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竊密

　作者：moof0072008/06/17首發於：SIS

　　娜美曾經身為國家級別魔導師，在皇宮混過好一段時間，現在更是身為星灆學院的校長，對皇宮之事應該瞭解很多。而她現在說的話有幾成真實我就不知道了，就算她是忽悠我，我也無話可說，誰叫當年是我有錯在先。

　　反正暫時也想不出娜美話裏真意，我一抓腦袋便拋開這種瑣事。突然想起貧民窟阿婆的交托，我向小嘰問道：「你們學校有一個叫加布勒斯的人嗎？」

　　「加布勒斯？沒聽說過，不如我幫爸爸你查下。」小嘰說著，在書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書籍。她不斷地翻查，接著對我說：「加布勒斯，『超魔導研究系』學生，授課老師：弓羑……」

　　小嘰不停地嘮叨加布勒斯的資料，我閘住道：「好了，你帶我去見他。」小嘰哦了一聲，放回書籍便帶路起來。

　　為了避免小嘰的愛慕者追擊，我們還是一前一後地走在走廊上，不過現在還是課堂時間，也沒有什麼人能看到我們。

　　「喂，小嘰。你在學校很受歡迎的嗎？」我無聊地問道。

　　「才不是阿啦，只是人家比較受學生尊重而已嘛。」小嘰笑嘻嘻地說，但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嗯，尊敬……是尊敬你的身體還是你的的外貌哩？想起她教的那群學生雖然沒有露出猥瑣的神色，但眼裏散發出那種灼熱的火花幾乎可以烤熟雞翅了。對小嘰是否真的只是師生間的感情我就不知道，畢竟像小嘰這種又嫩又美又有實力的女教師實在難見，惹來狂蜂浪蝶一點也不出奇，即使是我也忍不住立馬就吃掉她。

　　「爸爸，你怎麼流口水了？」

　　「啊，沒有什麼事，只是想起昨晚小嘰做的菜實在是太美味了，所以忍不住流口水了。」我擦掉嘴角因為意淫小嘰而流出來的口水，胡亂掰扯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以後小嘰會做更多好吃的給爸爸吃，只要爸爸喜歡就行了。」

　　小嘰越說越起興，帶路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最後我們來到一間與別不同的教室外停下來，門上方赫然掛著「超魔導研究小組」的牌子。說其與別不同並非是外觀上，而是室內散發出一陣若有實質的寒氣，令人涼到背脊一般。

　　我從窗外賊賊地探出頭顱觀察課室裏的情況，這個教室相對於我路過看見的其他教室並不算大，好像這個「超魔導系」並未得到學校重視一般，搞得室內寒酸至極，裏面的學生也就寥寥幾人。

　　講臺上一名銀白頭髮的大叔中氣十足地授課：「好了，前一段時間我們已經研究過如何將半隻青蛙和另外半隻青蛙合成完整的青蛙。但很可惜的是，我們失敗了！青蛙還是半隻的才能適應大自然的生存。」

　　「不過大家不用灰心，最近我有了一個更加大膽的設想。就是將青蛙與菊花結合，那麼將會製造出超越魔導、超越魔法的終極殺人武器！那時候我們超魔導研究小組將會揚名整個星灆學院，甚至整個大陸！」教授說得越發激動，口水噴得滿台皆是。

　　就在這時候，教室的牆壁被一陣劈裏啪啦的爆破聲震落了幾層粉末。

　　「加布勒斯！你小子又搞出什麼東東來了！」教授暴怒的聲音響起，牆壁再次剥落灰塵，比剛才的的效果更加厲害。

　　那位被叫做加布勒斯的少年刷地從座位站了起來，他擁有一頭蓬鬆的雞窩卷發，衣服有點淩亂，整個人看上去有點邋遢的感覺，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他顫抖著聲音說：「弓羑教授，失……失敗了……爆……爆菊了！！」

　　「怎麼可能！我這個天才教授想出來點子怎麼可能會失敗，我不相信。」弓羑教授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手中的滴管榨出幾滴淡黃色液體，落到裝有青蛙和菊花的培養皿中。

　　培養皿裏立即蕩起滾滾濃煙，漸漸發出沸騰的嘰裏咕嚕聲。

　　這種是正常人就覺得很危險的事情，落在弓羑教授眼裏卻變成了無比神奇的事兒。他興奮地盯著培養皿，濃煙彌漫升騰，就要將他的身體淹沒他也毫無躲避的意思。

　　見此，我閃！這種情形我在做煉金實驗的時候遇多了，明顯就是爆炸的前兆，這個教授竟然還以為成功了。當我的腦袋從窗戶縮回來時，不出我所料課室發出巨大的爆炸聲，窗戶被強烈的氣流震碎。我心有餘悸地撫了撫胸口，暗叫好在閃得快。

　　爆炸停息以後，我再一次探頭觀望情況，裏面可謂狼藉一片，無論學生還是教授都被炸得衣衫破爛，只是看樣子並沒有受傷。弓羑教授原本雪白柔順的長髮變成了爆炸頭，他張嘴吐了一口粉末，執著地盯著手中的失敗品，喃喃自語：「還差一點點而已，還差一點點而已。」

　　扣扣——我敲了下門問道：「請問，這裏有位叫加布勒斯的人嗎？」

　　「你找我嗎？」那個雞窩頭少年站起來道，看了一眼弓羑教授，發現他除了手中的失敗品便沒有注意到任何東西就大膽地向我走來，說：「這位大哥，你找我有事嗎？」

　　我點了下頭，將阿婆交代的信件給了他。他連忙拆開掃視一番，看著看著發出了啜泣聲，最後竟然咆哮大哭起來，推開我在走廊淚奔……

　　我再一次抓腦袋，今天的怪事真是多。看信看到淚奔，不會是分手信吧？難道這小子和阿婆是一對，然後被阿婆甩掉？我用力甩頭，撇開這個無稽的想法。

　　這時弓羑教授飄了出來，當目光落到我身上時變為震驚之色。他伸出被炸得烏黑的手掌摸我的頭，自言自語：「天才，天才！」

　　接著手掌不斷下滑，正要落到我的小弟處我立時制止他的行動，我不悅道：「這位大哥，自重。」雖然被贊天才是蠻開心，但一句天才就想摸我的小弟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背背山大叔。

　　「我看你骨骼精奇，天靈蓋有一股靈氣沖天，是學習超魔導技術的好材料。不如加入我們超魔導研究小組，絕對前途光明。最近我又有一個新構思……喂喂，你別走那麼快呀，你先回來，有話慢慢說。」

　　哎呀，原来不是背背山，而是一名瘋子。趁著他未留意我早就逃得老遠，跟在他身邊不被玩殘才怪。

　　回到小嘰的居所，我開始計畫如何潛入皇宮。而在等待獅子傭兵團的三日裏，日子總算過得風平浪靜，除了夜晚被某女奴討債的時候……

　　清涼的夜晚，淡淡的月光從窗戶灑落到躺在床上欣賞夜空的我身上。咿呀的推門聲響起，我登時從床上彈起身體，本能地閃到門邊埋伏「敵人」。

　　「主人，莉奴來啦……」著一身性感內衣的莉莉絲雙手張開作擁抱狀向大床奔去。

　　我一挑眉，趁著莉莉絲大意的瞬間，抓緊手中的粗繩從後面偷襲莉莉絲，幹淨利索地把她捆成粽子狀，讓她動彈不得。

　　「咿呀，主人你又綁莉奴了，討厭啦，莉奴不要……」莉莉絲不斷地在地上扭動身子掙扎，但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經過八級魔法加持的捆魔索。

　　「別鬧了，今晚有要事去辦。」我的確沒有說謊，今晚正是我潛入皇宮打探消息的時機。

　　「那、那莉奴可以幫主人呀。主人你先放開人家嘛，勒得莉奴好辛苦哦。」

　　嗯，的確要是莉莉絲在身邊，我不用擔心外敵的隱患；但以莉莉絲她現在的怨念，恐怕我還沒有到皇宮就先被她在半路強姦了。比起外敵，這個「內患」似乎更加可怕。想起三日內被莉莉絲不斷榨取的恐怖情形，我不禁又打了個寒戰。

　　我裝作沒有聽見，自顧向門外走去。可是莉莉絲仍舊死纏爛打，身體被紮成粽狀還不斷翻滾直至門檻，向我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嬌滴滴地說：「主人…」

　　「嗯，我明白了。」我點頭道，然後將莉莉絲扛在肩上走回房間。

　　「主人你終於回心轉意了，嘻嘻，我就知道主人不會這樣對莉奴的……」莉莉絲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以為我真的回心轉意。可惜我靠近的並非大床，而是床邊的大箱子。

　　我打來箱子，將莉莉絲整個舉起丟進箱子裏，立時惹來莉莉絲的不滿：「哎喲，好痛，主人你放錯了，床在旁邊。」

　　「沒有放錯，就是要你呆在箱子裏。」我不以為然地說，不給莉莉絲一點顏色看恐怕以後我的生活就會變得更加「艱難」了。

　　「主人，要是你敢……」

　　哐啷——不等莉莉絲說完我就把箱子蓋上，只能聽到微弱的聲音。好像是說我要是這樣做會後悔的樣子。後悔？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竟然已經有一種後悔的感覺。對於莉莉絲的話我居然生出了怯意，難道我患上了世界上最可怕的「畏奴症」？

　　哼，嚇不倒我的，幻覺而已。我是世界上最強悍的主人閣下，木哈哈哈哈……我越笑越大聲，但總感覺我只是在自我安慰而已。

　　　　＊＊＊         ＊＊＊       ＊＊＊         ＊＊＊

　　被暗夜籠罩的夏迦王城，除了閃爍的繁星，空中還有大量的螢火蟲偵察兵為朦朧的夜色帶來了點點光芒，讓夏迦的夜晚顯得如此美麗。可惜這種情形卻不利於我的潛入行動。

　　鬼鬼祟祟地踱步在王城外，皇宮的東南西北入口的戒備都比我想像中森嚴得多，無法從正面潛入；本來想用漂浮術漂進去，但空中的魔導偵察兵比地上的守衛還要多，恐怕剛飛上去就被他們幹掉，我原本的計畫毫無用武之地。

　　無計可施間我只能撓腦袋了。突然靈光一閃，幹！我還有煉金術呀，隔了太久沒有用差點把他給忘了。

　　我偷偷來到了無人煙的圍牆處，從戒指裏摸索著煉金卷軸。煉金卷軸是老頭結合魔法和煉金術的特點製成的道具，其用途多類，品種繁多，使用簡單……我想我應該申請一個專利才對，說不定能賣很多錢。

　　其實煉金卷軸的製作原理並不複雜，只是將練成物品所需的練成陣和材料按一定比例放置在卷軸上，然後用封印魔法儲存在卷軸裏，使用者只需施加少許魔法元素便能啟動煉金卷軸，發動簡單快捷的煉金術。也就是說，只有會用魔法的人才能使用，我的專利賺錢計畫徹底破滅。

　　不斷地翻弄戒指裏的卷軸，最後終於找到唯一一個「門」類卷軸。事不宜遲，我將卷軸敞開貼在牆上，雙手合十一拍，然後按在卷面。一陣微弱的藍光從卷軸透散出來，牆壁逐漸扭曲起來，變、變成——一個狗洞？

　　看著那扇不足一尺高的「門」，無論怎麼看都是狗洞而已。印象中我並沒有煉過這麼無聊的東西，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老頭！原來這個是老頭為了偷窺方便而煉出來的卷軸，想起那張偷窺女人洗澡而嘿嘿淫笑的猥瑣面容，我又有種想爆扁他一頓的衝動。

　　軲轆軲轆——

　　急促的馬車聲在深夜顯得格外響亮，正在躊躇是否效仿老頭鑽洞的我被吸引住。

　　我施展漂浮術和消聲術浮到難以察覺的低空，俯視經過的馬車。只見馬車身雖然古樸，但車側的獅子頭紋章卻暴露了他們的身份。想不到這麼巧遇到獅子傭兵團，深夜才進城，一定不會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嘿嘿。

　　我暗自追隨他們的路線，發現他們正是前往宮中，娜美果然沒有給錯情報。如此良機當然不可錯過，我念動恐怖大魔王不傳密咒「爬牆術」，整個人無聲無息地飄到車底下，像某種不死的昆蟲粘在上面。

　　經過幾番顛簸勞碌，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聽到因下車而發出的腳步聲，我就知道他們已經到達皇宮內。

　　「大人，已經到了。」一把滿含尊敬語氣的卑微聲音傳進我耳裏。

　　我偷偷鑽出頭顱，觀望車上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可惜慘澹的夜光只能允許我看見幾具模糊的背影，還有他們一身寬厚的灰色大袍。一個身穿高階鎧甲的皇宮衛兵正像條哈巴狗一樣對幾個灰袍人哈腰點頭，為他們開路。

　　看哈巴狗的身份在皇宮的身份應該不低，雖然獅子傭兵團的威名震遍整個大陸，卻不足以讓迦月皇宮裏的人對他們做出如此卑微的行為，即使只是衛兵。所以，他們真正的身份讓我十分好奇。

　　思忖間他們已經邁步前進，沒有辦法，唯有繼續跟蹤。不過這樣跟著他們感覺很奇怪，以前跟蹤美女時還可以說是尾行，越跟越興奮；而跟蹤這幾個有大叔嫌疑的人卻有種惡寒的感覺，我不是背背山呀！

　　不過可幸的是他們都走些花園小徑，少有警備衛士巡邏，我的跟蹤行動輕鬆了不少。直至一座高塔面前，他們終於停下了腳步。

　　讓人奇怪的是高塔下方並沒有「門」，而他們似乎並不覺得有不妥。為首那位特別高大的灰袍人伸手按在牆壁上，原本密封的牆身挪現出一扇大門。當他們進去以後大門也逐漸關閉，我立即趁著關閉之前沖了進去。

　　原本還以為他們往塔頂走，誰知道又是裝神秘到地下室。裏面蛇蟲鼠蟻橫行，狹窄的通道讓我的危險增加了不少。只要他們一回頭或者我踩到什麼蟑螂螞蟻之類發出輕微聲響就會暴露身影。無可奈何之下我很不情願地再次發動「爬牆術」粘在天花板上跟蹤。

　　最後他們終於在一扇裝飾華麗的門前停步，哈巴狗衛士開門做出請進的姿勢，恭敬地說：「大人，皇后殿下已經等了很久了。」

　　皇后？難道是偷情？不能怪我胡思亂想，開密議由皇后來主持大局，情形確實有點曖昧了。

　　思忖間門已經關上了，我暗叫不好，這樣跟失了不就前功盡棄？我東張西望尋找其他的通道，只見除了通風口之外就別外他路，難道要我爬？不可能！我怎麼能當昆蟲呢？

　　我爬、我爬、我爬爬爬……

　　最終我還是放棄尊嚴，當上一回人形蟑螂。本來還不是什麼壞事，反正沒有人看得到。可是或許我太有魅力了，當了蟑螂竟然還能吸引同類。現在我身後已經有成群蟑螂粉絲尾隨身後，我隨時有被淹沒的危險，慶倖的是它們並沒有撲上來，總是隔我有一尺遠左右，还是一群挺乖的粉丝。

　　來到通風口管道的盡頭，我輕輕打開蓋子偷窺，哦不，是觀察下方的情況。這個房間並不華麗卻十分整潔，一張碩大的談判專用圓桌擺在中央位置，這種擺設應該是密議室沒錯。

　　我又掃視一番，目光被一件尤物吸引住。她著一身火紅色性感暴露的低領禮服，領口半露出豐滿的乳球擠成一道深邃的乳溝，在我這居高臨下的角度甚至能看到她的乳蕾。再細心看了下她的樣貌，雖然說不上傾國傾城，但妖冶的風味卻不是尋常女子能媲美，而且眼角的細紋為她憑添幾分成熟的嫵媚，沒有猜錯她應該就是迦月的皇后了。

　　哇咧，憑我多年的閱女經驗，這種女人絕對是性欲極強型，色欲媚到骨子裏，每晚無男不歡。真不知道該為國王開心還是擔心好了。有空應該找他聊聊天，我還是蠻擔心這位國王的安危，到時要是他真的扛不住，我或許會委屈點幫他頂上一兩次。

　　這時灰衣人一行也走了進來，剛才在外面因為黑暗所以沒有看清他們，現在這裏光線充足依然是這樣，因為他們全身都罩在長袍裏，只露出狹長的眼睛，泛著微光。

　　老實說，我最討厭這種人了，黑乎乎的還打扮成這個樣子，又不什麼良家婦女，怕被人強姦是唄？

　　為首的灰袍人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而其他的灰袍人則恭敬地站在他兩側。他拉下袍帽，露出一張粗獷的面孔，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而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簡單來說，就是一名大叔。

　　「天雷閣下，別來無恙。」皇后率先破除沉默，她的聲音又柔又膩，有種誘惑人心的嫵媚。

　　「呵呵，看見皇后殿下的風采，老夫我就算再有事也變無事了。」被稱作天雷的中年男人笑道。

　　「想必閣下也應該知道陛下邀請你來的原因。」皇后收斂笑容，微微正色道。

　　「老夫愚鈍，只知道這次這次赴會是銀帝陛下的命令。」天雷不慌不忙地說。

　　銀帝陛下？原來獅子傭兵團也是銀帝的財產。咦？銀帝什麼時候做了皇帝？竟然用陛下稱呼，不過看皇后並沒有大反應，好像默認了這個稱呼。難道銀帝的勢力已經強大到讓迦月國恐懼？唉，看來復仇之路變得更加崎嶇了。

　　說起銀帝，他最出名最膾炙人口的事蹟便是二十年前在「龍王峰」與當時有「天下第一強者」之稱的劍仁決鬥。最後並以半招險勝對方，由無名之輩一躍晉升至最強者的巔峰，而他的來歷，他的身份……一切都是迷。

　　正當人們以為他會在大陸幹起一番驚天大事的時候，他竟然無故失蹤，自此他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機會少之又少，而弑殺吾妻的事便是其中一件。哼，這樣說來我還要感到榮幸了，竟然能驚動到天下第一強者。我心中暗嘲道。

　　「客套的話我就不囉嗦了，陛下邀請閣下是為了不久後將要舉行的國試賽。」皇后的話打斷了我驟然湧起的悶氣，我收拾心情屏息聆聽他們的對話。

　　「哦？國試賽？這個跟我們沒有關係吧。」天雷一副茫然的樣子。

　　皇后眉頭一挑，閃過一絲怒色，但瞬間就消逝。她依然笑面迎人地說：「閣下真會開玩笑，不久前的國祭已經被銀帝『小小』搗亂一番，閣下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吧。」

　　「哈哈哈哈，皇后殿下你太看得起老夫了。老夫一介武夫，只是銀帝陛下麾下的一隻無用的棋子而已，哪有什麼決定權。」天雷毫無儀態地哈哈大笑，弄得皇后有點暴走的跡象。

　　「閣下太謙虛了，身為銀帝座下魔劍七星之首的你，我相信只要你跟銀帝說一聲，他絕對不會多加阻擾。」皇后盡力壓制心中的怒氣說道。

　　「國試賽的確是貴國的重要日子，到時要是我們這群不懂規矩的武夫參加了實在有失體統，不小心搞砸了盛會就更加罪過。」天雷裝作一面難色，接著說：「所以銀帝陛下吩咐我，只要貴國能給點誠意出來，我們就不會去參加了。」

　　「誠意？要是我們能做到必定會滿足閣下的要求。你看我這次只帶兩名侍女來就知道誠意了。」皇后急切地問道。

　　「我們要求不大，聽說貴國都北境不遠處的『魔月丘陵』出現了大量魔物，我們想借用貴國五萬精兵共同剿滅魔物。」天雷一點也沒有為自己獅子開大口而感到臉紅。

　　碰！！

　　皇后用力往桌子一拍，再也顧不得儀態，大叫道：「你不去搶！！」

　　「錯了，皇后。是比搶還好。」天雷看見皇后就要暴走，又說：「其實，派兵相助我們剿滅魔物有很大的好處，既能為貴國消除魔物侵入之憂，又能保證國試賽的安寧，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皇后托托下巴，似乎在考慮他的要求。

　　而在通風口一直竊聽的我在不斷整理他們的對話，看樣子銀帝與迦月王的來往並不少，但是卻看不出他們的關係。迦月王似乎畏懼銀帝的勢力，一直都在做忍讓退步的行動，而銀帝好像與迦月王有什麼恩怨一般，處處與他作對……但總感覺關係沒有這麼簡單，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想繼續聽下去套出更多的資料，誰知道兩根觸鬚狀的物體撩到我的鼻孔，讓我有種打噴嚏的衝動。我竭力壓制打噴嚏的衝動，但小強的觸鬚撩動得更快。

　　哈啾——終於，在忍無可忍的地步下我打出了一個暢快無比的噴嚏。

　　「誰？！」兩把震怒的聲音在通風口裏回蕩，差點就把我的耳膜震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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