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面朝繁华街的窗户推开，纷乱的夜风拂过我的前发。我的影子在我的脚边蠕动，像是在述说它的饥饿。

“乖。”我柔声安慰道。

一周已经过半，还是没有像样的委托，我的影子已经饥肠辘辘。若是平时，我大概会找个无人涉足的墓地或是凶宅帮它果腹，但是刚刚我在街上看到了有趣的东西，所以只能再委屈它一阵。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敲门声很快响起，我打了个响指，房间的窗帘拉上，灯光变暗。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我记得她叫麻衣，是梅莉前辈以前的雇员。她的发色是淡金色，梳成漂亮的侧马尾，给人小动物的印象。

“梅莉说到这里来就可以找到你。”

“是。”我点了点头，“这里最初是我和前辈两人的事务所。”

“我想从梅莉那里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麻衣歪了歪头，“可她不肯说。”

“没什么可知道的，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曾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你呢，你又为什么来这里？想为上次的事讨个说法？”

我想起上次和她接触时的情景。我的影子勒住她的嘴和手腕，想要将那纤细的胳膊反扭到背后。她瞪着我，双眼含泪，颤抖的四肢未曾放松一丝一毫。她的意志比大多数同龄人都要坚定得多。

“我只是个被卷进魔法使之间的冲突的普通人，不懂你们的规矩。”

“今后不会再把你牵扯进去了。”

经过上次那件事，梅莉好像已经决定回到协会，不再经营那家咖啡厅，麻衣和她之间的主仆契约也失效了。梅莉离开了她在人类都市中为自己搭建的堡垒，又一次活跃在第一线，我们碰面的机会也增加了，对我来说这当然是好事，对麻衣来说却不一定。

“我无所谓。”她轻轻咳嗽了两声，“但是听说你那之后一直缠着凪不放。”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麻衣不爽地瞪了我一眼。她有些脸红。

这是在嫉妒。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麻衣对凪有意思。凪和麻衣一样，都是上次袭击咖啡厅时被卷进来的女高中生，不过协会的档案显示，她的父亲是“裂分之狼”的特工，母亲则是一名魅魔。出于对她身世的好奇，不顾梅莉的阻拦，那之后我又去找了她好几次。不知为何，她在我面前总是躲躲闪闪，像在谋划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经过一系列明察暗访，我发现她的过去也并不干净，和我这种常年行走在灰色地带的人相比，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言以蔽之，凪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无论是作为侦探，还是作为罪犯。

“我只是看中了凪的正义感，想请她做我的助手。”

“你能付得起凪的工资吗？”麻衣不屑地说，“你看起来不像梅莉那样有雇佣女高中生的能力。”

这话就像梅莉前辈亲口说出来的一样，给我残破不堪的心灵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令我一时失语。

“你该不会是掌握了凪的弱点，以此来威胁她为你做事吧。”

“你对我的印象也太差了点。”

“你可是试图绑架我来着。”

“那件事我已经道过歉了。”

“请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说出你的要求吧。”

“之前那件事过后，凪一直躲着我。大概是觉得是把我这个普通人卷了进去很过意不去，总之她已经一个多礼拜没和我说过话了。”麻衣幽怨地说。

原本无话不谈，放学后也经常在line上聊天的好朋友，忽然变得如同路人般冷漠，无论谁都会受不了。

“所以你希望我想办法帮你们和好。”

“我没指望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麻衣说，“毕竟要是你能想得出那样的办法，你和梅莉早就和好如初了，不是吗。”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无血无泪的吗？

“让我帮什么忙都可以，但若是我再像上次袭击咖啡厅那样做得太过火，恐怕只会让她越来越害怕把你卷入危险之中。”

“没关系的。”麻衣递上一张纸，“按照我的计划，放手去做就可以。既然都已经决定让黛雅来帮我实现愿望了，那就肯定做好了和凪关系越变越差的觉悟。但即便是那样，只要能在实现愿望的过程中尝到一点点甜头就好。没错，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够了。”

这一席话听得我直冒冷汗。我从麻衣那里接过计划书，迅速通读了一遍，接着答应了她的要求。

把麻衣送到附近的车站，我打开手机，给认识的人打了个电话，之后步行去了附近一间已经停止营业了的酒店，帮我的影子补充体力。凪的那把刀似乎是“裂分之狼”的东西，可以对我的影子造成不小的伤害。听说可能要和那把刀再次对峙，它很害怕，我只能安慰了它好一阵子。

从酒店出来，我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晚饭，顺手拍了一张漂亮的夜空发给梅莉前辈。消息很快显示已读，但是并没有回复。习惯了。

和祖上是欧洲人的梅莉前辈不一样，我会的魔法并不多，顶多也就是把我的影子玩出花来的程度。梅莉前辈的魔法几乎什么都能做到，像她那样的才有资格被叫做魔法使，我这样的充其量也只是个魔女罢了。

梅莉前辈说，“反正你的影子每天都得吃东西，那干脆就去吃一些吃掉了对大家都好的东西好了”，所以我才会去做侦探。可是即使成了侦探，魔女也仍然是魔女而已……即使魔女想要帮助别人，最终也只会是好心办坏事。即使如此，麻衣还是愿意信任我。

饱餐一顿的我的影子，发出了“呼噜噜”的只有我能听得到的声音。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断膨胀的罪恶感逐渐将我包围。

我想知道对你来说麻衣意味着什么。一个人到铃兰街附近的仓库来。

将手机还给麻衣，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两条长腿搭在箱子的边缘晃荡。我没有拍下麻衣的照片发给凪，是想要给她点惊喜。

“她大概五分钟后来。”

铃兰街离麻衣和凪的学校不远。

“那就交给你了，黛雅。”

麻衣点了点头，从箱子上跳下来。她的身手很不错，就像一只敏捷的兔子，梅莉前辈一定教了她不少东西，就像当年教我一样。

我摇了摇头，把回忆赶出自己的脑海。麻衣按照我们的约定躲到了一旁的集装箱后面。一只运输大型动物的铁笼挡在我和集装箱之间转移视线，笼子里已经提前铺好了软垫，保证被关押的少女不会太难受。我的影子依附在天花板上，像一只伏击飞蛾的萤火虫。

凪是跑着来的。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那把能够斩破我影子的刀佩戴在她左腰，右手搭在刀柄上。她穿着黑色的过膝袜，银色的长发距离上次我们见面又变长了一些，在脑后扎成了单马尾。奔跑消耗了她一些体力，她鲜红如血的双眼泛起凶光，在见到绑架者是我后，那有些凶狠的表情才稍稍缓和。

“原来是黛雅啊。”她闭上双眼，喘着粗气，“我们一定要打吗？”

“什么意思？”

“你手上有麻衣做人质，战斗力又完全碾压我，反正你的目的就是把我抓起来，那我直接投降岂不是更明智。”

“我还期待你这次会给我准备点特别的东西。上次你往我脸上撒的那种粉不就很好吗？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眼睛睁开。”

“那已经是我压箱底的药了。”

“这样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把刀也丢在地上，然后准备脱衣服吧。”

凪点了点头。我打了个响指，我的影子从天花板上蜿蜒而下，朝着凪的方向滑去。凪把刀放在地上，我的影子一口把刀吞了下去，接着缠住了凪的双脚。

就在我觉得有些扫兴的时候，凪忽然睁开了双眼，与我四目相对。如血的光芒从她的瞳孔中流溢而出，战栗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我全身的神经。我想要闭上双眼，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双眼睛像燃烧的红玛瑙一样，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视网膜深处。

像她们的远亲——血魔一样，魅魔也是精神控制的高手，其中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控制手段就是这种瞳术。

凪维持着与我对视的姿势，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金色的钉状物，朝我的影子撒过去。我的影子发出难受的嘶鸣声，被钉在了原地不能动弹。那是光属性魔力结晶，也是这世上我的影子唯一无法吃掉的东西。

凪难受地喘息着，她看起来已经到极限了，不过精神操纵的术式也已编写完成。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失控，注视着她的双眼失去了神采。她掩着面，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跪下。”她命令道。

我的身体自动向这位年轻的半魅魔低下了头。

凪绕到了我的背后，攥紧了我的双手手腕就是一个交叉反拧，接着取出一根塑料手铐，将我的双手手背相对扎紧固定。我的双手手心分别被塞进一颗橡胶球，接着五指被强制弯曲，将橡胶球包裹其中，用银色的宽胶带裹得严严实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这能让你老实一会儿。”她在我的耳边说。

“终于露出本性了啊。”我嘟囔道。

她冷笑着掐住我的脸颊，迫使我扭过头，将揉成团的手帕塞到了我的嘴里，再用胶带粘住了我的嘴唇。两根稍粗一点的塑料手铐分别铐在了我的手肘上下，将我的双肘极限并拢，我几乎都能听到肩胛骨传来的难受的异响，令我痛不欲生。膝盖上下也是用同样的塑料手铐绑住。最后，她脱下了我的高跟靴，隔着黑色的裤袜将我的双脚脚腕也用塑料手铐扎紧。

“呜呜……”

“我第一次见到黛雅就一直想这样对待你，今天终于有机会了。”凪累得满头大汗，“可惜我手头只有这些扎带。不过你好像准备了挺多绳子的，我都可以用吧？我先救麻衣，一会儿再来好好料理你。”

樱小路凪。中学时代她参与了不下十起针对少女的绑架案，这就是她的真面目。不仅调制药物来让受害者就范，还可能用瞳术对她们进行记忆抹除。她监禁那些女生的地点就在自己家的地下室，加上作案的计划性非常强，因此没有留下多余的证据。

她过去的受害者都被监禁了一两天就释放了，但我和那些少女不同，除了梅莉前辈之外，没有人会因为我的失踪担心。加上我之前经常对凪动手动脚，若是这次被她抓住，她大概不会轻易放了我。

“麻衣？你在哪里？如果还能发出声音的话就告诉我一声……”

凪开始在仓库里搜索自己的朋友。她又恢复成了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检查了一下那只大笼子，很谨慎地没有走进去。就在她准备到集装箱后面看看的时候，麻衣自己蹦了出来。

说“蹦了出来”一点都不夸张。因为麻衣真的是突然从集装箱后面出现的，即使是凪这种擅长利用速度优势突袭的魔法使，大概也没有办法在身心放松的情况下及时作出反应。

她穿着一套白色的兔女郎套装。就像赌场或是可疑的酒吧的服务员那样的装扮，兔耳发箍，白色紧身皮衣，长手套，裤袜和高跟鞋。臀部的位置挂着毛茸茸的兔尾巴，不过只是装饰品而已。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佩戴的袖标是从梅莉前辈店里的制服上拆下来的。

“麻衣……？黛雅对你做了什……”

看到麻衣没有被束缚，而是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凪目瞪口呆。

“做得不错嘛，凪。我已经很久没有输的这么惨了。”

麻衣像拥抱一样搂住了凪的腰，接着用藏在背后的电击枪猛击她的小腹。按照我和麻衣商量的剧本，此时的她露出的是“如同黛雅奸计得逞一般的眼神”。她模仿得确实惟妙惟肖。

凪瞪大了眼睛，她的双眼中又开始有血红的光芒凝聚。我的影子从麻衣的影子中窜了出来，像眼罩一样缠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同时麻衣又用电击枪对准了凪的脖子，再次按动开关。凪倒在了麻衣的怀里，麻衣随手就把她推到了那个大笼子里面。凪的身体倒在柔软的垫子上，像一个失去了生气的娃娃一样，我的影子快乐地嘶鸣着，缠住了她的手脚，将她固定成了驷马的姿势。

麻衣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朝着我走过来，像在海边捡贝壳的小孩那样，将钉住我的影子的魔力结晶全都拔掉。我的影子立即变得锋利又迅捷，将我四肢上绑着的扎带和双手缠着的胶带全都隔断。我忍痛撕下嘴唇上贴着的胶带，把嘴里湿答答的手帕拽出来丢到一边。

“黛雅看起来一点都不慌啊。”麻衣说。

“习惯了。再说她甚至都没有准备禁魔项圈，我又提前把我的影子藏在了你的影子里，挣脱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呢？你总应该准备了那项圈吧。”

“那当然。按照约定，之后那项圈就由你来保管。”我指了指放在一旁箱子中的拘束道具，其中有一个黑色的、表面浮现出紫色纹路的项圈，“她好像快要醒了，赶快继续你的计划吧。”

我的影子在凪的身上蜿蜒划动。经常鼓捣魔药的魔法使，身上都有各种各样的魔力结晶的残留，对我的影子来说就像是放了很多香辛料的膨化食品一样。凪看着我的影子，露出厌恶的表情。

“又被你摆了一道。”

“你该不会以为只有你会精神控制的魔法吧。”我滔滔不绝地说，“使用魔眼发动的精神控制已经是百年前的技术了，随着现代魔法的进步，精神控制早就不需要魔力器官的支持，咏唱也变得短小了许多。如果你想学的话，就去找梅莉前辈。”

“她不愿意教我。”

“想来也是。”我点了点头。就像她的父母一样。我想樱小路夫妇一定希望女儿能够在日本度过平静的童年，不要惹事生非。希望他们对女儿中学时代捅的娄子一无所知。

凪的双手双脚都被影子绑着，以驷马的姿势倒在铁笼里。麻衣刚刚在她的脖子上套了那个项圈。随着紫色的魔法纹路启动，凪那危险的双眼也变得黯淡了下来。

“我说了，想知道对你来说麻衣意味着什么。”麻衣说，“现在她还处在我的精神控制之下，所以你可以畅所欲言。”她还真挺擅长模仿别人的语气。

“这个……我之前是挺想绑架她来着……”凪说。

“可是？”

“后来我发现她身上有和我一样危险的味道。所以我想，也许我们更适合做朋友，而不是猎人与猎物吧……”

魅魔好像确实可以看到人类的“气场”，从而判断猎物的性欲是否足够强。不过像凪这样的用法我倒是第一次见。

“原来是这样啊。”麻衣说，“那为什么上次我袭击了咖啡厅之后你就一直躲着她？”

“因为黛雅你经常来找我啊。”

麻衣瞪了我一眼，那眼神着实冰冷，充满着嫉恨的味道。

凪自顾自地说：

“我其实一直很犹豫，想做黛雅的助手，从黛雅这里学点东西，这样麻衣再遇到危险，我就能保护她了。可是……”

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说到底你还是想保护麻衣。”

“毕竟麻衣和我们不一样，她是普通人。我是希望一辈子都和她做好朋友的。”

凪还想说什么，麻衣已经抢先出手，她用力捏紧凪的脸颊，强迫她张开嘴，接着连着往凪的嘴里塞了两团手帕，一直塞到凪的腮帮都微微鼓起才停手。

“呜呜？呜呜……”

凪瞪着我，像是在抱怨“让我说完啊”，而我只是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已经知道麻衣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了。”麻衣说，“接下来我就来好好报复一下刚才你对我做的事情。”

缠住凪四肢的我的影子回到了我的身边，麻衣立即架着凪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将她堵在了笼子的角落里。不等凪吐出嘴里的手帕，她就用一根布条将凪的嘴唇勒紧，在她的脑后打结，接着撕下几片胶带，贴满了凪的下半张脸，最后是一个附有六根皮带的皮质束缚口罩，分别沿着她的鼻梁两边，脸颊下方和下颌收紧上锁，不仅让凪没有办法磨掉封嘴的口罩，也让她的整个脑袋都笼罩在了强烈的束缚感之下。

“呜……”（有必要这么紧吗？）

笼子里挂着另一套兔女郎装扮，和麻衣那套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是黑色的，和凪的黑色裤袜更相配。凪已经无力说话，又没有办法摘下上锁的禁魔项圈，只能在麻衣的要求下开始脱下自己的制服。黑色的制服外套，百褶裙，还有白色衬衣，就连胸罩和内裤也被没收。凪害羞地夹紧双腿，用双手遮挡住胸前的两点，但还是没办法避免被麻衣看光的命运。看到麻衣递上兔女郎套装，凪立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快穿戴整齐。

“呜呜呜……呜……”（好羞耻……还好这时候麻衣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了……）

麻衣像兔女郎服务员那样端上一个铁盘，里面是好几枚粉色跳蛋和一长一短两根震动棒，凪无可奈何地将这些道具全都固定在了自己的身上：胸前两点各固定两颗跳蛋，接着把裤袜和内裤半脱，阴蒂也固定一颗跳蛋，再把两根粗糙的震动棒分别塞进自己的前后二穴。玩具的开关就在麻衣手里，她随即将玩具全都开到“弱”档，私处和双乳传来的阵阵刺激，立即就让凪狼狈地弯下了腰，她哀求地看着麻衣，希望朋友能够恢复意识给自己一个痛快，但麻衣只是冷冷地（像我一样）笑着，一把拽过凪，再次把她按在了笼子壁上。

“呜！呜呜……”（好、好疼……为什么麻衣的力气这么大……是强化魔法吗？）

禁魔项圈原本是用来对付危险的魔法生物的，对佩戴者的体力也有压制效果，这令凪面对麻衣的推搡毫无还手之力。她的双臂被反剪到身后，接着双手十字交叉被向上拉扯到了极限，手指几乎都能触碰到自己的肩胛骨。红色的结实尼龙绳立即缠绕在手腕之上，横竖数圈绑成结实的十字结。随着脖子传来强烈的窒息感，余下的绳圈攀上凪的粉颈缠绕两圈，分成两束沿着两条手臂蜿蜒盘旋，又从背后回到胸前，沿着双峰根部勾勒出一个紧到极致的八字结。凪的双峰本就向前高高挺起，好在紧身衣内嵌了鱼骨撑，加上绳子深深嵌入肉里，这才将将没有露点。

“呜呜呜……”（还好一直有给自己用提高柔韧度的药，不然光是刚刚往上提的那一下都得疼得晕过去……）

见凪那灵巧的手指还在不甘地屈伸，麻衣索性拿起两颗在胶水中浸过的球塞进凪的手心，接着强迫她十指握拳，在外面用胶带死死裹紧。小球被挤压之后胶水渗透出来，填满了双拳的每一个缝隙，彻底让凪的双手报废，而麻衣还不满意，又取出两个带锁的拳套，费了好大的劲才给凪戴上。上身的五花大绑完成之后，麻衣又给凪绑了一套龟甲缚，用菱形的绳圈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装扮得更加迷人。腰间和胯下则是单独又绑了一套股绳，内裤、裤袜、紧身衣和绳圈将全套玩具都固定在凪的私处，任她如何辗转腾挪都不可能将它们甩脱。

“呜呜……呜呜呜……”（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可是一直保持在弱档的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高潮……可恶，果然是之前玩玩具的时候太放纵自己了吗？）

检查完凪上半身的绳结，确定每个绳结都是死结、被胶带裹住，并且位于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触碰到的位置之后，麻衣用力将凪推倒在了垫子上，抓住凪不断挣扎的黑丝玉足，将高跟鞋强行给凪穿好，并且将踝带处的锁扣紧，再用绳子将凪的黑丝双腿并拢，从大腿根部到脚踝、乃至足弓都一圈圈捆绑在一起，让她那双黑色裤袜包裹着的美腿一丝一毫都难以分开。凪全身的锁钥都被串在一起，被麻衣随手丢到了笼子外面。

“呜呜！……呜呜……”（钥匙！不过就算钥匙还在我手边，我也没办法开锁……）

黑色不透光的隐形眼镜被塞进了凪美丽的眸子，接着是胶带和眼罩的双重保险，让她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一双螺旋耳塞也被毫不留情地置入凪的双耳，令她的感官彻底陷入了黑暗。随着视力和听力都被剥夺，半魅魔少女彻底被捆绑成了任人欺侮的肉粽，麻衣终于长吁了一口气，高强度的捆绑作业令她也满头大汗。

“满意了？”静静看完全程的我有些畏惧。若是麻衣也会魔法，现在我可能已经和凪一样躺在笼子里面，被玩具折磨得欲仙欲死了。

“呼，不够满意。”麻衣说。

“你吃了我吧。”我说。我的影子也发出威胁的“呼噜噜”的声音。

麻衣指了指散落一地的绳索。

“凪是很聪明的，如果我身上一点绳痕都没有，她一定会起疑。”

“唉，没办法。你和凪的体质不一样，我会对你温柔一点。如果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麻衣笑了笑。

“那就有劳了。”

我没有把麻衣的双手吊到后颈，只是固定在了后心的位置，这样她就不至于太难受，但也不会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其他的拘束都和凪身上的完全一样，这样凪挣脱之后也挑不出什么毛病。麻衣被我关进了那个笼子，两人身上的钥匙和笼子的钥匙都被我施了魔法，只有8小时后才会显形。

麻衣和凪身上的玩具也被我施了个简单的魔法，两人的距离越近，玩具的强度就会越大。这样一来，若是想要获得高潮的快感，两人就必须用胸部磨蹭胸部，私处磨蹭私处。我还把她们脖子上的项圈用短短的铁链连在了一起，并且通过两人的螺旋耳塞循环为她们播放百合情侣做爱时娇喘的声音。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我帮她们将玩具的档位提高到“强”档，令人牙酸的“嗡嗡”声立即传了过来，夹杂着两个女孩子兴奋的喘息和绵长的叹息。

我把刚刚凪用来捆绑我的塑料扎带收拾了一下，准备带回家。在解决委托的时候，如果不慎被人抓住，我会在挣脱之后把拘束过我的道具都收藏起来，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离开仓库之前，我又想起了麻衣和凪。麻衣还不知道凪中学时是个绑架犯，而凪也不知道麻衣策划了这次针对自己的绑架，她们大概算是扯平了。当然，我也不欠她们什么了。

我又想起凪双眼中那摄人心魄的血色光芒，还有麻衣把凪按在身下时那暗流涌动的眼神。在过去处理过的众多委托中，我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少女，但从未有像她们二人这样令我感兴趣的。

我不禁妄想着某些可能发生的未来，露出了凄凉的微笑。

我的影子在我的身后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它还没有吃晚饭，我也饿了。

在温柔得近乎能够包容一切孤独的路灯的光芒之中，只有我依旧形单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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