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回家嘛，我才刚刚说的」

　　说着，她突然轻轻地「啾」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感到柔软的触感，感到惊讶的同时，真白微微带着红晕笑了起来。

　　　　　　　　　　　　第二十章：家里的活动②

　　经过与法比安子爵的交流一段时间后的某一天。

　　与通常的边境纠纷不同，王国的主要贵族们聚集在一起进行一场规模庞大的战争需要相当长的准备期。

　　而且这次必须顺利而迅速地完成一切，因此预计只能保证半个月左右的远征准备时间。在此之前，我必须确定帝国军队和堡垒的前线存在、战略物资的采购以及运输方法等等。

　　正值整个家庭都非常忙碌的时期，弗雷格兰斯家的当家大人特地来到我的老家，将这些告诉了我。

　　……不过，他特地来到我家，一开口就生气地说：「在王都的时候，我家的女儿受到了你的照顾。」这话让我感到惊讶。

　　「……所以你的目的是来视察的，唯一准备落后的家族？」

　　「不，不是的。我知道你的战备会落后。只是顺便过来一趟而已。」

　　「你知道吗……」

　　顺带一提，现在我和弗雷格兰斯家的当家大人正在别墅的办公室里两人独处。

　　也就是说，既然知道会迟到，对于弗雷格兰斯家的当家大人来说，这种忙碌已经在预料之中了吗？

　　当我带着疑惑的表情时，弗雷格兰斯家的当家大人坐在椅子上，带着愤怒的语气，低声咒骂道。

　　「……你真是干得漂亮，你这家伙。」

　　「什么？」

　　锐利的眼神穿透着我。我不禁后退了一步，感受到这位当家大人以前从未见过的愤怒气息。

　　「喂，你说什么？」

　　我咽了口干，费力地说出这个回答。弗雷格兰斯家的当家大人轻哼一声，靠在椅背上，瞪视着我。

　　「别装傻。你对林姆王子做过的事，对莉蒂娅小姐在王子的生日庆典上的举动，以及最近在这里与子爵的争斗，我都知道。」

　　据看起来，当家大人似乎对我从王都到今天的一系列交往感到愤怒。

　　……嗯，这不妙。虽然我不知道触碰到了他的哪根逆鳞，但最好的情况是我一个人死去，最糟的情况是整个家族都被根除。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因此，我不动声色地试图探寻弗雷格兰斯家当家大人的愤怒焦点。

　　「你知道有树露头则挨打这句话吗？」

　　「嗯？啊，是的。大体上知道。」

　　然而，当我回答不是问题时，突然间他提出了这个极东的谚语，我坦然地点头表示了解。

　　「这次的事情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你不做奇怪的事，老实点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你竟然……」

　　感觉弗雷格兰斯家的当家大人的怒火正在激烈地燃烧着，我却一无所知。

　　「那个……」

　　在我插话之前，他的怒火从嘴里迸发了出来。

　　「这个傻瓜居然要让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他猛地拍击办公室的桌子，愤怒地颤抖着肩膀。

　　「这次的远征军，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你参加！」

　　「什、什么！？」

　　听他口吐痰液，当家大人开始解释事情的真正意图，我也被吓到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他原本并没有打算让我参加远征，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当然的。如果你死了，又得再找个种马。」

　　「可是还有第二、第三的候选人……」

　　「他们已经被别人选走了。现在才说要离婚然后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你已经被视为对王室不忠了，既然已经有了莉蒂娅小姐的事，进一步的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看来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连王国的五大贵族也发生了许多我看不见的事情。

　　「而且……」

　　当家大人补充道，露出咬紧苦瓜的表情，继续说道。

　　「在王都也是一样，莉蒂娅小姐好像也对你有好感啊。」

　　「嗯？」

　　小姐对我有好感？等等，当家大人连王都之夜的事都知道？这，这太尴尬了。

　　「当然。已经将你这样的木偶交给莉蒂娅小姐照顾了，不能放任不管的。」

　　等等，还不承认我是木偶的人吗？虽然我已经作为种马和小姐发生了关系三个月了……

　　嘛，就算是重要的女儿，了解到那种事情，作为父亲也不是什么有救可言了。想象到小姐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因为尴尬而脸红生气。

　　「所以，我才亲自努力将你留在这里……」

　　啊，我大致明白了。

　　看来弗雷格兰斯家的中年当家大人在隐秘地努力着，为了不让女儿看中的男人在战斗中不幸身亡。

　　而我却与王子在王都发生争执，最后甚至与那个无根贵族法比安子爵交过手。

　　「前天，王室亲自派遣的使者上门怒吼了。说要让来王都的分家男子务必参加远征。」

　　「……」

　　「虽然可以拒绝，但在帝国战中，王子也有咬人的胆量，大概是说认为你参与远征会很有帮助，没法拒绝吧。」

　　诶？难道弗雷格兰斯家这样的王国五大贵族的领袖会拒绝吗？如果拒绝的话，岂不是会让人怀疑你们对王室的忠诚吗？

　　看起来，他在言辞背后含有一层以上的意味。像是为了保护莉蒂娅小姐而埋下的伏笔，或者是王子的反击。

　　嘛，我已经做好了在前线布置的准备，所以无论如何都没有问题。

　　「那么，按计划前往前线……」

　　「不，不必了。」

　　「诶？」

　　虽然我之前以为可以按照计划行动，但又一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说过了吧。虽然不太高兴，但不能让你送命。尽管这是个无谋之举，但我已经为下一步的计策做了安排。虽然不合你的口味，但是为了你的利益，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说那么多遍呢？其实你不用说得这么多，我已经明白了……

　　「你将负责保障后方的补给线。」

　　「……也就是待命后方的意思吗？」

　　如果我不需要工作，那当然最好不过了。但我立刻就想起了我家现在的忙乱，意识到待命后方的可能性不大。

　　「不，你要护卫补给队。在敌人袭击补给线时，尽可能保护物资，不让主力部队陷入被夹击的境地的部队。」

　　这听起来是个非常重要的职责啊。我这个分家的、再分家的，还有再再分家的人，怎么能胜任呢？当家大人朝我投以了毫不留情的压迫凝视。

　　「你不要考虑能不能胜任，你要去做。这是主命。」

　　当他顺利驳斥了我的辩解后，又一次以命令的身份行使了他的权威，这是自从充当种马以来久违的感觉。

　　然后他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紧盯着我，说道：「还有，这是个忠告……」

　　他开口前先说了这句铺垫。

　　「以后要避免引人注目的言行。虽然你认为自己只是被迫与莉蒂娅小姐生子，不过从外人的视角来看，你的行为会显得傲慢。」

　　「啊……」

　　显得傲慢？不论是弗雷格兰斯家的当家大人，还是林姆王子和其他贵族，我觉得他们才更傲慢呢。

　　「……如果你不懂的话，那也没关系。但要铭记于心，这是最后一次了。」

　　然而，他这样说着，目光却看向了远方，背对着我，看向了窗外。

　　　　　　　　　　　 第二十一章：家里的活动③

　　不幸的事情往往相互交织，这或许是以亲身经历为基础的。

　　在主人特地给我钉上钉子的几周后，就在出征的前一天。

　　当我完成出征的准备工作并见证了弗雷格兰斯家族的当家离去之后，不久之后，弗雷格兰斯家的小姐出现在了我的家中。

　　「你们父女难道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吗……」

　　「麻、麻烦是怎么回事！麻烦是什么！」

　　我们在众人面前像在床上那样交谈，彼此间的仆人们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们。特别是在莉蒂娅小姐最亲近的仆人，女仆格拉斯，眼神极度不悦。

　　然而，我们之间只是在交谈时才显得亲密，相互间却保持着一种奇怪的距离感。严格来说，在我和小姐之间，一直对我狠狠盯着的女仆格拉斯存在着，物理上的距离。

　　「那个，你为什么躲在女仆后面？」

　　「这、这是……那个」

　　突然之间，莉蒂娅小姐的脸骤然红透，不再是以往那句干脆利落的话语，而变得娇羞起来。

　　「小姐，请允许我代替您说……」

　　看着小姐这样子，格拉斯忍不住开口了。

　　「不可以，我来说，格拉斯就保持沉默吧」

　　「是的，我明白了」

　　我无法理解莉蒂娅小姐和格拉斯之间仆从与主人的交流。虽然无关紧要，但来人的家中就只是与一个人交流，实在希望他们能停止。

　　「不过……现在可能有些困难，之后再说吗」

　　「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吗」

　　「不，因为很在意所以现在就说出来吧……」

　　被撇在一边，被拖延的事情就会占据心思，所以我希望她现在就说出来。

　　「据说，小姐如此说」

　　「！我、我知道了。只要说出来就好，对吧！」

　　急躁的莉蒂娅小姐从格拉斯的身后走了出来。

　　然而，根据我的经验，这种时候的小姐往往不是什么好事。

　　「上、上次真的对不起！」

　　「啊，嗯」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歪着头思考，莉蒂娅小姐则加速了她的窘迫，嘟哝着说道。

　　「……在王都，勉强发生，对不起」

　　「呼……嗯，啊！」

　　身处皇都时，我开始想起一段令人痛苦却令人愉悦的夜晚。

　　「顺便提一下，是我告诉了大小姐那件事情的。」

　　「没听说过那回事，不要乱说。而且，不要教大小姐奇怪的癖好。」

　　对于经验匮乏且只与我有亲密关系的大小姐来说，我希望她不要了解变态癖好。正是因此，我付出了多少辛劳……

　　「我从一位侧室那里听说的，所以才传达给大小姐的。」

　　大小姐暂且不论，那个女仆为什么完全没有愧疚的表情呢？更重要的是……

　　「这暗示着当主的隐藏性癖是虐待倾向吧？你到底在教什么啊，你。」

　　我实在对那位年老的当主喜欢被虐待这种事情不感兴趣，甚至更不想知道。我真希望能立刻从记忆中抹去。

　　对于我感到厌烦的表情，大小姐的女仆只是用不满的表情盯着我。

　　在我们的对话中，被抛在一边的大小姐终于发出声音。

　　「喂，现在是我在道歉的吧！」

　　「啊？啊，是的……我已经完全了解了，你可以安静了。」

　　坦率地说，这不是在这种地方讨论的内容，如果我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宁愿再问一次。

　　「那，你原谅我了吗？」

　　「嗯……是的。」我这样回答时，大小姐「哈啊」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摇摇晃晃地坐了下来。

　　没错，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在意，我也不是一直记得得一清二楚，我记忆中留下的是在性爱的过程中和结束后，大小姐展示的那种可爱的表情。这个我就不说了，我有点感觉到了失败。

　　「话说回来，你是特地为了说这个事情才来的吗？」

　　「嗯，不，不是的。」

　　「那，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们已经尽量稳定下来，我想早点休息……」

　　一堆堆的文件，征兵令和获取前线所需的武器弹药和粮食的筹备金的商人的解释等等。

　　从逼迫我开始，这几天我甚至无法睡觉。希望大小姐过两天再找我解决这些烦心事。

　　「你说要商谈什么，商谈。你没从父亲那里听说什么吗？」

　　「嗯？啊，是的……已经了解了，你不用操心。」

　　老实说，这不是在这种地方讨论的内容。如果我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宁愿不再问。

　　「这次的战斗，我也要跟着去。所以我是代表你的父亲来商谈的」

　　「……你在开玩笑吧？」

　　瞬间，我脑袋一片空白。

　　大小姐丝毫不在意地点头回答了我勉强说出的问题。

　　「嗯，为什么？你们家族的人脑袋都进水了吗？」

　　「嘿，你知道所谓的界限吗？」

　　她说话太粗俗了，大小姐板起脸来责备我。不，这也是无可奈何吧，应该说，我希望她在这方面稍微控制一下。

　　「……那你们为什么这么做？而且，你父亲真的会原谅你吗？」

　　我略微嗳嗳嗳地咳嗽一声，突然想起了那个溺爱女儿的傻老爷们。他明明在周围对此保密，却从不打算瞒着我，毫不掩饰地表达对女儿的爱。

　　「他让我一起去。」

　　「……你是认真的吗？你们家父女到底在想些什么？」

　　虽然之前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但他会让女儿卷入战争之中，即便是最糟糕的情况都已经预料到，仍然把她送到我这里。

　　即使大小姐真的死了，佛雷格兰家族也还有继承者。毕竟，佛雷格兰家族虽然男丁不幸却有如此之多的公主，就算每只手都数不过来。

　　绞尽脑汁想到的是，他们已经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即使如此，他们仍然想要继承人。

　　在脑海中浮现了主家的意图。

　　「比起亲生女儿，继承人更重要吗……」

　　天真爱女如命的佛雷格兰家族当家，在这个时候才展现贵族的一面。

　　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听从命令的莉蒂娅大小姐也做得很好。

　　「你不害怕吗？」

　　「因为听说是在后方的，所以并不怎么害怕。而且那个……尽、尽到职责也是我的工作。」

　　「你是说比命还在乎性？嘿嘿！」

　　「我是说工作啦！」

　　我本想说些轻松的话来缓和局势，但却被她狠狠地掌掴了一记。

　　「真是的！你总是多嘴，真是的……快点带路。」

　　「好好好。」

　　我擦着被打的脸颊，对身旁的仆人说话，准备带她去找父亲，然后—

　　「先去洗个澡，洗个澡。」

　　「……这是在暗示吗？」

　　「是、是不是说错了！你这个变态！」

　　她的脸变得通红，摇头晃脑地左右摇晃，同时指责我。不过，既然是一起洗过澡的关系，我也不能怪她这样联想吧。称她为变态，我稍微有点受伤。

　　「大小姐的背后，我会负责的，你不需要帮忙。」

　　连身旁的侍女持着的玻璃杯也用严厉的眼神看着我。不好，我们可是已经一起洗过澡的关系，对吧？为什么她的情绪看起来这么不好呢？

　　「（那个，我做了什么吗？）」

　　我纳闷地小声对那个持杯子的人，莉蒂娅大小姐的后背，耳语。

　　「呀！」一阵不期而遇的耳语令大小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忙用手遮住耳朵。

　　「怎、怎么了！」

　　对于她的反应，好像是我做错了一样，或者说事情会变得糟糕，所以请别再这样了。我再次以「有个秘密要说」开场，把脸靠近大小姐的耳边。

　　「（那个，是这样的）」

　　「呀、嗯……你、你在说什么」

　　「（感觉大小姐的侍女心情不好……）」

　　「呼……然、然而，」」

　　我的耳语就这样在耳边进行着，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色情？

　　不过，刚刚还是用同样的感觉跟我说话来着，突然这样的声音，我会被误解的吧。

　　「（那孩子，从昨天开始来了大姨妈。所以她情绪不好，你就多包容一些吧）」

　　「（……不好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理由，我也可以理解。真白和阿尔梅斯也有这样的时候，多少接受了性教育的侍女教了一点。嘛，不过最近连真白和阿尔梅斯在那天都不太表露情绪，所以被这样充满敌意的对待确实有点新鲜。

　　回想起来，总觉得平时与大小姐的侍女的关系也没有这么差劲。

　　「……」

　　「怎么了，一直这样盯着我看。」

　　「……没什么。」

　　顺便提一下，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事？」

　　大小姐略带歉意地低声说着。然后偷偷瞥了一眼女仆。

　　「那个……她说想跟着一起洗澡，但感觉她身体不太舒服，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能借你的仆人一用……」

　　「啊，现在应该是浴场的打扫时间，可能会有一两个人在浴场，你们可以随意进去。」

　　「那……你们两个为什么一直偷偷私语？」

　　实在忍不住，女仆在说话的间隙插了一句疑问，以让人疑惑的目光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她依然一副不悦的表情。但只要知道原因，处理起来也不会太难。

　　「啊，大小姐问我『一起进去好吗？』，所以我告诉她，在战争前不会做那种事情的，给她教了一下。」

　　「喂……」

　　我随口编了个随意的借口，赶紧制止了试图大声否定的莉蒂娅大小姐，并把手放在了她的嘴上。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混合真假来应对。太过于狡辩或全部都是谎言的借口很容易被看穿。刚才的话里面有『一起进去』这样的部分。隐藏了与谁一起进去的信息才是关键。

　　「嗯～」

　　但是大小姐并没有明白，她拼命挣扎着，我不在意。而且，请不要咬我的手掌，真的。

　　「……大小姐，请您立刻放开他的手。」

　　女仆在看到主人不开心的样子后，用低沉的声音这样训斥着我。仿佛还暗指着要杀了我一样，我诚实回应，快速松开了手。

　　「您没事吧，大小姐？」

　　「没，没事。没问题的。」

　　虽然眼睛微微湿润，大小姐还是这样回答。看来她终于开始配合我编的借口了。嗯，之后我会道歉的，请不要再这样瞪着我。真的很抱歉。

　　这样的对话中，我们终于来到了我家唯一值得自豪的露天温泉前。

　　「女仆，不好意思，能告诉当家我要晚一点吗？」

　　「什么？不，我要陪着大小姐。而且这不应该是男人该做的事吗？」

　　「虽然我是最低级的分家，但既然要迟到，还是希望能遵守最基本的礼仪吧。所以希望你能去一下。拜托了，求求你。」

　　「那个，虽然想让你遵守礼仪，但你对我们门第很小看的样子并不礼貌……」

　　「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我要揍你了。」

　　她这样说的瞬间，女仆怒视着我。虽然只是开玩笑而已……女仆好可怕。

　　「……好吧，我知道了。」

　　尽管女仆表示了难以接受，但既然是大小姐这么说了，她准备犹豫地点了点头。

　　转身，朝着大厅里等待的父亲去，但突然，女仆带着一脸冷峻的表情回头看向我。

　　「你知道窥视会有什么后果吧？」

　　她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说着，朝着大厅走去。虽然主仆关系有高下之分，但这样子被女仆这么说，让我无地自容……还要在大小姐洗澡的时候突然闯进去吗？

　　「今天就算了。」

　　「疼疼疼！」

　　幻想着一些小小的报复时，身边的大小姐掐了我的脸颊，轻声说道。

　　「为什么？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脸上写着啊，再说，嘛……顾得上那种事的是平静的夜晚。」

　　这么说着，大小姐脸红了，尽管还没进浴场。真的，即使没关系，也请不要咬我的小指头。

　　「那，那我去了。呃……你们两个！」

　　「是，是什么事？」

　　正在这个时候从更衣室出来，刚好做完清洁的两位女仆，正在一瞬间，真白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断地交替地看着我和大小姐，随后被拉着胳膊，被大小姐带着进了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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