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07.〈再見〉

[db:作者] 2025-08-16 17:35 5hhhhh 3880 ℃

綠谷覺得自己像張輕薄的紙片,風一吹便輕易地飄了起來。

穿透頸側的銳刃一閃而逝,他因此被奪去說話的能力,連想為那樣的疼痛尖叫出聲都做不到。敵不過地心引力的紙片,只能無力地傾倒墜落,他知道摔在石頭地板上會有多疼,不想哀痛的念頭剛浮現而出,他便被人安穩地抱進懷裡。

他被微微帶刺的濕熱軟舌舔過的脖頸,松子的氣味好像讓他舒服了一點。

至少這樣子比他結束共感脫離幻覺後,還難受反胃地吐了滿地要好得多。

他不禁這麼想。

能再度回到這片空白,是綠谷沒想過的,那一點點反應不及的徬徨無措,在看見了綠谷引子時意外地消退了下去。

好像他早就猜到了她還會在那裡。或許並不是為了等他,至少,她還不急著離開。

「媽媽。」

滿目愁容的美麗五官望了過來,彷彿用同一柄熔具打製出來的容貌,即使站在鏡子的兩邊互看彼此的輪廓,也不能解釋他們明明站得靠近卻又無比遙遠的關係。

這次他不再被那扇厚重的玻璃窗擋在屋內,擁著與她持平的視線的身高,當綠谷引子毅然決然地仰面朝後倒去,綠谷也做出了試圖改變過去的行動。

「媽媽!」

他奔跑、衝刺,頭一次膽敢與時間比拼誰的速度更快,他以為自己勾不到那隻冷得通透的手,直到他的身體重重砸上欄杆,為了阻止下墜,他不得不用身體抵著發繡的欄杆,然而迅速麻痺的手指告訴他,他支撐不了多久。

綠谷發出痛苦的呻吟,而綠谷引子抬頭仰望著他,乾枯的嗓音像摩擦的黑板令人頭皮發顫。「如果沒有生下你就好了。」

綠谷很清楚,眼前的綠谷引子,確實是他記憶中的模樣⋯⋯也說出了那樣的話。

「⋯⋯媽媽。」

扁啞的聲線裡有太多想要隱藏的情緒,沒有成功的是他眼眶裡承受不住的重量,悲傷一滴滴落在綠谷引子無動於衷的臉頰。

「那個時候⋯⋯沒有理解妳的痛苦,真的很對不起。」

這並不是真正的綠谷引子。

因為他在內心期待著一個母親完美的模樣,所以綠谷引子才會如他所願地出現在面前。

長年沒有得到休息的褐黃皮膚形同枯槁,為了奔波而不得不散亂成團的長髮僅能隨意盤起,即使已經疲憊得連談話都有氣無力,依然把她剩餘不多的時間都花費在他身上。

有關於馬鈴薯燉肉的氣味,也是那個時候烙印在他記憶裡的吧。

——如果沒有生下你就好了。

綠谷引子逐漸乾皺的嘴唇一開一闔,綠谷沒辦法摀住自己的耳朵,潰堤的悲傷是因為他已經想起那句話的後續。

——就不會讓你承受那麼多的寂寞了。

若是語言也能成化作尖銳的凌遲,那一定是雙向通行的。

作為「無」出生的他,從小就能看見許多旁人無法識別之物,最初身邊的人還會把他無故的驚嚇當作是一種膽小鬼的表現,不揣帶惡意的恥笑後依然對他伸出友好的手心。

然而一次、兩次⋯⋯三次過去,喊著狼來了的少年不再受人信任,但是無人知道少年其實從未說過謊,狼群就埋伏在他心裡,身邊卻沒有獵人能夠解救他。

綠谷引子也束手無策。

即使她用盡全身的愛去保護綠谷,也無法明白當綠谷看見貪食鬼佔據他的桌位,吃掉他期待已久的早餐時臉上的畏懼;當綠谷滿懷欣喜地想要接過她做好的花圈,卻因為妖怪據於上頭,而下意識驚恐地出手將花圈拍毀在地;當綠谷拿出美工刀對著大腿割下深淺不一的傷口——

焦慮迫使綠谷的眼裡不再有光,母子兩個人的時間便停止了運轉,彷彿被立可白塗粗魯抹過的痕跡,留下醜陋地的痕跡。

如今只剩下綠谷的時間,慢慢地被撥動回到正軌,滴答滴答轉動著單薄的頻率。

跨過不幸與那個人相遇。

綠谷不由自主想起自己被送進黑市,他像商品一樣地被推上高檯,在拍賣官的台哄聲中,他被不斷飆升的價格簇擁,無數的人也在欣賞著他臉上的絕望。

所以當有人無預警踩碎了他眼裡的空洞,將一簇明火帶至他的面前,揮手毀掉他身上的枷鎖,用理所當然的口吻告訴他⋯⋯

——這裡以後也是你的家。

宛如一棵繁榮茂密的樹,被填入新的形容詞之後,漸漸長到了無法連根拔起的地步。作為商品的他所不敢奢求的事物,因為那個人的縱容,他已經變得會對他的隱瞞而感到不滿。

還有許多沒有解答的疑問句仍暫時停駐在葉梢上。

他想看親眼看著這棵樹,開花結果。

「⋯⋯謝謝妳,讓我誕生在這個世界。我愛妳。」

這是綠谷唯一一次,也是對幻影最後一次的告白。

「所以⋯⋯再見了。」

綠谷鬆開了手。

與自己血液裡最接近的事物如慢速播放般的遠去,手臂不再緊繃,彷彿鬆了一口氣。

綠谷感到難受的屏息,那瞬間他似乎看到那張與他相似的臉孔,勾起了熟悉的微笑,無法解釋的衝動強烈催鼓著綠谷再一次地去握住她的手。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血腥味慢慢地衝斥著鼻腔,他知道自己終究是要回去的。

綠谷跪坐在地,好久之後才聽見自己的痛聲大哭。

「小勝!」

身體被來不及煞車的外力衝撞在懷,他被綠絨絨的腦袋緊緊地抱著,因此停住就要咬噬而下的動作。

「廢⋯⋯久⋯⋯」

巨的聲音聽起來嘶啞又尖銳,牠僵硬地彎曲著地的四肢,花了點時間才讓綠谷能完全進到他的視線裡,用力拽著牠胸前那塊皮毛的雙手傳來隱微的顫抖,暴露了綠谷眼裡的悲傷,這副模樣的他卻無法會意綠谷的痛苦。

「夠了,已經夠了⋯⋯我沒事,所以⋯⋯」綠谷喘口氣掩飾話語中濃厚的鼻音,「不要再做會讓自己受傷的事了⋯⋯好嗎?」

巨獸低下頭,彷彿是想要確認什麼般,鼻尖輕輕地抵在他的頰邊。

「廢久⋯⋯還活著?」

「嗯!」還埋在牠身上的腦袋點了點,才循著舒適的角度慢慢仰起,「雖然還有點痛⋯⋯但似乎很幸運的,只是跟死神大人擦肩而過⋯⋯」

「⋯⋯不要嚇我⋯⋯」

綠谷停頓了一秒,臉上多了一份無奈的微笑。

「⋯⋯小勝才是,突然變成這樣子⋯⋯嚇了我一跳。」

「無法理解。」

男人屈臥在他們的身後,身體破碎的他只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

「你是第一個⋯⋯完全不受我掌控的人。為什麼?」

他不明白。他明明看過了綠谷的記憶,像極了一張被擰皺的廢紙,處處都是雜亂無章的記號,密密麻麻的又像被捆打纏在一塊兒的毛線,奇妙的是它即使有些泛黃,卻十分地乾淨。

所以已經沒有能讓他添上一筆的地方了。

這就是他失敗的原因?

被撫平情緒的巨獸趴下身體,在綠谷的擁抱中發出酣睡的鼻息,外貌的轉換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而如今窩在綠谷的身邊,他已不再釋出震懾身心的壓迫。

綠谷稍微移動了下位置看向男人,猶豫了幾秒才開口。

「你、你⋯⋯還好嗎?」

彷彿只剩一縷孤魂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意料之外的關心使男人忍不住捧腹,跟之前要刻意使人反感的笑聲不同,這次的他似乎是真正的開懷大笑。

「有趣、有趣⋯⋯」他想舉手,才想到自己的手已經被咬斷,因此他只能用聳肩代替。

「事到如今我已無計可施,與其被魔法機構的人要挾處置,我更寧願自我了斷。何況我也沒有惡之炎那樣的好運⋯⋯撐不過這一次的猩紅之月了。」

男人第一次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惡魔姿態的爆豪,那毫無遮掩的視線,使綠谷無法輕鬆地應答。

「等⋯⋯請等一下!」

你還想說什麼?男人什麼也沒有的臉上,好像這麼寫著。

綠谷其實還沒想好要說什麼,但回神他已經把話說了出來。

「也許是我的自以為是⋯⋯但我覺得⋯⋯你的母親並不是不愛你。」

「她可能只是⋯⋯太寂寞了。沒有時間能繼續陪伴任何人。」

「⋯⋯原來如此。」

男人咯咯地笑著反駁。

「天真的『無』啊,梅菲斯特是不會寂寞的。因為她已經贏得了和上帝的賭局,擁有這輩子最忠心的僕人——父親是,而我亦是。」

綠谷並沒有立刻理解男人那句話的意思。他模仿著懷裡的溫度,一起閉上眼睛。

世界變得很安靜。

好幾天過去。

從封閉的偵訊室裡走出來,獲得解放的綠谷不禁吁出長長的一口氣,僵硬了幾小時的肩膀疲倦地垮下。

綠谷今天跑遍兩人份的流程,協助魔法機構將這起事件紀錄歸檔;另一方面也接受魔法機構的治療,而負責他的醫療師表示,他的身理跟心理都相當的穩定。

這幾個月來的紛紛擾擾,姑且算是有了一個好的結果。

「綠谷。」

紅色刺蝟頭的男人在走廊的另一頭,隔著一小段距離對他招手⋯⋯用他沒被打上石膏的那隻。

「辛苦了,剛結束?」

「嗯,準備要回去了。」

相互走近之後綠谷才發現,切島不只是手臂上的石膏,連頭上都綁上了繃帶,若不是他臉上一貫的笑容沒有褪色,否則這副傷痕累累的姿態,不論誰看了都要為他緊張。

就外傷來說,切島是他們三個人裡最嚴重的,被摔到牆上的那一下讓他事後躺了一天。

「切島先生呢?」

「如你所見。」他苦笑,擺動了下行動受限的那隻手,「正要去復原女孩那裡複診,出院時她跟我說再三天就可以拆掉了,希望不是騙我的。」

「噗嗤。」

綠谷有些不好意思地趕緊捂嘴,心想他是不是跟著某人學壞了,竟會對切島真情流露的困擾感到有趣。

「唔?怎麼了,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

「唔嗯⋯⋯沒什麼。那我回去了。」

「麻煩替我向爆豪打聲招呼!」

「我會的。」

告別切島,穿越返回英國的傳送陣,眼前又是那棟熟悉的白色建築。

恍若他第一次到來的那天,時間變成了夜晚,身邊只剩他,依舊被這幅情景打動。

遙遠的一輪明月提醒著他晚餐時間的到來,思考到該如何解決晚餐的問題時,又有點失望的發現其實自己還不餓。

最後他想到的還是爆豪出給他的作業。

那本可以拿來砸死人的基礎藥草學,他很早就讀完了,但約定好的實作課仍遲遲沒有開始。

「綠谷——你回來了嗎?」

快到門口的時候腦袋響起了聲音,綠谷訝異地抬頭,眼前並沒有任何人。

「瑪爾?」

「我找到他了。」薔薇花的妖精說。

「從你家裡出去的森林北方⋯⋯我把視野分享給你。」

綠谷立刻把背包丟到門口轉身就跑。

不被其他重量拖延的身體,原來可以像風一樣地奔跑起來。

「——在那裡。」

凝滯的空氣自然訴說著一股緊張的氣氛,瑪爾在參天巨樹的後頭等待他,與四周的翠綠不同,瑪爾在夜晚裡便是一支獨秀的花朵,不必言說的顯眼。

瑪爾對他招招手,指著漆黑的深處,「再過去就是亞紗大人的私人領地了,我沒辦法跟著你一起過去,但錫亞就在裡面。」

「謝謝你。」

綠谷碰了下他的鼻頭,多少安慰了瑪爾展現在臉上的難過。

「我在花園裡等你們回來!」

瑪爾在他身後大喊。

沒有減緩過奔跑速度的綠谷氣喘吁吁,直到前方不再有路,取代而之的是受圓滿月色寵的幸寬廣湖泊,與夜空相連成一面由繁星組成的鏡子。

也因為如此,綠谷才能一下子在湖邊找到,僅浮出半邊身體倚在岸上的爆豪。

「小勝!」

「⋯⋯廢久?」

爆豪沾著一點泥沙的側臉被捧起,他的聲音很輕,有種一碰即碎的錯覺。

「黃昏之後的森林很危險的啊,不是說過入夜之後就——」

「我好擔心你。」綠谷將額頭貼著他說。

爆豪因此打住訓言。

其實不必說出來綠谷也明白,爆豪何嘗又不是跟他一樣的心情。

他歎氣,「⋯⋯我有留下訊息。」

並不是憑空消失不見。

「我沒辦法對著一張紙條放心⋯⋯」

綠谷用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解釋,何況那張紙上只寫著「很快就回來」這種模稜兩可的話。

綠谷搖搖頭,問出他眼下更想知道的問題,「為什麼你會躺在這裡?」

「在教堂那次衝動的變化,使我體內的平衡崩壞了,於是在這裡做調整⋯⋯不久前才剛變回來。」

因為變化需要體力,即便恢復了人身,他仍像口枯井維持著沒有變化的角度。

「⋯⋯再靠近我一點。」

豐沛的魔力近在眼前,爆豪忍不住對他要求道。

綠谷沒說話,觸著爆豪的手卻是抽回,他安靜地退到一邊,在爆豪看不到的地方傳來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剛湧現出來的困惑跟不解,則在綠谷重新回到他身邊後得到了解答。

夜晚的冷意立刻將暴露的身軀團團包圍,綠谷深吸一口氣踩入湖中,將半個身體跟著爆豪一浸泡在水裡,不免刺激得雞皮疙瘩。

吸附了水的外袍被綠谷一點點剝下,爆豪被推著翻了個面,看到了月光下皎潔無瑕的景色。

少年一絲不掛地裸露著,絲緞般柔軟美好的身段坐上了他的身體,他的衣服被除得剩下濕透難解的襯衫,綠谷只得放棄。接著手指生澀但舒服的按摩摸到他疲軟的性器上,不用多久,爆豪便感覺到身體燙熱得不得了。

「廢久,你⋯⋯」

即便是知道湖泊四周設下了結界,不會有人誤闖,爆豪還是不免對綠谷的主動瞠目結舌。

綠谷的手伸到身後,神色有些無助地摸索著讓手指進入自己,透徹心涼的湖水也隨之灌入,青澀的小柱則時不時地與爆豪的赤鐵互相磨蹭。

不一會他也跟著化作了一灘水,濕漉的程度是過去幾次都無法比及的。

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擺弄下完成擴張,還是在喜歡之人的面前。

他流著眼淚撫過爆豪的腹部,手心下的那塊肌肉仍殘留粉紅色疤痕,思及爆豪在他面前被穿腸破肚後消失的畫面,綠谷便痛苦得苦不堪言。

「不只是為了補充魔力⋯⋯是因為我想做,我只想跟你做,我才這麼做的。」

綠谷掬起湖水,溫柔清洗掉爆豪頰面上的泥沙,雙手扣在他的頭顱兩側,俯身之時貼到了他心臟劇烈跳動的胸膛,熟悉的體溫也終於順利地埋進綠谷狹窄的體內,感受到吃緊的後庭,甬道滾燙地像是在水中著了火。

「唔⋯⋯嗯⋯⋯」

「過來。」

身處下側,並不代表主導權就在綠谷手上,爆豪理所當然地指揮著綠谷,讓攀在他身上的軀體可以更舒服地容下自己,沒有手套阻礙的手掌揉捏起他細緻緊實的臀瓣,在提起時感覺到意料之外的輕盈。

「為何不好好吃飯?」

他從喉頭發出質問,雙手在綠谷的身上四處游移,不論是臉頰還是側腹都有消瘦一圈的跡象,是夜晚的朦朧沒讓他立刻發現這一點。

「你不在的時候,特別沒有食慾⋯⋯」

巨大的手掌抵達綠谷的胸前,聽到他恍惚的回答後用力掐住兩個乳頭,熱流宛如浪潮般從胸口傳遞到全身,綠谷聽見自己忍不住發出的嬌喘,羞恥心使他渾身發燙,兩顆翠色的眼眸變得更加水潤。

「怎麼辦,你要懲罰我嗎⋯⋯?」

少年掛著純真美好的微笑,對著身下的人說出蠱惑人心的引誘之語。並非綠谷刻意為之的動容使爆豪有那麼一瞬間,近乎忘記呼吸。

「是該罰。」

他口乾舌燥地給予綠谷下一個指令。

「唔唔⋯⋯嗯⋯⋯哈啊⋯⋯」

綠谷在輕輕搖動腰部的同時,兩隻手圈成圓狀小心翼翼地磨擦著除了如廁之外,則甚少觸碰的嫩柱前端。

在他體內的鐵杵時不時地大力跳動,竄升的電流從雙乳到腹部,再返回體內,無法控制身體的中心變得緊繃,兩隻白皙的大腿緊緊夾著爆豪並痙攣著,少許的痛楚與大量的歡愉圍繞著他,浮出一種像是棉花糖融化後的甜膩感受,使他的自瀆頻頻受阻。

綠谷體內的所有變化爆豪都一清二楚,「你好像比以往還興奮。」直白的言詞藉著爆豪特有的語氣,聽起來便有種若有似無的貶低——綠谷一開始也對這樣下流的反應感到害怕,但當爆豪毫不猶豫地朝他的敏感點重重戳刺,可怕的快意卻使他的身體心悅誠服。

看,他果然是學壞了吧。綠谷想笑著回應爆豪的疑問,眼眶卻不由自主地盪出水花。

「太好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這就是他被擄走的那晚,爆豪所感受到的吧。忽然之間就消失不見的恐懼感,如果不用親眼確認對方的完好無缺,那種撕裂胸口的焦慮感便會以倍數成長的方式,把人吞沒於慌恐的深淵之中。

「再也不想⋯⋯遇到這種事了。」儘管試圖掩飾心中的脆弱,但在這靈肉皆緊密交合的當下,綠谷已顧不得偽裝自己,「那時候我真的好害怕⋯⋯器物一直催促著我動手。但是⋯⋯我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他哭得越來越用力,大顆大顆的淚珠抽抽嗒嗒地砸在爆豪的下巴,被綠谷真情的告白所影響,善於隱忍與保持冷靜的心臟為此猛烈跳動,血液衝上腦袋之時,爆豪已經抱著綠谷,從湖水裡站了起來。

「咦⋯⋯小、小勝?」

綠谷一驚,想關心他復原的狀況,卻被爆豪冷不防鬆手的一記頂弄刺激得直接高潮。

「啊⋯⋯啊啊⋯⋯」

屬於他的重量全都集中到了身體深處,即使綠谷雙手攀附在爆豪的頸圈也於事無補,他用埋怨的目光望過去,正好對上爆豪好整以暇的微笑。

「不是你來做的話,就毫無意義。」

充分得到復原的他輕而易舉地抱著綠谷,一步步向著湖水中央前進,越靠近中心湖水也變得越深,到達了近乎在星空裡淹沒的程度時,爆豪俯首舔了下綠谷因情動而紅潤的唇瓣。

他又想哭了。

「⋯⋯我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對嗎?」

「沒錯。」

好像也仍有些事未曾改變。

微風輕拂,星移斗轉,雲霧飄散之時,他們溶解在月光裡面。

今晚的月色真美。

彷彿就這麼死了也無所謂。

END

小说相关章节:夜の愛し人

猜你喜欢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