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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熊の后尘劫,1

[db:作者] 2025-08-17 06:37 5hhhhh 5870 ℃

“倒满!斟足!”

“润喉的好酒,甘醴佳酿!”

“老夫喝酒不用别人代劳!干杯!”

大家似乎都醉了,但眸子里又藏了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寒光。推杯换盏声叮叮当当作响,掺杂酸甜苦辣咸鲜涩的嬉笑怒骂。

置身酒宴,我就像是局外人,只顾低头著肉品茗。

我很厌恶这样的“同侪联谊会”。这场欢宴是貌合神离、各怀鬼胎的人精们热闹喧天的水陆法会,他们倾诉那些掏心窝子才能说出来的真挚的假话,自然的戴上一块看不清脸孔的面具,也给别人戴上他们不想要佩戴的脸谱。

“各位,有一个江湖传说,关乎我们的前前署长陈sir。小可逛鬼市时偶然拾得,今天趁着大家都在,说出来博诸君一乐!”

陈警官么...她都失踪那么久了,按老师的猜想,可能都不在人世了...还能有什么江湖传说...我看是你为了活跃气氛随口造的黄谣吧...我腹诽道,不管那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接着闷头吃饭。

其他人或喝或啸,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个故事来自于中元鬼市,那地方的凶险,各位老哥想必也心里和明镜一般清楚!我有次赶集偶然碰上,就沿着青石板路走完了整片巷子...啧啧,好风景,大煞治安的好风景...”

“别吊胃口!”看客们纷纷敲起碟子,以示不满。

“好好好。小可呢,逛鬼市时撞上一位诡话镖师,那可是代天巡狩,专治人间鬼邪的营生。我花了好几块大金元才让他为我吐真言。”

“你别告诉我陈sir是鬼故事的主角,简直笑掉大牙。”人们哈哈大笑。

“岂止。但绝非笑话。原来那日陈sir不辞而别,是去京城赴会,单刀赴会。陛下赐她十二道金牌,敕令她星夜进京,承祧两房,谁知...”

“路上遇上恶鬼扒瓦,河伯掀船,大妖强娶,精怪袭人?能来点不是那么老套的故事吗?”

一个个脸庞涨红的警官呲牙咧嘴:“就知道你不靠谱,浪费我们喝酒的时辰。小二,来斟酒!”

男子呵呵大笑:“可不老套。事实上,陈sir乘舟江上之时,遇上了求亲的河伯。陈sir多自爱的人,怎么可应这无礼之徒的亲事。当场否了。谁知道这河伯发了怒,那船悬于江上十日,不得寸进。陈sir悲天悯人,投了江,做了那河伯的妻室吔!”

“噫嘘唏,呜呼哀哉!陈sir竟是这般人物,只可惜做了那江中鱼虾的盘中餐!”

“哀哉,哀哉!不享天年之寿,美人薄命,嗝!龙门四美皆如此啊。”

“哈哈哈哈...”众人狂笑喝应。我则兀自消灭盘中之餐,无暇顾及他们。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把我从局外拉进局里:

“说到这龙门四美,嗝~诗怀雅署长和林小姐的死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怎么星熊警司的死就那么无声无息,一个下午就莫名没了命?小李子,你是当事人,说说缘故?当真是猝死?老兄我可不太相信...”

我只好接腔:“千真万确,哥哥。星熊警司确实是突发心脏病,猝死了。尸检报告千真万确,我想那些有权限接触的哥哥们也能证实呐。”

“我倒是看了现场的照片。怎么说呢,确实死的一点问题也没有,没有伤痕与勒痕,更不可能是煤气泄漏,不然整个澡堂里的女同事都要报销啦,哈哈哈哈...”一个尖嘴猴腮的警司接腔。

“我还记得那天的盛大出殡呢。我们在那里呆站好久,一句话都不可以说,憋得难受。不过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星熊竟然只批了一块大锦旗就下葬了!一件衣服都没穿呐!”

“还不是星熊人高马大,一件合适的衣服都找不到,就只好让她裸着下葬啦。不是不想给她穿东国的服饰,可实在是不合适啊。”

“嘿嘿,透过锦旗我还能看清星熊的身材呢。那可是绝佳,柰子突的很。”

“她不穿衣服你都能看清她胸围有多大,得了吧。哥们门清,就可惜了她那大屁股,啧啧,真是个绝色骚货,可惜我还没机会勾搭她,她就报销了。”

“要是你知道她死的时候拉了一地的屎,你就不会想肏她屁股了。”

“她那么壮实的大腿会控制不住屁眼?又不是三岁小孩,得了吧,别恶心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接着吵吵嚷嚷。喧闹声里,我的双眼突然失去焦点。一片模糊,金星四散。一道又一道彗星的尾巴扫过我记忆的寰宇。我眯了眯眼睛,模糊的影像顷刻鲜明,一切又对上了焦。我回到了那个难以忘记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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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师父抬着鼓鼓囊囊的黄色的裹尸袋,迎着同事们或疑惑或悲悯或好奇的眼神,一路穿行过步道。

不得不说,星熊姐实在是很重。即使我和师父两人合力,也不是很拖得动她。每一次迈步,我都怀疑我可以把脚下棋盘格式的地砖踩出一道裂缝。

“师父,您不觉得我们像是在抬一口棺材吗?”我苦哈哈的笑道。

“是啊,她沉得像是灌满了铅的棺材,两个人都抬不动的那种。”

“...这就是法医,偶尔还得客串运尸工。只不过殡仪馆的那些运尸工跑一次工还能领报酬,而我们只是廉价劳动力。”

“说的好像你不领工资一样。门,听我号令,你开~”师父不疾不徐的吹了个号子,我应声一脚踹开验尸房的铁门。

一打开验尸房的铁门,我和师父就看到一位男人工工整整立在被行行列列储尸柜割裂的空间的正中。

他是一位人高马大、方额广颐、早生华发、脸庞红润的男人。他胸口戴着几块夺目的勋章,这意味着他来历不凡,天生适合传达坏消息。

我一愣,一松手,裹尸袋的一头掉在地上,星sir的大脚给了地砖一记闷击。

师父因为惯性差点摔一跤,他捧着腰,把星熊头那一侧妥当的放在地上,抬起头,刚要怒斥我胡来,不速之客就对我们下了战书:

“星熊警司横死案不必细查,按猝死处理。尽快收拾干净,后天为她开追悼会。”

看来是不用解剖了,省我不少力气。我想。只是,就这么草草结案,就意味着她是绝对的受害者。这一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场的三人都肚明心知。

当然没有人会因为听到这命令就一蹦三尺高。在场的都是成年人,对于蝇营狗苟不会大惊小怪。然而囊括我们的沉默比尖啸还要震耳欲聋。我们都听到了这无声的惊雷,一动都不敢动,因为我和师父都知道,雷霆雨露,不知道哪个才是天恩。

对于某些拥有权力的人而言,权力是不合身甚至不存在的新衣。但身前这个男人穿着的权力的法袍,却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那样。

他的自信不容置疑,眼睛的颜色是河流结冻时的那种苍蓝色: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做好你们的分内工作,不该问的就别问。星熊警司操劳过度,诱发心脏病,全司都十分悲恸。望你们行好职责,为她盛装敛容。”

语毕,他就板正的踏步离开,留下一阵罡风,吹的我和老师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我们俩都回过神来,苦笑着摆摆手。

“小子,听懂意思了吧?开始工作吧。”

我低下头,把裹尸袋的拉链完全拉开,然后一手从星熊已经略微开始尸僵的肩膀下穿过,两只手臂抬着她的光滑的两只咯吱窝,往上抬。

师父则像个正骨师傅,捏着星熊的双脚,配合我一起抬。我们把尸体往解剖台上一倒,“啪嗒”一声,就像一坨猪肉落在台上。

又冷又硬的死肉,死了任人亵玩,生前也好不到哪去。

“真是个好妞。这身材,娶她为妻的人有福气咯。”师父又笑又叹:

“小子,在她生前有想过和她搭讪吗?”

“我觉得她会掏出手铐把我拷在电线杆上,然后以流氓罪的名义送我去监狱捡肥皂。”

“不要那么妄自菲薄嘛。你多讲些情话,说不定她会笑哈哈地请你喝酒,然后顺理成章的上床呢。”

“那我和她说什么?帮她挑一套漂亮的贴身寿衣,咬着耳朵告诉她,趁着还没有骨萎缩,多试试漂亮的时装,趁着棺材打折季,捆绑买下?”

“你看,你不是很贴心吗?从生到死,都考虑的很周到,很适合做她老公。”

“老师,首先,冥婚在大焱是违法行为。其次,容我诋毁您一下,我觉得您就算在年轻时,眼睛里看那些适龄女孩,看的也不是她们丰满的胸脯,结实的大腿。您眼里的她们是由盘绕的肠子,富满褶皱的脑垂体,苍白的骨架,还有粉嫩的肺叶聚构而成的活的大体老师。”

“哈哈哈,你错了,我年轻的时候可喜欢女孩子了,尤其是她们的嫩足...你不应该质疑我的性取向。我给你讲一下我年轻时候的一个故事吧,你要从中汲取些教训。”

我望向星熊。她身上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海上的冰山不欢迎每一艘折近的巨轮,她希望游客买返程票。胆敢靠近她的人都会被冰凌碾碎,然后沉到海里。

不过我不畏惧死去的冰山。今日我就要把旗帜插在冰山的山顶,宣誓我是第一个登顶者。

“我年轻的时候,嗯,那时候还在上学呢,有一次我看上了一个长着纤纤玉足的女孩,一见钟情的那种。我给她写了一封长长的情书,然后鼓足勇气在她下班的路上递给她。她拆开了。”

“我猜她把您拒绝了。或者是被您打动了,然后想要和您长相厮守,最后长期的相处下来却发现注定要渐行渐远?”我脑补出一出苦情戏,歪着头看向老师。

“...都不是。女孩不识字。”

“呃...那么,教训是什么?求爱的对象应该识字?可星sir文采很好啊。”

“我还没说完。女孩虽然不识字,但她答应我,回头找认字的人读给她听。她确实找了,可对象真不是好东西。我搜索枯肠写出来的情诗被那个混账剽窃了。”

“啊?”

“那混帐是我的同学,一个带单片眼镜的牙医。他直接告诉那女孩,我写的是给灾区儿童募捐的陈情书,自己却把那首诗完整的抄写下来,背的滚瓜烂熟。”

“...”

“于是心善的女孩第二次见到我,给我递了张百元大钞。那个混账则找了个月明星稀的晚上拿着我的诗和她告白,两人喜结连理。”

“真能算计。那他们婚后一定不美满。”

“...不,他们是模范夫妻。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验尸房一时间冷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望向星熊,还好她没被冷的诈尸。

“我和你讲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人年轻的时候就该多尝试,不择手段的尝试。傻子总是比骗子多,不要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后悔。别把女人看得有多了不起。她们看起来高高在上,但除了发亮的双腿,她们很少有闪光点。及时的实践你的想法。一张载满男男女女的大照片,很快就会发黄发灰,几十年后,照片里的大多数人都会死,活着的也只剩半条腿就要踏进冥府。不要做那个心里满是遗憾和伤痕的傻子。”

师父的话让我有些许恍惚。我直勾勾地望向挺尸的星sir。她看起来没有任何异议,或者说,那个有趣的灵魂被锁死在了那张冰冷无趣的俏脸的后面。

此刻,星熊不着寸缕地直挺挺躺在了这张冰冷刺骨的不锈钢床上。

由于刚去亡者的国度,她的皮肤还没有干枯,色泽依旧保持着生者的红润鲜亮,全身肌肤雪白而柔滑。她雪白的乳房依旧丰盈饱满,浑圆的玉腿依旧结实紧绷。

昏暗的灯光下,星熊苍白的脸蛋上隐约浮现出一抹殷红的彩带,就像极地中,千里白皑皑的冰原底下埋葬了一口火山。

她典雅精致的脸像是经常受到露珠滋养的瓷偶一般精致而又光彩照人。她浓密的睫毛微卷,细细的柳叶眉平缓的舒展着。娇艳如玫瑰花的耀眼红唇则轻微嘟着,令我心头燥热,很想俯下身子和她热吻。

只是,我冥冥中觉得,她精致的五官上雕刻着的妩媚笑容颇像戴上了一层薄薄的笑意面膜,撕下来则恐怕是厉鬼一般的狰狞。在色调凄凉,落寞,感伤的验尸房里看到这样的笑容尤令我毛骨悚然。

我的视线向下平移,星熊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下是精致的锁骨和一对圆圆隆起的椒乳。尽管由于平躺,让这对肉包看上去似乎是有些走形,但是那膨胀饱满到不正常的幅度且白嫩如水蜜桃的质感和乳上悬挂着的精致玲珑的淡粉色凸起难免要让人产生非分之想。

她的腹部没有赘余的肉团,腰部则线条诱人足以称之为蜂腰。她年纪已经不年轻了,甚至比陈警司还大,但她的小腹却同她的乳房一样坚实而紧致,没有丝毫下垂松弛的样子,小腹上的马甲线甚至都清晰可见。

至于她原先杂乱无章的阴毛,被我在案发现场仔细修饰过,紧密的覆盖着她的耻丘。她的耻部涨鼓鼓的,微微隆起,还泛着一抹浅浅的嫣红。

我的视线又转到她的腿部。星熊的腿部肌肉十分紧实,一对富有力度的玉腿紧紧并拢在一起,皮肤又光滑无瑕,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做了警司,她的身材绝对可以胜任超模。

她修长健美的弓形大脚虽然失去了血色,却更显晶莹,脚背上发紫的血管错落交织成网状。脚心则有些许的老茧板结在剔透的皮囊上,让这位丰神如玉的警司多了些烟火气。她圆润的脚趾紧紧并拢在一起,趾甲上则涂着薄薄一层绿色的晶油。

只不过比起这些,我更在乎的是星熊那诱人的往日无人得见的神秘下体。如今这嫩穴赤裸裸的展现在我眼前,那条迷人的粉红色的肉缝于我而言近在咫尺...

星熊啊,你来到人世间,就是为我的幻想增添一份柴薪,尔后点燃我汹汹的欲望?

我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那时她在健身房里健身,穿着紧身的衣物,做着一个个夸张的深蹲,把丰乳肥臀淋漓尽致的展现给色中饿鬼们...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的邂逅...往后种种记忆里她的形象裂成一块块拾不起的碎片,她变成虚无缥缈的影子,披着人皮的鬼魂。

“别发愣了,小子。她是自然死亡的。在最好的年纪死去,在荣誉等身的职务上死去,而非以满面皱纹的老太婆的身份躺在这里...多好的死法。”

“...是啊。她的死法并没有辜负某些大人物的期望。自然死法...多让人沮丧的说辞。”

“希望你并不会失望。”

“我很失望,老师。”

老师把皮管接到边上的水龙头上,拧开门阀后,水流不受控制的喷射出来,溅在星熊清丽脱俗的脸上,顺着脸部肌肉上的线条流淌进嘴里,然后又从牙关里漏出来,一滴一滴的漏出嘴角,却不能让她嘴上那抹艳红褪色分毫。我知道星熊没有涂口红了。

我看着老师把弄水龙头,把她柔软的长发冲洗的起伏、冒泡,像是左右流之的青荇。他的嗓音比水流声更轰鸣:

“你失望,是因为你觉得她的死是一场丑闻,是内部倾轧到白热化的结果。可是你经手了那么多逝者,你早该明白死亡本身就是丑闻。而且每个人都难逃一死,每个人都是这场丑角戏的主演,区别无非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已。”

他继续循循善诱:“不说那些贫民窟里朝不保夕的人。也不谈及那些兢兢业业的普通人。就说那些光鲜亮丽的大人物,比如诗怀雅署长,比如林家的那个大小姐...她们的死相难道就很好看?署长被杀手勒死在办公室,尸体被塞进衣橱...要不是那泡流出衣橱的尿,也许要到发臭了才能找到她...还有林雨霞,被公开绞死,脸紫的像是上季了的葡萄,内裤都兜不住屎,泄了一地...和她们相比,星熊的结局无疑是开了头彩。”

我看着星熊秀丽的头颅和细巧的脖子在老师有意的摆弄下,无力的偏向一边,又从一边偏向另一边,她眼角有潺潺的溪流滴落,不知是否是泪。看来她也不同意老师的说教。

水流突兀的停止了。老师鼓着铜铃大的眼睛瞪向我:

“看出来了,你完全没把我的话当回事。你还活在自我的世界里。”

“不...老师,我完全认同您的观点。人死如灯灭,她已经不属于我们人生的一部分。悲痛是强大的动力,作为她的前同事,我会把这份悲痛转化为力量,投入到往后的工作里。”

在我内心里,我从不会对这般无聊的说辞当真。每一个必要的谎言都能塑造出一个更自私冷漠势利的我。化悲愤为动力?多么正确的语言。但相比这些,我有更亟需的。我要满足自己的瘾。我太需要她来为自己解渴了。

“你骗不过我。我是活的测谎仪,你思想波动的频谱出现了峰值。你心里肯定有事。我想...”

我一把抢过老师手里的水龙头:

“好了,别说下去了,老师。清洗工作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您去处理您的工作。我记得星sir的鞋还没带回来处理呢。以您的经验,肯定明白这可是重要的物证,对不对?您现在下班,顺道去拿,还能在家里好好研究她的靴子呢。”

“我很欣慰。你终于走出来了,而且给我提了这么一个有建设性的意见。那你今天留在这守夜。记得把星sir擦洗的干净些。尤其是直肠。我不希望公开追悼日那天她会让治安署丢人。”

老师的皮鞋声渐行渐远。我耸了耸肩。希望这个老恋足癖不会肺部感染。我把注意力投射向今天的志愿者。

她死不瞑目,乌黑的长睫毛和恬静的表情似乎是认命的信号。近距离的观察下,星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像是在笑又像是有些发呆的样子。巧笑倩兮或是麻木无情并存在一尺见方的俏脸上。不过这两种神情都只是我的遐想而已。

眼睛是通向人内心的密钥。星熊最引人注目也是她那对深邃金黄的眸子,眼球上的虹膜与瞳孔仿佛融为一体。她的似有似无的表情就来自这对招子。它们可以洞穿他人的灵魂,可当入了情的人竭尽全力的讨好它们,想要博得青睐时方能察觉,它们不会给予任何回应。它们是死透了的眸子。

不过这样的神情我早已见怪不怪。太平间里最容不得的就是对玩具动懵懂初恋的心思。我调大水流,仔细地冲洗她脸上的污垢与汗液。

当我移开水龙头后,潺潺的涓流从她的眼眶里涌流出来,顺着她长长的睫毛滑过颧面,在床上聚成一滩。她总算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后忍不住张嘴呼吸的孩子,嘴唇向后缩,龇牙咧嘴的,像是在做鬼脸。

洗完脸,该正式开始清洗身子了。我顿了顿神,掏出一块肥皂,先捧起了星熊修长无暇的纤足,从脚心开始慢慢向上擦拭起来。

她的脚并不脏,在擦洗过后显得光泽了许多,还残存着些许鲜红的脚趾也让她显得多了几分生气。我的指甲透过手套剐蹭她脚上的积年茧子,它们既坚硬又粗糙,牢牢粘附在她的大脚上,抗拒我的侵攻。我有些许的满足,不是因为它们提供了良好的手感,而是因为我渴求她的欲迎还羞。

我勾起手指挠她的脚底板,她当然不会痒的呵呵笑。

不知道星sir生前被这么挠脚丫子会不会笑的花枝乱颤...我总觉得她身上有种悖离常识惯性的反差感。我想,这么一位女巨人的皮囊之下其实藏了一个弓着身子的小女孩,守候他人的守候。

该清洁双腿和阴部了,虽然星熊就相貌身材来说,着实是完爆了绝大多数同龄女性,但是就那女人的神秘部位来说的话,她却与其他同龄女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同样不再粉嫩,甚至阴毛上黏附了阴府的死气,腥臊到可以为她颁发尿裤子比赛的金牌。

我抓着肥皂,仔仔细细的清洁她的下体。肥皂滑过她整整齐齐的耻毛,一片片泡沫在光下生生落落。要说星熊的屄,还真是很性感。两瓣大阴唇粉红饱满,望之生情。在她半闭的逼缝里有一小片浅黑的小阴唇露出。这就是我和同事平时意淫的东西。我们都想让她狗趴式的伏在我们的身下。

我回过神来,接下来是上半身了。我像是按摩一样地揉捏着她的胳膊,奶子,锁骨和脖颈,她本就光滑的肌肤协助肥皂泡沫均匀地落户到全身。我调开水龙头,用激流冲洗她的周身,她全身的泡沫是一片复一片的泡影,涨潮而生,退潮而灭。

要是这些泡沫是一颗颗定颜珠就好了,我想。这样,她就会永葆最好的年华,而不是发腐发臭,烂在地里。

我把她的尸体翻过来,将她的两条修长匀称的美腿分开,让她俯卧在床上。她的柰子被自己的体重压成两块粉糯的肉饼,肥硕的臀部则得以重见天日。由于压的有些久了,她的背部与大腿已经泛起了樱桃红,腰部与小腿则葆有死白的色调,就像是穿了半腿樱红网袜。

翻动尸体的时候,我有意用手托着她软软的白屁股,她的屁股真的很肥很嫩很滑。我忍不住用手揉捏了一下,滑腻的触感让我的阴茎自然的膨胀起来。

我拔出塞在她屁眼里的脱脂棉球。粪臭味流了出来,我连忙捂住鼻子。虽然她的屁眼很松弛,而且恢复不成自然的形状,但至少没有大便再掉出来。

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塑料管插入她的直肠,然后放水,就像是在给感恩节桌子上的火鸡填馅料。管子的金属末端隐约从她的肛门里探出一个小头。我调大水流,星熊的肚子就像是孕妇一样膨胀起来,把本就挺翘的屁股撑出一个新弧度。

我拔出管子,直肠里黄烀烀热烘烘的屎像喷泉吐水一样涌出来,滑落在胯间,顺着水流,流到地上,最后滑进下水道。我又把管子塞了进去,再拔出。反复几次,当地上基本没有脏东西后,我用力且仔细的擦拭星熊的下体,最后把星熊的尸体翻过来。

先做前戏吧...我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缓缓低下头,将自己炽热的嘴唇重重的贴在星熊冷艳的红唇上。她的嘴唇上像是涂了蜂蜡一样,我几乎挪不开我的唇。

我的余光瞟到她那可爱的耳垂,像鹰嘴豆那样柔软且充满生命力的耳垂。如果我在清晨吻她的耳垂,她会转过头来报答我一个同样的香吻吗?

一念至此,我发狠,牙齿叼住她的下嘴唇,像是婴儿吮吸乳汁一样撕咬她,直到咬出一滴鲜血,一滴鬼族的鲜血,一滴燃起欲望烽火的鲜血。

原来鬼血的传说是真的。此刻我就像是服了上好的壮阳补药。只是这壮阳药的效果更像是高压电灌顶。电流像蟒蛇蜷曲起鳞甲,碾压我的骨头。电流像纤长的锦蛇,从我的涌泉穴蹿到我的太阳穴。电流像海蛇亮出的剧毒獠牙,扎入神经的瞬间就涌现出高压电,把我的肌肉凝结成胶状果冻。电流带来的痉挛感和快感剥夺了我所有的理智。

恍惚间,我仿佛觉得自己此刻被绑在了星熊惯用的武器“般若”之上。而我,而我就是“般若”上悬挂着的鬼头纹章。她绞起双臂,“般若”如五档电风扇一样狂搅,我的舌头抖落出腔体,我的思绪游荡在无疆宇宙的外缘。

这种悸动我难以用语言描述。我觉得我的睾丸要掉出来了,或者会化成一滩水,流进肠壁里;我觉得我的胃壁里有熊熊燃烧的火焰,灼伤我的肝胆脾胰;我的心脏被人为的撬出一个洞,于是狂风渗入我的心室与心房,把它敲击的竭尽停摆...

我像是接受到了什么信号一样,拉开裤链,机械的掏出我早已胀痛不堪的大宝贝,一拱一拱就往她嘴里塞。

她肥厚的舌头与口腔上颚顶着我的鸡巴,牙根也在我的鸡巴上摩擦,温热湿润的触感包裹了我的冠状沟,我的龟头就像热带雨林里受尽雨露滋养的蘑菇那样,亢奋的撑开伞盖,把她的腮帮子撑的鼓鼓的。

我一只手抬着她的头颅,另一只手拽着自己的龙根,抽抽送送。当我抓着自己的鸡巴往外抽离时,她的舌尖像是新婚的小媳妇,不愿意放我走,贴着我隆起的静脉,舔舐牙印的痕迹。当我又往里送时,舌尖就像是独守闺房的少妇,久旱逢甘霖一般卷着我,尽力滋养我,哪怕她已经分泌不出一点津液。

要出来了...不能射在里面...我猛地一抬手,抽出自己的龙根,星熊的头随即自由落体式的跌下,而我白浊的浓精一汪一汪溅射在她千娇百媚的脸上,像是胶水一样粘稠。

我喘着粗气。鬼血的效果已然消失一些。但这种程度还不算够。

星熊那双性感的凤眼翻白,像是死鱼的肚皮。因为我在她嘴里的抽插,她的舌头已经不自觉的全吐了出来,活像个吊死鬼。

我捏着她粉嫩的舌尖往口腔里塞,可努力了几次,它又从齿际逸出,像初绽的蓓蕾,不忍被蜜蜂错过。

我又喘了几口气,然后拿出纸巾不急不缓的擦干净星熊脸上的精液,又用力掰开她的下巴,把舌头送回了闺房。

我抬头看钟。鬼血的效果还没有褪却,就像长夜远未迎来黎明,好戏必须演完。我走到床尾,架开她匀称笔直的大腿,盯着她被深绿色阴毛点缀的美味多汁的鲍穴看。

不管女人生前如何的干净纯洁,死后她们的阴道却总是伴随着一股怪异的气味,星熊也不例外。

我不禁有些感慨。我明明洗的很干净了,可星熊姐的体味还是经久不散呢。是鬼血在作祟吗?

我忍不住低下头,用舌头去舔舐她冰冷的肥厚阴唇。她那被我修饰整洁的阴毛蕴藏了些许冰寒的水分,在我舌间因热气的蒸腾而有爆破、碰撞之感。至于口感…就像猛咀一口羼杂了跳跳糖的绿豆冰沙,刺激、津甜、回味无穷。我的舌头卷出唇齿,深深地探入她的嫩屄,情绪也愈发高涨。

我将那两片丰厚多汁的阴唇含进口中,轻柔的吸吮,把舌头再进一步的探进她爱之缝隙的下端,然后一路向上舔,直到上端的阴蒂,并用力的嘬着它,将星熊蜜穴传出的又腥臊又可爱的气味尽数收入口中...

我一边舔舐、吸吮这性感的死肉,一边意淫她死之前会想些什么。

今晚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不知世事的青年,在一个完全无光的角落,像一位完全不知廉耻的妓女那样,任由一夜情的爱侣把她全身紧致的洞口都扦插一遍?

还是说,在夜间临时充当交警,义正言辞的把一个不守交通规则的混混带到无人路过的街巷,强迫他交罚款,然后在混混的反抗中故意败北,然后沦为玩物,在哀求时,心里却希望混混下手更重一点?

………

可能性实在太多,但无论如何我都敢肯定,她绝对想不到,她平时注意不到的仰慕她的小法医,会在她死后,饥渴地去舔她性感的蜜穴。

我的手不安分的滑过她的四肢百骸。当我的手抚摸在她匀称结实的大腿之上时,嫩滑的质感像电鳗用电流刺激我的性中枢神经,失控的因子在我的脊柱里暴动。我的脑子里顿时充斥了交合的欲念。

我要干她,竭尽全力的干她,直到我火热坚硬的肉棍把她的鲍鱼捅到再也闭合不上,把她的子宫整个填满,我方才餍足。

我立刻实践自己的想法,三下五除二,脱光了全身的衣物,急吼吼的爬上铁床,紧紧拥抱星熊失去温度的躯体。

我的胸肌嵌合她的柰子时,我可以感觉到我胸膛之下那跃动的心脏,赋予她如海绵一般柔软的胸脯些许的热量。

可惜,这温热只属于我,不属于你…除了焚尸炉,大概也只有我会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抱了吧,星sir。

我边这么想着,一边情不自禁的从牙缝里挤出真情实感:

“我不会辜负你的热情。”

这具冰凉而性感的尸体,今天早晨还是生机勃勃的熟女,生命就是这般无常。

我拨开她的眼皮,她漂亮的金色眸子因为我的注视而微微泛着多情的涟漪,但却始终聚焦不出一缕生的光彩。

我给了她冰凉的嘴唇一个激情的长吻。她的嘴里居然也有我精液的味道。

然后我的左手穿过她那像是被负离子吹风机拉直的深湖绿的长发,轻轻摩挲她纤细的脖子。她因为刚被我清洗过,皮肉的质感很湿滑,让我愈发想要抱着她行淫。

我的右手揉搓着她那对手感极佳的白皙乳房,在那沉甸甸的柰子上留下一块又一块指纹,宣誓我对她的占有。

星熊的乳房丰满圆润的恰到好处,坚挺地傲立在她雪白的胸脯上。她乳房的手感坚挺饱满,温暖柔软。她淡褐色的乳头在我的揉捏下突兀的变为诱人的玫红色,挺拔的高高翘起。

我将她的脖子连带上半身扶起,她就像散了架的木偶一样任我支配。

她的蜂腰当然撑不住柰子的质量,因此这一对包子在重力的勾引下微微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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