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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淫虐江湖志 1-6 外篇之绿侣江湖 1-10 外篇之【唐门惊变】1-11,9

小说: 2025-08-16 21:20 5hhhhh 1550 ℃

大了,咱们换个新鲜的,比比谁的点子小。要是老子再输,老子便一口气把这些

酒全喝了,如何?”

  苏眉笑道:“那若是盛大爷赢了苏眉,又当如何?苏眉量浅,这许多酒小女

子定是喝不完,那便如何是好?”

  盛天扬嘿嘿笑道:“要是你输了,本大爷也不用你喝酒,只要你把身上衣服

都脱光了,陪大爷我喝便是!如何?”

  苏眉闻言似是红晕满面,她手执团扇,掩嘴“格格”的笑得花枝乱颤地道:

“妙!这个主意甚好!苏眉若是输了,一切都任凭盛大爷的吩咐便是。”

  盛天扬将席旁小桌上金色闪闪用黄金所制的骰盅向苏眉一推,说道:“咱们

一言为定!既然说好了,这局老子也不占你便宜,便让你先掷吧!”

  苏眉却轻轻摇头笑道:“刚才眉儿听得输了要宽衣解带服侍盛大爷,心里可

还在紧张着呢!这局便请盛大爷先掷如何?”

  盛天扬“嘿嘿”一笑,大手一抓将桌上的象牙骰子全都扔进骰盅里,手中摇

晃着说道:“哼哼,你这妖女莫不是想认输?既然如此老子也不和你客气,瞧好

了!”他神情一正,顿时伴着他手中骰盅“哗啦哗啦”不停暴响,盛天扬脸上的

横肉不住抖动,手腕同时也摇晃得越来越激烈,忽然间他眼中爆出利芒,同时把

骰盅往桌上一扣,巨响一声大喝道:“开!”

  身旁众女一个个屏声静气,此时纷纷伸首往桌中的骰盅看去,待得盛天扬揭

开骰盅,众女顿时发出一阵惊呼,只见桌上只剩得象牙骰子的小小一堆碎片。原

来盛天扬在摇骰之时内力已将里面的骰子震碎,而骰子既碎,点数自然竟是连一

点也没有。

  这震碎骰子看似不难,但能在这顷刻之间将内力穿透骰盅而又让骰盅完好无

损,这份巧劲实在令人惊叹。苏眉团扇掩口轻轻笑道:“盛大爷好俊的本事,苏

眉真是佩服得紧!若是大爷到外面去,这洛州城中的大小赌坊还用做生意么?”

  盛天扬大手伸向苏眉,嘿嘿笑道:“既然如此,你还不乖乖脱衣服?”

  苏眉莞尔一笑,却用团扇轻轻拂开了他的手,笑道:“大爷莫非忘了?我还

没掷骰子呢!”

  盛天扬一愣,说道:“如今我是一点都没有,你还怎么赢老子?”

  苏眉莞尔一笑,忽然间纤手一扬,那骰盅划过桌上的骰子碎片竟自动飞到了

她的手上,苏眉面带微笑,手中却不住摇晃,随着那黄金的骰盅在她手中不停晃

动,盅内的碎片也不断随之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只见她纤手摇盅的速度极

快,在众人的目光聚集中,伴随着盅里如同魔幻一般地规律发出声响节奏,骰盅

在她手中竟然渐渐幻化成无数个黄金色的残影,让众人不禁看得呆了。

  忽然间苏眉轻喝一声,声音戛然而止,骰盅稳稳地落到了小桌中央,她将骰

盅轻轻揭开,旁边的众女顿时又发出一阵惊呼之声,盅里竟然空空荡荡,并无一

物。

  苏眉笑道:“盛大爷,这才叫一点也没有呢!”

  盛天扬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楞了片刻,才将桌上的骰盅一把抄过,翻过来

定睛一看,原来那些骰子的碎片都已化成了细砂,四散镶嵌在了骰盅的内壁上。

  盛天扬呆了呆,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好极!好极!苏姑娘的身手才

是真让人佩服得紧!老子第一次输得心服口服,认输认输啦!”

  苏眉微微一笑,伸出雪白的藕臂提壶为盛天扬斟满了酒,举杯微笑地说道:

“一点微末取巧之技,何足挂齿?盛大爷当年纵横江湖南北,让那些自认名门正

派的好汉们一个个闻名色变,这才是让人佩服得紧的真英雄、好汉子!小女子敬

盛大爷一杯!”

  盛天扬大笑道:“好好!苏姑娘这话再中听不过!老子就是瞧不起那些自认

是名门正派的家伙,可是苏姑娘这样的魔教朋友,老子却是交定啦!来,干!”

他仰首一饮而尽,随手将杯一掷,往后靠在了身旁的那些美女怀中,他搂过身边

一位女子,大手不客气地伸进了她胸前纱衣之中,随意挤揉着她的一对娇乳。

  盛天扬一面惬意地听着那女子发出的细声娇吟,一面对苏眉嘿嘿笑道:“苏

姑娘,老子当年既然人称淫魔,阅女无数,在老子眼里你也算是人间绝色了,你

我今晚既然情投意合,不如等会就和你的这些姐妹们一同服侍老子如何?本大爷

倒要让你瞧瞧,是你的魔教功夫厉害,还是老子胯下的这支肉枪更让你销魂?哈

哈哈哈……”

  “呵呵呵呵……”苏眉闻言轻笑了半晌,才笑着说道:“承蒙盛大爷错爱,

苏眉心领了!可是在苏眉这凝香楼里还有一位国色天香的妹妹,在她面前,苏眉

怎敢自称绝色二字?”

  “什么?”盛天扬楞了楞,说道:“苏眉,你还有个妹妹?”

  “不错!”苏眉笑了笑,回过首去向水榭外说道:“小菁儿,你还要在那儿

偷看多久?还不快些出来!”

  “呵呵,菁儿这点本事,还是瞒不过苏姐姐。”随着银铃般的话音,一个身

形苗条、容貌美丽的红衣女子出现在了庭院之外,在洁白的月色之下,她浅红色

的衣饰飘飘,恍如天上月宫的仙子一般。

  温菁婷婷走进水榭,盛天扬连忙起身向温菁神色恭谨地一拱手,说道:“属

下盛天扬,见过大小姐!”

  温菁笑道:“盛大哥不必多礼。菁儿今晚本是担心盛大哥一个人寂寞,所以

特地想前来瞧瞧,没想到却扰了你和苏姐姐的好事,菁儿可是自作多情了!”她

又对苏眉笑道:“苏姐姐,可惜菁儿练了这许久没用的轻功还是瞒不过姐姐你,

若是不然,说不定等下若是你和盛大哥欢好之时,菁儿还能一饱眼福呢!”

  苏眉微微笑道:“你这爱吃醋的小菁儿尽爱胡说!你们温家的轻功流光掠影

当年可是独步江湖,怎能说没用呢?只是方才盛大爷说到他胯下肉枪要让苏眉销

魂之时,小菁儿你的气息立刻开始微微紊乱,这才幸好让我发现,不然,恐怕连

我也要着了你这小淘气的道儿呢!”

  苏眉话音刚落,温菁一张俏脸顿时红晕满面,她大窘背过身去,口中嗔怪地

说道:“苏姐姐你真坏!我不来了啦!知道菁儿本事差,苏姐姐你却老是在别人

面前取笑欺负我!”

  “好,好!都是姐姐的不是,姐姐在这给菁儿陪个不是,总行了吧?”苏眉

笑着拉过还在忸怩的温菁,转首又向盛天扬笑道:“盛大爷,苏眉不胜酒力,让

温姑娘代我在这陪你,小女子暂且告退吧!”

  温菁连忙拉住苏眉道:“好姐姐,我不是……”苏眉轻摆开她的手,向她微

微一笑,转首对其余众女道:“你们都随我回去吧!”众女恭顺地答应了一声:

“是!”起身向盛天扬和温菁裣衽一礼。

  盛天扬对苏眉笑道:“恕不远送啦!苏姑娘掷骰子的本事天下无双,老子下

次再向姑娘讨教!”

  苏眉笑道:“那是一定恭候盛大爷的!”她又转首对温菁轻声说道:“小菁

儿,明日你来姐姐这里,姐姐有件东西让你瞧瞧。”温菁点点头。苏眉对二人一

笑,带着众女和那黑塔一般的波斯巨汉行出了水榭。

     ***    ***    ***    ***

  深夜,洛州城郊。

  一阵夜风吹过,城郊青石板小道的枯叶被风卷起,在空中盘旋飞舞,远处隐

隐传来子时的更夫梆子声,就在这浓浓夜色之中,一个人影从空无一人的小道尽

头缓缓走来。随着人影渐渐行近,在淡淡的月色之下,才看清这人的身材样貌原

来是一个年轻女子,她身着寻常农家女子的衣衫,头戴斗笠,但斗笠下却蒙着一

层厚厚的面纱,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真面目。

  女子走到街尾的一处院门前停下了脚步,这户院落土制的外墙斑驳,墙头长

满荒草,木门虚掩,虽没有上锁,但门板早已腐朽不堪,透过门缝向里看去,院

内更是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灯火人声,似是一户已经荒废了许久的人家。女子轻轻

推开院门,在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中,女子缓步走进了院中。

  这户人家之庭院甚为宽阔,到处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传来阵阵虫豖鸣叫之

声,不远处的厅堂院落深处漆黑一片,女子站在院中,突然间四周响起一阵“沙

沙”像是脚步一般的声响,在黑暗之中似乎人影憧憧,转瞬间,不知何时四周院

墙的角落里已经出现了许多隐在暗处的黑衣人影,只在片刻间便从四周将她围在

了院子当中。

  这时从前厅最黑暗的深处突然亮起两点如同鬼火一般的亮光,亮光从远处飘

来,仿佛来自幽冥一般,到了近处才缓缓现出几个人影,当前一位是个披着黑色

斗篷的女子,她脸上戴着一个古怪笑脸的银色面具,在她身后是两位提着灯笼、

戴着同样笑脸面具的黑衣人。

  与此同时,那些隐在黑暗之中的一众黑衣人渐渐现身,在淡淡的月色之下,

他们竟然全都是戴着同样的银色笑脸面具,每个人的面具都是同样的嘴角上扬,

像是嘲笑一般,在黑夜之中带着说不出的古怪诡异。

  那戴着斗笠的女子对这一切却似乎全无反应,直到黑袍女子来到面前,她才

俯身跪下说道:“奴婢参见夫人!奴婢来迟,请夫人恕罪!”

  那戴着斗笠的女子话音还未落,忽然间她的身子如同被重击一般往后飞去,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砰”的一声重重地撞到了院内的一棵树上,抱拳

粗细的树干竟“啪”地折成两半,那女子斗笠飞出,重重地倒在地上,她在斗笠

之下竟然还蒙着一层厚厚的面纱。她“咯”地一声,从面纱之下一口鲜血喷在了

庭院的青砖石地上。

  那披着黑袍的女子始终静静站立那里,似乎面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当那

蒙面女子挣扎着坐起身来,抬手想要擦拭面纱之下朱红的唇边的血迹时,从那神

秘黑袍女子的银色面具之下发出冷冷的声音道:“不许擦,先把你地上刚吐出来

的贱东西舔干净了,再给本宫爬过来!”

  那蒙面女子闻言,竟语气恭顺地答道:“是!”她在四周众多黑衣假面人的

注视下,费力地趴下身去,从面纱下伸出舌头,将地上自己方才咯出的血迹舔得

干干净净,这才俯身慢慢地爬回了那黑袍女子跟前,伏在她身下。

  那神秘的黑袍女子注视着伏在自己脚边不住喘息轻咳的蒙面女子,冷冷地说

道:“听说温家堡里的个个都是不怕死的硬骨头,本宫倒想瞧瞧,你这贱东西去

了温家这么久,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像今晚被我杀了的那几个温家汉子一样,身上

的贱骨头变得又臭又硬了?”

  “奴婢不敢!”那蒙面女子连连轻咳了几下,才喘息着答道:“……奴婢一

直都是天生的贱骨头……奴婢办事不力,罪该万死,请夫人责罚!”

  神秘黑袍女子冷冷道:“你可真是说得好听!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串通

一气,让那姓马的先用个假木盒骗过我们,然后把姓马的骗到凝香楼,再用傀儡

人杀了他,自己拿走檀香木盒,却让温家以为是我们魔教长乐宫所为。你们这条

移花接木、栽赃嫁祸的计策可是聪明得很哪!”她又冷笑一声说道:“哼哼,那

木盒中可是我们魔教的圣物,你这贱东西做出这等叛教之事,难道你以为你仗着

有长乐宫郑爵爷的宠幸,我朱姬就不敢动手要了你的贱命?”

  “请……请夫人息怒!”那蒙面女子尽力调匀气息,口中缓缓说道:“奴婢

原也没有想到,那马六爷竟敢将一个假的檀香木盒交给我们长乐宫,夫人试想,

若是奴婢叛教藏下木盒,今夜接到教中信号之后,奴婢还敢现身到此吗?”她又

是一阵轻咳,但话音却渐渐顺畅。

  她接着道:“奴婢初时也曾误以为操控傀儡人杀了马六爷的是本教中人,可

奴婢查探过后才发觉,那傀儡人虽同样是个囚犯,可却是个官府衙门里的普通死

囚,并非是出自‘那个所在’的犯人,因此奴婢才敢断定,杀死马六爷的另有其

人,并非是我们长乐宫所为!”

  那神秘女子朱姬一言不发,听到此处才冷冷笑道:“你这贱东西,竟也知道

‘那个所在’?你倒说给本宫听听,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蒙面女子说道:“奴婢只是曾听说,被关押在‘那个所在’的囚犯,无论男

女,囚犯烙印都是被烙在私处,而那傀儡人的烙印只是烙在寻常的额头,因此奴

婢才敢斗胆推测,这个傀儡人并不是出自于长乐宫之手。不过因为奴婢自己也未

曾见过‘那个所在’,所以不知奴婢猜得对也不对?”

  朱姬微微冷笑道:“你这贱东西,果然聪明得很,如此说来,我倒是错怪你

了?那你在这之后,又可曾在凝香楼里找到檀香木盒的下落?”

  那蒙面女子摇了摇头,说道:“奴婢怎敢?奴婢虽已在全力打探,但如今温

家大小姐正在凝香楼里,她身边还有那姓盛的,奴婢为免暴露身份也尚需一些时

日,若是一有消息,奴婢会立刻禀报给爵爷和夫人得知,请夫人放心!”

  她的话音未落,却被朱姬打断冷冷笑道:“哼哼,不错!你不说本宫倒是差

点忘了,你这天生的贱货,在那婊子窝里定是开心得很吧?”她忽然话音一沉喝

道:“长乐左使何在?”

  朱姬话音刚落,从她身后走出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黑衣汉子,向她半跪抱拳

说道:“属下在此,请夫人吩咐!”

  朱姬又向那蒙面女子冷冷道:“如今本宫有事要先行一步,便暂且相信你这

贱货一次!既然那姓盛的对你多有阻碍,本宫现在便命孙左使带人和你一道前去

凝香楼,将姓盛的首级和檀香木盒一并拿来见我,若是你有任何可疑之处,孙左

使可随时取了你的贱命,你这贱人可听明白了?”

  蒙面女子伏地叩头说道:“是!奴婢谢过夫人!奴婢誓死效忠爵爷和夫人,

请夫人放心!”

  “属下等恭送夫人!”

  ……

  待得朱姬消失在黑暗之中后,蒙面女子才支撑着缓缓站起,她手指伸到面纱

之下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却始终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真实面容。

 第六章

  在凝香楼后院的水榭庭阁中,灯笼高挑,烛光通明,映照出园中一池春水,

池中鱼影跃动,碧波幽幽。

  水榭里原先的席面已经撤去,只在榻旁余下一张小几上设了几样精致小菜,

依在榻上的盛天扬看着身旁的温菁轻舒皓腕为他斟了一杯酒,口中笑道:“大小

姐,莫非你也和苏姑娘事先说好,今夜非要把老子灌醉不可么?哈哈!”

  温菁微微一笑,将酒杯递到盛天扬手中说道:“谁要把你灌醉了?我费好大

工夫做的这道深海雪贝,便是要配这西洋佛朗西国所产的红酒方才受用,你先尝

尝,看看滋味如何?”

  盛天扬依言接过接过饮了,又在桌面的小碟中夹了一块雪贝放在口中细细品

尝,温菁笑道:“盛大哥,菁儿的手艺可好?”

  盛天扬笑道:“好,好!妙极!当年尤知味号称天下第一名厨,却是死得早

了些,让老子常常惋惜没能亲自一见,如今能尝到大小姐这等美人的厨艺,老子

从此可就再也不做第二人想啦!”

  温菁笑道:“盛大哥过誉了!菁儿可不敢当,其实这几样小菜,都是菁儿从

知蝶姑娘那儿偷学来的,我做菜的本事可不敢和她比,不过至于谁有这个口福能

尝到她的手艺,我可就不知道了。”

  盛天扬微微吃惊道:“小姐说的,可是那位冷若冰霜、对谁都不爱说话的楚

知蝶楚姑娘?说起来上次幸好有她治好老子身上中的毒,也算了救了老子一命,

倒真没想到,这小妞儿除了精于医术,竟然还做得一手好菜!”他又嘿嘿笑道:

“不过说起来,这小妞儿样貌长得虽美,却是脾气古怪不爱见人,对除了丁兄弟

以外的任何男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难道就不怕将来嫁不出去么?哈哈!”

  温菁微微笑道:“楚姑娘才貌双全,她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医卜星象、奇门

遁甲却样样精通,又做得一手好菜,她若是要开门招婿,不知江湖上多少世家公

子要踏破她的门槛?盛大哥这话若是被她知道了,恐怕你今后若是再中什么古怪

奇毒,菁儿帮你说多少好话她也不会再理你啦!”

  盛天扬哈哈大笑道:“好,好!是老子多嘴,大小姐你可千万别和楚姑娘她

说,要不然依她那古怪脾气,老子今后有什么她不肯帮忙,那可是糟糕之至。哈

哈!”

  温菁也掩口轻笑了一会,又接着说道:“其实盛大哥误会她了,楚姑娘她也

并非性情孤僻冷漠之人,她平时不爱见人,也有她实在不得已的苦衷。”

  盛天扬道:“哦?这却又是为何?”

  温菁起身走到廊边,眼望着廊下幽幽池水中的灯火倒影,良久才微微轻谓一

声道:“盛大哥有所不知,楚姑娘一家和我温家本是世交,而楚姑娘的爹爹,原

本是朝廷中的礼部侍郎……”

  听到这,盛天扬眉毛一扬,微微一惊说道:“哦?如此说来,莫非楚姑娘的

爹爹,就是在五年前被朝廷以窝藏妖物诅咒当今天子,图谋不轨叛乱的罪名凌迟

处死的那位礼部大臣?”

  温菁轻叹了一声,点点头道:“正是!当日楚姑娘的爹爹不顾安危冒死上奏

皇上,弹劾朝中一位奸人勾结魔教妖人,阴谋叛乱,谁知却被此人暗中诬陷,反

被锦衣卫从楚家府中搜出了魔镇当今皇上的萨满教邪物,构成了这个当时震动朝

野的冤狱大案,结果不但他身遭凌迟碎剐的惨刑而死,而且那位奸人为了斩草除

根,还下令将楚家满门抄斩,再诛其九族!”

  她稍停了片刻,又续道:“当时我们温家全力打点营救,但只因这奸人无论

在朝廷中还是江湖上势力都实在太大,因此始终无济于事。只有小朋儿骑快马来

回飞驰了三日三夜,才拚命救出了楚姑娘这唯一的楚家后人,可她也成了朝廷锦

衣卫至今一直要通缉捉拿的钦命要犯,因此,她才不得不隐性埋名,独居在这洛

州城外……”

  忽然间“乓”的一声大响,盛天扬重重地一拳捶在小桌之上,杯碟被震得老

高,他浑然不觉酒水都洒在了灰袍上,大声喝道:“操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鸟朝

廷?冤屈构陷好人竟比这江湖上的事还要残忍狠毒百倍!大小姐,你快告诉老子

那奸人是谁?等老子将他擒来,在楚姑娘面前一刀刀地慢慢零碎剐了,为她一家

报仇!”

  温菁微微笑了笑,回到桌边坐下,又重新在两人杯中斟上了酒,说道:“盛

大哥也不必如此焦燥,菁儿前面已经说过,此人无论在朝在野都有绝大的势力,

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撼动,因此为楚姑娘报仇之事还不能急于一时。”

  盛天扬面露青筋,抓起酒杯仰首一饮而尽,放下这才说道:“大小姐,此人

到底是谁?”

  温菁微微一笑,口中缓缓吟道:“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欲衔半边日。姑苏

台上乌栖时,长乐宫里醉西施!”

  盛天扬微微一震道:“小姐所指,莫非便是长乐宫?”

  温菁点点头道:“不错,此人便是长乐宫宫主,朝廷之上天子亲封永意伯的

郑长风!”

  盛天扬喟叹道:“原来如此!难怪自从二十余年前魔教遭遇内乱,渐渐消弭

之后,长乐宫这股势力在江湖上能如此迅速崛起,而且行事手段狠辣诡异,颇有

当年魔教的影子。江湖上纷纷传言长乐宫便是当年的魔教,当年的魔教便是长乐

宫,但却始终无人能知道在背后真正掌控长乐宫这股势力的人究竟是谁?!”

  温菁说道:“盛大哥说得不错,尽管长乐宫势力极大,而且与当年的魔教有

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它首脑人物的身份始终神秘至极。江湖上虽众说纷纭,但始

终也无人知晓,至于菁儿这个消息,也是先从楚姑娘那儿得知,再经过温家多年

的打探查访才得以确定的。但是,郑长风他究竟是否就是长乐宫与魔教的真正幕

后主脑,这一点菁儿也无法确定。”

  她稍顿片刻,又对盛天扬道:“盛大哥,你还记得你这次前去陇西,我除了

托你查访我娘的下落之外,还有那檀香木盒之事吗?”

  温菁话音刚落,盛天扬便连忙站起身来,诚惶诚恐地向温菁一揖说道:“是

属下无能,不但查访不到老夫人的下落,连那木盒之事也没有办好,请大小姐责

罚!”

  “盛大哥不必太过自责,请坐!”温菁立起身来,走到廊边凝望着天际的明

月,幽幽叹息了一声说道:“当年菁儿还在襁褓之时,我娘就离开温家堡不知所

踪,如今已近相隔了二十年,始终生死不明,渺无音信,我又怎敢奢望在片刻间

就能找到她的踪迹呢?”

  盛天扬道:“唔,小姐也不必难过,老夫人她福星高照,吉人天相,自会逢

凶化吉,想来咱们日后慢慢查访,总会找到她老人家的下落吧!”

  温菁一笑道:“多承盛大哥贵言!”她又续道:“还有那檀香木盒,事前曾

听苏姐姐说,那木盒里装的是一件魔教极其重要的圣物,当中不但隐藏了魔教与

长乐宫的一个大秘密,而且还与温家堡有绝大的牵连,菁儿自己也很想知道那木

盒之中究竟装的是什么,因此接到盛大哥你的信后,才和那奴才小朋儿设计在这

凝香楼里引那马六爷到此,但没想到最后还是……”她俏丽的脸上一红,便不再

说下去了。

  盛天扬嘿嘿笑道:“大小姐没想到的是虽然被他一亲芳泽,白白便宜了那姓

马的,可还是没能找到那檀香木盒吧?”

  温菁闻言顿时红晕满面,假意向他一啐道:“胡说什么?你好没正经!”她

转过身去,却不防被盛天扬从身后一把抱住,温菁轻轻惊叫一声,盛天扬却将她

揽在怀里,鼻尖轻轻蹭动着她耳后雪白的脖颈,一面口中笑道:“你这小淫娃才

好没正经!竟使出这下三滥的美人计来,那贱奴才都告诉老子啦!哼哼,还不老

实招来,那姓马的床上功夫和老子比起来,谁更厉害多些?”

  温菁俏面飞红,她身子被盛天扬紧紧抱住,脖子上敏感的雪肤又被他不住轻

轻蹭动得传来一阵阵麻痒,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她嘤咛一声顺势倒在他怀中,

口中轻声说道:“都怪小朋儿这多嘴的贱奴才!都是他出这主意要我给他戴绿帽

子……不然,菁儿也不会对不起盛大哥……不过那马六爷那样的粗俗男子,又怎

么比得过盛大哥你这采花无数的淫魔呢?嘻嘻……你不会恼了菁儿吧?”

  盛天扬大手伸入温菁挺翘的胸前,隔着肚兜小衣缓缓抚摸她那对形状圆润的

娇乳,突然手指在她乳尖上不轻不重地一捏,温菁轻轻尖呼一声,盛天扬嘿嘿笑

道:“谁说不恼?不但你这骚浪的小淫娃一想便让人生气,老子更恨不得想扒了

小朋儿那贱王八奴才的皮呢!”

  温菁转过身来埋首在盛天扬的怀中,口中娇羞地细声说道:“盛大哥要拿小

朋儿那贱奴才出气还是下次罢!小菁儿今晚就是不想让他来扰了我和盛大哥……

盛大哥若是心里还是吃味,这就把小菁儿带回房去……好好责罚一番如何?菁儿

今晚……就随你处置可好?”

  盛天扬抬手在温菁挺翘的娇臀上“啪啪”地拍了两下,埋首在他怀中的温菁

只发出“嗯嗯”两声,盛天扬转面又哈哈笑道:“老子不着急,你这发浪的小淫

娃如此心急做什么?如今老子的酒还没喝够呢!大爷我可是你们凝香楼的贵客,

如此招待不周,不怕砸了你们这洛州第一楼的招牌么?”

  温菁从盛天扬怀中满面通红地抬起头来,贝齿轻咬朱唇向他投去了个娇嗔埋

怨的眼神,才重新转颜笑道:“大爷说的是!盛大爷是我们凝香楼的贵客,小女

子应该把盛大爷服侍好才是,请大爷先安坐,等会让小女子陪你喝酒可好?”

  盛天扬嘿嘿一笑,重新在席旁的榻上坐了,看着温菁为他重新收拾整理了几

上的杯碟菜点,然后仿佛如接客的青楼女子般斟满了一杯酒,屈膝跪在榻前口中

甜甜地笑道:“小女子服侍大爷不周,请大爷赏光用酒!”

  盛天扬却看也不看,冷哼一声道:“给贵客敬酒是怎样,难道苏眉没教过你

这小贱货么?”

  温菁轻咬樱唇,忽然一仰首将杯中酒饮了,起身上榻抱住了盛天扬的头,红

唇紧紧贴在了他的嘴上,一边接吻着一边将酒渡入了他的口中。盛天扬那粗厚的

舌头也老实不客气地直直突入插进了她的檀口之中,她不住吮吸着,酒液混合着

津液伴着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两人口中不住传递,直至良久才缓缓分开。

  温菁满面羞红地向盛天扬笑道:“盛大爷,这样可算满意了吧?”

  盛天扬嘿嘿笑道:“还算好罢!不过老子这样喝酒还是觉得单调了些,不知

你还会什么花样儿,能让老子解解闷?”

  温菁秀眉一蹙,娇嗔埋怨道:“盛大爷,你可真是难服侍得紧!”盛天扬哈

哈一笑,温菁又转颜笑道:“那不如就让小女子为盛大爷唱个曲儿,聊博一笑,

如何?”

  盛天扬大笑道:“好!好!老子今夜刚尝到姑娘做的菜,现在又能听到姑娘

的曲子,老子这艳福可真是享受得紧!”

  温菁莞尔一笑,回身从一旁的乐架之上拿下了一把琵琶,落座转轴拨弦,琵

琶漫出几声“叮咚”。温菁轻笑道:“好久不弹了,小女子若是弹得不好,大爷

可不许笑我!”

  盛天扬笑道:“小姐色艺双绝,虽然是对牛弹琴,但老子这头呆牛洗耳恭听

便是了!”

  温菁被他逗得“噗哧”一笑,她敛颜低眉信手,纤手慢拢琵琶,春葱般细长

的玉指缓缓捻动丝弦,弦弦切切间响起了如间关莺语,缠绵花间的丝竹之声,随

着乐声,温菁漫声唱道: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枕上潜垂泪,花间

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盛天扬道:“妙!好一首鱼幼薇的《赠邻女》!”温菁眼中含笑瞧着他将杯

中酒一饮而尽,心中想道:‘倒没看出这外表如此粗粗莽莽的汉子,竟也识得鱼

幼薇的诗词!’她纤指一抹一拢复又一挑,漫越婉转的丝竹之音顿时变得银瓶乍

裂,激流直下,宛如暗藏刀剑鸣动的金戈铁马之声,她扬声唱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遝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

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盛天扬喝道:“好一首李太白的《侠客行》!今日得听此曲,男儿当浮一大

白!”他抓起酒壶,一仰首“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忽然立起扬手一甩,酒壶

如箭一般射出水榭之外,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影从池畔

的树上摔下,“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盛天扬大笑道:“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些从地底钻出来的老鼠!小姐,曲子莫

停,待老子去活动活动筋骨解解闷儿!”他话音未落,人已如箭一般飞出廊外,

双足只在池中荷叶之上一点,便已回身跃上了水榭楼台的房顶之上。房顶上顿时

突然脚步声纷遝,不时地传来刀剑挥动的破风之声与拳脚踢打的呼喝搏斗之声。

  伴随着这些声音,温菁的琵琶声一直未曾停歇,她指尖扫过丝弦奏出的音律

时而激越,时而舒缓,又时而如银瓶乍破,时而如暴雨骤风。片刻之后,房顶上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在明亮的月光之下,一名黑衣刺客从房顶上摔下,“扑通”

一声落入水中,与此同时,随着温菁那如十面埋伏般惊心动魄又无比激扬的琵琶

声响,盛天扬粗亢的嗓音高声唱道: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

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炫

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他每唱一句,便伴着一声黑衣刺客从房顶摔下池中的惨呼,直至一首诗词完

整唱完,随着琵琶弦声一转一抹,有如素手裂帛一声然后戛然而止,整个庭院之

中也同时在一片静寂间停下了一切声响,只有夜风偶尔拂过树梢枝叶发出的“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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