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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老朋友。老地方,老样子,1

[db:作者] 2025-08-16 17:34 5hhhhh 5600 ℃

一个月后,凯尔希还在伊比利亚的大牢里蹲着,阿米娅主导的魅魔计划大获成功,而博士则坐上了去塔拉地区的车,他要去那里见一个老朋友。

塔拉地区,之前的塔拉公国,再之前的塔拉王国。其历史和维多利亚紧密不可分割。

在神民带领先民打垮萨卡兹的统治后,这片大地上出现了各式各样以神民为统治核心的部落,这些部落又慢慢融合,兼并,成为国家。维多利亚就是这样一种国家。

在国家草创的时候,统治维多利亚的是德拉克部族,被统治的主要是瓦伊凡和菲林。由于通讯交通条件的落后,天灾对于各地交流的阻隔,皇室以及首都内的中央政府没有足够的能力实现对地方的统治。中央不得已将地方的军事、政治、财务、民生等权力大规模的下放给各地的贵族,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的封地,哪怕到了通讯交通条件都非常发达的今天,维多利亚的统治结构依旧大抵如此。与其说维多利亚是一个统一的团结的中央集权国家,不如说维多利亚是由一大堆贵族拼凑出来的部落联合。

这种国家的发展必然面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土地该归谁。

贵族的权力和土地高度绑定,在工商业并不发达的古代,失去土地的贵族就几乎失去了一切。但是国家的土地就那么大,贵族却不是固定的,贵族会联合会敌对会死亡会生孩子。这就形成了一个死局:如果国家处于战争状态,那么贵族会死亡,其它国家的土地会被占领,新生的贵族就能分到自己的利益,但是战争状态太烧钱也太耗命,不可能一直持续;如果国家处于和平状态,那么新生的贵族不想失去权力就必须去争抢继承权或土地,这种争抢很可能演变成政变、叛乱或内战。

作为整个国家最大的也是最不容易非自然死亡的贵族,德拉克皇族自然也要面临这种问题。

随着德拉克皇族内对于皇位和土地继承权的争斗愈发血腥野蛮不讲底线。其中一支德拉克部族自觉无力在这种斗争中取胜,也不乐于天天自相残杀,于是他们脱离了维多利亚,向维多利亚的南部开拓,慢慢地他们周围聚集了一波支持者,他们成为了这片地区的王,他们将这里称之为塔拉。

塔拉的维多利亚王室如何统治塔拉地区,在维多利亚故意的破坏和掩盖下,现在已经几乎没有史料可供参考了,但大抵上不会比维多利亚的皇室好多少。

再后来,维多利亚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这个新建立的王国。面对大地上数一数二的老牌强国的进攻,塔拉的抵抗最终还是失败了。塔拉王国并入维多利亚,塔拉王室被封为维多利亚的公爵,又被称为盖尔王。

虽然塔拉地区并入了维多利亚,但维多利亚人从未将塔拉人当作自己的一部分。维多利亚人不准塔拉人接受教育,不准塔拉人使用自己的语言,不准保留塔拉的历史和文化,分化塔拉的上中下层让他们自己压迫自己、自己仇恨自己。

随着来自萨尔贡的阿斯兰帕夏强势入侵维多利亚,维多利亚的德拉克皇室最终选择了和谈,德拉克和阿斯兰承诺分享皇权,但实际上从那之后就再没有德拉克登上皇位了。

尽管德拉克皇室可以说是选择了投降,但盖尔王却一直坚持抵抗阿斯兰帕夏的入侵。最终面临阿斯兰和维多利亚的联合绞杀,面对无法战胜的强敌,在漫长而无望的抵抗后。盖尔王试图以和平的低姿态换取臣民的生存,他在王城修建了一个巨大的熔炉,命令士兵将所有武器收集到王城统一熔毁,希望通过这样的举动换取敌人的怜悯。

这一行为被当时的王国第一勇士加斯特里尔视作背叛,于是这位勇士率众叛乱,推翻了盖尔王,继续自己艰难而又绝望的抗争。

他最终还是死了吧,具体的细节早已不可考。

阿斯兰和维多利亚的联军攻入了盖尔王的王城,将居民屠杀殆尽,将王城焚毁一空。塔拉地区被几大公爵瓜分。至于其上的塔拉人,自然也不可能过上什么好日子。维多利亚一直希望塔拉人遗忘自己的身份和历史,又一直保持着对塔拉人的歧视和孤立政策。

这种全方位的歧视孤立愚化敌视的政策反过来以一种维多利亚人并不想要的方式强化了塔拉人的民族意识,并不断地强化他们对维多利亚人的民族仇恨。

这种民族仇恨被当地贵族沃里克伯爵敏锐的捕捉到,他试图激化这种矛盾来诱发叛乱为自己牟利。并支持了宣传塔拉人文化的诗人威廉姆斯和父母被暗杀的塔拉德拉克末裔——爱布拉娜与拉芙希妮两姐妹。

两姐妹中,妹妹拉芙希妮性格软弱内向孤僻,梦想是在一个偏僻温馨的小木屋里靠着壁炉看书打发时光。姐姐爱布拉娜性格狂野外向疯狂,她在接受了沃里克伯爵的教育后同样意识到了塔拉人民族仇恨激化所带来的政治机会。被野心促使又富有个人魅力的她策反了沃里克伯爵府上除伯爵外的所有人,杀死了伯爵。又联系上了塔拉人的顶点,在三皇会战中大放异彩的铁公爵威灵顿,逐渐建立了自己的武装力量——深池。

在罗德岛收集的情报中,深池是一个因塔拉人与维多利亚人民族矛盾激化而产生的极端民族主义武装组织,他们的最终目的应该是报复维多利亚,建立自己的塔拉国家。至于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权者,如果他们的计划成功,则很大概率是盖尔王后裔,野心家爱布拉娜。

爱布拉娜虽然带领着深池以为了塔拉人的名义四处招兵买马征战杀伐,但她并不是很在意普通塔拉人的民生,甚至完全不在乎让他们过得再差一点。在她的价值观里,只有支持自己的塔拉人才是塔拉人,其它塔拉人不是愚昧的蠢货就是可耻的叛徒。尽管她承诺给塔拉人提供庇护,但如果真的有塔拉人被维多利亚人坑到家破人亡而爱布拉娜又不是很顺手,她会毫无负担地背弃自己的承诺,甚至毫不在意自己挥动屠刀。

在她眼里,只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建立塔拉王国,至于普通塔拉人的生活,那都是必要的牺牲。

这种双标且自私的做法最终使得两姐妹彻底决裂,几乎可以说是被姐姐丢在小丘郡等死的妹妹因为遭遇脏弹炮击而染上矿石病,在罗德岛上被救治后又回到了塔拉地区,建立起了自己的队伍,自己的“深池”。

苇草的这个新“深池“由于缺少支持与人才,原本甚至可以说就是一群走投无路抱团取暖的流民,但随着爱布拉娜在伦蒂尼姆的失败,维多利亚对于塔拉地区的全面打压,大量的深池旧部和活不下去的塔拉民众将苇草当作了救星。由于这些人中不乏一些贵族和富商,苇草的势力很快得到了壮大。从之前的堪堪一千多人的小寨子到现在几十万人的大势力。而势力的迅速扩张带来的是更加可怕的混乱和荒凉。

车辆行驶到一处村落,博士提议大家休息一下,他也好联系自己的老朋友更新位置。

号角锁好了车门,和蔓德拉一起来到了村落的正门口。这村子也没个界碑没个门牌,号角只好随口称其为小村子。

“进村待会儿?“号角提议道。

“好啊。“蔓德拉很自然地抱住号角的胳膊,让号角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膈应。

号角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原本已经疯了的蔓德拉会突然好过来。

她试着咨询过医疗部的医生,但关于精神邻域的研究目前还属于比较混沌的状态,很多医生都是了解个大概,最后还是华法琳提出的假说:和你结婚的那个蔓德拉很可能是原本的蔓德拉为了逃避现实而创造的一个保护人格,在和你结婚的时候,或许因为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和温暖,她觉得现实可以接受,保护人格自然也就消失了。至于你最关心的如何让那个人格再度出现,或许一些会精神控制类的源石技艺的人会有办法。但从医生的角度来说,我并不建议你试图再次唤醒她的保护人格,即使那个消失的人格是你的爱人,在医学角度上她也依旧是一种病理状态,特别是目前人的精神状态究竟会对身体产生怎样的影响依旧不是很清楚,贸然唤醒她的保护人格可能相当于让她慢性自杀。

号角想过杀了她,也想过虐待她,但即使人格不一样,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她实在是下不去手。

在确认蔓德拉已经没有报复或者破坏的意思后,博士将她从牢里放了出来。但新婚的两人依旧分居,避免彼此的尴尬。

但蔓德拉并没有因为事态的奇妙变化而消沉下去,出狱后的她在人事部领了一份流水线工人的工作,偶尔也兼职在食堂当服务员。在不了解蔓德拉的人眼里,这就是个年轻漂亮,有点内向的小菲林。人说不上多热情,但绝对不坏。

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过去的一切依旧在折磨着她。童年时作为一个塔拉人,被压迫欺辱;青年时自认为找到了理想,却跟着爱布拉娜做了那么多现在看来伤天害理的事;现在稀里糊涂的结了婚,但某种意义上又算亲手杀死了自己老婆的老婆。她只能找个工作麻痹自己,直到她听说了曾经发生的事。

那天,蔓德拉约号角到自己的房间,还特别强调了到来的时间。号角不明所以,掐点进了房后,却看到蔓德拉双手被手铐铐住,整个人吊在天花板上,呼吸困难脸色发紫,眼看就要吊死。

号角吓傻了,立马将蔓德拉救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死给我看的么?”

“咳咳!”蔓德拉揉了揉被勒出血的脖子:“我听说……当初就是你把我从土里挖出来,我才会变成她……我想着,也许上吊也差不多。如果成功了,我会变成她,我们可以幸福的在一起。如果失败了,也算我偿还过去的罪孽。”

蔓德拉自顾自地说着,说完才意识到号角早已哭成了泪人。

她有些不知所措:“丽塔?”

号角抱起蔓德拉扔到了床上,顺着胸口的开叉粗暴地将蔓德拉的衣裙撕成两半。蔓德拉被她吓到了,下意识想要用手去遮挡暴露出来的胸,却被号角抓住双手。

“你戴上了我的戒指,你答应了嫁给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变成谁,你都是我的爱人,是我可爱的小色猫。”号角说着俯身舔抵着蔓德拉的耳垂,让这个人格还从未做爱的蔓德拉发出一声可爱的嘤咛。

蔓德拉想要摆脱,然而号角对她的敏感点太熟悉了,只是舔了舔耳朵就让她感到身体发软。

“小色猫……啊!是个什么……别……鬼?”蔓德拉腰腹一个用力,将号角反制,压在身下,看着她娇艳鲜嫩的红唇,蔓德拉舔了舔口水:“你个大色狼!“

蔓德拉吻了下去。

未经人事的她还以为亲吻只是嘴唇碰嘴唇,然而号角远比她有经验,轻松用舌头撬开蔓德拉的牙关,将舌头伸进对方的嘴里搅动着、吮吸着、品位着。蔓德拉很快有样学样,两条香舌在唇齿间纠缠在一起,宛如两人的命运。

仅仅是一个长吻,因为是第一次而异常紧张的蔓德拉就险些喘不过气,身体像是无处不在过电一样,软倒在号角怀抱里。

号角也不着急,而是静静地抱着蔓德拉,一只手轻柔地抚摸她的长发、她的背脊。等到蔓德拉的呼吸慢慢平稳,身体也不再颤抖。号角的双手就不老实了起来,一只手握着蔓德拉的胸,一只手自脊背向下陷进蔓德拉软的像块云朵的翘臀里。

蔓德拉一个激灵,又努力放松下来。号角的抚慰很轻柔,让蔓德拉感觉有点爽爽地痒。号角慢慢地增大揉捏的力度,开始上嘴吮吸蔓德拉的身体。慢慢积累的快感让蔓德拉不自觉地呻吟。

号角越发大胆起来,她用手指轻捻着蔓德拉的乳头,另一只手则伸入蔓德拉的小裤裤里。后者下意识想要夹紧双腿,但她身材太好,即使双腿紧闭腹股沟处仍有着迷人的空隙。号角的手指顺着蔓德拉的缝隙一路向下,浅浅地插进已经汁水四溢的穴口,稍作挑逗又一路向上,破开小阴唇的桎梏,刮过同样敏感的尿道口,最终按在蔓德拉的小豆豆上,沾着淫水的手指轻轻地揉捏、刮扫,又向下重复。

蔓德拉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哪里,温柔的、香甜的快感,像是回到母亲的怀抱,像是儿时稀罕的棉花糖。她不再紧张,也放弃思考,张开双腿忘情地呻吟。

号角先是用舌头隔着内裤舔抵,柔软的蕾丝布料透出咸咸的淫水味道。不知怎的,号角竟突然回忆起小时候怎么也不想参加的贵族的下午茶。她喜欢疯了一样的乱跑瞎玩,而不是像个古代的大理石雕塑一样端坐在那里品味什么茶水。但若是抛弃那些贵族的礼仪,带着跑累的汗,扣着脚挠着腿大口喝下一口茶,又因为滚烫赶紧吐出来,大张着嘴往嘴里扇风,然后被礼仪老师追着打屁股,倒也不失为一种童年的乐趣。

掀开蔓德拉半透明的内裤,就像掀开陶瓷的杯盖,只是这一次,号角优雅起来,舌头先是轻扫蔓德拉的小豆,又突然深深地抵近穴里,号角一个吮吸,蔓德拉体内美味的饮料就被吸进嘴里。离开小穴,舌头不是上下,而是打太极一样先在大小阴唇的夹缝中经过,随后又开始弯弯绕绕地主攻逼缝。手指插得更深,而且一下就找准了蔓德拉的G点。

就在蔓德拉感觉身体越发奇怪,扭动着想要逃离号角的嘴时。号角突然摒弃了之前的温柔,饿狼一般发力,胳膊抵住蔓德拉的双腿不让她合上,舌头仿佛装了电动马达一样在逼缝里来回上下,手指更是大力的顶弄摩擦G点。蔓德拉爽到大声尖叫,两只手原来一直在抚摸号角的头发和耳朵,现在只能死死地攥住床单。腰身不受控制地扭曲,想要逃离又被号角强行固定住。

随着号角对着蔓德拉的阴蒂狠狠一咬,蔓德拉的阴道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将号角的手指死死咬住,淫水和潮水像是被顽皮小孩用大拇指堵住的水管激射而出,蔓德拉大张着嘴,却说不出话也吸不上气。

有且仅有一种比喻能够形容最为剧烈的女性高潮——死亡。

蔓德拉眼前一片黑暗,耳朵里没有声音,脑子无法运转,仿佛灵魂随着失禁的尿液一起喷了出去,快感的巅峰宛如死亡,却让人心驰神往。

好在号角看到了她的不适,她用刚喝满了潮水的嘴堵住了蔓德拉的嘴,随着体内的二氧化碳含量逐渐升高,蔓德拉又能感觉到肺的收缩了。接着反而更加难熬,因为全身上下都发软发麻同时不受控制的痉挛。号角的手指依旧插在蔓德拉的小穴里,只是几乎不再动作,让她的高潮不是巅峰后的急速坠落,而是缓慢的降低。甚至让蔓德拉有一种自己还想要的错觉。

然而号角显然更在乎她的身体,等她再缓了缓,身体不再突然抖动后就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蔓德拉很快睡着,泛着潮红的脸上是恬静的睡颜,看得号角好像好像咬一口,最后还是掐了掐作罢。她哀叹一声,脱下自己被淫水浸透的内裤,双腿夹着蔓德拉的腿,用蔓德拉的膝盖顶弄自己的小穴来自慰。只是号角湿哒哒的小穴与其说是在用蔓德拉的腿自慰,不如说在给蔓德拉抹淫水润肤,甚至多到溢了出来,顺着臀部和大腿的缝隙潺潺流淌。

号角高潮后,很快也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号角被尿憋醒,却看见蔓德拉撅着光溜溜的屁股,在自己腿间吃着自己的小穴。

被爱人用这种方式叫醒,是个人都忍不住,号角决定不管了,反正床已经足够脏,大不了再尿一床,先做爱才是正事。

两人边聊天边腻歪,折腾了一个早上。各自分享了不少童年的故事。

号角作为斯卡曼德罗斯家族的大小姐,出生在伯爵大人的贵族庄园里。在寸土寸金的移动城市里,那个庄园大的离谱。不仅有家族成员的宅邸和佣人的宿舍,还有一片很大的花园和运动场。

号角从小就调皮,经常上树掏羽,下河抓鳞,会走路之后就开始每天溜着佣人跑,常常满身泥巴就扑进了亲人的怀里。因为这个没少被打。

她父亲眼看着培养一个淑女是不太可能了,于是干脆让女儿参加军事训练,直接参军,也算是继承了老爸的衣钵。

蔓德拉相比之下则差很多,塔拉地区移动城市很少。往往是一大堆村落跟着经过的移动城市跑,看能不能拿到一些工作之类的。

她父亲是名矿工,也兼职建筑工、汽修工、泥瓦匠、装卸工等,具体怎么样蔓德拉已经记不太清了。因为她父亲在她四岁那年在矿里感染了矿石病,本来这没啥,很常见的矿工疾病。谁也没想到突然就会发生急性症,整个人癫痫抽搐口吐白沫,工友想送他去医院,却死活和小工头谈不拢请假。因为在场没人懂急救,她父亲就这么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了。

父亲死后,母亲不得不白天在纺织厂打工,晚上去移动城市里站街拉客。关于她父亲工伤赔偿的案子扯皮了两年,最后结果以蔓德拉母亲恶意诽谤工厂老板,虚构工伤事件告终,判处母亲赔偿工厂两万维镑,外加服刑三年。蔓德拉依稀记得好像是因为她父亲是个塔拉人,别说劳务合同了,死亡证明都没有。案子能胜诉那才是见了鬼。

母亲走投无路,不得已委托妓院老板牵线搭桥,把自己的几个孩子卖给了贵族,至于是当养子还是当性奴,那就说不好了,维多利亚变态有病的贵族多了去了。维多利亚人在贵族眼里或许只是下贱肮脏的平民,塔拉人在他们眼里那真不一定比牲口强。不管怎么搞,上面懒得查,下面懒得管,真出了事也没啥办法。

蔓德拉自此再也没听过母亲的消息,人小鬼大的她看见那个贵族的地下室里摆满了少女的标本就立刻准备跑路,最终通过钻下水道,在污水和屎尿里潜泳逃了出去。

后来一路流浪,靠着乞讨盗窃腿着回到老地方,偶然间听人聊起几年前有个卖了孩子的疯女人,有说跳河的,也有说跳下移动城市的,还有说压根没事,跟人跑了的。但具体是谁,到底怎么样了,那可就说不清了。

蔓德拉后来加入了附近的帮会,由于人狠,仗义,天生的源石技艺好使,把老大砍死之后混成了帮会头子。帮会后来被维多利亚军警打散,蔓德拉逃亡过程中被爱布拉娜所救,接触到了爱布拉娜所主张的塔拉民族主义,立刻狂热地加入到了爱布拉娜的深池队伍中去。

蔓德拉混成了小头目,但爱布拉娜却发现这个极端但又亲民的民族主义者极度厌恶贵族。虽然狂热地支持自己,但具体在做事上只有些小聪明,不懂大战略也不懂政治博弈,而且经常自以为是做一些多余的事。爱布拉娜并不需要这种不听话的野猫,于是借萨卡兹之手把她卖了。

号角知道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沉默。但二人还是重新同居,慢慢地有个新婚夫妻的样子。

这一切随着白金的衣锦还乡而改变。

萨卡兹的魅魔复兴战略在卡西米尔大获成功,足足四百多个各式各样的魅魔在卡西米尔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魅魔竞技。本来萨卡兹这种敏感话题就自带流量,再加上和官方谈拢了,各种报纸、广播、电视、网络疯了一样宣传和预告这场魅魔竞技。商业公司看到这种势头,也赶忙入局,各种赞助和投资多到离谱。特别像是雷神工业之类的大型军工企业,他们一直在想办法扩大市场,想让普通人也买他们生产的样子很酷的劣质防具。奈何平民百姓是真的不需要这种东西。这场魅魔竞技给了他们全新的灵感,既然普通人不需要防具,那干脆舍弃铠甲的防御功能,提升舒适度和美观,制造像这些魅魔穿的一样的情趣内衣式铠甲。甚至以后某些个魅魔火了,还可以出联名版、限量版、签名版、周边版等等。

除了流量曝光和商业投资,魅魔竞技本身的硬核与野蛮也吸引了许多骑士竞技的粉丝。

骑士竞技发展到现在,在竞技中已经很少有死亡了,伤残也不多。因为骑士们通通身披内置传感器的重甲,胜利是综合击中得分、评委评分、观众投票(或者说赌博)和事实击倒来评判的。以至于在不懂骑士竞技的人看来,所谓的骑士竞技比赛很可能变成两个重甲单位在场上莫名其妙的腾挪试探,发动快速且看似没啥力量感的攻击,偶尔缠斗在一起,最后稀里糊涂就分了胜负。

但魅魔竞技没有重甲,只有各式各样一个赛一个清凉的比基尼铠甲,甚至有穿JK装,萝莉裙之类的衣服上场的,胜负完全是看事实击倒,根本就没有其它玩意儿。

这些萨卡兹在变成魅魔之前可不乏一些经验丰富的佣兵、惯犯,高贵又强大的王庭高层、打了几百年仗的老油条,参加过二百年前卡兹戴尔保卫战和不久之前的双王内战,伦蒂尼姆之战的百战老兵比比皆是。

很快,之前认为所谓的魅魔竞技只是两个穿得很少的漂亮妹子打表演赛的人就被打脸了,那些看着柔柔弱弱的穿得很少的漂亮妹子一个两个都是百战老兵,出招快稳准狠,对场地的利用、对局势的把控更是让人啧啧称奇。

而且与之前的骑士竞技不同的是,骑士竞技的双方会进行相当长时间的试探,挨打了很多时候也只是分数加减。魅魔竞技的双方因为清楚对方属于血魔,生命力强的很,因此既不太担心受伤也不太担心打死对面,简单试探之后往往就是长时间的近身缠斗。且这种近身缠斗极其血腥,毕竟穿的是比基尼铠甲,完全可以说就是个装饰。武器打上那是实打实地飙血断骨头。至于一方对另一方的终结则更是血腥,第一天比赛下来,遍体鳞伤的,开膛破肚的,拦腰斩断的,削成人棍的,身首异处的,甚至还有几个烧成焦炭的,当然也不乏比较有创造力的终结方式,比如把对面草昏死过去。刚开始还有观众担心选手的安全,后来他们就麻木了,不知道这些选手到底是些什么鬼,为什么身首异处只要把头和身体接上浇点血就能活蹦乱跳啊,这他妈还是人么?而一些卡西米尔的老兵则是回想起了以前对付血魔一类鬼东西的时候的样子——他妈的砍不死。

这种终结方式还带来另一个结果,那就是人的身体如果都碎了,衣服自然保不住,所以几乎每个战败的选手都是全裸着在聚光灯和转播镜头下表演一段后才会离场。她们可是魅魔啊,一个魅魔全力释放魅惑领域,足够让整个体育场的人都起生理反应。如果全场四百多个魅魔一起发力,只怕阳痿二十年的男人能硬到不会走路,八十岁的老奶奶都能湿了裤裆。

在比赛中甚至出现过很多次陌生观众实在忍不住,在观众席上脱衣做爱的情况。这个时候解说兼推销员就会开始推销魅魔们的色情服务。看上哪个选手了?花钱让她爬上你的床!钱不够?没关系,选手不在乎群P,大不了凑呗,但是要加钱!全场观众都可以抽奖,主办方良心到给了魅魔口交足足10%的概率,时不时就有抽中的幸运儿在大家嫉妒的眼神中被一只美艳的魅魔小姐姐牵走,也有些人为了炫耀表示找什么房间,就在这里,让他们都看着!

头等奖更是具有吸引力,居然可以自己DIY外貌、衣服、玩法,享受一次绝体绝命的服务,至于概率,那自然是阿米娅曾经多次听博士喷过的0.6%概率,90小保底,180大保底——是的,魅魔还分限定和常驻。

阿米娅在设计商业模式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博士不知道吐槽过多少次的0.6、90、180,觉得这么坑人的模式在商业上肯定会相当成功,毕竟研究先进案例就会发现,把消费者当上帝容易亏掉裤衩子,把消费者当傻大款、提款器、被诈骗的受害者才能挣到大钱快钱。反正别的地方又不可能产出魅魔,阿米娅直接垄断了新兴市场,那还要良心干嘛?

除了生死竞技和熟悉的抽卡之外,也会有一些助兴的小游戏,比如狗爬比赛,走绳比赛,阴道吊重物比赛等。这些还只是一些高层翻了一些色情片一拍脑袋决定出的小游戏,以后这种小游戏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奇怪。

随着第一天的比赛一下子爆火,后面的几场更是场场满座,其它衍生周边以及造星运动也被逐步安排落实。总算赚到一笔大钱的阿米娅可算是有了门路去解决国内严重的温饱问题,后续的十字大公路计划好像也有了一点希望。

而作为这场商业和国运上的大胜利的缔造者之一,白金则是麻了,全场四百多个魅魔,两百多个都是自己生的,可想而知白金每天到底在被多少人草,她就是铁打的也扛不住一大堆打铁的,身体和心灵都垮了下去。

白金完全无视阿米娅的地位和可能的死亡威胁,像是从前那样开门见山地去找她请假。阿米娅看着白金那副生死有命,死了算求的表情,简直和自己一夜白头时的表情一模一样——心情可能也差不多,巴不得死了算了。

阿米娅不仅准了白金的休假,甚至发了高额的工资加奖金,给了编制,还允诺了分成。

白金其实一直都不穷,无胄盟杀手妥妥的暴利行业。只不过白金属于典型的那种有财富但没财富自由的人。就她那个尴尬的级别,上层有事找自己,下层有事找自己,杀人越货找自己,看门护镖找自己,侦察打探靠自己,色诱卧底靠自己……他妈的傻逼工作没完没了,出门还得随时准备杀人和被杀,有钱有屁用,根本没机会花。后来无胄盟脱离商业联合会,自己这个不上不下不太忠诚的家伙又成了清洗对象,账户冻结存款被抢,几年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最后发觉屁都没有一个。

这次好不容易发了的白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他妈的节俭,但真上了商业街她发现了一个大问题。由于最近天天被几百号人草,她一直开着魅惑光环,以至于有些不太会控制了,看着满大街对着自己发情的人,白金干脆决定回到老地方,去罗德岛度假。

这一回来可不得了,毕竟她现在根本控制不了魅惑光环,仅仅只是靠近号角,就让她恍惚间看见了曾经的蔓德拉,而蔓德拉却回忆起了以前的爱布拉娜。反应最大的人居然是博士,他看见白金穿着一身名贵的大衣缓缓走来,却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白金死死得抱住,泪流满面的同时嘴里还喊着什么‘霜星’之类的。被抱住的白金下意识就想让博士草,得亏华法琳赶了过来把她薅到了医疗部。

号角登上罗德岛本舰都是伦蒂尼姆战争结束之后了,根本没听说过霜星是谁,倒是知道罗德岛生产一种名叫霜星的低价冻伤药,据说在乌萨斯销量不错。她很是诧异,没想到那个天天开淫趴的渣男居然也有真爱。

这件小插曲之后,蔓德拉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一直央求她去塔拉地区,让号角又记起来原来这家伙不是我老婆,甚至之前还是个有着极端民族主义和朴素阶级主义的恐怖份子。她对蔓德拉的接近再次感到膈应,更不可能答应她的请求。只是万万没想到博士居然主动找到了她们,声称他打算去塔拉地区见个老朋友。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这里,在塔拉与维多利亚边境上一处废弃的村庄过夜。

谁也没有心情搭帐篷,也懒得睡车里,就在村子里找了个还算完好的屋子,点燃篝火凑合过一夜。号角难得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斜坐着,蔓德拉则把脑袋枕在号角腿上,号角也没拒绝,慢慢地抚摸着蔓德拉的头发。博士一个人坐在号角的左前方,他用牙撬开从车上带下来的酒的瓶盖,盯着篝火,小口喝着啤酒。

越是靠近这里,博士的心情越是复杂,那毕竟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爱上某个人,甚至爱到恨不得那时候同她一起进入那个焚化炉。只是时光荏苒,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忘却了,却在白金身上看到了她鲜活的样子。原本被冰封的记忆和情感没有一个听话的待在原地,而是带着刺痛心灵的尖啸时不时冒出来,恍惚间,透过明亮的篝火,那个冰冷又温暖的白兔子就坐在对面,她微笑着,伸出手,递给自己一颗不知味道的糖果。

辣味的,他知道,他回忆起来,放在嘴里像是火焰灼烧,却又带着一点回甜,辣味的糖果。

博士突然起身,打开车的后备箱,扒拉一通后翻出一个装吉他的袋子。他抱着吉他回到篝火旁,弹了弹,调了下音。随即开始弹奏,那是温柔又寂寥的曲调。前奏一过,博士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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