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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潭中的花,1

小说: 2025-08-16 17:34 5hhhhh 4300 ℃

“伊,伊蒂丝姐姐,快一点。马上要中午了。我们还没到林子啊。”佐恩稍微放下斧子,活动了下满是伤痕的手脚对着身后的女孩颤颤巍巍的说道。

身后的小女孩左手拿着斧子,右手不顾山鸡的挣扎紧紧抓着它的脖子。很难不让人相信,如果女孩维持更久的时间的话,可怜山鸡的脖子会不会被彻底捏断。“佐恩,谁允许你对我指指点点的?”女孩伊蒂丝将已经开始垂死挣扎的山鸡在佐恩面前晃了晃,便将山鸡扔在泥土上,随后身体后仰,抬起斧子就对着山鸡的头部狠狠砍去。

佐恩害怕的垂下目光,稍微向后退。生怕溅起的血液会泼洒在他那被洗得发白的衬衫上。“抱,抱歉,伊蒂丝姐姐。我只是想要快点到。这样,这样我们才能早点完成任务。这样的话。我们一定,也许可以吃上面包?”

“面包?难道不是面包渣?佐恩你这家伙上次生病,为了照顾你。我可是把我存下的食物全给你吃了啊。”伊蒂丝蹲下身子,用斧子的刃面摆弄着还在噗呲冒血的鸡头。

佐恩也蹲下身,下意识的四处张望之后。眼中的阴郁被热切覆盖,佐恩难得的激动的对一旁的伊蒂丝说道:“那,那个鼠肉好好吃。谢谢伊蒂丝姐姐。这个山鸡,伊蒂丝姐姐。可,可以交给我处理吗?”

此时的伊蒂丝已经将脚下的鸡头给切成了肉泥,冷漠的看向佐恩蹲下而露出来的裤包里的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盐巴。“佐恩,你偷这东西,又被那两个家伙打了吧?关了多久?我想想,好像是一个晚上吧。”佐恩脸上的热切瞬间被阴霾遮掩,眼神又开始躲躲闪闪,身体也开始害怕的颤抖起来。

伊蒂丝贴近颤抖的男孩,仔细的观察着佐恩满是恐惧且有些营养不良的脸蛋。本就心情不错的她看到佐恩害怕的表情更是忍耐不住的扔下斧子,不顾手上有血的她双手包住佐恩的脸蛋,将脸贴近。

眼含笑意的她亲吻着佐恩的嘴唇。佐恩有心挣扎却被伊蒂丝闹闹固定住,脸颊也因为挣扎,而有了几道血痕。

伊蒂丝将小小的身子更加紧密的贴紧佐恩,观察着已经惊慌失措的佐恩,有些笨拙的伸出鲜红的小舌带着热气和水分舔舐着佐恩干涸布满裂痕的嘴唇。

左手突然紧捏佐恩的左脸颊,在佐恩吃痛的反应下,将舌头直接伸进佐恩的口腔中与里面扬起的舌头交织在一起。

佐恩可不敢将牙齿合上,就这样被伊蒂丝扑倒在地上。仅仅过了片刻,两人的呼吸就有点急促起来,双颊潮红。伊蒂丝雪白的脸颊上此时也有了一大片的红晕。有些受不了的佐恩在空中摇晃着双手,似乎就要昏厥过去。

伊蒂丝喘息片刻,伸出湿润的舌头,沿着佐恩的嘴唇向下。

此时的她呼吸越发急促起来,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伊蒂丝一遍又一遍的用舌头舔舐着佐恩苍白的脖颈。

最后伊蒂丝放开佐恩,张开双臂支撑着身子。在佐恩有些迷离的眼球中她看到了自己此时呼吸急促面色潮红的样子。

“佐恩,你难道不舒服吗?”看到仍倒在地上的佐恩一副难受的表情,伊蒂丝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佐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伊蒂丝站起身子朝山鸡的尸体走去,佐恩这才晃过神。

慌张的提起袖子擦了擦刚刚双舌分开时留在自己嘴角处的口水后,就朝伊蒂丝靠近。“伊,伊蒂丝姐姐,我感觉刚刚脑子酥酥的,嘴巴也是麻麻的,应该是舒服吧。那,那个,这个山鸡我可以处理掉吗?”佐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一脸渴望的朝伊蒂丝侧脸看去。

伊蒂丝一脸不爽的从内包里小心的掏出小巧且细长的精致匕首,在将其放到佐恩手里后,转身对着佐恩说道。“你给我处理好点,如果肉再没熟,就不要在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再找我了。”

看到大大咧咧的捡起树枝的伊蒂丝,佐恩吞了吞口水小心的说道。“伊蒂丝姐姐,树枝一定要结实和笔直的。抱,抱歉!”看到伊蒂丝撇来的不爽的眼神,佐恩哆嗦且熟练的马上开口道歉。

佐恩吊着山鸡失去头部的身体,就朝不远处的小溪走去。熟练的刨开腹部,用手往里一探,便把内脏给抓了出来。之后,佐恩便是混着溪水将山鸡身上的羽毛给仔细的拔掉。

等到太阳正式挂上天空正中央临近中午的时候,佐恩终于提上光溜溜的山鸡往回走去。到了佐恩才发现,伊蒂丝身子朝着自己这个方向低头正用斧子摆弄着什么。

光是看到这一幕的佐恩,便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至于伊蒂丝姐姐在干什么,佐恩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玩昆虫的尸体。

“抱,抱歉!伊蒂丝姐姐,我处理晚了。”佐恩蹲在一旁面朝着伊蒂丝,手头已经开始生火了。伊蒂丝抬起脚,用脚底板将脚下已经惨不忍睹的白色与绿色交织的不知名昆虫尸体给彻底碾实,似乎心情好了许多的她站起身,向一旁的佐恩无言的摊开右手掌。

佐恩立刻停下手中的要事,掏出匕首,看到上面还有残留的水珠,拉起衣角就仔细的开始擦拭起来。伊蒂丝似乎心情不错,哼起了不知名的曲子,右手也不收回。佐恩或许是太饿了,没太专注,一时控制不住力气,衣角被匕首划了一个小口子。

“佐恩,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似乎很蠢吗?哦,他们两个好像长期说。”一提起父母,佐恩就有些害怕,身体不知觉的僵硬起来。

“行了行了,别浪费我时间好吗?”伊蒂丝一把从佐恩被水泡的发白的手中拿过匕首,用脚踢了下佐恩的屁股。“快点!我肚子好饿!”佐恩踉踉跄跄的蹲下身子,他也顾不上什么情绪变化了,拿起笔直光滑的树枝就将其插进被处理好的肉块中。

表皮油亮,内肉娇嫩的烤鸡已经飘散出香气。伊蒂丝早已坐不住,不停的用鼻子嗅着气味并围绕着佐恩不停的转着圈。被火焰烤的面色通红的佐恩似乎感觉有些不舒服,无意识的就将双袖给卷至手肘处,他似乎太过投入以至于忘了这个行为一直是他想要避免的。

果然——伊蒂丝一把抓住佐恩的手臂,紧紧是刚接触,佐恩就痛的呼出了声。手臂上面满是淤青以至于随意触摸便会让佐恩痛苦不已。

佐恩小心翼翼的撇开视线,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避开伊蒂丝冰冷的视线。太阳洒下的光线透过高耸的树林穿过稀稀疏疏的大小树枝和树叶落在地上。阳光透过刘海在伊蒂丝的眼鼻处留下一大片斑驳的影子,雪白的脸颊一时间跟漆黑的影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时间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两人都不说话,只有被火焰包裹的树枝在噼啪作响,火星四溅。

“什么时候的事?”气氛很快被终结。佐恩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眼神躲闪,说出了粗陋的谎言,“伊蒂丝姐姐。很久以前被打的了。”伊蒂丝站起身,狠狠的撇来一眼佐恩,在佐恩惊慌的注视下,伊蒂丝连着自己的那份一把拿起还差佐料点缀的烤鸡作势就要往一旁的湍湍的溪流中扔去。

“伊,伊蒂丝姐姐会,会被冲走的……”佐恩想要抽回手臂,但因为太过痛苦以及伊蒂丝抓的实在是太紧,只能放弃。“最后一遍,什么时候的事?”眼神冰冷且坚决,只要佐恩的回答不让自己满意,伊蒂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扔出。

“伊蒂丝姐姐……我好饿。”佐恩小声的恳求道,不过佐恩也知道不管是父母还是姐姐都不会在意自己的恳求。一番心里挣扎后,佐恩最后说出了实情。“昨天姐姐你睡得时候,父亲母亲他们刚好开车回来。”

“他们不会把我打骂起来?”伊蒂丝语气越发焦急起来。佐恩似乎有点说不出口,佐恩试探性的抬起头想要打量伊蒂丝的表情,在看到伊蒂丝冰冷且充满锐意的眼神,佐恩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开了口,“她,母亲说。伊蒂丝姐姐你来月?”佐恩不是很懂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

“月经。”伊蒂丝烦躁的跺着脚,丢下烤鸡的手使劲揉搓着发丝。在伊蒂丝的示意下,佐恩害怕的低下头,继续说道,“伊,伊蒂丝姐姐你来月经,身体开始发育了,可……可不能……”

佐恩害怕的抬起头想要看向伊蒂丝,但是手臂的痛意催促着他继续说下去。“……打坏了。因,因为,伊蒂丝姐姐你可以更……”见佐恩实在是说不下去,伊蒂丝冷笑的说道,“更好的卖个高价钱是吧?”

佐恩实在顾不上疼痛了,摆动身子就想要远离伊蒂丝,“对,对不起,伊蒂丝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听见的。”

“……”伊蒂丝低着头,手紧紧的抓住佐恩满是瘀痕的手臂,也不管脸上满是痛意的佐恩。佐恩一时间也不敢乱动了。两人就这样静止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佐恩此时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伊,伊蒂丝姐姐?”虽然他实在是害怕触及伊蒂丝的雷区,但相比父母,佐恩不得不说,至少是敢稍微出声提醒的。

突然晃过神来的伊蒂丝靠近佐恩小心的用左手轻轻的抚摸着手臂上突起的瘀痕,“果然很疼吗?”在佐恩的记忆中,此时伊蒂丝的语气是难得的温柔和动听。

“果然就应该早点将他们杀掉的。” 伊蒂丝放开佐恩,蹲下身子自语道。佐恩强迫自己不去看伊蒂丝脚边那沾满泥土的满是油光的烤鸡,咽了咽口水,也不敢有所表示。

“所以收集这些木头有什么用?不过是换个方法玩弄我们啊。”似乎是阳光有点太过刺眼,伊蒂丝眯着双眼,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不断挣扎的小鸟的两翼,慢慢的向外扯,似乎想要看看什么到底要施加多大的力,才能把羽翼给扯下来。

看着靠在粗大的树干上偷着懒做着“研究”的伊蒂丝,佐恩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即使几乎每次砍树的任务都是由他自己独立完成。

看着脚下堆积的木条,佐恩稍微放下斧子蹲下身休息了一下。也幸亏,今天中午难得的吃饱了饭。

不过佐恩不知道的是,要是伊蒂丝的计划即用他们的食物作为诱饵钓到猎物失败了的话,佐恩可没有力气砍这么多,而完成不了,回去也绝不可能吃饱饭,这样只会陷入恶性循环。

等到佐恩终于将数量砍够了,已是夕阳斜挂了。凉风一阵阵吹来,佐恩身上黏津津的,此时吹来更是让寒意顺着尾脊椎爬上佐恩的脑门,让他下意识的抖了下身子。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佐恩回过头去。

看到伊蒂丝靠在树旁蜷缩着身子,眉头紧皱,嘴巴微动似乎在低喃着什么。佐恩也有点说不准现在是什么时刻了,不过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佐恩还是觉得应该尽早回去,免得误了时间受罚。

想到这里,佐恩顾不上害怕,蹲下靠近伊蒂丝,手谨慎的贴在伊蒂丝的右肩上,深吸了口气之后,才开始轻轻摇晃起来。

倒在地上的佐恩捂着隐隐发疼的胸口不知该怎样说明,总觉得并不是自己将伊蒂丝姐姐叫醒的,而是碰巧的在摇晃了几下后,伊蒂丝姐姐自己突然惊醒了过来。

然后她突然就弯曲腿部,径直就朝自己的胸口处踢来。

佐恩一时反应不过来,踉跄着身子一屁股坐在了泥土上。直到佐恩发出了痛呼,伊蒂丝才反应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靠过来,伸出洁白的小手触碰着沾满脚印的胸口处。“疼吗?”佐恩正要说话,伊蒂丝确实突然收回手,站起身来,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斧子。

“嗯~反正都习惯了吧。”“嗯——嗯。”

佐恩终于知晓了,果然伊蒂丝姐姐又犯病了。

等佐恩和伊蒂丝两人驱使着酸痛的双腿来到家门前打开时,迎接着的是挂着讥讽笑容坐在沙发处的女人和满脸怒气看向两人的男人。

他似乎实在是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两手不断交换着粗糙的铁棒。看来又赌输了,伊蒂丝在心里讥讽着。

“伊蒂丝,你这个小婊子!看来是什么都没干啊。滚回你的房间,至于晚餐,看看猪食还有没有剩吧。”女人对伊蒂丝的恶意也是越来越重了。

似乎一刻都不想看到伊蒂丝冰冷的眼神,女人直接站起身来,不顾自己尖利的鞋跟对着伊蒂丝侧身就是一脚。看向倒在地毯上的伊蒂丝,女人似乎还不解气,就要扬起衣袖,似乎想立刻对着伊蒂丝光洁无暇的脸蛋狠狠的来一巴掌。

“行了!”男人使劲挥了下铁棒,伴随着嗖嗖声,制止了女人接下里的动作。看到女人脸上的不满,男人有些局促的笑道,“脸上如果有痕迹的话,科恩先生,他,他不会买账的。一百万啊!你想想。我们可以赌多久?下次我一定要让西索那个混蛋看看我的厉害!”

女人狠狠的剐了一眼男人,讥讽道,“行了!就死鬼你这技术,还没老娘我厉害!”男人似乎稍微平复了下怒气,紫青的脸上尽量摆出一副笑脸,嘶哑着声线,“咳咳!伊蒂丝,你快上床睡觉吧!啊啊,对了,如果你饿了的话,可以去冰箱找找还没有发臭的食物。”男人半字不提佐恩的事。

伊蒂丝无言的看了看不远处瑟瑟发抖的佐恩,抬起酸痛的双腿走上了二楼。

“那么,小佐恩,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回来的怎么晚吗?”男人紫青的脸上满是皱纹,双眼微眯,语气不善。

佐恩总感觉喉咙似乎被堵住一样,胸腔被压迫,变得难以呼吸起来。似乎看到男人越发不耐烦了,过了半响,佐恩才吞吞吐吐的说出几个字。“对,对不——”话还没说完,佐恩便感觉眼前一黑,双耳嗡嗡作响,眼冒金星,直接被狠狠的扇倒在地板上。

还没等佐恩喘过气来,呼呼作响的铁棒就招呼到自己身上来了。身上四处传来的钝痛感,让佐恩感到难以呼吸,一时之间,佐恩甚至可以说完全难以思考。

他只能尽量的蜷曲着身子,寄希望于男人能快点发泄完怒气。很可惜,就算结束的再快,对此时的佐恩来说也是度日如年,每一秒都因为身上带来的疼痛感而被无限拉长,疼痛也在放大。

佐恩余光中扫到女人的身影,她翘着腿,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的惨状,听着自己的哀嚎。而这也是佐恩最后的意识。

最后,佐恩颤颤巍巍的放开护住头颅的手臂,思绪麻木的看向前方的两个身影。

“爽了!爽了!”男人到最后也完全不为自己的行为做掩饰了。将手中的铁棒随意的扔在沙发上,吆喝着女人就上了三楼,最后“贴心”的女人甚至不忘关闭灯光电源,留下一片黑暗,留下被漆黑笼罩着的自己的亲生儿子。

在挣扎失败后,佐恩直接习惯性放弃。也不管因疼痛而不断痉挛的身体各部位,直接躺在粗糙的地板,佐恩也不敢尝试动弹,否则,刚平复下来的疼痛感又会在全身各处突然出现。

说实话,这样的情况佐恩也见识多了,从最开始的彷徨不安,到现在的对疼痛的麻痹似乎也不是很久。

佐恩摇动眼球向窗外看去,此时佐恩唯一能感受到的光亮处也就是窗户那一块了。他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和四周被月光映衬而突显出来的大小云层,佐恩强迫自己发着呆,似乎只要这样才能忘记越发强烈的饥饿感。

佐恩感觉自己所处的环境越发不对劲了,更为准确的是父母以及伊蒂丝姐姐他们的性格越发难以琢磨了,这让佐恩感觉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惩罚越发没有道理,越发让自己难以理解。

他几乎已经忘记以前伊蒂丝姐姐还没有被领养时父母的情况了,似乎那个时候,自己也时常受到惩罚,不过怎么说?佐恩无视掉腹部的绞痛感,在脑海中仔细地搜索符合的形容词。

嗯~应该是善意的吧?想到这里,佐恩突然感觉呼吸有些不畅,虽然还无法很好地理顺自己杂乱的思绪。

他感觉这时的自己很奇怪,自己的想法真是起奇怪,对他人施加的疼痛又怎么可能出于善意呢?

佐恩也不继续想下去了,只是对着依旧皎洁且向四周散发着幽冷银光的月亮发着呆。他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身上的痛楚能够快点消失,只有这样他才能走上床铺盖上破烂的床被翻过身进入梦乡,当然他同时也不希望被饿醒。

佐恩也不想在意到底过了多久,他侧着身,左耳被枕头堵住,他右手肘靠着肋部用手掌将右耳堵住。

这样夜风吹击木窗发出的砰砰声和地板不知何处传来的老鼠发出的吱吱声也能够稍微小一点了。前者还好说,后者老鼠发出的声响实在是让此时饿的简直难以忍受的佐恩抓狂!

即使块头就这么小,但那也是肉啊!

佐恩再次翻了个身,用肌肉还在抽搐的右臂揉了下空空如也的肚子,不能再想下去了,这样腹部的绞痛感只会更加强烈。没到昏迷的地步,佐恩实在不想去麻烦伊蒂丝。

不过这种情况佐恩也是见得多了,他再次闭上双眼,开始回忆今天的进程,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佐恩很清楚只要自己开始回忆自己的一天,自己就会昏昏欲睡。

但是,佐恩未曾想到自己更加难以入眠了。他开始回忆今中午吃的烤野鸡的口感,他喜欢肚子暖暖的饱饱的感觉,那富有光泽的金黄表皮,嫩白的肌肉纤维在自己的嘴里面是那样的让他回味无穷。

不好,佐恩感到不妙,腹中的翻涌感越发强烈,佐恩开始止不住的咽口水,这让他越发难受起来。

佐恩翻了个身,细想不久自己与伊蒂丝的接触。

说实话,佐恩虽然也知道亲吻是两人嘴唇之间的接触。但是伊蒂丝却告诉他,亲吻不只是嘴唇之间的亲密接触,而是唇齿间以及舌间的交融。

佐恩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腹开始莫名的热起来。滑嫩的感觉,自己的舌头与伊蒂丝姐姐的舌头接触时,佐恩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种自己无法理解的润滑感。以及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舒适感,那种感觉以至于让佐恩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一瞬间似乎被无限拉长了。

这种感觉让佐恩难以找出词语来形容。那时,自己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佐恩眉头紧皱,想到那种舒畅感,这让佐恩自己越发难以入睡了。

难以接受,佐恩这已经是第三次饿醒了。佐恩看了看窗外,夜色依然很沉,看不到任何月光以及星光,外界似乎完全被巨大的黑幕笼罩。

很明显,离天亮还很早,即使没有什么确切的时间显示。腹中的绞痛感让他感觉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没办法,他只有最后一招了。佐恩驱使着发虚的身体下了床,向楼下走去。

将水全喝尽的佐恩虽然感觉肚子很胀,走动时还有很明显的震荡感,身体还是发虚的厉害。不过佐恩反而有了种安心的感觉,毕竟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自身的质量似乎被削减了一大部分,上楼梯时佐恩明确的感受到。

刚上楼梯,此时五感正敏锐的佐恩似乎听到了若隐若现的呻吟声。很明显是伊蒂丝姐姐身体发病时的呻吟声。

又来了啊。从佐恩记事起,一股怪病便一直缠绕着伊蒂丝。每当发作时,伊蒂丝便能在极长的发病时间内感受到发至全身的永无止境的疼痛,那仅仅是本能发出的呻吟声如今也变成了疼痛的延申。

仅仅是听着伊蒂丝那疼痛的附带物,佐恩便觉得自己受到的惩罚完全不能比。

为什么?相比父母,为什么伊蒂丝姐姐会受到神明的惩罚呢?这是佐恩长期的想法。

可以说,佐恩能产生这种天真的想法,是完全没有体会过的想当然。如果要用语句来形容伊蒂丝长期所要忍受的痛苦的话,用伊蒂丝的口吻来说的话。

就是全身每寸都被石锤狠狠的碾实,血肉和骨头被完全碾碎混合在一起!即使肉体完全没有损伤,即使伊蒂丝知道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但伊蒂丝还是几乎每次闭上眼睛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的四肢包括头颅都被彻底的毁坏,变成了一滩血泥。

这种对自我状态的不断确认,让伊蒂丝对自身的疼痛更加清楚。

终于,佐恩久违地感受到困意。然后他翻过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佐恩一如既往的度过了疼痛和饥饿伴随的一天。虽然佐恩早已习惯了,但不知为什么,今天佐恩总觉得有股莫名的不安感,伊蒂丝也是在今天突然完全没了兴趣,浑身没力的样子,就连每日必有的对小动物的虐待也是完全没有了。

想到这,佐恩揉了揉完全破皮的肩膀,看向身前的娇小身形,心中的惶恐越发深了。

似乎有所感应一样,佐恩抬起头,看向远方,连绵的山头被火红的赤霞包裹,太阳与其交融在一起,就如融化着的岩浆。

太阳要落山了,黑幕就要落下了,有什么要发生了。佐恩突然这样觉得。

佐恩

今天父亲母亲似乎因为要半夜出门参加附近的赌场最大的活动,很早就入睡了。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我实在是不想跟父母见面,毕竟我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莫名的遭辱骂和毒打。

今晚上总算是吃饱了,这实在是让我高兴不已。我拉开窗户,空气中的潮湿气息越发重了,带着水汽的风扑面吹来,让我下意识的拉了拉衣襟。

吃饱了去睡对我来说实在是我所知晓的最为舒服的事情了。

说实话,我现在光是这样想,便已是兴奋不已了。我关上窗户,一举跳到吱呀作响的木床铺上。将床被裹在身上,我闭上了眼。

啊,就这样,太舒服了。等下?这样说也不算对。真要说的话,就现在的我来说,最舒服的事,说起来到有点不好意思了,似乎是与伊蒂丝的舌头接触这一件事。想到当时的情况,我突然感觉自己小腹突然燥热起来。

不好不好,伊蒂丝姐姐当时肯定是寻我开心吧。

别想了,睡吧睡吧。

不知为何,我突然醒了过来。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不过我想应该不是雨滴频繁拍打窗户发出的噼啪声,而是——嗯?

是楼上发出来的声音,我先不管内心那越发加剧的惶恐,竖起耳朵仔细的分析那奇怪的声音来源。虽然一旁的噼啪声一直在干扰着我,但我可以肯定楼上发出的扑哧声,是类似,类似——嗯,就像鸡被割破脖子时血液涌出的那种扑哧扑哧的声音。

楼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虽然我不是很想在非必要的时候与父母见面,但是这种异常情况以及我内心不断涌现的不安感还是让我决定上楼看看。

我吞了吞口水,打开房门,向着不远处的木制楼梯走去。

伊蒂丝姐姐不在房间内吗?房门敞开了一大个口子,没有伊蒂丝姐姐的允许,我实在是没有勇气跨进房间门去确认。

我决定先不去在意这些,而是先去楼上看看具体的情况。然后我在楼梯口看见了一团倒在木地板上的黑影,我想我的视力应该没有出什么问题,即使我的右眼球被父亲的铁棒的余势打中过,不过那次我运气比较好,没出什么问题。

那么,眼前倒在地上的就是——怎么回事?我的喉咙居然开始莫名的骚痒起来,双腿也开始打颤起来,我竭尽所能的驱使着僵硬的身体,向那片阴影处走去。

我想要尽可能的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胃里有什么东西想要翻腾出来,我压制住想要干咳的欲望。

紧接着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举起右手挡在自己的眼前,但是颤抖的手掌还是让我从手指的间隙中确切的了解这一事实。

在那片黑影中,在一大片漆黑液体上的母亲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脖颈,黑色的液体顺着手的间隙处流淌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黑色的短发泡在粘稠的液体中,发丝混合在一起,向着各处伸展就宛如泡在浑浊液体中的黑色水藻一样。

母亲的脸肿胀着,双目被一大片黑斑覆盖且向外凸出,嘴巴大大的张着,额头处还有很明显的淤青。

我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漆黑的液体快速的流至我的脚尖处并整个淹没,大脑一片空白的我根本做不出什么反应。

应该不是玩笑吧?母亲脖子被割开了吧?就跟我以前处理过的土鸡一样,唰的一下,鲜红的血液喷射出来,血液流进喉管,要么大量流血致死,要么窒息致死!

嗯?母亲到底死于那种情况啊?我低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母亲的伤口。等,等下,是谁杀死的母亲?不,不会是伊蒂丝姐姐吧?我突然有些深信不疑。虽然我完全没有那个想法,但是伊蒂丝姐姐可是很早就想杀死父母的。

不过,伊蒂丝姐姐会在这种时候吗?

我捏着鼻子,没办法,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说起来,父亲啊?房间的门是打开的,伊蒂丝姐姐不在房间,嗯?

刚跨过门槛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脚下一阵异物和湿滑感。血液和未知的小型脏器碎片吗?到底是?

“啧!你这家伙!”

“有意思。真想看看你的头颅被砍下来的样子。人类女孩,那时候你还能反抗吗!”

我正准备靠近房门时,突然一串对话直接从门内传了出来。伊蒂丝姐姐和陌生男性?

我也来不及多想,向里探去。在朦胧的月光混着飘渺的雨滴下,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的残缺的尸体。

说真的,仅仅是下意识的一瞥,我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男性尸体,那衣服碎片,应该是父亲。脖子上面的部分已是混着阴冷的骨块和白色以及红色的粘稠混合物了。在月光的照耀下,混合着血块的唯一的眼球上的晶状体反射出幽冷的光芒。腹部已经被掏空了,变成了有盆大的窟窿和细小的肉块,离开躯干的两手臂各呈大大小小的碎块散落在床上,小腹和两腿倒是完好无损没有啃食的痕迹。

是老虎?还是?也不用猜了,直觉告诉我就是一旁的身上全身血液的男人了。

他举起挂满残缺肉块的手掌看向被他逼至墙角的是伊蒂丝姐姐!

我真的是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在意脚下的湿滑感了,多亏腹中饱腹感尚存,我能能用尽全力的朝男人扑去。

再快点!再快点!

我确信自己只要慢下步伐,伊蒂丝姐姐的头颅就能在我的面前落下!终于,我在胸前盘起双臂朝男人上腰撞去,虽然很勉强,我将男人撞了一个踉跄。

虽然我想要稳住身形,但是还是因为重心不稳且被脚下的湿滑软嫩的肠子一晃而绊倒在满是脏器碎块和血液的地板上。在视野急剧下降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伊蒂丝姐姐阴霾且带着些愤怒的眼神以及最后的坚决。

我挣扎着想要将上身抬起来,但地板实在太过湿滑,我根本找不到着力点。也就在我第三次尝试时,我听到一股呼哧作响的破风声以及随之而来的陌生的男人的惨叫声,我应声抬起头便刚好看到男人下肢一顿然后整个身子便朝着我倒了过来!

危,危险!虽然我不知道伊蒂丝姐姐是怎样做到的,但是我还是很肯定靠近这个满是腥臭味的男人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毕竟父亲和母亲应该算是前车之鉴了吧。

特别是这样的一个情况,男人正朝我倒了过来!

是我的错觉吗?在阴影中,我与男人的眼睛正好对视,在这片黑夜中他的眼中散发出血红色的光芒以及比我从野兽眼中看到的更为凌厉的嗜血欲望!我刚想抽开正对着他的左腿时,却感到一股让我下意识的发出哀嚎的剧痛从我的左腿处传来!

好痛!男人抓住我的左腿并紧握着向右一扭,我便听到我左腿处明显的咔嚓声和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难以思考!剧痛一阵阵袭来,怎么办?我痛的根本无法动弹!

我脑中正一片混乱,便感受到来自左膝盖的强烈剧痛和随之而来的咔嚓声。左腿连着膝盖的剧痛甚至让我发不出像样的嘶吼声。好痛,好痛!

快动弹!

即使我大脑已全被疼痛所占据,但我还是难得保持了一份理智,我尽力驱使着左大腿想要将用骨头连着的尚且保持着一定形状的左小腿从男人的手中抽离。

即使刻骨铭心的痛苦顺着脊椎一阵一阵的爬上我的大脑。

等下?我的身体在移动,身下莫名的感觉让我不是很确信,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正通过我的左腿将我拉向他自己!

不好!不好!他张着嘴的话肯定是想要吃掉近在眼前的我的左腿!应,应该用右腿将他踢开吧?

对?对!右腿在哪里?我,我该怎样驱使?因为脑中那痛苦的不断袭来让我甚至难以感受自己的身体。

我突然感到难以呼吸,我尝试着睁开双眼,却被突然的红白混合物给模糊了视线。因为不断的急促呼吸让我的小腹不断起伏,顺着这个节奏,我将嘴里的粘稠液体吐出,尽量平复呼吸。竭尽所能的忽视掉疼痛后,终于我看到了近在眼前的伊蒂丝姐姐。

“蠢货,你来这干什么?”即使是辛辣的话语,还是让我感动万分。

父母的尸体,男人,左腿的疼痛尽是陌生体验,只有伊蒂丝姐姐的话语让我切身的体会到了熟悉感,这让我惶恐的心情稍加平复。我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以免模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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