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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九 被扶她抱着肏哭的夏树,2

小说:都市娼少年风俗日志 2025-08-16 21:23 5hhhhh 2070 ℃

“唔…… 怎么会那么粗❤ ” 排泄孔从未被扩张到如此夸张的地步,肉棒强行的撑开诡谲多变的肠肉,每一寸的软肉都能体验到被摩擦甚至被强行拽出来的强烈快感。

夏树不敢想象自己的菊穴被扶她的肉棒给操开到什么形状,甚至他连想象的力气都没有, 肠道内的软肉被粗暴的阴茎强行拽出又塞入, 那铁柱在体内搅得天翻地覆, 少年的呻吟相比之前经历过的任何性事都变得高昂了几分。

在纯正的粗大和硬度面前,任何技巧都不需要。 这份肉棒带来的异物感无论怎么调整呼吸都无法被无视,反而在骑乘位的被动抽送下变得愈发明显。

“啊啊啊啊…… 能不能慢点~~ ❤, 太大了菊穴的感觉好奇怪, 会弄坏的~~~”

谢安然并没有理会夏树的求饶,酥麻的快感从下体传来,白色的阴毛贴着下腹,而那在空中甩动着的短小的肉棒和那两颗鹌鹑蛋已经被坚硬的阴毛摩擦地通红, 时不时粉色龟头还能甩出一道晶莹的液体,在昏暗地空中甩出淫靡的光芒。

噗叽, 肉棒又一次送入夏树的体内,将少年揉捏着胸部的双臂力气直接抽离, 他被迫趴在谢安然的身上,胸口压在她傲人的胸部上将那两座巨峰压成了雪饼。 小指节大小的乳头也恰恰压在了谢安然那相比女性还略小的蓓蕾上,将粉色的蓓蕾陷入两者贴合的胸部软肉中,如果不是少年更大声的呻吟,这场乳头的交锋显然是娼年更占上风。

“齁齁哦哦哦哦哦~~~ 菊穴要被拉出来了❤❤❤❤❤~~~~ ” 腰已经不听使唤压了下去,而臀部则以一个更加舒适的角度翘了起来,迎合着扶她的抽插。没有痛楚,只有菊穴被撑大的肿胀感以及那连着五脏六腑的菊穴被一次次肏弄带来的磨蹭快感, 前列腺被挤压着,夏树下体又酸又涨,他只能搂住谢安然的脖子, 将小脑袋埋在她的颈间,呼吸着尼古丁与古龙混杂的气味。

“再这样插下去,脑子要变得奇怪了❤❤❤❤❤~~~”

酸胀的快感和后穴的异物感愈发强烈, 快感在娼年的身躯里累积。 从最初的不适应的疼痛,到沉浸肛门被肉棒操弄的感觉 大概花了十分钟,夏树的理智在每一次肉棒的插入都会减少一分,而名叫性事的喜悦从身体中由内向外溢了出来。 他环抱着谢安然的脖子,看着雪白的脖子下的青筋,在那意乱情迷的眼中显得有格外美丽。

他将粉唇贴了上去, 嘴里积攒的唾液便立刻流了出来。嘴里的软舌搅动着大量晶莹的唾液将本就雪白的脖颈舔的到处都是,小兽般用牙齿轻轻剐蹭着她的脖子,鼻间的呼吸都打在了她的发尖,呻吟也变成了那挠人的闷哼,顺着身体的震动影响着谢安然理智的神经。

“嗯嗯嗯嗯嫩阿❤❤❤❤❤❤”

“嘶……” 忘情地闷哼着的夏树不太听清谢安然是否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但是鼓胀的胸口传达出了藏在她胸口刀疤下的那更加剧烈的心跳。

眼睛一花,两人的身形便上下反转。 夏树躺在了床上M字张开着双腿迎接着谢安然的抽送,谢安然则将布满老茧地双手一手压住少年脆弱的脖颈,防止这骚货又贴上自己的脖颈;另一只手则大力地揉捏着娼年雪白而又平坦的胸部,将单边雪白的贫胸捏的通红。

“不要掐脖子❤” 就算是眼里流出了一些恐慌,但呻吟依旧甜美挠人。 这种小兽般无助而又惹人怜爱 的眼神让谢安然赤瞳暗了暗, 按住他脖子的手力道暗自减轻了些。

谢安然将肉棒一次次插入少年的菊穴,而菊穴也配合着肉棒粗暴的抽插。

夏树眼里一片汪洋,他只能被动着发出魅人的呻吟, 他没有在意谢安然因为抽插而晃动着的柔软的双峰, 他也没去理会蛋蛋和会阴被阴毛刮的又痛又红的瘙痒,更没去看自己的肚脐的凹陷处如同失禁一般积累了一滩前列腺液,随着被肏弄的通红的身躯而发出潋滟的水光。 他只是盯着谢安然的面庞,通过她的瞳孔照着镜子一般确认着自己在扶她眼中淫乱而又放荡的样子。

胯下的菊穴已经彻底的被扶她调教成了肉棒的形状,那种五脏六腑被抽出,然后在一口气塞入自己体内的疯狂快感蚕食着少年的理智, 在这种刺激快感的侵蚀下,面前扶她的男女通吃的俊美外貌也成为了夏树沉沦的理由, 他在这快感主导下,一种寻求自我毁灭的不切实际的念头正取代着他的理智。

“用力干我的…… 菊穴❤ 太粗了这种感觉要上瘾了怎么办❤❤❤❤❤❤❤~~~~~~”

少年张开双臂,脖子主动仰起,撅着粉唇想要得到扶她的拥抱和亲吻。他期待的目光中,谢安然缓慢地俯下身,腰部却保持着抽插的速率,在噗叽噗叽一片水声和肉体的拍打声中,那只大手捏住了娼年的下巴。然后将他的脸扭向了一边,在少年略带吃惊的眼神中张大了嘴巴,露出嘴里藏匿着的尖锐的犬齿,咬了下去。

“欸? 咬?嗯嗯嫩恩额~~~~~~~~~~~~~~❤菊穴腰被操着去了去了❤❤❤❤~~~~~~~~~~~” 没想到谢安然会直接咬上来,但这也成为了夏树高潮快感的一道火苗,如同被食肉动物压在身下被掌管被撕咬的 受虐快感彻底爆发。高潮的胴体爆发出剧烈的痉挛,丰腴的下半身在激烈的颤抖下晃出一道又一道的肉浪,汗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四散,下流的菊穴死死的咬住谢安然的肉茎,肠肉尽管被撑大的暂时地失去了弹性,但仍旧柔软地给予肉棒最水润而又体贴地吸吮,企图榨取着扶她粗壮肉根卵袋下贮藏着的白色浓精。

没人能逃过夏树高潮时菊穴的吸吮,再经验丰富的扶她在少年极至高潮的带动下稍有不注意也会缴枪射精。 但今晚也可能是带了套的缘故,谢安然成了少数的例外。 夏树仍旧感到停留在体内肉棒粗大的轮廓,高潮过后迷离的眼睛水汪汪地闪出不可置信的光芒,脖子被谢安然咬着,然后也如法炮制地换成温柔的舔舐。 扶她粗糙的舌苔在夏树细嫩的脖子上游走着,让高潮不久依旧敏感的身躯又发出些许的轻颤。

“欸? 还没射吗……能不能松口……” 他抚摸着谢安然的后脑勺,细长顺滑的白色发丝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没等到扶她的回话,谢安然在下一秒托着少年的腿弯,直接将少年抱了起来,这让身躯依旧酸软的少年连忙将谢安然的脑袋往怀里带才不至于失衡。 谢安然嘴巴松开了夏树的脖子,唾液与谢安然洁白的尖锐齿间连结成了一道水桥,水桥的另一头是脖子上新增的一道显眼的咬痕,咬痕上有四处有着不太明显的血丝,那是谢安然牙齿最尖锐的地方,也是这份尖锐将少年送上高潮的顶端。

还没询问扶她对自己体重的感受以及扶她的意图, 谢安然又重新咬上了夏树的肩膀,咬肌轻轻用力便感到肩骨的坚硬。 在少年的又一声半是痛楚半是愉悦的轻呼中,二人保持着亲密部位的紧密结合,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抽送。

“欸,等等,我刚刚才高潮,休息一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扶她并不理会这是少年的第几次高潮,托着少年的腿弯就是一轮新的抽插, 腰腹与手臂一同施力,牙齿还咬着少年的肩头,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音让少年的求饶被打碎成骚浪而又酥骨的呻吟乱叫。

“谢安然❤,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齁啊哦哦哦哦 ❤菊穴, 不要这样了 ❤,求求你了❤, 受不了了❤,菊穴操坏了❤❤” 少年的身躯被强制挂在了谢安然的身上,被动地承受着粗壮肉棒的每一次冲击,下半身的臀肉被打的啪啪作响,粘腻而透明的肠液顺着重力从被撑大的屁眼中一点点挤出,在下一次的肉体清脆的碰撞声中甩得到处都是。

淡淡的血腥味在谢安然嘴中弥漫开来,皮肤溢出的汗水带着咸味刺激着她的味蕾。

肉棒与菊穴的摩擦变得顺利了许多,少了最初的那几分紧致,多了几分柔软。

即便自己咬着他的肩头, 但每次抽插少年花枝乱颤的强烈反应配合着他那大声而又放荡的求饶, 他明明嘴里说着不要不要的,手臂却环绕着自己一个劲地往他胸口上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双臂的二头肌承受着少年的体重已经隆起, 汗水与下身腥臊的气味在谢安然的鼻间蔓延, 被托在怀里的少年即便已经无处可躲,谢安然也不停地他的肩头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咬痕。

夏树已经成为了谢安然嘴里的鱼肉,她下颚左右研磨着少年已经通红的肌肤,在他娇嫩的表面留下一道又一道带血丝的红痕。

圈圈圆圆圈圈,暗红色的咬痕遍布着少年的肩头与脖颈,每次的咬合谢安然都没有没有保留太多的余力,但即便如此,少年欣快的喊叫也是从牙齿贴合住肌肤开始变得大声起来。

痛楚并没有减弱少年的呻吟,在大肉棒的摧残下他已经爱上了这种被食肉动物给强行控制并征服的感觉, 这可能是刻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弱肉强食的环境培育出DNA中的对撕咬的憧憬。在这个现代社会中,随着激烈而忘我的交合, 夏树重拾起了这份人类原始狩猎与被狩猎的崇拜。

“疼❤~~~~ 齁噢噢噢噢 ❤❤ 菊穴太舒服了❤❤, 大鸡鸡真的太棒了❤❤❤~~~ 又要去了又要去了❤❤❤ ~~~~~~~齁 啊哦哦哦哦哦❤❤❤❤❤” 少年昂首呻吟着,体现男性特征的那个喉结只有在昂首的时候才显出鼓胀的轮廓,但下一秒又被谢安然精准地咬住了喉管。

食肉动物总有一种精准捕捉到猎物弱点的本能。 被咬住喉咙的夏树浑身颤抖着,他在粗大肉棒的肏弄下,已经分不清 是菊穴高潮还是前列腺高潮,自己的小肉棒不断地向外输送着透明的如尿液的液体,鲜红的肠肉也在每次肉棒拔出后连同一大批粘腥的肠液中带了出来。

大量的液体留了谢安然满腿都是,她加大了咬合的力道,脆弱的喉管在咬合下正慢慢变形,少年的大声呻吟也变成了嘶哑而又低沉的粗俗嘶吼。

“齁噢噢噢噢哦哦哦 好爽❤❤…… 不行了❤❤,饶了我❤,谢安然大鸡鸡饶了我❤❤……”

最后的声音被喉咙处的啃咬给掐断, 夏树只能在自己意义不明含糊不清的求饶中,翻着白眼被大肉棒给送上了不知是第几轮的高潮。

娼年身躯剧烈的颤抖着,双腿不断地在空中胡乱地蹬着,第一次被巨根征服的快感在自己的头皮乱爬,一股股不知何处冒起的快感在身体中乱窜。 粗壮的肉根相比细长的肉棒给人的快感更加澎湃,那种连同前列腺和菊穴一同送上高潮的扶她肉棒给夏树带来的快感——真如他最初所期盼地一样——是毁灭性的。

“我真的不行了……呜呜呜呜❤❤❤❤❤” 那出浴时马尾搭载肩膀上的贤淑印象已经在巨根的抽插下被强行的抹去, 如今的夏树脸庞已经混杂着汗水与泪水,发丝紧紧的贴合着涨红的脸庞,宛如被玩坏的AV女优。

谢安然松开了口,打量着与自己鼻间贴鼻间不断摇着头哭着拒绝的少年。

“谢安然❤,我真的不行了❤❤,我帮你撸射好不好❤❤❤,再草下去我会死的❤❤❤❤…… 呜呜呜呜❤❤❤……”

“那我拔出来?再过几分钟我能射的。” 谢安然并没有动作,而是把一个自杀般毁灭的选择交给夏树。

拔出来,不会再受到巨根爆操的高潮折磨,

不拔出来,自己绝对会被操哭肏晕。

但这份粗大肉根带来的毁灭般的高潮…… 一旦体验了一次…… 就很难忘掉了……

“那就几分钟❤❤❤……” 梨花带雨的娼年撒娇般地向白发扶她回答道。

“嗯,好” 谢安然淡淡地笑了笑,此时近在咫尺的夏树竟从她笑容的背后感知到了某种冷漠的色彩。 一瞬间,他有一些晃神,竟开始怀疑眼前的谢安然是否真的存在。 但在下一秒,他就被白发扶她抱着腿弯来到了房间里唯一敞亮的那扇落地窗,窗外是一片下班回家的车辆组成的一条条橘黄色的灯带,在井然有序的建筑下划分成一块又一块的多边形。

“砰!”

谢安然几乎是将少年的身躯摔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

巨大的声响让少年身躯一颤, 玻璃震动的嗡嗡声在耳旁逐渐减弱,还未惊叫出声,谢安然便欺了上来,肉棒随着身体的贴近咕唧一下又深了一寸。

雪白的肉臀贴合在落地窗上在玻璃上强制压成一大片肉饼,街上的行人只要抬首望去就能捕捉到那几十米高空中那肥满的一抹肥臀。 而那身躯的主人,却被一名扶她给压在玻璃上爆操着发出亢奋的哭吟。 身下的臀肉被撞击的通红,在空中不停的duangduangduang地晃动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太爽了❤, 要肉棒中毒了❤❤ 屁穴好爽❤❤❤, 要被扶她大鸡鸡给操烂了❤❤…… 不行, 我真的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要爽死了❤❤❤❤~~~~~~~~~~~~~~~” 夏树紧紧抱着谢安然不敢松手,深怕下一秒扶她肉根的插入会连同身后脆弱的玻璃一同撞碎。 危险让身躯更加紧绷,菊穴死命地挤压着体内进进出出的肉棒,让阴茎被挤到发痛的谢安然今晚第一次发出低沉的闷吼,抱着夏树的身躯加快了爆操菊穴的频率,恨不得将淫乱的少年给操晕在这里。

“咬我❤, 咬我❤ 要我❤~~~~~~~ 要死了,把我草死快点快❤❤❤❤点~~~” 少年几乎是大哭着向谢安然发起了一道强势的命令,哭泣着将脖子往谢安然的嘴边送。

而后者也让娼年如愿以偿,狠狠地咬了上去。

“呜呜呜呜❤❤❤❤❤❤❤~~~~~~~~~”

啪啪啪啪啪啪

砰砰砰砰砰砰

肉体的拍打和身后玻璃的碰撞声刺激着二人的神经, 狩猎者和猎物从未如此默契而又粗暴地交合在一起。

“坏掉了坏掉了, 我不行了,屁穴要去了要去了了了❤❤❤❤❤~~~~~~~~~齁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伴随着少年几乎垂死的呻吟,肠道死死的包裹着谢安然的肉棒,而肉棒也在这肠肉强大的绞杀面前开始抽搐,

咕咕咕!!!

娼年仿佛听到了肚子内那阴茎吐出浑浊浓厚的精华的声音。

他翻着白眼,粉舌耷拉在唇边,晶莹的唾液从嘴角流出,浑身如同触电一般,高潮的的电流在他体内乱窜, 强大的海浪将自己淹没,他紧紧抱着谢安然,这给自己带来毁灭的始作俑者。

在嘶哑的哭喊声中, 力竭的他在一片黑暗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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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然将少年轻轻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她去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来到床头柜。 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粉色肛塞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中,然后从另一个口袋中拿出一沓钞票放在了原先肛塞的位置。

她将赤裸的身躯套进一件件衣物,没人能看透回荡在她脑中的思索——

“一定会顺利的。” 直到身后传来少年的轻声鼓励。

几乎只是一瞬间,谢安然便捕捉到了少年那话语的缘由。

落地窗隔绝的是窗内窗外的两个世界, 即便再昏暗的灯光,相比世界的黑暗也能在玻璃上反射出少年侧头看着自己的表情。

“哦?为什么这么说?” 她装作没有在意,一丝不紊地系着马丁靴的鞋带。

“因为你的表情太悲壮了,像是要参加谁的葬礼似的。” 少年趴在柔软的枕头上,脸庞的红晕和眼角的泪痕都还没有消失, 他疲惫地半睁着眼看着镜子里反射的谢安然的面孔,喝醉一般吃吃地开玩笑说道。

“是吗? 那么明显?” 谢安然系号鞋带回头望向那半睡半醒的娼年,淡淡的笑意精致地像一张杰出的赝品。

“没有,我瞎猜的…… 不管怎么说, 祝你一切顺利…… 呼呼……”

说罢,少年疲惫的眼睑终于合上,斯呀斯呀的享受着婴儿般的安眠。

但谢安然并没有转移她的视线,她死死地注视着少年胸口每一次的起伏和脸颊表情每一次的变化。

一秒,两秒,十秒,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直到百分百确定少年已经熟睡后,她才悄悄走到房间门口。

咔塔一声打开了房门,酒店狭窄的走廊里早已站满了十几个面色不善的黑衣人。

黑衣人中间站着一名凶神恶煞的两米高的壮汉,与他相比谢安然就如同小鸡一般瘦弱。

那名壮汉看到谢安然出来后率先低下了头,毕恭毕敬地传递着他的那份无声而又珍贵的敬意。

接着,身后的所有人也哗地一声整齐地低下了头。

‘谢安然’扫了周围所有人一眼,呼出一口浊气,说道:

“走吧,阿斧。 我们去参加一场葬礼。”

委托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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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一】

Z市的爵士酒吧内。

晚八点二十五分。

吧台的瘦小老者的干枯手掌拿着白色的毛巾擦拭着玻璃酒杯。

春夜的酒吧里只有客人一人,萨克斯乐曲在安静的空气中流淌出陈年红酒般的醇香。

坐在酒吧角落的面容姣好的女人百无聊赖地一只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玩弄着高脚杯里的那枚橄榄。 从嘴角的笑意不难看出,她等待的是一个美好的事物,抑或是什么美人。

叮铃铃

大门被推开,些许的冷意闯入温暖的空间,女子的笑意在看到那来客后垮了下来。

一个肥头大耳络腮胡的壮汉拉开女人面前的座椅坐了下来。

明明是早春,壮汉仍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 袖口挽起露出茂盛的体毛,鼓胀的肌肉仿佛下一秒要将那可怜的衬衣给撑爆。 灰白的络腮胡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阴郁的眼神配上扭曲成肉色的西兰花形状的耳朵给人一种小孩子最讨厌的噩梦的形象。

“斧…… 斧爷, 您怎么来了? 你不是在M市吗 ” 看清壮汉容貌后,女子诧异地睁大了双眼,她的提问带着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右手却悄悄伸向了一旁的挎包。

“啧啧啧” 男子并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而是抢先一步按住了女子正欲拿起挎包的手,在不容拒绝的咋舌声中拿了过来,撇了一眼后就放在了自己的脚旁。

看着男子的沉默态度,女子心中升起了一丝恐慌与警觉。

又是不间断的开门的铜铃声,五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中间围绕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年绅士。 绅士将稀疏的白发不失礼数地梳成了一个大背头,他看着女子桌位已经坐满,便拉着一侧的椅子坐了下来,掏出了胸口中的怀表,头也不看女子地确认着时间。

“龙爷…… 您怎么也……来了…… 您交代我的活我上周已经完成了才是……”

酒馆老板的人影不知何时已无影无踪,女子淡定的表面正分崩离析,豆大的冷汗从额头落下,但她仍用着最后的倔强打着哈哈:“有活直接吩咐我就行了,还带了那么多帮兄弟作甚。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斧爷和龙爷同时在场,我应该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吧哈哈哈”

“谢安然,你确实没有。” 与壮汉的沉默不同,老年绅士率先开了口。 于此同时,那壮汉百无聊赖地拿起餐桌上的餐刀,擦拭干净的银色餐刀在头顶昏暗灯光照耀下仍反射着瘆人的光芒。

“斧…… 斧爷, 你这是做什么? ” 女人再怎么故作镇静也藏不住她话语的颤抖,然而面前的男人双眼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在大手中宛如一个玩具般的餐刀,并没有回答。 恰好餐刀反射的光芒晃进了叫做谢安然的女子的眼,她宛如受了什么惊吓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站起来,却刚好看见酒馆推门进来的最后一个人。

黑色的长款马丁靴,黑色的工装裤,黑色的皮带,黑色的手套,黑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大衣。

雪白的肌肤,雪白的睫毛,雪白的眉毛,雪白的秀发。

血红的双眼。

白发女子走了进来,如同观光客一般仔细地环视着这间显然过于热闹的酒馆。

“来了。” 老者塞回了手中的怀表,半是欣喜地说道,如同深交半生的老友。

“……” 壮汉朝着那女子点头示意,眼里的光芒全是尊敬。

谢安然望着那一脸平静的白发女子,虽然这是第一次见,但女子的出现宛如一道闪电串起了她听过的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 在那传言化作女子的形象出现时, 谢安然竟生出了莫大的懊恼与惊讶。

即便是在无尽黑夜中也是醒目的白发,即便是在最繁华的街道中也是最吸引人的容颜。

身居幕后的,为什么偏偏是那么显眼的女子。

直到女子走向吧台的酒柜拿起了一瓶葡萄酒打量着,谢安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嘴巴大张的丑态。 随着理性的少许回复,她全身脱力地倒回了座椅上。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进入酒馆时起,白发女人从未开口,但她的动作牵动着酒馆里每一个人的神经。 她毫不在意似的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陈年精酿仔细端详着,然后选定一般噗地一声拔出酒瓶的木塞,凑过去闻了闻, 果味发酵形成的浓香在鼻腔里四散。

“就这瓶了。 酒馆老板说后厨的冰鲜柜里有菲力。 阿斧,带她到后厨吧。”

谢安然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汗水弄花,再无最初的精致与余裕。 她嘴唇惨白地剧烈颤抖着,眼睛无助地看向背对着自己忙碌的身影。

白发女子从冰鲜的柜子中拿出一块解冻的牛排,在撒上了海盐与黑胡椒,拍打均匀后才蹲了下来,与坐在冰冷地上的女子视线平齐。

“谢安然……” 白发女子眼神无波地盯着女子,血红色的眼瞳深不见底如同粘稠的血池。 后厨里酒馆老板的缺席让女子也摈弃了话语中最后一点温度,“你最近做了些什么?”

“您…… 您瞧您……说的是什么话!” 谢安然一句话从最初的犹豫到后面热烈的转换也就在一眨眼间,她强行带上了热情又虚伪的假面,惨败的嘴唇也正在自我说服与欺骗逐渐恢复它原来娇艳的颜色, “我可是一直跟着龙爷的……我上上个月不是来这边谈生意吗,然后就得到了符心的会员卡……”

塞下许多人的酒馆后厨里,谢安然一个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诉着她如何与客户周旋,拿到了大单子的同时也得到了符心会员卡奖励的故事。

然而白发女人只是无趣地撇了下嘴,直起身来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刚刚腌制好的牛排上来。 她将橄榄油倒进了冒着白气的平底锅,然后轻轻的将腌制好的牛排放了上去。

滋滋滋滋, 红肉迅速的发生氧化反应。 谢安然的诉说不得不中断下来,她疑惑地看着白发女子沉浸料理的侧脸,油滑地话头一转,“我前不久从客户那里收到了正宗的顶级神户牛,您要是喜欢做菜,我回去立刻安排人送到您府上去……”

“前年,M市的一笔生意招标失败了。 柳宗生柳总接下了那数个亿的工程。 当时我劝阿斧忍一忍。” 女子不理会谢安然的谄媚,淡定的诉说着事实,手里用夹子立起牛排让侧面也接受铁锅的炽热。

“去年,A市的赌场遭到了挑衅闹事,惹来了不该来的人。 赵剑赵总表示他愿意接手赌场,龙伯有些不开心。” 女子将大蒜随意的捏碎,然后与百里香一同加入平底锅中。

“半年前,S市港口的货轮翻了。 因为有人在船上弄了点小动作。 之后廖明辉廖总说愿意合作后续的货运生意。 现在小岳还在帮我处理这件事。” 切块的黄油迅速的在高温下融化,与牛排的肉汁和橄榄油混在了一起,升起的复合香味让人食欲大振。

“……当然还有其他的生意上的摩擦我就不说了。 最近,有人在Z市卖那些腌臜玩意栽赃给霍叔,拜其所赐霍叔今晚不方便来。” 女子将平底锅斜置,并用勺子不断将黄油泼在牛排上,“他们很聪明,潜伏在暗处联合布局蚕食我们的地盘,也很狡猾,这么多年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 他们扳倒了霍叔之后,认定机会已经到来。

那时他们会安排一个会议邀请处于弱势的龙伯阿斧来商讨未来的势力划分—— 这时问题就简单多了, 后天的会议谁参加,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作为龙伯得意手下,Z市地头蛇的你,四年前买那些腌臜玩意是谁牵头的。”

“啊…… 这您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斧爷还有…… 您,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您可要知道我……” 谢安然谄媚地回复着白发女子的问话,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回复的语气也重了起来,“M市A市的事情我都不知道的,柳棕生和赵剑他们早就觊觎咱们的地盘了,至于Z市的会议……则更是与我没有关系。”

“谢安然。 ” 女子将牛排盛出熟练地用锡纸包好,待余热将肉排内部温熟。 随着料理的结束她最后的一点耐心也似乎丧尽:“我没有把你当傻子,请你也不要把我当傻子。 你毕竟替龙伯做了很多事,我不会伤害你。 我只是想知道你从龙伯这里拿走的那东西在哪里,我需要你还给我。 还有是谁给你那些货让你在Z市卖的。 ”

“他们很聪明,知道龙伯、阿斧、小岳和霍叔背后有人, 但他们还不够聪明,因为他们没能找出我。 (对别人说)给她一杯酒, 谢安然,为了让你更便于合作,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会议不会有了。 因为参加会议的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惊愕,恐惧,麻木,不敢置信和绝望幻灯片一般在谢安然的脸上变换着。

眼前这女子忍了四年,即便生意跑走也默不吭声地潜伏着,即使手下进牢也不声不响地观察着,直到凶手装模做样地开始施展虚伪的同情的时候,她这时才从阴影中走出,死神一般挥举着她的镰刀,阴狠地将那些得意洋洋的脑袋全部割下。

这种布局的谋略,挫折的忍耐,不悲不喜的心性,以及长久对目标的专注 …… 他们差眼前这名女子太多了…… 那些幕后黑手们仿佛成了挑梁的小丑,一个个酒囊饭袋似的注定有去无回。

那她自然也是知道将符心的董事之一,她的手下霍稻丰送进去 自己也出了一份力的。

全完了。

即便灌了一大口酒也无法吞咽这残酷而又绝望的事实,她如抽去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上,爆发出一声哭声,所有的伪装被女子的话语碾成了齑粉,“ 我…… 噢, 我不…… 啊…… 求求…… 我对…… 我错…… 啊…… 龙伯…… 是…… ”

“龙伯那东西就不要了,我弄死她就完事了。” 壮汉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嘟囔,他抄起厨房的斩骨刀踏前一步直接向谢安然劈去。 他凶恶的神情让谢安然彻底崩溃,但也将掉线的语言模块恢复了正常, “四年前找我的是符心董事会的王洛滨! 他让我卖货栽赃霍稻丰,所有的信息都在一个叫夏树的娼年的身上,我今晚十点半和他在这里见面!!! 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呵!!!!”

还没等到刀落,谢安然浑身爆发出剧烈的抽搐,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丧失了最后的一点力气。

“…… 吓死了。 ” 一旁的西装男子机敏地去探了探倒地的谢安然的脉搏,摇了摇头后得出这个结论。

那壮汉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头,耸了耸肩并发出一声嗤笑,“ 呵,怂逼…… ”

白发女子无奈的看了壮汉一眼,她并没有责备壮汉的鲁莽。 相反,谢安然的回答仿佛证明了她心中的猜测,她心情不错地朝在场的各位点了点头。

夏树,这个名字前不久匆忙回家时倒是听过。 她看了看表,谢安然与他见面的时间还差十分钟。

百闻不如一见。 她端起在一旁散发着余热的牛排,朝着身后的伙计们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后便离开了后厨:

“刀既然拿起了就要落下,确认她死透了。”

酒馆重新开张。

空气中的铁锈味也淡了些许。

老者接下酒馆老板的工作,擦拭起那已经闪闪发光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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