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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愛戀〉,1

[db:作者] 2025-08-16 17:35 5hhhhh 5390 ℃

爆豪獨自將森林外的結界重新設置,掛在樹木上的水晶燈曖昧地一閃一滅,遠遠看去,就像幽靈般漂浮於半空,審視著是否有不懷好意的入侵者。

這座不具名字的森林由翡翠的守護者亞紗管理,她時常為迷途的旅者指引出離開森林的路,也對不懷好意的掠奪者給予懲罰——鮮少人知道偏僻無人的林中一隅躺著孤零零的枯骨。

許多關於這片森林的傳言,村莊的大人頻頻向他們的孩子耳提面命,不要隨意地靠近森林,甚至捏造出貪婪的魔鬼會吞噬不聽話的幼小靈魂的床邊故事。

除了有心人之外。

自綠谷來後,儘管屈指可數,來訪這座偏僻的森林的人也變多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報酬若是一個人三輩子也花不完的金額,哪怕是手背會被穿了個洞,有心人依舊趨之若鶩。

距離上一次的猩紅之月,倫敦已經慢慢走入夏季的尾聲,轉眼猩紅之月又即將到來。

數天前,那幾個被帶回魔法機構處置的流浪盜賊,在公審部糖果與鞭子的雙重攻勢下吐露了他們雇主的身份,那是個未被記錄在檔案裡的名字。也可能是偽造的假名。

爆豪拍去白手套上的灰塵,屈起長指壓在下唇邊緣。

他們雖然行事魯莽,卻有充足的事前準備。就算那幾個人能力水準,在爆豪眼裡皆是低劣的程度,他們卻特別準備了可以消除魔力的藥物阻撓他的追蹤。

——那種藥物,不是魔法師或魔術師是做不出來的。

爆豪慢步越過森林的限界,暮色的法袍拖曳在枯枝綠葉上頭發出細弱的沙沙聲,擋在面前的垂幕並不阻礙他的前行。

進入森林之後,大半視野盡是灰濛濛的迷霧,像是被香菸煙霧繚繞的地下酒吧,枝頭相觸的茂密林木遮蔽了天空射下的光,肺部吸入霧氣裡稀疏的冷意,爆豪在迷霧之中不偏不倚地前進。

大概走了近十分鐘的路程,他停下腳步,卻不是因為他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他向著空無一人的地方開口嘲弄「堂堂翡翠的守護者何時改行當起了跟蹤狂?」

「小勝己。」清冷的聲線劈開凍結的空氣。

「不愧是馬加錫亞一族的鼻子,任何氣味都瞞不過小勝己。」

聽聞聲源的爆豪回頭,那可愛的稱呼令淺色的眉毛皺成一團,知道出言抗議不過是白費唇舌,但那稱呼聽了這麼多次仍是難以習慣。

跟廢久所喊的小勝——完全不同。

朝他走來的纖細影子帶動風的流動,散走遮蔽視線的迷霧,女子眨動一雙靈動的眼珠,秀氣可愛的五官帶著一點像是青蛙的輪廓。

「一段時間未見了,亞紗。還是我應該繼續叫妳梅雨・蛙吹?」爆豪掀開遮蔽面容的緋布,輕聲喊出對方的身份。

「⋯⋯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女子食指習慣性地點在頰邊,深瞳裡眼波蕩漾,「畢竟是那個人替我取的名字啊⋯⋯所以我很高興小勝己還記得。」

亞紗還在外歷練時,曾偽裝人類成為爆豪的同班同學。爆豪也是後來才得知,替亞紗隱瞞身份的人還有他們的班導師。

「是嗎?那麼心情愉悅的翡翠之主——妳還打不打算解釋妳剛才的跟蹤行為?」

亞紗被問得一怔,她盯著爆豪,一會忽然笑了起來。

「你比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早了十分鐘。」她沒有正面回應,還扔了一顆變化球回來。

「妳想說什麼。」深深蹙眉。

「也沒什麼——只是我現在更確定了一件事。」她笑得更燦爛了。

「小勝己果然很寵愛自己的徒弟。」

反駁的話噎在喉間進退難行,爆豪偏著頭咋了一聲囉唆。不擅長說謊的脖頸有點微紅。

「別廢話——東西呢?」

「當然是做好了才請你來的。」亞紗在走近時手裡多了顆琉璃珠子,她放進爆豪伸來的手心,「這些是書跟魔法器材,我想會很適合你的弟子使用,只是要記得打開時得找個稍微空曠一點的地方,知道小勝己家有新來的孩子,我忍不住多塞了很多東西。」

無視爆豪那雙彷彿在說別把他家當垃圾場的目光,亞紗接續著道,「還有,你要的器物。」

被打開的素色的方盒裡,裝著形狀中空的半透明翡翠色圓環,玉環被赤紅的結繩緊緊繫著,剛好是一個年輕男孩的脖圍可以套下的寬度。

「由創造的魔女費時三個多月製作出來的器物,我想是沒有什麼好挑剃的。」

爆豪接過盒子後也同意了亞紗的話。

「確實完美。」

玉石發出來的能量乍看之下是潺潺細水,卻能穩定的協助「無」將體內龐大的魔力轉換成可以自由使用的能量。因為綠谷的體質差勁,任何不謹慎的動作,都有可能使他體內的魔法迴路崩壞。爆豪才想到要準備適合綠谷使用的器物。

這段日子爆豪也堅持要綠谷每日做足冥想這類的基本練習,這些綠谷都有乖乖做到。

透落零星穿過樹葉的灑下的光點,玉環在爆豪的手中彷彿被鍍成了透明,細眼一看,翡翠之中包裹著一顆的內斂的朱紅。

「八百萬依照了你的要求,將你母親的遺物留在裡面,如果⋯⋯你失控了,路西法眼睛眼睛會告訴小綠谷該怎麼做的。即使,是對你出手。」

「⋯⋯謝謝。」須臾的遲疑,爆豪闔上耀眼奪目的器物,他們四周像是被突然關掉了燈,視野一下子黯淡了許多。

「只是,小綠谷要是知道你這麼做⋯⋯」

過去以來由梅雨代為保管的路西法眼睛,和爆豪身上的惡魔血液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有人說半惡魔的誕生即是愛的詛咒,注入了出生的喜悅與死亡的悲痛,短命而無一善終的悲劇。

「那是作為我的弟子,他應盡的責任。」

嘴上說得瀟灑,腦海浮現的卻是綠谷淚流滿面用雙手緊緊捉住自己,如何責罵都不願放下的傻樣,也只有那樣單純的孩子,才能輕而易舉說出犧牲自己也無所謂的話來。

所以爆豪比誰都知道——即便綠谷埋怨他,也絕對不可能討厭他。

擁有對方的喜歡的人才能變得自私。

「老實說,我很羨慕小勝己。」

「什麼?」

「有了新的家人,小勝己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真正的人跟人偶,還是有差的,對吧?」還是沒有忍住遺憾的嘆息。

由於翡翠後裔與生俱來與神樹共存的使命,他們的壽命近乎橫跨世紀,能夠孕育同伴的壽果數百年才有一顆,於是同伴稀少的翡翠族為了解決孤單,他們習慣借用神樹的力量創造出自己的分身,陪伴一生漫長又孤寂的時光。

亞紗用了她喜愛的名字為分身取名,小吹是她珍貴的家人,所以她可以理解爆豪為綠谷處處著想的那份心情。時間醞釀情感,如果還能擁有更多更多的時間,總有一天,小勝己一定會比她所想的還要更加幸福。

「總而言之,我欠妳一次人情。」

委託創造魔女製作的器物,是透過亞紗的人情得到的優先待遇,這點爆豪打從心底感謝她的幫忙。

爆豪將緋綾覆回面前。

「那麼,我先回去了。」

「慢走。」在離去前,亞紗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這麼急,小勝己是趕著要去哪裡嗎?」

「午飯時間到了。」

卻是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圍繞著他們的霧氣散得差不多,零碎的陽光穿過樹葉在草地打出斑斕的紋路,森林的聲音鳥兒的啾鳴與叫得撕心裂肺的蟬聲,在他們頭頂上看不見的天空,那裡的太陽已經走到了正中午的位置。

「再見,亞紗。我可不想錯過弟子為他老師的第一次下廚。」對他而言是足夠重要的事了。

亞紗慢半拍地點頭,她總算跟上了爆豪的思路,「我會等待你的信鴿。」

爆豪背著她擺手道別,看著緋色的影子漸漸消失在林木之間,仍站在原地的亞紗用食指抵住嘴唇,思索她剛才眼角一閃而逝間捕捉到的畫面。

——剛才小勝己的嘴角,是不是笑了?

綠谷朦朧的記憶裡充斥著一股熟稔安心的味道。

那時候他對家的記憶還有著完整的形狀,他們住在一間坪數窄小但是足夠兩個人生活的小小公寓,只要他推開房間的門,就可以輕易在客廳或是廚房裡找到母親忙碌的背影。

母親還會陪著他玩那個年紀的男孩子間流行不已的英雄遊戲。

她披著薄被躲在角落,假裝自己是落難的受害者,等待綠谷穿著她親手縫製的兔子超人服裝,高聲大喊「我來了!」賣力揮動短小的四肢,解決掉不存在的敵人。

綠谷最後一定會衝進母親暖呼呼的懷抱,結束這場充滿歡笑聲的英雄遊戲。然後他們會一起窩在破舊的矮桌邊依偎著吃飯,母親擁著他的觸感像柔軟綿人的大熊玩偶,但玩偶沒有母親那樣舒服的香味跟溫度。

「哎呀呀,又吃成了這樣。」

沾黏在嘴邊的米粒被溫柔地拭去,寵溺而非責備地唸著他。

原來他記憶中的母親還有過那樣美好的時候嗎?

「媽媽⋯⋯」

綠谷聽見瓷碗碰撞的聲音,睫毛顫動,一雙還帶著水氣的眼珠視線矇矓地看見有人走近餐桌,他溫吞地從餐桌上撐起腦袋,傻愣愣地盯著鵝黃色的身影,彷彿與母親的輪廓重疊在一起。

「睡迷糊了?」

頰肉一痛,臉被爆豪玩弄似地捏了一把,綠谷揉揉眼睛試著打起精神,忍不住打出小呵欠。

「歡迎回來⋯⋯」

嚴格說來已經是下午了,但爆豪出門前說了他會回來,綠谷便坐在餐桌這等著他,途中不小心地睡著。

起因是某個他在書房裡打轉的下午,爆豪要綠谷到書房找出他需要的書——這讓綠谷吃盡了苦頭,因為書實在是太多了,幾乎擺滿四面牆的書櫃甚至還有軌道的二層設計。

當他的雙手沾滿灰塵,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翻到爆豪要的書,綠谷懷著肯定又會被責罵心情,拖拖拉拉地抽出了它,許是力道過大,連帶擺在旁邊的書也一併被抽出來,砰地落到地上。

當下綠谷第一時間緊張地撿起,想檢查有沒有凹折到的地方,但在那之前,熟悉的日文漢字先引開了他的注意,從陳舊的質感與稍微脫落的書背可見曾被多次翻閱。

逼真的彩色照片寫著關於日本家常料理的食譜。

他遲來的意識到爆豪其實是個日本人,就算在他們的餐桌上較常出現的是麵包馬鈴薯跟烤魚——綠谷對他的老師的好奇心永遠不嫌少,平時看習慣爆豪書寫體的字跡,原來日文字也是同樣的好看,端正俐落的字體有他心細與果決的一面,筆記做的不多,但足夠讓綠谷花一小段時間慢慢欣賞。

「做飯?」

陷進英國椅的修長雙腿交叉疊起,由於綠谷忽然的提議,爆豪暫時放下手裡正在閱讀的書,好奇抬頭看向他。

綠谷面紅耳赤地點頭。

「是、是的⋯⋯可以嗎?」

面對一個擅長下廚、而且對嗅覺味覺都格外敏感的人提出這個要求,需要的臉皮可不怎麼薄。被毒辣拒絕也是在綠谷的意料中,因此他沒想到爆豪會一口答應。

「好啊。」

「好⋯⋯哎?!」

然而爆豪考量的跟他截然不同,手指在腿上的牛皮書上點了點。

「我最近要你看了那本基礎藥草學對吧?使用正確的比例跟配方,同樣的材料既可成解藥也能成毒藥——料理亦是,但是食材的容錯率更高了一點,在正式練習調劑藥物之前,拿料理當作練習也好。」

「我⋯⋯我知道了,我會盡力去做的。」

聽了那正經八百的說詞,綠谷單純想要做飯給心上人吃的甜蜜情懷差點被破壞殆盡,顧著自己糾結的綠谷錯過了爆豪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笑意。

姑且不論爆豪那時的微笑看起來比較像是等著看綠谷出糗。

在綠谷恍惚之間爆豪已經掀開了鍋蓋,滿溢而出的牛肉香氣頓時充斥著空間,淡漠的嘴角在往鍋子裡看後無聲揚起。

綠谷難為情地別開視線,他當然知道爆豪在笑什麼。

不善刀工所切出來的馬鈴薯跟蘿蔔像是被凌虐過似的碎狀,大小不一,因為被洋蔥刺激的大蒜素逼出的淚水害他差點切到自己的手,綠谷不會忘記下鍋時噴濺上來的油花因為沾了水珠,發出有點像是小爆竹的霹啪聲響——很可怕。

幸好除了外觀可能有些差強人意,比例靠著量杯還是可以過關的,只要別把糖跟鹽搞混——看來是沒有。

「怎⋯⋯怎麼樣?」

「就第一次來說勉強及格⋯⋯然後這味道,是味噌吧?」爆豪的味覺敏銳,這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他。

「是的!」被稱讚的喜悅遠遠超過能力不足的懊惱,綠谷羞赧的傻笑,搔著臉頰訥訥解釋。

「其實⋯⋯馬鈴薯燉肉是母親最喜歡的料理,會加味噌也是母親的習慣——」

綠谷腦中浮出的是幼時的他張開小手推開老舊的鐵門,熟悉的香氣就會撲鼻而來。

而現在的他推開門,便能看見爆豪站在前方,靜靜地等待他靠近。

綠谷急忙補上一句,「但我不知道該加多少份量,也許有點太鹹了?」

「不會⋯⋯很剛好。」

說著說著綠谷才發現爆豪停下吃飯的動作,用一種疑惑的眼光盯著自己,綠谷摸著自己的臉以為是沾上了什麼東西,「⋯⋯老師?」

爆豪淡淡收回視線,他將湯杓放置桌面,起身走到吧檯替自己沖了杯咖啡。

「鮮少聽你主動提起有關你母親的事。」

「是⋯⋯是這樣嗎?」綠谷一驚,「那是因為——大概是、最近常常夢到小時候——」

叩。「你緊張什麼?」從吧檯走回來的爆豪手裡多了一只馬克杯,他把溫熱的牛奶遞給綠谷,對綠谷緊張扭手的反應感到有趣。

「廢久,你這傢伙⋯⋯最近臉上笑容,變多了啊。」

當時在高台上面無表情如失去靈魂的人偶彷彿錯覺,重新拾回綠谷臉上的喜悅跟悲傷,爆豪很清楚,這才是原本的他。

綠谷緩緩握著那隻給予他一切支柱的手掌心。

「那是因為⋯⋯有老師陪在我身邊,總是遇上令人快樂的事情。」

「好希望一輩子都待在老師的身邊。」

說完才想到害羞,粉紅色的紅暈爬上脖子,還有不敢再對著爆豪的臉頰。

爆豪揚著嘴角看著他挑起一眉。他接受了這個稱不上是引誘的⋯⋯挑逗。

「廢久的這張小嘴⋯⋯變得很會說話了?」他放低語氣,以嘲弄的口吻掩飾紅色眼珠裡須臾湧上的情緒。

「老師⋯⋯唔⋯⋯」

脫去白手套的食指在綠谷羞赧迴避的唇邊磨蹭,唇瓣上的奶漬把綠谷的嘴巴弄得晶瑩發亮,在綠谷想要開口求饒的剎那,爆豪抬高他的下巴,低頭將那圈痕跡舔掉。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綠谷張嘴迎合了爆豪的貼近,趴睡時弄得有些凌亂的領口露出他細緻好看的鎖骨,毛衣在接吻的過程被爆豪拉直雙臂後脫掉,臀部被抱著抵上桌沿時,綠谷想起那鍋他努力了一個上午的成果。

「那個,午飯——」

「你已經吃飽了。」

從襯衫下擺探入的手指摸到綠谷微微鼓起的肚皮,可想而知綠谷為了這頓午餐,把多少捨不得浪費扔掉的失敗品留在他的肚子裡。

「但我還沒。」

綠谷的雙眼被他的手按著後仰,他們就著接吻的姿勢,交疊的半個身子雙雙後傾向桌面。粉色的乳珠被指腹揉捏著,已然半裸的綠谷呵著熱氣貼近爆豪的側臉,有些試探地開口。

「我⋯⋯我以後還可不可以繼續做飯給你吃⋯⋯?」

綠谷在換氣時勉強找到說話的空檔,但又被不打招呼就從後方強硬探入的指頭擰碎了句子。

「唔嗯、小勝⋯⋯」

他的腦海中還有這樣的畫面。

爆豪回到家的那一刻,他就在這個位置等待他,看著他以放鬆的表情走入餐廳,或許坐上椅子的他還是會嫌棄他的料理,可還是會默默將成品全部吃光。

這樣的畫面,他還想要再看一次⋯⋯不,是很多很多次。

「嗯。」

就依你高興。

以這聲應允為槍響,綠谷閉上眼遮住染上淡紅的眼尾。他主動抬高雙腿夾緊爆豪的腰側,休息過幾天的身體恢復過往的緊實,在承受異物入侵時艱難地吞吐出濕潤的愛液,爆豪饒有興致地享受綠谷漸漸適應的過程,逐入漸進的三指在溫暖舒服的軟肉裡抽插旋轉。

綠谷泛白的指尖忍不住抓緊身下的桌巾,在爆豪手裡一個突入的瞬間激動地拉扯,擺在桌巾上的餐盤因此被甩到桌沿,綠谷驚慌地伸手,但在瓷器落到地板碎裂之前,爆豪用一個響指把桌上礙事的餐具都扔進了後頭的廚房。

爆豪握著綠谷的雙手固定在頭頂的上方,另一隻猛然從後穴抽出,嫩莖的馬眼激射出雪白的液體,在爆豪的黑西裝褲上分外明顯。

「啊⋯⋯哈啊⋯⋯小勝!小勝⋯⋯」

半裸的軀體橫陳於眼前,氤氳著淺淺水霧的綠眸渴求地望著他,五指交握的瞬間沒入綠谷溫暖濕熱的體內,舒服至極的剎那爆豪想起綠谷剛說過的話。

他說⋯⋯好希望一輩子都待在老師的身邊。

爆豪難以忘記猩紅之月那次的親密接觸。

以往他都是在猩紅之月出現的日子,請託魔法機構的藥劑師製作可以抑制惡魔化的藥劑,那種藥劑會把他體內的魔力削減至普通人的程度,魔力之於魔術師等同生命的泉水,在那種狀態下使用魔法,彷彿是在把自己的壽命當作水一樣潑灑出去。

之後因為魔力的不足,他被惡魔的血液侵蝕,屬於人類部分的知覺清楚感覺到剩下半個靈魂的疼痛哀嚎,更失去理智地對綠谷做出了粗暴的行為。

無論是什麼樣的生命失去半個靈魂,皆不久於世。

這也是為什麼綠谷以往迎接的,總是爆豪強撐著面色慘白的臉回家的畫面。

半惡魔的一生注定短暫。

「⋯⋯小勝?」

爆豪低頭咬開綠谷半闔的嘴唇,反覆舔吮的使唇色漾著嫣紅的色澤,從綠谷口腔裡亦或是身體裡散發出來的甜膩氣息⋯⋯「無」就像毒藥一樣,一旦品嚐過就會忍不住有第二次、第三次⋯⋯漸漸地開始感覺無法放手,身心都成為無的俘虜。

他半撐起身體使綠谷以為他想變換姿勢,遭到猛然衝撞深處的搗弄,綠谷措手不及地高聲呻吟,無法反抗地將嘴巴張得更開,舌尖互相摩擦的前端有些發麻,綠谷從粗魯的親吻感受到爆豪壓抑著不言而喻的怒氣,卻不能理解是為何。

彷彿被揭穿了什麼似的——綠谷夢地睜大眼珠,生理性的淚水撲簌簌地墜出眼眶。

「不、不要⋯⋯太過分了!」

「這樣下去我會、我會⋯⋯壞掉的⋯⋯!」

被各種刁鑽的角度突入的後庭緊咬著粗壯的入侵者,又被汩汩流淌的大量體液滑出體外,絨絲般柔軟緊緻的包覆感有著少年經驗有限的青澀,佈滿水氣的眼眸對上充血紅瞳,洶湧如暴風雨浪潮的慾望將他們都沖離岸邊。

綠谷想抱著爆豪的後頸當作支撐點,卻被他惡意地拉到了彼此交合的位置,用手指感受是多麼火熱的東西正進出他的體內。

「等等⋯⋯小勝,別⋯⋯!」臉紅心跳地摸著鐵杵般的粗莖,更讓綠谷說不出話來的是,爆豪執起他沾滿愛液的手指,一根根地仔細也充滿情色意味地舔吮起來。

被迫欣賞眼前的辛辣畫面,爆豪親吻他手心疤痕的方式,彷彿在模仿著身下被狠戾抽撞擊的嫩穴,察覺出這點的綠谷不由自主地縮緊甬道,紅腫的小嘴難受的呻吟。

綠谷晃著頭哭喊求饒,「請你停下來⋯⋯」

「哦?」

爆豪還真的依言放緩了速度,他放開綠谷的手,改為掐住他軟綿纖細的腰肢,慢條斯理地從濕熱禁地裡退出,綠谷頓時露出緊張不安的眼神,尤其是穴口被燙熱的傘狀粗物刻意地在出入口打圈磨擦,受到刺激的後庭因此分泌出更多體液,噗哧噗哧的煽情配樂近在耳邊。

躺在餐桌上的綠谷不自覺是道美味的肉色饗宴。

「嗚⋯⋯」攀附在爆豪精壯腰側的大腿忍不住顫抖著夾緊,將還在外頭遊蕩的熾鐵壓近自己,卻是不得其門而入。

「怎麼?一副難受的樣子?」修長的五指輕鬆地包覆住綠谷兩塊彈性十足的臀肉,感受兩股間令人憐愛的打顫,爆豪只需稍微地在周圍輕輕愛撫,脆弱不堪的後庭自然地流瀉出更多的體液,綠谷更是無法自拔地喊出誘人的喘息。

「小勝⋯⋯求求你。」綠谷抬高雙手,用踰矩的力道扯著他頸脖靠近,彼此的汗水交融在一塊,只差一點點的距離,他就可以吻上對方薄涼的唇瓣。

「好想要⋯⋯」

秀氣的眉頭輕蹙。綠谷的話語卡在一個進退不得、想說卻又難以啟齒的錯音。

「要什麼?」爆豪伸出拇指點在他的兩片唇瓣之間,半掩的紅瞳凝視即將破繭而出的興奮,低啞的魔性嗓音在他耳邊滑過,「說出來⋯⋯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我⋯⋯」眼淚愈流愈急促,模糊他眼裡爆豪的輪廓,綠谷動作遲鈍地抬高屁股,燒紅著一張小臉,指尖巍巍掰開他早就搔癢得近乎疼痛的後穴。

綠谷的情慾都是爆豪教會給他的,該怎麼讓自己⋯⋯讓老師更舒服,綠谷滿腦子只剩下這個念頭。

「用老師的⋯⋯小勝的那裡,填滿廢久的小穴⋯⋯」說完,綠谷強壓下所有一湧而出的羞憤,瞅準爆豪線條優美的肩膀咬了下去。

嘶!

「嗚⋯⋯嗚嗚⋯⋯」在體內橫行的粗獷硬物雖然速度緩慢,卻是力道十足地貫穿了自己。綠谷用力咬緊牙根,把滿溢的羞恥全都灌注在牙間狠咬的力道,也隱蔽掉大部分的吟哦。

爆豪扯著綠谷後腦蓬鬆的捲髮拉開,在他側頸回敬一道深刻見血的齒痕,再次以一個挺進,將自己的分身抵入緊緊包覆著慾望的溫床。

綠谷不知道望在爆豪眼中,他喘息時的樣子有多可愛。

他激動地哭了起來,眼眶已經紅腫發疼,身體卻是對粗暴的對待有了反應,腰配合著爆豪的律動前後晃動,溫熱燙人的體液噴灑得桌面都是,實心木製成的餐桌被撞得搖搖晃晃,受猛烈的撞擊發出吱啞的呻吟,半片的桌巾被綠谷扯落至地,還有原先還穿在他們身上的衣物,室內飄散著與食物香氣混雜一塊的淫靡氣味。

甜膩糾纏的吻、緊緊相貼的肢體碰觸,爆豪抹開綠谷額頭沁出的汗水,他抬高綠谷的一條腿,衝著那個極致的點位,一次又一次地將綠谷的神志撞得飛遠。

綠谷隱隱覺得自己不能在這時候失去意識。

除了第一次的擦槍走火,爆豪已經鮮少會用如此激烈的性愛方式折磨他,儘管目的是為了補充魔力,但對綠谷而言並不只如此,向來單方面被贈與的自己也可以回報他嗎?就算他們抱持的情感不同也無妨,綠谷潛意識地追尋著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目標的答案。

從那對美麗的緋色眼珠裡看見自己的倒影,比起最初相遇的那時,現在的他已經變得越來越貪心。

然而不等綠谷開口,爆豪帶著厚繭的指腹握上他默默淌出黏汁的嫩莖,最敏感的地方被人一手掌握並技巧十足地來回摩擦,快感迅速傳遍四肢百駭,連同在他小腹內的熾鐵都感覺到驚人的收緊,絮亂的呼吸無法供給完整的氧氣,在最舒服的那瞬間視線飛騰。

兩人皆精疲力竭地在被燦爛填滿的大片空白中緩緩落地。

綠谷記不得自己在餐桌上被要了多少次,背部被硬邦邦的桌面咯得難受抗議,被爆豪那樣粗暴的力道凌虐,中間可能不小心昏過去了也不清楚。

意識比較清醒的時候,身體已經沒有了黏膩的感覺,渾身清爽。

他們在綠谷的房間裡,暖呼呼的熱氣吹拂著腦袋,將濕重的髮絲變得柔順,綠谷靠著爆豪的穩定跳動的胸膛,一點也不想動了。

窗外的光色從明亮轉向西沉,陽光斜斜地灑進室內,穿過精緻的紗窗將室內烘得溫柔保暖。

綠谷迷迷糊糊地在爆豪懷裡扭了扭,身材矮了爆豪一顆頭的他,毛茸茸的捲髮正好蹭著爆豪稜角分明的下巴。

綠谷很喜歡這樣的溫存。有膽子任性撒嬌也不怕被拒絕,滿足過後的爆豪脾氣變得柔軟體貼,眼角不再那麼的嚴肅並沾帶銳刺,光是這樣就足夠讓認識他的人瞠目結舌,哪還能想像得到爆豪溫柔安撫他人入睡的溫柔舉動。

「小⋯⋯老師。」

喊著兩種稱呼方式,有時候綠谷也會錯亂。

有一次他因為太過緊張,不小心在魔法機構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喊錯了,當下爆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冷靜如常地回應他問題,直到切島先生默默的從轉角處探出頭來,一對眼睛像是要噴出來似的盯著爆豪,他重複了一遍那聽起來親暱又可愛的稱呼,然後是不顧一切地大笑。

那天魔法機構的牆面多了一道切島先生體型形狀的破洞。綠谷後來才知道,爆豪那逢人就劈的反應其實是少年時就有的習慣,後來能變得像現在這樣沉著冷靜應對各種事,也是他的熟人過去未能想像到的。

而綠谷不知道的是,因為他這個無心的小失誤,「小勝」這個暱稱迅速在魔法機構內傳開,他更沒想到熟識爆豪的人之中,除了切島先生之外,還會有其他膽子斗大的人敢直接在爆豪的面前拿這個稱呼開玩笑。

那之後又多了兩個人形破洞跟炸毀地面的損失費用——不過比起綠谷被買下的天價,這點金錢相形之下也沒什麼值得計較的了。

腦中閃過那段冗長追想的同時,綠谷的兩隻綠瞳神色流轉,安靜欣賞起爆豪垂眼為他吹髮的模樣。他的老師有如一般青年人會有的修長體態,加上平時鍛鍊的功夫,全身的肌肉在行動時,從正裝呈現出恰到好處的精壯,更別說是把衣服脫下之後了。綠谷的經驗不多,後來才知道那樣好看的線條原來叫作人魚線。

魔術師一年四季向來穿著那象徵性的袍子,長年被保護在布料底下的身體膚色帶著一點無謂的精緻感,還有那雙習慣戴上白手套的五指,像被保護在防塵罩內的藝術品,雖然平時多是毫不留情地對他做出粗暴的舉動,但偶爾也會像現在這樣,輕柔地穿入他髮隙間。

這不是爆豪第一次為他吹髮,儘管次數仍在屈指可數之間,爆豪做起來卻是無微不至的得心應手。

總是能在各種方面看出爆豪跟表面所見截然不同的反差,其實綠谷無所謂爆豪怎麼對他,只是待在他身邊,他便會忍不住想著⋯⋯

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呢。

「廢久。」

耳際的呼喚使綠谷從著迷的目光中清醒一半,他眨眨眼,裝模作樣地把視線飄移到不遠處的書桌那邊。

他轉了個半圈,被輕手輕腳地抱上床沿,其實爆豪很早就發現綠谷恢復意識,被那雙火熱的視線盯得躁意微出才忍不住出聲,他可不想像上次一樣,做到清晨微光灑入寢室才要入睡。

從他的視角向下看去,被烙下齒痕的後頸隱約被器物遮掩,綠谷被他專注的目光拽著移不開眼,注意到爆豪身上完整的裝束,他困惑地發出綿延帶倦意的詢問,「老師,你要出門嗎⋯⋯?」

看綠谷那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爆豪半推著他躺下,畢竟他這次確實是沒什麼克制的,從綠谷那裡補充了非常大量的魔力。

他替綠谷掖好被單,「今天拿止咳藥給村長爺爺,一會就回來。」

「對哦⋯⋯」綠谷想起來了,那藥還是他昨天窩在爆豪身邊觀摩做好的。

綠谷本想強行打起精神陪著爆豪出門,但不知怎的身體一沾上床就捨不得離開了,眼皮再度打起架來,連聲音都像是泡沫般模糊不清。

「請早點回來。」他在半睡半醒之間向爆豪請求著。

「睡吧。」

來自夕陽的茶色餘暉正好傾斜著幽微的光,將爆豪起身的影子留在柔軟的地毯上,他看著綠谷追隨的目光漸趨閉合,爆豪頓了一下,彎腰在綠谷潔白的額際輕輕一吻。

離去前,爆豪再度回頭看了一眼這幅安穩的帛畫。

這樣似乎也不賴,腦中不禁閃過這樣的想法。

大概是因為他還不曾向任何人告白。

爆豪在入夜前抵達山腳的村莊,寥寥數人的街道很安靜,家家戶戶都在為了晚餐做準備,熱鬧與人聲都留在了四面窗內橙黃色的燈光裡。

村長家在村莊裡有些偏遠的位置,四周大片的田地是年老的村長爺爺退休後的娛樂,上次也收成了許多的蕃茄贈給爆豪,那是沒有人分著絕對是會吃到難受的份量,而為了不讓綠谷吃膩,他還認真的花了很多心思在變化口味。

思緒走到這裡,爆豪不免對自己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不自覺地又想到了綠谷。

一個人時不會有的顧慮在最近時常地浮現,偶爾爆豪會以為自己在玩一場扮家家酒,原先只是想擁有一個弟子的他,在看到綠谷臉上的情緒變得越來越豐富後,反而逐漸有了遲疑,因為不能再像以往一樣,用一條筆直鐵絲規劃幼苗該生長的方向。

曾經被切島取笑過是金屋藏嬌的照顧跟保護,爆豪自然是已經不再那麼做了,是他把綠谷帶進魔術師的世界裡,但他也必須開始考慮起,該如何讓他回到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他不在了。潛意識不斷以此為中心思考著,爆豪沒有理由不去考量更遙遠的日子——尤其是在跟綠谷發生關係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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