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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十八章 風波何處起

[db:作者] 2025-08-16 21:22 5hhhhh 7220 ℃

藤田映月追尋著力量,一股子的狂躁與渴望在某天洶湧的出現,彷彿有無聲的引力在某個地方呼喚著。而她感覺到自己是「清醒」的,眼裡充斥著的全是醜惡世界的樣貌,所以無盡的憤怒盈滿了整個肉身。

她認為,那是獸族的「覺醒」。

可是很悲傷的,那個迷糊而溫暖的,像是鏡子一樣的自己,並沒有被選上。

藤田映月離開那還沉浸在和平之中的獸族村落時,有一種遺失了一半的自己的錯覺,但她知道,那個空落的心情,大概是從另一個自己而來吧。

後來的她肆意做著「正確」的事,直到與暗刺客裡的人交手後,捨棄了只有一半的藤田映月,成為了「月魅」。

「怎麼樣呢?」

淺色簾幕之後的聲音平穩而慵懶,月魅卻瀑下了滿背的冷汗。

這個人,是整個暗刺客總部的首腦人物,也是她至今所能感受到那個最接近「真理」的引力來源。事實上,她在暗刺客所接的「刺殺對象」,都有著相應的深重罪孽。

「是,經核實嵐魅逾期未歸,擅自行動的行為……」

「不是問你這個。」裡頭的人緩緩換了姿勢,衣物的摩擦聲響充斥在整個洞窟裡。「藤田緋櫻。」

月魅的瞳孔無意識收縮了下,以絕對臣服的姿態單膝跪地。「那並非嵐魅逾期未歸的主因,嵐魅目前有個戀人,是個普通人族。」

「我說啊~」說話拖著長長的尾音,在裡頭的人不耐地道:「盡說些我早就知道的事,算了,退下吧。」

「……是。」

話是這樣說,帷幕後的人離開的卻更快。

「哎呀呀,這不是做任何任務都雷厲風行的月嗎?」

……偏偏在這時候遇上這個風流的老男人。月魅的表情轉瞬從恭敬切換成嫌惡。

「橓。」

獸人並不因為精靈是隸屬白精靈或暗精靈而有崇敬之心程度上的差別,畢竟只是孕育的環境不同,本質上都是從獸人所信仰的自然萬物裡誕生。

所以這個嫌惡,完全就是針對橓這個人本身的操守問題!

「哇啊,用這個表情喊我的名子也是很有魅力的呢。」橓調笑著:「還在記恨我救了小嵐的女朋友?」

「您老想多了。」月魅終於還是對這個人翻了白眼。

做為競爭對手與刺客夥伴,月魅還是挺欣賞嵐魅的,但是現在的嵐魅在她眼裡就是個普通的,叫做嵐塵的男孩子而已,就算要說不爽的事,那也只有橓出手阻止了她將「嵐魅」喚醒。

要知道她可是好不容易拿到這個機會能體驗一下自己和嵐魅的差距還有多遠,作為獸族,在戰鬥技能方面贏不過一介人類真是……

「月,記住,怎麼說我也是幹部。」周身的氣氛一凝,看似輕佻的眉尾一沉,橓釋放了無形的威壓。

毫無防備的月魅再度瀑下冷汗:「我……」

「開玩笑的,我只是要欣賞一下妳如臨大敵的表情,吶,我可是熬夜了好幾天,需要一點有趣的事提振精神嘛。」在下一刻,橓又恢復成那副懶散輕佻的態度:「怎麼樣,雖然距離妳成年還有段時間,但有空還是可以先試著和我約會唷?」

……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滅了這傢伙。月魅黑著臉,拉動了做為武器手中的細絲,然後頭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個人房去磨練技能了。

反正那點程度的攻擊,根本傷不到元老幹部級的橓!

「……和櫻所選的那名精靈比起來,這一只根本就是冒牌貨的變態大叔!」

聽見月魅忿忿不平的抱怨,橓僅是打了個呵欠,聳聳肩……他可忙著呢。

時間稍微拉回一些,這裡是魔界。

紫魔舞重傷後,魔力值一直沒有恢復跡象。

「像妳這樣用完力量後還能活蹦亂跳的案例我查不到。」

輝聿琊身為魔界第一大魔祭,這幾天被各種質疑「庸醫」……他只想說:這些愚蠢的傢伙根本不明白,祭司和醫生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兩個職業!

不管輝聿琊在心裡是怎麼咆哮的,下命令的是戰鬥能力甩他千條街的父親大人兼魔王大人,輝聿琊也只能認命,把千翎家的文獻全翻了,再把所有可能的理論與實務結合,只是即使做到這種程度,他還是調查不出為什麼紫魔舞只有外傷恢復情形正常。

紫魔舞挖著冰桶,也不是很在意輝聿琊的崩潰,「預借力量有點後遺症也蠻正常的。」

「話是這樣說……」

因為魔氣太微弱,紫魔舞現在就像個普通的人類,身體的平衡力甚至比一般的人類差,居然還用到人類做的戰衣維持行動……要不是礙於罩著紫魔舞的人他都惹不起,作為師父的輝聿琊,其實是想罵兩句丟臉的。

「比起那個,我父親跟哥哥這兩天突然變乖了呢?」翻著手中的相簿,紫魔舞含著湯匙,忽然笑得非常燦爛。

畢竟那兩個人打著還沒和女兒/妹妹好好相處過的悲情名義,每天準時在紫魔舞房間報到了有近兩周的時間。

輝聿琊頓了頓,有種不妙的預感:「呃,他們其實日理萬機,忙得很喔。」

但之所以會這麼忙,是為了要抽出時間,正式證明紫魔舞的身份,順便綁個婚約把人留在魔界……這個部分的計畫,輝聿琊被嚴正的下了封口令。

「是嘛?」紫魔舞也沒再多問什麼,只是換了話題:「對了,你有看到血瞳嗎?」

「說到他。」輝聿琊忍不住嚴肅了起來:「居然把初代魔王當作使役魔,妳到底在想什麼啊!那種危險的傢伙像是妳這半調子可以管好的嗎?更不用說,一般的使役魔能有他這麼清晰的自我意識嗎?」

「嗯?你是在說我沒有危機意識嗎?師父?」

「不對,他是在誇我。」血瞳無聲無息的從窗口飛入落地,細微的表情變化看起來像是挑釁。

「……。」輝聿琊不太會應付這個男人。

「啊,我突然想到有本書想要看呢。」紫魔舞忽地放下冰桶,說道:「師父,幫我開通道到你的書房去。」

「要哪本?我直接去幫你拿過來不就好了。」輝聿琊邊說著,邊將魔算式寫入空中,一會兒紫魔舞房間便開出了個通道。

「不用,我要直接在那邊看。」紫魔舞按住輝聿琊的背:「對了,血瞳就暫時留在這邊了,有空也順便幫我研究一下血瞳喔。」

「……。」研究哪方面?研究怎麼讓他死透嗎!

現在才沒那種時間呢。輝聿琊無奈,他身邊怎麼盡是些會找麻煩事給他的人。

「想從哪個方向開始?」血瞳忽然一問。

「啊?」因為沒頭沒腦的,輝聿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也是能讓你確認一下,拿走心臟的話……」血瞳若無其事地湊近虛扶著輝聿琊的肩,以魅惑的語調在輝聿琊耳邊輕喃:「是不是還能動喔?」

「什!什麼?」捂著耳朵,輝聿琊急速地退後,「開什麼玩笑?」

「嗯哼,當然是開玩笑。」血瞳伸手將紫魔舞吃了一半的冰桶給收拾了,再順手把棉被給折了,接著開始整理櫃子。

……輝聿琊無語地看著血瞳流暢的幹著家務活。

「喂,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有任何傷到紫魔舞的行為……」

「例如把所有筆都放在非慣用手的那一邊?」血瞳打斷了輝聿琊的話。

呃,這傢伙還真的把所有文具都放到左邊去了!

「這種事……」果然感覺有點煩欸?

血瞳再度打斷了輝聿琊的話:「可是這種煩人的衝突,小舞其實莫名喜歡喔。」

哎,算了,這種不用動手就能削弱別人精神的殘酷天賦,跟紫魔舞如出一轍啊。

「算了,反正你要是有什麼奇怪的意圖,我一定會讓你死透的。」輝聿琊嘆了很大一口氣,決定回殿繼續和文獻奮戰。

「啊,說到千翎家。」

輝聿琊的腳步被血瞳那彷彿想起了什麼的語氣給留住了。

「千翎家怎麼了?」

血瞳用有點遺憾的表情搖了搖頭:「那麼久以前的事我沒有什麼記憶。」

「那你幹嘛用那個好像有情報的語氣說話啊!」輝聿琊咬牙。

「喔,因為我死得比較久,情緒表達能力比較差。」血瞳說得理所當然,完全無視於輝聿琊被這個說法氣得要內出血的模樣。

好!死得比較久!輝聿琊按住額際浮起的青筋:「那沒什麼事就麻煩你閉嘴,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這個可能辦不到,因為小舞請我練習說話的命令是優先的。」血瞳用遺憾的眼神注視著輝聿琊:「你知道的,使役魔必須忠實的服從主人的命令……而且我也不是毫無意義的發言,印象裡有個妃子是千翎家的?」

先撇除這個資訊沒有半毛錢價值……撇除個屁!

「啊啊?你這傢伙有哪一點像使役魔?」由於過勞,理智線斷裂的特別迅速,輝聿琊只想先揍一拳這個混蛋解氣。「不管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再給我死一次吧!」

咦?等等,怎麼?

一個大寫的「這是陷阱!」閃進了輝聿琊的腦海。

「就說了我是聽話的使役魔。」血瞳的聲音從輝聿琊的逐漸消失的意識裡遠去。充斥著魔氣的風盈滿了紫魔舞的房間,血瞳彎彎嘴角,看著已然昏睡過去的輝聿琊。

在輝聿琊終於補完了長眠後,紫魔舞早已經愉快的二次逃家。

十歲時,還是少年的狂瀾默,千里迢迢奔到一個小村落,為了拜遠房的一門親戚為師。

「夜王!我、我、我想拜您為師!」沒錯,那時的狂瀾默進的學校正是夜德庸──也就是夜彌亞的老爸,曾經就讀的學校。

夜德庸在學校裡是個傳奇風雲人物,年幼又熱血的狂瀾默正是被那些傳言給蠱惑了。

「啊?你比較適合拜諾埃爾為師吧?」抱著嬰兒看起來不怎麼可靠的深藍色長髮男人看了看狂瀾默的小身板兩眼,皺眉。

「咦?您和諾埃爾學長還有聯繫嗎?」那又是狂瀾默在校園裡能聽到的,另一位傳奇學霸級人物了。

「說什麼有沒有聯繫,就住在隔壁而……噢!彌亞!寶寶!拜託放過你把拔的瀏海!」在狂瀾默心目中形象高大上的夜德庸,此時被個嬰兒欺負得哇哇大叫:「為什麼親閨女這樣啊,瓦妮莎家的小漓寶寶從不拉我頭髮的啊!哎哎,別這樣嘛,小彌亞,跟把拔獨處一下不好嗎?要是讓小風知道她去做個實驗還沒兩天,我就去找諾埃爾跟瓦妮莎求助,那把拔很丟臉欸……好,算了,我輸了,我們去找小漓玩,拜託別拉我瀏海了!」

「……。」距離育嬰還十分遙遠的狂瀾默,開始有那麼點懷疑學校傳言。

傳奇他搞不定一個嬰兒啊各位!

已經往隔壁家走去的夜德庸,想起還在門口的那男孩,於是扭頭:「欸,你,要拜師過幾年再來,我跟諾埃爾最近很忙。」

「是!」

於是過幾年,狂瀾默還是來了,但他拜的師父變成了四位。

「嗯,因為我跟小風都覺得師娘聽起來很彆扭,所以我們也要當師父。」說話的女人看起來既溫柔又賢慧,她盈盈一笑。「我是瓦妮莎,含水風的閨密……」那樣溫婉的笑著停頓了好一下子,她才又想起要補上:「喔,對,我是諾埃爾的妻子。」

「……。」狂瀾默的理解系統正在崩壞。

什麼?校園裡的風雲人物原來都湊在一起結婚了?這個自我介紹不覺得哪裡有點奇怪嗎?剛剛那個停頓也太可疑了!

狂瀾默後來的體悟是,要說有誰能讓溫柔賢慧的瓦妮莎師父說出毫無邏輯的言論,那肯定只有他另一位隱藏版,而且絕對是師父團裡唯一不能忤逆的存在—那位做研究,日常興趣是放空發呆的含水風師父。

至於,做為四位前風雲人物的唯一徒弟是什麼體驗?那都可以另外記成一本辛酸血淚史了,不提!

擔任徒弟被訓練的時光裡,狂瀾默還肩負了帶師父們的可愛女兒出門玩的艱鉅任務。

帶那宛如長髮公主般,總是安靜看著繪本,或跟在他屁股後頭好奇的看他狩獵訓練的小冰漓自然不是問題。但看顧另一個會在一秒之內從放空狀態切換成暴衝模式的小夜彌亞,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咪呀!」

總是隨著小冰漓發音不清的軟萌輕呼,小夜彌亞就又出現在匪夷所思的地方,有時候是攀在樹梢,有時候是掛在藤蔓,有時候是推著巨石在狂奔,還有的時候是躺進了不知名的坑裡發呆。

如果說五歲的小夜彌亞總是做些出人意表的事,那七歲時召喚出好幾個淡色骷髏死靈大概就是駭人聽聞了。

死靈是什麼?據說是對人世間尚有留戀的靈魂,還在人間茫然然飄盪的……不解釋了,因為在一旁的小冰漓已經眼眶一紅,臉一白,昏過去了。

咦?小冰漓手裡的蜈蚣怎麼有點眼熟?不容多想,狂瀾默扔掉蜈蚣抱起了昏過去的冰漓。

「……明明說如果是我召喚的就不暈。」小夜彌亞眉一皺,很深沉的擺擺手,身邊的死靈默默沉入土裡。

狂瀾默不懂小夜彌亞話中何意,只見她表情糾結的拿出手帕,包裹起那被扔掉的蜈蚣……難道蜈蚣是彌亞拿來嚇小漓的!少年狂瀾默表情驚疑不定,不是吧?這兩孩子雖然個性有點不搭調,但處得很好啊?

此時,像是從噩夢裡醒過來的小冰漓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掙扎爬起,語調軟萌而堅持:「彌亞,不能這麼突然,這次我有心理準備了,再試一次。」

「哦。」只見那淡定的小夜彌亞點點頭,死靈骷髏又緩緩破土而出……

「咚」地一下,剛清醒的小冰漓又秒倒回狂瀾默臂彎裡。

「……。」

有段時間,那兩個孩子似乎很有默契的熱衷在一個召喚死靈,一個倒地昏厥的循環裡,狂瀾默也不知道任意召喚死靈或是這麼暈暈醒醒的到底尋不尋常。反正在他還沒得到結論之前,小冰漓已經不暈了,而小夜彌亞召喚的死靈不只數量顯著成長,骷髏外型也不太虛浮了。

出差回來的四位師父聽見這件事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心臟很強勁的說,那狂瀾默偶爾可以跟小夜彌亞交手了。

狂瀾默無語。那時小夜彌亞現在才過一百一十公分,小胳膊小短腿的,放空時拍她肩膀,都可能被拍到地板上還繼續發呆耶?對打是鬧哪樣!師父們不能靠譜點嗎!

雖然再過兩年,小夜彌亞打遍全村的未成年後,還是找上狂瀾默練手了。

在小夜彌亞的剽悍對比下,小冰漓的成長可就是一場奇蹟,像普通可愛的女孩子,喜歡花朵與童話,研究糕點、菜餚,家事也很拿手,個性活潑又親人。

狂瀾默和小夜彌亞每次對練完後,總能看見早已逛完森林,採集了一些不知名植物,正開心寫著筆記的小冰漓乖巧地坐在野餐墊上,旁邊是她一早特地準備好的餐點。

小冰漓會很有耐心地跟他講解,什麼草上有什麼毒,什麼花不能放很久不能一次採摘太多……還是少年的狂瀾默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喜歡小冰漓的。

如果小冰漓能成為他的妻子……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出差回來的師父們,彷彿是為了掐滅狂瀾默的初戀幼苗,宣告接下來會有好幾年的時間,他必須長駐伊莫拉城。

路途三個月,不只隔山還隔海。

「這個給妳。」少年狂瀾默真心依依不捨,他送給小冰漓的黑羽髮飾能化作一對黑羽雙弓,幾乎花光了他的積蓄,是特別訂製的,然後他有點緊張的看著那個眼眶紅紅的小女孩,脫口而出:「以後小漓當默哥哥的新娘好嗎?」

小冰漓拿著黑羽髮飾緩緩地眨了眨快掉下眼淚的眼睛,沒有答應。

不過這時的狂瀾默已經快速揹起行囊,捂著紅起來的臉龐,並不在意小冰漓究竟答應了沒,他說的話簡直不是告白而是求婚了啊啊啊!反正在他心目中,小冰漓已經是最完美的未婚妻了。

時光荏苒,狂瀾默偶爾也會從師父那聽見冰漓和夜彌亞的一些消息。

例如夜彌亞的職業性向是死靈法師,而冰漓似乎正在往藥學調配師邁進。

例如冰漓會做的料理種類又多了幾十種。

例如冰漓已經短髮了好幾年。

例如冰漓毒藥學過關,但解藥學完全不及格……反正後來夜彌亞到底做了啥他是一點也不關心的。

「哇阿,默默,你是打算寫一本《冰漓成長日記》嗎?」搶走狂瀾默細心寫的筆記,另一個隊伍的隊長,薈枒邊翻閱邊嘖嘖稱奇,「幸好你沒繼續住那村子,不然一定會變成那種展開養成計畫的怪叔叔。」

「你閉嘴!」狂瀾默沒好氣的奪回筆記,「我跟小漓只差九歲半好嗎!」

「九歲半,噗,你在計較那半歲嗎?」薈枒誇張的笑得彎了腰,「欸欸欸,我也大你半歲,快喊聲哥哥來聽聽啊~」

「滾,今天不是輪你守夜嗎!」

「噗噗,我去守夜,要不要順便去跟穀說一聲,我倆直接輪六個月,讓你去找小漓妹妹解相思~嘻嘻。」

「才不用!!」紅著臉的狂瀾默只能對著薈枒輕快的背影怒吼。

本來覺得他他師父們任用一個沒個正經的二隊隊長讓他心很累,後來經歷了許多事,發現本來聽話又忠誠的三隊隊長也被帶偏了以後,狂瀾默覺得職業生涯的瓶頸也莫過於如此。

至於戰友男變女,「薈枒」其實是「繪芽」,感情糾葛了起來什麼的都暫且不談了,在與繪芽互訂終身後,諾埃爾師父喊他了。

「小默啊,我記得你之前喜歡我們家的小漓?嗯?」

只一句話,諾埃爾師父的語氣也很很輕柔,但狂瀾默本能地驚出滿身冷汗。

對於總埋首在電腦間調動資料的諾埃爾師父,運籌帷幄的智慧形象太強烈,狂瀾默這才想起夜德庸師父曾說過,被諾埃爾師父揍過就能單挑第一公會會長的玩笑話……

咳,似乎不是玩笑。

諾埃爾師父說,小漓和彌亞與一個少年結伴去冒險了,讓他去看一下情況。

狂瀾默硬著頭皮回道:「諾埃爾師父,我跟繪芽的婚禮就在下兩個月……」

在諾埃爾師父和善的將婚禮細節資料全部調閱在眼前,然後當他面改寫婚禮日期後,狂瀾默只能選擇奉命去調查那少年的來歷……外加給那少年帶去一點來自家長的憤怒?

「家長的憤怒是什麼?」狂瀾默很茫然,如果是作戰計畫,現在倒是可以埋頭寫幾十種方案,但師父們又要不被女兒們看出異常,又要給那少年教訓,難道要往看不到的要害下死手?

一旁的繪芽忍不住笑了,「咳,你就把那個叫嵐塵的當作要搶你未婚妻的競爭對手,效果就差不多了啦。」

被自己的未婚妻教導如何撩妹是什麼體驗?反正狂瀾默總算知道為什麼在城裡,「薈枒」的女性粉絲壓倒性的多了。

「是說,我也想要有小漓妹妹那麼賢慧可愛的小妻子啊,默默,你哪時介紹一下唄。」繪芽的臉上無限嚮往,回家就有熱騰騰的愛心料理,多好啊。

「……瓦妮莎師父幫你挑了荷葉蕾絲綴邊的婚紗,露胸露腿的那種。」

看著繪芽跳了起來,大咧咧的喊著臥槽衝出去以後,狂瀾默笑了笑。

在一個沿海小國與冰漓見了面,那個少女和記憶裡差了很多,不再是飄飄長髮,竟有點雌雄莫辨,但親切的,他年少時的心願彷彿終於找到重合的影子。

「小漓,你是我的未婚妻。」曾經,在很長的年少時光裡,狂瀾默彷彿為年少的自己再次圓了夢,竟然不覺得說起來彆扭。

嗯,誰說年少時的喜歡是虛假的呢?狂瀾默想,只不過也會出現沒有結果的情況罷了,這個由師父們派下的任務,在婚前權當與過去告別吧。

在見到了夜彌亞後,狂瀾默才發現,諾埃爾師父一早就注意到他的心思了,根本沒有讓他的名子繼續出現在小冰漓的人生,真是太腹黑了!

又見到了那兩少女的其他夥伴,狂瀾默乾脆的藉著夜彌亞的力,試探了那個叫做嵐塵的少年。

嗯,是個挺好的人,會對冰漓很好,那就好了。

最後,希望他們能在四位剽悍師父不知名的臨時計畫下,安然度過校園生活吧!

心裡有些豁然開朗,他開始想念那個一點也不完美的豪爽女人,那才是要和他攜手走到未來的人。

狂瀾默做為自己世界的主角,要先去拯救自己的婚禮危機了。

—第二部 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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