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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游戏·一,1

小说:破茧游戏 2025-08-16 17:34 5hhhhh 3110 ℃

“欢迎来到破茧游戏,在这里,您将获得新生。”

冰冷的电子机械音在耳边炸响,让我本就混乱的思绪变得更为茫然。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纯白的虚无空间里,周遭什么都没有,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是谁?

我尝试努力回忆,可大脑却丝毫无法回想起任何记忆,就好像来到这里之前的一切都被抹去了一般。

唯一能够想起来的,只有我的名字。

林默。

“欢迎来到破茧游戏,您有一分钟的时间选择是否进入游戏。”就在我沉思之际,电子机械音再度响起,一个一分钟的倒计时面板出现在我的眼前。

“如果不参加会怎么样?”我询问道。

“不参加的话会立即死亡。”系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我:“那你在废话什么?”

咋的,我嫌自己命太长了?

“只是为您阐述事实,并且给您选择。”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进入游戏。”我无语地耸了耸肩,都这么说了那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

“好的,游戏者身份确认:林默。档案数据加载中…加载完毕,您的当前身份为:3号。欢迎进入破茧游戏。”

随着系统话音落下,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间将我甩了出去。

—————————

【副本一·痒疗医院】

这是一间精神病院。

我被巨大的吸力推出去后就来到了这里,此刻正躺在病床上。

我低头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果不其然,是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

看来自己的身份是病人。

紧接着,我又开始观察起周遭的环境:这是一间很普通的病房,除了病床之外就只有一套白色的桌椅,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窗户在很高的地方,目测来看哪怕是将椅子垫在脚下恐怕也难以企及。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让整个病房都暖洋洋的。

“欢迎来到痒疗医院,在这里,我们将为您提供最专业的精神治疗服务,直到您能够健康出院为止。”仍然是熟悉的电子机械音,然而这次却夹杂着几分欢快。“每个人的头上都会显示各自的治疗进度,只有当治疗进度抵达100%时才能成功出院。”

我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的头顶正显示着一个百分比进度条。

林默治疗进度:0%。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游戏了。

对此我倒是显得跃跃欲试,反正自己没有之前的记忆,不参加也是死,还不如试试能不能通过游戏找回自己原本的记忆。

既然是游戏,那么就一定有最终目标和通关的方法,现在的目标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将脑袋上的治疗进度条提升到100%,那么当务之急就是寻找通关的方式。

抱着寻找线索的心理,我开始探索起了这间病房。

客厅里倒是没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倒是卫生间居然有一面镜子,这也让自己得以看清自己的容貌:这是一张很清秀的少年脸蛋,娇小的身体估摸着也就一米六左右,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地遮住身体,黑色的刘海沿着脑袋垂落,将额头覆盖住。扑闪的大眼睛里透露着睿智和清明…

我知道这么夸自己很自恋。

总之,我对自己的这副皮囊还是很满意的,只是可惜卫生间里也是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套衣服,明明自己进入卫生间时还没有出现。

不过本着穿什么也比穿病号服好看的想法,我还是换上了这套衣服,然后回到镜子前照了一下。

纯白的T恤外套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下半身则是黑色运动长裤以及运动鞋加白袜,如果嘴里再叼个烟斗的话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侦探的气质。

在确定病房里没有自己想要的线索后,我只得回到了病床上躺着,抓着从桌上拿起的纸笔,开始总结如今的境地:

第一,这是一间精神病院。

第二,这里没有任何钟或者表能够给予准确的时间,只能通过窗户外的阳光判断个大概。

第三,房间里什么线索也没有。

第四,通往外界的门是被锁着的。

第五,窗户虽然是镂空的,但凭借自己的身高哪怕将桌椅都叠在一起也无法通过窗户出去。

综上所述,自己现在能做的唯有一个字。

等。

我将纸上的一切划掉,只留下了这一个大字。

既然是医院,自己的身份又是病人,那肯定是需要每天按时治疗的吧?一日三餐总要送吧?

只要能接触到外界,哪怕是接触到来自外界的人,都说不定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微微叹了口气,将纸笔放到一边,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敲击着墙壁。

墙壁似乎是空心的,即便只是用指尖轻轻敲击,声音都能够传播很远。

砸开应该是不现实的,医院肯定有安保人员,万一对自己采取什么强制措施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的思维继续发散着,想要从中抓住一些灵感。

哒,哒。

我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并不是我敲击墙壁的声音。

哒,哒,哒。

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从墙的那一边传来的。

难道说,这里还有其他玩家!?

我大喜过望,连忙又在墙壁上敲了两下以示回应。

这回墙那边的动静也停顿了两秒,紧接着,一阵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响起。

这是…摩斯电码?

说来也奇怪,我明明没有任何记忆,但对于这种知识却显得信手拈来。

我赶忙拿起纸笔,按照敲击的节奏在纸上记下信号代码。

.-- .... --- .- .-. . -.-- --- ..-

who are you。

———你是谁?

不会错了,这座医院里还有其他玩家的存在!

我强压下内心的激动,用摩斯电码与对方交流了起来。

一阵交流过后,我们二人互换了信息。

对方也是进入这个游戏的玩家,游戏编号是6号,不过进来的时间要比我早一天。

在这里不存在饥饿感,所以也不存在放饭。

每天中午会有半个小时的放风时间,可以离开病房自由活动,下午则是治疗时间,持续三个小时。

我们约定了在放风时间见一面,再讨论接下来的方案。

获得了新的信息之后,我的思维瞬间变得活跃了许多。

放风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可以用来交换情报以及探索这家医院。治疗时间暂时不确定是什么,但想必跟治疗进度有很大的关联,具体的情况还是要自己亲眼看到才能够确定。

啪嗒。

一阵漫长的等待之后,房门口突然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我立刻打起了精神,静静地看着门被推开。

“3号,到放风时间了。”清冷的女声响起,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白衣护士从外面进来,语气冷漠地说道。

我没有接话,起身穿好鞋子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病房外的景象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只是正常的病院走廊。穿过白色的走廊后,视线豁然开朗,宽敞的大厅此刻布满了病人,说话声此起彼伏显得十分喧闹。

我也混入其中,开始搜寻6号的身影。

在这过程中我意识到,所有的病人都是年轻人,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而且几乎都在重复同样的字眼。

看来这些应该不是玩家,而是游戏自带的npc,只会按照游戏的设定行事。

我来到了西南边最角落的一张桌子旁,这是我和6号约定好的地点。此时的桌前已经坐了一名黑发少女,单手撑着脸颊百无聊赖地旁观着周围的混乱,另一只手握着一个茶杯。少女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脖子上系着灰色的围巾,黑色的百褶裙下是丝袜与小皮鞋的组合,配上可爱的脸蛋一时间让我有些愣神。

不会是她吧?

与此同时,她似乎是注意到了我,明亮的眼睛聚焦在我身上。

我小心翼翼地凑近,轻咳了两声。

“请问…你看过理想国吗?”

听到这话,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回道:

“不,我更喜欢悲剧的诞生。”

暗号正确。

“你就是6号?想不到居然是个这么…”我在她的对面落座,斟酌了一下措辞。“漂亮的女生。”

“3号是吧?你也很可爱啊。”少女后仰靠在椅背上,轻笑着答道。她的声音很清脆,如山间的溪流,又夹杂着几分沉稳,让人听了有种莫名的可靠感。

“好了,闲聊的话就不说了,我们的时间不多。”少女的脸色变得认真起来。“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周梓萱,游戏编号是6号。”

“林默,游戏编号3号。”我同样报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短短的两句话却让我意识到了什么。

“你也没有以前的记忆?”

“嗯。”周梓萱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凝重。“似乎我们所有人在进入这个游戏后就失去了原本的所有记忆。”

“这个先不讨论,对于怎么逃离这个医院,你有什么头绪吗?”她的回答并没有出乎我的意外,不过眼下最主要的还是先摸索出这个游戏的规则,因此我立刻将话题扯回。

“言简意赅的说——没有。”周梓萱叹了口气,正当我也有些失落的时候,她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倒是有一些思路。”

“说说看。”

“我让其他几位玩家去探查区域了,就昨天结果来看是一无所获,所以可以不用考虑强行逃离的办法了。”周梓萱用指尖蘸了蘸茶水,在桌上画出一片区域图。

虽然我知道这很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注意她的手。那是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淡粉色的美甲长出指腹一寸,与木质的桌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好像粉笔写在黑板上,听起来令人感到舒适。

“这个医院处于一个独立的空间,因此直接离开医院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剩下的区域划分为病房,走廊,大厅,二楼则是单独的治疗室,治疗室的最深处是院长办公室,目前所有地方我们都探查过了,只有院长办公室一直没机会进去。”

周梓萱详细地介绍着,我也听得很认真,大脑飞速运转着吸收目前获得的信息。

“至于治疗,昨天我们已经体验了一轮。”说到这里,周梓萱的眼中闪过一丝畏惧,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我还是第一次从这个沉稳的少女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因此有些好奇地打断道:“所谓的治疗方式到底是什么?”

“挠痒。”周梓萱的脸微微泛红,“三个小时的治疗时间实际上就是被这个医院的护士们挠痒痒三个小时。而且在结束后进度条不会有任何增长。”

我了然,挠痒痒确实令人难以忍受,虽然自己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想来对于挠痒也是很怕的。

她似乎是不想深究这个话题,继续说道:“所以我推断,唯一的转机就在院长室。”

就在这时,三个行色匆匆的人来到了桌子旁边。

“我这边探查过了,还是一无所获。”“我这边也是。”“我也是。”

“这位是…?”这时,他们注意到我是个生面孔,因此表情有些疑惑。

“你们好,我是3号。”我连忙打了个招呼自曝身份。

他们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下来。

“你好,我是1号。”1号是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起来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

“我是4号。”4号是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生,一身的运动装,貌似十分擅长运动。

“哈喽,我是5号。”5号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从打扮上来看像是一个白领。

“奇怪,2号呢?”周梓萱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看见2号的身影。“他调查的是哪里?”

“今天我们去调查的时候他说他要去院长室看看…”1号推了推镜框说道。

“糟了…”周梓萱脸色一变。

他们对于院长室一无所知,2号就这样贸然去查看情况,一是很容易打草惊蛇,二也是很危险。

就在这时,周围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一个大荧幕自天花板上缓缓落下,投影出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

“大家好,我是这所医院的院长。”女子的声音十分妩媚,让人听上去有种不适感。“今天,有一只老鼠潜入了我的办公室,为了杜绝今后出现类似的情况,我决定将他公开处刑。”

说着,她缓缓退出了荧幕,让镜头聚焦在她身后的少年身上。

少年被呈一字型安置在精密的机械里,手脚腕被铁环牢牢固定,连腰部也被锁住,拼尽全力也只能微微颤抖。

两边白嫩的腋窝里放着类似于旋转刷的装置,正在搅弄着腋窝里的软肉,而每根肋骨的缝隙中,则是一一被振动的按摩棒抵住。

腰眼被类似高压水枪的机器喷出的水流源源不断的刺激,水顺着纤细的腰肢滑落进下面的托盘,随后经过一个循环再次被收集预备接下来的新一轮喷射。

视线向下,能看到两个跳蛋被粘在腹股沟里震颤着,少年的两腿间已经湿透了,但是这样下去恐怕没机会干涸吧。

紧接着就是白皙又略带线条的大腿,每条腿的两边都安置了竖着的滚轮,上面布满了软刺。滚轮的位置极其刁钻,如果想要向内夹的话,大腿内侧的嫩肉就会被软刺狠狠照顾,可是往外缩同样也逃不出滚轮的范围,少年就这样双腿一会试图分开,一会又想夹紧,无论如何都逃离不了痒感,反而只是白白消耗体力。

本以为腿部就这样了,但是机械显然不想放过任何一处敏感点,少年的膝盖和腿弯均被洁白的羽毛挑逗着,慢慢爱抚着皮肤,膝盖的痒并不是让人开怀大笑的痒,而是一种想笑笑不出,想忍又忍不住,难以言喻的折磨。

仅剩的双脚自然也逃脱不了折磨,十根脚趾被铁环套住,向后用力扳住,少年的脚底被迫展示在众人面前,在高清的摄像头下连最细微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细小的刷子在脚趾缝间反复剐蹭,而两只显然是特制的巨型刷子,带着沙沙的声音在脚底反复刷动…少年的脚趾拼命的颤抖着,但是对于这精密的束缚来说连挣扎都算不上。

在这种痒感地狱下,无论意志力再坚定的人恐怕都只有边哭边求饶的份吧。但是,即使是这种事,那机器里的少年也做不到。

他的眼睛被眼罩蒙住,嘴巴被口球禁锢,就连耳朵也戴着耳塞。看不见自己所受的处境,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连大笑这种唯一能发泄的途径也被堵死,整个人就像单纯的痒感接收器,除了拼命摇头以及颤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身体早就被改造得敏感无比,连空气的流动都能察觉,可是一旦要被痒晕过去,一旁两名戴着狐狸面具的护士就会将用于保持清醒的药剂毫不留情的透过口球灌进他的嘴巴。

可怜的少年连失去意识都做不到,永远无法逃离这地狱般的痒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挣扎的幅度慢慢变弱,最终…再也无法动弹。

“2号玩家,淘汰出局。”

这就是…2号。

“下一个再想偷偷溜进来的小老鼠,下场会比这还惨哦~”自称为院长的女子这时才回到镜头前,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随后关掉了摄像头。

下一秒,荧幕被收回,周围的灯光亮了起来。

人群恢复了喧嚣,npc继续重复着原本的程序,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大家都沉默不语,1号和5号的脸色有些发白,4号则显得十分愤怒。

我回忆着荧幕中少年的惨状,一股无名火从心头涌起,双手用力握成拳,隐约能够看到手腕上的青筋。

“冷静,她在故意激怒我们。”周梓萱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摇了摇头,冰凉细腻的触感瞬间让我的心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但话语间还是难掩怒火,几乎是低吼出声:“她们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就这样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还是以这么一种屈辱,痛苦,绝望的方式。

“这就是破茧游戏。”周梓萱轻声细语地安抚着我。“唯有浴火重生,方能破茧成蝶。”

“唯有浴火重生,方能破茧成蝶…”我喃喃自语,脑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我却没有抓住。

“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周梓萱将手抽出,转而拍了拍我的肩膀。

“活下去。”

—————————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房间。

由于那场处刑,放风时间被推迟到了一个小时,在这期间我和几人讨论了半天,却没有个合理的计划。

明知道院长室是突破口,可是2号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根本没有人敢去冒这个风险。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我呆坐在桌前,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2号临死前的那副样子。

自己要是输了,也会变成那样吗?

我摇了摇头,将不切实际的乱想抛之脑后。

眼下的情况很严峻,已经没有时间给自己胡思乱想了。2号的打草惊蛇已经让那位院长有所察觉,方才的下场也是在杀鸡儆猴给我们看。

留给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哒,哒。

这时,墙壁突然传来一阵敲击声。

是周梓萱。

我连忙带着纸笔来到墙边,敲了两下示意我在。

另一边再度传来了富有节奏的敲击,这次的持续时间有点长,我聚精会神地将每一声都记录下来,确保自己没有错过任何一节。

将信号全部记录下来后,我逐个将它们转换成英文字母。

what should we do now?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沉思片刻,抬手敲击墙壁回应。

———不知道。

周梓萱:…

对面没有了声音,不过我大概能想象到少女那无语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扯起一抹幅度。

小小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我这才认真回答起她的问题。

———今天晚上,我们去院长室。

另一边的回应来得很快。

———你不要命了?

我笑了笑。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一阵沉默。

周梓萱的智商并不比我低,我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今天这件事之后,我们的所有行动都必须加快进度。

———你有什么计划?

我这才不紧不慢地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

又是一阵沉默,只不过这次的持续时间要更长一些。

我也不着急,只是靠着墙静静等待着回应。

———太冒险了。

良久,敲击声才再次响起。

这个计划过于大胆,万一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但是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

———你这是在赌命。

———这本身就是一场赌命的游戏,不是吗?与其慢性死亡,不如放手一搏。

我的敲击声越来越有力,也越来越快,这代表我对这个计划强烈的决心和自信。

相反,周梓萱那边停顿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似乎是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但是我知道,她会答应的,因为她是聪明人。

———好,我跟你去。

这一次足足过去了五分钟,但那边还是传来了令我满意的回答。

我笑了。

———合作愉快。

—————————

为了确保晚上行动的时候能有充足的体力,下午我小睡了一段时间,最终被开门进来的护士吵醒。

“3号,到治疗时间了。”依旧是戴着狐狸面具的白衣护士,她静静地站在床边,似乎是在注视着自己。

我根本懒得跟这种系统设定好的程序交流,穿戴整齐后跟随她回到了大厅,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的治疗室看样子跟一楼的病房没有丝毫差别,一样的白色走廊和一个个房间。

我被带着进入了其中一个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宽大的白色双人床,不过环境倒是看起来比病房好很多,光滑透亮的地板甚至像镜子一样能倒映出我的身影。阳光透过百叶窗折射进屋内,印在地板上形成一层层的褶皱,几个护士站在床前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看起来略微有些诡异。

“3号,在开始今天的治疗之前,你可以做出选择。”突然,引我进来的护士转过身来,注视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选择?”我有些愕然,这在周梓萱跟我的交流中完全没有被提到过。

“你和6号需要互相做出选择,是自己接受治疗,还是让对方代替自己接受治疗。”护士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两个都选择自己,那么今天的治疗时间各自缩减到两个小时。如果你们一人选择自己一人选择对方,则选择对方的那个人可以跳过今天的治疗阶段,但另一个人则需要接受六个小时的治疗。如果双方都选择对方的话,那么两人各自都要接受四个小时的治疗。”

这是…

我眯了眯眼睛,看来那位院长已经按耐不住了。

这是最典型的囚徒困境。

看似对双方最有利的选择是各自承受两个小时的治疗,但人总是自私的,只需要背叛对方就可以换取自己的利益,很多人都会选择这么做,而这恰恰是囚徒困境最致命的地方。

人性。

她想让我们自己内讧,从而瓦解我们的联盟。

不过好在与我一同处于这个困境的人是周梓萱,因此我并不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位沉稳的少女有种与生俱来的信赖,并不是出于理性,而是单纯的从情感的层面上来说,我愿意相信她。

“3号,请你做出选择。”或许是我思考的时间过久了,护士忍不住开始催促起来。

“我选择…自己承受。”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护士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治疗室,似乎是去与另一间治疗室的护士交涉。

过了几分钟,她又回来了,对着床边的护士们点点头。

“两个小时,开始治疗吧。”

我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周梓萱那边也同样选择了自己接受治疗。

这就是聪明人和普通人的区别。普通人只能看见眼前的利益,而聪明人却会从长远的目光顾全大局,从而选择最优的决策。

不过…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恐怕会很难熬。

几位护士不由分说地将我按倒在床上,松软的床垫瞬间让我的身子陷了进去。而后我便感觉脚底一凉——我的鞋子被脱掉了。

紧接着四肢被缓缓拉开,形成一个大字,紧缚感慢慢传来,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被毒蛇盯上的猎物,被一圈圈地缠绕住。

在这过程中我没有丝毫反抗,因为我知道,反抗也是没有用的。

终于,在漫长的煎熬中,拘束彻底形成。我尝试着动了动身体,但四肢全被拉伸到了极致,只是随便动弹一下身体都会一阵疼痛。

说实话,我其实有点忐忑,但是隐约间又有些期待。

挠痒,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很快我就得知了答案。

一名护士脱掉自己的鞋子上床,翻身坐在了我的小腹上,身体各处也传来了异物感,似乎是尖锐的指甲正在抵着自己的肌肤。

“治疗开始。”

没等我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痒感就瞬间摧毁了我的心理防线。身体的每一寸痒痒肉都被划过,迫使我发出了激烈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条件反射地挣扎着,身子却被身上的女子牢牢按住,下面又是柔软的床垫,完美地卸掉了我的所有力气。她双手不断柔捏着我的侧腰,灵巧的手法带来令人抓狂的痒意。其他地方也没好到哪里去,腋窝,肋骨,脚心,大腿依次被指甲“照顾”着,每一下动作对我来说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我只能无助地惨笑着,理智在搔痒的折磨下被一点点吞噬,就好像融化于炎炎夏日的雪糕一样。

现在我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周梓萱说起挠痒的时候会是那个神情了。这是能让再理智的人都会陷入癫狂的酷刑,就像现在的我,已经忍不住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了。

“哈哈哈饶哈哈哈饶了我哈哈哈哈轻点哈哈哈哈哈哈!!”

这具身体的敏感度属实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笑得歇斯底里,声音逐渐沙哑,肺部也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无法想象2号临死前遭受到的那种折磨,光是现在这样就足以让我想要去死了。

就在被痒得意识模糊之际,我感觉到脚上的袜子被脱掉,紧接着冰凉的指尖直接在我的脚心爬搔起来。

“啊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的音浪一轮盖过一轮,眼前的女子虽然被面具遮掩,看不见容貌,但仍能感觉出来她对于自己的吵闹的不满。

泪水模糊了视线,一片朦胧中我隐隐约约看见女子从一旁的人手里接过了一个类似项链的东西,慢慢靠近了过来。

一个坚韧的物体被塞入口中,后脑勺处传来链绳猛然系紧的压力,舌头被圆球死死压住,无法发出有意义的声音,只能勉强挤出几声呜咽。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名为口球的拘束道具,用于使佩戴者无法说话。

即使到了如今的境地,我还是透过残余的理智条件反射地分析出了这个道具的来源,这让我自己都不禁感叹自己的敬业。

不过很快,这仅存的思考能力也彻底消散殆尽。

“呜哼哼哼…呜呼呼哼哼…”不断分泌的唾液慢慢蓄满了口球,满溢出来的部分沿着嘴角与泪水一起滑落脸颊,将下面的枕头打湿一片。

“呜呜…呜哼哼哼呜呜…”

“呜嗯呜呜…呜呼呼…”

时间的观念已经不复存在,我只能无助地微微颤抖着躯体,等待曙光的到来。

—————————

待到挠痒停止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折磨已经结束,身体仍在控制不住地痉挛着,已然形成了下意识的反应。

“治疗时间结束。”护士那依旧冰冷的声音在此刻的我听来却宛如天籁,我眼眸微动,涣散的瞳孔恢复了一些神采,勉强将意识拉回,却也只能略微勾动一下手指。

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束缚也被层层解开,护士们将我从床上拉起,几个人合力一起将我送回了一楼的病房,在这过程中由于我被痒得浑身酥软毫无力气,因此什么也做不了。

在把我送到病床上之后,护士们便离开了,而全身的酸痛和精神上的疲惫让我不堪重负,最终在温暖的被窝中失去了意识…

咚咚咚!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震耳欲聋的敲击声惊醒,我茫然地从床上坐起,左右环顾着,最终发现敲击声是从墙壁传来。

不同于先前的摩斯密码,可以听出这次的敲击声杂乱又毫无节奏,只是单纯地在制造噪音。

是周梓萱。

我连忙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原本蔚蓝的天色早已被夜幕取缔,一轮半弯的明月高挂于空中,散发出圣洁的光芒,病房里的灯光也已经被打开,自己的鞋袜静静地躺在地上。

自己这一觉居然不知不觉睡到了晚上。

我随后抬头看了一眼治疗进度,正如先前周梓萱所说的那样,治疗进度没有丝毫的增长,仍然停留在0%。

也就是说常规的办法并不可取,一定有其他的破局方式。

咚咚咚!!

听到墙壁的那一边仍然在制造噪音,我赶紧强撑着酸软的身体穿好袜子,从床底下拿回了纸笔———为了以防周梓萱和自己的交流被发现,我在出门之前就将纸笔藏好了。

在墙壁上敲了两下示意自己醒了之后,对面这才消停了下来。

———你终于醒了,我手都敲疼了。

我从平稳的节奏里听出了对面少女的幽怨,心下也有些歉意,想必在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拼命敲击墙壁试图唤醒自己。

———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大概能理解,毕竟你是第一次,我昨天也没比你好上多少。

———对了,刚刚的选择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刚刚治疗开始前护士给自己的选项,我询问道。

虽然大概能猜到是院长针对我们临时出现的规则,但我还是打算问个清楚。

———不知道,昨天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估计是那个女人开始出手针对我们了。

果然。

我心下笃定,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了我们的思路是正确的。

破局的关键,一定就在院长室。

———好在我们选对了。

———这还用想吗,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算是暂时躲过了今天的治疗也逃不过下一轮。更何况,我讨厌出卖队友的人。

我笑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周梓萱与自己一样,智商在线的同时也有一颗善良的心。

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原本制定好的计划,确保没有任何疏漏后,我这才继续和周梓萱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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