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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文心雕龙——芳华离殇】【光阴的故事】【020】【一次性完结】【征文评审团大奖】,3

小说: 2025-08-16 21:16 5hhhhh 9920 ℃

  村里离县城不远,只是下了国道路况不好,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还清债务后,王大力赎回了祖屋,那天,爷爷哭了,爸爸醉了。

  和老爹打过招呼,王大力和阿成拎着大包小包去拜访邻里。

  随着城镇化进程,村民们大多搬进了镇上的楼房,村里剩下的,仅有十几户老人。王大力早为父亲买了房,他却说什么也不离开老屋——他失去过一次,再不愿失去了。

  到了媚兰家,赶巧小妹也在,见他格外亲热,「小光哥来啦,待会儿我多炒俩菜,晚上跟这儿吃吧。」

  「今天刚到,要陪老爷子,明天一定。」王大力把蜂蜜阿胶西洋参放桌上。

  「说多少次了,来就来吧,别带东西,有钱也不能乱花啊。」媚兰妈笑着说他。

  媚兰爸手术后,阴家刚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亚洲金融危机和下岗潮就双双来袭。大姐夫下岗了,曾经光荣的钢铁工人靠蹬三轮勉强度日。二姐家原就不如大姐,更加的雪上加霜。三妹找不到工作,天天投简历试运气。小妹和当初的媚兰一样在镇上当服务员,入不敷出。而媚兰自己在外打拼,同样自顾不暇,帮不上家里。

  王大力真正发迹后,为阴家带来了本质上的改变。他在县里开了家德克士加盟店,交给大姐、二姐经营,帮四妹在天津找了份工作,给小妹报了专接本。小妹不爱学习,他那时不忙,每天盯着她念书,搞得她一度想嫁给他。

  十三年前,媚兰爸离世,王大力一手操持的后事,等媚兰赶回来,事情都办完了。

  「出去走走?」那是分手后媚兰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两人来到河边,昔日宽阔的河面如今看上去那么窄那么浅。

  「这些年,这么多事,谢谢你啊!」媚兰先开了口。

  「别这么说,和你做的相比,这些没什么的。」王大力摇摇头,「以前……是我混蛋。」

  「不说那些,」媚兰长吐了口气,「小妹告诉我很多你的光辉事迹,你现在是大人物啦。」

  王大力没接茬,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你从不提那一万块钱的事?」

  「杨老师说的?爸爸手术后,还剩了点儿,就给你救急喽。」她笑的云淡风轻,「港商的钱,怎么说啊。」

  王大力凝视她良久。

  媚兰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都过去了……你近况如何,对象固定了吗?」

  到了今天,她还在回护他——她不说,无非是不想让他有报恩的心理负担罢了。

  「没,」王大力喉头发哽,「我活该。」

                10

  1999年国庆后,凯悦酒店重新装修,一姐带着王小光,在五大道另租了洋房。

  除了床,他身上有太多地方让一姐看不过眼,包括且不限于言谈举止、知识储备和思维模式。

  一姐销售出身执行力强,迅速为他制定了回炉重塑计划。她请来两位家教,一位教英语和社交礼仪,另一位教历史和经济学。

  王小光苦着脸:「干嘛学历史,太枯燥了。」

  「这个和你学过的不一样,真正的历史从来不该是枯燥的。」一姐笑着揉乱了他的头发。

  作为跨国企业高管,一姐奖惩分明。每逢周六,她会考核王小光的一周学习情况。如果满意,周日是礼拜日,逛街购物吃大餐;如果不满意,周日是审判日,乳夹蜡烛小皮鞭。

  一姐算不上虐待狂,但这小小的爱好已足以令二十出头的王小光瑟瑟发抖了。此后多年,他还会梦到自己赤身裸体,胸前夹着乳夹,小鸡根部箍着皮套,在小皮鞭抽打中连蹦带跳的窘态。有一回一姐突发奇想,往他后庭里插了两只圆珠笔,那种无法形容的体验让他想起了老万。

  出于对审判日的恐惧,王小光进步神速,不到一年就和之前那个小保安判若两人了。一姐很满意,频繁带他出入各种名流场所。一姐仍然可以决定周六的是否满意,显然这点让她更加满意。

  他跟了一姐一年半,临别之际,一姐给他办了张银行卡,里面存有六万块钱。

  2001年夏,王小光接到了北漂吴哥的电话。吴哥现在搜狐上班,说待遇不错,公司正招人,「机不可失,速来!」

  离开一姐,还了债,王小光正不知何去何从,当即一拍即合。

  第二次进京顺利多了,简单面试后他就成了搜狐新员工,主要负责搬东西。吴哥说,公司刚成立不久,有大量的体力工作,这给了他们用武之地。

  搜狐年轻人多,很容易打成一片。从事脑力工作的程序员们并不觉得王小光他们低人一等,相反,见王小光搬着一整箱宣传资料步履如飞的时候,他们还会发出艳羡的惊叹。清华毕业的李哥第一次对王小光用了「大力」的称号,很快所有人都叫他「大力」了。

  在搜狐,王小光第一次感受到了工作的快乐。

  2002年端午,李哥跳槽去硅谷,临行前请大伙儿吃饭。期间,李哥说出国还差点儿钱,想把张总奖励给他的股票出手,他不愿便宜外人,先问问兄弟们的意思。

  李哥人缘很好,可兄弟们大多顾左右而言他,年初公司股票险些跌成垃圾股,大家不敢接。

  等众人散去,王小光致电李哥,表示自己可以买四万。李哥很吃惊,惊异于他的财力,更惊异于他的魄力。

  「哥,你帮我这么多,现在手头紧,我怎么也得帮一把。」李哥待他不薄,爷爷去世,李哥还特地随了份子。

  王小光没告诉李哥,他的经济学老师讲过,遍地是黄金的时代到了,尝试下新生事物收益远大过风险。

  2004年,搜狐股价大涨,王小光清仓,离开了搜狐,带着一百多万。

  他的经济学老师还讲过,有机会一定进军房地产,那是个朝阳产业,「永远买你能买的起的最好最贵的地段,永远保存30% 本金。」

  在北京还是天津买房,王小光权衡了许久,最终天津的煎饼馃子胜出。他回天津,买了两套繁华区的二手房。

  有人说,当你挣到第一个一百万,那么第二个、第三个会接踵而至。

  年底,王小光的资产翻了一倍。他正式更名为王大力,顺便给自己配了专职司机阿成。阿成是同村王大哥的孩子,话少,稳重。

  在离开东莞的第八个年头,王大力再次踏上了东莞的土地。一路上他想,看到他今日的模样,媚兰会不会后悔。

  他来晚了。

  受金融危机影响,偌大的电子厂,勉强撑过了新世纪,于三年前倒闭。工友们早不知去向,卢家也人去楼空,邻居说他出国了。

  王大力异常懊恼,他不甘心无功而返,每日闲逛,幻想偶遇旧识,没想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时东莞的夜生活可谓纸醉金迷,酒店、桑拿房、夜总会、KTV,到处都是漂亮姑娘。她们训练有素,动作精准,两小时全套服务只要几百块,简直是业界标杆,ISO9000典范。东莞的夜色,让王大力的火气小了许多。

  无心插柳,反而得到了媚兰的消息。那晚在金色豪门,他见一位小姐脸熟,点过来仔细一看,竟是原电子厂的许婷婷。

  「厂里很多姐妹做这行,来钱快,也没那么累。」他乡遇故知,婷婷破例和恩客寒暄了几句,随后展现出优秀的职业素养,「抓紧吧,要不两小时完不成了。」

  王大力提前付费,让她踏实住慢慢聊。

  据婷婷说,王大力走后,媚兰郁郁寡欢很久,之后埋头苦读,在卢工的帮助下考上了电大。投桃报李,卢工媳妇后来查出绝症,媚兰常去家中照顾,一来二去,俩人有了感情。2000年,卢工媳妇病逝,转年,他俩去了美国。

  这十几年过得太快了,回想和媚兰相约老机井房的日子,恍若隔世。

  王大力黯然道别,婷婷在后面喊,「还有半小时,快的话能做俩项目,钱都交了,别浪费啊……」

  2005年,房价不再疯涨,甚至有小幅回落的迹象。王大力也不急,充足的资金给了他底气,他配置好现金和房产,衣锦还乡。

  媚兰家的困顿,远超他想象。王大力马上施以援手,每天忙前忙后。分手了,怨归怨,媚兰的好他从不曾忘。

  2006年,房价依旧平稳,但并不妨碍他小赚。

  空余时间,他都在老家。德克士经过一年运营,渐渐有了人气,三妹的工作也步入正轨,就剩小妹令人头疼。

  在逼小妹念书的过程中,王大力了解到媚兰的儿子已经三岁了,取名卢平。小妹给了他媚兰电话,但每次一听是他,媚兰就挂了。

  那年中秋,杨老师说漏了嘴,那一万是媚兰的。

                11

  天色已晚,王大力向媚兰妈告辞。

  「你俩没成,媚兰没福气啊。」每次老太太都会感叹。

  「是我没福。」王大力由衷的说。

  到家,爸爸和孟姨正等他开饭,孟姨做了他爱吃的油炸泥鳅和地三鲜。

  「你妈来信了,说那天认出你了。」吃着饭,老爸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王大力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您和我妈还有联系?」

  「对啊,她到山西不久就给我写信了。你是她儿子嘛,当妈的总会惦记孩子。」老爸抿了口酒。

  两年来,王大力托人无数,拿到母亲的现照和地址,去了山西。

  在小区蹲守的第三天下午,他看到了母亲。母亲老了,如果没提前看过照片,他不可能认出。母亲领着个小女孩,看样子是接孙子辈放学。

  母亲带着小孩在健身设施那边玩了好一会儿,等孩子爸妈下班,祖孙三代才一起回家。

  「你妈说能看出你过得不错,她就放心了。」老爸说话变得吞吐,「她、她还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她没告诉过……那边……」

  「嗯,我懂。」王大力用力嚼着泥鳅。母亲不希望晚年生活被打扰,他懂,但压抑不住内心的悲凉。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一直有联系。」他有些迁怒。

  「早些年我混得不好……怕你跑去找你妈……」老头一脸尴尬,「再往后……唉!越往后越难开口。」

  王大力瞅着竭力维持自尊的父亲,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转天晚上,王大力去媚兰家陪娘俩吃饭。

  饭后,媚兰娘早早睡了,小妹给他沏了茶,两人在院子里纳凉。

  「家里都好吧?」小妹的对象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在县城买了房,生了娃。

  「都好,」小妹点上蚊香,「三姐说月底回来,通知你了吧?」

  「说了。」王大力抽出根烟点上。

  「小光哥,这么些年你不结婚,还等着三姐呢?」五姐妹中,小妹和媚兰最亲,他俩的事她全清楚。

  「呃……」他语塞,「也不是吧,主要还是没合适的。」

  这夜,王大力毫无悬念的失眠了。

  等待媚兰?他自问没《霍乱时期的爱情》里阿里萨的勇气,那老色批等了初恋半个多世纪。

  事实上,他好几年前就没这念头了。

  2014年,卢凡第一天上小学,媚兰发了朋友圈,他转了五千作为贺礼。

  媚兰很快打来电话:「我替老二谢谢他王叔啦。」

  「这有什么可客气的,」他笑,「孩子大了,你也轻松啦。」

  「是啊……」媚兰停顿了好一阵,忽然问他,「你想过没有,当年要是不打胎,咱们的孩子今年都上高中了。」

  他说不出话,她恨他,她还恨他,他知道。

  媚兰长叹一声,「说这些没意思,不说了。你也趁来得及,赶紧结婚生一个吧。」

  「好,我争取。」

  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气氛缓和下来。

  「你过得很好,真心为你高兴。」他发自肺腑。

  「那是,I' mworthit。」她的声音里有得意,也有咬牙切齿。

  「媚兰!」道别之前,他突然有些冲动。

  「嗯?」

  「保重身体,咱们马上都奔四了。」他控制住了自己。

  「好,你也保重。」她撂了。

  他想说他从不用家里的主卫,那里装的汉斯格雅花洒至今是全新的;他想说家里有一整间换衣室,装好当天就锁了门,空到现在;他想说他买的所有家居服都是情侣套,女主人那身从未拆封过。

  他什么都没说,有一种爱叫放手。

  回老家的第五天上午,赵卫红亲自致电,「王总,哪天回来,约个饭?」

  段太和蔼的口气让他胆寒,他给段二打电话,王爷倒很乐观,「没事,就简单吃个饭。」

  真那么简单?虽然不致于是鸿门宴,可那件事总不光彩,他牵扯其间,段太会怎么想?」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他劝段二的话,自己没做到。

  王大力没了闲情逸致,通知阿成,准备返津。

  「快五十了,该成家啦。我有你养老,你呢?」临行前,爸爸在家门口对他说。

  透过车窗,路旁飞速掠过的绿化带熟悉得令人烦躁。

  「我要是无后,谁来养老?」王大力问阿成,没指望找到答案。

  「老板,别想太多,」阿成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我有一儿一女,他们能管我就能管您。」

  没料到阿成会这么说,王大力心中一暖。

  回到天津,段太请他吃了两顿饭,一公一私。

  公事在利顺德,段氏夫妇宴请王大力和冯姐,庆祝置换项目的成功推进,宾主尽欢。

  私事在段二家,菜品也是利顺德的,大师傅专门过来做的,菜单上没有的四道菜。其中法式牛尾清汤,据说是当年少帅的最爱。

  段家夫妇对莉莉呵护备至,其乐融融的场面把王大力看呆了。

  吃过饭,段二陪莉莉追剧,王大力和段太到露台抽烟。

  王大力抽出雪茄,剪去两头,点好递给段太。

  「王哥对外贸感兴趣吗?」段太抽了口雪茄,慢慢喷着烟。

  「没做过,怎么了?」这是她第一次不叫王总,王大力有点儿心虚。

  「过些日子我和莉莉去法国,可以的话,以后就在那儿定居了。」段太的声音笼罩在烟雾里,「你要感兴趣,咱们一起做。」

  「啊?那小段呢?」他知道段二更乐意住国内。

  「我问过莉莉,她还是愿意跟我。」赵卫红冷笑一声,「至于老段嘛,他留在国内,公司的事要他打理。」

  他还以为段王爷尽享齐人之福,原来不过是个捐精的。王大力看着屋里红光满面的段二,嘴里发苦。

  「王哥,无论如何谢谢你。那天莉莉挺绝望的,她怕你逼她打胎,也怕我跟她没完,」赵卫红放下雪茄,「你说的那些帮了她很大忙。」

  「嗨,这就别客气了,她一大活人,她不乐意我也没法强迫。」他不敢居功。

  「说的跟你没强迫过似的。」赵卫红暼他一眼,回屋了。

  做生意的,谁没干过几件脏活儿,王大力自嘲笑笑,摁了雪茄,跟着回屋,高声说:「有人想打几圈嘛!」

  「好啊,」段太温婉的笑,「我去拿麻将。」

                12

  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引发了全球金融海啸,国内股市随之暴跌,相比之下,房地产尚好,仅小幅回落。Realestate,老外说的对,房地产的保值增值属性确实不是普通商品比得了的。

  市场的疲软对王大力打击不大,让他郁闷的是,两年了,媚兰始终不接他电话。他又去了东莞,这三年多亏东莞,让他有了宣泄情绪和欲望的途径。

  翡翠皇宫、欧亚花园、铂悦、第七夜……司空见惯的套路已经勾不起他的性趣了。

  王大力请熟悉的妈咪喝茶,谈私人订制,「我想玩儿的重口些,比如SM、GoldenShower之类。」这几年成人网站蓬勃发展,他学到不少,也曾小试过牛刀。

  收下两千订金,妈咪喜笑颜开,「我这就去给你找。」

  第二天,妈咪打来电话,「找到了,贵点儿,五千包夜。」

  「行!这么快,你可别给我整一土肥圆啊。」钱是小事,品质不能凑合。

  「不会不会!是珍妮,还记得吗?」妈咪说的很急迫,生怕他跑了,毕竟这种大单一年也没几次。

  珍妮?王大力想起来了,那个毕业没几年的大学生,妈咪手下很特殊的女孩,只接自己想接的客人。他去年点了她,她瞧了他一眼就回绝了。

  「她会接这种单?」王大力狐疑。

  「可能缺钱了,她最近什么活儿都接。」妈咪说完,又嘱咐一句,「玩归玩,不能弄伤弄残,不能留不可恢复伤。」

  「规矩我懂,下午三点,我在酒店等她。」王大力说了房间号。

  三点,门铃响,珍妮准时出现,宝蓝短衫配米色九分裤,脚踝精致。

  「幸会,喝点什么?香槟、果汁还是咖啡?」正常光线下,珍妮没了夜总会的风尘气,看上去很清纯。

  「不用了,开始吧。」珍妮三两下把衣服脱了,正面全裸面对他。

  不得不说,这副身材是王大力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好的,锁骨柔和,乳房圆润,双腿笔直,他改主意了。

  「不急,要不你先洗个澡放松放松?」这种尤物,玩SM简直暴殄天物,「等会儿咱们先聊聊天,不见得非要干什么。」

  他把钱放进她包里,「是不是这就可以了?」

  珍妮盯着他看了两秒,拿起包向下一倒,钱撒了一地。

  「喂!你什么意思!」王大力急了,在东莞,还没遇到态度这么差的。

  「玩不玩,不玩我走。」珍妮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好、好、好!玩,现在!」王大力怒极反笑,这贱货欠收拾。

  「你叫我主人,我叫你贱货,安全词是『red』。如果因为紧张或兴奋说不出话,左右摆头三下也代表『red』,你一说我就停,OK?」

  「好。」珍妮站直,双手自然下垂。

  「啪!」王大力反手一耳光,她白皙的脸庞立刻浮现出几道指痕,「好什么,你该叫我什么?」

  「好,主人,对不起,主人。」珍妮被他打得一个踉跄,马上站好。

  「跪下,捡钱,收好。」王大力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是,主人。」珍妮跪下,弯腰收好钱,重又挺直。

  没主人的命令,她不会主动站起,这贱货应该玩儿过SM,王大力气消了很多,「起来吧。」

  「谢谢主人。」珍妮站起,双乳微晃。

  王大力用拇指和食指掐住她一边奶头,慢慢用力,「刚才你让主人很生气,该怎么罚你?」

  「主人说怎么罚……啊……就怎么罚。」她不动声色,但短促的呼痛声出卖了她。

  两根手指左右旋转,乳房光滑的表面变得皱褶,珍妮的表情逐渐痛苦。她不说安全词,是嗜虐还是什么别的?王大力松开手。

  「呃、啊……」她长喘了口气。

  「啪!」不待她一口气喘匀,王大力重重一掌拍在她另一只乳房上,美乳颤动,弹性极佳。

  珍妮紧闭双唇,没发声。

  王大力从床上拿起九尾鞭,「双手抱头,转过身。」

  珍妮转身,双手抱在后脑,肩胛骨和脊柱形成了「个」字,蜂腰翘臀,线条优美。

  呼啸声中,皮鞭三次击中了屁股,屁股的主人只在第三次轻叫了一声,但双腿的抖动显然不是她能控制住的了。

  王大力摸向她胯下,没湿,她究竟是不是M?

  「骚货,你喜欢这样?」他试着用语言羞辱她。

  「肏你妈!」珍妮没回头,「我不是骚货,我只是贱货!」

  王大力被她骂的一时弄不清该不该发火,她这么说也没毛病,这场游戏里她扮演的确实只是贱货。但还是太别扭,从她进屋气氛就不对,他没了兴致。

  珍妮主动转回来,「对不起主人,我不该说肏你妈的,请主人责罚。」她甚至还笑了一下,挺挺胸,「朝这儿打。」

  过分了啊,说到「肏你妈」时她故意加重了语气,这特么谁羞辱谁呢!王大力觉得方才的怜香惜玉太不切实际,抡起了九尾鞭。

  房间内噼啪之声大作,珍妮上半身瞬间布满鞭痕,双乳更是被抽的上下翻飞,她似乎不过瘾,不停喊:「用力,再用力!肏你妈,你吃饭了吗这么没用!」

  王大力的意识一度模糊,但很快清醒,游戏不是这么玩儿的,他扔了鞭子。

  珍妮已经站不住了,跪在地上一个劲喘。

  太不符合期许了,拉倒吧,不玩儿了。他拿件浴袍披她身上,「好了,到这儿吧,服务结束。」

  珍妮抖抖肩,浴袍散落,「我还没说安全词,你也还没射,结什么束。」她喘息着瞪他,几缕发丝被汗黏在脸上,脖颈青筋跳动。

  男人终究是下半身动物,她这模样让小鸡弹跳了好几下,「得嘞,」王大力褪下内裤,「你给口一个,就算完事。」

  珍妮打量了小鸡几眼,蔑视的看着王大力的双眼,「Pussy!」

  「肏你妈!」他彻底被激怒了,一把扼住她的脖子,「给脸不要脸是吧,行,那咱接着来。」他想好了,这次非让她示意安全词不可。

  珍妮干脆合上双目,居然还浅笑一下。

  窒息性高潮,王大力不在乎她能不能高潮,重要的是不能真窒息,会出人命的。他读着秒,注视着珍妮脸色变化。

  20秒,没反应。

  30秒,她皱了皱眉。

  40秒,她好像要抬手,没其他反应。

  55秒,王大力松手,「肏!你赢了,不玩儿了,算我认栽。」

  珍妮倒在地毯上。

  王大力慌了,伸手探探,还好有鼻息,他把她抱上床,盖了被。

  半分钟后,珍妮悠悠醒转,眼神迷惑,好像忘了身在何处。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王大力有些内疚,「我输了,等会儿多给你五千。」

  珍妮咧了咧嘴,又晕了过去。

                13

  今年的夏天尤其漫长,从五月底开始,眼瞅俩月了,丝毫没有降温的迹象。王大力很不情愿的冒着酷暑来到公司,进了冯姐办公室。

  「什么事不能电话说,非罚我跑一趟。」王大力抗议。

  「这是关于外贸的前期资料,有不清楚的问小何。」冯姐指着茶几上的一摞摞文本,「这是那个置换项目需要收尾的一些文件,这些是几个进行中的项目,还有……」

  王大力傻了,「停、停!几个意思?跳槽?」手机响,有微信,他顾不上,「嫌钱少给你涨不就得了,干嘛啊这是。」

  「别担心,」冯姐露出职业性微笑,「我要歇一段时间,工作上的事你找小何,我都和她说好了。」

  「早说嘛,吓死我了。」王大力拍拍心口,「度假?去哪儿?带上我呗。」他恢复了嬉皮笑脸。

  「相亲,有合适的就嫁了。」冯姐眼里有幽怨,「我三十七了,不能总等着你。」

  王大力无言以对。

  回到车里,看了眼微信,没啥大事,一外地朋友发的新闻,「曾经闪耀津门的大酒店,如今挂牌转让,转让价8个亿!」

  尽管去年就听说了,新闻还是引发了他的惆怅,「去凯悦,围楼转几圈。」

  有钱以后,他每年都会抽空去凯悦住几天,缅怀一下过去。2009年,酒店第二次停业装修,没想到从此再没开过门。

  翻着文章里的老照片,王大力沉浸于回忆无法自拔,看着时钟喷泉琢磨手淫地点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三十多的时候,他在郊外偶遇一处完美的场所,尴尬的是,他撸不出来——远处来往的车辆太嘈杂,蚊虫太多,尘土也太大了。

  电话把他拉回现实,珍妮,「哥,小姑娘动心了,这些天每天问一遍你来不来了。」

  「哪个小姑娘?哦,对了,蜜桃,她叫什么来着?桂花、翠芬、红梅……」他努力搜索着蜜桃的名字。

  「人家叫秀娥!你个大猪蹄子,今天来不来?」珍妮笑骂。

  「来、来!」好几天了,还真有点儿想。

  「先不去凯悦,去碧云轩。」王大力对阿成说。

  阿成点点头,车子滑向另一条车道。

  上午的碧云轩很清静,假山涓涓流水,丝竹乐若隐若现,海伦窝在沙发里刷着手机。

  「王总来啦,今天够早的。」见他进门,海伦迎上来。

  「珍妮在吗?」

  「龚姨在她办公室,需要我陪您去吗?」今天她一身深色旗袍,衬得肤色雪白。

  「不用,」王大力走向电梯,「旗袍很漂亮。」

  「谢谢王总,到门口您先敲敲门,小杰瑞在里面。」她俏皮的笑。

  王大力心领神会,比了个「嘘」的手势。

  出电梯没走两步,微信响,好几条,声音连成了线。今天还挺忙,他掏出手机,媚兰的语音。

  「昨晚老卢上厕所摔着了,去医院说要做心脏造影,不行就下支架。」语气正常。

  「造影约的后天,明天平平赶回来,我们一起去医院。」语气正常。

  「我有点儿害怕……」声音越来越低。

  「算了,也没什么可怕的,看情况,积极面对。」语音最后是一声叹息。

  「月底我就不回了,等忙过这阵吧。」语气正常。

  情绪跌落谷底,王大力踱回电梯口,在垃圾桶旁点上烟,茫然看着空荡荡的楼道。

  「小绿间长红,露蕊烟丛;山远水重重,一笑难逢。」

  几年前看过一首小诗,大部分内容忘了,唯这两句刻在心底。

  媚兰早已为人妻为人母了,他也不可能做忠犬男二,他明白。这么多年,换了这么多女人,他更明白,没有谁能像媚兰那样对他好了。他的媚兰,正如他的青春,一去不返。

  芳华易逝,徒增离殇。

  「先别急,安心等结果,卢工这岁数心血管不会有太大毛病。真要下支架也不用怕,这种技术已经很成熟了,都是微创,恢复也快。」

  「还有,需要什么随时说,我那边有熟人,联系个医院、专家之类的一句话。」

  发完语音,转了两万块钱。

  王大力深吸口气,大步走向珍妮办公室。或许,他该认真对待感情了。

  轻敲三下,门内传出珍妮欢愉的笑声,「进。」

  推开门,杰瑞正光着膀子给珍妮捏脚。

  「哥,太早了,女孩们还没上班呐。」珍妮柔若无骨,两腮潮红,杰瑞是懂捏脚的。

  「王总好!」杰瑞打着招呼,手上没停。

  「好,」王大力欣赏着他的倒三角身材,「哇!六块腹肌,羡慕嫉妒恨啊。」

  「王总过奖了,珍妮姐说过您以前的玉树临风,我比不了。」杰瑞拍拍手,起身,「您二位聊,我出去抽根烟,有事叫我。」

  杰瑞套上T恤出去了。

  「喝点什么,欧颂、花庄、奥比昂?」珍妮从座位里出来,有精壮小伙儿的滋润,她身材不逊当年。

  「奥比昂吧,04年的最好。」王大力随口一说。

  「奥比昂,你就知道奥比昂,这么多年也喝不腻。」珍妮打开酒柜,「这么早,有事?」

  「我在想,你说过你养我的,现在还算数嘛。」

  2008年,那次失败的性虐游戏后,王大力悉心照顾了珍妮一周。到第三天,珍妮身上的伤基本看不出了,头也不晕了,他不放心,硬要她多留几天。

  「你踏实住着,当我包你。」那几天的钱,王大力一分不差的给,包括妈咪那份。

  「要不,你上床睡吧。」第四天,珍妮不忍他天天睡沙发。

  「没事,我住过比这差得多的地方。」这几天,王大力没再碰过她。

  第五天,两人一起看《瘦身男女》,珍妮突然泪如泉涌。

  原来,她的初恋是在大学谈的,毕业后,她参加工作,他去上海读研,两人约好等他读完硕士就结婚。初恋家穷,但很争气,研二申请并通过了硕博连读,他们的约定只好推后两年。

  研三时,初恋经济上出现了困难,靠珍妮的工资和他的勤工俭学已经远远不够。珍妮一咬牙下了海,谎称换了家大公司。

  今年,初恋答辩成功,拿到博士学位,和相恋三年的海归师姐订了婚。

  「他叫什么名字。」王大力在想打断他哪一条腿。

  「算了,是我眼瞎。」珍妮蜷进他怀里,五指抓住了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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