大门。

  门内不大,但布置谨严,神龛、香案、蒲团一应俱全。佛堂左右,高高低低的台子上排着或嗔或喜,形态各异的木刻比丘,似乎象征十八阿罗汉。原本供奉释迦尊像的地方只有一个空空的莲花基座。

  「既无本尊佛像,也没有收纳经文,不知是个怎样处所。」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孤零零的祠堂。郁持瑾虽和大孚寺有来往,但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大法会,他极少会进山,从未听说大孚寺外别有这样一座小庙。

  「谁知道?这庙在这不知道多少年了。」少女跟在郁持瑾身后。她的气色已经比刚刚好多了。少女啪啪地甩掉脚上的木屐,大大咧咧地往香案上一躺,双腿啪嗒啪嗒地晃动,「倒是大孚寺的沙弥们隔几日便会来打扫,所以还算干净。」

  她似乎所言非虚,这座祠堂虽无人迹,但地面和梁柱却干净。案台上的销金炉似乎焚尽未久,残留着甜甜的香。郁持瑾指尖抹过案台,并无灰尘。

  虽然郁持瑾并不喜欢寺庙里肃穆的氛围,但这里既不必恪守礼法,也没有古板的比丘,他觉得难得地自在。

           ***  ***  ***

  他知道大孚寺去此不远,自忖少女应当确实自大孚寺而来。恩子受不了寺院的清规出走的事偶有发生,大孚寺尽养育之责,每逢这种状况都会把那些老实的沙弥们折腾得不可开交。他有些犯嘀咕,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教训这个小丫头一顿,然后把她送回寺庙里去。

  「你真的不是大孚寺的人?」

  「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了。」少女盯着房梁,发出满意的叹息声。半晌,她开口问道:「嗳,你叫什么?」

  「吉州郁持瑾,靠拳脚功夫做些看家护院的工作。」

  「郁持瑾……郁持瑾……」少女突然眼前一亮,「你说你是吉州人,但你其实从衡州府来吧?」

  「哦?你如何得知?」

  「我认得一位衡州武人,自然听得出衡州人的口音。」

  「那倒是巧,我确是衡州生人。但我少小别乡,心无挂碍,衡州反而不大亲切。」

  「郎君心思深沉,说话倒是轻巧。」少女说。郁持瑾神色微微一动,并未接话。见郁持瑾不答,少女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指向他的眉心,「你这一路上都眉头不展,怎么会是无牵无挂之人?」

  「你年纪轻轻,说话倒像个老婆子似的。」

  「跟那些和尚们呆久了,连脑袋都要发霉,哪里有不老的道理?」说到一半,少女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郁持瑾也跟着笑:「毁谤三宝,造业无量。要是让沙弥们知道了,罚你面壁三日不为过。」

  「天知地知,和尚们如何能知?若是他们事事都晓得,又何必在寺庙里苦苦求索,只为个解脱自在?」

  少女的话让郁持瑾不觉大笑。「既然看到你,那我自然不能不管。就算你不是庙里的人,放任小娘子一人在野外行走那也是不义。」

  「那我就住在这不走了,你陪我一辈子吧。」

  「有性格。」郁持瑾笑了,他想吓唬一下少女,「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我就要把你捆到大孚寺去。就算你不是恩子,他们也会收养无家可归的小孩,只是到时候你就得剃光头咯。」

  「……」

  「……还是不想走吗?」

  少女没有说话。郁持瑾本来以为她是在闹别扭,又觉得有些不对。他回过头,发现少女面色苍白地咬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压在侧腹上。

           ***  ***  ***

  郁持瑾差点想都没想地掀开少女的衣服,忽然意识到这样不妥,又忍住了。

  「这里有伤?」郁持瑾问。

  「……嗯。」

  「是我疏忽了。我看你衣服上没有多少血迹,以为应该没事,现在看来恐怕还有内伤……别躺着了,你且坐好。」

  「干什么?」

  「帮你疗伤。」

           ***  ***  ***

  郁持瑾用二指按在少女的手腕内侧,借以探查她的经脉。内照的过程本需凝神静气,但郁持瑾现在总觉得有些心猿意马,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不知是庙里的香气太重,还是和少女共处一室的事实让他生了妄念,他闭上了眼睛。

  透过少女白皙的皮肤,他的感知顺着她的经脉流动。在她奔流的经脉里,郁持瑾能隐隐感觉到紊乱的气息。手腕,上肢,心脏,脾脏,她的内息如同一泓被搅动的池水,越是靠近她的侧腹,那种不吉的感觉就越是明显。显然是被习武之人的内劲所伤。

  郁持瑾睁开眼睛。他轻道一声「冒昧了」,旋即挽起袖子,将双手虚掩在她的背后。内力从他的五脏往掌心集中,向少女后背流入。

  就在那一瞬间,郁持瑾看到少女压在臀下的双脚扭了一下。

  她的脚趾曲起,张开,在袜子上带出好看的褶皱。可爱的脚趾和柔软的足跖在乳白的袜底上微微透出粉红。趾腹和足底间小小的凹陷被纱帐一般的面料撑开,朦胧如林间的晨雾。

  回过神来的时候,郁持瑾发现自己原本聚集起来的内力已经溃散。

  「怎么了?」正当他准备重新运功之时,少女好像感觉到了异状,扭过头问他。

  郁持瑾对上了少女的明眸。他觉得她盈盈的双眼好像隐隐有些意味深长,似有笑意,似是默许,连忙移开了视线:「看你似乎不大自在,如果难受,尽管与我说。」

  「……」

  少女歪着头打量着他的神情,随后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她换了个姿势斜坐在案台上,双腿并拢收在身侧。她轻轻挽起了左手的袖子,手指像抚琴一样拂过裙摆,又顺着小腿滑下。曲起的膝盖,曲线温润的小腿,直至堪堪盈握的玉足……她突然将手一扑,宽大的袖子落下,将下身罩了个严严实实。眼睛都快看直了的郁持瑾一惊,猛地抬头,正对上了少女那笑吟吟的视线。他觉得自己看哪里都不是,只好咳嗽一声,撇过头去看窗外的暮色沉沉。少女笑出了声。

  「不要闹了。」郁持瑾低声说。少女忍住笑,换回了端正的坐姿。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双掌一翻,贴附在她的后背。

           ***  ***  ***

  不到半个时辰疗伤就结束了,少女眨巴着眼睛仰视着他。郁持瑾蓦地抽回了手,暗骂自己定力不够。

  「好些了吗?」

  「不痛了。」少女难得地没有顶嘴,看起来有些忸怩。郁持瑾感觉自己还是有些燥热,他咳嗽一声,紧了紧围巾:「那就好,山路不远,我们即刻动身去大孚寺。」

  少女双目低垂,她稍稍整理着装,但没有起身的意思。「刚刚帮我疗伤的时候……你看起来有点怪。」她声音低低的,脸有些红。

  她的话让青年猛然惊醒,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腰带。「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

  「可以哦?」

  「嗯?」郁持瑾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抬起头,看到少女的一只脚还举着,脚底正对着自己。

  「你之前在看我的脚对吧?随你喜欢就好。」她的另一只脚轻轻地压上了他的裤头。

  「你是为了找刺激?还是想要投桃报李?若二居其一,恕我不能接受你的美意。」郁持瑾微微退了半步,但少女的脚仍然不依不饶地贴了上来。

  空气里的甜香让他有些微醺。他觉得自己变得有点不像自己了,胸膛怦怦跳个不停。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少女的右脚在他的下身上厮磨,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我只是想在回大孚寺之前,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可以吗?」

  「我……」

  「你这个木头。」染儿咕哝了一声。纤细的腿从香案上垂下,「叫我染儿。」

  长袜洁白如雪,他的目光顺着膝盖缓缓而下。

  「跪下。」她轻声说。

  于是郁持瑾双手扶住染儿的小腿,把脸深深埋进了染儿的膝盖里。

           ***  ***  ***

  「你喜欢我吗?」染儿右手放在郁持瑾的头顶,任由他的双手在她的腿上抚摸。

  「……嗯。」

  「那就说你喜欢我。」游鱼一样的手指抚过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喜欢。」

  「喜欢哪里?」玉笋撩过喉结,他喉头一动。

  「都……都喜欢。」

  「腿也喜欢?」锁骨,后颈,宽阔的胸膛。

  「腿也喜欢。」

  「那么……脚也喜欢?」她俯下身来,几乎抱住了郁持瑾。潮湿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

  「脚也喜欢。」

  染儿停了一下,又稍稍推开青年。她含笑的眼睛凝视着郁持瑾,「袜子呢?」

  「……袜子也喜欢。」现在反而轮到郁持瑾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他不敢看她的脸。

  「变态。」染儿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踩在他腿上的力道却重了一下。郁持瑾一激灵,但并未挪动身子。

  染儿靠在案台上抬起了右腿,郁持瑾自然地用手托住了她的脚底。

  不盈一握的软玉。透过袜尖,他看到五根脚趾纤细却圆润,乖巧地并在一起。

  她一点点褪下了袜子,垂在他的面前。「喏,袜子。」

  欢喜和惶恐让他如饮醇醪,郁持瑾哆哆嗦嗦地解开了裤带。

  他双手接过长袜细细摩挲,随后仔细地套在了下体上。前端挤进了原本包裹染儿小巧的拇趾的位置。原本半硬的下体被挤压在狭小的丝质袋子里慢慢撑开,在袜尖的位置透出微微的紫红色来。染儿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这一切,现在他的肉欲被困在了染儿的袜子里。

  染儿抬起了另一条腿,郁持瑾喉头一紧,挺起了身子。

  「不许看。」

  她把赤脚掩在郁持瑾的双眼上,吃吃地笑了。郁持瑾的视线被脚底覆盖,但这笑声让他的心痒酥酥的。

  染儿开始脱下另一只袜子。她的动作比之前更缓慢,更轻柔,就好像故意要勾起他的焦躁。他听到细细簌簌的声音,感受着她的脚随着脱袜的动作变换姿势。染儿的袜子从大腿一点点褪到膝上,又顺着膝盖轻轻滑下。最后她手指一勾,长袜从她的脚趾尖弹出,重重地在他的脸上抽了一下。

  郁持瑾的身体小小地颤抖了一下,染儿露出了恶作剧的笑容。

  染儿轻轻拎起那条长袜,团在手中,一条光洁的腿伸向郁持瑾的下身。「把腿张开一点。」她说。郁持瑾顺从地打开双腿。裹在袜子里的男根无助地悬在股间,随着他的心跳抽搐。

  就和他期待的一样,染儿的脚底临幸了他的尘柄。

  动作很轻,像是没有重量。

  下体被夹在染儿软腻的脚底和粗糙的蒲团之间,郁持瑾觉得自己的欲望粘稠而汹涌,几乎要从染儿的脚趾缝里溢出来了。但她的脚就这样踩在上面一动不动。他呜咽了一声。

  染儿没有理会郁持瑾,她挪开踩在郁持瑾脸上的右脚,两只赤足交叠在他的烦恼根上。随后少女将他拥入怀中,柔软的手臂将他的头环抱在胸前。

  月光清冷,郁持瑾依偎着染儿。染儿的右手顺着他蓬乱的头发抚摸,左手挽起那条团在手中的袜子,轻轻掩住他的口鼻。

  少女的甜香充盈六骸,郁持瑾觉得似梦非梦,几乎要融化在她温暖的怀里。

  染儿的呢喃从头顶传来,郁持瑾听不真切。她开始用赤裸的双脚缓缓交替着前后摩擦。隔着染儿的袜子,触电般的强烈快感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呻吟不自觉地涌出喉咙。

  「很难受吗?」染儿的脚微微停顿了一下,把他抱得更紧了,「不会有事的。」

  她的脚底柔软地包覆着根器。短暂的停顿之后,更加绵密的刺激从他的身下传来。

  郁持瑾拼命忍耐着如潮的快感,他的呼吸愈加急促。染儿的袜子阻断了空气,他愈是深深吸气,让人心醉的芬芳就愈加进入他的肺腑。

  染儿轻舔绛唇,右手的指尖在他光滑的肩颈上游走,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妙战栗。

  令人头脑麻痹的快乐离顶点只差临门一脚,郁持瑾的身体紧绷如角弓满弦。少女柔软的趾腹用力压进脚下怒张的巨物里,对着他的耳边轻轻吐出了最后的命令。

  「射吧。」

  他的欲望灼热,在她脚趾的挤压之下应声喷薄而出。

           ***  ***  ***

  染儿挪开踏在烦恼根上的双足。长袜里渗出斑斑点点的湿痕,郁持瑾还没有从快感的余韵里回过神来,仍旧跪在原地,呆呆地望着染儿晃动的双脚出神。

  「郎君……天色已晚,今晚要不就先在这里借宿一夜吧?」染儿双手撑着脑袋,笑吟吟地俯视着郁持瑾。

  灯火沉沉,门外夜浓如墨。郁持瑾但觉身心倦乏,于是点了点头。

  「好孩子。」染儿轻轻抚摸他的头顶。顺着她双手的指引,郁持瑾向前倒入她的怀中。

  郁持瑾的头枕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的脸颊贴着微凉的腰带缎面。尽管身上还是一片狼藉,但倦怠感已经不由分说地袭来。灯光昏暗,视线迷离,他看到香色的腰带在油灯明灭不定的辉光中映出星星点点的反光,显出曲折繁复的流水纹。一条缀着流苏的茜色宫绦横贯腰间,在身侧浅浅地扎成了一个小小的万字结。他的视线顺绳结而下,一个工巧的紫色香囊映入眼中。

  香囊上绣着熟悉的五棱桃花印。

  睡意顿无,冰冷的感觉顺着血液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他屏住了呼吸。

           ***  ***  ***

  刀光一闪,染儿无声地跃起,方才所坐的香案已被郁持瑾斫作两段。

  他仰起头,染儿在房梁上娉婷而立,月光在她身上洒下一层柔和的光辉。

  也洒在那条尾巴上。

  一条巨大、蓬松的尾巴在染儿的身后摇晃。

  「被看穿了?真厉害。」

  「……」

  「郎君真是翻脸不认人呐。明明还戴着我的袜子呢。」

  郁持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的两腿间,套着长袜的阳物也在晃晃悠悠。他一把扯下了袜子,不紧不慢地整理好着装。

  「郎情妾意,可惜呀。」

  「刚才是我大意了,你在庙里布了阵?」

  「对。」

  「香也是迷魂香?」

  「没错。」

  「你的伤也是装的吗?」

  「我说是真的,你会信吗?」染儿咯咯地笑了,她故意拖出长长的尾音,「一切诸法唯依妄念而有差别,真真假假又能如何?」

  「歪理邪说。」郁持瑾挥刀切开一条经幡,「你害了多少性命?」

  「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是吗?十三年前,胜业坊里发生了什么,你可有印象?」

  「这样啊……」染儿收起了笑容,「那年的事情,我确有耳闻。」

  郁持瑾举刀平目,顺着粗糙的刀脊凝视着微微抖动的刀尖。半晌,他突然岔开了话题。「……畜生纵有仙缘,要能粗通变化,起码也需要百年的道行吧?」

  少女没有回答。

  所以。「郁持瑾提高了声调,」像你这样能言善蛊的狐狸,不多见啊。」

  郁持瑾一跃而起,十枚铁钉和长刀几乎同时落下,在染儿刚刚站着的房梁上扎出一串闷响,然而染儿已经一跃丈余。她甫一回头,郁持瑾已提刀在手,紧逼其后。她抽出怀刀,将将格开郁持瑾凌厉的攻击。染儿尽管身手敏捷,但剑路却显得不甚得法,仅仅是勉强挡下郁持瑾三五刀就已落了下风,显出左支右绌的模样。郁持瑾眼见染儿露出破绽,立刻趁虚而入,刀尖直指染儿脖颈。不料染儿猛然一沉,从下方躲过了郁持瑾的剑刃,随后借势向身后纵身弹起,几乎同时从袖子里倏地甩出一物,直直地照郁持瑾的面门而来。郁持瑾举刀一刺,竟是个小纸团。纸团化为青焰淌过剑尖,仍向郁持瑾扑来。

  郁持瑾微微侧身躲开火球,毫不犹豫地朝着染儿后撤的方向一头扎去。

  染儿的刀慢了一点。片刻的差距已经足够他的刀锋略略错开她的怀刀,势不可当地探向她的怀里。刀尖毫不费力地没入染儿的胸口。

  少女显出痛苦的样子。

  但是没有血。

  郁持瑾立马抽刀转身。锵地一声,刀身格开了身后染儿舍身挥出的一刀。他没有停顿,左掌猛然拍在她的小腹上,生生将她震出数尺的距离。原本志在必得的染儿反受突然袭击,踉跄后退数步,没等她站稳脚跟,郁持瑾和他的刀便又逼到了近前。

  她似乎躲避不及,长刀顺着她的刀刃一路下滑,径直贯穿了胸口。这次鲜血终于喷涌而出。

  染儿的身体摇摇晃晃,带着泡沫的鲜血顺着她艰难的呼吸涌出嘴唇。少女面色苍白,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竟然看穿了幻术……」

  「对手是狐妖,当然得留个心眼。」

  「……那为什么不能看穿第二次?」

  下一个瞬间,染儿噗地一声化作一群飞蛾四散而去。

  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染儿的身形从铺天盖地的飞蛾中跃出,像猫一样无声地钻入了他的怀里。

  少女压着郁持瑾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  ***  ***

  染儿坐在郁持瑾的身上,左脚踩着他的右手,冰冷的怀刀悬在了郁持瑾的喉头不过半寸的位置。只要在刀柄上轻轻一推,他必死无疑。

  现在他只要肢体有任何动作,在他身上的染儿一定能察觉到他的意图。在郁持瑾做出攻击动作的同时,染儿的刀可以毫不费力地扎进他的脖子里。

  似乎败局已定。

  可他相信自己的刀比她更快。郁持瑾故意露出破绽,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他悄悄地握紧了右手的刀柄。

  不过一个刀身的距离,只要能从染儿脚下挣脱右手,她的心脏抬手可至。

  这个距离他确实没有能力躲开雪儿的刀尖,但那不重要。只要他的刀刺进染儿的胸口,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谨慎地估量着染儿的心脏的位置。

  「你想杀我不是装的吧?」染儿突然开口问。她表情平静,脸上看不出杀意。

  「当然不是。」

  「真是个薄情郎君呀。你要是能放下杀意,又何必受这许多苦?」

  「是吗?我却不觉得自己有苦。再说你这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也是要来杀我的?」

  「我要杀你,何须等到现在?我不过是……」

  「确实,本不必等到现在啊。」

  「什么?」

  「迷香,大阵,灰蛾,紫绢香囊……」他咧开了嘴,「你不记得了?此情此景,恰如当初的胜业坊啊。」

  染儿怔了一下。郁持瑾没有等她开口,右手挣脱束缚,利刃从身后准确地贯穿了她的身体。

  他的刀像扎在空气里。

  这还是幻觉。郁持瑾知道自己输了。

  他感觉到冰冷的刀尖没入喉咙。

  一切已经结束,郁持瑾听到自己握刀的手无力地垂下,重重地砸在地上。

  红色的热流从脖子上的豁口中涌出,洒在她衣裙上,手臂上,洒在她柔软的头发上,也洒在她姣好的脸上。

  意识渐渐远去。染儿轻轻抹开了颊上的血,似乎说了些什么。

           ***  ***  ***

  再睁开眼睛时已是正午。

  阳光斑驳,松籁鸟鸣,昨日梁栋俨然的小庙不见踪影,郁持瑾置身于一座颓圮得几乎已和草木化为一体的废祠中。

  郁持瑾没有想到,就连死亡本身也是幻觉。

  死亡的记忆太过真实,让郁持瑾有点恍惚。他摸着喉头愣了半天,终于接受了自己毫发无损地活着的现实。

  昨晚的经历让他疑虑重重。他决定要再找到染儿当面对质。

  在略微定神之后,郁持瑾想要一跃而起,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这让他一下紧张了起来。郁持瑾试着运转内力,发现别说使用术法了,光是正常站立都让他觉得疲劳不堪。就连提起那把惯用的长刀,都让他的手不住地颤抖。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试着调息运气,那种疲劳无力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这让郁持瑾百思不得其解。他皱着眉头,目光移向了之前被他随手丢在一边的长袜。

  鬼使神差地,他又拿起了那条袜子。

  先是用指尖反复摩挲,随后郁持瑾就俯身下去,将脸深埋其中。

  让他意外的是,只是呼吸一口,他登时便觉得经脉活络如常,连身体也轻盈了起来。郁持瑾觉得困惑,便试着拿开袜子,浑身的力气果然又被抽走,身体似有千钧之重。

  反复,如故。

  郁持瑾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觉羞愤。必须找到染儿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他狠狠攥紧了手中的长袜。

  眼下郁持瑾面临着此生最大的难关——师门肯定是暂时回不得了,可他就算要暂离师门,也不能叼着一只袜子示人吧?

  凝视着长袜略作思考后,郁持瑾解开自己的围巾,把袜子仔细地兜在其中。反复确认后,郁持瑾把围巾蒙在脸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破庙。

  其二、恰逢其时

  大孚寺并不是个大寺,亦非律院,但因为离州府不远,近二十年来本州的每一届僧正都曾在大孚寺修行。

  如今的僧正法号了淳,曾在衡州宦游多年,和郁持瑾的父亲是旧知。既然要打听出现在大孚寺附近的人,选择首先去拜访了淳法师显然是最便利的。

  不过,了淳法师虽皈依佛门,但他平素不苟言笑,不似僧人,倒有几分曾经为官的习气。郁持瑾初诣此地时,在了淳法师的安排下曾经短住大孚寺。那段日子里他没少受老法师训斥。

  郁持瑾平时不愿意来大孚寺,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不近伽蓝,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一见到了淳法师那从来不笑的脸就发怵。可如今的情况显然由不得郁持瑾选择,他硬着头皮踏进了大孚寺的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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